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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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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兄長還提到玄機子早在她十五及笄那年,便說她十六歲時會有個死劫,必死無疑,父兄震驚之餘不是很相信,但寧可信其有早做防範,於是父兄聽從了玄機子的建議,給了玄機子她的生辰八字,至於玄機子後來用她的生辰八字做了什麽,玄機子並未詳說,只告訴父兄,只要成功,她便能以另外一個形式繼續活下去。

果真她在十六歲死於非命,即便父兄早派了人暗跟著她護著她,也沒有攔得住那些非取她性命不可的刺客,當父兄趕到看到她的屍體時,外圍父兄派來保護她的人早被殺盡,就像剛沐一場血浴一般,她身死之地的周邊,到處流著鮮紅的血,有保護她的人的血,也有刺客的血,更有她的血。

父兄將她收斂出殯後,玄機子告訴父兄,事兒成功了,讓兩人不必擔憂,在父親被冤回天無力之後,兄長找關系以重金買回父親全屍,將當時她身為白懷古的屍體與父親的屍體置於松脈山下房舍內特意建造的地下冰窖中,直到後來白家大墓建成,她與父親得以移到墓中安葬。

當時於玄機子的話,父兄皆半信半疑,但基於寧願她還活著的念想,父兄努力地說服自已,玄機子的話是真的是對的,她仍在世間某個好好地活著,然終是有所疑,在兄長病逝前刻,兄長留下一物,說倘她真還活到這世間,倘能進入白家大墓,倘能解開七巧盒,倘能破解兄長與玄機子合書留下新刻書的密信,兄長希望她能找到它,即便他已不在,他也希望他與父親為她早早備下的十六歲生辰禮,她能收到。

殷朗看完後也是一陣沈默,他看向池千望,池千望向他搖頭,示意不要打擾自看過新刻書內容後便一直像雕像般一動不動的朱懷古。

殷朗改而道:“這百年前的玄機子,還真是一位世外高人!”

池千望讚同:“什麽事兒都料準了,什麽事兒也都備了後手,然天意不可違,有些事情縱然早知結果,避也是避不過,真是可惜了百年前白家有玄機子這麽一位高人,不過玄機子到底是為何會那樣幫百年前的白尚書府,這刻書密信上是只字未提。”

他倒是對這一點頗為好奇,不過能讓玄機子那樣不圖回報,且在白家巨變時還那樣不離不棄,全力幫白懷凜報仇,甚至到後來的建白家大墓,挖城裏內外兩山之間的地下通道,想來白家對玄機子有什麽過命的恩情。

朱懷古也是這樣想的,可任她怎麽想,形同她無法想起她明明沒去過百年前的請神山,為何她同兄長刻下美好願望的紅楓樹卻出現在百年後的翰林後山上,難道這些也都是兄長要玄機子幫她忘掉的內容?

為何要她忘掉?

難道其中包含著她不能知曉的秘密,且這秘密連兄長也不知道,甚至其實也不是兄長要她忘掉這些,而是玄機子為了某種原因讓她忘了,比如說在玄機子幫她忘掉某些事情,及為她在前世死劫過後得以續命的一些過程?

父兄已亡在百年前,玄機子再是能人,也早不在世間,這些無法理解的事情,她再尋不到答案,她可以猜想推測,卻永遠無法得到證實。

殷朗想著最後白懷凜所言,甚是不可思議地同池千望道:

“那玄機子說,他助白懷古度過死劫的事兒成功了,讓白柯林白懷凜不必擔心,這意思明擺著是說白懷古死於非命之後又活了?”

他語氣裏充滿了不確定與質疑,池千望也難以想象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是怎麽還能再活過來的:

“或許當年白懷古表面是死於非命,實質上根本沒有,早被玄機子李代桃僵地換了?”

沈默不言的朱懷古突然開了口:“不,百年前的白懷古確實死了,她在後來沒有活過來,大周朝再沒有一個叫白懷古的女子存在。”

殷朗聽著道:“你的意思是說,白懷古她死了,死裏逃生之後改用其他身份活著?”

池千望卻覺得朱懷古話中之意並非殷朗所言這般,他沒有開口,只同殷朗看向她。

朱懷古搖了搖頭,斂下眉眼,濃密的睫毛微微顫著:

“不知道……”

她確實還活著,只是未曾活在前大周,而是重生到百年後的今大魏,然這些她無法說出口,這種事情她早坦然接受,但要她訴之於口卻不是一般的艱難,她怕被當成妖魔看待,她更怕池千望因此而不再心悅於她。

原來池千望在她心中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那麽重要,重要到她開始小心翼翼。

兩張雲錦布帛成功還原了百年前白家之禍的因果,除了朱懷古,池千望殷朗看後感觸不大,除了嘆息白家不堪的命運之外,再無他人,兩人看出來了,這對於朱懷古完全不同,這讓兩人同時想起在翰林書館書籍中得知前大周白柯林白懷凜一死亡一失蹤的下場時,她突然在當夜跑到院子外跪著哭的情景。

但一回,她平靜沈默得讓兩人都心驚膽顫。

確定朱懷古已回了小屋安寢下時,殷朗悄悄在池千望寢屋說:

“少爺,懷古這個樣子,感覺不大對勁。”

池千望正坐在南窗榻上,敞開的窗臺有夜風吹入,他迎著風盯著院中的漆黑:

“沒事兒,有我們在她身邊,她不會有事兒的。”

殷朗重重地點頭:“嗯!”

文伯還關在大理寺大牢裏,朱懷古臨再去松脈山前去見他一回,她同他說:

“文伯,謝謝你。”

文伯不解其意,但她沒興趣再細說其他,她轉身走了,走在牢外是池千望殷朗在等著她,她揚起笑:

“走吧,案子到了最後,總得收尾。”

池千望走了過來,走近了站定在她跟前,毫無顧忌地牽起她的手,完全無視大牢外盡忠職守的倆獄差睜大的雙眼。

殷朗側過身去,假裝沒看到。

朱懷古盯著池千望拉著她手的大掌,五指分明,白皙修長,很漂亮的一雙手,真不像是一雙男子的手,她笑意更深了,不再像從前那般不懂與諸多顧忌世俗目光,她反手便用力反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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