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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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20X8年10月14日，W病毒席卷全球，給全人類造成毀滅型打擊。
世界末日來臨。
各國政府紛紛解體，告誡人類，共同抗難，努力生存。
*
審訊室裏。
墻上有一扇小小的窗戶，有很少的陽光透進來。房間中央放著一張很長的桌子。靠著桌子面對面擺放著兩把椅子，一把是普通椅子，一把是審訊專用椅。
胡警官打開了筆記本，準備做筆錄，“說說吧，當時的事情經過。”基地中依舊沿用了警察制度，用來輔助基地秩序的管理。
背對陽光而坐的女人沒有立即答話，在思索著什麽，臉上沒有大的情緒起伏。
胡警官以為她不想說，於是提醒她：“我勸你最好配合我，你的口供很重要。”
女人說：“我會配合的，但要讓我好好想想。”
“需要多長時間？”
“我不清楚，但我盡量快一些。”
“行，我等著你。”胡警官將鋼筆放在本子中間，將筆記本重新闔上。他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從地上拿了一瓶未開封的水遞給了女人。
女人不渴，用被手銬銬著的雙手把水放在椅子的隔板上。
胡警官喝完水後，把目光放在了筆記本旁邊的材料上，是關於女人的檔案。賀嵐……
*
從海入運河，如果在運河碼頭靠岸，到燕湖鎮仍舊是一段很長的路程。
然而，這邊運河碼頭反而比D市臨海碼頭更危險。這樣的情景，其實也早該預料到了。當時D市爆發病毒的時候，各大要道封鎖，很好地阻止感染者到處流竄，而D市以外的其他地區還沒來得及封鎖要道，就被大規模席卷而來的W病毒給入侵了，所以，碼頭上出現很多喪屍，也不足奇怪了。
游輪在離碼頭很遠的地方停下來。在沒有周密的計劃之前，最好不要靠近碼頭。
餘大英把望遠鏡遞給了賀嵐，對賀嵐和江玄淵說道：“要不咱們不去碼頭了吧，太危險了。船上有大批物資，不愁吃喝，多好啊。”
“一定要離開。在船上固然是好，但也有坐山吃空的那天。你說的並不是個好主意。”江玄淵又轉向賀嵐，“你怎麽看？”
“我讚同你說的。到時候因為沒了食物和水再出去，情況很大可能比現在更糟糕。外面喪屍越來越強大，物資越來越少，待在基地外面生存幾率會大大降低。”
“那我們該怎麽辦？”餘大英有些絕望，進也不得，退也不得。
賀嵐指了指岸上的方向，那裏有一輛卡車，卡車上裝載著一批打算通過輪船運輸的越野車。“我們當中的一個人去那裏裝卸越野車，剩下的兩個人拖住所有的喪屍。等到把越野車弄到地面上的時候，三個人再匯合，沖出喪屍包圍圈。”
“可行。”江玄淵點頭，“把越野車從卡車上弄到地面上需要力氣大的，女士可不行。所以這項任務就交給餘大英了。”
“好的。我承認我不喜歡冒險，但交給我的任務一定會完成的。”
賀嵐說：“那麽就開始行動。”
三個人一同去了儲物室，拿上足夠的水和食物，餘大英多拿了一些，他打殺喪屍的機會很少，到了岸上，就把東西都放進車裏就好了。餘大英回了駕駛室，賀嵐和江玄淵站到了甲板上，做好戰鬥的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江玄淵的臉色有些蒼白。
“你怎麽了？”察覺到江玄淵的不對勁，賀嵐問了一句。
“我沒事。你的註意力不要被我所幹擾，小心點，看喪屍。”
“好的。”
游輪靠碼頭很近了，其他船上的喪屍朝游輪沖了過來。賀嵐和江玄淵兵分兩路，把喪屍各驅散到兩側，為餘大英開出一條道路來。餘大英瞅準機會，從駕駛艙下來，跑到甲板上，然後往岸上行進。
這邊，賀嵐被喪屍逼到另一頭船上，還沒站穩，就聽見江玄淵喊：“小心你後面。”賀嵐沒有自亂陣腳，仔細辨別到喪屍的聲音，一刀砍向那個方向，不給喪屍一點機會。
賀嵐說：“謝啦。”
江玄淵只是對她點點頭，繼續投入戰鬥。
餘大英很費力地把車尾弄成一個斜坡，才把越野車開了下來，他本來想把別的車上的汽油給弄出來作儲備的，可是來不及了，岸上的喪屍也被吸引過了。他朝船上的兩個人招手，“我弄好了，你們快過來。”霰彈|槍子彈不多，他舍不得用，就用手|槍應付。
江玄淵朝賀嵐伸了把手，賀嵐借著他手上的力道跳到了他那邊，和他一起往岸上走。跳到岸上的時候，兩人又相互搭了把手。共同驅散越野車旁邊的幾個喪屍後，賀嵐坐上了副駕駛，江玄淵坐到了後排。
“系好安全帶，我們出發了。”餘大英啟動了發動機，越野車呼嘯而去，將攔路的喪屍全部都撞開。
餘大英打開了車載導航系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路線走，盡量避開城鎮，也不走高速。導航甜美的女聲給人造成一種錯覺，似乎三人不是在逃亡，而是在自駕游。
導航不斷顯示哪裏發生了交通事故，哪裏比較擁堵。賀嵐把導航設置改了一下，“現在什麽地方都會有事故，這提示沒有用，我把它關了。”
餘大英笑著說：“我覺得提示哪裏有喪屍和喪屍密集程度，倒是非常有用，就是還沒開發出來，以後肯定會有的。”
“以後不會有的。衛星沒人維護，一年之後就會掉入大氣層，燒成廢鐵，所有的衛星定位系統都會癱瘓。”江玄淵潑了冷水，拿著從游輪上取來的紙質地圖反覆觀看。
“我就不信，基地會不派人去維護。”
“有那麽多的人力和物力？就算有，也應該優先去研發解毒劑，消滅掉喪屍吧。再說，基地的管理就已經很費精力了。”
“哼，說不過你。”餘大英有點情緒了，跟賀嵐去說話，“美女，幫我開一袋薯片。”賀嵐果然從餘大英的背包裏翻出一包薯片來，覺得餘大英真的有閑情逸致，居然還帶著零食。
賀嵐撕下包裝，放到餘大英手邊，讓他自己抓。
*
經過一路顛簸，他們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新紀元基地外面。基地外面有很多排隊等著進去的人，有的人在車裏等得難受了，就在空地裏打了帳篷休息，或者擺張桌子喝酒、打牌。這場景，和小長假開車回家被堵在路上的一模一樣。
“我去，這群人真有意思。”餘大英打開窗戶四處張望，發現還有人在維持秩序。
“走，下去打聽下狀況。”江玄淵叫上餘大英，又對賀嵐說，“你呆在車裏，幫我們看下行李。”
賀嵐點頭，又翻了一頁書頁。等眼睛看得疲憊的時候，他們二人還沒有回來。賀嵐把書收好，打開車門打算依靠在車上透透氣。有時，她覺得自己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她在這些人的身上體會不到末日來臨的危機感，她甚至懷疑起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附近有人吹了一聲口哨，過了片刻，賀嵐才意識到這聲口哨是對著自己的。她朝吹口哨的人望去，那個男人滿是得意，自以為風流地看著賀嵐笑，男人身邊的人也是不懷好意地起哄。
遇上流氓了。賀嵐瞪了他們那群人一眼，要是末世以前她一定是避讓的態度，秉著不多事的原則找個方向先走了，但現在卻不會，她第一反應是直面和正視。經過那麽多事，連性格都在潛移默化中被影響了。
男人被賀嵐的眼神嚇了一跳，瞄到外套上的血跡，不知道應該做什麽反應。
這時候，江玄淵和餘大英回來了。賀嵐立刻忘了這件事情，上了車和他們商量起來。
江玄淵說：“我打聽過了，基地派人在外圍安排了軍隊，專門清理圍上來的喪屍。所以這裏是安全的，你們不必擔心。基地說是由燕湖鎮改建的，其實還合並了燕湖鎮臨近的幾個城鎮，容積率還是很高的。”
“我也打聽到了一些東西。進基地後，要進行二次檢測。第一次是用機器檢測，如果體內含有病毒，當即射殺，第二次是物理隔離檢測，讓幸存者們在房間待上兩個小時，如果沒有任何問題，就可以正式進入基地了。所以這些排隊的車，每隔兩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往前移一段距離了。再多說一句，機器檢測的精確度達99.99%，所以第一次檢測沒有問題後，就已經算拿到通行證了。”餘大英指了指那些維持秩序的人，“你可別小瞧這些人，這些人懷裏可都藏著槍呢，一遇到在這裏喪屍化的人，肯定當即爆頭，沒得商量的餘地。”
三人只好耐住性子等。期間，賀嵐想去臨時搭建的廁所，江玄淵要陪著她，因為，已經發生好幾起強|奸事件了，罪犯們專挑落單的年輕女性下手。
“謝謝你。”
“沒事。你就假裝一下我是你的女朋友，否則被人盯上可就不好了。”江玄淵指了指自己的臂膀。
賀嵐明白了，用手牽住他的胳膊。江玄淵在廁所外面站著。賀嵐獨自一人的時候也不敢掉以輕心，她隨時都可以拿出藏在身上的那把槍。
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終於輪到賀嵐他們了。當車輪緩緩接近基地大門的時候，賀嵐看清楚了基地外墻的真正的模樣。外墻高達十幾米，緊靠著墻體還有一段呈梯形性狀的墻，上面鋪滿了電網，為的是防止喪屍爬上來。
賀嵐清楚，現在是幸存者進入基地的高峰時期，往後的話，時間越長，前來的幸存者就會越少，倒時候基地就該大規模地封閉起來了，就算開放，也只是很小的一個角落。像這樣的大門應該是不會開放了。
所謂的病毒檢測儀器就懸在大門後面，三個人很輕松地就通過了。就在排隊等著物理隔離的時候，江玄淵卻說：“有些話現在不得不說了，到這裏就分別吧。”
餘大英不解，“什麽分別？我們不是朋友嗎，應該待在一起啊。”
“只是有了共同的目的地，路上做了伴，算不上朋友吧。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和你們也沒有待在一起的必要。你們二位也各自打算吧，保重。”
賀嵐沒有挽留，對江玄淵也說：“保重。”身體微微前傾，當做這一路陪伴的感謝。
江玄淵點了點頭，之後物理隔離的時候，也沒能和賀嵐、餘大英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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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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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室裏。
墻上有一扇小小的窗戶，有很少的陽光透進來。房間中央放著一張很長的桌子。靠著桌子面對面擺放著兩把椅子，一把是普通椅子，一把是審訊專用椅。
胡警官打開了筆記本，準備做筆錄，“說說吧，當時的事情經過。”基地中依舊沿用了警察制度，用來輔助基地秩序的管理。
背對陽光而坐的女人沒有立即答話，在思索著什麽，臉上沒有大的情緒起伏。
胡警官以為她不想說，於是提醒她：“我勸你最好配合我，你的口供很重要。”
女人說：“我會配合的，但要讓我好好想想。”
“需要多長時間？”
“我不清楚，但我盡量快一些。”
“行，我等著你。”胡警官將鋼筆放在本子中間，將筆記本重新闔上。他打開礦泉水喝了一口，從地上拿了一瓶未開封的水遞給了女人。
女人不渴，用被手銬銬著的雙手把水放在椅子的隔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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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邊運河碼頭反而比D市臨海碼頭更危險。這樣的情景，其實也早該預料到了。當時D市爆發病毒的時候，各大要道封鎖，很好地阻止感染者到處流竄，而D市以外的其他地區還沒來得及封鎖要道，就被大規模席卷而來的W病毒給入侵了，所以，碼頭上出現很多喪屍，也不足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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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大英把望遠鏡遞給了賀嵐，對賀嵐和江玄淵說道：“要不咱們不去碼頭了吧，太危險了。船上有大批物資，不愁吃喝，多好啊。”
“一定要離開。在船上固然是好，但也有坐山吃空的那天。你說的並不是個好主意。”江玄淵又轉向賀嵐，“你怎麽看？”
“我讚同你說的。到時候因為沒了食物和水再出去，情況很大可能比現在更糟糕。外面喪屍越來越強大，物資越來越少，待在基地外面生存幾率會大大降低。”
“那我們該怎麽辦？”餘大英有些絕望，進也不得，退也不得。
賀嵐指了指岸上的方向，那裏有一輛卡車，卡車上裝載著一批打算通過輪船運輸的越野車。“我們當中的一個人去那裏裝卸越野車，剩下的兩個人拖住所有的喪屍。等到把越野車弄到地面上的時候，三個人再匯合，沖出喪屍包圍圈。”
“可行。”江玄淵點頭，“把越野車從卡車上弄到地面上需要力氣大的，女士可不行。所以這項任務就交給餘大英了。”
“好的。我承認我不喜歡冒險，但交給我的任務一定會完成的。”
賀嵐說：“那麽就開始行動。”
三個人一同去了儲物室，拿上足夠的水和食物，餘大英多拿了一些，他打殺喪屍的機會很少，到了岸上，就把東西都放進車裏就好了。餘大英回了駕駛室，賀嵐和江玄淵站到了甲板上，做好戰鬥的準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江玄淵的臉色有些蒼白。
“你怎麽了？”察覺到江玄淵的不對勁，賀嵐問了一句。
“我沒事。你的註意力不要被我所幹擾，小心點，看喪屍。”
“好的。”
游輪靠碼頭很近了，其他船上的喪屍朝游輪沖了過來。賀嵐和江玄淵兵分兩路，把喪屍各驅散到兩側，為餘大英開出一條道路來。餘大英瞅準機會，從駕駛艙下來，跑到甲板上，然後往岸上行進。
這邊，賀嵐被喪屍逼到另一頭船上，還沒站穩，就聽見江玄淵喊：“小心你後面。”賀嵐沒有自亂陣腳，仔細辨別到喪屍的聲音，一刀砍向那個方向，不給喪屍一點機會。
賀嵐說：“謝啦。”
江玄淵只是對她點點頭，繼續投入戰鬥。
餘大英很費力地把車尾弄成一個斜坡，才把越野車開了下來，他本來想把別的車上的汽油給弄出來作儲備的，可是來不及了，岸上的喪屍也被吸引過了。他朝船上的兩個人招手，“我弄好了，你們快過來。”霰彈|槍子彈不多，他舍不得用，就用手|槍應付。
江玄淵朝賀嵐伸了把手，賀嵐借著他手上的力道跳到了他那邊，和他一起往岸上走。跳到岸上的時候，兩人又相互搭了把手。共同驅散越野車旁邊的幾個喪屍後，賀嵐坐上了副駕駛，江玄淵坐到了後排。
“系好安全帶，我們出發了。”餘大英啟動了發動機，越野車呼嘯而去，將攔路的喪屍全部都撞開。
餘大英打開了車載導航系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路線走，盡量避開城鎮，也不走高速。導航甜美的女聲給人造成一種錯覺，似乎三人不是在逃亡，而是在自駕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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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會有的。衛星沒人維護，一年之後就會掉入大氣層，燒成廢鐵，所有的衛星定位系統都會癱瘓。”江玄淵潑了冷水，拿著從游輪上取來的紙質地圖反覆觀看。
“我就不信，基地會不派人去維護。”
“有那麽多的人力和物力？就算有，也應該優先去研發解毒劑，消滅掉喪屍吧。再說，基地的管理就已經很費精力了。”
“哼，說不過你。”餘大英有點情緒了，跟賀嵐去說話，“美女，幫我開一袋薯片。”賀嵐果然從餘大英的背包裏翻出一包薯片來，覺得餘大英真的有閑情逸致，居然還帶著零食。
賀嵐撕下包裝，放到餘大英手邊，讓他自己抓。
*
經過一路顛簸，他們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新紀元基地外面。基地外面有很多排隊等著進去的人，有的人在車裏等得難受了，就在空地裏打了帳篷休息，或者擺張桌子喝酒、打牌。這場景，和小長假開車回家被堵在路上的一模一樣。
“我去，這群人真有意思。”餘大英打開窗戶四處張望，發現還有人在維持秩序。
“走，下去打聽下狀況。”江玄淵叫上餘大英，又對賀嵐說，“你呆在車裏，幫我們看下行李。”
賀嵐點頭，又翻了一頁書頁。等眼睛看得疲憊的時候，他們二人還沒有回來。賀嵐把書收好，打開車門打算依靠在車上透透氣。有時，她覺得自己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她在這些人的身上體會不到末日來臨的危機感，她甚至懷疑起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附近有人吹了一聲口哨，過了片刻，賀嵐才意識到這聲口哨是對著自己的。她朝吹口哨的人望去，那個男人滿是得意，自以為風流地看著賀嵐笑，男人身邊的人也是不懷好意地起哄。
遇上流氓了。賀嵐瞪了他們那群人一眼，要是末世以前她一定是避讓的態度，秉著不多事的原則找個方向先走了，但現在卻不會，她第一反應是直面和正視。經過那麽多事，連性格都在潛移默化中被影響了。
男人被賀嵐的眼神嚇了一跳，瞄到外套上的血跡，不知道應該做什麽反應。
這時候，江玄淵和餘大英回來了。賀嵐立刻忘了這件事情，上了車和他們商量起來。
江玄淵說：“我打聽過了，基地派人在外圍安排了軍隊，專門清理圍上來的喪屍。所以這裏是安全的，你們不必擔心。基地說是由燕湖鎮改建的，其實還合並了燕湖鎮臨近的幾個城鎮，容積率還是很高的。”
“我也打聽到了一些東西。進基地後，要進行二次檢測。第一次是用機器檢測，如果體內含有病毒，當即射殺，第二次是物理隔離檢測，讓幸存者們在房間待上兩個小時，如果沒有任何問題，就可以正式進入基地了。所以這些排隊的車，每隔兩個小時左右，就可以往前移一段距離了。再多說一句，機器檢測的精確度達99.99%，所以第一次檢測沒有問題後，就已經算拿到通行證了。”餘大英指了指那些維持秩序的人，“你可別小瞧這些人，這些人懷裏可都藏著槍呢，一遇到在這裏喪屍化的人，肯定當即爆頭，沒得商量的餘地。”
三人只好耐住性子等。期間，賀嵐想去臨時搭建的廁所，江玄淵要陪著她，因為，已經發生好幾起強|奸事件了，罪犯們專挑落單的年輕女性下手。
“謝謝你。”
“沒事。你就假裝一下我是你的女朋友，否則被人盯上可就不好了。”江玄淵指了指自己的臂膀。
賀嵐明白了，用手牽住他的胳膊。江玄淵在廁所外面站著。賀嵐獨自一人的時候也不敢掉以輕心，她隨時都可以拿出藏在身上的那把槍。
等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終於輪到賀嵐他們了。當車輪緩緩接近基地大門的時候，賀嵐看清楚了基地外墻的真正的模樣。外墻高達十幾米，緊靠著墻體還有一段呈梯形性狀的墻，上面鋪滿了電網，為的是防止喪屍爬上來。
賀嵐清楚，現在是幸存者進入基地的高峰時期，往後的話，時間越長，前來的幸存者就會越少，倒時候基地就該大規模地封閉起來了，就算開放，也只是很小的一個角落。像這樣的大門應該是不會開放了。
所謂的病毒檢測儀器就懸在大門後面，三個人很輕松地就通過了。就在排隊等著物理隔離的時候，江玄淵卻說：“有些話現在不得不說了，到這裏就分別吧。”
餘大英不解，“什麽分別？我們不是朋友嗎，應該待在一起啊。”
“只是有了共同的目的地，路上做了伴，算不上朋友吧。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和你們也沒有待在一起的必要。你們二位也各自打算吧，保重。”
賀嵐沒有挽留，對江玄淵也說：“保重。”身體微微前傾，當做這一路陪伴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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