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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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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號重組其實不難,難就在於怎麽找到另一組符號。

符號重組需要有兩組符號,而顯然三人眼前桌面這一組只是其中的一組,還缺少另一組,也就無法重組成新的符號。

聽明白池千望的意思後,殷朗沈默了,朱懷古卻問出另一個問題:

“那豈不是,即便我們找到另一組符號,成功組成新的符號,可我們還需要這組新符號所對應的特定文字?”

殷朗一下子擡起頭看她,再看向池千望,滿眼的震憾:

“這……到底是什麽人這般費心思弄這麽個謎?”

池千望也很想知道:“所以說,別說破案揖得兇手,就是眼前要解開這刻書之謎,也是一件頂難的事兒。”

第二日,殷朗繼續繪翰林後山的地形圖,池千望繼續往翰林書館裏找相關書籍,看有無其他方式破解,朱懷古則再次到北捷廟巨石前,還有應浩澎陪在旁。

應浩澎陪在旁是殷朗要求的,而殷朗會這麽做,一半是因著他想這麽做,另一半也是承自池千望的交代,囑咐說不能讓朱懷古於山上再出什麽事兒。

應浩澎其實有些納悶,他覺得朱懷古年紀雖較之他幾人是小上幾歲,可也十五了,過了年就是十六,腦子又不錯,再沒身手,只要不蠢到自已往危險的地闖,不至於一碰就碎,池千望處處緊張也罷了,反正他算是看透了,但連殷朗也如此,他便不由再多想了些。

這一多想,他的眼光便不知不覺緊隨於朱懷古身後,朱懷古微有察覺,自巨石上把視線移至應浩澎身上,問他:

“怎麽了?應大人可是有話要同我說?”

應浩澎深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朱懷古也不勉強,眸光重回巨石上,再次伸手放在巨石上,除了冰涼的感覺外,再無初次那般柔軟的感覺,這樣的結果讓她不禁自疑,難道真如池千望所言,真是她的幻覺?

不!

不是!

她想著不覺連搖了搖頭。

應浩澎見之問道:“朱侍從搖什麽頭?”

朱懷古走離巨石,就近在巨石前的另一塊石頭坐了下來,石頭平緩,坐得倒也穩得很,她身邊還有餘位,拍了拍道:

“應大人也坐吧。”

應浩澎自來同朱懷古相處甚融恰,話是沒少說,舉止上更是諸多不講究,全然沒已中進士已然是官身的自覺,十分隨意親和,他坐下便指著巨石問:

“你這般在意這巨石,可是這巨石與你有什麽淵緣?”

“淵緣?”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朱懷古一直糾結於巨石那柔軟觸感,卻從未往其他可能上想過,此刻聽得應浩澎這般言道,她頓時有種感覺,或許這巨石與她還真有什麽淵緣。

不是同她今生朱懷古這身份有淵緣,而是同她前世白懷古有什麽淵緣,倘是真,那會是什麽?

朱懷古一臉沈思不語,應浩澎心想定然是被他一語中矢了:

“聽殷朗說,你原祖籍鳳陽,與京城相距甚遠,莫非你先前來過京城?”

朱懷古想不出什麽淵緣,巨石除了初次給她柔軟之感,再無其他感覺,更看不到聽不到什麽,便是知這個可能,卻也無法得知這個可能,她搖頭:

“沒有。”

“沒有?”應浩澎奇怪了,“那你……這巨石……或許是我猜錯了。”

朱懷古聽之又搖了搖頭,卻未曾再說什麽。

應浩澎猜著朱懷古的意思,是越猜越亂,索性說起案情中的刻書符號來:

“殷朗說,你再重到北捷廟來,是想找找關於另一組符號,可這北捷廟早被我們裏裏外細查過,根本就沒有與洞裏那刻書相同的符號,你……”

朱懷古苦笑:“說實在的,我也不知該往哪兒找。”

她會上山到北捷廟來,純粹就是覺得她該來,再來到巨石面前,也是想再試試有無那柔軟觸感,事實證明,還是什麽也說明不了。

起身往廟後院裏走,朱懷古知道應浩澎會跟她到山上來,是受了池千望與殷朗所托,她道:

“其實應大人不必跟來,此案原本就同大人無關。”

應浩澎不在意地笑笑,曉得大約是朱懷古想到他會跟著來的原因了,也不多加說明,只道:

“沒事兒,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兒。”

散館考在來年,尚不急,他確實有時間,何況這些天下來,他住在翰林院一年餘,卻從未知翰林後山竟還有這麽些故事,此番曉得,他也是好奇心被勾起,純粹也是求知欲驅使,再者,殷朗是他好友,殷朗開口,他自沒有不答應的。

來到廟前,應浩澎瞥到已無神佛金裝的佛案,卻有一個香爐尚在,怪道:

“這香爐也是奇怪,看這廟也是荒廢甚長時間了,沒想這香爐裏的香灰倒是滿滿,聽你說這廟裏的耗子不僅大而肥,且不怕人地亂跑,倒是沒將這案上角落的香爐給弄掉地上,看來這耗子長住於廟裏,已然有幾分慧根。”

此話本是他不想朱懷古深陷於巨石淵不淵緣裏悶不吭聲,沒想他話一落,朱懷古停止,足尖一轉,竟是走到佛案前,眼落在角落香爐上,一瞬不瞬的,也不開口,不知盯著香爐看在想些什麽。

應浩澎跟著走上前,同站在佛案前面,同看著香爐:

“怎麽了?你對這香爐感興趣?”

朱懷古沒答話,只拐個彎,拐到更近香爐的另一邊佛案邊沿,伸手將香爐拿起,竟是細致地看起香爐來。

她看得入神,渾身未覺應浩澎在邊上問她,不停地說著話兒,她沒聽清應浩澎在說些什麽,只耳邊那種嗡嗡聲再次響起,似是再次進了某個境界,被她捧於雙手中的香爐此刻看來,竟有幾分親切之感。

慢慢地,手裏那種初次觸及巨石時的柔軟觸感再次襲來,她被嚇得瞬間順了手,香爐脫了手,便往下掉。

這時一雙大掌接住香爐,應浩澎的聲音已然能傳進她耳裏:

“你怎麽了?怎麽好好地拿起又松手了?這三足銅香爐摔下去雖不會碎,可這滿爐的香灰可就得落一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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