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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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呂茶茶疑惑地看著這莫名其妙泛著光的植物，又擡頭望向天空，並沒有月光照向這裏。
她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可是越往後退，隨著她的氣息遠離，那珠植物身上的金光，便開始慢慢淡下來。
呂茶茶此時漿糊似的腦子，稍稍轉起來些，她試探性的又按原路靠近那顆植物。
果然，在她又靠近的時候，那顆植物又泛起了金光。
呂茶茶撓著額頭，一瞬間恍然大悟，這顆植物不會就是她的姻緣樹吧？！
想到此處，她不由地環顧這顆植物所在的位置。在整個園子的最角落處。她蹲下身，這才開始認真打量這株植物。
植物的一頭拴著一個紅線，可是另一頭卻延伸出四個頭。呂茶茶有些詫異，莫不是她有好幾段感情？
可是怎麽會……
迄今為止，她也只將一個人放在了心底。師父還沒找到，她可沒那心思再分出三條。
想到此，計上心頭！
呂茶茶繞著這株植物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幾根線長短不一，她小心地把看起來比較短的三根，盡數挪到了那根長的紅線旁。
在她剛移過去的時候，那幾根線是互相排斥的，在她的強力扭轉下，那幾根線終於都融合到了那跟長的紅線上。
呂茶茶這才滿意地站起身，拍了拍手，對著那顆發光的植物說道：“你可是代表的我，要專一才是。”
說完這才轉身往回走去。
隨著她的離開，那顆發光的植物在她看不見一處枝幹上，印出兩個大字——無妄。
這顆植物壓根兒就不是呂茶茶的姻緣樹，而是無妄的……
但此時的呂茶茶全然不知。
她更不知道，她這四線合一的做法，生生改了無妄後面的所行氣數。
……
回到原處，朱雀已經喝趴了，睡得人事不省。
仙翁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眼睛有些迷離地來到呂茶茶身邊，指指滿園的植被，胡亂地說道：“女娃，切不可亂動這些植物上的紅線，不然會亂了他們的行運周期。”
呂茶茶眼睛滴溜溜轉了轉，想到剛剛自己的行為，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指。
見他不說話，仙翁又提著嗓子重覆問道：“知不知道？”
她抿著雙唇，慌忙點點頭，“仙翁我不會亂動的，我就看著那個果子，什麽也不幹。”
仙翁點點頭，這才搖搖晃晃的往屋裏走去，經過朱雀的時候，還不忘踢一腳，“醒醒傻鳥。”
朱雀哼哼了一聲，到底也沒醒來。
仙翁也沒管他，自顧自回了屋子。
呂茶茶只聽到“砰”地關門聲，便再沒了動靜。
半晌，呂茶茶悄悄撇向門的方向，猜測仙翁應該是睡下了，這才松了口氣。
可是想起剛剛仙翁說的話，竟有些心慌。她莫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隨即眼神不自覺地望向遠處她動過的繩子，自我安慰道，“沒關系沒關系，反正都是我自己的姻緣，行什麽運也沒關系了。”
自我安慰還是挺有效果，一會兒功夫，她便沒了亂動的負疚感，只乖乖坐在那裏等著她種下的那顆果子的動靜。
一等就是五日。
接連五日過後，她種下的那個果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周邊的小植被都慢慢發芽了，那果子還沒有起色。
朱雀在這裏陪了她幾日，見那果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沒什麽耐心了，對呂茶茶說道：“小貓妖，我看你還是陪我出去玩個幾日，回來再看它有沒有動靜。”
呂茶茶自是不肯，雖然五日裏，她每天都提心吊膽，看著沒什麽動靜的果子，心也在往下沈，可她還不能放棄，只擺了擺手撐著一張牽強的笑臉拒絕道：“這不是還有十五日，還早，還早。”
聲音逐漸淡了下去。
“還有十五日，那麽久，正好夠去昆侖山游玩一趟，守在這裏天天看著這一片烏漆嘛黑的土地，有啥意思？”朱雀叉著個腰，盯著垂頭抱膝，姿勢都沒咋變過的呂茶茶，有些郁悶。
呂茶茶執拗地甩甩頭，“我不去，我要等果子發芽。”
“……”
朱雀和仙翁連喝五日，他是喝不下去了，也待不住了，見呂茶茶好說歹說都不行，就對呂茶茶說道：“你厲害小貓妖，我先走一步，等過幾天再來看你，但願那個時候，你這果子能發芽。”
呂茶茶點了點頭，“好。”
告完別，朱雀轉身就出了香火琳宮，還不忘喃喃罵道，“個司命老兒，出的什麽鬼法子，要真能種出來那才怪了。”
說完便化身朱雀鳥，飛走了。
呂茶茶看著朱雀鳥離開，也只是望了一眼，便又低下頭看著那一處。
只是連日來精神太過集中，沒有朱雀鳥在左右吵鬧，她竟有些犯困。呂茶茶用力撐了撐眼皮，拍拍自己的臉頰，稍微回了些精神，只是意識仍舊不太受控制。
一旁出來拴線的仙翁見呂茶茶這般，就搖頭嘆氣著，“女娃，快去休息會兒吧，瞧你困的。”
呂茶茶依舊拒絕道，“仙翁我不困，再等等，也許果子就發芽了。”
月和仙翁嘆口氣，挨著她坐下來，看著那光禿禿的一片土地，沈吟片刻才說道：“女娃兒，這果子若是能發芽，你就是不看著，它也能長出東西來。若是長不不出來，你就是不眠不休二十天，它也照樣長不出什麽來。所以，這跟你看不看在這裏沒什麽關系，聽老兒的話，快去休息，免得真長出來的時候，你反而累垮了。”
呂茶茶聽完覺著有點道理，才稍微放松些。緩緩站起身，往月和仙翁指著的偏殿走去。因為蹲坐的時間太久，她的腿發麻，一瘸一拐背影看起來甚是孤單。
送走呂茶茶，月和看著那一處光禿禿，一絲痕跡都沒的土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傻丫頭，哪能種的出來，無妄作為伏魔者，老夫就不可能給他安排長久的姻緣，不過都是露水罷了。”
那也還都是渡劫期間歷的劫，但這些司命不跟呂茶茶講，他看呂茶茶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他也不忍心說，就任由那司命老兒，隨便尋個法子騙騙小丫頭罷了，求個心安。
作為月老，他自是知道很多緣分都是單箭頭，沒有結果。並不是他不想成全，世間皆有輪回因果，大部分都是因果使然罷了。
人間的生離和死別，也都是前世孽今生的劫。能終究用一條線拴向兩端的，才是真有緣人。
月和仙翁想到此，擡頭睨向那顆紅線錯綜交織的姻緣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邊搖頭嘆氣邊往園子裏的植被走去，嘴裏還念念有詞，“難啊難啊。”
-
一個清晨，朱雀回來，見園子裏沒人，他還奇怪，那個死活不肯離開的小貓妖居然沒有守在園子裏。
詫異之餘，他嘴也沒閑下來，直接在外面喊起來，“小貓妖，小貓妖，你人呢？”
最先被他喊起來的是月和仙翁。
他披頭散發從屋裏走出來，對朱雀罵道：“你這破鳥，大清早喊啥？”
朱雀背著手，仰了仰下巴，精神抖擻的樣子，“那小貓妖人呢？莫不是那果子真長出來芽了？”
仙翁搖頭，指指對面那偏殿，“那女娃一直不休息，老夫就讓她去那邊休息下，沒想到睡這麽久。”
“哦，這樣啊，那我去叫她。”
說完就往偏殿去，順路還經過那園子，尋找呂茶茶種果子的地方。
忽地發現一處空地上，有一個被咬了一半的，快要朽了的果子靜靜地躺在那裏。
朱雀鳥盯著那個果子，楞了半晌，狐疑地撇了撇月和仙翁，他緩緩伸出手指著那個爛果子，臉抽抽了一下，小聲問道：“仙翁，那個果子，是不是小貓妖種的那顆？”
仙翁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眼睛瞪老大，“壞了，這果子怎麽會跑出來？老夫這裏從來沒有老鼠啊。”
朱雀鳥聞言眉頭沈了下來，慌忙往偏殿跑去，邊走邊叫到：“小貓妖，快醒醒，你的種果子出事了。”
呂茶茶幾日沒休息，她一倒床就昏睡了過去。
果真是，困壞了。
朱雀喚她的時候，她還正在夢裏爬樹，眼看就要到頂了，忽然就被外面嚷嚷的聲音吵醒了。
卻是沒想到，醒來就遭了個晴天霹靂。
……
在朱雀的連番吼叫和敲門聲中，呂茶茶坐起了身，一開始意識有點混亂，片刻後便徹底清醒。
這仙翁的偏殿還真是適合睡覺，太舒服了。
她抻了抻腰，從榻上下來，抹了一把臉，走到門邊，邊開門邊打著哈欠說道：“來了來了，你這鳥真是能嘰嘰喳喳。”
剛打開門，朱雀也顧不得跟她閑扯，就拉著她往那跑，“你的果子出事了？”
聞言，呂茶茶腦子“嗡”的一聲，“怎麽了？”
“你自己去看。”朱雀指著園子的方向，支支吾吾。
呂茶茶覺察他不是在開玩笑，便甩開他的手慌慌張張跑向她種果子的位置。
等她跑到那裏的時候，仙翁也正站在那一處，蹲著身，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半粒朽果子。朽他能理解，怎麽就被咬掉了一半？
見到呂茶茶過來，仙翁站起身說道：“老夫這裏從來沒有偷吃的動物，也不知怎的就這樣，只能說你和你師父，卻也沒啥緣分。”
呂茶茶來到果子跟前，看著那不成樣的半粒朽果子，她噗通跪在那一處，雙手捧起那半粒朽果子，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朱雀見她這般，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著，“沒關系啦，你師父遲早會回來的，也就最多七十日，很快的，正好你陪我去玩。”
呂茶茶不理他，只盯著那不成型的果子半晌，臉上的毛孔都緊繃了起來。仙翁見她不說話只是盯著果子，也安慰道：“是啊，人間一年天上一天很快的。”
呂茶茶在意的不是時間長短，而是她和她師父的緣分。
難道真的是她一廂情願嗎？
明明仙翁說是有緣人就能種出來，為何到她這裏就翻車。
此時的呂茶茶滿是自責，悔自己不該貪睡。若是她能一直看著這果子，現在這個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原本綠油油的果子，此時像一個癟了的，還缺著半塊的皮球一般，靜靜的沒有任何生機。
好半天，她才克制著聲音，哽著嗓子小聲地問道：“今天是第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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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可是越往後退，隨著她的氣息遠離，那珠植物身上的金光，便開始慢慢淡下來。
呂茶茶此時漿糊似的腦子，稍稍轉起來些，她試探性的又按原路靠近那顆植物。
果然，在她又靠近的時候，那顆植物又泛起了金光。
呂茶茶撓著額頭，一瞬間恍然大悟，這顆植物不會就是她的姻緣樹吧？！
想到此處，她不由地環顧這顆植物所在的位置。在整個園子的最角落處。她蹲下身，這才開始認真打量這株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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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麽會……
迄今為止，她也只將一個人放在了心底。師父還沒找到，她可沒那心思再分出三條。
想到此，計上心頭！
呂茶茶繞著這株植物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幾根線長短不一，她小心地把看起來比較短的三根，盡數挪到了那根長的紅線旁。
在她剛移過去的時候，那幾根線是互相排斥的，在她的強力扭轉下，那幾根線終於都融合到了那跟長的紅線上。
呂茶茶這才滿意地站起身，拍了拍手，對著那顆發光的植物說道：“你可是代表的我，要專一才是。”
說完這才轉身往回走去。
隨著她的離開，那顆發光的植物在她看不見一處枝幹上，印出兩個大字——無妄。
這顆植物壓根兒就不是呂茶茶的姻緣樹，而是無妄的……
但此時的呂茶茶全然不知。
她更不知道，她這四線合一的做法，生生改了無妄後面的所行氣數。
……
回到原處，朱雀已經喝趴了，睡得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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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茶茶眼睛滴溜溜轉了轉，想到剛剛自己的行為，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指。
見他不說話，仙翁又提著嗓子重覆問道：“知不知道？”
她抿著雙唇，慌忙點點頭，“仙翁我不會亂動的，我就看著那個果子，什麽也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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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呂茶茶悄悄撇向門的方向，猜測仙翁應該是睡下了，這才松了口氣。
可是想起剛剛仙翁說的話，竟有些心慌。她莫不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隨即眼神不自覺地望向遠處她動過的繩子，自我安慰道，“沒關系沒關系，反正都是我自己的姻緣，行什麽運也沒關系了。”
自我安慰還是挺有效果，一會兒功夫，她便沒了亂動的負疚感，只乖乖坐在那裏等著她種下的那顆果子的動靜。
一等就是五日。
接連五日過後，她種下的那個果子，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周邊的小植被都慢慢發芽了，那果子還沒有起色。
朱雀在這裏陪了她幾日，見那果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就沒什麽耐心了，對呂茶茶說道：“小貓妖，我看你還是陪我出去玩個幾日，回來再看它有沒有動靜。”
呂茶茶自是不肯，雖然五日裏，她每天都提心吊膽，看著沒什麽動靜的果子，心也在往下沈，可她還不能放棄，只擺了擺手撐著一張牽強的笑臉拒絕道：“這不是還有十五日，還早，還早。”
聲音逐漸淡了下去。
“還有十五日，那麽久，正好夠去昆侖山游玩一趟，守在這裏天天看著這一片烏漆嘛黑的土地，有啥意思？”朱雀叉著個腰，盯著垂頭抱膝，姿勢都沒咋變過的呂茶茶，有些郁悶。
呂茶茶執拗地甩甩頭，“我不去，我要等果子發芽。”
“……”
朱雀和仙翁連喝五日，他是喝不下去了，也待不住了，見呂茶茶好說歹說都不行，就對呂茶茶說道：“你厲害小貓妖，我先走一步，等過幾天再來看你，但願那個時候，你這果子能發芽。”
呂茶茶點了點頭，“好。”
告完別，朱雀轉身就出了香火琳宮，還不忘喃喃罵道，“個司命老兒，出的什麽鬼法子，要真能種出來那才怪了。”
說完便化身朱雀鳥，飛走了。
呂茶茶看著朱雀鳥離開，也只是望了一眼，便又低下頭看著那一處。
只是連日來精神太過集中，沒有朱雀鳥在左右吵鬧，她竟有些犯困。呂茶茶用力撐了撐眼皮，拍拍自己的臉頰，稍微回了些精神，只是意識仍舊不太受控制。
一旁出來拴線的仙翁見呂茶茶這般，就搖頭嘆氣著，“女娃，快去休息會兒吧，瞧你困的。”
呂茶茶依舊拒絕道，“仙翁我不困，再等等，也許果子就發芽了。”
月和仙翁嘆口氣，挨著她坐下來，看著那光禿禿的一片土地，沈吟片刻才說道：“女娃兒，這果子若是能發芽，你就是不看著，它也能長出東西來。若是長不不出來，你就是不眠不休二十天，它也照樣長不出什麽來。所以，這跟你看不看在這裏沒什麽關系，聽老兒的話，快去休息，免得真長出來的時候，你反而累垮了。”
呂茶茶聽完覺著有點道理，才稍微放松些。緩緩站起身，往月和仙翁指著的偏殿走去。因為蹲坐的時間太久，她的腿發麻，一瘸一拐背影看起來甚是孤單。
送走呂茶茶，月和看著那一處光禿禿，一絲痕跡都沒的土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傻丫頭，哪能種的出來，無妄作為伏魔者，老夫就不可能給他安排長久的姻緣，不過都是露水罷了。”
那也還都是渡劫期間歷的劫，但這些司命不跟呂茶茶講，他看呂茶茶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他也不忍心說，就任由那司命老兒，隨便尋個法子騙騙小丫頭罷了，求個心安。
作為月老，他自是知道很多緣分都是單箭頭，沒有結果。並不是他不想成全，世間皆有輪回因果，大部分都是因果使然罷了。
人間的生離和死別，也都是前世孽今生的劫。能終究用一條線拴向兩端的，才是真有緣人。
月和仙翁想到此，擡頭睨向那顆紅線錯綜交織的姻緣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邊搖頭嘆氣邊往園子裏的植被走去，嘴裏還念念有詞，“難啊難啊。”
-
一個清晨，朱雀回來，見園子裏沒人，他還奇怪，那個死活不肯離開的小貓妖居然沒有守在園子裏。
詫異之餘，他嘴也沒閑下來，直接在外面喊起來，“小貓妖，小貓妖，你人呢？”
最先被他喊起來的是月和仙翁。
他披頭散發從屋裏走出來，對朱雀罵道：“你這破鳥，大清早喊啥？”
朱雀背著手，仰了仰下巴，精神抖擻的樣子，“那小貓妖人呢？莫不是那果子真長出來芽了？”
仙翁搖頭，指指對面那偏殿，“那女娃一直不休息，老夫就讓她去那邊休息下，沒想到睡這麽久。”
“哦，這樣啊，那我去叫她。”
說完就往偏殿去，順路還經過那園子，尋找呂茶茶種果子的地方。
忽地發現一處空地上，有一個被咬了一半的，快要朽了的果子靜靜地躺在那裏。
朱雀鳥盯著那個果子，楞了半晌，狐疑地撇了撇月和仙翁，他緩緩伸出手指著那個爛果子，臉抽抽了一下，小聲問道：“仙翁，那個果子，是不是小貓妖種的那顆？”
仙翁順著他指的地方看過去，眼睛瞪老大，“壞了，這果子怎麽會跑出來？老夫這裏從來沒有老鼠啊。”
朱雀鳥聞言眉頭沈了下來，慌忙往偏殿跑去，邊走邊叫到：“小貓妖，快醒醒，你的種果子出事了。”
呂茶茶幾日沒休息，她一倒床就昏睡了過去。
果真是，困壞了。
朱雀喚她的時候，她還正在夢裏爬樹，眼看就要到頂了，忽然就被外面嚷嚷的聲音吵醒了。
卻是沒想到，醒來就遭了個晴天霹靂。
……
在朱雀的連番吼叫和敲門聲中，呂茶茶坐起了身，一開始意識有點混亂，片刻後便徹底清醒。
這仙翁的偏殿還真是適合睡覺，太舒服了。
她抻了抻腰，從榻上下來，抹了一把臉，走到門邊，邊開門邊打著哈欠說道：“來了來了，你這鳥真是能嘰嘰喳喳。”
剛打開門，朱雀也顧不得跟她閑扯，就拉著她往那跑，“你的果子出事了？”
聞言，呂茶茶腦子“嗡”的一聲，“怎麽了？”
“你自己去看。”朱雀指著園子的方向，支支吾吾。
呂茶茶覺察他不是在開玩笑，便甩開他的手慌慌張張跑向她種果子的位置。
等她跑到那裏的時候，仙翁也正站在那一處，蹲著身，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半粒朽果子。朽他能理解，怎麽就被咬掉了一半？
見到呂茶茶過來，仙翁站起身說道：“老夫這裏從來沒有偷吃的動物，也不知怎的就這樣，只能說你和你師父，卻也沒啥緣分。”
呂茶茶來到果子跟前，看著那不成樣的半粒朽果子，她噗通跪在那一處，雙手捧起那半粒朽果子，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朱雀見她這般，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著，“沒關系啦，你師父遲早會回來的，也就最多七十日，很快的，正好你陪我去玩。”
呂茶茶不理他，只盯著那不成型的果子半晌，臉上的毛孔都緊繃了起來。仙翁見她不說話只是盯著果子，也安慰道：“是啊，人間一年天上一天很快的。”
呂茶茶在意的不是時間長短，而是她和她師父的緣分。
難道真的是她一廂情願嗎？
明明仙翁說是有緣人就能種出來，為何到她這裏就翻車。
此時的呂茶茶滿是自責，悔自己不該貪睡。若是她能一直看著這果子，現在這個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原本綠油油的果子，此時像一個癟了的，還缺著半塊的皮球一般，靜靜的沒有任何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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