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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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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宴會

腦海裏有個意識一閃而過, 虞又心想,這不會是謝梵星的信息素吧?

他又想起自己對那件“好聞”的衣服做了什麽,太陽穴開始痛起來。

“你不找麽?”

謝梵星開口。

“啊, 這個嘛……衣服在哪兒我還真不記得了。要不要自己進來找?”

“……”謝梵星瞇了瞇眼, 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他,冷不丁問:“你是不是把它洗了?”

他猜得很精確。

虞又格外喜歡那股淡淡的苦味,於是將衣服掛在衣架上, 日常經過時聞一聞,那股氣味早就散完了。他沒有收起來, 洗了之後, 現在還在他的衣架上掛著。

虞又啊了聲, “這麽看來不能洗麽?”

那布料也沒有精貴到不能下水啊。

“……也不是什麽稀罕東西。”謝梵星沒有怪他, 只頓了一會兒, 道:“洗了就洗了。只是, 你需要補償我。”

虞又:?

那破衣服不會是什麽大牌吧,如果這樣, 把他賣了可都賠不起!

“那個……我給主人修花園補償?”

“你認真的?”

兩人氣氛沈寂下來。

“讓開。”謝梵星推開虞又肩膀, 走了進去,站在房間裏, 窄小的空間在他眼底一覽無餘。

alpha的房間, 簡潔, 幹凈,桌面上有些東西擺得不太整齊, 反倒增加了生活氣, 看著就能想象到他平時在這個房間活動生活的模樣。

謝梵星定下目標, 一點也不客氣地朝著床邊走了過去,彎腰將枕頭邊一個小玩偶拿了起來。

虞又反手關上門, 看著謝梵星的舉動,挑眉有些無奈:“隨便動別人的東西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不能動?”謝梵星長腿交疊坐下,將玩偶擺在膝蓋上,狀似不解,“連你都是我的私人財產,為什麽不能動?”

虞又想反駁,卻說不出話來,嚴格來說,這話還真沒毛病。

“嗯,這麽說也沒錯。不過,您要從我這裏拿走什麽東西呢?不會只是一個普通的玩偶吧?”

那玩意兒還是他和謝梵星出去逛街那天隨手在娃娃機裏抓的。

“剛剛,不是你邀請我進來的麽?”謝梵星轉移了話題,“我現在決定遵循你的意願。”

虞又擦了擦杯子,倒了杯水,將更加鋥亮幹凈的水杯遞給謝梵星,“哦?主人是想要在這裏和0346聊天麽?”

謝梵星接過水杯,看著裏面蕩開的微小漣漪,淡淡道:“看你如何理解。”

這話聽起來可有意思了。

虞又盯著謝梵星的臉,那裏紅彤彤的,他也不怕被人看,從容地抿了口水,嘴唇被潤得濕紅。

“既然主人對我這麽好,那0346就不客氣咯。”虞又同樣給自己拿了杯子,卻沒喝,而是拿在手中不疾不徐地把玩著,“我確實有點東西想問主人。”

謝梵星瞥他一眼,虞又笑意滿滿,看不出鮮明的情緒:

“你想知道什麽,我臥室的密碼?”

虞又多看了他一眼,同樣分不出謝梵星一臉平靜地說出這種話,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千萬別這麽說。”虞又誇張地聳聳肩,“0346只是一個奴隸,哪敢探究主人的私事?”

又來了。

謝梵星再次抿了口水,眼前的奴隸又在用恰如其分的偽裝掩飾他的真正目的,從始至終豎著一堵堅銳的高墻。

“那你要問什麽?”謝梵星將杯子往桌上一擱,“咚”的一聲,杯子裏的水瘋狂搖晃起來。

他冷冷道:“我沒空陪你玩猜謎游戲。”

虞又定定看著他,手裏的動作也停了。

“我問了,主人就會說?”

“為什麽不說?你哪次問,我沒有回答?”

謝梵星眉宇間可見的煩躁。平時他脾氣沒有這麽不受控制,但最近在特殊時期,好不容易處理了積累的軍務,眼前的人又一直踩著他的底線橫跳,實在有些吃不消。

虞又有些吃驚地眨眨眼,放開杯子,順著椅子蹲到地上,無辜地扒拉著謝梵星的袖子:“好嘛,對不起,我給主人道歉,別生氣。其實是跳舞的時候,主人說的那個,我有點在意。”

他服軟的姿態明顯取悅了眼前出現發怒征兆的alpha,謝梵星低下眼簾看他:“什麽?”

“前男友。”虞又憑空點了點他的眼睛,“您在說起這個人的時候,眼神很覆雜。我想知道,您和他的故事。”

謝梵星眼神微頓,似乎並沒有猜到這一發展。

過了一會兒,他不輕不重地拂開虞又的手,“他只是一個叛逃的人罷了。”

“但您為什麽會為了他去那家店呢?”虞又盤膝坐了下來,“這點,0346實在有點想不通啊。”

謝梵星睨他,“你問這麽多,幹什麽?”

“因為我想了解主人呀。”虞又撐著腮沖他笑:“既然我短時間離不開這裏,那多了解一些主人的過去,也是必要的吧?如果主人不願意提起這個人,我們也可以說一點別的話題哦,比如主人您的臥室密碼?”

先提出的是他,要轉移話題的也是他,好賴話都讓他說完了,倒讓建立心理防設的謝梵星心情覆雜。

“因為他喜歡。”謝梵星突然一臉冷靜地答出答案,“他在發熱期喜歡用那些東西,所以我想看看,到底怎麽用。”

什麽??

猛然聽到這麽厲害的答案,虞又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等等,他什麽時候喜歡用情趣用品了……?不是,是謝梵星怎麽就誤會他喜歡那些玩意兒了?!

大概是他的表情不對勁,謝梵星也察覺到什麽,語氣微沈:“怎麽?”

還帶著點疑惑。

“沒、沒什麽。只是好奇,他有您,為什麽還要用那些東西呢?不覺得奇怪麽?”

“他總會做出新奇的事,對於這點,我一點也不奇怪。況且,這些東西的確有精到之處。”

這麽說來,自己還試過麽?!

虞又平息了心情:“那您會為了他買玩具……是還對他抱有期待?”

“……不。”

謝梵星捏著玩偶的手臂,眼神似乎飄遠了些,定定望著空中一處虛無:“自從他離開我後,我再也不會對他抱有期待。”

“抱有希望就是失望的開始,我得習慣失去,才能更平和地接受一些殘酷的事實。”

房間裏靜得只剩下彼此微弱的呼吸聲,以及窗外隱隱的蟬鳴。

虞又笑了下:“放下不值得的人挺好的,那樣就不用失望了。0346為您感到開心。”

然而謝梵星卻道:“你似乎並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嗯?”

“接受並不是放下,坐以待斃從不是良策。”謝梵星站了起來,“而是自己創造想要的未來,同時確保能夠接受最壞的結果。”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外套,離開前看了坐在地上發楞的虞又一眼。

“況且,我從來沒有覺得不值得。”

“哢噠”,門被輕輕闔上了。

虞又沈默了很久,才站起來,低下頭,後知後覺地發現,手裏的杯子被他用力地捏出了一個缺口。

“糟糕,這房裏一共就兩個杯子。以後可怎麽辦。”虞又向後仰倒在床上,手背遮住雙眼,嘴中吐槽著,“什麽事啊,明明這麽好的機會,結果最後連緋玉的一個字眼也沒問出來。”

還被這送上門的家夥白白攪亂了心池。

……

主臥。

謝梵星推開浴室門,水汽爭先恐後飄了出來。他擦著頭發,目光放在了從地下室拿來的玩偶身上,三兩步就走到它身邊,一手拿起,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

淡淡的小蒼蘭香籠罩了他,多年來焦躁緊繃的心神終於得以微微松懈。

“……”

他沈默著,如果虞又在的話,會發現,他的耳尖在一瞬間染得緋紅。

**

很快到了宴會時間。

虞又初出茅廬卻要被拉去跳舞,還好這並不是專門鬥舞的場所,謝梵星告訴他,只需要象征性地在舞池裏動兩下就好。

那一天,謝梵星換了一身華麗的軍裝,還命令虞又打扮了一番。

在門口遞邀請函,確認了信息,謝梵星頷首,領著虞又往裏走,被侍者攔下。

“不好意思,少將,按照規定,您的奴隸需要先去專門的區域等候。”侍者面帶微笑地拿出一條項圈,上面刻著謝梵星的名字簡寫,“這是我們為您的0346準備的身份牌。”

“……”謝梵星看了一眼身份牌,目光微凝,掃了一眼侍者,“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規矩。”

他五官本就鋒利,帶著戰場上的殺戮之氣,一身厚重的軍裝,眉頭一沈,壓迫感瞬間拉滿。

虞又跟在他身邊,謝梵星將他身形擋了大半,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呈上來的身份牌,反倒露出興味的表情,指頭撥了撥。

“的確如此,可……”侍者額間冷汗成雨,低下腦袋:“這是攝政王的意思。說、說以後的貴族宴會,都要按照這個標準來……”

謝梵星不冷不熱地望著他,剛要繼續說什麽,身後被一道小小的力道戳了戳。

轉頭,那人已經自發地戴上了項圈,漆黑鑲鉆的小牛皮項圈配著修長白皙的脖子,其上還刻著“xfx”的字母,以示歸屬,十分勾人遐想。

“主人,這項鏈看上去還挺值錢,我喜歡。”虞又沖他笑,“沒想到攝政王這麽好心,還給奴隸送這種禮物,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去見見其他的奴隸啦。”

謝梵星:“你……”

見他如此配合,謝梵星也不好說什麽,他不是喜歡破壞規矩的人,擰了擰眉,看著兩位侍者將虞又帶走。

走遠了,虞又摸了摸項圈,對他揮了揮手:“主人,你先玩!”

直到已經看不見背影,謝梵星才收回目光,長靴踏入門檻,正式進入了宴會內部。

……

另一邊,被帶走的虞又在告別謝梵星後,轉過頭,霎時換下了天真的表情。

不對。

他在進門前先觀察了內部的結構,侍者帶他去的,似乎並不是通往內部的方向。

難道,奴隸的等候區就是在遙遠的另一方?

他的疑惑在接下來很快被解開。

他被帶到一所禁閉的大門前,侍者按上指紋將鎖打開,露出面前的一幕。

幾十個奴隸整齊地坐在長椅上,脖間戴著相同的項圈,寫著各異的名字,被動靜吸引,有不少朝虞又看來。

讓虞又驚訝的是,他們之中不乏身著整齊幹凈的奴隸,但更多的人則是衣不蔽體,瑟縮在位置上,被旁人用異樣的目光註視。A、B、O性別都有。

像他這樣衣著華麗漂亮的,是極少數。至少在眼前的奴隸堆裏,是沒有的。

身後的侍者推了他一把,虞又不動聲色地向前一步,躲過他的觸碰,侍者疑惑地看了看手,以為只是巧合,便指著角落的空位道:“剛剛那個奴隸被他主人叫走了,你代替他的位置,坐在那裏吧。”

說完,他回頭落下鎖,腳步聲彰顯著他逐漸離開的動靜。

虞又坐在了指定的位置,但他很快發現,這裏的奴隸都用一種混雜了羨慕、嫉妒的眼神看著他。

良好的聽力讓他聽到錯綜的交談聲。

“什麽啊,他長得也不算特別好看,為什麽穿成這樣。”

“要是我的主人也對我這麽好就好了。”

“他一定有什麽特殊的技能可以伺候好主人吧。”

虞又低著頭,巋然不動地玩著自己的項圈,全當自己聾了。

他想尋求安靜,旁邊的人卻湊了過來,自以為隱秘地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很受你家主人寵愛呀?”

虞又瞥他一眼:“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因為你看起來不像是奴隸,”那小奴隸竭盡全力地想了一個形容,“不像被人玩的,像是來玩的。”

彎彎繞繞的,虞又卻奇妙地懂了。

“也就是說,你們在宴會上的職責,就是負責給主人玩?”

這麽一想,似乎也沒什麽好驚訝的。畢竟作為奴隸,雖說有最基本的生命權保障,但能擁有私奴的貴族,很少有將他們當人看的時候。

虞又替索裏恩做了那麽多事,多年來幫索裏恩發展一支暗暗對抗貴族的平民軍,早就已經厭煩了這些貴族的嘴臉。

但也對這些可憐的奴隸和平民並沒有多少同情,他只是閑得無聊,才會偶爾施舍一點憐憫罷了。

那小奴隸卻默了半刻,苦笑了兩聲:

“準確來說……出現在這兒的奴隸,都是給大人們一起玩的。”他糾正,“不止是主人。”

“……”虞又這回不能置身事外了,指了指自己,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我也是這樣?”

那小奴隸被虞又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了一跳,“不、不過!像我這種就是最低級的,誰都能玩,你這種,肯定有最好的奴隸待遇!至少是有一定地位的貴族才、那個的!”

虞又掃視了一圈周圍好奇的奴隸:“……哦,那還真是,謝謝你的提醒。”

表面上應得雲淡風輕,虞又懶洋洋地撐在一旁的椅子上,垂下眼皮掩住了那一點森冷的光。

千萬別讓我知道你是故意不說的。

謝梵星!

“嘿,梵星。”

丁時年大老遠就看見謝梵星應酬完別人,就盯著香檳塔入神。

他熟稔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兩人碰了碰杯,他在謝梵星空蕩蕩身旁掃了一圈,“咦,你的仆人沒有帶來麽?”

謝梵星搖晃著香檳,波光在杯面粼粼閃爍。

四周音樂聲靡靡,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然而他低著眼簾,在高高吊起的水晶花燈下,眼眸淺淡,沒有映出這奢靡的一切。

“他被帶走了。”

“被帶走?”丁時年有些吃驚,“我也知道最近的規矩,不過,既然你那麽喜歡那個奴隸,為什麽不能為他破一次規矩呢?”

謝梵星手中的杯面停止了晃蕩,在燈下,眼珠就像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沒有喜歡,他是犯人。我需要帶在身邊。”

“那在這種場合,不更要和你一起了?”丁時年也迷惑,“奴隸在這裏可是很危險的,只要看見了奴隸牌,都默認可以隨意玩弄。”

謝梵星擡起睫毛,那些落在睫羽的光被打散了,變成陰翳沈結在深邃的眼下。

“……什麽?”

“我還以為你知道。”丁時年呼出一口氣,“現在還是把人接回來吧,等會宴會開場,燈光就暗下來,奴隸也會被統一放出來,供人享樂。到時候,要找人就會很麻煩的。”

不用他多提醒,在得知自己做了什麽之後,謝梵星的腳步已經開始動了。

他徑直穿過一眾沈溺享樂的貴族,往對面走去。

已經多久沒有看到他這麽沖動了,丁時年匆忙跟了上去:“梵星,等等我!”

他趕在謝梵星對靠近的侍者發出迫人目光之前,眼疾手快地拉住謝梵星的手臂。

“我方才想到,最近本就有些不好的傳聞,如果你現在直接去要人,豈不是就坐實了你最近狎奴以至於樂不思蜀?”

“那又如何。”謝梵星抽回手臂,“我只是去找我的0346,不在乎別人怎麽想。”

“可是,要是這話傳到謝叔叔耳中。不行,還有更好的辦法!”

丁時年輕輕敲了敲手心,“我知道了,你跟我來!”

他是貴族Omega,雖說畢業後繼承家中衣缽做成為了一名隨行軍醫,但平日裏的貴族宴會也少不了,比起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謝梵星,丁時年比他熟悉多了。

他們拒絕了一路上的寒暄與邀請,丁時年帶著謝梵星來到了一處小門前。

“監控室!”丁時年介紹,“這裏也可以看到奴隸們的動向,我先提前安排人過去接應,等一到開放時間,就可以接到0346了。”

丁時年對他露出了然的微笑,頗為熟練道:“而且,你不是討厭宴會的喧鬧麽?這裏很安靜,還可以坐著休息呢!”

這倒也是個好方法。

他們的身份特殊,沒有人敢攔著,很自然地坐在了監控室前。

很快發現,那些奴隸全盯著角落的一個位置。

角落裏那人,雖瘦弱,霸占的位置卻足夠多,懶懶地斜倚著,一只長腿放在中央的茶幾上,姿勢輕佻卻並不下流,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來道不明的放蕩之氣。

丁時年“啊”了聲,又捂住嘴。

這……幾乎就是當年虞又的翻版啊?難道,謝梵星現在也搞起了替身這一套?

他側頭,謝梵星瞳中映出面前的場景,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畫面中。

虞又本在閉目養神,忽然睜開了眼,對一旁那個小奴隸開口:

“從剛剛看來,你還挺有這種經驗的。”

他並不趾高氣昂,也沒有嘲諷,只是淡淡地陳述事實,那小奴隸連忙點點頭。

“那你不如告訴我,我家的這個……”

蒼白細膩的指尖在脖子上漆黑的“xfx”上暧昧滑動。

“他有沒有……”

虞又眼尾挑起,身姿慵懶地倚在長椅上,簡陋的木制長椅在他身後都成了上好的金絲楠木,看得幾個奴隸都咽了口口水。

那手指在身上緩慢滑動著,吸引著周圍人的目光跟著他滑動。

腰帶勾勒出纖細腰肢的弧度,衣物輕薄,輕而易舉能從反光的地方看到那一截細腰。泛著薄紅的指尖探入其中,在眾人目光中,輕輕地,一點一點剝開,最終在衣物即將散落開前,才停下了動作。

周圍那些奴隸已經不會動眼珠了,監控外的丁時年吞了吞口水,心想不愧是謝梵星,這麽多年了口味也沒改,就喜歡這種看上去“妖艷賤貨”的。

一邊的謝梵星扶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低著頭,丁時年不好判斷他的表情。

虞又當然不可能給這裏的人免費看身體,修長指尖繞了繞自己半長的發絲,懶懶問:

“告訴我。他對你們,或者、對其他奴隸,做過類似的事情麽?”

如果這群人敢說有的話……虞又嘴角輕輕勾起譏諷的笑容。

謝梵星他動不得,悄悄砍了別人的手腳還是能辦到的。

當然,他指的不是砍掉奴隸的手腳,沒意思,而是他們主人的。一群不思進取不拿人當人看的廢物貴族。

看不好底下的狗,就自己承擔代價。

“沒有沒有!”有奴隸說,“少將怎麽看得上我們這些庸脂俗粉!”

“而且少將很好的,上次看見我被一群少爺丟著角落沒衣服穿,他還給我披了衣服。不過後來我家主人送回去了。”

“是啊,真羨慕你能伺候上將!”

“啊……”虞又笑了一下。“是啊,我真的很幸運。”

你們的主人,也挺幸運的。

看著這其樂融融的等待室,謝梵星原本淺淡眼底驟然蓬生出一團火星。

然而還沒等他發怒,私人通訊傳達來影音消息。

看到來電顯示是誰,他的面色瞬間冷凝,下意識接通。

“父親。”

丁時年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將自己的存在壓到最低。

“梵星,宴會過的怎麽樣?”

“還沒有正式開始。一切正常,父親。”

“是麽。我最近遇到了一個難題,因此,現在在去往宴會的路上。大概五分鐘就能到。”

五分鐘到?那豈不是——

謝梵星還沒做好0346暴露在父親面前的準備。就在他起身要親自帶0346回來之時,監控中突然多了一個男人。

那是位帶著鳶尾花肩章的士兵,是他父親身邊的親衛兵。

與此同時,他聽見父親在耳邊說道:“不過,現在我似乎並不需要親自到場了。”

他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你那位0346,符合我的挑選要求。帶他過來吧。”

謝梵星心中一沈。

他眼睜睜地看著親衛兵將虞又帶走,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父親……不要。

為什麽。

分明已經那麽努力了。

他還是……保護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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