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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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太忙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算日子，那時梅雪微從校門出來進入研究機構已經有一年多了。“找到了，你看他長得帥氣吧。”梅雪微用光標指了指一位高瘦男子。
賀嵐緊緊盯著照片，片刻後才說話：“還是讀書的時候更瘦。”
“都說工作後容易長肉，說到底還是壓力太大的緣故。小陵還是胖些好看，他原來太瘦了，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也不好。”梅雪微說著突然一頓，她的學弟已經不在人世了。
賀嵐臨走前，聽見梅雪微叫住了自己，她遞給自己一把鑰匙。
“今晚有空嗎？你可以先去我那裏，等我下班後我們一起吃個飯再聊聊。”
“有空，我去你家等你。”賀嵐拿著鑰匙走了。
正好江玄淵和梅雪微是住同一層的，賀嵐順道敲了敲他家的門，但是沒人回應賀嵐。江玄淵這個點應該在軍工廠，王海山也不在家，不知道堪輿有沒有被王海山帶出去。
賀嵐走回去打開梅雪微家的門，在沙發上沒一會就睡著了。醒來後，她發現眼角有些痕跡，便歸於疲憊的緣故。再後來賀嵐也未料到竟種下一顆執念的種子。
梅雪微家的廚房很幹凈，完全沒有開火做過飯的痕跡，小冰箱沒有插電，裏面也是空的。想到梅雪微平時都是在食堂解決吃飯問題，賀嵐嘆了口氣。現在是下午四點，賀嵐打算出門一趟買些食材和餐廚用品回來。廚房裏有竈臺和抽煙機，她可以為梅雪微做一頓家常飯。
梅雪微下班後就往家趕，本想出去找個餐廳，沒想到對方已經在她的廚房裏忙活起來了，還在臺面上擺了一只迷你電飯煲。“我的天吶，看來我們不用為晚飯奔波了。”她略帶驚喜地說道。
“我還給你買了水果、速凍食品和牛奶，都放在冰箱裏了。”賀嵐把炒好的菜裝進餐盤裏，做飯進入收尾部分。
梅雪微也沒閑著，幫著擺桌和盛飯。這個場景令人溫馨，就是一個好朋友輕松相處的美好夜晚。
賀嵐留宿在梅雪微家中。燈一關，兩個三十歲的女青年並排躺在一起。有人覺得三十歲是大齡，有的人認為三十歲正年輕，賀嵐覺得無謂大齡與年輕，三十歲的人承擔太多的責任了。她現在雙手枕在頭下，愜意地享受從窗戶外吹來的涼風。
女生睡前基本會聊天，往往半小時起步。賀嵐以前和丘靜雲這樣，現在和梅雪微也是這樣。是天性。
“阿嵐，你有想過自己未來的婚禮是什麽樣子，或者將來會和什麽樣的人結婚？”
“當然想過。還記得剛工作那會，會在熬夜加班後躺在床上憧憬未來，未來我會有一個幸福的家，所以一切努力就變得有意義了。我暗自決定要找一個優秀的精英男作為結婚對象，他必須相貌端正，身材勻稱，以至於後來某天我上了一個混蛋的當。”
梅雪微敏銳地察覺賀嵐口中的混蛋精英男很可能是設置芯片的那位，生怕她陷入不愉快，於是趕緊接過話茬。
“我所希望的未來丈夫是一個闖蕩世界的背包客，他愛四處旅游探險，可以帶著我一起去。我一直局限在一方小小的空間，有時會厭倦實驗室生活。他應該是個陽光健康的男生，心存道德，正直善良。我幻想有一天與他在清河縣中最好的酒店裏舉行婚禮，兩家的親朋好友歡聚一堂，我站在大廳中央，等著從天而降的白紗蓋住我全身，他雙眼含光地向我走來，與我交換戒指。”
賀嵐笑道：“真浪漫，我都有畫面感了。”
“你呢？”
“我可能更想要一個秘密的、靜謐的小型婚禮。我想和一個人步入D市一隅的教堂裏，由一位好友擔當牧師指證我們的婚姻。我們只請兩方的父母和各自一兩位最好的朋友，人數總和不會超過十個。我可以只著樸素的婚紗，交換樸素的對戒，但我相信摒棄掉多餘的人後，我和他會得到最真摯的祝福。”
“婚姻的本質是為了愛，我很喜歡你所描述的婚禮形式。”有的人選擇獨身不婚，有的選擇婚後丁克，有的人選擇結婚生子，但不管是哪種選擇，遵循自己內心最根本的意願即可。梅雪微想，哪怕對婚禮形式的選擇也是同樣的道理。
賀嵐繼續，“我今天聽到一件比較奇特的事情，原來大型海洋生物感染上W病毒後不會喪化，而是直接死亡。”
梅雪微思索了片刻，“也許來源於生物基因的多樣性。”實則，她聽到這個消息，內心還是起了波瀾。
她們又聊了些輕松的往事和見聞，漸漸都進入了夢鄉。
*
又過了些日子，狙鷹者們重新聚在將軍宅邸的書房中。
天氣變得炎熱，已經進入七月了，管家為來訪者們準備了冰鎮酒釀圓子。卻不是安心享用美食的時刻。
中央空調的溫度很低，賀嵐穿著夏裝依舊感覺很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僅是她，每個人都是。
上次江玄淵勸說失敗的事情，方意已經知道了，早預料到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不太關心進展的過程如何。
麥勇還是老樣子，依舊堅定冒險的臥底行動。
總之書房現場，大家心思各異。
賀嵐總算要開口了，麥勇最先看出她要表達，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可以的話，考慮使用幻夢劑。”
麥勇的目光變得迷惑，何為幻夢劑？
幻夢劑的前身，是徐毅陵的新型致幻劑。致幻劑，賀嵐和梅雪微都認為不是好東西，所以賀嵐請梅雪微幫忙進行改良，梅雪微也欣然接受。
賀嵐預設，改良後的藥劑會呈現這樣的效果，人會做一場沈浸夢，在夢中面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想法，藥劑就會趁機發揮作用，作用於最深處的想法。夢的意義會變得非凡，超越弗洛伊德的潛意識理論，醒來的人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有點像甲方要求乙方做出五彩斑斕的黑一樣。
梅雪微就很輕易地答應賀嵐的請求，之後不動聲色地拿出成本，她氣定神閑，充滿自信，來源於她硬核的專業能力。第一專業為生物學，第二專業為醫藥學，畢業之後從事新藥研發，很多東西駕熟就輕。徐毅陵對於致幻劑的構想也曾經在梅雪微的腦海裏出現過，她在想如何用她的思維做出。
梅雪微：“我一共做了兩版致幻劑，Ⅰ版可以改變人的想法至相反的方向，Ⅱ版則放大人原本的想法在同一方向，本質上也是一種改變。”梅雪微很細心，她把改良版致幻劑都做成小藥片的形態，藥片入水即化，方便賀嵐拿走做任務。
賀嵐沒有把需要保密的狙鷹計劃告訴梅雪微，只說需要做任務，需要應對一些人。
“兩版藥劑的選擇權在你。但，”梅雪微提醒，“人傾向於順從自己的內心想法，因為那會帶給他們安全感。至於突然被改變想法，即使是潛移默化中的，他們潛意識也會產生對抗的情形，更有甚者會產生死亡等負面情緒。”
“我知道了。”賀嵐心中有了選擇。
“這兩種改良過的藥還是不要叫致幻劑了，我給它們取名‘幻夢劑’。”只會進行一場夢而已。梅雪微說。
賀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透明PP材質的小藥盒，裏面存放著幾顆白色小藥片樣品。它們都是Ⅱ版幻夢劑。
“人服用它之後會做一場沈浸夢，醒來會加深內心的想法。盒子裏的就是幻夢劑，它出自基地優秀的研究員梅雪微之手。請放心，狙鷹計劃的一切行動我都有保密。”
盒子在其他三人手中被傳看。麥勇接到後，把它放在桌面上，不解地問：“不是應該改變想法嗎？綠鷹組織那群人一心想擴張基因改造項目，江玄淵去勸說過他們的領頭人無解，賀嵐當時你也在場。你現在反道而行，糊塗了？”
江玄淵一直在思索，這時候卻一笑而過，似乎明白了賀嵐的意圖。
方意則任何表情也不外露。
“一個人的信仰堅定不代表一群人啊，人始終都是覆雜的存在。”意識到接下來的話會帶著質疑方意，賀嵐站起來朝他微微欠身。
“沒關系，有什麽話只管說。”方意道。
“您之前有說過，綠鷹組織成員都信仰凱文和他的觀點。我覺得太過絕對和客觀了，沒有具體的數據來支撐，而且人的心思難以琢磨。或許我們可以分化綠鷹組織內部。”
“那也不能證明他們不都信仰啊，萬一都是信仰者呢？”麥勇還是看出賀嵐言語中的漏洞。
人始終是覆雜的存在，人的心思難以琢磨。僅有這一句是真理。
賀嵐倒沒有被問住，該想到的都去想了，她回答：“所以需要驗證，我承認我有賭博成分。現在的綠鷹組織是由原組織和基因改造項目組合並而來，最核心人員仍舊是參與項目的研究員們，我們把範圍縮小至他們即可。勇哥，伍岳在平安號上臥底，相信他有交好的研究員吧。我們通過通訊設備將幻夢劑配方資料數據傳輸給伍岳，讓他將配方親手交給他的研究員朋友，如果這位研究員願意制作藥劑，並配合著把藥片放入其他研究員的飲水中，那麽也就間接證明綠鷹內部並非圍城般堅不可摧。”
方意說：“你這個辦法還是有風險的。”
計劃失敗、暴露臥底的風險。
賀嵐點頭，“是有百分之五十的風險，如果那位研究員出於私心不打算曝光伍岳的話，風險還可再降低。比起存在百分之百風險的武力控制平安號，已經好得多了。”
賀嵐、江玄淵和麥勇都看向方意，等他拿主意，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任誰站在他的立場上，都會承擔莫大的壓力。可他是方意啊，從不會在某一件事情上做過多糾結。
“離綠鷹組織遷徙至基地的日子不遠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按賀嵐你的方法去做。”他如是說。
“這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回頭了。”麥勇擔憂地說。
“兩方對抗，稍有猶豫就會失敗。勝利將屬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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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工作後容易長肉，說到底還是壓力太大的緣故。小陵還是胖些好看，他原來太瘦了，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也不好。”梅雪微說著突然一頓，她的學弟已經不在人世了。
賀嵐臨走前，聽見梅雪微叫住了自己，她遞給自己一把鑰匙。
“今晚有空嗎？你可以先去我那裏，等我下班後我們一起吃個飯再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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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江玄淵和梅雪微是住同一層的，賀嵐順道敲了敲他家的門，但是沒人回應賀嵐。江玄淵這個點應該在軍工廠，王海山也不在家，不知道堪輿有沒有被王海山帶出去。
賀嵐走回去打開梅雪微家的門，在沙發上沒一會就睡著了。醒來後，她發現眼角有些痕跡，便歸於疲憊的緣故。再後來賀嵐也未料到竟種下一顆執念的種子。
梅雪微家的廚房很幹凈，完全沒有開火做過飯的痕跡，小冰箱沒有插電，裏面也是空的。想到梅雪微平時都是在食堂解決吃飯問題，賀嵐嘆了口氣。現在是下午四點，賀嵐打算出門一趟買些食材和餐廚用品回來。廚房裏有竈臺和抽煙機，她可以為梅雪微做一頓家常飯。
梅雪微下班後就往家趕，本想出去找個餐廳，沒想到對方已經在她的廚房裏忙活起來了，還在臺面上擺了一只迷你電飯煲。“我的天吶，看來我們不用為晚飯奔波了。”她略帶驚喜地說道。
“我還給你買了水果、速凍食品和牛奶，都放在冰箱裏了。”賀嵐把炒好的菜裝進餐盤裏，做飯進入收尾部分。
梅雪微也沒閑著，幫著擺桌和盛飯。這個場景令人溫馨，就是一個好朋友輕松相處的美好夜晚。
賀嵐留宿在梅雪微家中。燈一關，兩個三十歲的女青年並排躺在一起。有人覺得三十歲是大齡，有的人認為三十歲正年輕，賀嵐覺得無謂大齡與年輕，三十歲的人承擔太多的責任了。她現在雙手枕在頭下，愜意地享受從窗戶外吹來的涼風。
女生睡前基本會聊天，往往半小時起步。賀嵐以前和丘靜雲這樣，現在和梅雪微也是這樣。是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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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微敏銳地察覺賀嵐口中的混蛋精英男很可能是設置芯片的那位，生怕她陷入不愉快，於是趕緊接過話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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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嵐笑道：“真浪漫，我都有畫面感了。”
“你呢？”
“我可能更想要一個秘密的、靜謐的小型婚禮。我想和一個人步入D市一隅的教堂裏，由一位好友擔當牧師指證我們的婚姻。我們只請兩方的父母和各自一兩位最好的朋友，人數總和不會超過十個。我可以只著樸素的婚紗，交換樸素的對戒，但我相信摒棄掉多餘的人後，我和他會得到最真摯的祝福。”
“婚姻的本質是為了愛，我很喜歡你所描述的婚禮形式。”有的人選擇獨身不婚，有的選擇婚後丁克，有的人選擇結婚生子，但不管是哪種選擇，遵循自己內心最根本的意願即可。梅雪微想，哪怕對婚禮形式的選擇也是同樣的道理。
賀嵐繼續，“我今天聽到一件比較奇特的事情，原來大型海洋生物感染上W病毒後不會喪化，而是直接死亡。”
梅雪微思索了片刻，“也許來源於生物基因的多樣性。”實則，她聽到這個消息，內心還是起了波瀾。
她們又聊了些輕松的往事和見聞，漸漸都進入了夢鄉。
*
又過了些日子，狙鷹者們重新聚在將軍宅邸的書房中。
天氣變得炎熱，已經進入七月了，管家為來訪者們準備了冰鎮酒釀圓子。卻不是安心享用美食的時刻。
中央空調的溫度很低，賀嵐穿著夏裝依舊感覺很熱，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不僅是她，每個人都是。
上次江玄淵勸說失敗的事情，方意已經知道了，早預料到是這樣的結果，所以不太關心進展的過程如何。
麥勇還是老樣子，依舊堅定冒險的臥底行動。
總之書房現場，大家心思各異。
賀嵐總算要開口了，麥勇最先看出她要表達，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可以的話，考慮使用幻夢劑。”
麥勇的目光變得迷惑，何為幻夢劑？
幻夢劑的前身，是徐毅陵的新型致幻劑。致幻劑，賀嵐和梅雪微都認為不是好東西，所以賀嵐請梅雪微幫忙進行改良，梅雪微也欣然接受。
賀嵐預設，改良後的藥劑會呈現這樣的效果，人會做一場沈浸夢，在夢中面臨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想法，藥劑就會趁機發揮作用，作用於最深處的想法。夢的意義會變得非凡，超越弗洛伊德的潛意識理論，醒來的人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有點像甲方要求乙方做出五彩斑斕的黑一樣。
梅雪微就很輕易地答應賀嵐的請求，之後不動聲色地拿出成本，她氣定神閑，充滿自信，來源於她硬核的專業能力。第一專業為生物學，第二專業為醫藥學，畢業之後從事新藥研發，很多東西駕熟就輕。徐毅陵對於致幻劑的構想也曾經在梅雪微的腦海裏出現過，她在想如何用她的思維做出。
梅雪微：“我一共做了兩版致幻劑，Ⅰ版可以改變人的想法至相反的方向，Ⅱ版則放大人原本的想法在同一方向，本質上也是一種改變。”梅雪微很細心，她把改良版致幻劑都做成小藥片的形態，藥片入水即化，方便賀嵐拿走做任務。
賀嵐沒有把需要保密的狙鷹計劃告訴梅雪微，只說需要做任務，需要應對一些人。
“兩版藥劑的選擇權在你。但，”梅雪微提醒，“人傾向於順從自己的內心想法，因為那會帶給他們安全感。至於突然被改變想法，即使是潛移默化中的，他們潛意識也會產生對抗的情形，更有甚者會產生死亡等負面情緒。”
“我知道了。”賀嵐心中有了選擇。
“這兩種改良過的藥還是不要叫致幻劑了，我給它們取名‘幻夢劑’。”只會進行一場夢而已。梅雪微說。
賀嵐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透明PP材質的小藥盒，裏面存放著幾顆白色小藥片樣品。它們都是Ⅱ版幻夢劑。
“人服用它之後會做一場沈浸夢，醒來會加深內心的想法。盒子裏的就是幻夢劑，它出自基地優秀的研究員梅雪微之手。請放心，狙鷹計劃的一切行動我都有保密。”
盒子在其他三人手中被傳看。麥勇接到後，把它放在桌面上，不解地問：“不是應該改變想法嗎？綠鷹組織那群人一心想擴張基因改造項目，江玄淵去勸說過他們的領頭人無解，賀嵐當時你也在場。你現在反道而行，糊塗了？”
江玄淵一直在思索，這時候卻一笑而過，似乎明白了賀嵐的意圖。
方意則任何表情也不外露。
“一個人的信仰堅定不代表一群人啊，人始終都是覆雜的存在。”意識到接下來的話會帶著質疑方意，賀嵐站起來朝他微微欠身。
“沒關系，有什麽話只管說。”方意道。
“您之前有說過，綠鷹組織成員都信仰凱文和他的觀點。我覺得太過絕對和客觀了，沒有具體的數據來支撐，而且人的心思難以琢磨。或許我們可以分化綠鷹組織內部。”
“那也不能證明他們不都信仰啊，萬一都是信仰者呢？”麥勇還是看出賀嵐言語中的漏洞。
人始終是覆雜的存在，人的心思難以琢磨。僅有這一句是真理。
賀嵐倒沒有被問住，該想到的都去想了，她回答：“所以需要驗證，我承認我有賭博成分。現在的綠鷹組織是由原組織和基因改造項目組合並而來，最核心人員仍舊是參與項目的研究員們，我們把範圍縮小至他們即可。勇哥，伍岳在平安號上臥底，相信他有交好的研究員吧。我們通過通訊設備將幻夢劑配方資料數據傳輸給伍岳，讓他將配方親手交給他的研究員朋友，如果這位研究員願意制作藥劑，並配合著把藥片放入其他研究員的飲水中，那麽也就間接證明綠鷹內部並非圍城般堅不可摧。”
方意說：“你這個辦法還是有風險的。”
計劃失敗、暴露臥底的風險。
賀嵐點頭，“是有百分之五十的風險，如果那位研究員出於私心不打算曝光伍岳的話，風險還可再降低。比起存在百分之百風險的武力控制平安號，已經好得多了。”
賀嵐、江玄淵和麥勇都看向方意，等他拿主意，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任誰站在他的立場上，都會承擔莫大的壓力。可他是方意啊，從不會在某一件事情上做過多糾結。
“離綠鷹組織遷徙至基地的日子不遠了，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就按賀嵐你的方法去做。”他如是說。
“這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回頭了。”麥勇擔憂地說。
“兩方對抗，稍有猶豫就會失敗。勝利將屬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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