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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羞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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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羞恥不已

◎他竟然咬了她!◎

“登徒子!”江遇宛眼尾濕紅, 素色襯衣下隱約露出白皙的頸窩。

她怒斥一聲,然則並沒有什麽威懾力,水潤潤的眸子令人見之心憐。

路無殊幽幽嘆了聲, 將她放在了矮榻上,但竟當著她的面脫下了外衫,而後清瘦的手摸住了上衣。

他站在榻前垂下眼, 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江遇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微微張開了唇。

仿佛無聲在說——臉呢?

江遇宛妥協了,飛快瞥開眼去, 拽著矮榻上的隱囊, 緩慢挪腿去了屏風之後。

路無殊輕笑一聲。

二人中間雖有屏障,誰也瞧不見誰, 可那些令人耳紅心跳的水聲卻聽得一清二楚。

江遇宛面紅耳赤, 好容易洗完擦幹凈, 將將穿上裏衣, 路無殊已經穿戴整齊, 從屏風後繞了過來。

她頭疼地對著那根絲絳腰帶,不知怎麽才能系緊,又不好再叫那侍女, 眉逐漸擰了起來, 開始懊悔初始時沒讓侍女進來。

江遇宛胡亂繞了兩下,想著隨便系下很快就能回到臨安候府也就罷了,可那腰帶仿佛刻意與她做對, 她還未松手那腰帶反而先松了。江遇宛愁眉苦臉地低著頭, 一時間倒沒註意有人走了進來。

有人握住她的手, 笑了下, “這也不會嗎?”

江遇宛手指一蜷, 拼命往回縮,那人沒使什麽力,任由她松了手,腰帶驟然滑落下去。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撚起腰帶,隨即極有耐心地一圈一圈地繞在她腰前。

兩人離的這樣近,少年高大的身形籠罩在她側前方,噴薄的溫熱氣息將她纏繞,江遇宛的臉紅了個透,不由屏住了呼吸。

像是過了一炷香那樣久,垂睫認真系腰帶的人終於停下。

路無殊掀起眼皮,便瞧見她白裏透紅的俏臉,眉梢一挑,輕輕嘆了口氣。

“再親密的事都已做了,如今又同我嬌羞起來了。”

“你......你胡亂說些什麽!”

江遇宛慌亂地睜大了眼,就要去夠榻上的對襟合領短衫,路無殊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半壓在榻上。

“路無殊!”小姑娘一雙眸子盈滿了無措,色厲內荏地叫他的名字,全然不知這副模樣只會令對方更加恣意。

太過單純。她身邊的人將她護得這樣好。

他又嘆了下,“別怕。”

“我自認不算好人。”路無殊深深望著她的眼睛,仿佛想要看進她的情緒深處。

“是以,若你騙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那雙凜冽的鳳眼裏滿是認真,不似玩笑的意思。

江遇宛:“......!”

他好像前一秒才對她說‘別怕’罷。

於她呆楞之際,眼前那人的視線輕飄飄一轉,落到了她的脖頸之上。

江遇宛欲哭無淚,想到他今日受的傷,連忙轉移話題:

“你的傷不用上藥嗎?”

他的臉色淡了淡,輕輕一扯嘴角:“命硬。”

路無殊好似才想起什麽,從袖腕中摸出一個青色瓷瓶,塞進了她的手裏。

“什麽?”江遇宛下意識去看,那瓷瓶之上寫了‘無瑕’二字。

她恍然明白過來——祛疤藥。

他未答,冰涼的手落在了她頸間的青紫之處,摩挲了一下,問:“還疼麽?”

江遇宛搖頭。

下一瞬後頸處有什麽貼近,輕緩而又酥癢地碰了碰,而後忽至的痛楚引得她猝不及防地掉下了眼淚。

少年伸手護著她的頭,口中溫熱的東西安撫般在她的後頸上動了動。

......

江遇宛狠狠閉了閉眼,使勁晃了晃頭。

昨日之事已在她腦中循環了無數次,每一次都停在那羞恥又可恨的一刻。

他竟然咬了她!

江遇宛擡手揉了揉被他咬的那塊地方,倒不是太疼,只是——

她拿起旁邊放著的銅鏡,照了下。

白皙的頸間赫然有一道清晰的牙印。

系統猶豫了會兒,還是開口了:“宿主,你做得很好。按理來說......”

他至少應該有些觸動的吧。

“可不知為何,攻略進度和黑化值都沒有變化。”

系統又遲疑了下,驚疑不定道:“莫非,他看出你是裝的了?!”

故意演戲的?

江遇宛眉頭跳了一下。

“裝?”

白術剛巧進來,聽見她那個淺淺的音節,疑道:

“郡主,你說什麽?”

“......沒什麽。”

白術也沒再問,將手裏托盤中的衣物展到榻後,拿了塊沐布欲為她擦身,“郡主在裏頭待了一刻鐘了,快些穿衣用膳罷。”

江遇宛“嗯”了聲,將後頸的印子特意避開了白術的視線,淡道:“你出去罷,我自己來。”

她很快想起了自己不會系腰帶,眸光一閃又接了句,“穿外衫時我再喊你。”

......

午時,一大家子都聚在膳廳用食,宋氏見江遇宛穿了個高領的短襖,關切問:

“安安,穿的這樣厚,可是病了?”

江遇宛目光輕輕閃爍了下,搖頭,“並未,只是遮遮那道勒痕。”

宋氏昨日聽白術講了馬場之事,便嘆了嘆氣,“護著一個弱小的孩子並沒錯,善良也沒錯。只一樣,凡事先掂量著自個兒才好。”

臨安候也接了話,“永嘉公主乃是溫氏媳,此後暫且莫要再同公主來往。此外,長陽侯府的人我們當少接觸為好,你們幾個都記著。”他略嚴厲的目光掃向了幾位女郎。

江爾容問:“為何?”

長陽侯府不是很得聖眷嗎?

“太子有意令溫娘子為妃,原也是一樁好事。”臨安候的眉頭擰起,鄭重道,“只是今晨朝會,宋相當朝彈劾蘇州的溫氏宗親收受賄賂,本是個關系頗遠的旁支,奈何此事與溫六郎息息相關,陛下即刻令大理寺徹查,還派了剛調往吏部的許尚書親下蘇州。”

臨安候雖不願在家中談論政事,卻為了讓幾個小輩明白此中利害,少不得要說上一說。

“此事牽涉重大,靜觀默察才是上策啊。”

他這話一落,席間幾人面色皆不大好看。

“可昨日長陽侯夫人還下了帖子,這月廿八溫娘子生辰宴,邀我們府三位女郎同去。”宋氏有些為難地說,“這......如何是好?”

溫娘子是闔府唯一一位女郎,且是長陽侯夫人親遞的請柬,還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

再者,賄賂一事到底還未水落石出,怎能先做那般落井下石之舉?

江爾姚面色幾變,想起那夢喬說起的長陽侯府將要覆滅一事,心中已是堅信不疑,她攥了攥衣袖方道:

“不若稱病不去?”

宋氏思量了下,才道,“爾容將要成婚,諸事繁忙,不去也就罷了,倒是爾姚和安安......”

臨安候嘆了口氣,他在朝堂與長陽侯無甚交情,心知這把火再燒也燒不到他們身上,索性道,“這倒沒什麽,女郎們的聚會罷了,去便去罷。”

奈何向來乖巧的江爾姚竟搖頭,堅定道:“父親,長陽侯府自□□建朝始繁榮至今,幾代累積,今上難免不心生忌憚。您莫非忘了先帝的溫貴妃?她間接致使太後娘娘患上頭疾,此事又怎能隨風而逝。謹慎來看,我們還是不去為好。”

臨安候見一向溫婉的女兒竟說出這樣一番曉以利害的話,一時楞怔住了。

江遇宛此刻亦是思緒萬千。

長陽侯府確是因賄賂一事,才有的後頭謀逆抄家,可陛下真正決意動長陽侯府,乃是年關前後。為何現下就被宋相彈劾,宋相意欲何為?

太子又為何意屬溫瀲?

又或者,是太子想除去長陽侯府,借勢扳倒之。畢竟宋相於明處雖未表明態度,可因了女主早隱隱與太子站在了統一戰線。

而此消息一傳出,女主的爹便坐不住了,看來問題又出在女主身上。

先前有重生的夢喬,未必不會再有重生的宋文含。

江遇宛冷靜了下,按著心口定了定神,笑道:“安安一介孤女,倒沒甚好怕的。倆位阿姐不去也便罷了,我一人去就好,如此不至於失了侯府的體面。”

......

很快,到了九月廿八,晨時微雨,天色寒涼。

宴會設在了百花閣,同上次賞月宴一般在頂樓宴客。

江遇宛自回府便安生待了好些天,只待那勒痕與咬痕一並消了才敢出門。

她坐在馬車內,手中拿著個銅鏡,另只手摸了摸後頸處,暗自想,他給的藥倒還真是管用呢,否則這咬痕易消,勒痕倒還需些時日呢。

馬車緩緩停下,江遇宛踩著轎凳下來,甫一擡眸,便瞧見了一駕四面皆掛鈴鐺的馬車迎面而來。

她知那是沈燕珺的車駕,便立在原處等了一等。

沈燕珺風風火火地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見她便小跑了過來,一見面便摟住她的手臂,伸手將她的帷帽拉了個縫,才道:“姐姐,好幾日沒見你了,陛下拘著我不讓我出宮,我今日好容易得了機會才能出來與你一見。”

她瞥了瞥左右,小聲道:“太子哥哥讓我來的,他說怕京中的女郎們見風使舵,都不來與溫娘子慶祝生辰。他無法親至,便由我來給溫娘子撐場面。”

江遇宛匪夷所思地歪了歪頭,又聽她說:

“我還未來得及謝你那日的恩情,往後阿珺銜草結環,終會報姐姐救命之恩。”

江遇宛笑了,拍拍她的腦袋,眉梢挑起:“那算什麽救命之恩?你該慶幸自己個兒會騎馬,才能保住小命,要謝便去謝沈燕珺。”

沈燕珺癡癡一笑,往她臂彎處蹭了蹭。

這時,有人“籲”了下,聲線清冷寡淡,接著便是馬蹄嘶嘶止步的聲兒。

江遇宛扭過頭去看,黑衣的郎君從白馬上翻身下來,邁步往她們這兒來。

那人依舊半張面具,腰間掛著長劍,露出的下頜冷硬鋒利。

沈燕珺覷她視線,叉腰撇嘴:

“姐姐,若非我瞧見了質子脖頸上的咬痕,莫非你還要繼續瞞著我不成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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