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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系統上的五號機圖案確實在一閃一閃，指揮站人們不停聯系五號機上的人，卻發現對方設備斷聯。
目前只有鶴生的三號機是離五號機最近的，賀嵐趕忙聯系他們，“鶴生，文斌，五號機失聯了。”
“我們也發現了，得到準許，正調頭往五號機方向趕去。”
“好，我讓技術員們重新計算兩臺飛機的點位。”
指揮站裏一陣忙亂，賀嵐穿插在人群裏，東奔西走，傳遞信息。重新戴上耳麥後，鶴生已經趕上五號機了。
“報告指揮站，我們是三號機，”文斌傳訊，“五號機駕駛員誤飛高度，正被D市吸附。”
“姐，五號機處在城市正中央上空，機身撐不過D市移走時間，肯定會掉下去。”
賀嵐起身對秦鈺建議，“申請三號機火力攻擊，轉移城市變異種部分註意力。”
秦鈺沈默了足有半分鐘，他在思考，作為管理者，他必須對每個人的生死負責任。秦鈺終於看向賀嵐，堅定點頭，“同意。”
鶴生坐在駕駛艙中，望向地下巨大的黑色鋼鐵漩渦，卻沒有絲毫慌亂，反觀身旁的文斌和其他幾個，面色蒼白，汗如雨下。他心中嘆了口氣，人類始終對未知的死亡充滿恐懼。
“別怕，”鶴生溫柔地安撫機艙內所有人，“相信我。”
這時候，指揮站傳來火力攻擊的指令。快速地提醒眾人後，鶴生打起十二分的專註力，在準確的位置放下了兩枚導彈。
五號機還算機敏，趁著D市轉移註意力吸力減退之際，高速上升，擺脫了控制，和三號機配合得天衣無縫。
屏幕上顯現五號機駕駛員發來的“THANKS”，文斌重重呼出一口氣，對鶴生豎起大拇指，“牛！”
鶴生高興地對賀嵐說：“姐姐，我做到了。”
賀嵐用耳麥對他說：“鶴生，做得不錯。返航一定要註意安全。”
“知道了。”
指揮站響起一陣掌聲，大家都在為三號機的英勇援助慶祝，鶴生有點不好意思地閉麥了。
蘇耀文推給她一罐可樂。賀嵐雖不喜甜卻也接受了，她需要一些喝的定心神。
等到機群排列好位置，與D市呈相對靜止狀態，又過了很長的時間。秦鈺給了他們休息調整的時間，從容地下達降雨的指令。
賀嵐把眼睛從屏幕上移開，她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碩大的天花板，柔和的暖黃色燈光繞著大廳一圈又一圈。D市報覆一擊牽扯多個大小基地生死存亡，全世界都心系著白鴿研究中心的行動。
兩個小時後，D市緩慢停止沖擊的行動，外圍的一層綠色像潮水一樣褪去。文斌對賀嵐說：“放大成分效果的解毒劑對成型病毒有消殺作用。”
這是近來的新發現，多虧蘇耀文教授放大劑的融合新成。
雖然少了三號機的兩枚導彈火力，但是敢死隊不負眾望，還是達成炸毀城市變異種的目標。
灰黑裸露的荒島D市永遠地隨風漂流在太平洋海面上，昔日繁華的新一線城市在歷史線上畫上倉促的句號。
指揮站將激動人心的畫面轉發到有信號基站的基地，屏幕上也陸續收到對方發來致謝和祝福的視頻。
秦鈺叮囑機群返航要以平安為先，行程可以放緩，要休息好。
賀嵐看到有來自澳大利亞金合歡基地的訊息。
白鴿研究中心開始把工作中心放到解毒劑中，因解決D市危機在全世界獲得高聲望。白鴿管理層也按照原定計劃，和一眾基地簽署和平協議，以提供解毒劑配方和樣本為基礎，聯手共抗W病毒，杜絕對抗狙擊手段。
在鶴生返航之前，賀嵐著手離開準備，也許還能在哪個角落裏遇見梅雪微。Z國的春節快來臨，意味著冬天很快就過去，但在各國人口混居的地方並不是很重視這個節日。
蘇耀文看出賀嵐離開的意圖，自知無法挽留，只能悄悄嘆息。秦鈺忙於外交，莫娜繼續一頭紮進地下實驗室裏。
一個平常的下午，蘇耀文神秘兮兮帶著賀嵐進入實驗室，小七從門口就跟著他們，一邊滾著輪子一邊哼小曲兒。
莫娜站在地下實驗室的大廳，她把大廳調成晴空模式，地下空間陽光普照。她邁著輕快的步伐，上前抓住賀嵐的雙手。
賀嵐從沒見過莫娜這般幸福的狀態。
“賀嵐，我成功了，變型基因人成功了。”她笑著，眼睛漸漸噙滿眼淚，“終於實現了我的夢想，基因糾纏是可以通過技術還原到現實的。”
作為一名生物研究員，她此生都已無憾。
賀嵐也緊緊握住莫娜的手，“莫娜，恭喜你，我們為你而驕傲。”她和莫娜擁抱在一起，為這不易而互相安慰。
不多時，秦鈺也趕來，忙問是出了什麽事，看到莫娜的淚痕，一臉焦急。
“是我的實驗成功了！”莫娜靈活地向秦鈺飛奔過去，環住秦鈺的脖子，擡頭就吻住秦鈺的唇。
蘇耀文老同志立刻轉過身去，尷尬地直咳嗽，賀嵐跟蘇耀文一樣背過身去。小七用機械手擋著自己的小屏幕，一個勁囔囔：“小孩子非禮勿視……”
莫娜大方地離了秦鈺，秦鈺低頭主動握住莫娜的手，“恭喜。”
“看來我要喝到女婿茶了，”蘇耀文笑瞇瞇說，“阿鈺，別總扭捏著性子。”
秦鈺回，“好。”
莫娜拉著秦鈺對其他人說：“請過來參觀我的實驗室。”
是莫娜實驗室裏最裏面的房間，賀嵐上次見過拿到緊閉的門，走進去燈光昏暗，但還是能看清全貌，中間立著一個巨大的營養倉，可容納一到兩個人。
“既然實驗成功了，我想做出第一個變型基因人。”
“我支持你，”秦鈺說：“就用我的基因樣本吧。”
莫娜卻滿眼期待看著賀嵐，賀嵐不知道她的意思。
“賀嵐姐，”莫娜開口，“你的基因很優秀，我想用你的基因創作這第一個人。”
賀嵐有些吃驚莫娜的想法，當然她有權拒絕任何請求，可轉念一想，去找紅海公司對峙的結果失敗大於成功，她就算死去，也有人繼承並發揚她的基因，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何況，她死了，基因人不會死。
賀嵐點頭，“可以。”
一點記憶似乎掉進了水裏，她想起徐毅陵對她說過的話——
如果你有幸能夠活著出去，在將來你也許會遇見一個全新的自己，那個你十分強大、完美，而你自己卻再無用武之地。
徐毅陵這個怪物所說的和眼下變型基因人研究是否有關聯呢？可賀嵐還是堅信自己答應莫娜不會有錯。
“謝謝賀嵐姐，我保證他一出生便享有公民權利，保有人的尊嚴。如果我們連這都做不到，那麽這項研究不會有任何意義。”
秦鈺也對賀嵐說：“賀嵐，我作為白鴿管理者向你承諾與保證。後面我們白鴿會運用這項技術，解決人口蕭條問題，重建社會與經濟。”
賀嵐淡然點頭，“我自然相信。”
莫娜不覺靠在賀嵐身邊，“賀嵐姐，你給他取個名字吧。”
賀嵐細細想著，然後說：“如果是男性，就叫肖恩，如果是女性，就叫微微。”她生命中兩個重要的人。“性別決定權交給你了，莫娜。”
賀嵐回去了，獨居在小院裏，喜歡在傍晚拿出藤原刀和□□，用幹凈的毛巾慢慢擦拭它們。
一個物件代表一個人、一段過往。
如果有幸能活著回來，她想要回到生她養她的國家，找一個小小的院子，過完下半生。運氣好的話，她笑了，還能撿到一只貓養養。
紅的像火的院子裏突然多了一個高大的影子，穿著飛行服，笑得開心，“姐，我回來了。”
賀嵐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怎麽沒接到通知。”
“大部隊可慢了，三號機馬不停蹄提前趕回，我怕姐你想我。”
鶴生始終沒說出他另一個感想，他看到賀嵐一聲不吭坐在房子裏，像一個隨時倒下的老人，他痛苦又難過，想保護她一輩子。
“鶴生，辛苦了，這幾天好好休息。”
“好的，姐。”鶴生笑了笑，“快過年了，我想吃一頓餃子。”
包餃子簡單，只需面粉、肉和蔬菜。
那就做一頓豬肉白菜餡的餃子吧。
第二天一早，賀嵐就去市場上把食材一一帶了回來，說來也怪，這些攤主搶著把東西塞給她，太過熱情。
鶴生真的太勞累，才堪堪起床，兩眼瞇成一條縫。他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精神了，看到賀嵐在搟面，興奮地湊到她面前。
“姐，你這執行力真強。”
“別人不過年，我們就自己過個年吧。”
鶴生本來不會包餃子，跟著賀嵐一板一眼地學起來，小半天功夫，餃子包得比賀嵐還漂亮。水熱慢慢沸騰起來，二十幾個餃子紛紛下鍋，然後一個一個白白胖胖浮起來。
吃餃子當然得有醋，鶴生蘸了醋，吃了一口，心滿意足。
“吃了這餃子，整個冬天就不會凍耳朵了。”賀嵐說。
“姐，以後每年冬天，我們都要坐一起吃餃子。”
“沒問題。”賀嵐承諾。
賀嵐帶著鶴生到白鴿外面走一走，看一看非洲草原的風景。風吹過荒草發出沙沙的聲音，讓人心中感到寧靜。
賀嵐邊走邊說：“以前在華盛上班的時候，公司安排人來埃塞俄比亞做項目一年，工資、獎金翻倍，吃喝住行全包。但是我沒有報名參加。”
“為什麽呢？”
“因為我害怕吃不了離家的苦。現在我才發現，我適應能力還是蠻強的，去世界的哪個地方都可以。”賀嵐舒服地原地轉了個圈，“聽說非洲是大陸的起源，你看看這些不一樣的風土人情，是曾經局限在格子間一輩子的我無法想象的。”
鶴生看著賀嵐說：“我發現你變了。”
“怎麽變了？”
“變得有松弛感，收放自如，這是好事情。知道嗎，姐，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像一只精神緊繃的鹿，隨時為了生存而逃命。”
“應該是白鴿的環境比較好，好環境造就好狀態的人。”
“這只是一半因素，另一半在於你本身。”
鶴生說著，突然拉著賀嵐向前奔跑，“我們去追尋自由吧，姐。”
追——尋——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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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發現了，得到準許，正調頭往五號機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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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指揮站傳來火力攻擊的指令。快速地提醒眾人後，鶴生打起十二分的專註力，在準確的位置放下了兩枚導彈。
五號機還算機敏，趁著D市轉移註意力吸力減退之際，高速上升，擺脫了控制，和三號機配合得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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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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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嵐把眼睛從屏幕上移開，她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碩大的天花板，柔和的暖黃色燈光繞著大廳一圈又一圈。D市報覆一擊牽扯多個大小基地生死存亡，全世界都心系著白鴿研究中心的行動。
兩個小時後，D市緩慢停止沖擊的行動，外圍的一層綠色像潮水一樣褪去。文斌對賀嵐說：“放大成分效果的解毒劑對成型病毒有消殺作用。”
這是近來的新發現，多虧蘇耀文教授放大劑的融合新成。
雖然少了三號機的兩枚導彈火力，但是敢死隊不負眾望，還是達成炸毀城市變異種的目標。
灰黑裸露的荒島D市永遠地隨風漂流在太平洋海面上，昔日繁華的新一線城市在歷史線上畫上倉促的句號。
指揮站將激動人心的畫面轉發到有信號基站的基地，屏幕上也陸續收到對方發來致謝和祝福的視頻。
秦鈺叮囑機群返航要以平安為先，行程可以放緩，要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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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平常的下午，蘇耀文神秘兮兮帶著賀嵐進入實驗室，小七從門口就跟著他們，一邊滾著輪子一邊哼小曲兒。
莫娜站在地下實驗室的大廳，她把大廳調成晴空模式，地下空間陽光普照。她邁著輕快的步伐，上前抓住賀嵐的雙手。
賀嵐從沒見過莫娜這般幸福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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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生物研究員，她此生都已無憾。
賀嵐也緊緊握住莫娜的手，“莫娜，恭喜你，我們為你而驕傲。”她和莫娜擁抱在一起，為這不易而互相安慰。
不多時，秦鈺也趕來，忙問是出了什麽事，看到莫娜的淚痕，一臉焦急。
“是我的實驗成功了！”莫娜靈活地向秦鈺飛奔過去，環住秦鈺的脖子，擡頭就吻住秦鈺的唇。
蘇耀文老同志立刻轉過身去，尷尬地直咳嗽，賀嵐跟蘇耀文一樣背過身去。小七用機械手擋著自己的小屏幕，一個勁囔囔：“小孩子非禮勿視……”
莫娜大方地離了秦鈺，秦鈺低頭主動握住莫娜的手，“恭喜。”
“看來我要喝到女婿茶了，”蘇耀文笑瞇瞇說，“阿鈺，別總扭捏著性子。”
秦鈺回，“好。”
莫娜拉著秦鈺對其他人說：“請過來參觀我的實驗室。”
是莫娜實驗室裏最裏面的房間，賀嵐上次見過拿到緊閉的門，走進去燈光昏暗，但還是能看清全貌，中間立著一個巨大的營養倉，可容納一到兩個人。
“既然實驗成功了，我想做出第一個變型基因人。”
“我支持你，”秦鈺說：“就用我的基因樣本吧。”
莫娜卻滿眼期待看著賀嵐，賀嵐不知道她的意思。
“賀嵐姐，”莫娜開口，“你的基因很優秀，我想用你的基因創作這第一個人。”
賀嵐有些吃驚莫娜的想法，當然她有權拒絕任何請求，可轉念一想，去找紅海公司對峙的結果失敗大於成功，她就算死去，也有人繼承並發揚她的基因，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何況，她死了，基因人不會死。
賀嵐點頭，“可以。”
一點記憶似乎掉進了水裏，她想起徐毅陵對她說過的話——
如果你有幸能夠活著出去，在將來你也許會遇見一個全新的自己，那個你十分強大、完美，而你自己卻再無用武之地。
徐毅陵這個怪物所說的和眼下變型基因人研究是否有關聯呢？可賀嵐還是堅信自己答應莫娜不會有錯。
“謝謝賀嵐姐，我保證他一出生便享有公民權利，保有人的尊嚴。如果我們連這都做不到，那麽這項研究不會有任何意義。”
秦鈺也對賀嵐說：“賀嵐，我作為白鴿管理者向你承諾與保證。後面我們白鴿會運用這項技術，解決人口蕭條問題，重建社會與經濟。”
賀嵐淡然點頭，“我自然相信。”
莫娜不覺靠在賀嵐身邊，“賀嵐姐，你給他取個名字吧。”
賀嵐細細想著，然後說：“如果是男性，就叫肖恩，如果是女性，就叫微微。”她生命中兩個重要的人。“性別決定權交給你了，莫娜。”
賀嵐回去了，獨居在小院裏，喜歡在傍晚拿出藤原刀和□□，用幹凈的毛巾慢慢擦拭它們。
一個物件代表一個人、一段過往。
如果有幸能活著回來，她想要回到生她養她的國家，找一個小小的院子，過完下半生。運氣好的話，她笑了，還能撿到一只貓養養。
紅的像火的院子裏突然多了一個高大的影子，穿著飛行服，笑得開心，“姐，我回來了。”
賀嵐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怎麽沒接到通知。”
“大部隊可慢了，三號機馬不停蹄提前趕回，我怕姐你想我。”
鶴生始終沒說出他另一個感想，他看到賀嵐一聲不吭坐在房子裏，像一個隨時倒下的老人，他痛苦又難過，想保護她一輩子。
“鶴生，辛苦了，這幾天好好休息。”
“好的，姐。”鶴生笑了笑，“快過年了，我想吃一頓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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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賀嵐就去市場上把食材一一帶了回來，說來也怪，這些攤主搶著把東西塞給她，太過熱情。
鶴生真的太勞累，才堪堪起床，兩眼瞇成一條縫。他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精神了，看到賀嵐在搟面，興奮地湊到她面前。
“姐，你這執行力真強。”
“別人不過年，我們就自己過個年吧。”
鶴生本來不會包餃子，跟著賀嵐一板一眼地學起來，小半天功夫，餃子包得比賀嵐還漂亮。水熱慢慢沸騰起來，二十幾個餃子紛紛下鍋，然後一個一個白白胖胖浮起來。
吃餃子當然得有醋，鶴生蘸了醋，吃了一口，心滿意足。
“吃了這餃子，整個冬天就不會凍耳朵了。”賀嵐說。
“姐，以後每年冬天，我們都要坐一起吃餃子。”
“沒問題。”賀嵐承諾。
賀嵐帶著鶴生到白鴿外面走一走，看一看非洲草原的風景。風吹過荒草發出沙沙的聲音，讓人心中感到寧靜。
賀嵐邊走邊說：“以前在華盛上班的時候，公司安排人來埃塞俄比亞做項目一年，工資、獎金翻倍，吃喝住行全包。但是我沒有報名參加。”
“為什麽呢？”
“因為我害怕吃不了離家的苦。現在我才發現，我適應能力還是蠻強的，去世界的哪個地方都可以。”賀嵐舒服地原地轉了個圈，“聽說非洲是大陸的起源，你看看這些不一樣的風土人情，是曾經局限在格子間一輩子的我無法想象的。”
鶴生看著賀嵐說：“我發現你變了。”
“怎麽變了？”
“變得有松弛感，收放自如，這是好事情。知道嗎，姐，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就像一只精神緊繃的鹿，隨時為了生存而逃命。”
“應該是白鴿的環境比較好，好環境造就好狀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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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生說著，突然拉著賀嵐向前奔跑，“我們去追尋自由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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