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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鬼谷派的秘密(一)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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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不想她為了公事而發生危險,我這是有情!李墨白人本善良,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

楊玉梅頗為感動,喃喃道:“我,我錯怪你了。”

劉浪欣慰道:“李墨白,你雖然有時候看起來不正經,難辦成大事,但你是個有情有義之人,大事面前不拘小節,心裏一直有數,這很好,很好。對了,我也認為進入一個陌生的地方去刺探消息,裝結巴比裝啞巴更不容易讓人懷疑,因為,裝啞巴未免有掩耳盜鈴之嫌疑!”

李墨白道:“裝啞巴,除了有掩耳盜鈴之嫌疑,還更容易被人識破。第一,任何人都會說夢話,除了啞巴和死人。春夢閣的人為了排除嫌疑,會想方設法讓楊玉梅沈睡一次或者兩次,然後旁聽她的夢話就知道她是不是啞巴了。第二,啞巴的人,聽力一般也不會太好。楊玉梅扮成精通音律的琴姬,必定聽聲辨音的本領超越常人。第三,啞巴必定會打手勢,啞巴之間最簡單的啞語,而學會這些手勢,楊玉梅沒有十天半個月,安能學會?第四,發生突發情況,或者危險情況時,裝啞之人很容易脫口而出發聲,暴露自己是偽裝的,裝作結巴相對來說,就不會有這個潛在的危險。最後一點,既然是打入春夢閣,除了偷聽,暗中探查之外,也需要問一些必要的問題對嗎?裝作啞巴,就太被動了,完全就是放棄了主動出擊,詢問探聽的這個手段。”

劉芷夕問道:“難道每個人都會說明夢話嗎?有沒有不或夢話的人?”

“人約在有壓力,有危險的地方越愛說夢話,楊玉梅,如果你打入春夢閣,必然隨時保持高度警惕,時刻註意周圍發生的可疑的事情,你的心情焦慮,精神長期處於高度緊張的階段,因此,你入睡後,八成的概率會說夢話。而且,你知道的,春夢閣那種地方,都是越到晚上,客人越多,你在那裏睡的會很晚,春夢閣肯定會給你留一間房子,讓你住宿的,你如果怕暴露身份,不敢在那裏住宿,就馬上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即使你是單獨住宿,難免他們不會用什麽方法,偷聽你幾夜,聽你的夢話。”

劉芷夕忽然問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啞巴固然不會說夢話?結巴說夢話,還會是結巴嗎?

126章大明的死敵:陳友諒

話說李墨白在公安大學,專門學習過利用催眠法破案,犯罪者在被催眠或者深度入睡後,說出的夢話,有時時真實的,完全可以被當做是破案的線索。當然,還是催眠的效果更好。

李墨白解釋道:“一般人說夢話都是含糊不清,旁人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的。很少很少人能說夢話說的清楚。 估計1萬人說夢話 能有100個說的清楚字句,已經很稀奇了。正常的人說夢話,含糊不清,嘟嘟囔斷斷續續,倒是忽然像一個結巴了。結巴說夢話,也大抵如此。芷夕你放心吧,聽夢話,是無法判斷出對方是不是個結巴。但是為了萬無一失,我建議,楊雲梅在打入春夢閣內部之前,需要做好充足的準備,需要學會做一個真真正正的結巴,我們最後找一個真結巴,讓楊玉梅和他相處一兩天,身邊有個人言傳身教,總歸是學的快。”

劉芷夕眼前一亮,呵呵一笑道:“我知道市場上有一個賣豬肉的張屠夫,他就是一個標準的結巴,我可以請他來幫忙。只要給他十兩銀子,他一定還歡天喜地答應,盡心盡力的陪著玉梅姐姐說話,做她的好老師。”

楊玉梅感覺自己被整蠱了,連忙搖頭道:“殺豬的屠戶,又粗魯又低俗,不要不要,能不能給我找個溫柔高雅的女結巴,我畢竟是個女子,要學女結巴,才學得真實可信。”

其實,劉芷夕確實認識女結巴,故意不先告訴楊玉梅,看到楊玉梅被嚇壞的樣子,劉芷夕的惡作劇得逞,笑而不語。

楊玉梅看出端倪,惡狠狠道:“劉芷夕,我不用你給我推薦的人,你不懷好意。”轉頭溫柔對劉浪道:“劉叔叔,你在京師辦案這麽多年,江湖市井哪裏都去,見多識廣,認識幾個結巴,自然不在話下吧,給我推薦一個女結巴吧。”

劉浪道:“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認識一個女子,是個結巴,但是人很好,也很可靠。”

劉芷夕知道叔叔說的人是誰,會心一笑,並不點破。

李墨白道:“好好,楊玉梅裝結巴進入春夢閣,找個真結巴學結巴的事情說定了。我馬上就要去見方鵲,我有一個請求,芷夕,你傳授我幾招鬼谷派縱劍術的劍法,為了套出方鵲是不是鬼谷派橫劍一支的弟子,我想假裝自己是鬼谷總見派的弟子。”

劉芷夕欣然道:“夫君有心想學,我自然傾囊傳授,你現在只有內力,卻不會一招半式,我也很擔心你遇到敵人該如何自保,我巴不得你多學一些武功。”

楊玉梅不解的問道:“鬼谷派現在既然分為總結縱劍一分支,橫劍一分支,到底它們兩支,誰是正宗,誰真正的代表鬼谷派?”

劉芷夕道:“當然是我母親這一支,鬼谷派縱劍一支。橫劍一支,雖然也得到了鬼谷派的一些真傳,但是,違背了鬼谷派自建立以來的規矩和宗旨,為大多數鬼谷派弟子所不認同。”

楊玉梅道:“芷夕妹妹,你能不能說說細節,這縱橫兩支是如何分開的?”

“好。之前我說過,鬼谷派自陳橋兵變後,被宋太祖趙匡胤打壓,直到元末明初,才有重新興盛的跡象,當時,反抗蒙元殘暴統治的各地義軍紛紛揭竿而起,當時,就有鬼谷派到弟子拉起的一支隊伍。”

李墨白評論道:“鬼谷弟子,無一不是人中俊傑,絕頂聰明,有他們的謀略,他們的義軍一定勢如破竹,無往不勝吧?元末群雄逐鹿,朱元璋的義軍最終脫穎而出,威震四海,橫掃八荒,一統中原,莫非,鬼谷派弟子加入了朱元璋領導的軍隊?”

劉芷夕搖了搖頭道:“不是。鬼谷派的弟子,加入了陳友諒的隊伍。墨白,想必你對陳友諒其人其事,也知之甚多吧,你不妨講一講,讓楊玉梅聽一聽,學一學。”

楊玉梅“哼”了一聲,卻道:“我很謙虛的,關於陳友諒的事情,我知之甚少,李墨白,你但說無妨,我洗耳恭聽。”

李墨白咽了口吐沫,用春秋敘述口活,悠悠道:“陳友諒是個失敗的梟雄。陳友諒,湖北沔陽人;元朝末年群雄之一。農民起義領袖,元末大漢政權建立者。徐壽輝起兵,建立天完政權,友諒投效其將領倪文俊麾下。後來,陳友諒襲殺反徐壽輝的倪文俊,自稱勤王,自稱宣慰使,起兵攻下江西諸路,連克江西、安徽、福建等地。殺天完將領趙普勝,挾徐壽輝,遷都江州,自立為漢王。次年,攻陷鳩州,殺徐壽輝,隨即登基稱帝,國號漢,改元大義,以鄒普勝為太師,張必先為丞相。最後,陳友諒率六十萬水軍進攻朱元璋,但在鄱陽湖大敗,陳友諒也在突圍時中流箭而死,年四十四歲。陳友諒死後,張定邊等人在武昌立陳友諒次子陳理登基為帝,改元德壽。次年,朱元璋西吳軍廖永忠部兵臨武昌城下,陳理出降。”

陳友諒的歷史一直是明朝忌諱談及的事情,劉浪聽得津津有味,道:“陳友諒奪權,竟然有點向宋太祖趙匡胤,也難怪,他手下的人的戰鬥力不如我明太祖朱元璋了,畢竟,他殺伐戰友部將過多,多少傷了部分將士的心,難有那麽多忠勇之人,願意為他賣命。”

李墨白道:“明太祖其實也沒有少殺和自己並肩作戰的將帥們,他和陳友諒的區別是,他殺的晚,直到真正奪取了江山後,才慢慢殺掉了那些曾經和他南征北戰,浴血沙場的親密戰友們。”

劉浪道:“李墨白,你又在妄加評論大明先祖聖上,小心禍從嘴出。”

李墨白吐了吐舌頭道:“叔叔,你放心,小侄自是能把握好這其中的分寸,如果叔叔不想我繼續談論下去大明和陳友諒的恩怨,我不說就是了,只是不知道兩位美女是否想繼續聽下去。”

兩女異口同聲道:“想聽。”

李墨白卻忽然道:“我更關心的是,我剛才說的這段歷史裏,可否有鬼谷派弟子的身影?芷夕,想必你一定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所說的陳友諒建國登基,建立漢之後,他所任用的太師鄒普勝,就是鬼谷派中人,據說,他是鬼谷派橫劍一支的第一代掌門人!”

劉浪道:“鬼谷派弟子,一向有匡扶天下之心,願意輔佐明君,指點江山,想用謀略實現自己鬼谷一派宗旨和抱負,鄒普勝做了陳友諒的太師,也並不稀奇。”

李墨白道:“那是自然。戰國時代,諸侯並起,曠世奇才鬼谷子門下諸多學生弟子,踏上了勤王強國之路。其門生孫臏、龐涓、蘇秦、張儀、商鞅、毛遂等壯志淩雲之士,前赴後繼,匡扶正義,拯救天下。戰國帷幕就此拉開,豪傑義士,權臣梟雄,浪子紅顏;恩怨與情仇,覆仇與救贖,權力與自由,黑暗與光明。每一個置身其中的人,都成為天下棋局中激烈搏殺的棋子,而掌控一切的鬼谷子,旋轉乾坤,執手黑白,推動棋局,展開了頂峰博弈的生死對決。鬼谷子的弟子有成功,有失敗。成者為王,敗者成寇。鄒普勝輔佐陳友諒,最後,還是成了一個失敗者。想必至今,大明雖然不像宋朝那般殺戮鬼谷子一派弟子,也是打壓鬼谷派吧?畢竟,鬼谷派幫助了陳友諒。”

劉芷夕道:“是的,這也是我母親一直隱瞞自己師出何門的緣由。京師裏,知道我母親是鬼谷派弟子的人,不會超過十個人。我母親說過,鬼谷派自從宋朝被打壓後,訂了一個新規矩,鬼谷弟子,以傳道解惑治病為主,暗暗收徒,除非參與抵抗外敵進犯,欺壓我漢民的時候,才能揭竿而起,明道上參與到匡扶天下大大義當中,平時,不準隨意參與到爭奪天下的鬥爭當中。結果,鬼谷派弟子,對此新規矩有兩派,一派讚成,就是縱劍一門,他們認為,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鬼谷派弟子的聰明才智,應該默默為百姓辦事,而不是為了一個諸侯或者所謂明主,滿足他一個人奪取天下的野心。而另一派反對,也就是橫劍一門,他們認為自戰國以來,鬼派弟子就把參與到諸侯爭霸中,作為宣揚鬼谷派榮耀的行徑,僅僅是因為被大宋打壓了,就畏首畏尾,謹小慎微,不敢出面爭奪天下,此為鬼谷派的恥辱。結果,兩門正式分裂,據說,當時的鄒普勝就是橫派一門掌門人的嫡傳大弟子。“”

李墨白笑道:“可惜,未必是得鬼谷子派者得天下啊!朱元璋和陳友諒湖上的頂級高手對決,基本都是分屬不同武功流派,期間的對決博弈,放出的大招更是各異。但作為元末農民戰爭中最不死不休的死敵,朱元璋與陳友諒都是打著推翻元朝,恢覆漢民地位的旗號起義的,兩人都得民心。這兩人卻堪稱中國古代爭奪天下,一統江山的歷史上最特殊的一對兒,無論是身份背景,成長經歷,還有性格脾氣做事套路,相似度遠超同門師兄弟,若非不是一個娘生的,真疑似是雙胞胎。”

楊玉梅道:“我知道朱元璋當過和尚,也許他信佛,對百姓疾苦很是看重,但是,朱元璋對貪官的殘酷殺戮又像是學了戰國時期,韓非子的法家。芷夕,既然鄒普勝是鬼谷派傳人,又做了陳友諒的太師,陳友諒也許深受鬼谷派影響呢,或者,陳友諒本人就是一個矽谷派的弟子,也未可而知呢?”

劉芷夕道:“陳友諒不大可能是鬼谷派弟子,他霸氣有餘,智慧不夠,鄱陽湖大戰,他的兵力超出朱元璋甚多,卻被打敗,是因為他剛愎自用,最終沒有聽從身邊謀士的意見。陳友諒本來有機會打敗朱元璋的,可惜,他還是沒有完全重用身邊的鬼谷派橫劍門弟子們。”

劉浪道:“謀士只是出謀劃策的,聽不聽,最終還是君主說了算。當初霸王不重用韓信,劉邦卻信任並將指揮漢軍的權力完全給了韓信,結果韓信運籌帷幄,在垓下打敗了項羽。時也?命也?我看都不是,就是用人也。一個想要成就偉業的帝王,必須會用好身邊的每一個人。”

李墨白道:“帝王尚且如此,何況將帥!於謙於大人為何是瓦剌的眼中釘,肉中刺,非要先行刺殺了他!因為,於大人真正厲害的地方,在於用人!比如,於大人剛認識我幾天,就敢把抓捕瓦剌奸細的大事托付給我,如果換一個人,我恐怕五軍營的大門都進不去,更不用說進入青虎堂了。”

楊玉梅暗笑:“李墨白果真是於謙的鐵桿粉絲和於吹。每逢評論大事,都要帶上於謙,為他的於老師歌功頌德。”

楊玉梅問道:“我有個疑問,鬼谷派弟子為什麽選擇投靠了陳友諒,而沒有選擇投靠朱元璋?得民心者得天下,應該是明太祖朱元璋更比陳友諒更得民心吧”

李墨白道:“那可不一定啊。比起朱元璋的苦出身,陳友諒也很悲慘,甚至可以說更慘,朱元璋最慘也是沒錢,他卻是更沒尊嚴:湖廣沔陽的漁民家庭,父親老謝是個寄人籬下的上門女婿,本就是農民裏專吃白眼的一類,幹的更是打魚的營生,在當時更是加倍沒尊嚴。平日都常被種地農民瞧不起,走路都捂鼻子遠遠躲。以句寒磣話說,放牛娃朱元璋瞧見他,心裏都會感到特有優越感,特安慰。人生的奮鬥,倆人更極像,同樣是趁天下大亂投身紅巾軍,從底層小人物幹起,很快在這炮火連天的生死年代裏如魚得水,更都是心狠手辣的猛獸類型,且陳友諒獠牙露得更早,親手滅掉了老領導徐壽輝,坐上了東路紅巾系的頭把交椅。麾下文武一幹英才,更公認能與朱元璋的愛將徐達常遇春們扳扳手腕。而且和老謀深算的朱元璋一樣,心硬手狠的他,也在亂世裏愛民如子。多年如一日實行仁政安撫百姓,治下的湖廣地區,是當時出名民心安樂經濟富庶的樂土,也因此長期受擁戴,哪怕他最後兵敗身死,卻依然得到湖廣百姓的虔誠哀悼敬重。”

李墨白說的上癮,把21世紀的網絡口語都帶上了,聽得劉浪目瞪口呆和莫名其妙,驚嘆道:“李墨白,難道怎麽對陳友諒的底細知道的這麽多?我恐怕如果讓錦衣衛去調查,也不能得到如你所說這般詳盡的資料吧。”

李墨白忙解釋道:“我說的都是野史和民間傳說,不能當真,劉叔叔你就當個樂子聽一聽吧。”

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楊玉梅問道,這個時辰,能有誰來?

李墨白高興的道:“我知道是誰?給我送《青蓮劍譜》的人到了。”

127章想娶大明公主的賤客

劉芷夕道:“你們等著。我去開門。”

楊玉梅道:“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是杜博千要到了嗎?他昨天晚上說過,要把他自己家的《青蓮劍譜》免費送給你,不是嗎?”

李墨白道:“不錯,我現在是大明的功臣和英雄,凡是認識我的人,沒有不想送我東西的。大明參將杜博千送我武功秘籍,我在想,大明的皇帝會送我什麽呢?可惜,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楊玉梅道:“大明皇帝會送你進牢房!你大逆不道,多次口出不敬之言,妄加評論大明的明成祖,錦衣衛如果聽到了,不送進牢房,又會送你什麽呢?”

李墨白呵呵一笑道:“送公主啊,我的妹妹,我原先只有文才,現在又開始會武功了,文韜武略雙修,我又風流倜儻,大明的皇上,當然想招我做駙馬爺了?”

劉浪不滿意李墨白朝秦暮楚,剛和自己的侄女相好,又想娶大明公主,打擊他道:“你又在胡說八道,癡心妄想。朱祁鎮只有三個姐妹,也就是太上皇明宣宗朱瞻基只有三個女兒,也就是大明現在只有三個公主,而其中兩個公主已經出閣,只有寒玉公主朱雪君未曾出嫁,李墨白,你莫非以為,朱雪君會下嫁給你嗎?笑話。”

李墨白笑而不語,不反對,只是暗道:“我是李白,幾千年以來,任何美女我都配娶,任何女人知道我的前生,再看到我今世的風采,都迫不及待的想嫁給我,哈哈。”

此時,劉芷夕回來了,卻沒有帶進來杜博千。

李墨白失望道:“我竟然猜錯了,難道敲門的不是杜博千嗎?是誰在敲門?芷夕。”

“是鋮王府的家丁。他給我送個信,說鋮王今天下午,還要在樂游園紅亭游玩賞琴,今天下午務必請我過去,因為,有一個貴客要來臨,就是他的妹妹寒玉公主朱雪君。”

劉浪奇怪的問道:“據我所知,寒玉公主只喜歡制作精美奇巧的新鮮玩意兒,並且醉心於醫書醫術,她雖然也喜歡彈琴聽琴,卻也不愛和那些王公貴族子弟玩在一起,她為何要答應鋮王,去樂游園紅亭聽琴呢?”

劉芷夕笑道:“這個我知道為什麽。鋮王準是想給自己的妹妹找一個如意郎君。寒玉公主因為體寒,唯恐自己體寒體質不能生育,又因為她眼界、心氣甚高,多年來一直未有婚配。楊玉梅姐姐女版男裝,有潘安宋玉之貌,又有伯牙、鐘子期的彈琴之才,朱祁鈺當然覺得他是個寒玉公主能夠看上的美男子,是個駙馬的候選之人,所以,特地邀請寒玉公主去聽琴的。我猜就是這個理由。”

李墨白道:“難道鋮王府來的家丁和你說明了朱祁鈺的打算了,這種不符合皇家禮儀的皇族相親之事,我想是需要保密的,朱祁鈺哪裏會直接告訴府上的家丁?芷夕,你可真了解鋮王的心思啊,怪不得他對你癡迷,想法設法要娶了你做王妃,這次,又要接著幫自己的妹妹相親的機會,接近你,朱祁鈺知道,你和寒玉公主平時多有來往,彼此是好姐妹。想必,寒玉公主未必想來樂游園,她是為了幫助自己的哥哥追求你,特意答應了鋮王的邀請了吧。寒玉公主相親是假,撮合你和鋮王是真,我分析的沒有錯吧?”

劉芷夕意味深長的道:“一切皆有可能。楊玉梅,今天下午,樂游園之約你去是不去?如果你不去,朱祁鎮會埋怨你不夠朋友、不識擡舉,得到他相贈的名貴琵琶後,就徹底消失了。如果去了,寒玉公主真的看上了你,你的女兒身又該如何掩飾?你難道想做大明的駙馬爺?”

楊玉梅笑道:“原先的計劃,我是不打算再見鋮王了,畢竟,我的下一個任務是打入春夢閣,而不是打入鋮王府。鋮王府,又有什麽好懷疑的,除了一個林婉兒可能是瓦剌的奸細,但是,林婉兒不知道我們已經懷疑她了,現在,我們掌握主動,林婉兒還蒙在鼓裏。我想,最想去樂游園的,應該是你的夫君李墨白吧,剛才你出去開門的時候,他說過了,大明的公主,他想娶,你不反對自己的夫君身邊多一個公主嗎?到時候,爭寵的是公主而不是個平民百姓,公主惹惱了你,你難道敢用七星八卦之術,用機關對付大明的公主?哈哈。”

劉芷夕微笑道:“機關只是用來對付敵人的,而不是朋友。寒玉公主是我的朋友。”

劉芷夕向楊玉梅這個情敵白了一眼示威,暗示——我的夫君寧可贈與友軍,不贈與情敵。

李墨白調笑道:“楊玉梅你還是跟著劉浪叔叔,去找紅淩閣樂坊的趙靜茹姑娘,好好學習如何裝作一個結巴吧,我下午和芷夕去樂游園會見鋮王和寒玉公主,就足夠了。你去了也多餘。”

楊玉梅憤憤道:“你們兩個去,只有你是多餘的。鋮王想見的是劉芷夕,樂游園在座的都想聽我彈琴,而不是你這個除了吹牛,什麽樂器也不會,連笛子也不會吹的廢物。就算是寒玉公主是假意來相親,也是因為我的相貌和才華不是?和你有半點關系嗎?”

李墨白被狂懟了一通,並不生氣,笑道:“我會一種樂器啊,吹口哨!就算我不會吹笛子,難道你不會吹簫?有時間,不妨為我吹簫一曲?我跟著你學啊?”

聽到李墨白口中故意強調的“吹簫”兩字,楊玉梅臉上一紅,要是單獨和李墨白在一起,她早就一腳踹過去加上擰耳朵了。

劉芷夕卻沒有聽懂吹簫的言下之意。

劉浪聽懂了,暗道:“這李墨白,怎麽一會兒文雅的像個飽學之士,一會兒淫賤的和一個市井小流氓一般,實在難以琢磨。”

李墨白道:“我吹口哨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不信你聽一聽,這是我昨晚在春夢閣剛聽過《滿江紅》的曲調,我只聽了一遍就會了。我不會彈琴,並不是我笨,只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學過彈琴,如果我想學習一門樂器,憑我的聰明,沒有學不會的。”

說完,李墨白吹了一首《滿江紅》的曲調,果然現學現用,吹的比說的好聽。

楊玉梅冷笑道:“你吹口哨天下第一也比不上三流的琴師,這點道理你還不懂?莫非下跪天下第一之人有權利挑戰下聖旨的了?李墨白,你吹牛上天,不過無端讓行家恥笑而已。”

劉浪搖了搖頭,暗道:“李墨白這混小子和他身邊這兩個小情人,剛剛消停一會兒,又爭風吃醋起來,我如果再次訓斥她們,卻有點不妥。”

劉浪道:“你們下午都要去樂游園去看寒玉公主相親,關心起風花雪月來,難道沒有人想管丁不同的生死了嗎?”

李墨白道:“劉叔叔莫急。我們本來已經計劃好了,暗中跟蹤調查林婉兒,當時,我們還不知道丁不同被瓦剌人劫走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計劃當然要跟著計劃變,我有一個想法,也許能盡快找到敵人隱藏關押丁不同的地方。”

劉浪問道:“什麽辦法?有幾分成功的機會?”

“只有三分成功的機會,但是,如果不嘗試一下的話,我們只能另想別的辦法,可是,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想策反林婉兒,因為,楊玉梅和劉芷夕都親眼見過林婉兒的面,她們兩個都認為,雖然林婉兒很有可能是瓦剌安插在鋮王身邊的奸細,但是,林婉兒似乎已經對鋮王朱祁鈺暗生情愫,女人嗎,只要動了感情,什麽事情都說不準了,只要我們找個適當的機會,揭穿林婉兒的身份,但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朱祁鈺配合我們演一出苦情計,也許,林婉兒能被我們策反,只要朱祁鈺表示即使知道林婉兒是奸細,但是相信她有苦衷,願意原諒她並不計前嫌,迎娶她,你說林婉兒為了自己心愛的情郎,會做出什麽選擇?她也許會答應暗中投靠大明,假意自己仍然被瓦剌所用,可是,卻把她知道的關於瓦剌的一切都告訴我們。根據林婉兒告訴我們的各種線索,我們就有機會找到敵人的弱點,趁其不備,給他們致命打擊,甚至很快找到關押丁不同的地方,解救出丁不同。”

劉浪道:“是個好辦法,但是,我們這是在賭博,賭林婉兒一定十分喜歡鋮王,否則,你這個計劃就沒什麽作用。”

“所以嗎,光憑借劉芷夕和楊玉梅的判斷,我不放心,我想今天下午親自去一趟樂游園,去會一會鋮王和寒玉公主,當然,主要目的是去見林婉兒,只要我在樂游園待上一個時辰,我就能判斷出鋮王在林婉兒心中的分量,如果,林婉兒千真萬確愛上了鋮王,就繼續實施我的計劃,如果不是,還是不要戳穿了林婉兒的身份,暗中監視跟蹤她更好。”

楊玉梅問道:“你憑什麽認為我和劉芷夕不如你懂林婉兒的心思,女孩子家最懂女孩子家了,你們男人又有幾個懂女人的心思?你嘴上一套一套的,你莫非真是目的是要去見寒玉公主,想娶大明的公主?記住,朱雪君如果非要在樂游園相親,也只能看上女扮男裝的我,而不是你。”

“哈哈,我們走著瞧,寒玉公主到底更喜歡誰?你以為是個女子就喜歡你女扮男裝的皮相嗎,人家是公主,見多識廣,什麽貴族公子。名門世家的風流人物沒見過?吃慣了山珍海味的,是需要一些野味來調劑的。”

“野味?李墨白,你是野豬呢?還是野蘑菇呢?”

“我是野葡萄。看著酸甜,好吃誘人,可是又不是規規矩矩長在院子裏的竹架子上,而是長在山間谷地,那些被關在皇宮裏關的時間太久了的公主們,最喜歡的就是出去散心野游,來采摘我這樣的如野葡萄一樣的男子。”

楊玉梅是,蹙起了眉,鄙夷“你是野葡萄,為什麽昨晚不在在山上,卻泡在劉芷夕家院子裏的井水裏。”

李墨白道:“那是晚上。我白天是野葡萄,四處野游,願意去哪裏就去哪裏,晚上,就老老實實回到家中,做個溫順的家貓,陪伴我最愛的女人,可以不?”

“你白天是植物,晚上是動物,你反正裏外全天不是個正經的人,哈哈。”

劉浪實在忍不住了,道:“打住,打住。我要繼續聽如何營救丁不同,你們兩個想鬥嘴,千萬要在我不在場的時候,可好?”

忽然,又傳來了敲門聲。

李墨白瞪了楊玉梅一眼道:“如果這次來的不是杜博千,我的名字倒過來寫。”

128章意亂情迷的杜博千

劉芷夕第二次出去開門,再次回來時,身邊依然沒有杜博千跟進來。

李墨白尷尬的問道:“這次來的又是何人?我知道,肯定不是杜博千了?這小子死哪裏去了,居然還不過來,給我送《青蓮劍譜》,最重要的是,我還等著他給我傳遞於五軍營方面的消息,我要幫於大人出謀劃策的。”

楊雲梅冷笑道:“現在你不叫李墨白,你叫做白墨李了,哈哈。”

李墨白聽後不以為恥,引以為榮,鼓掌道:“好名字,沒想到我的名字倒過來念,也這麽好聽,白墨李,聽起來也是一朵花的名字,不是嗎?白茉莉啊,白色的茉莉花。”

劉芷夕會心一笑,道:“李墨白,你的應變果然不凡,名字倒過來的事情,都被你說成了一件好事。”

李墨白道:“還是夫人懂得欣賞我。楊玉梅,你的名字倒過來念其實也很好聽,梅玉楊,你的美麗如梅花一樣飛揚,你的氣度如璞玉一樣飛揚。你我都是同道中人,連名字都這麽類似。”

劉芷夕忽然道:“不管你們的名字怎麽念,你們也應該問一問,剛才敲門的人是誰吧?我提示一下,這個人是個女孩子,墨白你認識她的。”

李墨白眼睛發亮,笑道:“既然是我認識的女孩子,又上午這麽早就到你家敲門,那她住的地方肯定離你家很近,我知道了,她是陸譚雅陸夫人身邊的丫鬟孟小蘭,對不對?”

劉芷夕道:“對,你太厲害了,什麽事情,稍微提示你一下,你就能猜中。可惜你武功還不算高,如果你的武功如我叔叔這般,六扇門就由你掌管好了,從此以往,任大明內有多少的疑案大案,都能很快查辦結案。”

劉浪問道:“孟小蘭來幹什麽?芷夕。你不是說,陸夫人很久不邀請你她家作客了嗎?你懷疑是方鵲不讓陸譚雅多接近你,並且,這是在你父母去世後的事情,你還懷疑方鵲的身份可疑,他除了是個神醫,還可能是個隱藏很深的人。”

劉芷夕道:“,孟小蘭告訴我,今天是陸夫人的生辰,她想我晚上過去她家裏吃晚飯。”

李墨白問道:“你答應了嗎?我正好馬上要去方鵲家,可以先試探一下,陸夫人邀請你過去的真正意圖。這家子人也是真夠神秘的,陸夫人日常不見你,到了她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卻邀請你去,難道有什麽目的?”

劉浪道:“陸譚雅既然邀請你去了,當然還會邀請其他的人。不是嗎?所謂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許陸譚雅想要一個人見到你,故意接著過生辰的借口,邀請你去呢?你可要想好了去,還是不去。”

劉芷夕道:“當然去。”

楊玉梅道:“李墨白上午先去,劉芷夕晚上去,這可真算是真正的夫唱婦隨了。”

李墨白道:“對啊,所以你去不成方鵲的家,因為你孤家寡人呢。我知道,你也很想一睹神醫方鵲的風采。”

這時,又有人敲門了。

李墨白道:“今天什麽日子?芷夕?大早上的,這麽多貴客拜訪?我敢說,這次敲門的一定是杜博千了。”

劉芷夕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去開門。李墨白,這次不要再猜了,杜博千看來今天不認識你,不會來了。”

楊玉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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