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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缺錢,這點彩頭真不算多,我其實,更想和楊公子玩一個大點的賭局,比如。。。。。。。”

孫正孝本意是想說“賭琴,輸者滾出樂游園。”之類的話。但是,終究不敢過於造次,假如明目張膽的把楊樹亭趕跑滾出樂游園,惹得劉芷夕不高興,那麽朱祁鈺必然對自己有不滿。

楊玉梅猜透他的後話,接著話頭道道:“林婉兒姑娘女孩子家,當然不喜歡賭來賭去的。但是,你我皆是男人,若孫公子若想玩大的賭局,我奉陪到底,願賭服輸。我也有個建議,只比一首曲子,哪裏比得出高低?彈完《鳳求凰》,無論誰勝誰負?我們再多彈幾曲切磋比試,看誰先三局兩勝,如何?”

孫正孝熱血上頭,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果你連輸兩局以後,這第三局也就不用繼續比試下去了吧。”

楊玉梅暗笑:“什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就是給你百匹馬追我又如何?我本來就是女子,不是君子。哈哈,你已經心浮氣躁,我贏你又多了幾分把握。”

楊玉梅冷冷道:“大家切磋比試琴技,輸贏無所謂。可是,孫公子咄咄逼人,執意認為我會輸,那麽好吧,我再提議,比試結果出來,誰輸誰就離開樂游園,今天以後,再有樂游園彈琴之約,贏的人只要到場,輸的人就不能在場,可否?”

孫正孝暗道:“這個賭局,可是楊樹亭主動提出來的,正合我意。我就不信我會輸,楊樹亭如果輸給我,被迫離開樂游園,朱祁鈺也不能怪罪於我。”

孫正孝道:“好,願賭服輸,只是不知道,每一局是怎麽個比法?”

司馬長風以前乃是江湖人士,也是講究氣節道義的。他平日有所耳聞孫正孝仗著老子是刑部副尚書,飛揚跋扈,橫行街頭,就一小霸王,司馬長風並不希望朱祁鈺多跟孫正孝交往。只是這孫正孝,彈琴技藝確實在京師的王公貴族圈子裏,屬一屬二,又善於巴結,朱祁鈺就是愛帶著他一起出來玩耍。

聞聽楊公子要賭琴,逼著孫正孝離開樂游園,司馬長風自然站在楊玉梅這一邊,道:“我以為,如果兩位執意鬥琴,我覺的還是由劉芷夕姑娘定個比試規矩吧,畢竟楊公子被請來,是要劉姑娘彈琴聽的。”

司馬長風看出來了,劉芷夕自從楊樹亭進了樂游園紅亭後,表面上對楊公子平平淡淡,小眼神中卻透漏出幾分欣賞和喜歡。劉芷夕定比琴的規矩,應該是向著楊公子的。

朱祁鈺出來玩,朝野內外,多的是人巴不得陪著他,讓他歡心,楊樹亭與孫正孝比琴誰輸誰贏,樂游園內,誰留誰走,他無所謂的。朱祁鈺只在乎劉芷夕開不開心,只要劉芷夕喜歡看這兩人鬥氣比琴,別說三局兩勝了,如果劉芷夕要求七局四勝,多看幾場熱鬧,朱祁鈺也會讓孫正孝照辦,孫正孝安敢不從?

朱祁鈺道:“芷夕,司馬長風說的不錯,不如你定個比試規矩吧,如果你嫌比三局兩勝場次太少,聽琴聽得不過癮,七局四勝也可以啊。”

劉芷夕道:“三局兩勝足以。既然成鈺哥哥請楊公子給我彈琴,我當然要聽他最拿手,彈的最動聽的曲子了——所以,楊公子,你最擅長彈什麽,就彈什麽吧。你彈完一曲,孫公子再彈和你相同的曲子比試,如何?”

孫正孝一聽,劉芷夕明顯向著楊樹亭,實在是不公平,可是又安敢在朱祁鈺的“小女友”面前黑臉抗議?

楊玉梅暗道:孫正孝,我要讓你輸的心服口服。”笑道:“我只不過是個客人。客隨主便,孫公子以前一直在樂游園紅亭內彈琴,也算這裏主人了,不如你定比試規矩如何?”

司馬長風不禁暗暗喝彩:“楊樹亭倒是個坦坦蕩蕩的人物,一點便宜也不願意占。”

劉芷夕暗暗祈禱:“楊公子你這麽自信,不肯接受我的幫助,可千萬不要輸啊,輸了,我以後就沒有恰當的理由接近你了。”

孫正孝秉持“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信仰,暗道:“彈前人度寫的名曲,楊樹亭也許都熟悉,多次練習彈奏過。可是,如果彈自度曲子,他未必有自己寫曲子的天份。而我自度曲子的水平,也算是京師內數一數二的了,當有勝算。”

於是,孫正孝對楊玉梅道,道:“楊公子,你我第一首曲子都彈《鳳求凰》,兩個調子,各彈一調。第二首各選一首自度曲子比試。兩首比完後,沒有人連贏兩局。第三首,再各自彈一首自度曲子,如何?

楊玉梅雖然也會作曲,但水平的確趕不上孫正孝,但是,二十一世紀,名曲無數,楊玉梅可以剽竊自用,說是自度曲,明朝人又如何知道?

按李墨白所教的辦法引誘孫正孝愚蠢的跳進了鬥琴的圈套,計劃正在完美進行中。

“那就依孫公子所言。我們誰先彈第一首曲子呢?”

孫正孝卻不正面回答楊玉梅,轉向劉芷夕,笑道:“芷夕姑娘想讓誰先彈?”

自古至今比試,先出場者不利。劉芷夕自然道:“孫公子先彈吧。”

孫正孝早就看出劉芷夕向著楊樹亭,他故意這麽問,不過是在朱祁鈺面前賣個好臉,道:“好,我先彈。我彈《鳳求凰》,《梅庵琴譜》中收集的調子。”

孫正孝端坐好,開始彈奏。

楊玉梅一旁聆聽,暗暗吃驚,真沒有想到孫正孝彈古箏的水平如此之高,自己已經半年不碰古箏了,萬一發揮失常,輸給他也是可能的。

曲罷,紅亭內一片鼓掌喝彩之聲,大家都轉頭看楊玉梅,看他接下來如何應戰。

劉芷夕面有擔憂之色:“孫正孝看似豬頭豬腦,彈琴卻靈性十足,我雖然多年學習彈奏古箏,水平也自愧不如,不知道楊公子能否戰勝他?”

鄭衛激動的站起來,拍手怒讚道:“好一首動聽的《鳳求凰》,此曲既出,何曲爭鋒?”

孫正孝自我感覺發揮良好,甚是得意,笑道:“楊公子,該你出場了彈《鳳求凰》了,彈《西麓堂琴統》中的無媒調。”

劉芷夕關切的看著楊玉梅,心裏暗暗祈禱:“楊公子,你一定會贏,你一定要贏。”

072章春夢閣,趙香凝

楊玉梅冷靜的回想著《鳳求凰》此調的旋律和彈奏指法,內心漸漸有譜,坐在古箏前,沖劉芷夕微微一笑,又對朱祁鈺點了點頭,開始彈奏。

人靠衣裝,琴靠容裝。

《鳳求凰》兩個調子,其實,楊玉梅和孫正孝彈的水平半斤八兩,不相上下,但是,楊玉梅的端莊的儀容,瀟灑優美的彈琴姿態,豈是孫正孝這個豬頭大胖子可比的?因此,大大的加分。

曲罷,紅亭內絕大多數人都更喜歡楊玉梅彈琴的風雅,繼而覺得楊玉梅彈的《鳳求凰》稍微多了一點那種典雅的味道。但是,大家都不先表態,等著看今日的“主角”劉芷夕如何選擇。

劉芷夕嫣然笑道:“兩位公子彈的都極好,但是,我覺得楊公子稍勝一籌。”

朱祁鈺追求的女人做了選擇,眾人為了討好朱祁鈺,紛紛拍龍屁跟進,點讚楊公子。

鄭衛硬著頭皮道:“我卻認為孫公子稍勝一籌,楊樹亭輸了。”為孫正孝贏得了可憐兮兮的一票。

朱祁鈺宣判道:“看來,楊公子勝了這第一局。下面,兩位該彈自度曲子了。”

孫正孝已然是背水一戰,不能再輸,深呼了一口氣,彈起了自己最拿手的一首自度曲子《涼州曉月》。這首曲子,已然傳遍了半個大明,當真算當時一首名曲了。

書到用時方恨少,曲到竊時無須多。

楊玉梅待孫正孝彈完後,馬上開彈。她和李墨白早就商量選好的,現代流行歌曲中,最適合古箏演奏的是《笑紅塵》,此曲不但保證明朝人沒有聽過,而且其旋律無敵,秒殺大明諸多古琴愛好者的耳朵,不在話下。

況且今天上午,這首曲子楊玉梅已經練習彈奏二十多遍了,旋律、指法早就爛熟於心。

李宗盛所創作,武俠風和古典風格完美結合的《笑紅塵》,經過楊玉梅古箏聖手彈奏演繹,旋律酷炫,太瀟灑,太美膩動聽,紅亭內所有人都聽傻了——高手,高手,楊樹亭是度曲大師,只聽了曲子的前奏,大家就認為孫正孝已經就被徹底擊敗了!

曲罷,紅亭內鼓掌喝彩之聲經久不息。劉芷夕和林婉兒兩個女兒家聽的最是開心,對楊公子七分崇拜加三分愛慕,十分傾倒。

孫正孝臉色鐵青,自知勝負已定,自己敗的體無完膚,一時低下頭,沈默不語。只等待朱祁鈺宣判勝負,馬上離開紅亭,他已經沒有顏面繼續待在此處了。

這局比試,勝負太明顯,即使鄭衛的臉皮像長城城墻一般厚,也不好意思點讚孫正孝了。

劉芷夕聽得如癡如醉,驚喜問道:“楊公子,你的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笑紅塵》”

“太好聽了,再彈一遍吧,可以嗎?我還想聽,我想學會彈這首曲子。”

朱祁鈺自然道:“那就有勞楊公子再多彈幾遍《笑紅塵》這首曲子吧?”

楊雲梅暗道:“我去,劉芷夕要求我再彈一遍,朱祁鈺卻要求我多彈幾遍。果然是皇室成員,泡妞有理,命令無敵,我又不敢不從。”只好道:“好,我再彈兩遍吧。”

孫正孝見自己已經完全被無視了,再也坐不住,站起來主動認輸道:“三局兩勝,我輸了,馬上離開樂游園。楊公子請繼續彈琴吧。”

楊玉梅假意挽留道:“孫公子請留步,何必現在就走人,我們賭的是明天,後天,輸者不能再來樂游園啊。”

孫正孝“哼”了一聲,轉頭並不正面看楊玉梅。

劉芷夕道:“孫公子,輸的人也有彩頭可拿,可以帶走三分之一的銀子,一共是三百二十兩銀子。”

“彩頭,我不要,全留給楊公子吧。”說罷,孫正孝跟朱祁鈺行禮告辭道:“朱公子,劉姑娘,我先行告退。”轉身而走。

朱祁鈺點了點頭,並不言語挽留。他只關心自己心愛美人的去留,不關心孫正孝的去留。

一首《笑紅塵》讓劉芷夕笑出花啦,朱祁鈺看她開心的樣子,就也很開心。自己請楊樹亭彈琴,討劉芷夕歡心的目的完全達到了。他卻沒有意識到,劉芷夕芳心另有所許,女扮男裝的楊玉梅,已然是自己的情敵。

自己的最佳玩友要走了,鄭衛自覺繼續留在紅亭內也無趣,也隨後告辭,匆匆追孫正孝去了。

楊玉梅驅趕孫正孝,鄭衛離開樂游園的計劃如願實現,心情大好,笑容燦爛,開始給紅亭內其他人再次彈起了《笑紅塵》。

劉芷夕,林婉兒一邊聽,一默默記下旋律,學習如何彈奏這首曲子。

且說,離開樂游園,孫正孝垂頭喪氣的走著,鄭衛追上來,安慰道:“楊樹亭彈琴本來就比不過你,只不過劉芷夕向著楊樹亭,大家為了巴結郕王,討劉姑娘歡心,才不選擇你勝。”

孫正孝琴品居然不錯,道:“輸了就是輸了,有什麽不承認的。這幾天真倒黴,前天,剛被搶了銀子,被陌生人打了一頓,現在,在熟人面前比試彈琴,我也輸了,丟死人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鄭衛道:“沒事,我們去找幾個極品姑娘快活快活,玩樂一番,喝點小酒,一醉解千愁。我們去春夢閣,看趙香凝姑娘跳舞可好?”

孫正孝眼前一亮,道:“好主意,好主意。春夢閣的趙香凝,舞姿天下無雙,容貌也天下無雙,可惜,她只賣藝不賣身啊。”

鄭衛道:“說趙香凝舞姿天下無雙,我認同,說她容貌天下無雙,我就不同意了。起碼,前天,我們在大街上遇到的,搶了我們銀子的那位姑娘,美貌就勝過她。”

孫正孝道:“你喜歡更豐滿的女人,趙香凝身材苗條,如趙飛燕般可做掌上舞,兩人身材美貌,各有千秋。那個搶了我們銀子的姑娘,也不知道她從什麽地方來的,貌美如花,心狠如蛇,武功又這麽高,莫非他是江湖上哪個門派的女弟子?有機會,我倒要去鐵驀然哪裏問問,讓鐵驀然幫我查查江湖上可有這個美艷的俠女?”

鄭衛忽然道:“我怎麽覺得,楊樹亭和這個姑娘,長得有幾分相像呢?你說呢?你有沒有發現這一點?”

孫正孝道:“你這麽一提醒,回想起來,二人確實有幾分相像,可是,這個世上,長得相像的人,有的是,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們這就去春夢閣。”

073章冤家路窄

話說孫正孝、鄭衛二人向春夢閣而去,在距離春夢閣還有三百米的地方,看見兩個美女,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她們像是在等什麽人似的。

站著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鮮嫩無比,穿著粉紅色裙子。她推著一個輪椅。(世界公認的輪椅歷史中,最早的記錄是中國南北朝,公元525年,石棺上帶輪子椅子的雕刻也是現代輪椅的前身)

輪椅上坐著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臉色比正常人顯得蒼白,一身藕色紗衫,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盤起的發髻,這女子坐在輪椅上,卻仿佛坐在聖潔的蓮花上,說不盡的美麗清雅,氣質絕俗,當真非塵世中人。

既然賭場失意,就該歡場得意。

孫正孝看到這樣兩個美貌女子,心情變好,笑道:“好標致的兩個美女,鄭衛,你更喜歡哪一個呢?”

鄭衛浪笑道:“我喜歡更年輕的那個,那個坐輪椅的,雖然更漂亮,可惜站不起來,床上有很多姿勢不會呦,哈哈。”

孫正孝道:“哈哈,鄭賢弟果然下流,我只是讓你選容貌更美的,你卻一下在想到了上床。這坐輪椅的美女,氣質非凡,豈是她身邊的小丫頭片子可以相比的?真是可惜,可惜,這等美人,卻坐了輪椅。”

鄭衛道:“憐香惜玉不如探香取玉,走,我們上去和兩個美女聊聊。”

坐輪椅的女子正是神醫方鵲的夫人,陸譚雅,推輪椅的少女自然是她的侍女,小蘭。

兩人走上前,鄭衛對小蘭道:“姑娘,請問你叫什麽名字,你們二人在這裏不走,是不是在等男人?正好我們兄弟二人來了,我們男女搭配,兩兩成雙,豈不正好?我兄第二人想請兩位美人去春夢閣喝酒、聽曲,你們意下如何啊?”

小蘭一臉鄙夷和厭惡,轉過身不搭理鄭衛,推著輪椅向另一邊走了十幾步,想離他遠遠的。

鄭衛又腆著臉湊上去道:“喲,害羞了,沒事,大白天的,小爺我不會吃了你。姑娘,你可曾許配過讓人家?如果沒有許配過人家,我看上了你,不如就跟了我吧,做我的小妾如何?我家有點是銀子,我看三千兩銀子當聘禮夠了吧?你父母肯定會答應的。”

陸譚雅忽然道:“這位公子,謝謝你的美意,今晚有人請我們吃飯了,就不勞煩公子了。我們家小蘭的婚事,自有我來安排,你還是娶別人家的姑娘吧。”

陸譚雅的聲音澈動聽如空谷幽蘭,宛如夜鶯般的歌聲,語氣溫柔中又帶三分堅定。

孫正孝欣賞美女的品味一向高雅,像陸譚雅、趙香凝這樣,不光有美貌也有內涵的女子更能令他動心。

鄭衛道:“看你的年齡,肯定不是小蘭的母親,你有什麽資格做主?你管好自己的腿吧,我現在拉著小蘭姑娘走,你難道能管得了?追我不成?”

小蘭怒道:“不準你欺負我家小姐,你這個壞蛋,早晚有人收拾你,打你的。”

鄭衛笑道:“不如你到我家的床上去打我如何,我絕對不還手,哈哈。”

孫正孝對小蘭毫無興趣,只想撩撥調戲陸譚雅,走上前道:“這位小姐,要論這世上坐著的女子誰最美,你若自稱第一,沒人敢自稱第二了。小爺我很喜歡你,決定今天晚上請你吃飯如何?賞個光吧。你說今晚有人請你們吃飯了,這個男人是誰啊?我可以一起請,飯桌上,我不介意多一個男人,只要不少你這樣一個美人,就好了。哈哈哈。”

陸譚雅冷冷道:“我的夫君馬上就要回來了,他會武功的,我勸你們最好走吧。”

孫正孝道:“我也會武功啊,我會老狂蟒吐信,餓虎撲羊、老漢推車啊。你夫君床上功夫未必比我好啊。”

鄭衛笑嘻嘻道:“你有夫君,可是,小蘭沒有夫君,對吧?小蘭?你的小姐跟他的夫君走,你沒有夫君,正好跟我走啊,我做你的夫君如何?

說著,鄭衛就伸出鹹豬手,要去摸小蘭的臉蛋。

陸譚雅怒道:“你住手,再動手,我就喊人了。”

鄭衛道:“你喊吧,你喊吧,我就喜歡聽美女尖叫的聲音。”

小蘭“呸”了一口,推著輪椅又要走開,鄭衛一把拉住了小蘭的手,不讓她走。兩人彼此拉扯起來。

鄭衛笑道“姑娘的手又嫩又滑,保養的真不錯,想必身子更嫩更滑。”

小蘭又羞又怒,罵道:“放手,你放開我,你個王八蛋?路上這麽多行人,你不怕有人管你嗎?”

鄭衛道:“哈哈,我看誰敢管我,小爺我就不信有人敢管我。”

忽然,聽到背後有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我敢管你。”

鄭衛和孫正孝同時回頭一看,大驚失色,原來說話之人,正是前兩日,暴打了他們一頓,又搶了他們銀子的兩人中的那個個頭比較高的人。

原來,李墨白從包祠出來,想回到客棧,等楊玉梅回來,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以便找出青衣刺客,營救被錦衣衛抓走的丁不同。冤家路窄,正好看到這兩個紈絝子弟,惡習不改,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調戲良家女子,自然出手相助。

鄭衛自知打不過李墨白,驚恐的放下拉著小蘭的鹹豬手,不敢吱聲。

孫正孝氣的要吐血:“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賭場上已輸,歡場上也要輸,居然又碰上了這臭小子。幸虧現在不是身處胡同深巷,他不敢貿然出手毆打我們。”

孫正孝上前拉了拉鄭衛的袖子,示意他趕緊溜。

李墨白笑道:“給這兩位姑娘道歉,你們才能走,不然,打得你們兩個滿地找牙。”

鄭衛上次已經被打怕,剛要順從張口道歉,孫正孝忽然道:“臭小子,我就不道歉,又如何,我怕你不成?”

原來,路的西邊正好走來四個個捕快,其中一個人孫正孝認識,是個捕頭,叫焦配。孫正孝是刑部副尚書的三公子,焦配當然也認識他。現在,有了救兵,該害怕的是這個臭小子了。

孫正孝喊道:“焦配,焦配,快過來幫我,這裏有個逃犯,你給我弄死他。”

這一喊,也是夠驚世駭俗的,路上行人一聽這樣淫蕩的名字,還要抓當街有動作弄死,都回頭往這邊看。

焦配一眼認出了孫正孝,此時不賣力討好他,更待何時?帶著手下三個捕快匆匆跑過來,問道:“孫公子,逃犯在哪裏,焦配在此,必要拿他歸案。”

孫正孝哈哈大笑,指著李墨白道:“就是他,前天打了我,還搶了我的銀子,你抓住他,絕對不能放過他。你立了這個功,我會向我爹稟報,重重嘉賞於你。”

鄭衛無權但是有的是錢啊,道:“你們四個捕快聽好了,抓住這小子,我賞賜你們五百兩銀子,焦配得兩百兩,剩下的人,一人得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面行賄,必有貪官為錢出面,強權欺壓百姓,四個捕快齊刷刷亮出了佩刀,圍了上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站住了,誓要拿下李墨白。也不管案子的是非緣由,有錢拿,李墨白就是一頭值五百兩銀子的兩只腳的兔子,先抓未敬。

路上圍觀行人一看拔刀要見血,呼啦啦四散奔逃,唯恐被牽涉到,也有幾個膽大的,遠遠躲在角落裏,等著看熱鬧。

李墨白暗暗叫苦,這四個個捕快可不是幹瘦子,虛胖子,個個精壯,即使赤手空拳,自己最多堅持一分鐘,就要被拿下,何況他們手上帶刀。路邊又沒有板磚、啤酒瓶子這樣武器可以使用。看來,孤膽英雄救美的事情,算是涼涼了,逃為上策。但是,這麽一驚動路人,官府人也在場,孫正孝和鄭衛兩人肯定不會再繼續騷擾這兩位美女了,我這個助美為樂的功德不圓滿,也算半圓了。

鄭衛看出他的意圖,大聲道:“焦配,這小子跑的很快,別讓他跑了,上次,丁不同帶著兩個人 ,就沒有追上他,看住他,他逃跑。”

四個捕快聞聽此言,縮小了包圍圈,時刻提防李墨白跑路。焦配道:“丁不同的武功雖然字在我之上, 但是,使用暗器的功夫不如我,臭小子,你敢跑試一試,你若敢逃跑,我立馬用金錢鏢打你,暗器無眼,到時候,一鏢殺了你,你可別怨我,只能怨飛鏢不長眼。”

說俺,焦配果然掏出了三個金錢鏢,握在手裏道:“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不要試圖反抗,你搶了孫公子和鄭公子的銀子,不是死罪,不要冒險逃跑,你若逃跑,被打死也就是白死了。”

焦配的心眼可比丁不同多,幾句話居然把李墨白嚇住了,心底權衡利弊,暗道:“死了,就什麽機會都沒有了。被擒,起碼楊玉梅還會來救我,或者她請於謙於大人出面,保我出來也行。這焦配如此自信,肯定是個暗器高手,幹脆我束手就擒算了。只是這樣太窩囊,在小蘭姑娘面前裝英雄失敗了,她以後肯定不喜歡我了。”

李墨白任何危機關頭,都忘不了泡妞的事情,心也是夠大的。

李墨白彈力口氣,剛要開口道“我不跪下,我跟你們走就是了。”忽然,遠遠聽到一個男人喊道:“住手,各位捕快大哥住手。我來也!”

這個聲音很遠,但是,這個人的身法迅捷如閃電,一道白影飛來而到。

074章賤客神醫兩初見

原來,方鵲正好辦完事情,趕了回來。他遠遠看見,陸譚雅身邊有幾個人圍著,其中,還有三個捕快,他也分不清這些捕快到底是要抓誰?怕這些捕快傷害到夫人,運用上乘武功身法,速速趕來大聲制止。

小蘭見自家公子來了,欣喜萬分,一陣小跑迎了上去,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孫正孝見到方鵲,得意的笑容突然凝固了,郁悶的搖了搖頭。

方鵲一眼認出了孫正孝,走上來,指著李墨白道:“孫公子,這位小哥是我的朋友,不是逃犯,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孫正孝道:“我確實認錯人了,他和那個逃犯只是身形比較像,現在走近了一看,長相一點也不像。既然,他是方神醫的朋友,多有得罪了。焦配,收刀吧,沒事了。鄭衛,我們走吧。”

要到手的兩百兩銀子就這樣丟了,焦配心有不甘,道:“孫公子,你站這裏看著這個臭小子半天,怎麽會認錯人?”

孫正孝道:“認錯了就是認錯了,你少給我廢話。焦配,趕緊帶著你手下人走,不要等我說第二遍。”

焦配收刀後道:“我們走。”四個捕快離開。

鄭衛百思不得其解,眼看就能抓住李墨白,一雪被打奪銀之恨,可是孫正孝態度大轉彎,居然還讓他趕緊走。鄭衛真是心有不甘。只是,他們這個吃喝嫖賭、游手好閑二人組,一向孫正孝說了算,見孫正孝使眼色,其中必有內情,也就不語。

小蘭撅著嘴道:“方公子,他們欺負小姐,不能這麽輕易放他們走。”又指著李墨白道:“若不是這位公子仗義出手相助,不知道他二人,動手動腳,還要對我和小姐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方鵲搖了搖手,示意小蘭不要再多話,只是輕聲問道:“夫人,他們沒有把你怎麽樣吧?”

陸譚雅是慈悲心腸,很容易原諒他人,溫柔道:“我沒事,讓他們走吧。”

這對夫妻一問一答,旁若無人,愛情滿滿,一語已見生死白頭之味道。

李墨白細細看陸譚雅,真是一個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絕世美女,心中竟然不敢給她的美貌評分,因為那是一種對聖潔之美的褻瀆。

方鵲轉身對李墨白道:“謝謝這位公子。”又對孫正孝冷冷道:“孫公子,你為何還不走,莫非想要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令尊,令堂?”

孫正孝忙道:“我這就走。”強行拽著鄭衛,匆匆溜了

鄭衛甩開被拉著的手,生氣的問道:“為何放過那個臭小子?”

孫正孝無奈道:“你知道剛才來的那個人是誰嗎?他是方鵲。”

“方鵲?這就難怪了。那輪椅上的美人,肯定是方鵲的夫人了,方鵲艷福不淺啊,娶了這等美女。”

“方鵲是愛妻狂魔。皇宮了這麽多禦醫,只有方鵲是皇上聖旨批準的,可以不在皇宮內駐守當差,在宮外等待傳喚後,再進宮出診之人。他的夫人得了重病,他要時時刻刻照顧夫人,不願意久離。這件事情,京師裏,很多人都知道的。還有,你也是知道的,方鵲救治過家父,如果沒有他妙手回春,家父去年可能已經重病而去了。他是我父親的救命恩人,我卻調戲了他的夫人,你說,如果方鵲把這事告訴家父,他會不會打斷我的腿?”

“哈哈,當然會打斷你的腿。你又不是獨子,不過家中排行老三,還有哥哥、弟弟,打死你也不足惜了。只是,這被打奪銀之仇就不報了嗎?”

“如何敢報?經過今天這件事情,那小子必然和方鵲結為朋友。我如果找捕快繼續抓捕他,被方鵲知道了,他早晚會去我父親那裏告我的狀,我如何消受得起?算了吧,算了吧。你我都不是缺錢的主兒,銀子被搶就當做是用錢消災免禍吧。這頓打,就算白挨了吧。”

“可是,你欠方鵲的,你怕方鵲,我卻不欠,不怕,我不甘心。”

“傻瓜,你能保證你們一家子,將來都不得病嗎?假如得了疑難雜癥,只有方鵲會治,你又該如何?方鵲可是京師第一,不,應該是天下第一神醫。這樣吧,你賣我個情面,就放過那個臭小子吧。今天,去春夢閣的花費,我全包了。”

鄭衛嘆氣道:“好吧,聽你的。快走,我們去春夢閣,方鵲夫人的手,你摸不得,趙香凝姑娘的手,還是可以摸得。哈哈。”

兩人一陣浪笑,奔春夢閣而去。

見兩個混蛋走遠,方鵲躬身給李墨白深深一拜,再次致謝道:“多謝公子俠義相助,方鵲感恩不盡,無以回報。”

李墨白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那兩個王八蛋,我見一次打一次,若不是方公子趕來勸阻,這兩個紈絝子弟和那四個捕快,我統統打倒。”

李墨白吹牛如果打草稿,那麽李白可以一邊吟詩一邊打地主了。

明明剛才他要遁逃,現在,卻滿嘴狂言,竟然暗示方鵲妨礙了自己一人擊敗六人的英雄偉業。

方鵲道:“公子容貌俊雅,看似只是個讀書人,原來武功也如此高強,敬佩敬佩,卻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李墨白。你叫方鵲啊,我聽孫正孝叫你方神醫,你莫非是個大夫?懸壺問世,救死扶傷之人,我最是敬佩了。”

小蘭暗地喜歡李墨白,插嘴道:“我們家公子,是天下第一神醫,難道你沒有聽過我家公子的名字嗎?”

方鵲道:“小蘭,莫要多嘴。”

李墨白對方鵲夫人沒有非分之想,對小蘭卻有撩撥之意,笑道:“你在天下第一神醫的旁邊,也一定學會了不少治病的本領,我如果哪一天有了病,可否找你給我診治?”

小蘭害羞的低下頭,不敢答應。

方鵲暗道:“李墨白倒是個多情種子,風流人物,剛認識小蘭,就喜歡上她,如此大膽暗示,不知道為人可不可靠?”

陸譚雅微笑道:“我們家小蘭是學會了一點醫術。不過,李公子俠義心腸,樂於助人,善有善報,老天也會保佑你,不讓你得病的。你是我們的恩人,歡迎你隨時到我們家做客。”

小蘭心裏祈禱,李公子一定要來做客呦,我等著你,一顆心竟然跳了起來。

李墨白有心泡妞,無意久留。他心中更加掛念楊玉梅,況且,營救丁不同的事情刻不容緩,道:“不知道夫人如何稱呼?”

“我叫陸譚雅。”

李墨白又問小蘭:“小蘭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小蘭耳朵都紅了,羞羞道:“我叫孟小蘭。”

李墨白抱拳道:“方公子、陸夫人、孟姑娘,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告辭。以後有機會,一定到府上拜訪。”

方鵲道:“且慢,李公子,我家住在東城柳樹巷,你去那附近一打聽,就知道我的住處了。我在京師還是認識很多人的,你需要幫助,盡可以找我。”

李墨白心內暗暗一驚,暗道:“東城柳樹巷?劉芷夕當初告訴我她家的住址,也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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