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沒有理會他，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玉虛真人無奈，只能將目光調轉到祁笙身上，“你現在這樣，又是怎麽回事？”

祁笙一擡手，一盞半透明的古燈就出現在他手上，玉虛真人只來得及瞥見一眼，就被突然化成人形的莫輕塵擋住了視線。

“？？？”

莫輕塵握著他的手，眉宇攏了攏，“不要隨便把它的形態展現出來。”

“拿出來這麽一會兒，死不了。”祁笙揮開他的手，不樂意這般親近的姿勢。

“現在願意好好談談了？”他擡眸看向莫輕塵。

這人為了逃避問題，一直保持著妖獸的形態，之前對著他跟對著玉虛真人的態度也是相差不遠，一貫的左耳進右耳出，他都懶得說，現在這會兒才終於願意聽人話了。

莫輕塵沒有回答他的話，重新抓住他的手，靈識探入他體內查看，確認他體內的聚魂燈沒有出現任何異樣，他才總算松了口氣。

玉虛真人還一臉震驚，“剛剛那是，聚魂燈？”

祁笙重新抽回自己的手，點了點頭，指著莫輕塵，“這個人去偷的。”

玉虛真人頭痛的捂著腦袋，“我終於知道當年東海龍王為什麽震怒的派兵追殺你那麽久了。”

“所以現在妖魂那麽虛弱，也是因為這個？”玉虛真人還是一臉不解，扭頭看向祁笙，“可是你當年明明……”

感覺到周圍的氣氛霎時就冷了下來，玉虛真人把自己沒說完的話給咽了回去。

祁笙低笑一聲，“停頓什麽，確實是魂飛魄散了，聚魂燈只能聚集凡魂沒錯，不過有人分出一魂強行鎖住我一縷殘魂，在聚魂燈內溫養了幾百年。”

“……胡鬧！”玉虛真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幾句話說的多簡單，其中的兇險他也是知道的，凝聚神魂從古至今就沒人試過，這其中需要花費的精力不敢想象，他居然還分魂，這莫輕塵是不是不想活了！

祁笙讚同的點了點頭，“確實胡鬧。”

莫輕塵任由他們兩個說話，自己完全不參與，仿佛故事的主角不是他一般，玉虛真人感覺自己要被他氣吐血了。

“你！你還讓我幫你徒弟開壇祭天，引來劫雷劈蛟龍，就不怕劫雷半路遇到你順便把你也給劈了！”

“不會。”莫輕塵冷靜的，“時間還沒到。”

“也不遠了好吧！”玉虛真人暴走，“你自己的歲數自己不知道啊！亂來！你現在妖魂還這麽虛弱，到時候千年劫到了，你怎麽辦！”

莫輕塵沒有說話，玉虛真人就見不得他這個死樣子，“你難不成想要如同蛟龍那般，被劫雷劈成一具黑炭嗎？！”

莫輕塵依舊不說話，玉虛真人深深覺得自己在自言自語，旁邊的祁笙已經半闔著眼支著手靠在桌邊，他一整夜都沒有睡，在研究玉蟾蜍，現在確實是困極了。

玉虛真人就眼睜睜的看著不理會他的莫輕塵伸手將祁笙一攬，將他整個人攔腰抱起，祁笙被嚇得掙開了眼睛，下一瞬的抓住手邊能抓住的，“你做什麽？！”

“你需要休息。”莫輕塵伸手蓋住他的眼，徑直帶著他離開藥房，“繼續睡。”

祁笙，“……”

玉虛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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