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原來是曾經的死對頭[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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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原來是曾經的死對頭[修]
虞又心情很覆雜。
從前，在耶格星讀小學初中時，虞又有個發小——準確來說是關系非常惡劣的死對頭，可謂水火不容。
虞又後來很多整蠱手段學來就是為了擊垮對方，到最後甚至成了暗算專家。
而那個始終被他針對，同時也變本加厲針對他的小子，有著與性格相反的名字，叫做橋橋，因為長得太秀氣，自我介紹時候被所有人開玩笑叫“嬌嬌”。
他甚至沒有姓。有老師私底下討論，說他是垃圾廠廠主撿來的、沒有人要的野種。
橋橋成績不好，因為他從不願意聽課，平常總擺弄那些自卸槍支。老師怕走火，就經常把他趕到遠遠的地方，所以慢慢沒有孩子和他玩，他們嫌他是怪胎，害怕他。
但又有一群人崇拜他，敬畏他，以他為中心形成了和虞又一群朋友對立的小團體，他們用各種方式約架，每次結果都是傷痕累累，虞又這邊的人也是又恨又怕。
只有虞又一如既往地像討厭看不順眼的同學一樣討厭他。
兩人爭鬥停止在那年橋橋突如其來的轉學，聽說是親生父母找到他，來接他了。
他沒給任何人留下什麽東西，只給虞又留了一封信，信裏包了一枚微型手、雷，還有一封信，寫著：
“這個手、雷會走火，希望可以趁你不註意，炸死你。”
餵，你都說出來了還想讓人怎麽不註意！
手、雷被丟進了垃圾桶，虞又再也沒有遇見橋橋。而在原著小說那無比粗糙的大綱中，也沒有“橋橋”這個人物的位置。
但是現在……
他看著眼前謝梵星這張臉，這個輪廓，這個熟悉的眼型，和完全暴露出的欠揍的冷淡神情，虞又憑借直覺，立馬判斷出這與當初的橋橋至少七分相似。
只是長得更開，變得更好看了點而已。
小說裏那個狂拽酷霸炫的男主攻是他的傻逼發小兼死對頭？
完全沒有任何故人重逢的驚喜……！
男主攻濾鏡碎一地，只更想打死對方了而已。
虞又好一會才回過神。
不行，不能讓謝梵星知道他的身份，否則一切都白費了。
於是他再次裝作嬌滴滴的小O，驚訝道：
“您怎麽這麽一副奇怪的表情？我這個人比較笨，不像丁學長那麽溫柔聰明，如果不小心說錯了什麽話，希望您能夠原諒我。”
果不其然，謝梵星根本聽不出其中的深意，只是高冷地說，“算了。”
“那你是來這裏幹什麽的呢？”
謝梵星轉身走了兩步，戴著半掌手套的修長五指搭在欄桿上，風吹動他額前柔軟的發絲，遮蓋了眼中萬千的思緒。
“有話說。”
虞又走近他。
謝梵星是高等級alpha，對於虞又的信息素會有很強的抵抗性。由於沒有先例，虞又不清楚自己信息素會影響對方到何種地步。
虞又站定在他面前，忽的輕聲問道，“你在不高興嗎？或者說……在傷心？”
他隨口一問。誰知謝梵星驀地擡起頭，直視他。
“……是這樣。”
虞又嘴角輕輕一撇。
和小時候一樣，都是坦誠到讓人覺得無趣。
謝梵星忽的伸出手來，他的手掌上托著一串虞又極其眼熟的粉晶手鏈。
“這是我抓住你手臂時，從中滑落的。”
謝梵星瞇起眼。
“那一刻我才徹底相信你說的一切。”
虞又神色微凝。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謝梵星是什麽時候拿走的，現在想來，應該是兩人手腕相觸碰的那一次。
他垂下思索的目光，很快情緒又恢覆平常，“為什麽？”
謝梵星低頭去看手心，長長的睫毛異常地抖了兩下。
“因為，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虞又眉梢微微一挑。
“我的母親就是你說的卓婭娜。但民間對這首音樂知之甚少，甚至連我，也不清楚背後的詳情。”
謝梵星把玩著那顆粉晶，良久，擡起眼簾，一雙星辰般色彩的雙眼直勾勾盯著虞又，裏面褪去了多餘的情緒，一如往常般冷靜。
“我不想讓校方帶走它，這塊水晶有神秘的力量，既然在你手上發光，它就屬於你了。”
他沒問虞又為什麽知道這些。或許是知道對方並不會回答，又或者是純粹不在意，或者，他覺得根本沒必要。
虞又莫名覺得是第三種可能。
大概是在家族裏經過了不少訓練與成長，謝梵星的眼裏已經看不到自己了。
一種隱隱的不甘湧上心頭，讓虞又的心跳有些紊亂。
謝梵星信手將項鏈拋了回去，虞又穩穩接住了。
“我會好好保管的。”虞又推了推眼鏡，“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謝梵星原本是想拒絕的，但不知是不是對方信息素殘留的作用，他的心臟有些異常，總是不自覺地對著眼前的Omega發生不規則的跳動，超出了一般的心率。
謝梵星揚起下巴，“說。”
虞又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下一秒，他放出了自己的長尾巴，並且卷吧卷吧繞到了謝梵星手腕上。
謝梵星垂眸註視手上軟綿綿的那條雪白狐貍尾巴，“幹什麽？”
“請摸一摸我。”虞又捂住心口，聲音弱了下去，“發熱期，還很辛苦……”
謝梵星盯他半晌，面無表情：“騙人。”
話是這麽說，但他的視線卻不知不覺被這條大尾巴吸引。
蓬松的長尾晃動著，尾巴尖勾著他的手腕，聲音蠱惑，“你真的不考慮臨時標記我嗎？”
“不考慮，還有，不許放信息素。”謝梵星沈下聲音警告，換來虞又兩聲輕笑。
“沒有哦，只是想請會長檢查一下新隊員尾巴的身體健康。”
虞又湊近對方，距離越來越近，呼吸交接幾乎已經超過了安全範圍，他低聲笑道。
“聞到了麽？是一點信息素都沒有哦。”
謝梵星垂著眉目，耳朵有點紅，扯了扯他的尾巴。
那力道開始有點大，很快又像是明知做錯事般放輕了。
“現在覺得呢？”感覺差不多了，虞又睜開眼，猝不及防把尾巴收回去，笑瞇瞇問道。
“尾巴頂端的毛還不夠蓬松。”謝梵星看著空了的手心，抿了抿唇，“你的尾巴說它需要護理。”
虞又低下眼皮，“哦？我的尾巴不蓬松？對不起，那是別人的尾巴比我蓬松了。”
謝梵星眼神放空思考了一瞬，竟然點了點頭，“是的，比如我。”
虞又：“……”
不要臉。
……
宿舍。
虞又讓小B收集謝梵星在自己尾巴上留下的指紋，與當初嬌嬌在信封上留下來的指紋，兩者進行對比。
檢測結果表示，指紋完全吻合，這說明謝梵星就是當初被遺落在虞又他們那個邊境星的橋橋。
虞又向後仰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望著天花板。
“我果然還是討厭謝梵星，比當年的嬌嬌還不可愛。”
小B在一旁忸忸怩怩地用翅膀捂住臉：“可是……可是會長真的很帥誒……”
虞又倍感不妙地瞇起眼。
軍心動搖是大忌。
虞又忽然出聲問道：“小B，你知道我為什麽要來到第一學院嗎？”
小B鏗將有力地扇動翅膀，“因為主人有實力！有野心！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
虞又罕見地停頓了一下，他不知道這家夥竟然是這麽評價他的。
忽略內心一丁點微不足道的內疚，虞又長嘆了一口氣，憂傷地四十五度仰起臉，“當然是，為了愛。”
小B：“？！”
它沈默了一會，悵然地回答，“主人您這理由您自己信嗎？”
虞又猝然笑了起來，伸手在半空一把抓住小B，五指用了些力合攏。
“哦？不如展開談談你的看法？我會非常包容的。”
小B被掐得直接怏了，“主、主人當然是……為了愛與和平！”
“那你告訴我，謝梵星是什麽？”
“是帥……不、不對，是、是壞蛋！”
“錯了，”虞又狠狠捏了小B一把，瞇起眼睛，“是萬惡的貴族資本家。”
“我們之所以會住在貧民窟，你之所以買不起你最愛的擬真游戲，都是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不惜一切，剝奪了我們的權利和錢財害的。”
虞又拍掌，“所以他，謝梵星，應該是我們憎恨的對象之一——哪怕是為了你的游戲機，你也得付出一點真心實意的討厭，對不對？”
小B：“……”
它算是看出來了，主人這是……仇富啊！
想到謝梵星這個家夥，虞又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男主攻是自己的死對頭，還是原著“虞又”一見鐘情的對象。
當年更為強勢的虞又穿越到平行世界，變成了理論更弱的omega。而小時候更為秀氣安靜的謝梵星卻分化成了頂級的alpha。
多麽諷刺啊，這就是所謂命運的交集？
虞又捏著粉晶項鏈，“喬伊斯大叔給的這個東西，到底是害我，還是希望我好？”
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他打開論壇，迎新會已經全部結束，他需要從無數新生照片中找出男主受的身影。
在原著裏，男主受阿塔是來自廢棄垃圾星的古居民，兔族，天賦一般，長相中等偏上，吊車尾成績入校，擁有的能力是種植。
但他最為特殊的一點在於——他是一個古地球的穿越者，所以會烹飪很多美食，後期謝梵星——那個容易被哄騙的蠢貨正是被他的料理打動，兩人才開始逐步接近，最後阿塔的善良與真誠使得謝梵星愛上了他，兩人一番波折後才在一起。
“做飯？我也會。”光腦的藍光映射在臉上，虞又陰陰地笑了一下。
飛翔的小B在空中打了個趔趄：“主人你發明的菜品一口能吃死三個人的！求你不要！”
虞又：“就決定是你了，第一個試吃者。好孩子，特地給你安裝的味蕾系統，不要浪費，嗯？”
小B直接從空中停機了。
虞又打開首都第一學院的論壇，打眼就看見一個標著紅色“爆”字的帖子。
#818我們學校戰鬥系那位X姓著名頂A的情史#
這標題配著旁邊紮眼的“爆”字，虞又暫時放下手中工作，忍不住點了進去。
樓主網名叫做“不吃芝麻味湯圓”，主樓只有一句話，卻接了三個意猶未盡的感嘆號。
【聽說X姓頂A有男朋友了！！！】
戰鬥系，X姓，頂A。
虞又用不那麽蓬松的尾巴尖都能想到是誰。
現在的Omega眼光這麽差？
【誰誰誰？？不會是後勤部那個D吧？他倆一個學生會長，一個學生會書記，真的很配啊，但聽說X只把D當成好朋友來著，D發熱期找X那次被拒絕得好慘】
【我猜是設計系的K學長！X對K學長的態度比其他人好不少！】
【樓上臆想什麽呢，K想做學生會秘書，X一直沒同意，K那個成績那個家世，總不可能不配吧，你猜X為什麽不讓他做？】
虞又津津有味吃著瓜，直到樓下“不吃芝麻味湯圓”放出了一張圖片。
陽光傾灑下，高大俊美的alpha溫柔地捏著omega的白色大尾巴，兩人距離甚近，空氣中透著純情又暧昧的氣息。
不吃芝麻味湯圓：【就是這個白色的狐族O！嘿嘿！獨家爆料！我當時經過親眼看見！】
虞又：“………………”
謝梵星，求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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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耶格星讀小學初中時，虞又有個發小——準確來說是關系非常惡劣的死對頭，可謂水火不容。
虞又後來很多整蠱手段學來就是為了擊垮對方，到最後甚至成了暗算專家。
而那個始終被他針對，同時也變本加厲針對他的小子，有著與性格相反的名字，叫做橋橋，因為長得太秀氣，自我介紹時候被所有人開玩笑叫“嬌嬌”。
他甚至沒有姓。有老師私底下討論，說他是垃圾廠廠主撿來的、沒有人要的野種。
橋橋成績不好，因為他從不願意聽課，平常總擺弄那些自卸槍支。老師怕走火，就經常把他趕到遠遠的地方，所以慢慢沒有孩子和他玩，他們嫌他是怪胎，害怕他。
但又有一群人崇拜他，敬畏他，以他為中心形成了和虞又一群朋友對立的小團體，他們用各種方式約架，每次結果都是傷痕累累，虞又這邊的人也是又恨又怕。
只有虞又一如既往地像討厭看不順眼的同學一樣討厭他。
兩人爭鬥停止在那年橋橋突如其來的轉學，聽說是親生父母找到他，來接他了。
他沒給任何人留下什麽東西，只給虞又留了一封信，信裏包了一枚微型手、雷，還有一封信，寫著：
“這個手、雷會走火，希望可以趁你不註意，炸死你。”
餵，你都說出來了還想讓人怎麽不註意！
手、雷被丟進了垃圾桶，虞又再也沒有遇見橋橋。而在原著小說那無比粗糙的大綱中，也沒有“橋橋”這個人物的位置。
但是現在……
他看著眼前謝梵星這張臉，這個輪廓，這個熟悉的眼型，和完全暴露出的欠揍的冷淡神情，虞又憑借直覺，立馬判斷出這與當初的橋橋至少七分相似。
只是長得更開，變得更好看了點而已。
小說裏那個狂拽酷霸炫的男主攻是他的傻逼發小兼死對頭？
完全沒有任何故人重逢的驚喜……！
男主攻濾鏡碎一地，只更想打死對方了而已。
虞又好一會才回過神。
不行，不能讓謝梵星知道他的身份，否則一切都白費了。
於是他再次裝作嬌滴滴的小O，驚訝道：
“您怎麽這麽一副奇怪的表情？我這個人比較笨，不像丁學長那麽溫柔聰明，如果不小心說錯了什麽話，希望您能夠原諒我。”
果不其然，謝梵星根本聽不出其中的深意，只是高冷地說，“算了。”
“那你是來這裏幹什麽的呢？”
謝梵星轉身走了兩步，戴著半掌手套的修長五指搭在欄桿上，風吹動他額前柔軟的發絲，遮蓋了眼中萬千的思緒。
“有話說。”
虞又走近他。
謝梵星是高等級alpha，對於虞又的信息素會有很強的抵抗性。由於沒有先例，虞又不清楚自己信息素會影響對方到何種地步。
虞又站定在他面前，忽的輕聲問道，“你在不高興嗎？或者說……在傷心？”
他隨口一問。誰知謝梵星驀地擡起頭，直視他。
“……是這樣。”
虞又嘴角輕輕一撇。
和小時候一樣，都是坦誠到讓人覺得無趣。
謝梵星忽的伸出手來，他的手掌上托著一串虞又極其眼熟的粉晶手鏈。
“這是我抓住你手臂時，從中滑落的。”
謝梵星瞇起眼。
“那一刻我才徹底相信你說的一切。”
虞又神色微凝。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謝梵星是什麽時候拿走的，現在想來，應該是兩人手腕相觸碰的那一次。
他垂下思索的目光，很快情緒又恢覆平常，“為什麽？”
謝梵星低頭去看手心，長長的睫毛異常地抖了兩下。
“因為，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虞又眉梢微微一挑。
“我的母親就是你說的卓婭娜。但民間對這首音樂知之甚少，甚至連我，也不清楚背後的詳情。”
謝梵星把玩著那顆粉晶，良久，擡起眼簾，一雙星辰般色彩的雙眼直勾勾盯著虞又，裏面褪去了多餘的情緒，一如往常般冷靜。
“我不想讓校方帶走它，這塊水晶有神秘的力量，既然在你手上發光，它就屬於你了。”
他沒問虞又為什麽知道這些。或許是知道對方並不會回答，又或者是純粹不在意，或者，他覺得根本沒必要。
虞又莫名覺得是第三種可能。
大概是在家族裏經過了不少訓練與成長，謝梵星的眼裏已經看不到自己了。
一種隱隱的不甘湧上心頭，讓虞又的心跳有些紊亂。
謝梵星信手將項鏈拋了回去，虞又穩穩接住了。
“我會好好保管的。”虞又推了推眼鏡，“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
謝梵星原本是想拒絕的，但不知是不是對方信息素殘留的作用，他的心臟有些異常，總是不自覺地對著眼前的Omega發生不規則的跳動，超出了一般的心率。
謝梵星揚起下巴，“說。”
虞又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
下一秒，他放出了自己的長尾巴，並且卷吧卷吧繞到了謝梵星手腕上。
謝梵星垂眸註視手上軟綿綿的那條雪白狐貍尾巴，“幹什麽？”
“請摸一摸我。”虞又捂住心口，聲音弱了下去，“發熱期，還很辛苦……”
謝梵星盯他半晌，面無表情：“騙人。”
話是這麽說，但他的視線卻不知不覺被這條大尾巴吸引。
蓬松的長尾晃動著，尾巴尖勾著他的手腕，聲音蠱惑，“你真的不考慮臨時標記我嗎？”
“不考慮，還有，不許放信息素。”謝梵星沈下聲音警告，換來虞又兩聲輕笑。
“沒有哦，只是想請會長檢查一下新隊員尾巴的身體健康。”
虞又湊近對方，距離越來越近，呼吸交接幾乎已經超過了安全範圍，他低聲笑道。
“聞到了麽？是一點信息素都沒有哦。”
謝梵星垂著眉目，耳朵有點紅，扯了扯他的尾巴。
那力道開始有點大，很快又像是明知做錯事般放輕了。
“現在覺得呢？”感覺差不多了，虞又睜開眼，猝不及防把尾巴收回去，笑瞇瞇問道。
“尾巴頂端的毛還不夠蓬松。”謝梵星看著空了的手心，抿了抿唇，“你的尾巴說它需要護理。”
虞又低下眼皮，“哦？我的尾巴不蓬松？對不起，那是別人的尾巴比我蓬松了。”
謝梵星眼神放空思考了一瞬，竟然點了點頭，“是的，比如我。”
虞又：“……”
不要臉。
……
宿舍。
虞又讓小B收集謝梵星在自己尾巴上留下的指紋，與當初嬌嬌在信封上留下來的指紋，兩者進行對比。
檢測結果表示，指紋完全吻合，這說明謝梵星就是當初被遺落在虞又他們那個邊境星的橋橋。
虞又向後仰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望著天花板。
“我果然還是討厭謝梵星，比當年的嬌嬌還不可愛。”
小B在一旁忸忸怩怩地用翅膀捂住臉：“可是……可是會長真的很帥誒……”
虞又倍感不妙地瞇起眼。
軍心動搖是大忌。
虞又忽然出聲問道：“小B，你知道我為什麽要來到第一學院嗎？”
小B鏗將有力地扇動翅膀，“因為主人有實力！有野心！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
虞又罕見地停頓了一下，他不知道這家夥竟然是這麽評價他的。
忽略內心一丁點微不足道的內疚，虞又長嘆了一口氣，憂傷地四十五度仰起臉，“當然是，為了愛。”
小B：“？！”
它沈默了一會，悵然地回答，“主人您這理由您自己信嗎？”
虞又猝然笑了起來，伸手在半空一把抓住小B，五指用了些力合攏。
“哦？不如展開談談你的看法？我會非常包容的。”
小B被掐得直接怏了，“主、主人當然是……為了愛與和平！”
“那你告訴我，謝梵星是什麽？”
“是帥……不、不對，是、是壞蛋！”
“錯了，”虞又狠狠捏了小B一把，瞇起眼睛，“是萬惡的貴族資本家。”
“我們之所以會住在貧民窟，你之所以買不起你最愛的擬真游戲，都是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不惜一切，剝奪了我們的權利和錢財害的。”
虞又拍掌，“所以他，謝梵星，應該是我們憎恨的對象之一——哪怕是為了你的游戲機，你也得付出一點真心實意的討厭，對不對？”
小B：“……”
它算是看出來了，主人這是……仇富啊！
想到謝梵星這個家夥，虞又忍不住嗤笑了一聲。
男主攻是自己的死對頭，還是原著“虞又”一見鐘情的對象。
當年更為強勢的虞又穿越到平行世界，變成了理論更弱的omega。而小時候更為秀氣安靜的謝梵星卻分化成了頂級的alpha。
多麽諷刺啊，這就是所謂命運的交集？
虞又捏著粉晶項鏈，“喬伊斯大叔給的這個東西，到底是害我，還是希望我好？”
想不出來索性不想了，他打開論壇，迎新會已經全部結束，他需要從無數新生照片中找出男主受的身影。
在原著裏，男主受阿塔是來自廢棄垃圾星的古居民，兔族，天賦一般，長相中等偏上，吊車尾成績入校，擁有的能力是種植。
但他最為特殊的一點在於——他是一個古地球的穿越者，所以會烹飪很多美食，後期謝梵星——那個容易被哄騙的蠢貨正是被他的料理打動，兩人才開始逐步接近，最後阿塔的善良與真誠使得謝梵星愛上了他，兩人一番波折後才在一起。
“做飯？我也會。”光腦的藍光映射在臉上，虞又陰陰地笑了一下。
飛翔的小B在空中打了個趔趄：“主人你發明的菜品一口能吃死三個人的！求你不要！”
虞又：“就決定是你了，第一個試吃者。好孩子，特地給你安裝的味蕾系統，不要浪費，嗯？”
小B直接從空中停機了。
虞又打開首都第一學院的論壇，打眼就看見一個標著紅色“爆”字的帖子。
#818我們學校戰鬥系那位X姓著名頂A的情史#
這標題配著旁邊紮眼的“爆”字，虞又暫時放下手中工作，忍不住點了進去。
樓主網名叫做“不吃芝麻味湯圓”，主樓只有一句話，卻接了三個意猶未盡的感嘆號。
【聽說X姓頂A有男朋友了！！！】
戰鬥系，X姓，頂A。
虞又用不那麽蓬松的尾巴尖都能想到是誰。
現在的Omega眼光這麽差？
【誰誰誰？？不會是後勤部那個D吧？他倆一個學生會長，一個學生會書記，真的很配啊，但聽說X只把D當成好朋友來著，D發熱期找X那次被拒絕得好慘】
【我猜是設計系的K學長！X對K學長的態度比其他人好不少！】
【樓上臆想什麽呢，K想做學生會秘書，X一直沒同意，K那個成績那個家世，總不可能不配吧，你猜X為什麽不讓他做？】
虞又津津有味吃著瓜，直到樓下“不吃芝麻味湯圓”放出了一張圖片。
陽光傾灑下，高大俊美的alpha溫柔地捏著omega的白色大尾巴，兩人距離甚近，空氣中透著純情又暧昧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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