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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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他去了方將軍家中，也在那邊過夜，明天會回來。但我明天要去軍工廠工作，所以我現在再具體介紹一下他。我叔叔叫王海山，左腿有些毛病，因此圈子裏的長輩叫他‘王瘸子’，他將鑄劍技藝傳給我之後，基本就不碰這門手藝了，一門心思地經營古董和海外工藝品生意。還有，他非常喜歡貓，你看堪輿應該也知道了。放心吧，我叔叔很好相處的。”
飯後，賀嵐要幫忙洗碗，被江玄淵拒於廚房門之外。
江玄淵看賀嵐有些失望的樣子，便讓她餵貓了。貓糧都存放在了王海山的房間。賀嵐進了房間，發現房間裏有兩張床，其中一張是折疊床，她明白過來，江玄淵把房間讓給她之後就睡在了這張床上。貓糧是老年貓專用糧，聽江玄淵說是他尋物資的時候特意找的，然後就一直攢著，夠堪輿吃一年了。賀嵐按照江玄淵囑咐的劑量，給堪輿盛了一碗貓糧。
賀嵐把貓碗放在堪輿吃飯的地方，它還算有食欲，吃得很香。
賀嵐回到房間還是不困，也許這幾天睡得夠久的了。江玄淵從書架上拿了一本肯·福萊特的《聖殿春秋》給賀嵐，然後與她互道了晚安就出去了，他這幾天守著她也很累，很快就睡去了。賀嵐其實在末世前就已經看過這本小說了，翻了幾頁下去，她沒有再看一遍的欲望。江玄淵的書架就在眼前，賀嵐便下了床，將這本書放了進去，又重新選擇一本自己想要讀的。賀嵐選擇了《霍亂時期的愛情》，結果發現了這本書有些不對勁，裏面夾著什麽，賀嵐以為是書簽，在故事的最後找到了它。
原來不是書簽，是一張折疊著的白紙。賀嵐拿起了它，兩面都有字，一面寫著一首詩：
“每個人都有一個星，
絢爛的，黯淡的，
而你是我眼中那顆最絢爛的星，
希望有一天你能降落到我的懷中，
我會用一生來守護你。”
而另一面寫滿了一個人的名字——賀嵐。
就這麽簡單的內容，賀嵐反覆看了許久，她為她翻看別人東西的不禮貌行為付出了代價，窺得的秘密令她五味陳雜。直到一滴眼淚滾落在紙上，賀嵐這才回過神來，將紙張折好，放回書裏，又將書放到它原來該待的位置。
賀嵐再也看不下去一本書籍，她關上了燈，躲在被窩裏，躲在黑暗裏。枕頭上散發著洗衣液的淡香，但賀嵐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第二天早上，賀嵐很早就醒了，換上衣服後，就坐在窗戶下的椅子上發呆。後來聽到敲門聲，賀嵐知道是江玄淵，就假裝自己沒醒，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好在江玄淵以為賀嵐睡得正香，不敢再驚擾她了，敲過一兩下就作罷。
賀嵐不知道怎麽面對江玄淵，估摸著江玄淵出了門，賀嵐才敢走出來。江玄淵給她留了早飯，用保溫飯盒裝著。堪輿趴在沙發上睡覺，安逸地曬著太陽。賀嵐也坐在了沙發上，恍如隔世。
似乎這個世界不曾存在過。喪屍這個奇幻的物種，聽著是多麽得好笑！
十點左右，賀嵐見到了江玄淵口中的王海山，他比她想象中的要年長一些，約莫六十歲，身穿比較新的唐裝，坐在輪椅上。按他的說法，他的那條腿越來越不聽使喚，只能靠輪椅和拐杖度日了。
賀嵐幫王海山拿來拐杖，並扶著他從輪椅上坐到沙發上。堪輿早醒了，就爬到他的雙腿上繼續坐著。王海山很喜歡靠窗戶的位置，他那邊安然，像一尊端正的石雕。
“原來你就是賀嵐啊。總是聽阿淵說起，早想見見你了。”
“我也聽江玄淵說起您。”
“你對他的稱呼，還真是生分啊。我想見你，是有事情要跟你說，今日我就跟你明說了吧。阿淵雖然沒說過，但是我知道他喜歡你，我看著他長大，還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孩子上心過。我本來不該插手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可是我實在見不得他那麽痛苦。如果你想和他發展，就接受，這是大家都歡喜見到的。如果你一點都沒想過要和他發展什麽，拒絕以後，就該斷了一切所有的聯系，讓他長痛不不如短痛。你好好考慮我的建議，不需要給我答案，給阿淵答案即可。”
早之前，賀嵐和江玄淵就互相明確過態度，在河邊廣場咖啡館。只是王海山不知道有這茬事情，江玄淵從不跟他說感情上的事情。現在賀嵐也不打算說這件事。
王海山繼續說道：“以我所想，兩個人連戀愛都談不成的人能做成什麽朋友，磨磨唧唧的對誰都不好。”
賀嵐說：“好，近日我會給他答案。”
王海山朝賀嵐點了點頭，讓賀嵐隨意，他看起了電視，自然是從存儲好的資源裏挑選的。賀嵐也不知道江玄淵中午會不會回來，但她想出去辦點事情，和王海山招呼一聲便走了。
江玄淵和王海山所住的這一片賀嵐並不熟悉。好在賀嵐方向感很好，憑著路標地圖走到了她所熟悉的路。她心病初愈，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在旁人眼裏竟成了另類的美感。
賀嵐一直沒空打理她的頭發，頭發長長了，她就紮成了簡單的馬尾。和原來的短發一樣顯的精神，但現在多了幾分女性的柔美。
賀嵐找到了一家店面，花了積分給將軍府的管家打了電話，“不知道他有沒有空見見我，我想匯報一下情況。”
稍後，管家給了回覆：“有空的，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賀嵐說了地址，末了，又添了一句：“我穿的衣服不是很正式，不知道該以哪種身份進去？”
“都由我安排。你不必操心了。”
管家的辦事效率很高，她開著車很快就到了店裏，還給賀嵐帶了一套西裝，連鞋襪都準備好了。賀嵐借用員工休息室把衣服換好了，走到管家面前後，管家毫不吝嗇地誇讚好看。
賀嵐跟著管家上了車。
“您很適合穿正裝。到了家中，您以中央行政大樓的工作人員進入即可。”
即使身份又變了一次，賀嵐與方意的會面依舊在書房裏進行。
“你的事情我都調查清楚了。是我疏忽了，沒考慮好的你的安全。作為補償，我會派人去追殺湯鵬一行人。他們也被基地列進黑名單，他們敢回來，恐怕在大門處就會被擊殺。”
賀嵐說：“我認為列進黑名單就行了。湯鵬是個狡詐的，他就算沒料到我可以活著回來，也不會再回新紀元基地了。而在基地之外飄零著，天大地大，我覺得您的人很難找到他們。還是不要為我浪費這些人力了。”
方意看著擁有平靜心情的賀嵐，派人追殺的想法只好作罷，“不過，在屬於基地的管轄的土地範圍內，我還是會讓人去排查一下這些人的蹤跡的。”
“聽您安排。我現在來主要是來匯報情況的。”賀嵐停頓了片刻，好讓方意和自己都有準備的時間，“將軍，綠鷹組織並沒有研發出解毒劑。以我最悲觀的看法，這世上還沒人能研發出解毒劑，將來人類有契機的話，可能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還有，A小隊不是核心隊伍，亞歷克斯的那支才是。既然綠鷹組織手中沒有解毒劑，那他們想要和西北基地談判的籌碼必然是欺騙。”
方意聽完後陷入久久的沈默，賀嵐看到他的雙眼裏有一絲絕望。誰都不希望自己和同伴們淪為二等公民吧。凱文·埃爾霍夫認為這是人類文明的進化，而方意和賀嵐卻認為這是人類文明的大災難。
賀嵐安慰他道：“綠鷹沒有解毒劑，也許是件好事。解毒劑做不了假，到時候西北基地找個感染的生物一確認便知道了。”
方意沒有因此放松多少，賀嵐能想到的他自然都想到了，他嘆了一口氣，“籌碼不一定是解毒劑，而是綠鷹可以解除新紀元基地對西北基地的危機感。同樣的威脅思維，綠鷹組織也可以用到西北基地身上，因此西北基地便加深對新紀元基地的恐懼。新紀元與綠鷹達成合作協議既成定數，我只能希望凱文打消西北基地的念頭，也不要實施我所預想的籌碼。”
“那您有什麽應對措施嗎？”
“再有幾日，凱文會入駐新紀元基地，他暫時不會將大本營搬過來，要先考察基地一段時間再作詳細打算。我準備先拖著他，多贏得時間。賀嵐，你很快有機會和其他兩位狙鷹者見面了，到時我們幾個商量對策。”
賀嵐點點頭，然後和方意走出了書房。方意這次挽留了賀嵐，讓她吃完午飯再走。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對您說的，關於那棟別墅，我想退還給您。我和可可兩個人住著太浪費了，我便想著可以把它用在更有價值的地方。蒼狼訓練營正在建新的小木屋，不日便可入住，你不用擔心可可沒地方住。”
方意沒立即答應收回，“我給你一個星期作為冷靜期，如果過了冷靜期，你還是不想要那棟房子，我就收回。”
“好。”
別墅的事情，賀嵐之前和藤原可可商量過了，她無所謂住不住大房子。賀嵐心知不會再改變心意了，她需要自己更能適應環境惡劣的末世。
離開了將軍府，賀嵐無所負擔地走在路上，她還是穿著西服前行。基地中一些機構的工作人員還是會穿正裝工作，所以賀嵐這樣的不會讓人覺得奇怪。賀嵐從胸前的口袋中取下一支全灰色的鋼筆，那是梅雪微的鋼筆，賀嵐試寫過，沒墨。她跑到了交易市場，為鋼筆找到了一盒全新的派克碳素黑墨水，此外還買下了一個帶鎖的收納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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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了方將軍家中，也在那邊過夜，明天會回來。但我明天要去軍工廠工作，所以我現在再具體介紹一下他。我叔叔叫王海山，左腿有些毛病，因此圈子裏的長輩叫他‘王瘸子’，他將鑄劍技藝傳給我之後，基本就不碰這門手藝了，一門心思地經營古董和海外工藝品生意。還有，他非常喜歡貓，你看堪輿應該也知道了。放心吧，我叔叔很好相處的。”
飯後，賀嵐要幫忙洗碗，被江玄淵拒於廚房門之外。
江玄淵看賀嵐有些失望的樣子，便讓她餵貓了。貓糧都存放在了王海山的房間。賀嵐進了房間，發現房間裏有兩張床，其中一張是折疊床，她明白過來，江玄淵把房間讓給她之後就睡在了這張床上。貓糧是老年貓專用糧，聽江玄淵說是他尋物資的時候特意找的，然後就一直攢著，夠堪輿吃一年了。賀嵐按照江玄淵囑咐的劑量，給堪輿盛了一碗貓糧。
賀嵐把貓碗放在堪輿吃飯的地方，它還算有食欲，吃得很香。
賀嵐回到房間還是不困，也許這幾天睡得夠久的了。江玄淵從書架上拿了一本肯·福萊特的《聖殿春秋》給賀嵐，然後與她互道了晚安就出去了，他這幾天守著她也很累，很快就睡去了。賀嵐其實在末世前就已經看過這本小說了，翻了幾頁下去，她沒有再看一遍的欲望。江玄淵的書架就在眼前，賀嵐便下了床，將這本書放了進去，又重新選擇一本自己想要讀的。賀嵐選擇了《霍亂時期的愛情》，結果發現了這本書有些不對勁，裏面夾著什麽，賀嵐以為是書簽，在故事的最後找到了它。
原來不是書簽，是一張折疊著的白紙。賀嵐拿起了它，兩面都有字，一面寫著一首詩：
“每個人都有一個星，
絢爛的，黯淡的，
而你是我眼中那顆最絢爛的星，
希望有一天你能降落到我的懷中，
我會用一生來守護你。”
而另一面寫滿了一個人的名字——賀嵐。
就這麽簡單的內容，賀嵐反覆看了許久，她為她翻看別人東西的不禮貌行為付出了代價，窺得的秘密令她五味陳雜。直到一滴眼淚滾落在紙上，賀嵐這才回過神來，將紙張折好，放回書裏，又將書放到它原來該待的位置。
賀嵐再也看不下去一本書籍，她關上了燈，躲在被窩裏，躲在黑暗裏。枕頭上散發著洗衣液的淡香，但賀嵐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第二天早上，賀嵐很早就醒了，換上衣服後，就坐在窗戶下的椅子上發呆。後來聽到敲門聲，賀嵐知道是江玄淵，就假裝自己沒醒，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好在江玄淵以為賀嵐睡得正香，不敢再驚擾她了，敲過一兩下就作罷。
賀嵐不知道怎麽面對江玄淵，估摸著江玄淵出了門，賀嵐才敢走出來。江玄淵給她留了早飯，用保溫飯盒裝著。堪輿趴在沙發上睡覺，安逸地曬著太陽。賀嵐也坐在了沙發上，恍如隔世。
似乎這個世界不曾存在過。喪屍這個奇幻的物種，聽著是多麽得好笑！
十點左右，賀嵐見到了江玄淵口中的王海山，他比她想象中的要年長一些，約莫六十歲，身穿比較新的唐裝，坐在輪椅上。按他的說法，他的那條腿越來越不聽使喚，只能靠輪椅和拐杖度日了。
賀嵐幫王海山拿來拐杖，並扶著他從輪椅上坐到沙發上。堪輿早醒了，就爬到他的雙腿上繼續坐著。王海山很喜歡靠窗戶的位置，他那邊安然，像一尊端正的石雕。
“原來你就是賀嵐啊。總是聽阿淵說起，早想見見你了。”
“我也聽江玄淵說起您。”
“你對他的稱呼，還真是生分啊。我想見你，是有事情要跟你說，今日我就跟你明說了吧。阿淵雖然沒說過，但是我知道他喜歡你，我看著他長大，還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孩子上心過。我本來不該插手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可是我實在見不得他那麽痛苦。如果你想和他發展，就接受，這是大家都歡喜見到的。如果你一點都沒想過要和他發展什麽，拒絕以後，就該斷了一切所有的聯系，讓他長痛不不如短痛。你好好考慮我的建議，不需要給我答案，給阿淵答案即可。”
早之前，賀嵐和江玄淵就互相明確過態度，在河邊廣場咖啡館。只是王海山不知道有這茬事情，江玄淵從不跟他說感情上的事情。現在賀嵐也不打算說這件事。
王海山繼續說道：“以我所想，兩個人連戀愛都談不成的人能做成什麽朋友，磨磨唧唧的對誰都不好。”
賀嵐說：“好，近日我會給他答案。”
王海山朝賀嵐點了點頭，讓賀嵐隨意，他看起了電視，自然是從存儲好的資源裏挑選的。賀嵐也不知道江玄淵中午會不會回來，但她想出去辦點事情，和王海山招呼一聲便走了。
江玄淵和王海山所住的這一片賀嵐並不熟悉。好在賀嵐方向感很好，憑著路標地圖走到了她所熟悉的路。她心病初愈，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在旁人眼裏竟成了另類的美感。
賀嵐一直沒空打理她的頭發，頭發長長了，她就紮成了簡單的馬尾。和原來的短發一樣顯的精神，但現在多了幾分女性的柔美。
賀嵐找到了一家店面，花了積分給將軍府的管家打了電話，“不知道他有沒有空見見我，我想匯報一下情況。”
稍後，管家給了回覆：“有空的，你在哪兒，我去接你。”
賀嵐說了地址，末了，又添了一句：“我穿的衣服不是很正式，不知道該以哪種身份進去？”
“都由我安排。你不必操心了。”
管家的辦事效率很高，她開著車很快就到了店裏，還給賀嵐帶了一套西裝，連鞋襪都準備好了。賀嵐借用員工休息室把衣服換好了，走到管家面前後，管家毫不吝嗇地誇讚好看。
賀嵐跟著管家上了車。
“您很適合穿正裝。到了家中，您以中央行政大樓的工作人員進入即可。”
即使身份又變了一次，賀嵐與方意的會面依舊在書房裏進行。
“你的事情我都調查清楚了。是我疏忽了，沒考慮好的你的安全。作為補償，我會派人去追殺湯鵬一行人。他們也被基地列進黑名單，他們敢回來，恐怕在大門處就會被擊殺。”
賀嵐說：“我認為列進黑名單就行了。湯鵬是個狡詐的，他就算沒料到我可以活著回來，也不會再回新紀元基地了。而在基地之外飄零著，天大地大，我覺得您的人很難找到他們。還是不要為我浪費這些人力了。”
方意看著擁有平靜心情的賀嵐，派人追殺的想法只好作罷，“不過，在屬於基地的管轄的土地範圍內，我還是會讓人去排查一下這些人的蹤跡的。”
“聽您安排。我現在來主要是來匯報情況的。”賀嵐停頓了片刻，好讓方意和自己都有準備的時間，“將軍，綠鷹組織並沒有研發出解毒劑。以我最悲觀的看法，這世上還沒人能研發出解毒劑，將來人類有契機的話，可能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還有，A小隊不是核心隊伍，亞歷克斯的那支才是。既然綠鷹組織手中沒有解毒劑，那他們想要和西北基地談判的籌碼必然是欺騙。”
方意聽完後陷入久久的沈默，賀嵐看到他的雙眼裏有一絲絕望。誰都不希望自己和同伴們淪為二等公民吧。凱文·埃爾霍夫認為這是人類文明的進化，而方意和賀嵐卻認為這是人類文明的大災難。
賀嵐安慰他道：“綠鷹沒有解毒劑，也許是件好事。解毒劑做不了假，到時候西北基地找個感染的生物一確認便知道了。”
方意沒有因此放松多少，賀嵐能想到的他自然都想到了，他嘆了一口氣，“籌碼不一定是解毒劑，而是綠鷹可以解除新紀元基地對西北基地的危機感。同樣的威脅思維，綠鷹組織也可以用到西北基地身上，因此西北基地便加深對新紀元基地的恐懼。新紀元與綠鷹達成合作協議既成定數，我只能希望凱文打消西北基地的念頭，也不要實施我所預想的籌碼。”
“那您有什麽應對措施嗎？”
“再有幾日，凱文會入駐新紀元基地，他暫時不會將大本營搬過來，要先考察基地一段時間再作詳細打算。我準備先拖著他，多贏得時間。賀嵐，你很快有機會和其他兩位狙鷹者見面了，到時我們幾個商量對策。”
賀嵐點點頭，然後和方意走出了書房。方意這次挽留了賀嵐，讓她吃完午飯再走。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對您說的，關於那棟別墅，我想退還給您。我和可可兩個人住著太浪費了，我便想著可以把它用在更有價值的地方。蒼狼訓練營正在建新的小木屋，不日便可入住，你不用擔心可可沒地方住。”
方意沒立即答應收回，“我給你一個星期作為冷靜期，如果過了冷靜期，你還是不想要那棟房子，我就收回。”
“好。”
別墅的事情，賀嵐之前和藤原可可商量過了，她無所謂住不住大房子。賀嵐心知不會再改變心意了，她需要自己更能適應環境惡劣的末世。
離開了將軍府，賀嵐無所負擔地走在路上，她還是穿著西服前行。基地中一些機構的工作人員還是會穿正裝工作，所以賀嵐這樣的不會讓人覺得奇怪。賀嵐從胸前的口袋中取下一支全灰色的鋼筆，那是梅雪微的鋼筆，賀嵐試寫過，沒墨。她跑到了交易市場，為鋼筆找到了一盒全新的派克碳素黑墨水，此外還買下了一個帶鎖的收納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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