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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貞操被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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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於啟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叫“殿下”,他費力的睜開眼睛,卻只能看見幾團黑影在他身邊跑來跑去,耳邊傳來七零八落的聲音,他只覺得頭痛欲裂,想要起身,四肢卻怎麽都用不上力。

“殿下!殿下!”穆杭扶著他,原本有些恢覆意識的宣於啟,身體一軟又昏迷了過去。

穆杭大喊:“來人啊,阿奴呢,快把他叫過來!”

門外迅速跑出兩個丫鬟,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回覆他,說:“大人,阿奴醫師一早便出門了,說是去采摘些草藥回來,到現在還沒有回府。”

“該死!”穆杭氣的一拳砸在墻面上,他把宣於啟背到床上,蓋上厚厚一層被子,說,“去,把附近的醫師都給我請過來!”

丫鬟們嚇得直哆嗦,連忙跑出去了。

穆杭把毛巾浸濕,覆在宣於啟的額頭上,說:“殿下千萬要撐住,醫師很快就會來的。”

宣於啟閉著眼睛喃喃道;“昭玉……昭玉……”

“殿下,您說什麽?”穆杭隱約聽見他在呼喚著誰的名字,不由湊近了去聽。

“昭玉……楚昭玉……”宣於啟的聲音總算清晰了一些。

穆杭這次是聽清楚了,連忙問:“您要見昭玉姑娘,是嗎?”

宣於啟沒有回應,依舊不停的在呼喚楚昭玉的名字。

穆杭立即對兩邊守著的護衛說:“好生伺候著殿下,我出去一趟!”

護衛聽見之後,趕緊沖著他點了點頭。

穆杭二話不說,轉身就朝馬廄走去。他一路快馬加鞭,來到了楚府。

已是深夜,楚府門口除了兩盞紅燈籠,再無其他。天氣寒冷,大門緊閉,守夜人也已經進府休息了。

穆杭跳下馬,徑直走到楚府的大門口,他伸出手在門上重重敲了兩下,說:“有人嗎,在下穆杭,是四皇子府的府兵統領,有急事要見楚姑娘!”

“有人嗎,在下穆杭,是四皇子府的府兵統領,有急事要見楚姑娘!”穆杭一連說了三遍,這才透過門縫看見院內有人點燃了蠟燭。

穆杭聽見門內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最終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

楚世真睡眼惺忪的披了件長袍站在門口,問:“這麽晚了,大人找小女有什麽事情嗎?”

“我家殿下生病了,急著要見楚姑娘,還請大人同意,體諒一下殿下吧!”穆杭心中著急,斷斷續續的說。

楚世真見狀,便說:“殿下生病了?嚴重嗎,是否請了醫師前去診斷?”

“原本家中便有名醫,但因事出府了,已經讓人去請其他醫師。”穆杭回道。

“若大人不建議,我可讓府裏養著的幾個醫師前去為四皇子殿下瞧病,要不大人先進來府上坐?”楚世真伸手示意了一下。

“那就太好了,殿下受了風寒,急需治療。不過我主要還是來請楚姑娘的,就不進去坐了,時間有點緊張。”穆杭勉強沖他擠出一個微笑。

楚世真看他神色慌張,連忙讓人去叫楚昭玉了。

楚昭玉被外面的動靜吵醒,剛睜開眼睛便聽見丫鬟們在門外呼喚:“小姐!小姐!”

“進來吧。”楚昭玉從床上起來,掀開被子,看看窗外,還是一片漆黑。

丫鬟跑進來,說:“小姐,四皇子府的府兵統領穆杭大人來了,說四皇子殿下病重,想要見一見您。”

“四皇子病重?”楚昭玉聽後很驚訝,明明前陣子見他,還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怎麽好端端的就生病了呢。

“可不是嗎,好像挺嚴重的,不然這麽晚穆杭大人也不會連夜趕過來,說一定要接您去四皇子府。”那丫鬟回道。

楚昭玉皺眉,情緒凝重,問:“我若不去,可以嗎?”

丫鬟支支吾吾,說:“恐怕不行……”

楚昭玉看那丫頭面色慘白,估計是被外面的形勢給嚇的,她向來不喜歡為難別人,便下了床,將衣服穿好,說:“那我就去一趟吧。”

丫鬟見她妥協,急忙起來幫她梳洗打扮,還特意挑了好看點的發飾為她戴上。

楚昭玉伸手將發簪取下,神情冷漠,說:“不用,大晚上的戴著個做什麽,況且見那個人,我本就不想過多打扮。”

丫鬟不敢說話,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麽,只好默不作聲的將發簪放回了首飾盒。

楚昭玉從房中走出去,來到了前院,一眼便看見站在楚世真前面的穆杭了。

穆杭看見楚昭玉走過來,連忙走過去朝她行了個禮,說:“穆杭見過楚姑娘。”

楚昭玉連忙回禮,說:“大人有禮了,小女子受不起。”

穆杭不想再耽擱時間,直接說:“楚姑娘應該已經知道我為何而來。”

“知道,四皇子想要見我,隨便派個人來通報一聲便行,何必讓穆杭大人親自來跑一趟。”楚昭玉雖然說的客氣,眼神卻比平時要冰冷一些。

穆杭心中明白,但礙於四皇子的面子,沒有當面說穿,還是禮貌的說:“楚姑娘,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楚昭玉沒有回頭看楚世真,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說:“可以,出發吧。”

“大人,府上的醫師是否……”楚世真還沒說完,穆杭便說,“謝大人美意,我們也已經派人去請了,就不用麻煩您了。”

穆杭朝楚世真鞠了一躬,便推開大門走了。而楚昭玉,從始至終也沒有回頭對楚世真說過一句話。

楚世真看著他們兩個離去的背影,不由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他轉過身的時候,看見燕沫站在房門口,她眼神落寞,似乎和楚世真是一樣的心情。

楚昭玉走出楚府的一瞬間,只覺得壓在心中的大石頭突然落地了,她覺得心中一陣輕松。

穆杭看著她的臉,楚昭玉始終面無表情。

穆杭問:“楚姑娘今天去逛夜市了?”

“你怎麽知道?”楚昭玉心中一驚,擡起頭看著穆杭。

穆杭沒有說話,縱身一躍跨上馬。

楚昭玉瞪大眼睛,說:“你們……又跟蹤我?”

“殿下派人跟隨,是為了保證楚姑娘的安全,還請楚姑娘不要多想。”穆杭回道。

“不要多想?我怎麽可能不多想!”楚昭玉的怒火突然間就上來,“我的安全自己不會負責嗎,還要麻煩四皇子派人保護?”

穆杭知道她定是生氣了,一把將她拉上馬,說:“楚姑娘別多想了,等殿下醒了,他會親自跟您說清楚的。”

楚昭玉強忍心中怒火,只等著跟宣於啟面對面,再慢慢質問他!

穆杭很快便帶著楚昭玉回到了四皇子府,府中已經請了數名醫師。

穆杭叫住了其中的一名醫師,問:“怎麽樣,殿下的病是否嚴重?”

醫師朝穆杭請了個禮,回道:“殿下只是受了風寒,吃些藥多註意休息就可以了,還請大人不要多想。”

“只是風寒而已?”穆杭刨根問底。

醫師說:“是的,估計是下雪了,溫度驟降,殿下的衣服又穿少了,所以才會突然感染風寒。”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是什麽大病呢!”穆杭松了一口氣,神情變得輕松多了。

一旁的楚昭玉只問:“四皇子殿下醒過來了嗎?”

醫師回道:“已經醒了,不過身體還很虛弱。”

楚昭玉只聽見前面四個字,二話不說直接沖進了他的屋中,剛看見宣於啟的臉便質問他:“誰讓你派人跟蹤我了,這麽做有意思嗎,你憑什麽跟蹤我,你是我的什麽人,你有權利跟蹤我嗎?”

宣於啟面色慘白,頭上的汗珠還未幹,他兩眼無神,四肢無力,被她一連串的質問嚇了一跳。

房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沁人心脾,微弱的燭火照亮了宣於啟虛弱的身影。

楚昭玉看他一臉虛弱的半躺在床邊,發洩完之後,似乎覺得剛才這麽做有些過分了,她倒退兩步,放寬了語氣,又說:“宣於啟,你太過分了!”

宣於啟嘴唇幹裂,緩緩開口,只說:“昭玉,你來了。”

“誰是昭玉,叫我姐姐。”楚昭玉有意與他拉開距離,若不是看他年齡尚小,又是皇子,她早就拔劍收拾他了!?

宣於啟並沒有換稱呼,依舊說:“昭玉,我以為你不會再見我了。”

“我本來是不想見你的,是穆杭連夜騎馬去敲楚府的門,驚動了楚府上下幾十口人,我怕打擾他們休息,所以才來的。”楚昭玉心中憤懣,怒意未消。

宣於啟掀開被子,想從床上起身,誰知剛站起來,眼前便一片漆黑,直直的朝地面倒下去。

楚昭玉驚呼一聲,還是不自覺的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宣於啟順勢握住楚昭玉的手,說:“你若是不喜歡我派人跟蹤你,我讓他們收手便是,可你能不能不要不見我?”

楚昭玉掙脫著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抽出來,後退一步站到了旁邊,扭過頭去說:“四皇子殿下不用在我身上費心了,即便您有皇上的聖旨,我也不會同意嫁給你為妃。”

“為什麽?”宣於啟忽然擡起頭,費力的提高了嗓音,“難道是因為陳家燈鋪的那個老板,你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狠心拒絕我?”

“陳家燈鋪……”楚昭玉咬唇,皺起雙眉,“你果然派人跟蹤我,還打聽到了陳家燈鋪?”

“你就回答我是不是,是不是因為他!”宣於啟握緊雙拳,氣得身體微微發抖。

楚昭玉心裏也十分震怒,故意想要刺激他,便說:“沒錯!我就是想跟他在一起!我喜歡他,我非他不嫁!”

“你!”宣於啟瞪大眼睛,還沒說完,一口黑血便從口中吐出,他捂住胸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楚昭玉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問:“宣於啟,你怎麽了!”

宣於啟快速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猛地拉向自己,狠狠說道:“楚昭玉,你敢!”

楚昭玉擡頭看他,卻見宣於啟的雙眸中藏著難以掩蓋的殺意,慌忙又甩脫了他的手,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身體撞上了身後的櫃子,花瓶從高處墜落,發出一聲脆響。

“殿下!發生了什麽事情!”穆杭聽見了屋內的動靜,以為楚昭玉趁宣於啟身體虛弱,對他打擊報覆了,連忙敲了幾聲門。

宣於啟連忙說:“不要進來,我沒事!”

穆杭聽見宣於啟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但仍舊守在門口,隨時待命。

“你知道抗旨不尊的後果嗎,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宣於啟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水,往前走了幾步,說,“我明日就派人取了他的項上人頭,封鎖整個陳家燈鋪,並讓陳家所有人都為他陪葬!”

“宣於啟,你敢!”楚昭玉忽而拔起宣於啟床頭掛著的寶劍,架在白皙的脖頸上,說,“你若是對他怎麽樣,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昭玉不要!”宣於啟並沒有想到,楚昭玉對那陳家燈鋪的老板用情如此之深,竟然會為了保全他,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

他又咳嗽了幾聲,伸手想要握住劍柄,楚昭玉卻側身躲開了,鋒利的刀刃將她的脖子切出了一道小口,粘稠的血液順著她光潔的皮膚流出來。

楚昭玉現在情緒激動,若是宣於啟步步緊逼,她很可能會一劍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他只好慢慢倒退兩步,說:“行,我不逼你,你先把劍放下,我收回方才的所有話。”

“你說話算話?”楚昭玉不是很信任他。

宣於啟說:“絕對算話。”

“我不信,你先立個字據!”楚昭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宣於啟連忙說好。

他疾步走到書桌前,攤開紙並拿起毛筆蘸了點墨,在紙上快速寫了一行字,最後還蓋上了他的私印。宣於啟把字據展開,拿到楚昭玉的面前,問:“字據立好了,這下可以放下劍了嗎?”

楚昭玉看清楚了他寫的小字,快速把字條從他手中抽出來,這才緩緩放下了寶劍。

宣於啟把寶劍拿過來,塞進劍鞘,一臉痛心,喃喃道:“為什麽,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你會選擇他而不是我,是不是我哪點不如他?”

“殿下很好,無可挑剔,是昭玉配不上殿下。”楚昭玉折好字據,塞到懷中,面無表情的說。

宣於啟苦笑一聲,回道:“哪有什麽配不配得上,這都是借口罷了。昭玉,有沒有什麽方法能夠讓你喜歡我,心甘情願的嫁給我,你告訴我好不好?”

楚昭玉只是連連搖頭,說:“我也想問殿下,您出身皇族,身份尊貴,權力和金錢都不在話下。您想要什麽樣的女子,都能得到,為什麽非要在昭玉身上浪費時間嗎?”

“想要什麽樣的女子都能得到?我只想要你一個,為什麽卻偏偏得不到!”宣於啟聲音嘶啞,透著深深的無奈。

楚昭玉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便說:“也許這就是命運吧,註定我們有緣無分,又或許是遇見的時機不對。殿下的女人,應該與您年齡合適,門當戶對,能夠在您的權謀路上助您一臂之力。而這些,昭玉都不吻合。”

“年齡合適?門當戶對?這都是他人的想法而已,在我看來,只要喜歡一個人,她的一切都會成為優點,什麽家境,什麽出身,全都是狗屁!”宣於啟向來不願意認命。

宣於啟正當憤怒,楚昭玉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便說:“醫師方才說,殿下只是受了風寒,吃點藥稍作休息便能康覆,昭玉也來看過您了,如今天色已晚,我要回家了。”

她說完便朝門口走去,本以為宣於啟就這樣會放她走,卻沒想到她剛走了兩步,便被宣於啟拉住了手腕。

宣於啟用力一拽,便將楚昭玉拉了過去,楚昭玉沒有站穩,踉蹌了一步摔到床上。

宣於啟見狀,順勢壓到她的身上,將她的雙臂按在掌心之下,他居高臨下的盯著楚昭玉潔白無瑕的臉,忽然笑了,說:“不知道陳家燈鋪的老板,會不會同你愛他一樣的愛著你,可以放下你的貞操!”

“你想幹什麽!”楚昭玉瞪大雙眼,質問他。

誰料她話還沒說完,宣於啟的嘴唇便壓了下來,將她接下來未說完的話都堵在了口中。楚昭玉想要叫人,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她試圖凝聚體內的巫之氣,卻發現自己怎麽都使不上勁。

宣於啟將心中的怒火都發洩在了她的唇上,任憑楚昭玉掙紮和尖叫,他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熏香……有問題……”楚昭玉側過臉看見了床頭燃著的熏香,便知自己從踏入房間的那一刻起,便已經中了宣於啟的圈套。

宣於啟低聲在她耳畔囈語:“你的巫之氣那麽強,若是不用點手段,我怎麽敢近你的身?”

他將手往下一滑,便解開了楚昭玉的腰帶,楚昭玉只覺得胸口一涼,衣服散落一地,而此時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宣於啟。

她咬著嘴唇,兩行眼淚奪眶而出,她從牙縫擠出幾行字,說:“宣於啟,你若是敢對我怎麽樣,我會恨你一輩子!”

“我寧可你恨我一輩子,也不願你出了府就將我忘記!”宣於啟分開她的腿,俯身向前。

楚昭玉的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眼中寫滿了憤怒與恥辱。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今生今世,她楚昭玉,一定會讓宣於啟為今日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

窗外大雪紛飛,冷風呼嘯而過。榻上一片火熱,淚水與汗水交織。

楚府。

天色微亮,丫鬟們想要進屋喚楚昭玉起床,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連忙急匆匆的跑到正院,大聲呼喚楚世真和燕沫:“老爺,夫人,小姐昨晚好像沒有回來!”

楚世真和燕沫一聽丫鬟所說,連忙沖到楚昭玉的屋內,果然看見床上一片整潔,被子枕頭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便急忙派人前去四皇子府詢問。

下人們剛把楚府大門打開,便看見楚昭玉蜷縮著身體,失魂落魄的坐在大門口。

她面色慘白,頭發淩亂,坐在門前瑟瑟發抖,大雪已經將她化成了雪人。

楚世真大驚,加快速度跑了過去,一把將楚昭玉扶起來,問:“昭玉,你怎麽坐在這裏,外面天冷,萬一凍著了可如何是好?”

楚昭玉幽幽轉身進門,依舊沒有理睬楚世真,只是對兩邊的丫鬟說:“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小姐,現在沐浴?”丫鬟擡起頭,疑惑不解。

“楞著做什麽!還不快去備水!”楚昭玉提高音調,怒吼一聲。

不僅丫鬟們被嚇到了,就連楚世真和燕沫都被她的聲音給驚住了。楚昭玉為人溫婉,平日裏很少大聲說話,待人接物都是禮貌大方,今天卻很反常的沖下人們發火了,實在不正常。

丫鬟們聽後,連忙去準備木桶和熱水了。楚昭玉沒有再說話,踱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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