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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門的人看著幾人的背影,表情都有些覆雜,也很尷尬。

不過目的至少達成了一半,回去也算有了交代。

幾人到了白福提前訂好的雅間,白金堂還沒有來,白玉堂把沈香放到凳子上。

“你盯著我看什麽?”白玉堂發現沈香一直盯著他看,“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沈香道,“剛才你說臟話了,說臟話要打屁股的,我舅舅說的。”

“那是對小孩說臟話的懲罰。”白玉堂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大人說臟話沒有懲罰嗎?”沈香覺得不公平,憑什麽只有小孩才有懲罰。

“應該有吧,不過沒人敢打我,我……”

白玉堂話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一個聲音,“誰說沒人敢打你。”

說話的是白玉堂的大哥,進來就給了白玉堂後腦勺一下,“讓你動不動就離家出走。”

白玉堂無語,但這是他親哥,也只能忍著。

沈香看到這一幕,就扭開臉偷笑,想給白玉堂留點面子。

但抖動的肩膀出賣了他,白玉堂看到了,還伸手戳了他一下。

沈香差點從凳子上掉下去,不知道是白玉堂戳的,還是他自己笑得太厲害。

白金堂轉臉就看到了陳博遠,兩人都還記得對方,叔侄兩個是抱頭痛哭,沈香的眼睛都跟著紅了。

展昭和游天明見他們哭起來,沒有停下來的架勢,就開始勸,但沒有勸住,就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也頭疼,伸手拉著他哥道:“你再哭下去,這倆孩子都要餓死了,沈香早就喊著餓了。”

白金堂這才擦著眼淚道:“那先吃飯,先吃飯,不能餓了孩子。”

白玉堂拿了一塊帕子給他哥,白金堂接了,然後就招呼夥計趕緊上菜,聲音都還帶著剛哭過的沙啞。

小夥計看到他這樣都被嚇了一跳,又看到眼睛通紅的陳博遠,心道,不會是失散多年的父子重逢了吧。

這頓飯大家吃的都很好,酒樓的菜不錯,夥計還多送了一個湯給他們,一盆燉鴿子裏面飄著幾個鴿子蛋。

說菜名是臨時想的,叫母子相聚。

楊戩這一去,等他們吃過午飯回到衙門,都沒有回來。

他們剛到衙門,就有人來報案,說在城外小樹林裏發現了一具屍體。

展昭就帶人過去看了。

白金堂和他們一起吃完飯,也沒有強迫白玉堂回家。

本來他是想把陳博遠接到自己家裏去的,但一聽可能會有人對陳博遠不利,就打消了這念頭。

畢竟衙門裏這會高手多,能保護陳博遠的安全。

他和陳博遠商量,讓他等事情都了結了,就跟他會金華府讀書,他要把陳博遠當做自己的兒子來養。

但是陳博遠說,師父讓他以後跟著師兄,師父還和他約好了,以後回去開封找他。

展昭也表示自己會照顧好這個師弟,師弟有讀書的天賦,他會在開封給師弟找一個好書院的。

白金堂覺得陳博遠跟著展昭應該不會時候委屈,而且開封的讀書條件只會比金華府更好,也就沒有再堅持。

“你這幾天在衙門好好保護博遠,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我肯定饒不了你。”這是分開時白金堂對白玉堂說的話。

所以,這會大家都在忙,連小和尚無塵都跟著顏查散,保護他的安全。

而白玉堂和游天明,這會在卻在衙門負責帶孩子呢。

這倆孩子都不是太小,不難帶,其實大的那個就能帶好小的那個。

所以兩位大俠很閑,於是兩人就準備下盤棋。

兩個孩子在寫字畫畫,準確的說,是陳博遠在寫字,順便教沈香畫畫。

“飛鷹門應該不無辜”白玉堂落下一顆白子。

游天明也落下一子,“應該不無辜。”

吃飯前,也就是白金堂來之前,游天明和展昭的談話,白玉堂也聽到了。

“他們玩這一出是想幹嘛?”游天明當時問展昭。

飛鷹門那幾個人的舉動,一看就是故意的,但游天明不明白他們到底是為何要那麽做。

展昭卻好像看透了,“目的應該有兩個吧,其一,應該是打聽博遠的身份,他們應該是不知道博遠是當年陳府幸存下來的,而是想打聽博遠和我們的關系。”

展昭這麽說是因為楊戩說過,那天的四個殺手都不確定陳博遠的這個身份,還是陳博遠自己承認的。

“那其二呢?”游天明問道。

“這個其二,應該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展昭分析道,“飛鷹門是想推卸責任,才故意弄出個什麽丟失秘籍,這樣就好解釋他們之前為什麽要抓博遠。”

“看他們也只說博遠像,沒說偷秘籍的就是博遠?”游天明還是不明白。

“這恰恰說明他們心裏有鬼,說博遠和那孩子像,是為了以後,如果博遠指正他們是殺人兇手,他們好解釋,他們只是搞錯了,把偷秘籍的小孩和博遠搞錯了,不是因為博遠看到他們殺人,他們是為了滅口。”

因為陳博遠現在和展昭他們一起,那就一定會跟展昭他們說,他看到了那晚陳家的殺人事件,還有他後來被飛鷹門抓的事情。

今天搞怎麽一出,飛鷹門的人應該是覺得,他們有嫌疑,但這下也有了可以解釋的理由。

游天明這才恍然。

飛鷹門這應該是做賊心虛了,在想著擺脫嫌疑。

可也正是飛鷹門的這一舉動,讓他們更加的懷疑,飛鷹門和這事有關。

飛鷹門還在想著怎麽擺脫嫌疑這些嫌疑,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現在的嫌疑,可不只是這些了。

他們的掌門,現在都被懷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楊戩在飛鷹門轉了一圈,發現童守信並不在,他的妻子正在佛像前敲木魚念經,他的兒子正在跟著一位老夫子上課。

幹等無聊,他決定仔細參觀一下這飛鷹門。

首先是書房,童守信的書房應該挺符合武人的特性,書架上書不多,其他的東西占用的書架,倒是比書還多。

楊戩沒見過幾個人的書房,最近見過的也就是包大人的了,包大人的書架上塞的滿滿的都是書。

據說因為放不下,別的地方還有不少。

參觀完書房,他就去了庫房。

飛鷹門的庫房卻讓他有些吃驚,感覺一個江湖門派,這收藏的好東西是不是有些多了。

關鍵是他看到了一棵血珊瑚樹,看著就特別珍貴,不知道是不是陳博遠說的他家的那棵。

楊戩參觀完庫房,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去看看童守信回來沒有。

他去的時候,童守信正和幾個人在前廳說話,其中一個他還認識,那天同桌一起吃過飯。

就聽他們在跟童守信說,在衙門附近的酒樓,遇到展昭游天明他們的事情。

說什麽目的算是已經達到了,就是沒有弄清楚那孩子和展昭他們是什麽關系。

不過看展昭他們對那孩子的態度,關系應該不一般。

孩子?楊戩心道,現在能出現在展昭身邊的孩子,也就自家外甥和陳博遠了。

楊戩覺得他們說的,應該是陳博遠。

關系是挺不一般的,那是人家展昭的師弟。

他本想聽聽他們說的目的是什麽,看他們在搞什麽鬼,可他們卻沒有說下去。

童守信揮揮手,就讓他們走了。

看來是一早就商量好的,現在只是來回報結果。

楊戩決定看看這個童守信是不是易容的,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被嚇了一跳。

楊戩看到童守信的真面目,並沒有急著回去。

這個假童守信的妻子果然是一心向佛的,上午念經,中午吃完午飯休息了一會,又去念經。

一個女人這樣,必定是有所求。

而且,她很可能是知道這個假童守信的所作所為的,楊戩準備試探一下。

女人正在敲的木魚突然碎掉了,楊戩幹的。

女人果然被嚇著了,看著突然碎掉的木魚,眼睛裏都是恐懼,隨後就一個勁兒的對著佛像磕頭。

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楊戩也聽了一個大概。

她在請菩薩恕罪,請菩薩保佑他的兒子,說千錯萬錯都是她和孩子爹的錯,他們罪無可赦,可孩子是無辜的,跟孩子沒關系,一個勁的求菩薩保佑她的孩子。

她越說聲音越大,越淒厲,終於驚動了外面的丫鬟,丫鬟看她家夫人跟魔怔了一樣,就趕緊讓人去叫了童守信。

女人看到童守信,就跟真的瘋了一樣,撲上去抓住童守信,嘴裏喊著都是你造的孽,害了自己兒子……

童守信皺眉,讓丫鬟都出去。

楊戩沒想到自己就碎了一個木魚,這女人會變成這樣。

但他大概也知道了,那孩子應該是這假的童守信親生的。

娶寡婦那一出,應該也是在做戲,只是想把妻子和兒子弄到身邊罷了。

展昭帶人來到城外小樹林,發現死者他竟然認識,他見過一次,就是那個負責別院‘乞丐’的師爺。

傷在脖頸,是被人一刀斃命的,殺人滅口的嫌疑很大。

屍體本來是被埋在地下的,但埋的不夠深,被進山砍柴的一個樵夫發現的。

那樵夫砍柴時,突然看到半只手露出地面,差點沒被嚇死,於是就趕緊報官。

屍體已經臭了,仵作檢查後說,和知府死亡的時間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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