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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說起景軒,所有人都覺得他不好美色,一心唯有朝政。因為祁國之前的國君,沒有一個不是後宮滿妃的,就連如今的朝廷大臣也都是妻妾成群的。可是景軒就是和他們不一樣,他從之前的軒王到現在的軒帝,身邊仍然沒有一個妃子。

祁國的很多女子都沒有嫁人,她們都在等著景軒。她們都知道,雖然景軒現在沒有選妃,但是一個帝王選妃是必然的事。最後,景軒也會像先前的帝王一樣,後宮住滿妃子。

很多人都很好奇,為什麽景軒不選妃。在他們看來,選妃並不會幹擾到朝政。一般選妃都是底下的大臣們忙的事,而作為帝王只顧好自己的事便行,其他的都是大臣一手操辦的。

朝廷上有位大臣叫宴裘,他是先帝親封的安國公。他有位如花似玉的女兒,名叫宴傾翡,是鄴城第一美女。這宴傾翡誰都看不上,卻鐘情於當今聖上。這宴老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皇上,畢竟他是看著皇上一步步走來的。但是眼看著自己女兒都及笄兩年了還未嫁人,他不由得發起愁來。他回家和妻子錢氏商量了一下,決定將女兒送入宮中,他不求女兒日後能飛黃騰達,母儀天下,只求女兒一生平安。他覺得,以自己如今的權勢一定可以保護女兒平安,於是他便在景軒面前提及選妃之事。

可是景軒是這麽回答的呢?

哥哥的朋友李墨書之弟李文書後來就給我們親自模仿了一段景軒與安國公的對話:諸愛卿皆知月朔國,此前實為大國,繁榮昌盛,雄踞四方;然今為小國,國力衰微。何也?月朔帝年少時期酷喜佳人,其子嗣尤多,然紛爭不斷,以致國力減弱。所以家國面前,豈能兒女情長?

然後安國公兩眼發懵,至此再未提及給皇上選妃一事。

還有人是以皇帝為祁國繁衍子嗣為由,然而景軒卻回答:朕一心唯有朝政,無心於選妃,何況,我祁國疆土遼闊,閑士屈指可數。

當我聽到這些話時,我對景軒肅然起敬,他可真是能說,連這安國公都說不過他。

安國公在我們祁國可是出了名的能說會道,先帝在世時,經常派他出使別國,他總能完美的完成先帝交給他的任務平安歸來。他還曾將雲霄國的一位兵臨城下的猛將說的拿起武器就往自己的身上使勁紮。看來,有勇無謀也不是一件好事。

這景軒,我真是佩服。他小時候就好學,且行事低端,不與人爭鋒。雖然小時候並不受先帝待見,但是後來卻是沒有皇子能比得上他的。先帝的幾位皇子不似景軒好學,他們腹中沒有多少學識,卻偏偏在先帝面前裝做什麽都懂。但是問到重要的事,他們就露餡了。有一日,先帝出題以治國之道考問景軒和幾位皇子。結果幾位皇子都說什麽治國需要制度來治國,要制定合適的制度來治理國家。景軒卻說,制度固然要有,但百姓需安居樂業,各得其所。因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先帝則頗為讚同。此後,景軒的命運就該變了。先帝沒有想到,自己以前不喜歡的皇子竟然是那麽的優秀。後來他就越來越關註景軒了,還不顧諸位大臣反對,親自將景軒送上太子之位。

8

我去宮裏找念欽的時候,我把最近遇到的許多事情都告訴她了。念欽一陣感慨,“唉,天天打來打去的,受苦的都是百姓。”

“是啊。不過,一定會結束的。”

“對,會結束的。到那時候一定要慶祝一番。”

“嗯。”

這時,有宮娥端著盤子過來,放到桌子上時,我看見是幾盤糕點。

“這是禦膳房剛做的,你快嘗嘗。”念欽說。

“嗯。”我看到這糕點有些眼熟,好像那日景軒請我吃的糕點。我拿起一塊試了一下,卻發覺味道和之前吃的不一樣。

“這是禦膳房做的?”

“是啊,這是禦膳房最拿手的,以前還沒有這個糕點,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有了。”

“哦。原來是這樣。”景軒他?

“是什麽樣,不好吃嗎?”念欽又拿了一塊放在嘴裏。

“好吃,挺好吃的,我要多吃點。”我又拿著糕點放在嘴裏吃起來。

我想著上次景軒給我吃的糕點,他說是禦膳房做的,可是我今日也吃了禦膳房做的糕點,兩者味道根本就不一樣。況且,我想起來,我小的時候喜歡吃這種糕點,那時候,我還偷偷把它帶過來給景軒吃。我告訴景軒,我很喜歡吃。但每次我都會對景軒說自己已經吃過了,然後看著他吃完。後來,我發現景軒也喜歡吃這種糕點。他還問我做法,我就找人將方法寫在紙上交給了他。之後賣糕點的人走了,我就再也沒有吃過了。我沒想到,景軒居然還記得,還記得我喜歡吃這種糕點。而且那天閣樓上吃的糕點就是他自己做的,禦膳房裏的糕點也是他要求的。他這是在跟我道歉?肯定是覺得自己對不起我,來贖罪了。他要是真心覺得對不起我,我倒是可以選擇考慮一下,接受他的道歉。畢竟,我們這一絕交都已經長達七年了。他現在已經是皇帝了,說不定,日後還有需要他幫忙的時候。要是有哪家來提親的推遲不掉的,到時候,我跟景軒說一聲不就行了嗎。我就這樣想著,然後開心的笑了起來。

“映雪,映雪。”

念欽在喊我了,我猛然回過神來。

“你怎麽回事,吃個東西都能開心成這樣?”

“嗯,太好吃了,我要多吃點。”

我吃完東西後,又和念欽聊了會,我們在長廊裏走著,在我準備回去的時候,竟然下起了雨。

明明我來的時候還晴空萬裏,這會就烏雲密布了。

“映雪,你就留下來吧。”

“沒事,這雨小。”我話音剛落,雨嘩嘩的大了起來,我和念欽被困在涼亭裏。

“哈哈。”念欽開心的笑起來,“看來這雨都不希望你走啊。”

“我不回去,那我哥肯定會擔心的。”

“哎呀,沒事,我派人去通知一下你哥不就行了嗎。況且,又下雨了,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嗎?萬一晚上打雷呢?我最害怕了,你忍心丟下我不管不顧嗎?你……”

“停,我留下,我留下來。”這宮裏人都這麽能說的嗎?

有宮娥拿傘給們,我們接過傘撐著走回去。

這雨一會大一會小,好像在故意跟我過不去,我時不時的就望望窗外。

念欽卻在一旁說:“放心吧,你回不去的,這雨不會停的。”

結果雨就是沒有停,直到天將黑的時候才停下來。

我一個下午都是呆在皇宮的,期間有公主與念欽說話。我看見那公主眉飛色舞的進屋,柳葉眉,杏眼,櫻桃小嘴。卻也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她瞧見我,笑容又是堆了滿臉。將我從頭到尾打量一番

“呦,這不是蘇府的小千金嗎?怎麽長的越發水靈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小時候這些公主看我就不順眼,如今我長大了,倒是各個見著我都很熱情。

“哪裏,定是公主過獎了。”

公主又笑了笑,便不在看我,而是去和念欽談話。我看見念欽有些反感,又有些無奈。

這公主無非就是來拉攏關系。誰也不曾想到,曾經宮裏最不起眼的兩位皇子,如今卻是這皇宮裏的頭頭。加之皇上又未取妻,所以這後宮裏有些權利自然是念欽的。

我就坐著聽她們談話。這公主話多的滔滔不絕。一會兒是最近看了什麽書,一會兒又是什麽女工。當她們談到什麽嫁人想嫁什麽樣的人的時候,那公主卻突然轉頭問我:“映雪妹妹有沒有中意的人啊?”

“沒有。”

“我姨母家有位表兄,名喚應臣,年僅二十,未娶妻。我瞧著你們倒是挺般配的,郎才女貌。”公主很是欣賞的看著我。

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公主敢情是來給自己的表兄覓妻來了。我無助的看向念欽,她頓了頓,道:“姐姐莫要難為映雪,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他二人已不在,映雪的婚事自然是要由其父兄來定奪的。旁人定然無權幹涉。”

“哦,對,映雪妹妹別在意,我就是隨口說說。”這公主尷尬的笑了笑。

“無礙,無礙。”語罷,這公主又看著我道:“聽說蘇哲將軍這次出征大獲全勝。赤峰城也給收回來了。”

“是。”

“蘇將軍近來可安好?”她這話一出,我就瞥見念欽在那捂嘴偷笑。待這公主轉頭的時候,念欽就又恢覆正常。

“安好,安好,家兄近來一切都好,多謝公主關心。”

這公主笑了笑,又突然感嘆起來,“如今朝廷這般人才可不多了。”

“姐姐這是怎麽了?”念欽問。

“沒什麽,沒什麽。”這公主掩掩面色,又開心的聊起來。

看著她們又聊了起來,我實在無趣,便向念欽使了個眼色,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出來了。

深呼吸一口,我頓時感覺到空氣無比清新。

我就沿著這長廊走,走了一會兒,我忽然看見景軒和幾個人就在不遠處。

趁著他們還未看見我,我立刻想躲起來,可是外面下雨,這長廊又如何藏人?於是我沿著這長廊七繞八繞的走了幾圈,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但是不見景軒就好。

我轉頭的時候,長廊裏一個人也沒有。這時候,雨小了。

我繼續向前走,然後就發現這裏很熟悉。

廊外一棵大樹吸引了我的眼球。

我走過去,這大樹枝繁葉茂,上面開滿了紫色的花。

我一轉頭便看見有牌匾上面寫著淳陽宮。

這三個字迅速在我腦海中飄蕩。這是景軒母妃淳安生前居住的宮殿。我怎麽到這裏來了。

時隔多年,這宮殿廖無人煙。可門前並未一片荒蕪。

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有風吹過來,我頓時被嚇的哆嗦了一下。雨滴順著我的頭發從我的臉上慢慢滑落。烏鴉從我頭頂飛過還不時的發出很淒慘的叫聲,遠處一片草在不停的動著,忽然竄出一只黑色的貓,尖叫著一聲跑向遠處。

我害怕極了,嘴裏不停的念叨著:“淳妃娘娘,無意冒犯,還請原諒。”

淳妃娘娘一生過的很辛苦,她年幼時和哥哥曜瑾生活在一起。後來曜瑾出征遇難,先帝景釗便將她娶回宮中封為淳妃,又親自為這淳陽宮提名。她在這宮中行事頗為小心,無欲無求。先帝景釗十分喜歡她這性子,也時常會來淳陽宮與她談話。她為先帝先後生下一子一女,皆養在身邊。後貴妃裴音兒兒子夭折,向先帝討要將其子養在身邊。一月則允見一次。貴妃後又誕下一子,便對其子不聞不問。她便向先帝請求接回其子,帝以她病在身不能養子為由拒之。自此未見其子,後郁郁而終,不久,逝之。其女托於麗妃撫養。

我嘆息著,帝王家的人,又有誰是幸運的呢?先帝死後,又將他最愛的貴妃與她一起葬入皇陵。

關於貴妃裴音兒書上是這樣記載的:裴家長女,容貌甚好,能歌善舞,十五入宮,帝喜之,封為貴妃。其一生無子嗣……帝彌留之際,常昭之左右,後病逝,隨入皇陵。

可是坊間卻是另一種說法:帝彌留之際,昭之,問:愛妃可願隨朕入皇陵?妃恐之:願意。帝死後,入皇陵。遂一杯毒酒賜之,亦入皇陵。

至於真真假假,無從分辨,也無需分辨。

9.

書中是這樣記載淳妃的:淳妃,姓穆,名淳安,穆雲獨女,祁國雲陽人。其父穆雲,護國將軍,後病終,其兄瑾繼之位。瑾屢戰屢勝,然一日中埋伏,兵敗自刎。帝憐之,聞穆曜瑾有一妹,自雲陽接回宮,封為淳妃,賜居淳陽宮。淳妃性溫和,不喜爭鬥。居於淳陽宮,足不出戶。頗喜花草,辟地名淳園,種之花草。常以物予身邊之人……然帝頗喜之……

我曾經見過淳妃,她確實如書中所說的這般溫柔,我記得自己有一次誤入淳園,隨手便拽了把花草放在鼻尖嗅著。有宮娥氣沖沖的跑過來將我訓斥一番。“這是誰家的小丫頭?怎跑這來鬧騰了?娘娘剛栽的花就被你給拔光了。”宮娥把我拉過來,我看到有個人從屋裏走了出來。“翠湘,怎麽了?”

宮娥將我拉到這個人面前:“娘娘,不知道哪裏跑來的小丫頭,將您早上剛載的花給拔了。”我看著宮娥手裏的一把花,連根帶土,人贓俱獲。心想著這回我肯定會被訓斥一番,我就靜靜的睜大眼睛看著她。她朝我笑了笑“你幾歲了?”

“六歲。我叫映雪。”她蹲在我面前“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我迷路了,我是來找小哥哥的,不記得路了。”

“小哥哥?”

“是啊,景軒哥哥是我的小哥哥。我還有大哥哥,我大哥哥叫蘇哲。”我很驕傲的說著。

我看見她的眼裏泛起淚花。

這時,宮娥急促地說:“娘娘,我聽聞蘇將軍有個女兒叫蘇映雪,還有一個兒子叫蘇哲。這……莫不是?”

“是啊,我就是蘇映雪。”

宮娥臉上有些奇怪,剛才對我兇的樣子消失了。

娘娘擺擺手,宮娥退下。

“軒,那小哥哥最近都好嗎?”

“小哥哥都好,有我在,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他的。”娘娘似乎挺喜歡聽我說小哥哥的事,她拿手帕擦去我手上的汙泥,又拉我坐下,還給我吃糕點。

“娘娘,你真好,那個貴妃心腸真壞,我就是不喜歡她,她每次都在阿爹面前說我,害的阿爹每次都責罰我。”

“哪個貴妃?”

“就是小哥哥的那個假阿娘。她對小哥哥可壞了,我很討厭她。”

娘娘淚光閃閃。

“娘娘,你怎麽哭了,你想你阿娘了嗎?”

娘娘搖搖頭又道:“許是吧。”

我接著說:“我只有想我阿娘的時候才哭。”

我記得我臨走時,娘娘又給了我很多糕點。

我拿去給景軒的時候,她問我這哪裏來的,我就跟她說是一位娘娘給我的。景軒吃著吃著就哭起來。

“景軒,你怎麽老是哭啊?”我看著他哭的很傷心“你是不是也想你娘啊?”景軒聽著我的話哭的越來越厲害。

一晃眼已過去十年,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曾經淳妃娘娘生活的淳陽殿如今早已空無一人。十年可能不算長,可是在這期間卻奪去了很多人的生命。淳妃去了,先帝駕崩了,貴妃病逝,就連最疼我的阿爹也沒了。

景軒現在已繼皇位,他成了祁國的皇帝。我想,淳妃如果還活著的話,一定會很開心吧。

我就這樣想著,忽而一把傘罩在我的頭上。我轉身,景軒就在我身後。他離我很近很近,近的我都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表情卻是十分詫異的。我趕忙後退了一點。那是我第一次離他怎麽近,我沒有看到他臉上有什麽情緒,但是他生的可真好看。我找不到什麽詞來形容他,我只覺得他眉間有先帝的英氣,但渾身又透著淳妃的溫和。這和平時的他不一樣,一點也不一樣。自從淳妃去世後,我就很少見到他笑。無論我如何逗他笑,他都不笑。也就是從那時起,他變了。變的與人生離,包括我。

我也不知道何時起,竟有些怕他了,我遠遠看見他時,就繞道走,迫不得已見面時,就低著頭。

我不知道自己盯著他看了多久,是一只貓的叫聲喚醒了我。

我尷尬的笑了笑:“這麽巧,皇上你也來這兒。”可是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自己說錯了,我看著景軒不知如何是好。他倒是笑了一下,轉頭看著我身後的淳陽宮。“這是母妃生前居所,朕忙完政務後,就會過來看看。朕不孝啊,沒能陪伴母妃到最後。”我看著他眼裏的憂傷漸漸散開。

“你,你別這樣啊,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你母妃一定很開心的。”我也不知道怎麽說,每每景軒傷心的時候,我就安慰他,盡管一次也沒成功。但是這一次,他卻轉頭看向我:“謝謝你,映雪。”

“不用謝我,我也沒做什麽。”

“看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我記得你每回安慰我時,我都會被你弄的更傷心。”

“你,我沒有,都是你自己,都是……”我頓時語塞。

“但是我每次傷心過後,看著你……我就好了許多。”

事情是這樣的,我安慰著景軒,自己卻哭起來,哭的很傷心。到最後卻是景軒安慰我。

我:“……”

我以前是很能說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見到景軒就說不出來了。

“還記得這棵樹嗎?”

我看著樹,又看著他。他接著又說:“這是小時候,我們一起種下的。”我在腦海裏搜索了一會兒,想起來我們是哪些人。

景軒問我:“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那時年幼不知,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來。只是景軒就沒在說話了,回去的時候,他走在我前面,我們一前一後,沒有說一句話。

我回去的時候,念欽在等我,我們坐在涼亭裏。

月上梢頭,遠處的湖水波光粼粼。

那晚的月光很是美好,我就拿著酒在不停的喝著,念欽陪著我,那晚,我們月下暢飲,我從來沒有覺得如此舒適過。

我喝的醉熏熏,頭暈眼花。

隱隱約約聽見念欽問我:“你喜歡我皇兄嗎?”

“皇兄?是誰?我不知道,我喜歡,小哥哥。”

“小哥哥是誰?”

“是,不告訴你,秘密。”我順便在她面前做了一個手勢。

“我不行了,不能,喝了。”

我再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我搖搖她,“你怎麽比我酒量還小啊?算了算了,不為難你了。”

我繼續喝著。有人奪走我的杯子,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喜歡景軒嗎?”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喜歡,小哥哥,唉,算了算了,告,訴你吧,小哥哥,就是,你皇兄,景軒。”

“那你願意嫁給他嗎?”

“誰,呀?”

“你願意嫁給我,小哥哥嗎?”

我搖頭:“不,不願意。”

“為什麽?”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想起這首詩。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我忽然醒來,感覺頭很疼,我只能想起來昨晚喝了酒,但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屋子裏很亮。我慢吞吞的下床,打開門,外面陽光明媚。

我走出去,看見一個宮娥,我叫住她,“公主呢?”

“公主在她房間裏啊?這會應該起來了。”宮娥準備走時,我又問,“那我怎麽在這裏啊?是誰送我回來的?”

“我們只送了公主。你,”宮娥看看我“這,我們回來後就差人去了,可是你不在,應該是你自己回來了。”

宮娥說完後離開了。

我是自己走回來的?我使勁想,卻什麽也想不起來。

從這之後,我就沒去宮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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