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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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淮進組後時常會給言九昔發信息，只不過都是徒勞，人姑娘沒有回他，一個字也沒有，只是有時候會問問。
《蝴蝶的太陽》這部劇羅麗也出演了，言九昔每次來信息都是問問羅麗的狀況。
她的朋友圈都比他清楚言九昔在哪。
她的朋友圈很簡單，拍了一張天空圖。
隱約拍到了一個女孩，少女穿著白色衣衫，外面是一件黑白風衣。
c市的環境不錯，江清淮常年生活在A市，B市，一時間不太適應新環境。
拍攝地是在c市費城。
江清淮一個人坐著看劇本。
導演一聲“卡。”
盛清池和林祈聲也瞬間松懈下來，手握劇本。
董初綰接了個電話，她把視線從劇本上挪開，到一旁去接電話：“餵，已經進組了。”
“我知道了，等空下來去看爺爺，表妹不在，我在c市拍戲也能照顧爺爺。”董初綰將劇本翻了一頁，“爸。過會說，到我了。”
化妝師給董初綰補妝，導演那邊已經在喊了，董初綰掛斷電話。
董初綰在劇中飾演的角色叫沈絮枝。
性格溫和，對感情敏感，不堅定，卻又深情。
暗戀秦聞多年，最後以遺憾收場。
江清淮把那張照片保存下來，收起手機。
傅言之走過來：“江少，又見面了。”
他沒有回話，也沒有應聲。
在劇中兩個人飾演的是情侶，江清淮的人設長情，從年少時愛一個人到生命的盡頭。
兩個人之前也沒有合作過，這是第一次合作，小說還原了百分之五十，剩下的五十又編劇寫。
他拍完自己的部分後就到一旁去了。
--
B市，江城。
言九昔兩天沒睡好覺，也沒吃什麽東西，她頂著個黑眼圈進了洗手間。
她揉了幾下胃口，吃了一包面包才出門。
許楠今天進辦公室，一開始沒覺得哪裏不對，隨即被她兩圈的黑眼圈嚇了一跳。
“昨晚沒睡好？”許楠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把包掛好，又往她的方向瞅一眼，“你今天來的挺準時，沒卡點。”
言九昔吸了一口涼氣，精神不是很好。
昨晚失眠，很晚才睡，又要早起上班。
“失眠。”言九昔輕眠一下唇，她用手揉了揉肚子。
“……”胃疼。
許楠點了點頭：“蝴蝶的太陽官宣了，我一直以為男主會是江清淮呢，結果是個男二。”
她輕“嗯。”了一聲。
…………
晚上下班。
言九昔到藥店買了一盒安眠藥，最近睡眠質量格外的差，今天上班狀態也不行。
回到家，客廳空無一人。
言九昔沒氣沒力的，她往沙發上一撲，仰了仰頭。
手機振了一下，接聽電話。
她現在沒什麽力氣，有氣無力地開口：“餵。”
“吃飯沒？”羅麗拍攝剛結束，她手拿劇本，把手機放在耳邊，“你要是實在難受，可以休息會，明天你來探我的班怎麽樣？反正我一個人也無聊，清淮哥那眼神跟殺了我一樣。”
羅麗出演這部劇的女二，是個活潑可愛的人設，和她本身也貼。
“沒力氣，我最近一直失眠。”言九昔身體裏不知道哪裏湧上來一股不適，她用手捂住腹部。
羅麗疑惑地開口：“怎麽了？”
“胃病。”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言九昔壓低聲音：“我可能起不來，出不了門，你幫我點個外賣。”
羅麗“嗯。”了一聲：“行，吃什麽？”
她說。“清淡些。”
“………”
電話掛斷。
江清淮給了她一瓶冰的橙汁，瞇了瞇眸：“怎麽了，和誰聊天呢？”
羅麗放下手機，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沒誰，阿九。”
江清淮擡眸，看著她。
“好好好。”羅麗見好就收，笑了笑，露出一抹無辜的笑，“清淮哥，你別生氣啊，我哪敢對嫂嫂的行蹤隱瞞啊。”
江清淮對這個稱呼還算滿意，他語氣冰冷：“說。”
羅麗差點沒翻個白眼，不知道他今天心情怎麽這麽差：“我不是打電話給她問她吃飯了沒嗎，她說胃病犯了，讓我給她點個外賣，然後你就來了。”
江清淮擡眸：“外賣我來點。”
“你記得點的清淡點，阿九說的。”羅麗嘟了嘟嘴，“還有你知道她要吃什麽嗎？”
江清淮：“我了解她，我給她點，到時候問起來就說你點的。”
“另外，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明天要不要來探班，探你的班。”
羅麗看了他一眼，打開手機，波了一通電話過去，電話被接通，江清淮拿過來按了免提，把手機還給她。
羅麗：“………”
你要追人也不帶這樣追的啊。
“餵，幹什麽？”
羅麗笑：“你明天要不要來探班啊？距離你上次來探班已經是我拍二十四個月愛上你的時候了，那時候我們二十三歲，今年都二十五了。”
言九昔聾了聾耳：“不去，沒空。”
“我不管，你不來我就死給你看。”羅麗嘟了嘟嘴。
言九昔倒了杯水：“你是讓我過去給你應付江清淮？”
“你不是才說他那眼神能殺了你嗎？”
“明天工作日唉，請不了。”言九昔看了下日歷，把手機放在耳邊。
羅麗輕咳兩聲：“阿九，你現在對清淮哥什麽感覺？”
“能什麽感覺，合租室友。”言九昔一頓，手中的杯子冷了一個度。
語氣平靜，不輕不重，冷的讓人發瑟。
她心一沈。
羅麗感到詫異：“你不要他了？”
言九昔楞了一下，低了低頭，沒過多久，很快她又擡起頭來，低沈地開口：“是他先不要我的。”
“我和他的結局，不是他自己選擇的be嗎？”
從一開始就是be結局，他選的。
羅麗沒打算勸她覆合，那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誰勸也沒有用。
她算是看出來了。
一個已經走出來，開始新生活了，一個開始後悔，陷進去。
可她不信言九昔已經走出來了。
不撞南墻不回頭。
她這是撞了南墻不死心。
是那年不體面的分手。
是那次飯局他帶著林溫遲赴約。
可是兩個人現在是合租關系，羅麗當時也以為他們不會再有瓜葛了。
誰知道一轉眼成了合租室友和金主關系，追愛對象，采訪者。
這八年來他們都沒有任何交集，誰知道在言九昔二十五歲那年他們再次相遇了。
羅麗：“真的不喜歡了？”
言九昔：“不然呢？”
羅麗覺得，言九昔在騙自己，她再次喜歡上他了，或許說，她從未放下對他的喜歡。
空氣沈默幾秒。
羅麗嘆了一口氣。
想要她打起和江清淮舊情覆燃，談戀愛的念頭。
看的是江清淮的態度和真心。
江清淮之前讓她來照顧言九昔，但她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只不過有時候確實需要照顧一下。
言九昔就是嘴硬慣了，口是心非。
問她有沒有事她說沒事，轉頭就去醫院，藥店了。
那兩年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也是的。
言九昔牛奶過敏騙江清淮芒果過敏，江清淮想留下陪陪她。
她說了幾句，說自己沒事，讓江清淮回去上課。
清淮哥這回不廢幾年，是追不上嘍。
羅麗“嗯。”了一聲，沒有問她吃什麽。
言九昔喝了一口咖啡：“我外賣點了沒？”
“嗯。”
江清淮坐在一側，在軟件界面滑來滑去，最終才下單，言九昔吃東西從來不挑，有什麽吃什麽。
--
晚上有一場夜戲。
江清淮已經把臺詞背的滾瓜爛熟了。
他盯著沒有任何信息的手機。
傅言之走過來，怕他誤會，解釋說：“對戲。”
兩年前，傅言之和林霄公開戀情，當時上了熱搜，直接飄升熱搜第二。
林霄和傅言之是在兩個合作的劇《過去盛夏》認識的，也是從《過去盛夏》因戲生情。
江清淮剛準備說什麽，桌上的手機屏保亮了，傅言之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
手機亮了，屏保是江清淮和一個少女在海邊的合照。
是在夜晚拍的，照片不是很亮。
少女穿著白裙子而他穿著白衣衫。
女生的手裏拿著一根仙女棒，笑的開心。
而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
江清淮只偏了偏頭。
他不情不願地笑著。
傅言之頓了頓，收回視線，照片上的女孩是去年她送羅麗回家，在她別墅內碰見的那個女孩。
照片上的女孩和她上次見到的女生有些不一樣，屏保上的少女頗為年輕，有青春的氣息。
只是，江清淮不是單身嗎？
他對這個女孩單相思？
不太可能。
江清淮這麽驕傲的一個人，不可能拉下身段去，江大公子花心這在京圈都傳開了，只不過最近幾個月確實沒什麽動靜了。
“等一下。”江清淮對她說，“我回個信息。”
傅言之打趣道：“什麽事不能等你戲份結束？很重要的人嗎？”
他楞了下，輕勾唇：“嗯，很重要。”
九月有昔：【江清淮，阿葉和你在一個劇組，幫我照顧下她。】
江清淮：【好。】
他們的對話停在這裏，沒有後續。
--
檸檬一開始很安靜，經常會在客廳裏找個地方打盹，到後面言九昔經常逗它，陪它鬧，也就慢慢熟絡了起來。
檸檬從一開始不近人情到一直黏著言九昔，林景煙回來後發現家裏多了一只貓，言九昔跟他說了去劇組這件事，林景煙喜歡貓，但不怎麽會照顧。
言九昔去到劇組，羅麗出來接她，給了她一瓶芬達，董初綰放下劇本，沒好氣地說：“關系挺好啊。”
言九昔頭也不擡：“不用你管。”
羅麗去拍攝後，江清淮走過來，坐在她身邊，董初綰最後看了一眼劇本，擡起頭來，助理給她理了下造型。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陌生人呢。”
言九昔沒好氣地說：“你囂張什麽，只比我早出生三分鐘而已。”
江清淮：“認識？”
言九昔：“不認識。”
董初綰瞇了瞇眸：“江少，給你介紹一下——”
她挑了挑眉：“這是我姑媽家的女兒，她的媽媽是我姑媽，自然就是我的小表妹。”
·
言九昔看出來了，董初綰是故意的，她沒在意，董初綰笑了笑：“你看我，都不知道你來劇組了，早說姐姐給你去買東西。”
導演喊了董初綰才離開，言九昔輕咬了一口一下唇，這輩子都不想和別人說她認識董初綰。
江清淮倒是松了一口氣，真怕這兩人打起來，就算打起來，他估計也不會攔著。
“你還有個明星表姐？”
言九昔甩了個眼神給他：“那不是我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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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淮進組後時常會給言九昔發信息，只不過都是徒勞，人姑娘沒有回他，一個字也沒有，只是有時候會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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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初綰在劇中飾演的角色叫沈絮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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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之走過來：“江少，又見面了。”
他沒有回話，也沒有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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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之前也沒有合作過，這是第一次合作，小說還原了百分之五十，剩下的五十又編劇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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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九昔兩天沒睡好覺，也沒吃什麽東西，她頂著個黑眼圈進了洗手間。
她揉了幾下胃口，吃了一包面包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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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沒睡好？”許楠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把包掛好，又往她的方向瞅一眼，“你今天來的挺準時，沒卡點。”
言九昔吸了一口涼氣，精神不是很好。
昨晚失眠，很晚才睡，又要早起上班。
“失眠。”言九昔輕眠一下唇，她用手揉了揉肚子。
“……”胃疼。
許楠點了點頭：“蝴蝶的太陽官宣了，我一直以為男主會是江清淮呢，結果是個男二。”
她輕“嗯。”了一聲。
…………
晚上下班。
言九昔到藥店買了一盒安眠藥，最近睡眠質量格外的差，今天上班狀態也不行。
回到家，客廳空無一人。
言九昔沒氣沒力的，她往沙發上一撲，仰了仰頭。
手機振了一下，接聽電話。
她現在沒什麽力氣，有氣無力地開口：“餵。”
“吃飯沒？”羅麗拍攝剛結束，她手拿劇本，把手機放在耳邊，“你要是實在難受，可以休息會，明天你來探我的班怎麽樣？反正我一個人也無聊，清淮哥那眼神跟殺了我一樣。”
羅麗出演這部劇的女二，是個活潑可愛的人設，和她本身也貼。
“沒力氣，我最近一直失眠。”言九昔身體裏不知道哪裏湧上來一股不適，她用手捂住腹部。
羅麗疑惑地開口：“怎麽了？”
“胃病。”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言九昔壓低聲音：“我可能起不來，出不了門，你幫我點個外賣。”
羅麗“嗯。”了一聲：“行，吃什麽？”
她說。“清淡些。”
“………”
電話掛斷。
江清淮給了她一瓶冰的橙汁，瞇了瞇眸：“怎麽了，和誰聊天呢？”
羅麗放下手機，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沒誰，阿九。”
江清淮擡眸，看著她。
“好好好。”羅麗見好就收，笑了笑，露出一抹無辜的笑，“清淮哥，你別生氣啊，我哪敢對嫂嫂的行蹤隱瞞啊。”
江清淮對這個稱呼還算滿意，他語氣冰冷：“說。”
羅麗差點沒翻個白眼，不知道他今天心情怎麽這麽差：“我不是打電話給她問她吃飯了沒嗎，她說胃病犯了，讓我給她點個外賣，然後你就來了。”
江清淮擡眸：“外賣我來點。”
“你記得點的清淡點，阿九說的。”羅麗嘟了嘟嘴，“還有你知道她要吃什麽嗎？”
江清淮：“我了解她，我給她點，到時候問起來就說你點的。”
“另外，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她明天要不要來探班，探你的班。”
羅麗看了他一眼，打開手機，波了一通電話過去，電話被接通，江清淮拿過來按了免提，把手機還給她。
羅麗：“………”
你要追人也不帶這樣追的啊。
“餵，幹什麽？”
羅麗笑：“你明天要不要來探班啊？距離你上次來探班已經是我拍二十四個月愛上你的時候了，那時候我們二十三歲，今年都二十五了。”
言九昔聾了聾耳：“不去，沒空。”
“我不管，你不來我就死給你看。”羅麗嘟了嘟嘴。
言九昔倒了杯水：“你是讓我過去給你應付江清淮？”
“你不是才說他那眼神能殺了你嗎？”
“明天工作日唉，請不了。”言九昔看了下日歷，把手機放在耳邊。
羅麗輕咳兩聲：“阿九，你現在對清淮哥什麽感覺？”
“能什麽感覺，合租室友。”言九昔一頓，手中的杯子冷了一個度。
語氣平靜，不輕不重，冷的讓人發瑟。
她心一沈。
羅麗感到詫異：“你不要他了？”
言九昔楞了一下，低了低頭，沒過多久，很快她又擡起頭來，低沈地開口：“是他先不要我的。”
“我和他的結局，不是他自己選擇的be嗎？”
從一開始就是be結局，他選的。
羅麗沒打算勸她覆合，那畢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誰勸也沒有用。
她算是看出來了。
一個已經走出來，開始新生活了，一個開始後悔，陷進去。
可她不信言九昔已經走出來了。
不撞南墻不回頭。
她這是撞了南墻不死心。
是那年不體面的分手。
是那次飯局他帶著林溫遲赴約。
可是兩個人現在是合租關系，羅麗當時也以為他們不會再有瓜葛了。
誰知道一轉眼成了合租室友和金主關系，追愛對象，采訪者。
這八年來他們都沒有任何交集，誰知道在言九昔二十五歲那年他們再次相遇了。
羅麗：“真的不喜歡了？”
言九昔：“不然呢？”
羅麗覺得，言九昔在騙自己，她再次喜歡上他了，或許說，她從未放下對他的喜歡。
空氣沈默幾秒。
羅麗嘆了一口氣。
想要她打起和江清淮舊情覆燃，談戀愛的念頭。
看的是江清淮的態度和真心。
江清淮之前讓她來照顧言九昔，但她能自己照顧好自己，只不過有時候確實需要照顧一下。
言九昔就是嘴硬慣了，口是心非。
問她有沒有事她說沒事，轉頭就去醫院，藥店了。
那兩年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也是的。
言九昔牛奶過敏騙江清淮芒果過敏，江清淮想留下陪陪她。
她說了幾句，說自己沒事，讓江清淮回去上課。
清淮哥這回不廢幾年，是追不上嘍。
羅麗“嗯。”了一聲，沒有問她吃什麽。
言九昔喝了一口咖啡：“我外賣點了沒？”
“嗯。”
江清淮坐在一側，在軟件界面滑來滑去，最終才下單，言九昔吃東西從來不挑，有什麽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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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淮已經把臺詞背的滾瓜爛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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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之走過來，怕他誤會，解釋說：“對戲。”
兩年前，傅言之和林霄公開戀情，當時上了熱搜，直接飄升熱搜第二。
林霄和傅言之是在兩個合作的劇《過去盛夏》認識的，也是從《過去盛夏》因戲生情。
江清淮剛準備說什麽，桌上的手機屏保亮了，傅言之頓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
手機亮了，屏保是江清淮和一個少女在海邊的合照。
是在夜晚拍的，照片不是很亮。
少女穿著白裙子而他穿著白衣衫。
女生的手裏拿著一根仙女棒，笑的開心。
而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
江清淮只偏了偏頭。
他不情不願地笑著。
傅言之頓了頓，收回視線，照片上的女孩是去年她送羅麗回家，在她別墅內碰見的那個女孩。
照片上的女孩和她上次見到的女生有些不一樣，屏保上的少女頗為年輕，有青春的氣息。
只是，江清淮不是單身嗎？
他對這個女孩單相思？
不太可能。
江清淮這麽驕傲的一個人，不可能拉下身段去，江大公子花心這在京圈都傳開了，只不過最近幾個月確實沒什麽動靜了。
“等一下。”江清淮對她說，“我回個信息。”
傅言之打趣道：“什麽事不能等你戲份結束？很重要的人嗎？”
他楞了下，輕勾唇：“嗯，很重要。”
九月有昔：【江清淮，阿葉和你在一個劇組，幫我照顧下她。】
江清淮：【好。】
他們的對話停在這裏，沒有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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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一開始很安靜，經常會在客廳裏找個地方打盹，到後面言九昔經常逗它，陪它鬧，也就慢慢熟絡了起來。
檸檬從一開始不近人情到一直黏著言九昔，林景煙回來後發現家裏多了一只貓，言九昔跟他說了去劇組這件事，林景煙喜歡貓，但不怎麽會照顧。
言九昔去到劇組，羅麗出來接她，給了她一瓶芬達，董初綰放下劇本，沒好氣地說：“關系挺好啊。”
言九昔頭也不擡：“不用你管。”
羅麗去拍攝後，江清淮走過來，坐在她身邊，董初綰最後看了一眼劇本，擡起頭來，助理給她理了下造型。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陌生人呢。”
言九昔沒好氣地說：“你囂張什麽，只比我早出生三分鐘而已。”
江清淮：“認識？”
言九昔：“不認識。”
董初綰瞇了瞇眸：“江少，給你介紹一下——”
她挑了挑眉：“這是我姑媽家的女兒，她的媽媽是我姑媽，自然就是我的小表妹。”
·
言九昔看出來了，董初綰是故意的，她沒在意，董初綰笑了笑：“你看我，都不知道你來劇組了，早說姐姐給你去買東西。”
導演喊了董初綰才離開，言九昔輕咬了一口一下唇，這輩子都不想和別人說她認識董初綰。
江清淮倒是松了一口氣，真怕這兩人打起來，就算打起來，他估計也不會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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