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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青春血最熱,還是太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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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前,孟約接到了一個十分不錯的消息,太學博士陳恂與潑雲道長在心理學構建方面已經有了很大進展。因孟約要準備婚禮,他們已經有幾個月不曾與孟約見面,這次一見面,就給孟約帶來了他們一大群人合作著的書——《心理》。

孟約光看書名就被震驚到了,這群人是冷不丁就把心理學給構建起來了嗎,這才多久,雖然是很多人一起建立的,但這麽快,也還是讓孟約很吃驚。但事實上,等她翻開《心理》看後,這種震驚就消退了。《心理》與其說是一本心理學學術教科書,倒不如說是一本病例分析,因為分析病例的這群人不一般,所以,這本書是真的能稱得上心理學奠基石的。

當所有人一起討論同一個問題時,這個問題早晚會越辯越明,陳洵他們這群人一直沒有找到一個恰當的定位。而現在,他們有了一個共同的學科——心理學,是噠,沒錯,他們已經根據《心理》這部合作著述,將這門學科命名為心理學了。

“我們越是辯論探討,越是深入析辯每一個病例,越發覺得,不止是病患身上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普通人的言行舉止,也可以經由這門學科進行析辯。”然後,陳恂就給孟約舉了個栗子,這顆栗子不是別人,正是孟約。

孟約:別,我有點怕你們這些潛伏在文科生裏的理科生。

膽寒地聽著陳恂一條一條分析出來,孟約越聽越怕,這簡直比算命先生這樣的存在都恐怖。這群人,是真有一雙撥開迷霧,窺見真實的眼:“陳博士,您以後可別隨便逮著人就這樣,把人骨頭都一塊一塊拆了擺案上,會讓人想……”

見孟約作個抹脖子的手勢,陳恂笑:“正因阿孟姑娘不是這樣的人,我才會把骨頭都一塊塊拆了擺案上。”

孟約:這就是逮著我好欺負,就往死裏欺負的意思唄。

“不僅普通人,大奸大惡之輩,亦能從日常言行進行析辯,反之,若有案件尋不著犯人,亦可從種種條件中逆推。”

犯罪心理學?

這群土著好可怕哦。

“這門學科,一時半會兒得不到承認吧?”

“怎麽會,不管南山書院還是太學,都能開設新學科,只要有學子願意學,學科就能一直開辦下去。”大明對學術,永遠抱著寬容的態度,不管多異想天開的學科,官辦或私立書院都不會拒絕。只要有學生肯聽,聽著有道理,書院在派出考評團進行考評後,會確定是否將私設學科,改為公設學科。

這就是必修和選修的區別,公設學科是每個學子都必需學的,私設學科則是選修。當然,私設學科裏也有得到官方認證的,半公設學科,這種學科屬於多門學科中一選或多選的必修。比如多國語言,就算是半公設學科,再往下就是純粹的私設學科,全憑興趣,不考試不計分,學到什麽程度看天賦看自覺。

孟約雖然聽得有點糊裏糊塗,但換算到現代的大學,也就能明白了。

“陳博士是打算在太學設立心理學科?”

“先開了看罷,無人學再說,左右我也不是第一次開設私立學科。”陳恂現在還偶爾開堂課講《心學》,不能算是正式的私立學科,只是偶爾興致來了講一講。而現在是已經向太學遞交了申請,開設私立學科,並邀了同道中人一起教這課。

實話說,光那串華麗無比的授課先生名字,就夠讓人感興趣的。

“這次來,不僅是想讓阿孟姑娘看看《心理》,也是想請阿孟姑娘一同授講。”

孟約徹底懵了,讓她去講課,講什麽,講她怎麽畫春宮,講怎麽用藝術的眼光欣賞不穿衣服的美好肉體?

“一門不知講什麽的學科,很難讓人進課堂,所以,我們想打鼓人出山。”

孟約略有點懂,大概類似榮譽教授,偶爾去亮個相,把自己當成大熊貓,叫人圍觀圍觀。如果可以促進《心理》這門學科的建立和普及,孟約不介紹亮出打鼓人的身份去被圍觀,正是那句“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不在自己還能去為之付出的時候付出青春與熱血,等到上了年紀,孟約覺得,她大概就只會想著歲月靜好,與師兄或一起游山玩水,或一起宅。

“好。”

“本以為要費些口舌,不想阿孟姑娘答應得這般痛快。”畢竟,孟約很不願意頂著打鼓人的身份做什麽事,平時被圍觀都總是不勝其擾,為此南京城裏的百姓,已經在學隱身術了。他們不能阻止內心對打鼓人的好奇與熱愛,只能好好學隱身術,在不幹擾打鼓人的前提下,繼續他們的圍觀。

“這本就是我提起的,我別的也不成,打鼓人這身份能派上用場,自然是樂意的。”

送走潑雲道長與陳恂博士,孟約就默默在家裏發楞,答應是答應得好好的,到時候說什麽?讓她教美術史,教畫春宮,她張嘴就來,連稿都不用擬,讓她說心理學啟蒙課,跟要她命有什麽區別。

“我幹嘛要答應!”孟約抱頭痛呼,剛才真是熱血上頭啊熱血上頭,果然還是太年輕,青春血最熱啊,也是沒辦法的事。

“何事苦惱?”

孟約聽到王醴的聲音,頓時擡頭,跟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王醴——發現救星一枚。

“師兄,你愛我不愛?”

王醴:這時候難道我敢說不愛?

“自然是愛的。”

“你好勉強!不愛就不愛嘛,何必勉強自己呢。”

王醴:小甜甜身份轉變得真快,現在耍起性子來,根本沒個預兆的,完全是想來就來,想耍就耍。充分說明,這是成了自己人,畢竟孟約同孟老爺鬥嘴,也是說來就來,說鬥就鬥的。

“行了,說吧,想讓我幹什麽?”

孟約:“郎君……你幫我寫個講義嘛,拜托啦。”

王醴被孟約這一聲“郎君”,嗲得起一身雞皮疙瘩之餘,又暈陶陶得不知南北東西:“倒不是不可以,年年準備拿什麽當作報酬。”

“你說愛我的。”

“那就先停一刻鐘。”

孟約“呸”王醴一聲,失笑道:“師兄,你可真討厭,說,寫不寫?”

“寫寫寫,寫什麽,說來聽聽。”

把《心理》遞給王醴:“勞郎君先看一遍,然後寫個心理學開堂第一課。”

#王醴:自從成親後,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孟老爺:知道女婿過得不好,我就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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