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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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前的寧靜
Part.18 暴雨前的寧靜
女孩聽到零的聲音，急忙轉過頭：“你怎麽來了？”
“剛剛聽切西爾說你來四樓了，上來看看你的新工作。”
“嗚嗚，來得太及時了。”女孩邊說邊躲到零身後。
覺發現沒機會了，便訕訕的收回手，又踱回窗邊。
“哎呀呀，別用那麽嚴肅的表情看著我嘛~最近都沒什麽好吃的東西，我實在是餓啊——”覺說這話的時候還惡劣地咧開嘴，露出滿口尖牙。
女孩感到一股很強的氣場——零生氣了。
強大的威壓一下子引起室內氣流的紊亂，窗簾被強風裹挾著向窗外翻飛，大家的頭發也胡亂地舞動起來。
“零海威壓？”覺反而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哈哈哈哈哈，灰，你自己看看，你連一只異獸都不如，還好意思自稱十二使？”【出現了！中二的設定】
灰聽到這樣的嘲諷，倒是什麽話也沒說。她低著頭，女孩看不清她眼底的神情。
零和覺都開始釋放氣場警告對方，雙方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步。女孩只是覺得氣氛很悶，但門口那兩雙胞胎就不一樣了，兩人面容痛苦，如同缺氧一般，沒多久就站不住了。
女孩趕緊握住零的手，試圖安撫他。
“我沒事，你別太緊張。”
掌心傳來一陣清涼的涼意，一股令人舒服的氣息通過手心傳來。
零突然清醒——他剛剛太失態了。
而對面的灰叫了一聲覺的名字，覺也收手了。
零最後警告他：“這位奇種朋友，我友善地提醒一下，這裏是地球。您如果實在太餓，請去太平間。”【覺只吃活的，這裏是零的揶揄】
覺撇了撇嘴，翻身從窗臺跳了下去。
拜托這裏是四樓欸？別一個個的都無視牛頓啊。
兩個小護士終於喘過氣來，朵拉小聲嘟囔：“天啊這都是些什麽怪物啊……”泰拉急忙豎起食指抵在唇前：“噓！”兩個小護士借著拿藥的借口光速溜了。
“去和切西爾說一下換個工作吧。”
“欸，我才剛來……”
“你想再遇到那個吃人的家夥？”零挑眉。
不想。覺剛靠近的時候，女孩就感受他身上有很濃厚的死氣，她生理性地不想再感受那股氣息。
切西爾聽完事情原委，嘆了口氣：“抱歉，我應該提前知會灰的。”
“可這不是那個名叫覺的人的問題嗎？”零有些疑惑。
“覺他……說實話，我們生命會幾乎沒什麽人能壓制他，不過他很聽灰的話。目前為止，我是說，他加入生命會以來，還沒有吃過活人，這次他應該只是耍耍嘴皮子，不是真的想吃……”【幾乎沒什麽人能壓制，是指，還是有人能壓制的】
“你看我信嗎？”女孩叉起腰，“你們為什麽會接受那麽危險的人物入會？”
“這是博士的決議，當初也有很多人反對。不過目前也沒有給我們惹來麻煩，大家就慢慢接受了。”
“博士他是想……”零話未說完，就被一聲清脆的女聲打斷。
“切西爾姐姐——”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聲似乎有點耳熟，女孩心想。
樓梯裏跑上來一個穿著紅衣，紮著雙馬尾的女孩，揮舞著手展示著自己手機上的數字。
女孩看到她的臉瞬間就想起來了——是花宴！
花宴興沖沖地奔向切西爾：“切西爾姐姐，你看我賺了好多錢！”
跟在她身後的是她的男朋友和莎莉。莎莉像個老媽子似的在後頭一直提醒：“醫院裏不要大聲喧嘩！”
這時花宴才註意到站在切西爾旁邊的女孩和零。
“你怎麽在這？”“你們怎麽在這？”女孩和花宴異口同聲地問道。
“哦我知道了，你們是來加入生命會的吧，哼哼~那我就是前輩了。容我正式介紹一下，”花宴輕咳兩聲，規正地做了個作揖的動作，“小女姓花名宴，家住萬象城，現隨生命會游學博歷，是第25位正式成員。”
女孩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回以一笑。
“很遺憾，我們不是來加入生命會的。”
“怎麽可能？上次是你們向我打聽的吧……”花宴還欲說些什麽，卻被切西爾打斷。
“行了行了，花宴你要是沒什麽事先去一邊玩，我們還有工作要做。”切西爾轉頭拜托女孩，“拜托了，剛剛那兩個護士說什麽也不願意回去了，四樓真的很缺人手。我已經告知灰了，現在工作時間內覺不會再來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向院長問問能不能提高你的報酬……”
“好了好了，沒必要做到這份上，我會幫忙的。”女孩答應下來，“不過零必須跟我一起。”
“行，既然這樣，那零的工作……”切西爾左顧右盼，盯上了花宴的男朋友，“葉冰澈，你來幫一下忙吧。”
剛剛起被迫閉嘴的花宴一臉委屈地開口了：“那我呢？切西爾姐姐，我也可以幫忙。”
切西爾一言難盡地看了看她，“額，那你去五樓吧，找一對叫泰拉朵拉的雙胞胎護士，讓她們教你點基礎護理？”
“唔，我不可以跟他們一起嗎？”花宴指了指遠去的女孩，“切西爾姐姐不是說那裏很缺人？”
“哎，一步步來嘛，你先和雙胞胎護士學一會，再考慮去四樓。”切西爾連哄帶騙地支走花宴。
女孩和零回了四樓。
女孩一進門，就看到灰在工作。這個監護室裏都是做過全面手術的病患，護士需要時時檢查病患身體狀況，如出現大面積出血則要搶救止血，直至患者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不容易再崩裂才轉輕癥。但是灰的工作方式明顯不同於一般護士，她只是伸出手，就能讓病患崩裂的傷口覆合。
這難道是什麽十分厲害的治愈能力，或者說是奇種的特殊之處？
灰見他們來了，便告訴他們：“7號床需要換藥。”
“哦好。”女孩馬上進入工作狀態。
一天下來，女孩覺得灰的能力可能是時間。因為如果是治愈的話，患者已經流出來的血是不會倒流回去的。而且之前就聽生命會的人說她是什麽“時間使”，“十二使”之類的，雖然不太懂，但應該是個很厲害的身份。那麽覺呢？也是“什麽使”的嗎？
這次女孩沒有發問，零先問了。
“十二使是什麽？”
“……你們人類沒必要知道。”
“可我們不是人類。”
“都一樣的，不要妄圖揣測卡帕拉的意志。”
“零海中心的慧核是你們的家？”
灰毫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的波動：“……你知道的太多了。”
“中心的……”零還想再問些什麽，但又被打斷了。
覺突然出現在窗口，像是從樓下蹦上來的：“灰，那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又來……了……”
雙方見到彼此，都陷入沈默。
女孩拽著零趕緊離開：“已經換班了，我們去吃飯。”
覺看到他們離開，從窗沿上下來，幽幽地走向灰。
“灰，你不會告訴他們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了吧？”紅色的眼瞳如炬般盯著灰。
灰依舊是面無表情：“沒有。”
“是嗎？”覺尋了張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你要是哪天被十二使殺了，我可一點都不意外。”
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時間過得很快，律和城這邊的情況越來越好。
最近花宴吵吵鬧鬧地說自己已經學會護理，要來幫忙，切西爾拗不過她，還是讓她來了四樓。本來死氣沈沈的四樓，因為這個小姑娘開始充滿生氣。
覺似乎是因為無所事事（沒人敢指揮他去工作），常常來找灰。他有遵守之前的約定，只在下班的時候來，但是還是和女孩他們經常碰上面。避無可避，也沒什麽必要避，最終女孩嘆了口氣，告訴灰，讓覺什麽時候來都行。但覺每次來，就是在罵灰。
花宴之前從那兩護士那裏聽說了：“‘覺每天不是在罵灰，就是在想該怎麽罵灰。’泰拉是這麽說的。可是灰姐姐完全不理他啊，他圖什麽呢？”
“不知道。”
偶爾有時候，女孩也能和花宴聊得很愉快。
“大學跟高中有什麽不一樣嗎？”花宴是眾人中年紀最小的，還在上高中。
“有無盡的小組作業。”“有答不完的辯。”雙胞胎護士一唱一和。
“唔……有課題調研？”
花宴聽到雙胞胎護士的回答有點幻滅，但聽到女孩的話又起了興致：“什麽調研？”
“就是……給出一個主題，比如鴯鶓的繁殖，然後去實地考察做報告之類的……”
“哇聽起來好有意思！”
“如果你覺得采集鴯鶓糞便有意思的話……”
“別說煞風景的了，還有呢？”
“制作適合鴯鶓蛋孵化的環境，觀察蛋的孵化？”
“哇——我可以孵化一只嗎？”
“不行，鴯鶓屬於保護動物，我們大學遞交了研究申請，每年也只能得到三顆。”【鴯鶓在現實世界中不是保護動物，但在零海世界中是。】
“那，那有什麽有意思的實驗是我可以做的？”
“……你先上完高中吧。還有，你身後那位病人好像醒了。”
有的時候，這兩人就差打起來了。
有一天中午，女孩吃完飯回她的臨時辦公室小憩，還沒進門就楞住了。淡粉色的液體順著門縫溢出到走廊。零和女孩一瞬間反應過來為什麽剛剛經過的花宴一臉心虛。女孩抄起一旁的滅火器就要去追花宴，還好零攔住了她。
“冷靜！冷靜啊！”
“別攔我，我今天就要殺了花宴！！！”
“冷靜一下，現在應該先檢查一下培養皿的狀況，萬一還有好的呢？”
在零的極力勸阻下，花宴保住一條狗命。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人家那麽聰明可愛，為什麽不可以？”
“嘔——”
不過這樣歡欣打鬧的日常其實是少數，大部分時候，大家都忙於周旋在生死之間。在大家忙裏抽閑準備過新年的時候，生命會的弗拉（Farrah）病危了。
她是溢血癥患者，最近病情很不穩定，所以一直留著皇宮那邊。然而上天似乎不想她安度這個新年，折磨得她徹夜痛吼。新年前一天，弗拉全身大出血，博士趕回去給她做手術。那天夜裏，雨下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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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8 暴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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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聽切西爾說你來四樓了，上來看看你的新工作。”
“嗚嗚，來得太及時了。”女孩邊說邊躲到零身後。
覺發現沒機會了，便訕訕的收回手，又踱回窗邊。
“哎呀呀，別用那麽嚴肅的表情看著我嘛~最近都沒什麽好吃的東西，我實在是餓啊——”覺說這話的時候還惡劣地咧開嘴，露出滿口尖牙。
女孩感到一股很強的氣場——零生氣了。
強大的威壓一下子引起室內氣流的紊亂，窗簾被強風裹挾著向窗外翻飛，大家的頭發也胡亂地舞動起來。
“零海威壓？”覺反而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哈哈哈哈哈，灰，你自己看看，你連一只異獸都不如，還好意思自稱十二使？”【出現了！中二的設定】
灰聽到這樣的嘲諷，倒是什麽話也沒說。她低著頭，女孩看不清她眼底的神情。
零和覺都開始釋放氣場警告對方，雙方劍拔弩張，誰也不肯讓步。女孩只是覺得氣氛很悶，但門口那兩雙胞胎就不一樣了，兩人面容痛苦，如同缺氧一般，沒多久就站不住了。
女孩趕緊握住零的手，試圖安撫他。
“我沒事，你別太緊張。”
掌心傳來一陣清涼的涼意，一股令人舒服的氣息通過手心傳來。
零突然清醒——他剛剛太失態了。
而對面的灰叫了一聲覺的名字，覺也收手了。
零最後警告他：“這位奇種朋友，我友善地提醒一下，這裏是地球。您如果實在太餓，請去太平間。”【覺只吃活的，這裏是零的揶揄】
覺撇了撇嘴，翻身從窗臺跳了下去。
拜托這裏是四樓欸？別一個個的都無視牛頓啊。
兩個小護士終於喘過氣來，朵拉小聲嘟囔：“天啊這都是些什麽怪物啊……”泰拉急忙豎起食指抵在唇前：“噓！”兩個小護士借著拿藥的借口光速溜了。
“去和切西爾說一下換個工作吧。”
“欸，我才剛來……”
“你想再遇到那個吃人的家夥？”零挑眉。
不想。覺剛靠近的時候，女孩就感受他身上有很濃厚的死氣，她生理性地不想再感受那股氣息。
切西爾聽完事情原委，嘆了口氣：“抱歉，我應該提前知會灰的。”
“可這不是那個名叫覺的人的問題嗎？”零有些疑惑。
“覺他……說實話，我們生命會幾乎沒什麽人能壓制他，不過他很聽灰的話。目前為止，我是說，他加入生命會以來，還沒有吃過活人，這次他應該只是耍耍嘴皮子，不是真的想吃……”【幾乎沒什麽人能壓制，是指，還是有人能壓制的】
“你看我信嗎？”女孩叉起腰，“你們為什麽會接受那麽危險的人物入會？”
“這是博士的決議，當初也有很多人反對。不過目前也沒有給我們惹來麻煩，大家就慢慢接受了。”
“博士他是想……”零話未說完，就被一聲清脆的女聲打斷。
“切西爾姐姐——”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聲似乎有點耳熟，女孩心想。
樓梯裏跑上來一個穿著紅衣，紮著雙馬尾的女孩，揮舞著手展示著自己手機上的數字。
女孩看到她的臉瞬間就想起來了——是花宴！
花宴興沖沖地奔向切西爾：“切西爾姐姐，你看我賺了好多錢！”
跟在她身後的是她的男朋友和莎莉。莎莉像個老媽子似的在後頭一直提醒：“醫院裏不要大聲喧嘩！”
這時花宴才註意到站在切西爾旁邊的女孩和零。
“你怎麽在這？”“你們怎麽在這？”女孩和花宴異口同聲地問道。
“哦我知道了，你們是來加入生命會的吧，哼哼~那我就是前輩了。容我正式介紹一下，”花宴輕咳兩聲，規正地做了個作揖的動作，“小女姓花名宴，家住萬象城，現隨生命會游學博歷，是第25位正式成員。”
女孩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回以一笑。
“很遺憾，我們不是來加入生命會的。”
“怎麽可能？上次是你們向我打聽的吧……”花宴還欲說些什麽，卻被切西爾打斷。
“行了行了，花宴你要是沒什麽事先去一邊玩，我們還有工作要做。”切西爾轉頭拜托女孩，“拜托了，剛剛那兩個護士說什麽也不願意回去了，四樓真的很缺人手。我已經告知灰了，現在工作時間內覺不會再來了。實在不行的話……我向院長問問能不能提高你的報酬……”
“好了好了，沒必要做到這份上，我會幫忙的。”女孩答應下來，“不過零必須跟我一起。”
“行，既然這樣，那零的工作……”切西爾左顧右盼，盯上了花宴的男朋友，“葉冰澈，你來幫一下忙吧。”
剛剛起被迫閉嘴的花宴一臉委屈地開口了：“那我呢？切西爾姐姐，我也可以幫忙。”
切西爾一言難盡地看了看她，“額，那你去五樓吧，找一對叫泰拉朵拉的雙胞胎護士，讓她們教你點基礎護理？”
“唔，我不可以跟他們一起嗎？”花宴指了指遠去的女孩，“切西爾姐姐不是說那裏很缺人？”
“哎，一步步來嘛，你先和雙胞胎護士學一會，再考慮去四樓。”切西爾連哄帶騙地支走花宴。
女孩和零回了四樓。
女孩一進門，就看到灰在工作。這個監護室裏都是做過全面手術的病患，護士需要時時檢查病患身體狀況，如出現大面積出血則要搶救止血，直至患者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不容易再崩裂才轉輕癥。但是灰的工作方式明顯不同於一般護士，她只是伸出手，就能讓病患崩裂的傷口覆合。
這難道是什麽十分厲害的治愈能力，或者說是奇種的特殊之處？
灰見他們來了，便告訴他們：“7號床需要換藥。”
“哦好。”女孩馬上進入工作狀態。
一天下來，女孩覺得灰的能力可能是時間。因為如果是治愈的話，患者已經流出來的血是不會倒流回去的。而且之前就聽生命會的人說她是什麽“時間使”，“十二使”之類的，雖然不太懂，但應該是個很厲害的身份。那麽覺呢？也是“什麽使”的嗎？
這次女孩沒有發問，零先問了。
“十二使是什麽？”
“……你們人類沒必要知道。”
“可我們不是人類。”
“都一樣的，不要妄圖揣測卡帕拉的意志。”
“零海中心的慧核是你們的家？”
灰毫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的波動：“……你知道的太多了。”
“中心的……”零還想再問些什麽，但又被打斷了。
覺突然出現在窗口，像是從樓下蹦上來的：“灰，那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又來……了……”
雙方見到彼此，都陷入沈默。
女孩拽著零趕緊離開：“已經換班了，我們去吃飯。”
覺看到他們離開，從窗沿上下來，幽幽地走向灰。
“灰，你不會告訴他們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了吧？”紅色的眼瞳如炬般盯著灰。
灰依舊是面無表情：“沒有。”
“是嗎？”覺尋了張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你要是哪天被十二使殺了，我可一點都不意外。”
灰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時間過得很快，律和城這邊的情況越來越好。
最近花宴吵吵鬧鬧地說自己已經學會護理，要來幫忙，切西爾拗不過她，還是讓她來了四樓。本來死氣沈沈的四樓，因為這個小姑娘開始充滿生氣。
覺似乎是因為無所事事（沒人敢指揮他去工作），常常來找灰。他有遵守之前的約定，只在下班的時候來，但是還是和女孩他們經常碰上面。避無可避，也沒什麽必要避，最終女孩嘆了口氣，告訴灰，讓覺什麽時候來都行。但覺每次來，就是在罵灰。
花宴之前從那兩護士那裏聽說了：“‘覺每天不是在罵灰，就是在想該怎麽罵灰。’泰拉是這麽說的。可是灰姐姐完全不理他啊，他圖什麽呢？”
“不知道。”
偶爾有時候，女孩也能和花宴聊得很愉快。
“大學跟高中有什麽不一樣嗎？”花宴是眾人中年紀最小的，還在上高中。
“有無盡的小組作業。”“有答不完的辯。”雙胞胎護士一唱一和。
“唔……有課題調研？”
花宴聽到雙胞胎護士的回答有點幻滅，但聽到女孩的話又起了興致：“什麽調研？”
“就是……給出一個主題，比如鴯鶓的繁殖，然後去實地考察做報告之類的……”
“哇聽起來好有意思！”
“如果你覺得采集鴯鶓糞便有意思的話……”
“別說煞風景的了，還有呢？”
“制作適合鴯鶓蛋孵化的環境，觀察蛋的孵化？”
“哇——我可以孵化一只嗎？”
“不行，鴯鶓屬於保護動物，我們大學遞交了研究申請，每年也只能得到三顆。”【鴯鶓在現實世界中不是保護動物，但在零海世界中是。】
“那，那有什麽有意思的實驗是我可以做的？”
“……你先上完高中吧。還有，你身後那位病人好像醒了。”
有的時候，這兩人就差打起來了。
有一天中午，女孩吃完飯回她的臨時辦公室小憩，還沒進門就楞住了。淡粉色的液體順著門縫溢出到走廊。零和女孩一瞬間反應過來為什麽剛剛經過的花宴一臉心虛。女孩抄起一旁的滅火器就要去追花宴，還好零攔住了她。
“冷靜！冷靜啊！”
“別攔我，我今天就要殺了花宴！！！”
“冷靜一下，現在應該先檢查一下培養皿的狀況，萬一還有好的呢？”
在零的極力勸阻下，花宴保住一條狗命。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麽活到這麽大的？”
“人家那麽聰明可愛，為什麽不可以？”
“嘔——”
不過這樣歡欣打鬧的日常其實是少數，大部分時候，大家都忙於周旋在生死之間。在大家忙裏抽閑準備過新年的時候，生命會的弗拉（Farrah）病危了。
她是溢血癥患者，最近病情很不穩定，所以一直留著皇宮那邊。然而上天似乎不想她安度這個新年，折磨得她徹夜痛吼。新年前一天，弗拉全身大出血，博士趕回去給她做手術。那天夜裏，雨下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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