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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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賀嵐本以為藤原可可換了環境會不習慣，想早點哄她入睡，再打電話回了譚慶國那邊的聚會。現在倒可以去帶著可可過去參加。賀嵐打了座機過去，譚慶國自然要詢問賀嵐夜潛將軍府的過程，賀嵐大概說了下，只是隱瞞和將軍在書房的對談一事。
譚慶國聽完說：“我不知道為什麽將軍會事先知道你要去，但他的知曉不是我說的。”
“我沒有懷疑過你，當然是相信你的。”
“嗯，那就好。你不用帶著小女孩回蒼狼了，太麻煩，我帶著安迪他們過來和你們一起過節。你把地址給我。”
賀嵐帶著可可先到一樓看電視，電視沒有信號，只能靠讀取硬盤資源播放裏面的視頻文件。自從末日來臨，娛樂產業毀滅，網絡環境也近乎湮滅，基地裏也只有相關部門才擁有局部網絡環境。普通人都回到了上個年代，互聯網並不普及的時代，手機和電腦都連不了網，也只有辦公機能連網。連網功能也只作用於辦公，畢竟大部分網站都停止更新了。
譚慶國和安迪趕來了，除了他倆，還有餘大英、杜衡宇和江玄淵。他們帶了很多食物和飲料，還有手寫春聯和燈籠。可可看到紅色的燈籠，一雙眼睛都亮晶晶的。
房子裏一下子充滿了過年的氣氛。
餘大英毫不客氣地指揮著眾人，“賀嵐，你這裏挺大的。你會做飯，和安迪一起準備年夜飯。江玄淵你個子高，去掛燈籠，順便把春聯貼好。譚隊長就照顧一下兩個小孩子吧。”
江玄淵笑瞇瞇地看著餘大英，“那你要做什麽呢？”
“作為指揮官，已經做完指揮工作了，現在的我該去樓上休息。你們做好年夜飯叫我哦。”一副賤賤的樣子。
“那可不行，能者多勞，勞煩你身兼數職。”最後，他被江玄淵拉過去貼春聯了。
做飯是個精細活，光靠賀嵐和安迪兩個人很難快速完成。江玄淵忙完後也加入做飯的隊伍，他也是知道餘大英根本不會做飯，就不許他進入廚房。餘大英開心地和譚慶國一起帶孩子去了。
這三人做飯，空氣還是多了一絲尷尬。賀嵐看得出江玄淵更能和安迪有更多的話題，和她沒什麽話說，而她同樣和安迪交談，與江玄淵不怎麽說話。但在江玄淵看來，也是同樣的感觸。只有安迪覺得平常，他把心思大都放在烹飪上面。
年夜飯終於做好了，大家幫忙把菜擺到圓形櫻桃木餐桌上，開了果汁和氣泡酒。熱鬧的氣息比較濃烈，所有人看著都很滿足。飯吃了一半，譚慶國覺得還可以再增添一些氣氛，建議每個人表演個節目助興，其餘人都同意了。
餘大英最積極，他打開電視和音響，翻出話筒，要獻歌一首，但安迪也準備的是唱歌，於是加入了餘大英，和他表演合唱節目。一首《亂世英雄》嗨翻全場，他們來了興致，又合唱了《漫漫人生路》。
譚慶國走的是老藝術家的路，來了一段評書，江玄淵聽得津津有味。但其他人都聽不明白，即使這樣，也卯足力氣鼓掌。
藤原可可參加過學校組織的舞蹈節目，按照記憶跳了一段《一把小雨傘》，盡管跳得斷斷續續，但還是堅持跳完了。
到了杜衡宇，他有點不願意表露，餘大英以為他不好意思，就不停地鼓勵他。杜衡宇最終離開了椅子，展開了他的表演。是一段激昂的英文演講。杜衡宇說英文很流利，演講的情緒富含感染力。最難得的是，他在這樣的年齡，就擁有一副標準的英倫口音。最高興的是餘大英，他笑著說：“小宇這麽優秀，長大後一定能成為棟梁之才。”
“我爸爸對我的希望是，將來我能夠考上倫敦大學法學院。”
賀嵐心裏想著杜衡宇早日走出通失雙親的陰霾也是好的。這時候她接收到餘大英的目光，也跟著誇讚了杜衡宇幾句。表演的轉盤指向賀嵐了，賀嵐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才藝，就打算講個恐怖故事，那種每所學校都會出現的、近乎千篇一律的鬼怪故事，比如女廁所鬧鬼，學校宿舍鬧鬼……然則效果不是太好，餘大英甚至嘲諷賀嵐是“冷空氣制造機”。
江玄淵壓軸出場，房子裏的施坦威鋼琴被冷落多時，終於迎來了它的伯樂。江玄淵彈了幾首爵士鋼琴曲，讓因賀嵐而驟降的氣氛又活躍起來了。大家沈浸在這富有節奏的旋律中，賀嵐也是認可江玄淵的，像他這樣應該如星星般閃耀的人，如果不刻意遮蓋自己的光芒，在哪裏都可以成為人群的中心。
年夜飯過後，就是往常的熬夜守歲環節了。藤原可可今年也沒逃得過守歲的魔咒，困得睡著了，賀嵐把她送回房間休息，江玄淵提出幫忙，賀嵐順便搭把手。而其他四個人坐在客廳地毯上，玩起了大富豪棋牌游戲，餘大英抱怨起沒網絡的壞處來，要是以往，他會和夥伴們四黑玩流行的非對稱競技類游戲。他們玩得太投入了，以至於江玄淵約賀嵐到外面院子裏聊天都沒註意。
院子裏有木制戶外桌椅。賀嵐給自己和江玄淵端來兩杯溫蜂蜜水。
“是餘大英接到了安迪的邀請，他又邀請了我。我們去了蒼狼訓練營，譚慶國隊長把你和可可的事情都告訴了我們。他只說了你去接可可，將軍答應放手歸還可可，還送了一套宅子安置你們。不過我想個中過程沒這麽簡單吧。”
“你很通透，確實曲折。”
江玄淵看出賀嵐在這件事上不想過多地透露，非常識趣地告訴賀嵐：“我只是想找話題閑聊，不是要對你的事情探究的。”
賀嵐笑了笑說：“沒關系啊，朋友之間聊到對方身上是很平常的。我記得上次你說你的叔叔，他是不是也在基地，怎麽不把他帶過來一起過年呢？”
“他在的，和我住在一起。”談到他的叔叔，江玄淵柔和了許多，“他去了將軍家裏，陪將軍一起過年了。”
賀嵐楞了一下，原來江玄淵、他的叔叔與方意很熟，陪伴過年這種事情應該是達到了深交的程度，怪不得江玄淵一眼看出她接可可是有些曲折的，他比她更懂方意的為人。賀嵐又想到了上次去酒吧的事情，酒吧老板就因為江玄淵的名片為他破例，賀嵐這才真正清楚江玄淵的魄力從何而來。江玄淵應該很受新紀元基地管理者的重視。
“怎麽了？”江玄淵到賀嵐發楞。
賀嵐回過神來說：“沒想到你和你叔叔是方將軍的朋友。不過，我和你現在的時光應該享受當下。”她話音剛落，遠處的天空就燃起了煙花陣陣，景象絢爛奪目。
“這種景致要到高處觀看才是最好的。”
“那就找高處好了。”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的是樓房天臺，等他們走到天臺的時候，煙花還在繼續燃放。這場煙火盛會長達十幾分鐘，是今夜最熱鬧的節目了。他們倚靠在欄桿上，仰望天空，直到煙花完全消逝。
賀嵐嘆道：“今夜天氣不好，沒有月亮，星星也不見幾顆。”
“你對天文感興趣嗎？”
“哈哈，談不上興趣不興趣的，就是會因宇宙的神秘而被吸引或者敬畏。我所了解的零星天文知識，只是出於好奇罷了。偶爾閑下來仰望星空，自然而然會被閃耀的星星所吸引，卻不知道它們叫什麽名字。”
“我對天文挺感興趣，研究天文是我的一項業餘愛好。我認識一位物理教授，他就住在這一片，家裏有一架折射式天文望遠鏡。你如果想體驗，我可以帶你去，但是受場地和天氣影響，觀看效果不會很好。”
“反正現在也沒事情做，去看一下太空也不錯。”
賀嵐跟著江玄淵去了這位姓燕的物理教授家中，燕教授和他的妻子十分熱情，他們是一對和善的中年夫婦，對賀嵐和江玄淵的到來很歡迎。燕教授指導賀嵐如何使用天文望遠鏡之後，和江玄淵聊了起來，許多專業術語賀嵐也聽不懂。
宇宙的盡頭是什麽呢？誰也不知道。也許是無數顆恒星的死去，也許是無數黑洞的膨脹與坍縮，也許是無數光子的耗盡。
之後在客廳裏，燕夫人端來了紅酒給眾人，她把紅酒遞給賀嵐的時候，又順便坐到了賀嵐身邊。“我喜歡一部電影叫《冰冷的房間》，我覺得你像電影裏的女二號。別疑惑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很漂亮。”
“謝謝誇讚……”賀嵐從沒認為自己有一絲像《冰冷的房間》裏的人物，無論是角色，還是演員。但自從這部影片出片以來，總會有人說她長得像裏面的女二，好在這是個小眾片，觀眾不多，賀嵐被周圍人提到這點的頻率不高。
“要不要跳舞？”燕夫人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賀嵐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會跳舞。”
於是燕夫人轉向江玄淵說：“你會跳舞嗎，要不由你來帶著你女朋友還是朋友？”
江玄淵如實回道：“我不會跳舞。賀嵐和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你們盡心就好，我幫你們開音響。”
賀嵐點頭，“我也在旁邊看著就好。”
燕教授笑著對燕夫人說：“看你說的，女朋友不也是朋友的一種嗎？幹嘛分那麽清。”
賀嵐有些無奈，越解釋越不清楚，他們還是認為她在和江玄淵處對象吧。賀嵐再看向江玄淵，他沒什麽表情，自然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的樣子。
“不分清楚，等著你多交幾個這樣的朋友？”燕夫人好整以暇看著教授，直到教授嘴上求饒才罷休，“好了，有客人在。我們現在來跳探戈，阿淵麻煩你放一下《一步之遙》。”
賀嵐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燕夫婦倆的互動。快樂是可以傳染的，賀嵐不知不覺中也變得放松無憂了。
接下來是燕夫人的獨舞，江玄淵因此換了一首背景音樂，看著燕夫人獨到的舞步，聽著悅耳又覺得比較熟悉的蒸汽波音樂，賀嵐終於想起了燕夫人跳的舞源自於《冰冷的房間》，便心想燕夫人喜愛這部電影到親身表演的程度了嗎？
影片裏有一個片段，在一個小型宴會上，女二以獨特的舞蹈吸引著由冷如玉飾演的女一，這是在東京，她們的第一次相遇。女二在宴會上大放異彩，這個片段的每一幀都可以剪輯成靜態的海報。
燕夫人自己跳得還不過癮，還非要拉著賀嵐跟她一起跳，知道賀嵐不會跳舞，讓她跟著自己的動作慢慢來。
飛旋的舞步，暖黃的燈光，還有恣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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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慶國聽完說：“我不知道為什麽將軍會事先知道你要去，但他的知曉不是我說的。”
“我沒有懷疑過你，當然是相信你的。”
“嗯，那就好。你不用帶著小女孩回蒼狼了，太麻煩，我帶著安迪他們過來和你們一起過節。你把地址給我。”
賀嵐帶著可可先到一樓看電視，電視沒有信號，只能靠讀取硬盤資源播放裏面的視頻文件。自從末日來臨，娛樂產業毀滅，網絡環境也近乎湮滅，基地裏也只有相關部門才擁有局部網絡環境。普通人都回到了上個年代，互聯網並不普及的時代，手機和電腦都連不了網，也只有辦公機能連網。連網功能也只作用於辦公，畢竟大部分網站都停止更新了。
譚慶國和安迪趕來了，除了他倆，還有餘大英、杜衡宇和江玄淵。他們帶了很多食物和飲料，還有手寫春聯和燈籠。可可看到紅色的燈籠，一雙眼睛都亮晶晶的。
房子裏一下子充滿了過年的氣氛。
餘大英毫不客氣地指揮著眾人，“賀嵐，你這裏挺大的。你會做飯，和安迪一起準備年夜飯。江玄淵你個子高，去掛燈籠，順便把春聯貼好。譚隊長就照顧一下兩個小孩子吧。”
江玄淵笑瞇瞇地看著餘大英，“那你要做什麽呢？”
“作為指揮官，已經做完指揮工作了，現在的我該去樓上休息。你們做好年夜飯叫我哦。”一副賤賤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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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是個精細活，光靠賀嵐和安迪兩個人很難快速完成。江玄淵忙完後也加入做飯的隊伍，他也是知道餘大英根本不會做飯，就不許他進入廚房。餘大英開心地和譚慶國一起帶孩子去了。
這三人做飯，空氣還是多了一絲尷尬。賀嵐看得出江玄淵更能和安迪有更多的話題，和她沒什麽話說，而她同樣和安迪交談，與江玄淵不怎麽說話。但在江玄淵看來，也是同樣的感觸。只有安迪覺得平常，他把心思大都放在烹飪上面。
年夜飯終於做好了，大家幫忙把菜擺到圓形櫻桃木餐桌上，開了果汁和氣泡酒。熱鬧的氣息比較濃烈，所有人看著都很滿足。飯吃了一半，譚慶國覺得還可以再增添一些氣氛，建議每個人表演個節目助興，其餘人都同意了。
餘大英最積極，他打開電視和音響，翻出話筒，要獻歌一首，但安迪也準備的是唱歌，於是加入了餘大英，和他表演合唱節目。一首《亂世英雄》嗨翻全場，他們來了興致，又合唱了《漫漫人生路》。
譚慶國走的是老藝術家的路，來了一段評書，江玄淵聽得津津有味。但其他人都聽不明白，即使這樣，也卯足力氣鼓掌。
藤原可可參加過學校組織的舞蹈節目，按照記憶跳了一段《一把小雨傘》，盡管跳得斷斷續續，但還是堅持跳完了。
到了杜衡宇，他有點不願意表露，餘大英以為他不好意思，就不停地鼓勵他。杜衡宇最終離開了椅子，展開了他的表演。是一段激昂的英文演講。杜衡宇說英文很流利，演講的情緒富含感染力。最難得的是，他在這樣的年齡，就擁有一副標準的英倫口音。最高興的是餘大英，他笑著說：“小宇這麽優秀，長大後一定能成為棟梁之才。”
“我爸爸對我的希望是，將來我能夠考上倫敦大學法學院。”
賀嵐心裏想著杜衡宇早日走出通失雙親的陰霾也是好的。這時候她接收到餘大英的目光，也跟著誇讚了杜衡宇幾句。表演的轉盤指向賀嵐了，賀嵐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才藝，就打算講個恐怖故事，那種每所學校都會出現的、近乎千篇一律的鬼怪故事，比如女廁所鬧鬼，學校宿舍鬧鬼……然則效果不是太好，餘大英甚至嘲諷賀嵐是“冷空氣制造機”。
江玄淵壓軸出場，房子裏的施坦威鋼琴被冷落多時，終於迎來了它的伯樂。江玄淵彈了幾首爵士鋼琴曲，讓因賀嵐而驟降的氣氛又活躍起來了。大家沈浸在這富有節奏的旋律中，賀嵐也是認可江玄淵的，像他這樣應該如星星般閃耀的人，如果不刻意遮蓋自己的光芒，在哪裏都可以成為人群的中心。
年夜飯過後，就是往常的熬夜守歲環節了。藤原可可今年也沒逃得過守歲的魔咒，困得睡著了，賀嵐把她送回房間休息，江玄淵提出幫忙，賀嵐順便搭把手。而其他四個人坐在客廳地毯上，玩起了大富豪棋牌游戲，餘大英抱怨起沒網絡的壞處來，要是以往，他會和夥伴們四黑玩流行的非對稱競技類游戲。他們玩得太投入了，以至於江玄淵約賀嵐到外面院子裏聊天都沒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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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通透，確實曲折。”
江玄淵看出賀嵐在這件事上不想過多地透露，非常識趣地告訴賀嵐：“我只是想找話題閑聊，不是要對你的事情探究的。”
賀嵐笑了笑說：“沒關系啊，朋友之間聊到對方身上是很平常的。我記得上次你說你的叔叔，他是不是也在基地，怎麽不把他帶過來一起過年呢？”
“他在的，和我住在一起。”談到他的叔叔，江玄淵柔和了許多，“他去了將軍家裏，陪將軍一起過年了。”
賀嵐楞了一下，原來江玄淵、他的叔叔與方意很熟，陪伴過年這種事情應該是達到了深交的程度，怪不得江玄淵一眼看出她接可可是有些曲折的，他比她更懂方意的為人。賀嵐又想到了上次去酒吧的事情，酒吧老板就因為江玄淵的名片為他破例，賀嵐這才真正清楚江玄淵的魄力從何而來。江玄淵應該很受新紀元基地管理者的重視。
“怎麽了？”江玄淵到賀嵐發楞。
賀嵐回過神來說：“沒想到你和你叔叔是方將軍的朋友。不過，我和你現在的時光應該享受當下。”她話音剛落，遠處的天空就燃起了煙花陣陣，景象絢爛奪目。
“這種景致要到高處觀看才是最好的。”
“那就找高處好了。”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的是樓房天臺，等他們走到天臺的時候，煙花還在繼續燃放。這場煙火盛會長達十幾分鐘，是今夜最熱鬧的節目了。他們倚靠在欄桿上，仰望天空，直到煙花完全消逝。
賀嵐嘆道：“今夜天氣不好，沒有月亮，星星也不見幾顆。”
“你對天文感興趣嗎？”
“哈哈，談不上興趣不興趣的，就是會因宇宙的神秘而被吸引或者敬畏。我所了解的零星天文知識，只是出於好奇罷了。偶爾閑下來仰望星空，自然而然會被閃耀的星星所吸引，卻不知道它們叫什麽名字。”
“我對天文挺感興趣，研究天文是我的一項業餘愛好。我認識一位物理教授，他就住在這一片，家裏有一架折射式天文望遠鏡。你如果想體驗，我可以帶你去，但是受場地和天氣影響，觀看效果不會很好。”
“反正現在也沒事情做，去看一下太空也不錯。”
賀嵐跟著江玄淵去了這位姓燕的物理教授家中，燕教授和他的妻子十分熱情，他們是一對和善的中年夫婦，對賀嵐和江玄淵的到來很歡迎。燕教授指導賀嵐如何使用天文望遠鏡之後，和江玄淵聊了起來，許多專業術語賀嵐也聽不懂。
宇宙的盡頭是什麽呢？誰也不知道。也許是無數顆恒星的死去，也許是無數黑洞的膨脹與坍縮，也許是無數光子的耗盡。
之後在客廳裏，燕夫人端來了紅酒給眾人，她把紅酒遞給賀嵐的時候，又順便坐到了賀嵐身邊。“我喜歡一部電影叫《冰冷的房間》，我覺得你像電影裏的女二號。別疑惑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很漂亮。”
“謝謝誇讚……”賀嵐從沒認為自己有一絲像《冰冷的房間》裏的人物，無論是角色，還是演員。但自從這部影片出片以來，總會有人說她長得像裏面的女二，好在這是個小眾片，觀眾不多，賀嵐被周圍人提到這點的頻率不高。
“要不要跳舞？”燕夫人突然冒出這麽一句。
賀嵐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會跳舞。”
於是燕夫人轉向江玄淵說：“你會跳舞嗎，要不由你來帶著你女朋友還是朋友？”
江玄淵如實回道：“我不會跳舞。賀嵐和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你們盡心就好，我幫你們開音響。”
賀嵐點頭，“我也在旁邊看著就好。”
燕教授笑著對燕夫人說：“看你說的，女朋友不也是朋友的一種嗎？幹嘛分那麽清。”
賀嵐有些無奈，越解釋越不清楚，他們還是認為她在和江玄淵處對象吧。賀嵐再看向江玄淵，他沒什麽表情，自然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的樣子。
“不分清楚，等著你多交幾個這樣的朋友？”燕夫人好整以暇看著教授，直到教授嘴上求饒才罷休，“好了，有客人在。我們現在來跳探戈，阿淵麻煩你放一下《一步之遙》。”
賀嵐就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燕夫婦倆的互動。快樂是可以傳染的，賀嵐不知不覺中也變得放松無憂了。
接下來是燕夫人的獨舞，江玄淵因此換了一首背景音樂，看著燕夫人獨到的舞步，聽著悅耳又覺得比較熟悉的蒸汽波音樂，賀嵐終於想起了燕夫人跳的舞源自於《冰冷的房間》，便心想燕夫人喜愛這部電影到親身表演的程度了嗎？
影片裏有一個片段，在一個小型宴會上，女二以獨特的舞蹈吸引著由冷如玉飾演的女一，這是在東京，她們的第一次相遇。女二在宴會上大放異彩，這個片段的每一幀都可以剪輯成靜態的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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