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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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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問問胡大夫家中有沒有,沒有我出去找.”縱初把手中的毛巾遞給沐沐就匆忙出去了。沐沐一次又一次的換毛巾敷在南慕辰的額頭,又用勺子沾了水輕輕的拭了拭嘴唇,感覺沒多大用。

南慕辰依然在說著胡話,沐沐把耳朵湊到他嘴邊聽,這會聽清楚了“不要,不要管我,你快走,沐…”敢情這小子還在擔心著自己的安危呢!沐沐抓著他的手安慰道“我沒事了,我好好的呢,別擔心,你好好睡一覺,什麽都不要想。”

不一會,胡大夫推門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進來,“來,讓我看看,我先給他把把脈,你餵他把藥喝下去。”沐沐接過來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南慕辰嘴邊,這會南慕辰像是明白了要給他喝藥,緊緊閉著嘴巴不願想開,一勺藥順著嘴唇流到了脖子上,沐沐趕緊取過盆裏的毛巾給他擦了?

“這位公子脈相有些紊亂,應是心緒不寧所致,這藥湯裏我加了些安神的藥,必須得給他喝下去。這一夜你們要小心了,他熬不熬得過去就看今晚了。”胡大夫說完又囑咐了沐沐幾句就出去了。

沐沐看著昏迷的南慕辰快急哭了,南慕辰這次出來本是為了幫她忙的,結果卻……沐沐很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要去幫杜若溪,為什麽要去王府招惹南慕辰,如果自己什麽都不管,就不會這樣了。

“南慕辰,你起來,你給我醒過來把藥喝下去,你聽到沒有。”沐沐痛心疾首的對著南慕辰大喊,可惜南慕辰什麽都聽不到。

沐沐看看碗裏的藥又看看南慕辰,思考了一番,端起碗喝了一口藥,然後把嘴對著南慕辰的嘴吻了下去,為了救命管他什麽男女授受不親。

這樣來回了十幾次,總算是把一碗藥全部餵進去了。這藥真他媽苦啊,沐沐想想還是現代好,至少大部分西藥都是有糖衣的,就算沒有,一小顆水一沖就下去了,根本感覺不到苦。

縱初在街上瘋狂的尋找冰塊,這大半夜的基本都睡了,只有幾個醉鬼在街上耍酒瘋、耍潑皮。

這冰塊在古代極為珍貴,除了達官貴人平民百姓是根本消費不起的。雖然縱初也很是不理解沐沐用冰塊如何去救南慕辰,只是覺得反正對王爺有用就盡力找,結果把整條街都找遍了也沒找到線索,只好悻悻的回去了。

這一夜沐沐和縱初二人均沒有睡覺,一直守著南慕辰,好在南慕辰後面睡得比較安穩,也沒再說胡話,二人不停的輪流換水給南慕辰擦拭。

皇天不負苦心人,天亮時分南慕辰燒退了,不知道是二人守護的功勞還是胡大夫的藥起了作用。可燒是退了,南慕辰卻仍是昏迷不醒。

門被推開,胡大夫走進來又趕緊關上了門,小聲說道“兩位公子,你們快些離開吧,現在滿大街都是抓捕你們的官差。我這廟小,可容不下你們了。”

“你說什麽?官府的人抓我們?為什麽啊?”沐沐喊道。

“公子小點聲,現在滿城都貼了告示捉拿夕邱國細作,告示上的畫像正是這位公子。”胡大夫指著沐沐說道。

縱初轉頭看著沐沐,警覺的問道“沐先生,你真的是夕邱國派來的細作嗎?”

沐沐趕緊否決“我不是,夕邱國是什麽地方我都不知道,我怎麽就成了細作了?難道是昨天那個地頭蛇搞的鬼,不對呀,要是這樣,那也應該是我們三個啊,不可能是我一個人啊。”

“二位還是快走吧,一會官府的人就挨家挨戶搜過來了,我們可擔當不起細作的罪名。”胡大夫看二人磨磨蹭蹭,趕緊催到。

“這樣,縱初,現在城中很不安全,你現在帶著王爺回王府去,他的傷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回去靜養。”沐沐想了想嚴肅的對縱初說道。

現在不是推脫的時候,南慕辰還昏迷不醒,必須先保住命再說。

“那先生你呢?現在城中到處都是緝拿你的人,你……”縱初擔心的問道。

“我沒事,我等你們走了,我就往南逃。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家王爺的身體,我們現在離京城還不遠,如果沒有意外,你們今日就能返回府中。”沐沐一邊跟縱初說著一邊收拾起南慕辰的東西。最終縱初妥協獨自一人帶著南慕辰回京城去了。

沐沐送走南慕辰和縱初,悄悄從醫館後門出來,看看門口沒有官府的人經過,避開路人迅速跑到一個小巷裏躲起來。

卻沒想到因緊張有些焦急走得快了,“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一時間好多人朝這邊看了過來,沐沐趕緊伸手手揉了揉腳。昨天被打的傷還沒好,現下又把腳踝給摔青了,真是禍不單行。

沐沐站起來正想走,卻聽人群中有人說道“這不是官府緝拿的那個細作嗎?”“是呀是呀,抓到逃犯賞白銀白兩,我們快把他抓起來吧。”

沐沐一慌,忍住劇痛拔腿就跑,只聽到後面有人追著自己,口中喊著“別跑、站住之類的”。

沐沐扭頭往後瞅了一眼,發現有幾人快追上來了,慌不擇路跑進了一家青樓裏,那些人看沐沐跑進了青樓,也緊跟著進了青樓。

好在青樓裏人多光線較暗,一進來就被花枝招展的姑娘們攔住了。

迎春院的“媽媽”看到一下子來了這麽多貴客,還想著能大賺一筆,沒成想那些人進來後不僅沒看姑娘一眼,還把姑娘們推開了,然後就分頭各自尋找。“媽媽”看是來鬧事的,趕緊喊人攔住,一時間雙方激烈的打了起來。

沐沐躲在大廳簾子後面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一道道殺氣撲面而來,沐沐環顧了一眼四周,自己藏身之處不太安全,趕緊悄悄繞到後面隨意推開了一間屋子的門就進去了。

卻沒想到裏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只聽床上有人在“嗯嗯啊啊”的叫喊著,說不清是痛苦還是舒服的呻吟。

聽見門響,屋裏一下靜了,其中一個粗狂的喘息聲帶著不高興的聲調唬道“誰啊?敢壞老子的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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