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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文理並進,兩翼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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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學戲時演《閨門令》裏男變女的他自己時,樓山雪的表演簡直讓人拍案叫絕,一邊無比完美的表演,一邊臉上肌肉直跳地低聲罵打鼓人。其實吧,光就罵打鼓人這一點,就夠臺上所有人拍掌叫好的,曹仲侖這麽寫是經過孟約同意的。

曹仲侖這人呢,一是為熱鬧,二是為孟約著想。孟約繪本一本本出,喜歡她的人很多,罵她的人也不少,現在她率先自己在戲裏罵自己,不僅能讓人會心一笑,也能讓些罵人之人如跳梁小醜。

其實,孟約是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左右不過是戲,有趣就行了,管他罵誰。大概對於戲迷票友來說,只要不罵太祖,管是自懟還是懟人,都看得十分有意思。

樓山雪罵得酣暢淋漓,臺下眾人聽得歡騰無比,這場戲也就在歡騰之中進入最後一幕。最後一幕戲,是太祖因為在學戲時的表現,得到了一個試鏡的機會,一部灑狗血的雷劇。太祖作為小新人,演的不是主角,而是那個“冷酷無情不懂真愛殘忍暴虐”的君王。

女主角是一名公主,而男主角是一個侍衛,其實這種戲,完全可以不狗血不天雷,但誰叫雷劇永遠有市場,以及拍這部戲的導演本身又是一個酷愛拍雷劇的。人家就是永遠可以用超級大制作的手筆,拍出濃濃的山寨風來,並因為拍一部火一部,成功被星際時代的男男女女們捧上神壇,號——雷神。

戲落幕時,臺下的戲迷票友們學會了一個新詞兒——腦殘!

“明知腦殘,為何還要讓太祖演這樣一部腦殘的戲?”

“打鼓人這個小姑娘,真是永遠想要折騰太祖啊!”

如果是現代人,一定有辦法精準無比地形容這種精神——不搞事情就會死星人。

孔學士看罷盯著孟約看了好久:“你哪兒來這麽多故事可講?”

孟約:“我天天閑著沒事就胡思亂想啊,就光吃個飯,我師兄要是回來晚一點,我都能胡思亂想出一部悲歡離合的人生大戲來。”

王醴:……

孔學士:嗯,這倒可以,怪不得戲多。

朱載宥:“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嗎?”

“什麽樣?”

“一點小事情,也會演出許多可怕的想象來。”

王醴:大概就小甜甜是這樣?

“我不能代表所有女孩子,但至少能代表一部分告訴你,少年,是的,我們就是會因為一點小事情,腦子裏演出無數可怕的想象來。所以,要努力修煉呀,少年。”孟約說完自己忍不住拍桌大笑,“看把你嚇得,我就是喝盞茶的工夫都能演一出百年悲歡離合,不也好好過著日子嘛,也沒折騰你姑父呀。”

朱載宥看王醴:是這樣嗎?

王醴:是這樣的,不折騰已經很能要人命,要折騰的話我豈不是早沒命了。

散場時,孟約邀孔學士一起吃飯,因為她聽王醴說過,這位孔學士別看出身孔家,其實精通各家學說,在亳州地界內,要問誰能答得出朱載宥所有稀奇古怪的問題,那麽非孔學士不行。孔學士一點不高冷,說吃飯就吃飯,想登門求教也點頭,還主動說以後會開壇授講,歡迎大家夥兒都去聽。

“可惜老夫已不年輕,就是想講,也不似年輕時聲大,離得遠未必能聽清。想老夫年輕時,那聲音……震天響,再多人來也不怕。”孔學士還是有遺憾的,他素不愛開小班,他就喜歡露天授講,不設門檻,不設限制,愛聽就來聽,愛學就來學。願意以弟子身份尊一聲先生可以,原以同輩論交稱名表字也行,只是隨著年齡越大,精力不如前,孔學士才熄了開壇授講的心。

如今,是被朱載宥的臘肉又勾起授講之心來,想到臘肉,孔學士又笑道:“可別次次登門都交束脩,便做我弟子,也沒有登一次門交一次束脩的道理。”

朱載宥一臉生無可戀:不是我想交,有一種束脩,是我姑姑覺得應該交——她堅持禮多人不怪。

“您不愛吃臘肉啊……也是,不管怎麽腌,怎麽薰,臘肉都鹽重,委實不該多吃。那酒您喝不喝,去年釀的百花釀取古法蒸成的,如今正該是到了適口好喝的時候呢。”孟約去年給莊子上的方子,釀的酒什麽樣,其實她也不知道,只直覺的應該還行。

“那我就先記下阿孟姑娘的百花釀了。”

幫朱載宥搞定了答疑解惑的老師,也算了了一樁大事,孟約回家後就命人去鹿邑縣的莊子上提酒。酒是朱載宥去送的,朱載宥回來時,還帶來一個消息,孔學士邀本地大儒們相聚,琢磨近些日子開壇授講:“各家學說都有,先生們似乎是想設立一個無門檻無限制的講壇,但凡想去聽的都可以去聽,有不同意見,也可以上去講。”

朱載宥從小受的是儲君教育,所以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說起來的時候自然而然帶出點臉紅撲撲的興奮勁來。

孟約:百家講壇?這可以的。

既使學的是美術史,那也是學史的,所以孟約明白,只科技方面一味發展,並不意味著社會的整體文明在向前奔馳,唯有文理並進,兩翼齊飛,才能真正展翅翺翔九萬裏。

藝術的與文化的繁榮,是要基於社會穩定和經濟持續繁榮穩定的,而強大的武力,既可以穩定社會,又依賴於雄厚的財力支持。這一切的一切,都相輔相成,哪一截少一點,都會導致整體水平無法上去。

“這真好,阿宥,你要珍惜這些人。”

“嗯,我會的,姑姑。”朱載宥看著孟約笑得爽朗極了。

“吹風機好不好用?”

朱載宥“啊”一聲,大概是沒想到孟約一下話題轉這麽快,片刻後才點頭說:“好用,我給爹媽也送了一個去,媽也說好用。”

“沒什麽問題吧?”

“沒有,我們沒發現。”

“那就行,另外,給工學院的試用陳文就交給阿宥了,我反正是不會寫的。”

朱載宥:什麽?

孟約甩掉包袱後,袖手往外走,腦子裏想的是音響話筒,這兩樣東西說簡單有簡單的,說覆雜也有覆雜的,她目前是一點頭緒沒有,因為她對此的經驗只有唱KTV時才會接觸到。

什麽原理,怎麽造,需要用什麽,一點譜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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