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想要的我都有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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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你想要的我都有 十一
宋清遠在家裏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 等表妹來了，要如何說話，如何動作, 才能讓表妹心軟, 才能打動表妹。
他等了一天又一天，從滿懷信心，到逐漸焦躁，到最後失去耐心。
然後忍不住坐車去了連家，問那位於公公是否已經將話帶到了？
連父不在家，接待他的是連家大哥, 連家大哥年輕氣盛，自家前後搭進去那麽多銀子，結果啥都沒見著。”於公公早就將話傳進去了，可那位女官卻說根本不認識你這號人。清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那可是鎮國公主的心腹, 鎮南王最信任的女官, 真的是你表妹？”連家大哥忍不住懷疑道。”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認錯的！她就是我表妹！”宋清遠情緒有些激動, 不會的，他絕對不會認錯的，可表妹為什麽不肯相認呢？難道她知道自己再娶的事了？表妹生氣了？一定是這樣的！”大哥，你再幫我一次，我要見她一面！”宋清遠激動的拉著連大郎的手。
連大郎甩開他的手。”你要見她一面，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知道宮裏宮外想見她的人有多少嗎？為了傳那句話，你知道我們塞了多少銀子嗎？結果呢，竹籃打水一場空！”大哥，你相信我, 表妹她只是誤會我了，她在生我的氣，所以我要見她，當面解開誤會！大哥今日為清遠做的事，清遠記在心裏，若有來日，清遠一定會報答大哥的。大哥！就當看在小石頭的份上吧！難道你不希望小石頭的親爹有出息嗎？”宋清遠激動的說道。
連大郎有些猶豫。”可是，如何見呢？她每日待在宮裏，根本不出來，咱們又進不去。”她什麽時候離開？”宋清遠問道。”你是打算？”連大郎問道。
宋清遠點點頭。”只有那個時候，才有機會接近她。”好吧，我去打聽。”
宮裏，蔣禮服侍著皇太後簌了口，太後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蔣禮坐下。
蔣禮依言坐了下來。”太後有話吩咐？”你進京也有些日子了？如今萬壽節也過了，也該啟程回去了。就說哀家不放心燦兒和雲睿，遣你早點回去。”太後神情有些疲憊。”太後！”蔣禮蹙眉道。”公主讓奴婢多陪您一段時間。”
太後搖搖頭。”京裏是非多，你留的越久，對你越不利。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回去告訴燦兒，以後的萬壽節禮讓旁人來送，你就不必進京了。不光是你，燦兒和雲睿也少來的好，就是哀家死了，也別回來了。”太後！”哀家這麽說自然有哀家的道理。你們照做就是了。你回去告訴燦兒，若哀家不在了，多照拂些貴妃，若皇帝也不在了……”太後神情有些疲憊。
蔣禮嘆了口氣。”是，奴婢知道了。”她也知道，那幾位的膽子越發大了，爪子都伸到太後宮裏了，而太後的精力也越來越不濟了。若不是自己機警，只怕已經中招了。
貴妃帶著人進來了。”姑媽，我讓小廚房做了蓮子羹，清心下火，您嘗嘗吧。”
見貴妃進來了，太後和蔣禮默契的不再提那些事，說起了其他。
蔣禮的歸期定下來了。
而連大郎，也花了不少心思和銀子，終於打聽到了鎮南王使節離京的日子。
宋清遠焦急的等在路邊，等著鎮南王使節的隊伍。
宋清遠看到熟悉的馬車，在馬車經過自己的時候，一邊揮舞著雙手，一邊往前沖去，竟被他沖破了官兵的看守，攔在了馬車跟前。”表妹！表妹！是我！表妹！”
蔣禮坐在馬車裏，聽到這個聲音一點都不意外。上次那個小於子傳話之後，她就命人打聽了宋清遠的情況，知道他這些年的經歷，估摸著是有人刻意動了手腳。想必是公主發話了。
她一伸手，馬車停了下來，小丫頭掀開車簾。
蔣禮端坐其中，冷冷的看著宋清遠。”表妹，我就知道是你，我是表哥，宋清遠，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些你都忘了嗎？”宋清遠激動的想要沖到前面去，被侍衛攔住了。
連父和連家大哥緊張的站在一邊看著。”我只問你一句話，當年，你哪裏來的銀子上京趕考的？”蔣禮面無表情的問道。”什麽？”宋清遠下意識的問道。”我們女官問你，當年，你是哪裏來的銀子上京趕考的？”侍衛聲音洪亮的讓圍觀的人都聽見了。
宋清遠張了張嘴，努力組織著語言，該怎麽解釋。
蔣禮接著說道：“你是不是私藏了一筆銀子？”
侍衛又大聲重覆了一邊蔣禮的話。”所以當年，你明明有銀子，卻眼睜睜的看著我爹娘，你的親舅舅親舅母因為沒錢買藥死在你眼前，這也罷了，你還故意在我面前長籲短嘆，做出一副抑郁不得志的樣子。想要用情逼我自賣自身，供你進京趕考，是與不是？”蔣禮又說道。
此時，馬車旁邊的人看宋清遠的眼神已經充滿了鄙夷。
等侍衛大聲將蔣禮的話重覆一邊的時候，周圍聽到的人都對宋清遠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宋清遠有些驚恐，他不知道，蔣禮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當初的事，我其實什麽都知道。我爹娘養你一場，卻換來這樣的結局。是我們自己蠢。當年你感染風寒，我自己賣了自己，給你換了一副傷寒藥，那副傷寒藥，已經買斷了我們的兄妹之情。從那時起，你我就已經恩斷義絕了。”蔣禮又道。
宋清遠激動的沖到馬車前。”表妹，你不能這樣，你不能！”
蔣禮忽然探出身子，這一句話是對宋清遠說道。”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有，可惜啊，我不會給你的！”然後坐直了身子，對侍衛道。”把他拉開，別誤了出城的時辰！”
侍衛立馬上前，將宋清遠拉了起來，扔到了路邊，宋清遠睜著想要爬起來，追上去，卻被人絆了一跤，再次摔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馬車向前駛去，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忽然有人在他面前停下了腳步。”非但如此，這位宋清遠宋公子，當年進京之前，還偷賣了他舅父家的老宅。我說呢，你進京之後，從不和我們來往，原來是怕我們知道你做過的醜事啊！”你胡說！”宋清遠漲紅著臉說道。”是與不是，你心裏清楚。你這樣的人，我們羞於你為伍！”來人甩著袖子走了。
連父連大郎父子倆目睹了這一切，瞪了宋清遠一眼，也走了。
宋清遠趴在地上，承受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終於忍受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後，宋清遠發現自己還趴在原地，身上還被扔了幾片爛菜葉。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回家了。
等他回到家，敲開門，家裏的啞奴開了門，看他這樣，趕緊扶他進去，對著聾婆子一頓指手畫腳，聾婆子看清楚了他的意思，趕忙生火燒水。
等宋清遠泡在冒著熱氣的浴桶裏時，才總算有了從地獄回到人間的真實感。回想這一日發生的事，宋清遠又羞又惱，世道對他何其不公！以至於世人皆辱他輕賤他！
蔣禮今日給自己的羞辱，他記住了。有朝一日，他定會報此大仇！
蔣禮若知道了宋清遠此時的想法，大概會付之一笑。不管何時何地，宋清遠總是這樣，從不反思自己，只會責怪他人！
不過此時的蔣禮，已經不會再將宋清遠這個人放在心上了。他已經影響不到自己了。
遠在雲南的姜雲燦不久後也收到了消息，不過相比於蔣禮，她明顯考慮的更多了一些。”讓人繼續盯著他，以防他狗急跳墻，傷到阿蔣。”不能夠吧，阿蔣在雲南，那姓宋的在京城，別說他一個小小舉子，就算他是狀元探花，也傷不到阿蔣吧！”旁邊的嬤嬤說道。”這樣的人，一旦狗急跳墻，說不定會做出什麽事來。京裏貴人多，惦記著咱們的人也不少，萬一要是受了他的挑唆，將手伸到這邊來，防不勝防。”姜雲燦說道。”那幹脆直接解決了他，一了百了，省的日後麻煩。”嬤嬤道。”我沒料到這姓宋的，會來這一手，城門口那一出，縱使姓宋的身敗名裂，但也將姓宋的和咱們王府和阿蔣扯上了關系。這殺了姓宋的容易，可難保有人不在皇伯父跟前借題發揮，嚼舌根子。就算皇伯父信任我，可萬一呢，他會不會覺得我的手伸的太長了！”姜雲燦說道。”其實也怪我，當初就該直接殺了他的，也省去日後這諸多麻煩。”公主也是為了阿蔣好，您怕她只是一時之氣，日後會後悔。不過阿蔣這性子啊，倒是和公主一樣，眼裏揉不得沙子！”嬤嬤笑著說道。
姜雲燦笑著點點頭，她也這麽覺得。故而這些年相處下來，越發的投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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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遠在家裏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 等表妹來了，要如何說話，如何動作, 才能讓表妹心軟, 才能打動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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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忍不住坐車去了連家，問那位於公公是否已經將話帶到了？
連父不在家，接待他的是連家大哥, 連家大哥年輕氣盛，自家前後搭進去那麽多銀子，結果啥都沒見著。”於公公早就將話傳進去了，可那位女官卻說根本不認識你這號人。清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那可是鎮國公主的心腹, 鎮南王最信任的女官, 真的是你表妹？”連家大哥忍不住懷疑道。”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認錯的！她就是我表妹！”宋清遠情緒有些激動, 不會的，他絕對不會認錯的，可表妹為什麽不肯相認呢？難道她知道自己再娶的事了？表妹生氣了？一定是這樣的！”大哥，你再幫我一次，我要見她一面！”宋清遠激動的拉著連大郎的手。
連大郎甩開他的手。”你要見她一面，你以為你是誰啊？你知道宮裏宮外想見她的人有多少嗎？為了傳那句話，你知道我們塞了多少銀子嗎？結果呢，竹籃打水一場空！”大哥，你相信我, 表妹她只是誤會我了，她在生我的氣，所以我要見她，當面解開誤會！大哥今日為清遠做的事，清遠記在心裏，若有來日，清遠一定會報答大哥的。大哥！就當看在小石頭的份上吧！難道你不希望小石頭的親爹有出息嗎？”宋清遠激動的說道。
連大郎有些猶豫。”可是，如何見呢？她每日待在宮裏，根本不出來，咱們又進不去。”她什麽時候離開？”宋清遠問道。”你是打算？”連大郎問道。
宋清遠點點頭。”只有那個時候，才有機會接近她。”好吧，我去打聽。”
宮裏，蔣禮服侍著皇太後簌了口，太後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蔣禮坐下。
蔣禮依言坐了下來。”太後有話吩咐？”你進京也有些日子了？如今萬壽節也過了，也該啟程回去了。就說哀家不放心燦兒和雲睿，遣你早點回去。”太後神情有些疲憊。”太後！”蔣禮蹙眉道。”公主讓奴婢多陪您一段時間。”
太後搖搖頭。”京裏是非多，你留的越久，對你越不利。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回去告訴燦兒，以後的萬壽節禮讓旁人來送，你就不必進京了。不光是你，燦兒和雲睿也少來的好，就是哀家死了，也別回來了。”太後！”哀家這麽說自然有哀家的道理。你們照做就是了。你回去告訴燦兒，若哀家不在了，多照拂些貴妃，若皇帝也不在了……”太後神情有些疲憊。
蔣禮嘆了口氣。”是，奴婢知道了。”她也知道，那幾位的膽子越發大了，爪子都伸到太後宮裏了，而太後的精力也越來越不濟了。若不是自己機警，只怕已經中招了。
貴妃帶著人進來了。”姑媽，我讓小廚房做了蓮子羹，清心下火，您嘗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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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禮的歸期定下來了。
而連大郎，也花了不少心思和銀子，終於打聽到了鎮南王使節離京的日子。
宋清遠焦急的等在路邊，等著鎮南王使節的隊伍。
宋清遠看到熟悉的馬車，在馬車經過自己的時候，一邊揮舞著雙手，一邊往前沖去，竟被他沖破了官兵的看守，攔在了馬車跟前。”表妹！表妹！是我！表妹！”
蔣禮坐在馬車裏，聽到這個聲音一點都不意外。上次那個小於子傳話之後，她就命人打聽了宋清遠的情況，知道他這些年的經歷，估摸著是有人刻意動了手腳。想必是公主發話了。
她一伸手，馬車停了下來，小丫頭掀開車簾。
蔣禮端坐其中，冷冷的看著宋清遠。”表妹，我就知道是你，我是表哥，宋清遠，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些你都忘了嗎？”宋清遠激動的想要沖到前面去，被侍衛攔住了。
連父和連家大哥緊張的站在一邊看著。”我只問你一句話，當年，你哪裏來的銀子上京趕考的？”蔣禮面無表情的問道。”什麽？”宋清遠下意識的問道。”我們女官問你，當年，你是哪裏來的銀子上京趕考的？”侍衛聲音洪亮的讓圍觀的人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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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又大聲重覆了一邊蔣禮的話。”所以當年，你明明有銀子，卻眼睜睜的看著我爹娘，你的親舅舅親舅母因為沒錢買藥死在你眼前，這也罷了，你還故意在我面前長籲短嘆，做出一副抑郁不得志的樣子。想要用情逼我自賣自身，供你進京趕考，是與不是？”蔣禮又說道。
此時，馬車旁邊的人看宋清遠的眼神已經充滿了鄙夷。
等侍衛大聲將蔣禮的話重覆一邊的時候，周圍聽到的人都對宋清遠露出了鄙夷的眼神。”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宋清遠有些驚恐，他不知道，蔣禮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可他知道，自己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當初的事，我其實什麽都知道。我爹娘養你一場，卻換來這樣的結局。是我們自己蠢。當年你感染風寒，我自己賣了自己，給你換了一副傷寒藥，那副傷寒藥，已經買斷了我們的兄妹之情。從那時起，你我就已經恩斷義絕了。”蔣禮又道。
宋清遠激動的沖到馬車前。”表妹，你不能這樣，你不能！”
蔣禮忽然探出身子，這一句話是對宋清遠說道。”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有，可惜啊，我不會給你的！”然後坐直了身子，對侍衛道。”把他拉開，別誤了出城的時辰！”
侍衛立馬上前，將宋清遠拉了起來，扔到了路邊，宋清遠睜著想要爬起來，追上去，卻被人絆了一跤，再次摔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馬車向前駛去，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忽然有人在他面前停下了腳步。”非但如此，這位宋清遠宋公子，當年進京之前，還偷賣了他舅父家的老宅。我說呢，你進京之後，從不和我們來往，原來是怕我們知道你做過的醜事啊！”你胡說！”宋清遠漲紅著臉說道。”是與不是，你心裏清楚。你這樣的人，我們羞於你為伍！”來人甩著袖子走了。
連父連大郎父子倆目睹了這一切，瞪了宋清遠一眼，也走了。
宋清遠趴在地上，承受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終於忍受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暈死過去。
再次醒來後，宋清遠發現自己還趴在原地，身上還被扔了幾片爛菜葉。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回家了。
等他回到家，敲開門，家裏的啞奴開了門，看他這樣，趕緊扶他進去，對著聾婆子一頓指手畫腳，聾婆子看清楚了他的意思，趕忙生火燒水。
等宋清遠泡在冒著熱氣的浴桶裏時，才總算有了從地獄回到人間的真實感。回想這一日發生的事，宋清遠又羞又惱，世道對他何其不公！以至於世人皆辱他輕賤他！
蔣禮今日給自己的羞辱，他記住了。有朝一日，他定會報此大仇！
蔣禮若知道了宋清遠此時的想法，大概會付之一笑。不管何時何地，宋清遠總是這樣，從不反思自己，只會責怪他人！
不過此時的蔣禮，已經不會再將宋清遠這個人放在心上了。他已經影響不到自己了。
遠在雲南的姜雲燦不久後也收到了消息，不過相比於蔣禮，她明顯考慮的更多了一些。”讓人繼續盯著他，以防他狗急跳墻，傷到阿蔣。”不能夠吧，阿蔣在雲南，那姓宋的在京城，別說他一個小小舉子，就算他是狀元探花，也傷不到阿蔣吧！”旁邊的嬤嬤說道。”這樣的人，一旦狗急跳墻，說不定會做出什麽事來。京裏貴人多，惦記著咱們的人也不少，萬一要是受了他的挑唆，將手伸到這邊來，防不勝防。”姜雲燦說道。”那幹脆直接解決了他，一了百了，省的日後麻煩。”嬤嬤道。”我沒料到這姓宋的，會來這一手，城門口那一出，縱使姓宋的身敗名裂，但也將姓宋的和咱們王府和阿蔣扯上了關系。這殺了姓宋的容易，可難保有人不在皇伯父跟前借題發揮，嚼舌根子。就算皇伯父信任我，可萬一呢，他會不會覺得我的手伸的太長了！”姜雲燦說道。”其實也怪我，當初就該直接殺了他的，也省去日後這諸多麻煩。”公主也是為了阿蔣好，您怕她只是一時之氣，日後會後悔。不過阿蔣這性子啊，倒是和公主一樣，眼裏揉不得沙子！”嬤嬤笑著說道。
姜雲燦笑著點點頭，她也這麽覺得。故而這些年相處下來，越發的投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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