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好媽媽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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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好媽媽 九
可在看到爺爺奶奶的那一刻, 宋茂生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宋父宋母看到他，也哭了。
宋母一把摟住宋茂生，上下摸索著, 泣道：“我的心肝啊, 如何就瘦成這樣了？”奶娘也在一旁抹淚, 果真, 她不在, 小少爺受苦了。
宋父瞪著宋元清。”你就是這麽照顧孩子的？”
宋元清有些尷尬。”哪裏瘦了？”還說沒瘦，腰都瘦了兩寸，臉上一點肉都沒有。”宋母怒道，然後看向孫子，又是一陣哭,”我的心肝，你吃飯了沒？”
宋茂生搖搖頭, 宋母立刻拉著宋茂生。”走，祖母帶你去吃飯。”
宋父瞪了宋元清一眼，也跟著去了。
宋父宋母心疼的看著宋茂生大口大口的吃著飯, 慢慢一桌子菜，有葷有素, 都是宋茂生素日愛吃的。雖覺得有點貴，可孫子喜歡, 錢不是事！
宋元清瞧著不像，蹙眉道。”跟你說過多次, 吃飯要細嚼慢咽，一點規矩都沒有。”
宋茂生趕緊放慢了速度。
宋母瞪了兒子一眼。”茂生的規矩素來很好。瞧他這狼吞虎咽的樣子，這是多久沒吃肉了？”
宋元清無奈，凝煙飲食清淡，不喜歡油膩，所以家中的飲食也大多清淡。”重油重葷對身體不好。”他還是個孩子，還在長身體！”宋母道。
誰知吃完沒多久，宋茂生就覺得腸胃不舒服，吐了。
送去醫院，醫生檢查說，宋茂生有些營養不良，嘔吐是因為長時間不吃油葷，乍吃了這麽多油葷，腸胃受不住。
宋母當即就大哭起來，又將”有了後媽就有後爹”的話翻來覆去的說。
非但宋元清臉上掛不住，接到電話匆匆趕到醫院的冷凝煙更是當場就黑了臉，再看周圍人指指點點，冷凝煙當即掉頭走人了。
宋元清急忙追了出去。
宋母見狀，哭得更慘了。
宋父宋母氣的帶著宋茂生住進了旅店，趁著宋元清不在，夫婦二人追問宋茂生在上海的生活情況。
宋茂生一開始不說的，架不住爺爺奶奶追問，方才一五一十的說了。
宋父宋母氣的不得了，直說家門不幸。
宋茂生卻道：“爺爺奶奶，要不，你們還是別走了，我不想住在學校裏，老師好兇，同學也欺負我。我害怕。”
宋父宋母嘆了口氣，他們也想陪著孫子啊，可家裏的田畝和鋪子怎麽辦？交給下人，他們也不放心啊。”要不，你跟我們回去吧？”
宋茂生卻搖頭。”我不想回去。爺爺，你不知道，我來到上海之後，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從前，我竟是井底之蛙。所以，我不想回去。”
宋父嘆了口氣。”你讓爺爺再想想。”從前孫子都叫他祖父的，如今叫他爺爺，大約城裏的孩子都這麽叫的。這次見面，茂生的確和從前不一樣了。
宋茂生睡著後，宋父宋母也沒睡，坐在床前，看著寶貝孫子落淚。”瞧兒子這樣，是指望不上了。”宋父嘆了口氣。”明兒，我去找蔣氏吧。孩子，還是得跟著親媽才行。”蔣氏不會答應的。”宋母泣道。”我自會勸她答應的。眼下這情況，除了她，還能交給誰？如今看來，這個蔣氏倒是個有脾氣的，這樣也好，脾氣太軟的，未必能護好孩子。你也好好和茂生分析一下，讓他對他媽態度好一點。”宋父嘆了口氣說道。
宋母嘆了口氣。”怕是難。”茂生對親娘的態度，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茂生心裏，大約是嫌棄他娘的。”明日我去找她。你就和茂生待在這裏，哪也別去！”宋父說道。
宋母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宋父一早就去找人了。
那邊，宋元清費盡口舌，再加上劉波相勸，總算哄好了冷凝煙。宋元清再三向冷凝煙保證，他爹娘的到來，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以前什麽樣，以後還會是什麽樣。
夫婦二人拎著東西去了旅店。
宋茂生看到他們，態度依舊親熱，一口一個爸媽。
宋母看得出孫子對冷凝煙態度是真的親近自然，怒氣稍減，可態度已經生硬。”你們來做什麽？”我們是來接你們回家住的，好容易來一趟，住旅店算怎麽回事。我和凝煙商量了，請幾天假，帶你們在上海玩一玩。”宋元清道。
宋母心道，這才像話嘛！嘴上卻說。”算了吧，別浪費這個錢了！”
宋元清四處看了看。”爹呢？”你爹有事出去了。”宋母道。”吃早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去吃早飯吧。”
宋元清沒當回事，冷凝煙卻心中疑惑，宋父是第一次來上海，他能有什麽事？除非，是去找那位了。
冷凝煙當即就不高興了，有什麽事要繞過自己去找前兒媳，難道是為了宋茂生？
冷凝煙想起表嫂和舅母昨晚勸自己的話。”原先不知道你公公婆婆是這樣的人，才會勸你接納這個孩子。現如今看來，還是少沾惹為妙。不管你公公婆婆想做什麽，要做什麽，你都別開口，也別管。否則將來那孩子有什麽事，都會怪到你頭上。”
冷凝煙就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宋父見到蔣禮，第一眼還不敢認，在旁邊看了許久，看的蔣禮自己都不耐煩了，站起來道：“老爺子怎麽來了？如今我已經不是您家兒媳婦了，為免尷尬，就不請您進來坐了，有什麽話，您就直說吧。”
宋父蹙眉。”你如今，和從前很不一樣了。”您是說我對您和老太太的態度吧？沒法子，原先我以為，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付出真心，自然會收獲真心。最後才發現我錯了。在我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我就清醒了，我嫁到宋家十年，給你們宋家當牛做馬了十年，我收獲了什麽，除了一身的病，什麽也沒有。連唯一的兒子都被教唆的和我離心。我還有什麽好在乎的。”蔣禮笑道。”老爺子，您的來意呢，我也知道，還是那句話，若想讓我照顧宋茂生，可以，讓他跟著我，改跟我姓，否則免談。”你不要太過分。茂生是宋家長子嫡孫，豈能跟你姓！”宋父道。”至於說茂生和你離心，他還小，還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麽，無非是被奶娘教壞了。我答應你，把奶娘打發了。孩子依戀母親是人之常情，沒人教唆，他會知道誰真心對他好的。”宋父語重心長的勸道。
蔣禮卻笑了，是啊，孩子依戀母親是人之常情。宋茂生才出生的時候，也很依戀原主來著。誰知剛落地，當晚就被宋母抱走了。三個月後，原主才被允許接近宋茂生。結果宋茂生稍微表現出依戀原主的樣子，宋母又如法炮制，幾個月不讓原主見孩子。
最後發展到，宋茂生不再依戀原主，原主一碰就哭。
宋母如此作為，宋父是知情的，甚至是讚同的。
如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告訴她，孩子依戀母親是人之常情。真是太可笑了。
宋父看蔣禮笑了，還以為自己說服了她，表情有些欣慰。”你能想明白就再好不過了。其實當初元清說要和你離婚，我們是不答應的，想著你一個人，離了婚可怎麽度日？可無奈木已成舟，我們反對也無濟於事，又聽元清說給了你不少錢，足以度日，我們才放心。”
蔣禮笑了。”不必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宋元清給了我多少錢，這些錢他給的心甘情願，我收的心安理得，你說的再多結果也是一樣。至於茂生，母子一場，將來若他真的無家可歸，看在他曾在我肚子裏待過十個月的份上，我會照顧他的。可現在他有父有母，親眷皆在，我是不會管的。”
宋父氣了個倒仰，指著蔣禮的手都在發抖。”我已經不是昔日的我，可你們卻還是以前的你們。”蔣禮笑著說道，然後看到旁邊探頭探腦、躍躍欲試的張小五。”小五，是我認識的人，不必去叫巡捕房的人了。”
張小五一臉失望。
蔣禮卻向他招了招手。”小五過來。”然後給了張小五一塊銀元。”勞駕，替我跑一趟，幫我買兩份小籠包，兩份豆漿油條，剩下的你自己拿著。一份送來這，一份送去我家，阿新今天不舒服，請假在家休息。勞煩你姆媽有空去照看一下啊。”
張小五立馬歡喜的去了。
宋父蹙眉。”你何時變得這樣靡費，你可知道，一塊銀元能買五六斤豬肉！”
蔣禮笑了。”我花的又不是您的錢，您心疼什麽！您還是去管管您家兒子兒媳吧，我可聽說了，那兩位，從不在家吃飯，大多是在外面吃飯，一星期看一次電影，每月必買新衣。聽說那兩位的工資並不高，您猜，他們哪來的錢？”
宋父蹙眉，想起自己每個月給兒子寄兩百塊錢，說清楚了是給孫子的花銷，後來怕錢不夠，又加了一百。可看孫子那樣，想來也知道，這筆錢根本沒花到孫子身上！
這個孽子！
宋父氣呼呼的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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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看到爺爺奶奶的那一刻, 宋茂生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宋父宋母看到他，也哭了。
宋母一把摟住宋茂生，上下摸索著, 泣道：“我的心肝啊, 如何就瘦成這樣了？”奶娘也在一旁抹淚, 果真, 她不在, 小少爺受苦了。
宋父瞪著宋元清。”你就是這麽照顧孩子的？”
宋元清有些尷尬。”哪裏瘦了？”還說沒瘦，腰都瘦了兩寸，臉上一點肉都沒有。”宋母怒道，然後看向孫子，又是一陣哭,”我的心肝，你吃飯了沒？”
宋茂生搖搖頭, 宋母立刻拉著宋茂生。”走，祖母帶你去吃飯。”
宋父瞪了宋元清一眼，也跟著去了。
宋父宋母心疼的看著宋茂生大口大口的吃著飯, 慢慢一桌子菜，有葷有素, 都是宋茂生素日愛吃的。雖覺得有點貴，可孫子喜歡, 錢不是事！
宋元清瞧著不像，蹙眉道。”跟你說過多次, 吃飯要細嚼慢咽，一點規矩都沒有。”
宋茂生趕緊放慢了速度。
宋母瞪了兒子一眼。”茂生的規矩素來很好。瞧他這狼吞虎咽的樣子，這是多久沒吃肉了？”
宋元清無奈，凝煙飲食清淡，不喜歡油膩，所以家中的飲食也大多清淡。”重油重葷對身體不好。”他還是個孩子，還在長身體！”宋母道。
誰知吃完沒多久，宋茂生就覺得腸胃不舒服，吐了。
送去醫院，醫生檢查說，宋茂生有些營養不良，嘔吐是因為長時間不吃油葷，乍吃了這麽多油葷，腸胃受不住。
宋母當即就大哭起來，又將”有了後媽就有後爹”的話翻來覆去的說。
非但宋元清臉上掛不住，接到電話匆匆趕到醫院的冷凝煙更是當場就黑了臉，再看周圍人指指點點，冷凝煙當即掉頭走人了。
宋元清急忙追了出去。
宋母見狀，哭得更慘了。
宋父宋母氣的帶著宋茂生住進了旅店，趁著宋元清不在，夫婦二人追問宋茂生在上海的生活情況。
宋茂生一開始不說的，架不住爺爺奶奶追問，方才一五一十的說了。
宋父宋母氣的不得了，直說家門不幸。
宋茂生卻道：“爺爺奶奶，要不，你們還是別走了，我不想住在學校裏，老師好兇，同學也欺負我。我害怕。”
宋父宋母嘆了口氣，他們也想陪著孫子啊，可家裏的田畝和鋪子怎麽辦？交給下人，他們也不放心啊。”要不，你跟我們回去吧？”
宋茂生卻搖頭。”我不想回去。爺爺，你不知道，我來到上海之後，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從前，我竟是井底之蛙。所以，我不想回去。”
宋父嘆了口氣。”你讓爺爺再想想。”從前孫子都叫他祖父的，如今叫他爺爺，大約城裏的孩子都這麽叫的。這次見面，茂生的確和從前不一樣了。
宋茂生睡著後，宋父宋母也沒睡，坐在床前，看著寶貝孫子落淚。”瞧兒子這樣，是指望不上了。”宋父嘆了口氣。”明兒，我去找蔣氏吧。孩子，還是得跟著親媽才行。”蔣氏不會答應的。”宋母泣道。”我自會勸她答應的。眼下這情況，除了她，還能交給誰？如今看來，這個蔣氏倒是個有脾氣的，這樣也好，脾氣太軟的，未必能護好孩子。你也好好和茂生分析一下，讓他對他媽態度好一點。”宋父嘆了口氣說道。
宋母嘆了口氣。”怕是難。”茂生對親娘的態度，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茂生心裏，大約是嫌棄他娘的。”明日我去找她。你就和茂生待在這裏，哪也別去！”宋父說道。
宋母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宋父一早就去找人了。
那邊，宋元清費盡口舌，再加上劉波相勸，總算哄好了冷凝煙。宋元清再三向冷凝煙保證，他爹娘的到來，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以前什麽樣，以後還會是什麽樣。
夫婦二人拎著東西去了旅店。
宋茂生看到他們，態度依舊親熱，一口一個爸媽。
宋母看得出孫子對冷凝煙態度是真的親近自然，怒氣稍減，可態度已經生硬。”你們來做什麽？”我們是來接你們回家住的，好容易來一趟，住旅店算怎麽回事。我和凝煙商量了，請幾天假，帶你們在上海玩一玩。”宋元清道。
宋母心道，這才像話嘛！嘴上卻說。”算了吧，別浪費這個錢了！”
宋元清四處看了看。”爹呢？”你爹有事出去了。”宋母道。”吃早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去吃早飯吧。”
宋元清沒當回事，冷凝煙卻心中疑惑，宋父是第一次來上海，他能有什麽事？除非，是去找那位了。
冷凝煙當即就不高興了，有什麽事要繞過自己去找前兒媳，難道是為了宋茂生？
冷凝煙想起表嫂和舅母昨晚勸自己的話。”原先不知道你公公婆婆是這樣的人，才會勸你接納這個孩子。現如今看來，還是少沾惹為妙。不管你公公婆婆想做什麽，要做什麽，你都別開口，也別管。否則將來那孩子有什麽事，都會怪到你頭上。”
冷凝煙就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宋父見到蔣禮，第一眼還不敢認，在旁邊看了許久，看的蔣禮自己都不耐煩了，站起來道：“老爺子怎麽來了？如今我已經不是您家兒媳婦了，為免尷尬，就不請您進來坐了，有什麽話，您就直說吧。”
宋父蹙眉。”你如今，和從前很不一樣了。”您是說我對您和老太太的態度吧？沒法子，原先我以為，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付出真心，自然會收獲真心。最後才發現我錯了。在我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我就清醒了，我嫁到宋家十年，給你們宋家當牛做馬了十年，我收獲了什麽，除了一身的病，什麽也沒有。連唯一的兒子都被教唆的和我離心。我還有什麽好在乎的。”蔣禮笑道。”老爺子，您的來意呢，我也知道，還是那句話，若想讓我照顧宋茂生，可以，讓他跟著我，改跟我姓，否則免談。”你不要太過分。茂生是宋家長子嫡孫，豈能跟你姓！”宋父道。”至於說茂生和你離心，他還小，還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麽，無非是被奶娘教壞了。我答應你，把奶娘打發了。孩子依戀母親是人之常情，沒人教唆，他會知道誰真心對他好的。”宋父語重心長的勸道。
蔣禮卻笑了，是啊，孩子依戀母親是人之常情。宋茂生才出生的時候，也很依戀原主來著。誰知剛落地，當晚就被宋母抱走了。三個月後，原主才被允許接近宋茂生。結果宋茂生稍微表現出依戀原主的樣子，宋母又如法炮制，幾個月不讓原主見孩子。
最後發展到，宋茂生不再依戀原主，原主一碰就哭。
宋母如此作為，宋父是知情的，甚至是讚同的。
如今，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告訴她，孩子依戀母親是人之常情。真是太可笑了。
宋父看蔣禮笑了，還以為自己說服了她，表情有些欣慰。”你能想明白就再好不過了。其實當初元清說要和你離婚，我們是不答應的，想著你一個人，離了婚可怎麽度日？可無奈木已成舟，我們反對也無濟於事，又聽元清說給了你不少錢，足以度日，我們才放心。”
蔣禮笑了。”不必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宋元清給了我多少錢，這些錢他給的心甘情願，我收的心安理得，你說的再多結果也是一樣。至於茂生，母子一場，將來若他真的無家可歸，看在他曾在我肚子裏待過十個月的份上，我會照顧他的。可現在他有父有母，親眷皆在，我是不會管的。”
宋父氣了個倒仰，指著蔣禮的手都在發抖。”我已經不是昔日的我，可你們卻還是以前的你們。”蔣禮笑著說道，然後看到旁邊探頭探腦、躍躍欲試的張小五。”小五，是我認識的人，不必去叫巡捕房的人了。”
張小五一臉失望。
蔣禮卻向他招了招手。”小五過來。”然後給了張小五一塊銀元。”勞駕，替我跑一趟，幫我買兩份小籠包，兩份豆漿油條，剩下的你自己拿著。一份送來這，一份送去我家，阿新今天不舒服，請假在家休息。勞煩你姆媽有空去照看一下啊。”
張小五立馬歡喜的去了。
宋父蹙眉。”你何時變得這樣靡費，你可知道，一塊銀元能買五六斤豬肉！”
蔣禮笑了。”我花的又不是您的錢，您心疼什麽！您還是去管管您家兒子兒媳吧，我可聽說了，那兩位，從不在家吃飯，大多是在外面吃飯，一星期看一次電影，每月必買新衣。聽說那兩位的工資並不高，您猜，他們哪來的錢？”
宋父蹙眉，想起自己每個月給兒子寄兩百塊錢，說清楚了是給孫子的花銷，後來怕錢不夠，又加了一百。可看孫子那樣，想來也知道，這筆錢根本沒花到孫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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