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另一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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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口氣，抹了眼角泛起的淚花，繼續往下道：
“小姐竟開始向不同的富家公子示好，其間更凡有誰想占小姐便宜，小姐想著給馮少爺保著清白，便誆了那些公子哥往暗處走，到了地方，小姐便將寒秋塞過去，可憐寒秋這姑娘哦，清白盡毀在那些貪美色又不願承擔責任的公子哥手裏！”
“他們不知道？”朱懷古不敢相信，單就馬徽兒浪蕩名聲裏頭，居然接二連三地給她震憾！
“就算知道又如何？”老嬤嬤嘆息連連，“難道他們還真能強迫小姐不成？能平白得一個寒秋也是不錯！也因此，他們記恨小姐招惹他們，卻又不讓他們沾手，塞個丫寰應付他們，故他們在外面抹黑小姐的名聲，那是不遺餘力啊！”
也不算抹黑，馬徽兒為馮秦深能做到這份上，一時惱極怒極做出出格的事兒，可以理解，不能茍同，但把寒秋做為犧牲品犧牲掉，這就過份了。
“這樣說來，那些富家公子對諸如李柄方可言之流所言，說的馬徽兒放蕩成性，連馬員外都以為是真，其中竟還有這樣的內情？”朱懷古自覺她理解沒錯，然老嬤嬤卻搖了搖頭。
“並非如此，老爺其實知道小姐用寒秋代替之事兒，倘非小姐已亡，寒秋已瘋，老爺必定會同小公子實言，然小姐死了，老爺這是不想小公子將小姐想得太壞太惡毒，寧願小公子以為小姐其實也不過是個癡情女子罷了。”老嬤嬤能理解馬錢發身為父親一心為閨女的心，但她覺得寒秋實在太可憐了。
朱懷古微楞過後，她心裏也能理解，可同時覺得馬錢發實在是太矛盾。
保住馬徽兒癡情的形象，為的只是不想讓世人太過評判馬徽兒私通的過錯，反正名聲已經傳出去壞了，那麽再借她口傳出這麽一個形象，毫無疑問也是補救之法。
為此，他不惜掩蓋下寒秋代替馬徽兒被那些富家公子哥毀去清白的事實。
縱他說出實情，她能信，官府的人能信，世人卻不會輕易相信，人們往往更相信那些不好的，足夠成為茶前飯後談資的傳言，只會認為那不過是馬錢發為了死去的小女兒清洗放蕩之名所使用的計策，然後更瘋狂地傳開，更熱烈地討論，做為平淡勞苦醉生夢死中的調劑。
而在那時，馬徽兒不止要承擔著私通不要臉的罪名，更得背負為達已身目的殘害寒秋失去清白的自私歹毒。
她現在徹底明白了，一開始馬錢發不管寒秋，只劃間屋子關著寒秋，未曾請過大夫，不僅僅因著寒秋不過是一個下人，更因著他怕寒秋好後，寒秋會將馬徽兒那些歹毒的手段洩露出去。
寒秋的失心瘋，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馬錢發，然此時此刻，馬錢發亦成了她的懷疑對象！
兇手有動機逼瘋寒秋，馬錢發也有動機，兩人都同樣不希望寒秋恢覆神智，兇手是為不暴露，馬錢發則是為了馬徽兒死後的名聲。
老嬤嬤說完了想說的，做了鋪墊，順理成章，她解釋足足有七八日沒招人幫忙，而是獨力想清理，結果被咬成這個的原因：
“那些婆子多少知道一些事情，不敢往外傳，因著有老爺在，她們還想要命，但寒秋已失神智，什麽也不懂，被欺負了也不會說，我知道她們靠不住，但除了她們，沒人願意幫我看著寒秋……她們越來越過份，有時會因貪幾個銅板，便故意放任那些小廝耍寒秋玩兒……”
她再說不下去，雙眼含淚。
朱懷古聽明白過來也急起來：“那嬤嬤趕緊去吧！照顧寒秋去，這兒我自已看看就行了！”
目送著老嬤嬤匆匆離去的背影，她完全說不出來話兒，許久才終於把目光移到寒秋那淩亂又生怪味兒的床榻上。
半掩著鼻走近，床榻似乎夾帶著失禁的穢物，她伸手一翻，被褥中部有些濕濡，味兒就是從這兒發出來，將被褥再翻開，床板之上，被褥之下，是一層薄薄的軟墊，從頭至尾，都沒什麽異常。
本來手都要放下了，眼尾突然被一抹亮光閃到，一閃即逝，朱懷古眼一瞇，再定睛一看，卻再看不到亮光，她可以肯定絕不是錯覺，再翻了幾翻，依舊沒找到什麽，她索性脫鞋爬上床榻，從木枕開始，被褥、床墊、床板，從頭再搜了遍。
幾近快將床板給拆了，終於在床板底下綁住像壁虎緊扒著床板的一個只三分之一巴掌大的小布包，是由一條帕子包成四方形，有些鼓，露出的一角有著亮光，方將閃到她眼的東西正是這個。
朱懷古沒將小布包立刻解下，而是下了床榻，爬進床底，由下往床板看，發現自下往床板看，根本看不到小布包，被一塊同顏色的布整個遮住，很顯然，這是有意識地藏東西，而非偶然。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現今的寒秋真的神智不清了麽？
倘小布包是寒秋藏的，那寒秋絕然不可能還是個瘋子，倘小布包非是寒秋藏的，那寒秋又是為什麽要裝作得了失心瘋呢？
想到大軍標子之死，朱懷古覺得寒秋大概自知已身有性命之憂，裝瘋賣傻便成了寒秋唯一能活著的法子。
不管如何，接下來得證實寒秋到底是不是在裝，此為關健。
重新上床榻將小布包解下來，解開折了幾折的小布包，很快露出裏面的東西來，這個東西朱懷古還不眼生，竟是金絲紅寶蓮珠花！
馬徽兒被殺案發現場就有這個東西，被跑堂撿到賣給方可言，現今那個珠花尚在府衙中作為證物，不可能出現在寒秋的寢屋床榻床板底下。
也就是說，這個珠花很有可能是一對，當然這種珠花也有可能是量產，寒秋恰巧也有這種珠花，然以寒秋的身份，除非是馬徽兒生前賞給寒秋之物，要不然寒秋不可能買得起這樣貴重的寶石珠花，要不然就是寒秋偷的。
卻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寒秋手中有這個珠花，還將此珠花藏起來，此舉無疑透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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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知道？”朱懷古不敢相信，單就馬徽兒浪蕩名聲裏頭，居然接二連三地給她震憾！
“就算知道又如何？”老嬤嬤嘆息連連，“難道他們還真能強迫小姐不成？能平白得一個寒秋也是不錯！也因此，他們記恨小姐招惹他們，卻又不讓他們沾手，塞個丫寰應付他們，故他們在外面抹黑小姐的名聲，那是不遺餘力啊！”
也不算抹黑，馬徽兒為馮秦深能做到這份上，一時惱極怒極做出出格的事兒，可以理解，不能茍同，但把寒秋做為犧牲品犧牲掉，這就過份了。
“這樣說來，那些富家公子對諸如李柄方可言之流所言，說的馬徽兒放蕩成性，連馬員外都以為是真，其中竟還有這樣的內情？”朱懷古自覺她理解沒錯，然老嬤嬤卻搖了搖頭。
“並非如此，老爺其實知道小姐用寒秋代替之事兒，倘非小姐已亡，寒秋已瘋，老爺必定會同小公子實言，然小姐死了，老爺這是不想小公子將小姐想得太壞太惡毒，寧願小公子以為小姐其實也不過是個癡情女子罷了。”老嬤嬤能理解馬錢發身為父親一心為閨女的心，但她覺得寒秋實在太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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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他說出實情，她能信，官府的人能信，世人卻不會輕易相信，人們往往更相信那些不好的，足夠成為茶前飯後談資的傳言，只會認為那不過是馬錢發為了死去的小女兒清洗放蕩之名所使用的計策，然後更瘋狂地傳開，更熱烈地討論，做為平淡勞苦醉生夢死中的調劑。
而在那時，馬徽兒不止要承擔著私通不要臉的罪名，更得背負為達已身目的殘害寒秋失去清白的自私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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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的失心瘋，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馬錢發，然此時此刻，馬錢發亦成了她的懷疑對象！
兇手有動機逼瘋寒秋，馬錢發也有動機，兩人都同樣不希望寒秋恢覆神智，兇手是為不暴露，馬錢發則是為了馬徽兒死後的名聲。
老嬤嬤說完了想說的，做了鋪墊，順理成章，她解釋足足有七八日沒招人幫忙，而是獨力想清理，結果被咬成這個的原因：
“那些婆子多少知道一些事情，不敢往外傳，因著有老爺在，她們還想要命，但寒秋已失神智，什麽也不懂，被欺負了也不會說，我知道她們靠不住，但除了她們，沒人願意幫我看著寒秋……她們越來越過份，有時會因貪幾個銅板，便故意放任那些小廝耍寒秋玩兒……”
她再說不下去，雙眼含淚。
朱懷古聽明白過來也急起來：“那嬤嬤趕緊去吧！照顧寒秋去，這兒我自已看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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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掩著鼻走近，床榻似乎夾帶著失禁的穢物，她伸手一翻，被褥中部有些濕濡，味兒就是從這兒發出來，將被褥再翻開，床板之上，被褥之下，是一層薄薄的軟墊，從頭至尾，都沒什麽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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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快將床板給拆了，終於在床板底下綁住像壁虎緊扒著床板的一個只三分之一巴掌大的小布包，是由一條帕子包成四方形，有些鼓，露出的一角有著亮光，方將閃到她眼的東西正是這個。
朱懷古沒將小布包立刻解下，而是下了床榻，爬進床底，由下往床板看，發現自下往床板看，根本看不到小布包，被一塊同顏色的布整個遮住，很顯然，這是有意識地藏東西，而非偶然。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現今的寒秋真的神智不清了麽？
倘小布包是寒秋藏的，那寒秋絕然不可能還是個瘋子，倘小布包非是寒秋藏的，那寒秋又是為什麽要裝作得了失心瘋呢？
想到大軍標子之死，朱懷古覺得寒秋大概自知已身有性命之憂，裝瘋賣傻便成了寒秋唯一能活著的法子。
不管如何，接下來得證實寒秋到底是不是在裝，此為關健。
重新上床榻將小布包解下來，解開折了幾折的小布包，很快露出裏面的東西來，這個東西朱懷古還不眼生，竟是金絲紅寶蓮珠花！
馬徽兒被殺案發現場就有這個東西，被跑堂撿到賣給方可言，現今那個珠花尚在府衙中作為證物，不可能出現在寒秋的寢屋床榻床板底下。
也就是說，這個珠花很有可能是一對，當然這種珠花也有可能是量產，寒秋恰巧也有這種珠花，然以寒秋的身份，除非是馬徽兒生前賞給寒秋之物，要不然寒秋不可能買得起這樣貴重的寶石珠花，要不然就是寒秋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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