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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洞 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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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洞 房花燭夜

看著忙忙碌碌的各色身影,離憂此時只覺得心反倒寧靜無比,那滿眼的大紅色不再如之前那般看得讓人覺得心煩,而是格外的喜慶。心境決定一切,原本她絲毫不喜愛的顏色此時卻變成了這世上最好看最有味道的顏色。

坐在那裏,幾乎已經感受不到的任何東西,只剩下腦子不停的閃過一幕幕記憶的片斷,讓人無比的溫暖。

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的情景,十幾歲的少年白裳飄飄,站在那大榕樹下俊朗如玉。沒有太多的言語,甚至還帶著淡淡的愁思,可就是那個樣子不知怎麽的便一下子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最深最真的印象。

而後她才知道,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她,知道了她許多的事情,因為每次他總會在她來到大榕樹下之前已經在榕樹之上靜坐。他很喜歡安靜,甚至有些享受孤獨,她後來才知道這一切與他的人生際遇有著息息相關的聯系。

那一天,在榕樹底下,他們進行了第一次正式的交談,而也就是打那以後,離憂欣然發現,其實在骨子深處,他們是多麽相似的同一類人。

從此之後,他走進了她的生活,而她亦住進了她的心裏。他對她總是很細心,小到茶點的提前安排,大到她所面臨的每一次轉變,他都事事關註,面面俱到,只不過卻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

後來拾兒告訴她,她才知道,原來他從來都不吃甜點,可那間書屋內卻總是會時刻地擺放上新鮮的糕點與零食,這一切都只是因為她喜歡而已。

以前,她常聽人說,愛一個人不要想著去改變一個人,因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而現在卻有一個愛著她的人為了她卻能夠自願的改變著自己的許多習慣,或者是很小的事,或者在他人眼中根本不足為道,可正是這樣的點點滴滴的微不足道長期積累下來卻愈發的顯得多麽的不容易。

他為她做過多少事,其實她真的算不清楚,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對她述說過,許多事情都是過後不經意間她才慢慢發現,而也許還有更多的事她從來都沒有發現。比如她在灑掃房裏遇到的麻煩,在五小姐處當差遇到的麻煩,之後遇到的各種麻煩中,之所以都能夠那麽快地麽順利的解決,其實這中間他偷偷地替她做了不少。

為了她,他甚至於可以放下心中的許多怨恨,甚至於可以去向自己的原則底線低頭、讓步……

看到他為了自己而毫不猶豫的認回江父,攬下那麽一大堆原本並不願意也大可不必理會的麻煩事,離憂知道這一生都不可能還會有哪個男人能夠象他一樣愛自己。

那樣的愛超越了極限,升華到了一種她從來都不可能想象到的高度。她知道他愛她甚至超過於愛自己,而且這樣的愛不僅僅只是電光火花的一剎那,更是如同細水長流一般的絡繹不絕。

做為一個擁有現代意識的人,對於一夫一妻似乎總是那麽的天經地義、理直氣壯,可是對於一個古代人,特別是一個出色的古代男人,一個完全有種能力與實力三妻四妾的古代男人來說,竟也會毫不猶豫的讚同、接受並且為之付出一輩子的許諾。她知道,不是因為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其實在離憂看來,真正的愛並不是在於誰能夠為誰而死,那樣的愛固然需要勇氣,可是卻並不是最難做到的。死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真正最難的不是為愛人而死,而是為了所愛的人而活。因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什麽也都不再去考慮、顧忌,而活著,為了所愛之人而活著卻必須面對與所愛之人有關的一切,過去的、現在的、末來的,好的,壞的,煩的、愁的、解決得了的,甚至還有解決不了的……

這樣的愛才是真正最難,最偉大的,因為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卻不短,而一輩子所要面對實在是太多太多,這樣的愛才是真正最深沈的愛。而江一鳴對離憂就是如此。

離憂常想,自己到底何德何難?竟然能夠遇到一個這樣愛她的人。論相貌、論才化她都頂多只是中上而以,而她亦沒有為江一鳴做過多少多麽了不起的事情。

算來算去,她真的是無比幸運的,多少優秀的人傾其一生都無法得到的東西,而她一個如此平凡的人卻幸運的得到了。

緣也好、份也罷,輪到了自己的頭上竟還真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她向來都是惜福之人,而這一生她所能夠做的就是不好好的去愛那個深愛自己的人,讓他永遠幸福,也讓自己一生幸福。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思緒飄忽了多久,離憂清晰的頭腦也漸漸的變得有些迷糊,記憶漸漸的變得東一塊,西一聲的,甚至於有些想著想著還會突然跳到一些不著邊際的地方去。不過她並不在意,她知道,那是因為幸福來得太猛,被這樣的幸福包圍著難免會有些迷糊。

不過,她的臉上一直都帶著最最甜蜜真切的笑意,不論對著誰,不論她們是否認直註視,關切。笑多久她都不覺得累,也沒有半絲臉部表情僵硬的感覺,而時間在這個時候也完全沒有了長短的區別,有時一瞬間也如同許久,而有時許久又只是一瞬間。

不知什麽時候,耳畔突然響起了綠珠似有似無的聲音,好像是在催促著她站起來,又好象是聽到有人在說著什麽吉時到。

離憂也沒有多想,下意識的順著身旁扶著她的綠珠的示意,站了起來往外走。頭上也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塊蓋頭,什麽顏色也沒瞧真切,可這麽個時候除了大紅以外,還能夠有什麽別的呢?

耳旁似乎還聽到了別的聲音,好象是李氏,又好象是軒轅謀,剛走幾步軒轅烈、南宮明月還有好些人的聲音也似乎都有聽到,可具體那些聲音都在說些什麽離憂竟一句也沒有聽清楚,她只是一腔的歡喜,甚至連自己現在到底已經被打扮成了個什麽模樣也完全沒有概念。

這是平生她第一次出現思維短路,對了現實中的事全部迷糊得不行,完全不清楚到底正在做些什麽,只是卻對以往的樁樁件件細索而又毫無規律的往事時不時的清楚想起。

是啊,在這大喜的日子裏,她已經被幸福沖錯了頭腦。

走了一小會,耳旁總是不斷的響著喜慶的鼓樂之音,吹些什麽她不懂,也壓根沒有聽明白,哪怕感覺到了身旁有人攙扶著她,可一步一步的走著卻也如同是在雲端行走一般,一點真實感也沒有。

這樣的感覺一直從大清早起床持續到現在,而就在她不知道何時才能夠結束這種暈忽的善時,一旁攙扶她的人似乎突然停了下來,而她也不由得跟著停了下來。

“離憂,我背你”

無比熟悉的聲音頓時響起,那一刻似乎有道電光閃入腦海一般,瞬間劈開了那混沌而毫不真實的意識。

“一鳴”她笑得更加的燦爛,即使隔著大紅的蓋頭,即使沒有任何人能夠看清楚她此時的表情。

他來了,來迎娶她過門。這個說過要一生一世愛她、照顧她、與她相守的男人此時此刻便站在自己的面前。

“離憂,我曾聽說,新娘從出門這後到婆家之前雙腳都是不能沾地的。”江一鳴溫潤無比的聲音娓娓而道:“原本,我也應該是在王府大門那邊等你,可是我卻想陪著你一並走完王府這一段路,因為從現在開始我要與你一生一世一路同行。”

他的手拉住了離憂,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與世俗的約束,這是他與她的婚禮,他希望用心做到最好,希望她能夠明白自己對她的愛,希望她能夠一輩子都能有這世界上最最美好的回憶。

他記得在百家莊的那個晚上,那個喝醉了酒哭得像個孩子一般的傻丫頭是那般的恐懼與孤獨,他記得她臉上閃過的每一絲表情,那種讓他心疼無比的表情。

從那以後,他便在心中暗暗發誓,這一生他都會好好的疼她、愛她,讓她成為世辦上最幸福的人,讓她永遠都不會現感到孤單。而從現在開始,從她踏出閨房開始,從她嫁給他的這一天開始,他便會永遠的陪著她一並走完這短暫的一生。

他曾說過絕對不會在半道上將她給丟了,哪怕只是從這裏到王府大門的這一段路,他亦不願意讓她獨行。他要背著她一並走這段路,背著她上花轎,與她一並風雨相隨一生相隨。

聽到江一鳴的話,離憂整個人早就已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這個傻一鳴呀,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如同有種心靈感應一般。若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這個時候她的思緒還不知道在哪裏神游著。

“一鳴,從這裏到王府大門可有好長的一段路,會很累的,你背得動嗎?”離憂在蓋頭底下笑得無比的歡暢,第一次覺得若是自己再輕一點的話或許會更好一些。

“背得動。”江一鳴毫不猶豫地說著:“一輩子都能夠背得動,這麽一點路怎麽會背不動呢?離憂,我要與你相伴一生,從這一刻便開始了,我希望不論何時,你的身旁都能夠有我相陪。”

離憂心中一動,江一鳴對她的感情雖然她心中早就知曉,可是在這樣的時候聽到這樣的話依舊無比的讓人感動。女人天生都會有感情的一面,就算是再強勢的亦是如此,更何況是她這種原本內心便敏銳的人。

她不由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忽然朝著江一鳴說道:“一鳴,我想讓你現在便取下這蓋頭,我想親眼見證你我的婚禮。”

離憂的話頓時讓旁邊所有的人都吃驚不已,這紅蓋頭豈是現在這個時候能夠揭下來的?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江一鳴竟然沒有半點的異議。

他欣然一笑,朝著離憂道:“你說得對,既然是咱們自己的婚禮,自然得自己高興,連你都無法親眼看到一切的話,那麽再隆重的婚禮又有什麽意義。”

話音剛落,還沒有等到一旁的李氏與軒轅謀來得及阻止,江一鳴便利索的動手將離憂頭上的大紅蓋頭給取了下來。

一瞬間,離憂那張笑顏如花的精致容顏頓時顯露在眾人面前,看得讓人不由得驚呼不已。

“走吧,我背你”江一鳴寵溺的看著離憂,隨後不顧眾人的目光,轉過身來將離憂背了起來,大步往外走。

離憂亦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專註的感受著江一鳴的氣息,沈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

身後似乎傳來了李氏與軒轅謀無奈卻又無比感動的聲音,似乎在說這孩子做事總是如此沒有規矩,還有李氏所說的罷了罷了,百無禁忌之類的話。

也許用不了多久,離憂的婚事將再次被傳得滿城皆知,甚至於滿天下都知道,那個連紅蓋頭都不願意蓋的女人與那個還沒將媳婦娶進門便言聽計成的男人將會成為久久不會退色的傳說。

可這些江一鳴與離憂都不會在意,對於他們來說,這是他們的婚事,理因讓他們親眼見證。

而沒有了蓋頭的遮擋,離憂亦清楚的看到了這個婚禮的每一個細節,深深的體會著那份濃濃的喜氣,這樣的感覺讓她無比的感動,因為她知道,這一生有這麽一個人無論自己有什麽多離譜的要求,只要是她想做的,都會陪她去瘋,陪她去完成。

接下來的儀式因為有了離憂的親眼目睹而變得更加的讓人無法忘記,可是再怎麽熱鬧,再怎麽隆重,對於離憂而言都比不上進入洞房的那一剎那讓她心動。

當所有的儀式都退去的時候,當所有人的都離開洞房之際,當這一個小天地只剩下她與江一鳴兩人之時,一切竟讓她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她承認從一早到現在,除了幸福與愉悅以外,她並沒有什麽緊張的感覺,她以為她會將這種心態一直保持到最後,可現在她卻突然發現她錯了。

她不但緊張了,甚至於連手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動了起來,那昏紅的燈光下,一切都染上了一層紅色,包括她的臉,而她臉上的紅卻不是染上去的,而是從裏到外泛出來的。

“怎麽啦,現在只有你我兩人了,反倒緊張起來了?”江一鳴自然查覺到了離憂的緊張,他笑著替她取下頭上沈重的鳳冠:“先換下這身衣裳,洗把臉吧,這一整天下來,把你累壞了。”

離憂微微松了一口氣,江一鳴的體貼讓她不由得放松了不少。在他的幫忙下,除去了那一身鳳冠霞帔,將一頭束得發緊的青絲亦放了下來。

“你別忙了,坐著休息,我來。”江一鳴將離憂拉到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又從準備好的盆子裏擰了個毛巾,一副打算幫離憂清洗的樣子。

“還是我自己來吧,你也累了一天了。”離憂見狀心中不舍,江一鳴這一天可比她累多了,眼下竟還要親自來侍候自己一個女人,自是有些不好意思。

江一鳴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邊忙邊道:“我不累,就讓我幫你洗一次臉吧。”

離憂看到了江一鳴眼中的溫柔與認真,那樣的眼神如同將她當成了這世上最最珍貴的寶貝,她感動無比,卻一時間什麽也說不出來,只能由著他替自己輕輕的擦洗著。

一下又一下,都是那麽的用心,一下又一下,又是那麽的滿含深情。那樣的溫柔可以讓人忘記一切,那樣的寵溺即使是現在死了你也會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傻丫頭,怎麽哭了?”看著離憂情不自禁往下掉落的淚,江一鳴頓時楞了一下,隨後微笑著說道:“這就感動得哭了,以後我們在一起生活,那你可得哭成什麽樣子呀”

“你為什麽總是對我這麽好?好得讓我大喜的日子也忍不住想哭?”離憂邊哭邊直接往撲進了江一鳴懷中,用力將他抱得死死的,仿佛稍微一松手,這麽個愛她超過一切的人便會消失一般。

“傻丫頭,真是個傻丫頭,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這一輩子,我都會對你好,只要你不煩我就行了。”江一鳴回抱著離憂,心中的感動亦是不會少過離憂。

今日,她終於成了他的妻子,也許在世人眼中都會認為離憂是最幸福的新娘,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卻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有了她,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幸福。

“一鳴,我愛你。”離憂心頭感動無比,她擡起頭來,含笑著望著眼前的愛人,邊說邊主動的獻上了自己的吻。

“我也愛你”江一鳴聽罷,突然站了起來將離憂抱起往床邊走去。

他將她小心的放到了床上,不再如以往一般壓抑著心中的欲望。俯下了頭,快速捕獲到了她的嘴唇,貪婪的吮吸起來,身體的燥動越來越濃,他象是著了魔似的,移不開來了。他很快便加重了這個吻,不斷的吮吸著。

離憂頓時被吻得迷迷糊糊,只覺得渾身酥麻無力,那種酥麻感讓她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聲。

而這一聲呻吟則象一道閃電一般深深的刺激著早已沈浸其中的江一鳴。他不由得低吼一聲,加重了這個吻的力度,潛意識裏只想要更多更多。

離憂本能的回應,任由江一鳴瘋狂的索取著,一陣無與倫比的快樂將她整個人塞得滿滿的,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又一所動人的呻吟。

“離憂,我的離憂”身體的欲望已不再只是滿足於這個吻,江一鳴完全管不住自己了,一路濕吻朝離憂的下巴、脖子、鎖骨方向而去,一雙滾燙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她胸前的柔軟。

“離憂……”他沙啞的聲音低喚一聲,象是詢問,象是征求,額上早已掛上了隱忍的汗珠。

被他這麽一叫,離憂原本僅有的那麽一點點理智也蕩然無存。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卻不知道這一聲卻是世上最強的**劑。

江一鳴聽到這一聲,更是興奮異常,身下的堅挺早已硬得發痛,但他卻疼惜的為她保留著最後一絲的理智,他想聽她親口答應,親口答應成為他的女人。

“一鳴,讓我們成為真正的夫妻吧”她欣然一笑,自然明白他的心思:“我是你的離憂,你是我的一鳴我需要你”

這一刻近在眼前,真實而幸福得讓她無比形容,這最美好的夜晚與最心愛的人在一起,從些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樣的幸福誰人可比?

得到了離憂的許可,江一鳴便得到了最大的鼓勵,心中一陣狂喜,他的離憂,今日,她便會真正成為他的離憂。

可就算如此,他仍然疼惜的為她保留著最後一絲理知:“第一次會有一點疼,一會……一會我會盡量輕一點的,你,別怕,過了那一會就不會再疼了。”

“為了你,我什麽也不怕。”離憂再次主動吻上了他,毫不忌諱的表達著自己對他的愛與渴求。

江一鳴見狀,再次低吼一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象一個渴了千年,萬年的魔一般,盡情的向身下的人兒索取著自己的欲望。他的手、他的吻再一次撫上了她的柔軟,不停的柔搓著,那柔軟而堅挺的觸覺讓他整個人更加的瘋狂。

他從上往下,吻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下巴……一直延伸到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

他時而溫柔,時而狂野,將兩人之間的愛與欲都挑拔到了極致,而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此時的離憂亦是異常的溫順,本能的迎合著,象一堆火一般點燃著他身體的每一個情素,擴展著他身體每一處的欲望。那不可抑制發出的呻吟與那男性沙啞而壓抑的低吼,不時的回蕩在洞房之中,與那燃燒的紅燭一同抒寫著一室的*光。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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