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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關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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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形、中空機關、布條、救命二字、女香客等,關於石雕,方恩知道的都盡已道出。

再後來便是江綃寰,這位江西書香名門的千金小姐。

對她的疑惑,朱懷古感到更多,且大都無法解釋,或許得見到本人方能問出一二來。

池千望對江綃寰的了解也並不多,歸到底當年是他拒了江綃寰,他對她並不關註,知道的自然不多。

但此次不同,江綃寰顯然多少與當年的大國寺失蹤案有關系,不然她出現的時間前後不會那般巧。

朱懷古想從縱火現場尋到關於用食用油助燃的嫌疑人線索,卻沒想到查到石雕,再牽扯出七年前失蹤案的許多事來。

也是收獲,但於查出食用油是誰挪用縱火的嫌疑人卻是半點兒幫助也沒有。

出偏院方恩暫居禪房後,池千望看了眼守在房外的應方,道:

“有些事情需要再問問,還有勞應方小師父把各名小師父、各言小師父、各青小師父齊喚到各白小師父的禪房裏來。”

應方自是應下,雖不解也不敢多問,獨留下應格囑咐其好好侍奉方恩後,他便照著池千望的吩咐去通知各字輩的三個師弟。

池千望與朱懷古直接到各白居住的禪院中,在另一名小和尚的引路下直接走到各白禪房門前。

小和尚敲了敲門,並說明來意,各白很快起身開門迎接。

兩人進了禪房坐下,領路的小和尚則告退,獨留滿是藥味的房裏坐著池千望與站著的朱懷古、各白等計三人。

朱懷古是侍從,沒池千望的示意,她素來只能站著。

各白則深知池千望身份,朝延三品大員面前能免去他的跪拜大禮已是他失禮,豈敢再安坐?

便是池千望讓他坐,他也是不敢坐的。

隨後其他三位各字輩小和尚也到了,同各白站成一排,皆立於坐在桌旁的池千望跟前,個個拘著,氣氛甚是緊張。

候於池千望身後右側的朱懷古則不動聲色地細細觀察著他們四人的神色,可除了發現他們頗為緊張之外,卻是沒旁的發現。

池千望也察覺出四人的緊張:“傳喚各位小師父前來,也是因著縱火一案其中涉及食用油、糖漿兩物,至於為何要到各白小師父的禪房裏來,是本官聽聞各白小師父這幾日身體抱恙,實是吹不得風,這才喚了各位到各白小師父禪房裏來,各位實是不必太過緊張,也不必拘著。”

朱懷古隨之道:“是,四位皆是掌理食用油與糖漿的小師父,這兩樣東西事關縱火一案,還請小師父們接下來如實相告,切不可有所隱瞞。”

四人齊聲應是。

池千望剛想開始問,奉命排查糖漿的殷朗也步入了各白禪房,走近附於池千望耳邊,低聲道:

“少爺,糖漿結果排查完畢,其他人皆確認沒有可疑,除了眼前這四位。”

池千望點頭表示知道了,殷朗便直起身走開些,候於池千望後方左側,與朱懷古恰好一左一右。

對眼的時候,他沖她輕輕搖了搖頭,再是看向各名四人。

她想了想,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池千望開始進入正題:“關於食用油,各位皆有用與管的權力,想要做些什麽事情也是容易得很。”

此話一下,四人面色各異。

四人經池千望一問,皆同時想到了縱火案,瞬間神色不一。

各名有點兒懵,各言不由想到那少許糖漿粘到他所管的小倉庫立櫃把門一事而微皺起眉頭,各青則想到耗子猖狂偷油納悶難道有關系,各白則因已身臥病在床而面色更蒼白了些。

他們也不是蠢人,池千望三人進寺是幹什麽來的,他們誰都明白,三人所問所做之事無一不與縱火案有關。

當三人開始查問食用油的用量,開始在全寺排查糖漿的情況,他們誰都開始提著一顆心。

清者還好,濁者則無不半刻提心吊膽。

他接下道:“想到用食用油助燃,又熟知方恩大師習慣,趁著大師用完膳後散步的當檔縱火,還算有些人性,知道傷不得人命……你們其中誰與應方、應格兩位小師父關系好些?”

各言本皺著眉頭垂著眼簾,聽到池千望這最後一問,控制不住剎那一個擡眼。

其他三人亦同看向他。

池千望見狀明白了:“各言小師父?”

各言道:“小僧確與應格師兄關系甚佳,此事在主持禪院中人人皆知。”

池千望問:“為什麽?”

各言解釋道:“小僧初入大國寺時,便是應格師兄帶的小僧慢慢熟悉寺中事務,小僧得以進入主持禪院,也是受應格師兄提拔,不僅如此,小僧在佛法禪理上有何不懂的,也是時常請教應格師兄。”

原是師兄弟之誼。

池千望看朱懷古一眼,回眸便接下問:

“方恩大師雖不喜有弟子在旁侍奉用膳,但應方、應格兩位小師父卻甚是盡責,通常都會在主持禪房外留一人候著,以防方恩大師突然有什麽事情要吩咐。在縱火案發生之前,正是應格小師父侍奉於方恩大師左右,後方恩大師匆匆用完晚膳後,應格小師父方受方恩大師之命自去用膳,此事你可曉得?”

各言心中坦蕩,也不懼承認:

“小僧曉得,當日小僧原是在佛理上有些不解,逐去食堂前便先去見過應格師兄,到時方知是排到應格師兄侍奉,與應格師兄說定過後有空閑了再為小僧解說一二後,小僧便獨自先到食堂用晚膳,不曾再等應格師兄一同前去。”

朱懷古插話道:“如此說來,當日縱火發生之前,你是全然曉得方恩大師作息時間的?”

各言如實道:“小僧到時主持正在房中用晚膳,主持飯後會到主持院外走走散散,小僧也是曉得,主持這一習慣,全寺的師祖師伯師叔們及師兄弟們皆都曉得。”

朱懷古再問:“那在之前,也就是晚膳之前,你可曾到過主持禪房外?”

各言搖頭:“不曾。”

她目光再一轉,眸子漸漸落在其他三人身上,一一掠過:

“可有誰能為各言小師父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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