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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智力能不高嗎?”
楊玉梅笑道:“胡扯,我只聽說過,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按你的邏輯,那表演雜技的,天天頭頂大缸,板凳,甚至頂上百斤重的大活人,腦袋上壓力巨大,他們豈不是個個智力超群了?”
李墨白道:“不信就算了。反正按你和阿古拉的說法,我的前生是李白,李白是什麽人物,謫仙!那是天上下來的人,自然超脫於凡人。雖然,到現在為止,我相信有外星人,可是我還是不相信我的前生就是李白。對了,你相信自己的前生是楊貴妃嗎?”
“一開始我也不信,但後來慢慢就相信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阿古拉第一次找到你的時候嗎?”
“從尋找你開始,一年前。”
“尋找我?你已經找了我一年了嗎?”
“是的,我第一次見到阿古拉時,他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尋找李白千年後的後世之人。我穿越了五次後終於發現,其實我本來不用穿越的,以為你遠在天邊,卻是近在眼前。你竟然隱藏在在北京通縣的刀削面館裏。”
“哈哈,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我這等世外高人,豈是這麽好找的?阿古拉告訴你他是k星人,告訴你,你的前生是楊玉環的時候,你什麽感覺?”
“當他告訴我這一切時,我覺的很荒唐,很玄幻。但是,阿古拉博士激發了我身體內深藏的潛能,並讓我一天比一天自信,一天比一天強大,我開始漸漸相信了——我的前生就是楊玉環。我是阿古拉來到地球後,找到的第九個古代英雄轉世之人。我的存在是有原因的,我是被賦予了使命的。”
李墨白嘲諷道:“偶!我好像在聽女英雄的救世演講,太感人了。你存在的原因是什麽?你的使命是什麽?”
“你就是我存在的原因,我的使命就是找到你,激發你,保護你,直到你真正開始相信自己的前生,然後引領著光明力量,尋找到洪荒光明元尊寶石------英雄之血,然後,召喚地球上光明英雄,聯合起來,拯救地球。”
“洪荒光明元尊寶石是什麽鬼?第一次聽說。我們來到明朝北京不是要找一個人,找魯班花嗎?為什麽變成找一顆寶石了?”
“因為,只有找到魯班花,才能知曉第洪荒光明元尊寶石,英雄之血的下落。”
“越聽越玄妙,能不能詳細的給我解釋一下英雄之血的淵源。”
“每個行星自形成、直到達到穩定後,結束洪荒初元狀態後,會天然鑄造成洪荒元尊雙寶石。正如世界分陰陽、正負、善惡。黑暗與光明也是同時存在的。雙寶石分別是,洪荒光明元尊寶石——英雄之血,還有洪荒黑暗元尊寶石——魔鬼之瞳。英雄之血,孕藏大地之靈氣,吸取日月之精華,擁有無比尋常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只有地球上的光明英雄才能受益,被其激發潛能。而且,這種激發是潛移默化的過程,提升英雄的能力有個上限,最多達到兩段英雄的能力。而英雄的最高段位,是十段。”
“你身上的英雄潛能被激發了多少?你達到幾段了?”
“我是北京音樂學院畢業的,我以前只會彈琴,跳舞、如果說身體技能,最多是會瑜伽。K星人找到我後,用他們的英雄潛能激發器,激發了我的潛能,讓我擁有了一段英雄的能力。因為,激發器上沒有安裝上英雄之血,最多只能激發我的英雄潛能到一段。”
“難怪你武功這麽高,一段就這麽厲害了,擁有了十段英雄潛能,豈不是要毀天滅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可是,為什麽K星人抓到我後,不用英雄潛能激發器,激發我的潛能呢?為什麽?我的前世是大劍客李白,比你更配擁有英雄能力的。”
楊玉梅冷笑道:“呵呵,你想的倒挺美。可是,時間不等人啊,你需要在英雄潛能激發器內,躺上七天七夜後,才能擁有一段英雄能力,但是,尋找英雄之血刻不容緩,我們不可能等待。”
“所以,O星人和K星人,到達地球上,都在爭奪對這兩顆寶石的控制權,我很好奇,是不是只是找到英雄之血,就能提升英雄戰鬥力到十級唄?”
“可以這麽理解。但是,並不是說十段英雄的能力只比一段英雄的能力強十倍,這不是簡單的線性數學關系,而是幾何級別關系。就好比地震等級,不了解的人一直以為,七級地震,只比六級地震,破壞力高一級,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七級地震的破壞力是六級地震的三十二倍。”
“說我感興趣的,10段英雄的能力是1段英雄能力的多少倍?”
“三百六十倍。”
李墨白嚇的吐了吐舌頭,道:“你說你現在能打過10個丁不同,莫非,你擁有了10段英雄能力後,能打過3600個丁不同?難以置信!”
楊玉梅笑道:“科技可以無限擴展人的想象力。K星人的高科技武器,英雄潛能激發器,就是這麽無敵,信不信由你。”
“你這麽說,我尋找英雄之血的動力大了很多,如果成功了,我豈不是可以如鋼鐵俠、綠巨人一般,我可以做中國隊長,而你就是黑寡婦。”
楊玉梅笑道:“科幻電影看多了吧?告訴你,這不是科幻,這是事實。最後,我給你一個驚喜,每個英雄都有英雄成長值的,李白的英雄成長值是100,楊玉環的英雄成長值是95.如果我們成功後,你的英雄力量被激發後,最終是會超越我的。”
李墨白聽後色心大悅,浪笑道:“甚好,甚好,到時候,你打不過我,我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嘿嘿嘿。。。。。。”
楊玉梅嘻嘻嘻回笑著,一把扭住了李墨白的耳朵道:“繼續笑一個,我聽聽?”
026章穿來容易穿回難
李墨白耳朵疼痛,道:“欺負我沒有英雄等級是嗎?我給你開玩笑,逗逗你開心,你怎麽這麽狠毒?女神放手。”
楊玉梅松手後,李墨白道:“我突然有了一個疑問,明朝將於如此之大,K星人為何斷定,英雄之血就在北京呢?難道不會在南京?敦煌?說不定也少林寺呢?落在了長安,被埋進了秦始皇陵,成為了陪葬之物,也是可能的啊?”
楊玉梅解釋道:“英雄之血,每隔一個月,會自身內發出一道脈沖能量,這種能量,你們地球人當然接受不到,但是,K星人和O星人完全能測到,這一年來的,英雄之血一直沒有離開過大明的北京。懂了嗎?現在,就是和時間賽跑,K星人和O星人,都派地球人穿越到了大明,就看誰運氣好,更機智勇敢,率先尋找到英雄之血。,”
“為甚麽O星人不去尋找黑暗寶石,魔鬼之瞳?非要尋找英雄之血?”
“O星人再同時尋找魔鬼之瞳和英雄之血,他們的人力物力更多,而我們人手不夠,只能尋找搶奪英雄之血。這場尋寶之戰,我們開始就處於被動的,半個月前,穿越到大明的吳意思之死,就是證明。你我到大明來,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任務。”
李墨白聽得膽戰心驚,幾乎要哭了,嘆道:“九死一生?我看我是萬死一生吧?就連一個小小的捕快頭子,丁不同都能輕松修理我,要不是今天運氣好,我已經被周澄天殺掉,見過閻王爺一次了!何況,我不是屬貓的,我屬馬,貓有九條命,我只有一條命。而且,就算你們說我曾經是李白,李白也是人,也是怕死的。”
楊玉梅厲聲道:“你不要瞧不起自己,貓的命再多也沒有用,因為它永遠在逃避危險,而你,會征服危險,超越不可能。你命中註定就繼承了李白的精神!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聽到楊玉梅的激勵,聽到她吟誦李白《俠客行》中的詩句,李墨白意氣風發,也大聲吟誦道:“我本楚狂人,鳳歌笑楚囚。”
楊玉梅接著激勵道:“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李墨白道:“天生我財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覆來。”
李白寫的夠豪邁、夠炫酷的詩句,楊玉梅腦子裏的存貨,只剩下最後一句了,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李墨白又道:“智者可卷愚者豪,世人見我輕鴻毛。”
楊玉梅道:“我接不下去了,看,你會這麽多李白的詩句,你難道不相信你的前生是李白嗎?”
李墨白聳了聳肩,道:“切,我還會幾十首李清照的詩詞呢?莫非我就是千古第一女詩人,李清照了?我還是不相信我能拯救地球,這簡直太胡扯了,天方夜譚。”
楊玉梅很失望,鄙夷道:“你的氣魄,連李清照這樣的女子都不如,起碼,她寫出了“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這樣的比爺們還爺們的詩句!”
聽到被鄙夷成不如一個女流,李墨白當然辯駁:“居然敢說我不爺們?在竹林暗室裏,我怎麽主動激怒周澄天,我怎麽求死,讓周澄天先殺我,不要碰你的?你這人簡直沒有良心,虧得我還為你。。。。。。。”
楊玉梅卻知道他要說什麽,領情道:“好吧,是我說錯話了。你是21世紀刀削面師傅中最爺們的,你是明朝的佐羅,這下滿意了吧?”
李墨白笑道:“這麽誇我就對了。這大明朝現在就你我兩個人相依為命,同舟共濟,換句話說我們是戰友,戰友間應該如何?《詩經》裏已經給出了答案——執子之手,與子同袍,執子之手,與子同行,執子之手,與子同床!何況,我們穿越到這個地方,勢單力薄,不精誠合作,像情人一樣互相信任、安慰,完成什麽任務都是扯淡。”
“你不要以為我沒有文化,在我面前胡說八道忽悠我,《詩經》中根本就沒有執子之手,與子同床,這樣的話。”
李墨白伸出了大拇指,調笑道:“你真是智美雙全的大才女啊,居然知道《詩經》中你沒有執子之手,與子同床這樣的句子,久仰久仰,請問,執子之手這句的原詩,你會背嗎?”
楊玉梅知道李墨白要有意顯示自己的才學,她自己也確實對原詩很感興趣,並不煞風景,道:“我不會背啊,大才子背來聽聽,小女子跟著學習學習。”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
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
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
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於嗟闊兮,不我活兮。
於嗟洵兮,不我信兮。”
楊玉梅道:“哇塞,你的會背啊,可是我聽不懂啊!”
“聽不懂那還不容易,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一個床,在床上我慢慢給你講解就是了。”
楊玉梅忽然狠狠擰住了李墨白的耳朵道:“你想睡我床上,當然可以啊,不過,要被我擰一夜的耳朵。”
李墨白“哎呦、哎呦”叫道:“我說錯話了了,我認錯,別扭我耳朵了,我耳朵軟骨很脆的。不要跟給我毀容了,等完成任務,還要美美的穿越回去呢。”
楊玉梅松開了手,嘆了口氣道:“可惜,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們穿越過來容易,穿越回去卻並不簡單。”
李墨白大驚,問道:“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們不是想什麽時候穿越回去,就什麽時候回去嗎?”
“我第一次穿越,當初也是這麽想的。後來,K星人給我解釋了時空穿越六大定律,我才明白,穿越不是隨心所欲的,即使科技如何發達,也是需要設備、需要計算的。像某些小說、影視劇那種,有個寶盒就穿越,念個咒語就重生,沒有那樣的事情。我們一個月只有兩次回去的機會:月半之時,月圓之時。”
穿來容易穿回難,墨白聞之心力殘。
李墨白頓時感覺毫無一往直前的動力,道:“就今天一天,就折騰的我剩下半條命了,即使拼死找到寶石,還要看月亮的臉色回家。你們後勤保障就這麽濫嗎?說好的,K星人的高科技呢?我呸,尋找洪荒光明元尊寶石,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楊玉梅斬釘截鐵道:“我們必須完成這個任務,因為拯救地球,也就是同時拯救我們自己。”
這一天,肉體上、自尊上、心理上的打擊太多了,太重了,李墨白忽然感到身心疲憊,尤其是聽到楊玉梅說到一個月只有兩次穿越回去的機會時,李墨白剎那覺得自己肯定是是在明朝的北京化作塵土,再也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就趕緊沒事洗洗睡吧,在醉生夢死中尋找安慰,明天早上起來,沒準又是一個好漢。
李墨白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起來,他真的沒有裝睡。
027章南北鎮撫司使
丁不同一天內經歷了悲喜兩重天的洗禮。
在一個死胡同巷子裏追捕一個小毛賊的時候,後脖頸不知道被誰重擊了一下,丁不同倒地昏迷不醒。蘇醒起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的鐵尺、繩索、炭筆丟失了,不僅是脖子後面痛,心也很痛:誰打倒的自己,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死也要死個壯壯烈烈了,敗也要敗個明明白白。行走江湖二十多年,當捕快十多年,不是沒有馬失前蹄的時候,但是像今天這麽窩囊,被小毛賊戲耍了,又被他的同夥襲擊,真是奇恥大辱。
看見地上放了五兩銀子,並寫有“包公贈銀”,還有一個大大的“L”記號,丁不同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我追捕那小毛賊,還打傷了他,但是最後被打暈後,他們居然不殺我,不報覆,還給我留銀子。莫非是在用包公、用銀子嘲笑我?
第二,為什麽要拿走我的鐵尺、繩索和炭筆?卻不拿走我的佩刀和木牌。
第三,L,這是什麽記號?
丁不同並沒有把自己被打暈的事情告訴同僚,畢竟是丟人現眼之事,只是說沒有抓到那小毛賊。下午正悲憤郁悶之時,忽然被傳喚去城西毛家鋪的毛竹林,那裏發生了一起命案,是一起喜大普奔的命案:大淫賊周澄天死了。
城西並不是丁不同的巡視管轄範圍,但不敢違令,匆匆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當看到暗室裏“丁不同斷案”和又一個大大的“L”符號的時候,丁不同感覺頭皮發麻,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陰謀還是陽謀?這個留下了L記號的人,到底是什麽人?幾年來,朝廷動用幾百號人,都捉拿不到的周澄天,然而今天他就這麽慘死在自己的巢穴裏。如果說,留下“L”記號的人,是個江湖俠義之士,懲惡揚善,殺死了周澄天,可是俠義之士為什麽要搶人家的銀子和銀票?莫非是要劫富濟貧?莫非,搶銀子的和殺周澄天的,並不是同一夥人?可是,打暈我的那夥人和殺死周澄天的人,不是同一夥人?為什麽都要留下這個L,看起來像個鐮刀的符號?這個符號,倒是有點像道教的某個符號,難道這是一個信道教的神秘組織的符號?
丁不同屬於刑部管轄的人。這次暗室現場留下了他的名字,盡管不是他親身正法了周澄天,這第一功首先還是要記在刑部的頭上的。很多已經到了現場的官府中人,都對丁不同指指點點,羨慕不已,不時有人上前恭喜祝賀他。
丁不同,只不過是個最底層的,沒有品位的捕快小頭頭,居然能破了這等的大案,從此名震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發財升職自不必說,也讓同時參與過追捕周澄天的錦衣衛們,多少失了顏面。在場的很多人都很驚訝,錦衣衛的南北鎮撫司使,居然雙雙來到了命案現場。
負責偵緝刑事的錦衣衛機構是南北鎮撫司,其中北鎮撫司專理皇帝欽定的案件,擁有自己的監獄,可以自行逮捕、刑訊、處決,不必經過一般司法機構。
南北鎮撫司下設五個衛所,其統領官稱為千戶、百戶、總旗、小旗,普通軍士稱為校尉、力士。
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是貧寒子弟出身,起兵而奪取天下,由於這種出身的特殊性,明朝對皇權的維護有其他朝代所沒有的強烈欲望。這就使得錦衣衛“巡查緝捕”的職能無限度地擴大了。
一年前,皇宮中的淑妃王氏被不明人士掠走,後來其裸露的屍體被深夜丟置在臥佛寺的大門口,作案人留名:周澄天。
此乃皇室大辱,龍顏震怒,欽命錦衣衛全力追捕周澄天,卻始終沒有結案。為此,錦衣衛先後有兩名專門負責此岸的千戶被革職懲辦。
如此大案告結,刑部四品侍郎玄兆山、錦衣衛四品北鎮撫司使張海同,南鎮撫司使鐵驀然三大朝廷要員都先後來到現場,並一起等著了周澄天覆命解釋案情。
玄兆山道:“丁不同你可立了大功一件,周澄天竹林暗室裏自掘墳墓,刑部尚書大人孫伯溫為了此案一直殫心竭慮,全國各地衙門的捕快兄弟們辛苦這麽多年,這最後還是多虧了有江湖人士相助於你,雖有外人相助,這功勞到底是我們刑部的,你的功勞仍是最大,懸賞捉拿周澄天的三百兩黃金,想來你不能全得,也會獎賞你大半,將來從沒有官品的捕頭,升到七品,那是理所當然。如果當聖上隆信達大悅,親自召見,頒旨嘉獎,你直接官升六品,也說不定啊。”
張海同聽玄兆山說到“這功勞到底是我們刑部的”,頗感不快,道:“仵作勘察了周澄天的屍體。說他到現在,才死三個多時辰。周澄天死在城西顧家樓的毛竹林的時候,你當時在城中,相隔近十裏遠的地方,只是因為這暗室裏寫有丁不同的名字,這第一功就給了你,這可真是百裏奪帥,千裏奪名啊。”
丁不同拱手道:“多虧有玄大人賞識提拔,丁不同一介小小捕快,一直秉持心向包公,以秦瓊為效仿之榜樣,無論大小案件,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是無功不受祿,這大淫賊周澄天,不是小人我親自抓捕正法,在這個暗室中留下了記號的人,才該加官進爵。鐵大人說的也極是,這“百裏奪帥,千裏奪名”的功勞,小人的確不敢當。那個真正正法了周澄天的江湖弟兄,才配擁有誅殺明朝第一淫賊的功名。”
鐵驀然道:“功名是誰的無所謂,周澄天死了是事實,既然殺死周澄天的人,不願意露出真身,那麽,論功行賞,我覺的丁不同第一功也沒有問題。只是,丁不同,你是否認識密室中殺死周澄天,留下鐮刀記號的人,他是不是你江湖中的朋友?如實道來,不可隱瞞!”
丁不同道:“鐵大人,小人確實不知道殺死周澄天為何人,小人在江湖上的朋友很多,也許有誰殺了他,把功名讓給我吧,可是,我又怎麽知道是哪一個江湖上的朋友?”’
鐵驀然問道:“丁不同,以前你曾經抓捕過周澄天嗎?”
丁不同道“小人管轄的地界內,周澄天兩年內犯案五次,我一直根據這五次犯案留下的各種線索,苦苦追查他,也發現過他的一次行蹤,並且有一次屬下帶著一群捕快和他交過手,但最,這周澄天武功甚高,他不但逃脫了,還殺了我手下兩個弟兄,實在可惡。現在,他死在暗室內,我死去的弟兄們大仇得報,可以瞑目了。”
張海同冷笑道:“先淫後殺的三個命案,在你手中兩年沒有偵破,你和北京城內負責抓捕周澄天的其他捕快相比,有何功德?就算有高人相助於你,把正法周澄天的功名饋贈與你,我認為,你賞金可得,升官倒是難以服眾啊。”
028章功名背後有玄機
玄兆山自然要護著刑部管轄下的捕快,暗想:”這錦衣衛平時仗著有皇帝撐腰,平時查案、破案、斷案飛揚跋扈,一向認為錦衣衛比我們刑部辦案得力,當然見不得我們刑部破了這頭等大案。張海同手下的兩個千戶被限期抓捕周澄天,逾期不能結案,已經被查處,丟人現眼不夠,居然羨慕妒忌恨我們刑部的捕快,要打壓丁不同。這丁不同雖然沒有官品,但是,我平時也是有所耳聞,也是刑部裏響當當的一條漢子,任勞任怨,破獲了大小無數的案件。無論苦勞、功勞,都勝過錦衣衛大部分無能貨色,憑什麽就不能升官發財?你個張海同和我一樣都是官職四品,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們同級,我又何須奉承於你。”
玄兆山執意要罩著丁不同,笑道:“江湖上朋友願意把正法周澄天的功名讓給丁不同,這說明,丁捕快平時仗義,俠名在外。江湖上的朋友給丁不同的面子,其實也就是說給我們官府的面子,願意報效朝廷,這豈不是一件美事?周澄天兩年來,在北京城內作案七十七起,龍顏大怒,民怨鼎沸。如今,破了這等大案的有關人員,一官半職都不能晉升,各地府衙的捕快、底下當差的多少都會寒心,怎麽還能為朝廷忠心效力?況且,錦衣衛已經有兩位千戶大人因破此案不力被查了,這第三位正在負責破案的千戶大人,據我所知,一個月後,也就要到破案期限了。如果不是丁不同的仗義,使得江湖上朋友協助結案,錦衣衛可就連中三元,接連三位千戶被革職查辦,丁不同這次就算掛了功名,也算幫助了錦衣衛的忙。於情於理,張大人都應該感謝丁不同,向皇上美言,給丁不同大大的升官啊,鐵大人,你說是不是呢?”
鐵驀然不動聲色道:“玄大人言之有理,錦衣衛方面當然是要感激丁不同的,我們錦衣衛就缺少丁不同這樣的人才,我倒是很想把丁不同要來,當我的手下,只怕刑部還舍不得放人呢。”
張海同倒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居然毫無所動,道:“現場留個名字,就可以獨享一切功名。這就好比參加科舉考試,一個參加殿試,考上了狀元的張三,在試卷上寫上了李四的名字,最後狀元的頭銜給了李四,你認為這公平嗎?”
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官的地方就有權謀。張海同雖然是一介武將,但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口舌爭辯起來,卻絲毫也不畏懼文官出身的玄兆山。本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況且錦衣衛北鎮撫司使,是皇帝眼前的最信任的秘密警察頭頭!
丁不同暗道:“都是鎮撫司使,做人的差別怎麽這麽大呢?張海同看不上我,鐵驀然卻敬重於我。看來出身很重要,鐵驀然以前是江湖中人,後來才效力朝廷,自然知道江湖的道義,而張海同,屬於世襲父輩的官職,巴結大太監王振,為人不行。”
玄兆山有好幾個法子來辯駁鐵驀然這個歪理,但是猶豫了:“原來以為張海同只是羨慕妒忌恨,不想讓我們刑部獨得功勞,現在看來,莫非這丁不同和張海同之間,以前有什麽私人恩怨?他是死活都不肯讓丁不同升官了。其實,丁不同能不能升官,就是皇上一句話,皇上要給定不同升官,你張海同算個屁!只不過,王淑妃被辱拋屍一案,實在不適宜在上朝的時候提及,我是不敢上朝為丁不同跟皇上討個功名的。如果,我再繼續和張海同爭辯,恐怕他會從此記恨於我,對我不利,錦衣衛可不好惹。丁老弟,我只能幫你幫到這裏了。”
正在此時,丁不同忽然道:“玄大人,我丁不同只是一心想報效朝廷,為百姓辦案除害,這升官的功名不要也罷。我還有更重要的一事稟報,小人鬥膽認為,周澄天雖然已死,但是此案並未完全終結。”
玄兆山驚問道:“這卻是做如何解釋?”
鐵驀然臉色微微一變,也道:“這件案子已然終結,何來此論?”
丁不同道“”這周澄天平時喜歡換裝易容作案,又不在固定的客棧或者租用民宅居住,所以,才藏匿如此之深。但是,這是這兩年來,他只在北京城作案,卻幾乎不暴露行蹤,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總歸是有原因的。第一,為非作歹之徒都唯恐躲官府不及,他卻為何偏偏皇城根上犯事?第二,周澄天死在自己挖掘的暗室裏,但是,我現在懷疑,周澄天可能不只這一個藏身之所,所謂狡兔三窟,他至少還有另一個,或者幾個這樣的藏身之處。最關鍵的是,我不認為憑借周澄天的一己之力,他能建造出這樣一個規模不小的暗室。第三,周澄天選擇的作案對象,也許並不是隨意挑選,無目的的,他這兩年來說犯下的七十七起案子,有二十八起作案對象,並不是針對普通百姓家的女子,而是,針對為官之人的妻女,甚至有一次,搶掠了王淑妃。小人懷疑,丁不同之所以能在北京城內逍遙法外,為所欲為這麽多年,也許是他有同夥相助於他,或許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張海同冷冷道:“既然你說是懷疑,那你當然是沒有充分的證據嘍,不是嗎?既然你認為還沒有結案,周澄天真身屍首已在,如果不結案,你的意思,周澄天還有同謀同夥嗎?那麽他的同謀是誰?你有線索嗎?你莫非是想多生事端,不迅速結案,想讓皇帝龍心不悅嗎?”
丁不同連忙彎腰低頭失禮道:“小人不敢。”
玄兆山也有些不滿,暗道:這丁不同活該不升官,不稀罕領賞當官也就罷了,何必多次一舉,非要說還有同謀,還不能結案雲雲,簡直不識好歹。此案不結,豈不是刑部又要大動幹戈,耗費人力物力?”
玄兆山一直和顏悅色的,臉也扳了起來,正色道:“四大淫賊中的最後一個,周澄天已然正法,天子洪福,普天同樂,豈不快哉?此案已結。張大人說的極是,豈能讓皇上龍心不悅,多生事端?丁不同,你退下吧,這次結案的功勞我一定為你上報,黃金賞賜自然是少不了的。刑部副尚書孫大人的三公子孫正孝,今天在街上被人打了,身上帶的銀子全被搶了。案發地點在你的轄區,想必你也知道此事了吧?這件案子,你還是多關註關註吧,如果此案你查辦得力,抓到打傷孫正孝的兇犯,又何愁沒有功名?你退下吧。”
話已至此,丁不同只好退下。
鐵驀然目送丁不同遠去的身影,眼神中漸漸露出疑問和幾分兇光。
029章會唱歌的寵物豬
1449年,正統十四年七月二日,上午。
李墨白忽然睜開了眼睛,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個世紀一樣,穿越後的第一個夜晚,睡眠竟然如此深沈安穩。
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楊玉梅坐在身邊,笑呵呵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就像少女看自己養的小寵物似的。
楊玉梅道:“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能睡的這麽安穩!我記得,當初我第一次穿越的第一個夜晚,幾乎無法入眠。”
李墨白懶懶道:“心態決定睡眠質量。你知道嗎?所謂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危險多了不醒!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醒!我昨天晚上,被你打擊的萬念俱灰,已經徹底放棄穿越回二十一世紀的希望了,只有一睡解千愁!睡覺就等於享受死亡前最後的寧靜與幸福!睡覺就是幸福,所以我心安理得,睡的特別香。”
“你一點正經也沒有,那俗語難道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既然危險多了不醒,為什麽現在你醒了?”
“因為,在睡夢中我聞到了美女的味道。我聞香識女人,不得不醒。”
楊玉梅已經習慣了李墨白借用一切機會來調笑自己,誇讚自己的美,笑道:“假如我這個大美女不在你身邊,你豈不會一直不醒,進行冬眠?”
“現在是夏天,我哪裏會冬眠?現在早上幾點了?”
“明朝沒有手機,又沒有鐘表,我哪裏知道是幾點了?不過,我知道的是,如果你再不起床,很快就要到中午了。”
“我好像是睡在你的屋子裏,你昨晚跟我一起睡了?”
“呸,你昨晚一頭倒在我床上,就一睡不醒了。我也不忍心叫醒你,跟你換房子睡了,我在你客房睡的。”
“不忍心叫醒我,莫非你已經知道心疼我,喜歡上我了?你看,昨天晚上我睡著了,你還是拍我冷,給我蓋上被子的。”
“是啊,我喜歡你,就像喜歡一個寵物一樣。你現在躺在床上的樣子,就像我養的一頭寵物豬。”
李墨白不想繼續當一頭豬,“騰”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坐著道:“我不是豬,醒來後,哥又是一條好漢!我現在又有信心尋找洪荒光明六寶石了!let's go!讓我們出發——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夢已經醒了啦,心不會害怕。。。。。。”
李墨白竟然哼唱起了女歌手陳明的《快樂老家》。
楊玉梅道:“陳明的這首《快樂老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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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玉梅笑道:“胡扯,我只聽說過,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按你的邏輯,那表演雜技的,天天頭頂大缸,板凳,甚至頂上百斤重的大活人,腦袋上壓力巨大,他們豈不是個個智力超群了?”
李墨白道:“不信就算了。反正按你和阿古拉的說法,我的前生是李白,李白是什麽人物,謫仙!那是天上下來的人,自然超脫於凡人。雖然,到現在為止,我相信有外星人,可是我還是不相信我的前生就是李白。對了,你相信自己的前生是楊貴妃嗎?”
“一開始我也不信,但後來慢慢就相信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阿古拉第一次找到你的時候嗎?”
“從尋找你開始,一年前。”
“尋找我?你已經找了我一年了嗎?”
“是的,我第一次見到阿古拉時,他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尋找李白千年後的後世之人。我穿越了五次後終於發現,其實我本來不用穿越的,以為你遠在天邊,卻是近在眼前。你竟然隱藏在在北京通縣的刀削面館裏。”
“哈哈,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我這等世外高人,豈是這麽好找的?阿古拉告訴你他是k星人,告訴你,你的前生是楊玉環的時候,你什麽感覺?”
“當他告訴我這一切時,我覺的很荒唐,很玄幻。但是,阿古拉博士激發了我身體內深藏的潛能,並讓我一天比一天自信,一天比一天強大,我開始漸漸相信了——我的前生就是楊玉環。我是阿古拉來到地球後,找到的第九個古代英雄轉世之人。我的存在是有原因的,我是被賦予了使命的。”
李墨白嘲諷道:“偶!我好像在聽女英雄的救世演講,太感人了。你存在的原因是什麽?你的使命是什麽?”
“你就是我存在的原因,我的使命就是找到你,激發你,保護你,直到你真正開始相信自己的前生,然後引領著光明力量,尋找到洪荒光明元尊寶石------英雄之血,然後,召喚地球上光明英雄,聯合起來,拯救地球。”
“洪荒光明元尊寶石是什麽鬼?第一次聽說。我們來到明朝北京不是要找一個人,找魯班花嗎?為什麽變成找一顆寶石了?”
“因為,只有找到魯班花,才能知曉第洪荒光明元尊寶石,英雄之血的下落。”
“越聽越玄妙,能不能詳細的給我解釋一下英雄之血的淵源。”
“每個行星自形成、直到達到穩定後,結束洪荒初元狀態後,會天然鑄造成洪荒元尊雙寶石。正如世界分陰陽、正負、善惡。黑暗與光明也是同時存在的。雙寶石分別是,洪荒光明元尊寶石——英雄之血,還有洪荒黑暗元尊寶石——魔鬼之瞳。英雄之血,孕藏大地之靈氣,吸取日月之精華,擁有無比尋常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只有地球上的光明英雄才能受益,被其激發潛能。而且,這種激發是潛移默化的過程,提升英雄的能力有個上限,最多達到兩段英雄的能力。而英雄的最高段位,是十段。”
“你身上的英雄潛能被激發了多少?你達到幾段了?”
“我是北京音樂學院畢業的,我以前只會彈琴,跳舞、如果說身體技能,最多是會瑜伽。K星人找到我後,用他們的英雄潛能激發器,激發了我的潛能,讓我擁有了一段英雄的能力。因為,激發器上沒有安裝上英雄之血,最多只能激發我的英雄潛能到一段。”
“難怪你武功這麽高,一段就這麽厲害了,擁有了十段英雄潛能,豈不是要毀天滅地?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可是,為什麽K星人抓到我後,不用英雄潛能激發器,激發我的潛能呢?為什麽?我的前世是大劍客李白,比你更配擁有英雄能力的。”
楊玉梅冷笑道:“呵呵,你想的倒挺美。可是,時間不等人啊,你需要在英雄潛能激發器內,躺上七天七夜後,才能擁有一段英雄能力,但是,尋找英雄之血刻不容緩,我們不可能等待。”
“所以,O星人和K星人,到達地球上,都在爭奪對這兩顆寶石的控制權,我很好奇,是不是只是找到英雄之血,就能提升英雄戰鬥力到十級唄?”
“可以這麽理解。但是,並不是說十段英雄的能力只比一段英雄的能力強十倍,這不是簡單的線性數學關系,而是幾何級別關系。就好比地震等級,不了解的人一直以為,七級地震,只比六級地震,破壞力高一級,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七級地震的破壞力是六級地震的三十二倍。”
“說我感興趣的,10段英雄的能力是1段英雄能力的多少倍?”
“三百六十倍。”
李墨白嚇的吐了吐舌頭,道:“你說你現在能打過10個丁不同,莫非,你擁有了10段英雄能力後,能打過3600個丁不同?難以置信!”
楊玉梅笑道:“科技可以無限擴展人的想象力。K星人的高科技武器,英雄潛能激發器,就是這麽無敵,信不信由你。”
“你這麽說,我尋找英雄之血的動力大了很多,如果成功了,我豈不是可以如鋼鐵俠、綠巨人一般,我可以做中國隊長,而你就是黑寡婦。”
楊玉梅笑道:“科幻電影看多了吧?告訴你,這不是科幻,這是事實。最後,我給你一個驚喜,每個英雄都有英雄成長值的,李白的英雄成長值是100,楊玉環的英雄成長值是95.如果我們成功後,你的英雄力量被激發後,最終是會超越我的。”
李墨白聽後色心大悅,浪笑道:“甚好,甚好,到時候,你打不過我,我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嘿嘿嘿。。。。。。”
楊玉梅嘻嘻嘻回笑著,一把扭住了李墨白的耳朵道:“繼續笑一個,我聽聽?”
026章穿來容易穿回難
李墨白耳朵疼痛,道:“欺負我沒有英雄等級是嗎?我給你開玩笑,逗逗你開心,你怎麽這麽狠毒?女神放手。”
楊玉梅松手後,李墨白道:“我突然有了一個疑問,明朝將於如此之大,K星人為何斷定,英雄之血就在北京呢?難道不會在南京?敦煌?說不定也少林寺呢?落在了長安,被埋進了秦始皇陵,成為了陪葬之物,也是可能的啊?”
楊玉梅解釋道:“英雄之血,每隔一個月,會自身內發出一道脈沖能量,這種能量,你們地球人當然接受不到,但是,K星人和O星人完全能測到,這一年來的,英雄之血一直沒有離開過大明的北京。懂了嗎?現在,就是和時間賽跑,K星人和O星人,都派地球人穿越到了大明,就看誰運氣好,更機智勇敢,率先尋找到英雄之血。,”
“為甚麽O星人不去尋找黑暗寶石,魔鬼之瞳?非要尋找英雄之血?”
“O星人再同時尋找魔鬼之瞳和英雄之血,他們的人力物力更多,而我們人手不夠,只能尋找搶奪英雄之血。這場尋寶之戰,我們開始就處於被動的,半個月前,穿越到大明的吳意思之死,就是證明。你我到大明來,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任務。”
李墨白聽得膽戰心驚,幾乎要哭了,嘆道:“九死一生?我看我是萬死一生吧?就連一個小小的捕快頭子,丁不同都能輕松修理我,要不是今天運氣好,我已經被周澄天殺掉,見過閻王爺一次了!何況,我不是屬貓的,我屬馬,貓有九條命,我只有一條命。而且,就算你們說我曾經是李白,李白也是人,也是怕死的。”
楊玉梅厲聲道:“你不要瞧不起自己,貓的命再多也沒有用,因為它永遠在逃避危險,而你,會征服危險,超越不可能。你命中註定就繼承了李白的精神!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聽到楊玉梅的激勵,聽到她吟誦李白《俠客行》中的詩句,李墨白意氣風發,也大聲吟誦道:“我本楚狂人,鳳歌笑楚囚。”
楊玉梅接著激勵道:“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李墨白道:“天生我財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覆來。”
李白寫的夠豪邁、夠炫酷的詩句,楊玉梅腦子裏的存貨,只剩下最後一句了,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李墨白又道:“智者可卷愚者豪,世人見我輕鴻毛。”
楊玉梅道:“我接不下去了,看,你會這麽多李白的詩句,你難道不相信你的前生是李白嗎?”
李墨白聳了聳肩,道:“切,我還會幾十首李清照的詩詞呢?莫非我就是千古第一女詩人,李清照了?我還是不相信我能拯救地球,這簡直太胡扯了,天方夜譚。”
楊玉梅很失望,鄙夷道:“你的氣魄,連李清照這樣的女子都不如,起碼,她寫出了“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這樣的比爺們還爺們的詩句!”
聽到被鄙夷成不如一個女流,李墨白當然辯駁:“居然敢說我不爺們?在竹林暗室裏,我怎麽主動激怒周澄天,我怎麽求死,讓周澄天先殺我,不要碰你的?你這人簡直沒有良心,虧得我還為你。。。。。。。”
楊玉梅卻知道他要說什麽,領情道:“好吧,是我說錯話了。你是21世紀刀削面師傅中最爺們的,你是明朝的佐羅,這下滿意了吧?”
李墨白笑道:“這麽誇我就對了。這大明朝現在就你我兩個人相依為命,同舟共濟,換句話說我們是戰友,戰友間應該如何?《詩經》裏已經給出了答案——執子之手,與子同袍,執子之手,與子同行,執子之手,與子同床!何況,我們穿越到這個地方,勢單力薄,不精誠合作,像情人一樣互相信任、安慰,完成什麽任務都是扯淡。”
“你不要以為我沒有文化,在我面前胡說八道忽悠我,《詩經》中根本就沒有執子之手,與子同床,這樣的話。”
李墨白伸出了大拇指,調笑道:“你真是智美雙全的大才女啊,居然知道《詩經》中你沒有執子之手,與子同床這樣的句子,久仰久仰,請問,執子之手這句的原詩,你會背嗎?”
楊玉梅知道李墨白要有意顯示自己的才學,她自己也確實對原詩很感興趣,並不煞風景,道:“我不會背啊,大才子背來聽聽,小女子跟著學習學習。”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
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
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
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於嗟闊兮,不我活兮。
於嗟洵兮,不我信兮。”
楊玉梅道:“哇塞,你的會背啊,可是我聽不懂啊!”
“聽不懂那還不容易,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一個床,在床上我慢慢給你講解就是了。”
楊玉梅忽然狠狠擰住了李墨白的耳朵道:“你想睡我床上,當然可以啊,不過,要被我擰一夜的耳朵。”
李墨白“哎呦、哎呦”叫道:“我說錯話了了,我認錯,別扭我耳朵了,我耳朵軟骨很脆的。不要跟給我毀容了,等完成任務,還要美美的穿越回去呢。”
楊玉梅松開了手,嘆了口氣道:“可惜,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們穿越過來容易,穿越回去卻並不簡單。”
李墨白大驚,問道:“你什麽意思?難道我們不是想什麽時候穿越回去,就什麽時候回去嗎?”
“我第一次穿越,當初也是這麽想的。後來,K星人給我解釋了時空穿越六大定律,我才明白,穿越不是隨心所欲的,即使科技如何發達,也是需要設備、需要計算的。像某些小說、影視劇那種,有個寶盒就穿越,念個咒語就重生,沒有那樣的事情。我們一個月只有兩次回去的機會:月半之時,月圓之時。”
穿來容易穿回難,墨白聞之心力殘。
李墨白頓時感覺毫無一往直前的動力,道:“就今天一天,就折騰的我剩下半條命了,即使拼死找到寶石,還要看月亮的臉色回家。你們後勤保障就這麽濫嗎?說好的,K星人的高科技呢?我呸,尋找洪荒光明元尊寶石,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楊玉梅斬釘截鐵道:“我們必須完成這個任務,因為拯救地球,也就是同時拯救我們自己。”
這一天,肉體上、自尊上、心理上的打擊太多了,太重了,李墨白忽然感到身心疲憊,尤其是聽到楊玉梅說到一個月只有兩次穿越回去的機會時,李墨白剎那覺得自己肯定是是在明朝的北京化作塵土,再也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就趕緊沒事洗洗睡吧,在醉生夢死中尋找安慰,明天早上起來,沒準又是一個好漢。
李墨白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起來,他真的沒有裝睡。
027章南北鎮撫司使
丁不同一天內經歷了悲喜兩重天的洗禮。
在一個死胡同巷子裏追捕一個小毛賊的時候,後脖頸不知道被誰重擊了一下,丁不同倒地昏迷不醒。蘇醒起來之後,發現自己身上的鐵尺、繩索、炭筆丟失了,不僅是脖子後面痛,心也很痛:誰打倒的自己,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死也要死個壯壯烈烈了,敗也要敗個明明白白。行走江湖二十多年,當捕快十多年,不是沒有馬失前蹄的時候,但是像今天這麽窩囊,被小毛賊戲耍了,又被他的同夥襲擊,真是奇恥大辱。
看見地上放了五兩銀子,並寫有“包公贈銀”,還有一個大大的“L”記號,丁不同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我追捕那小毛賊,還打傷了他,但是最後被打暈後,他們居然不殺我,不報覆,還給我留銀子。莫非是在用包公、用銀子嘲笑我?
第二,為什麽要拿走我的鐵尺、繩索和炭筆?卻不拿走我的佩刀和木牌。
第三,L,這是什麽記號?
丁不同並沒有把自己被打暈的事情告訴同僚,畢竟是丟人現眼之事,只是說沒有抓到那小毛賊。下午正悲憤郁悶之時,忽然被傳喚去城西毛家鋪的毛竹林,那裏發生了一起命案,是一起喜大普奔的命案:大淫賊周澄天死了。
城西並不是丁不同的巡視管轄範圍,但不敢違令,匆匆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當看到暗室裏“丁不同斷案”和又一個大大的“L”符號的時候,丁不同感覺頭皮發麻,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陰謀還是陽謀?這個留下了L記號的人,到底是什麽人?幾年來,朝廷動用幾百號人,都捉拿不到的周澄天,然而今天他就這麽慘死在自己的巢穴裏。如果說,留下“L”記號的人,是個江湖俠義之士,懲惡揚善,殺死了周澄天,可是俠義之士為什麽要搶人家的銀子和銀票?莫非是要劫富濟貧?莫非,搶銀子的和殺周澄天的,並不是同一夥人?可是,打暈我的那夥人和殺死周澄天的人,不是同一夥人?為什麽都要留下這個L,看起來像個鐮刀的符號?這個符號,倒是有點像道教的某個符號,難道這是一個信道教的神秘組織的符號?
丁不同屬於刑部管轄的人。這次暗室現場留下了他的名字,盡管不是他親身正法了周澄天,這第一功首先還是要記在刑部的頭上的。很多已經到了現場的官府中人,都對丁不同指指點點,羨慕不已,不時有人上前恭喜祝賀他。
丁不同,只不過是個最底層的,沒有品位的捕快小頭頭,居然能破了這等的大案,從此名震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發財升職自不必說,也讓同時參與過追捕周澄天的錦衣衛們,多少失了顏面。在場的很多人都很驚訝,錦衣衛的南北鎮撫司使,居然雙雙來到了命案現場。
負責偵緝刑事的錦衣衛機構是南北鎮撫司,其中北鎮撫司專理皇帝欽定的案件,擁有自己的監獄,可以自行逮捕、刑訊、處決,不必經過一般司法機構。
南北鎮撫司下設五個衛所,其統領官稱為千戶、百戶、總旗、小旗,普通軍士稱為校尉、力士。
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是貧寒子弟出身,起兵而奪取天下,由於這種出身的特殊性,明朝對皇權的維護有其他朝代所沒有的強烈欲望。這就使得錦衣衛“巡查緝捕”的職能無限度地擴大了。
一年前,皇宮中的淑妃王氏被不明人士掠走,後來其裸露的屍體被深夜丟置在臥佛寺的大門口,作案人留名:周澄天。
此乃皇室大辱,龍顏震怒,欽命錦衣衛全力追捕周澄天,卻始終沒有結案。為此,錦衣衛先後有兩名專門負責此岸的千戶被革職懲辦。
如此大案告結,刑部四品侍郎玄兆山、錦衣衛四品北鎮撫司使張海同,南鎮撫司使鐵驀然三大朝廷要員都先後來到現場,並一起等著了周澄天覆命解釋案情。
玄兆山道:“丁不同你可立了大功一件,周澄天竹林暗室裏自掘墳墓,刑部尚書大人孫伯溫為了此案一直殫心竭慮,全國各地衙門的捕快兄弟們辛苦這麽多年,這最後還是多虧了有江湖人士相助於你,雖有外人相助,這功勞到底是我們刑部的,你的功勞仍是最大,懸賞捉拿周澄天的三百兩黃金,想來你不能全得,也會獎賞你大半,將來從沒有官品的捕頭,升到七品,那是理所當然。如果當聖上隆信達大悅,親自召見,頒旨嘉獎,你直接官升六品,也說不定啊。”
張海同聽玄兆山說到“這功勞到底是我們刑部的”,頗感不快,道:“仵作勘察了周澄天的屍體。說他到現在,才死三個多時辰。周澄天死在城西顧家樓的毛竹林的時候,你當時在城中,相隔近十裏遠的地方,只是因為這暗室裏寫有丁不同的名字,這第一功就給了你,這可真是百裏奪帥,千裏奪名啊。”
丁不同拱手道:“多虧有玄大人賞識提拔,丁不同一介小小捕快,一直秉持心向包公,以秦瓊為效仿之榜樣,無論大小案件,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是無功不受祿,這大淫賊周澄天,不是小人我親自抓捕正法,在這個暗室中留下了記號的人,才該加官進爵。鐵大人說的也極是,這“百裏奪帥,千裏奪名”的功勞,小人的確不敢當。那個真正正法了周澄天的江湖弟兄,才配擁有誅殺明朝第一淫賊的功名。”
鐵驀然道:“功名是誰的無所謂,周澄天死了是事實,既然殺死周澄天的人,不願意露出真身,那麽,論功行賞,我覺的丁不同第一功也沒有問題。只是,丁不同,你是否認識密室中殺死周澄天,留下鐮刀記號的人,他是不是你江湖中的朋友?如實道來,不可隱瞞!”
丁不同道:“鐵大人,小人確實不知道殺死周澄天為何人,小人在江湖上的朋友很多,也許有誰殺了他,把功名讓給我吧,可是,我又怎麽知道是哪一個江湖上的朋友?”’
鐵驀然問道:“丁不同,以前你曾經抓捕過周澄天嗎?”
丁不同道“小人管轄的地界內,周澄天兩年內犯案五次,我一直根據這五次犯案留下的各種線索,苦苦追查他,也發現過他的一次行蹤,並且有一次屬下帶著一群捕快和他交過手,但最,這周澄天武功甚高,他不但逃脫了,還殺了我手下兩個弟兄,實在可惡。現在,他死在暗室內,我死去的弟兄們大仇得報,可以瞑目了。”
張海同冷笑道:“先淫後殺的三個命案,在你手中兩年沒有偵破,你和北京城內負責抓捕周澄天的其他捕快相比,有何功德?就算有高人相助於你,把正法周澄天的功名饋贈與你,我認為,你賞金可得,升官倒是難以服眾啊。”
028章功名背後有玄機
玄兆山自然要護著刑部管轄下的捕快,暗想:”這錦衣衛平時仗著有皇帝撐腰,平時查案、破案、斷案飛揚跋扈,一向認為錦衣衛比我們刑部辦案得力,當然見不得我們刑部破了這頭等大案。張海同手下的兩個千戶被限期抓捕周澄天,逾期不能結案,已經被查處,丟人現眼不夠,居然羨慕妒忌恨我們刑部的捕快,要打壓丁不同。這丁不同雖然沒有官品,但是,我平時也是有所耳聞,也是刑部裏響當當的一條漢子,任勞任怨,破獲了大小無數的案件。無論苦勞、功勞,都勝過錦衣衛大部分無能貨色,憑什麽就不能升官發財?你個張海同和我一樣都是官職四品,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我們同級,我又何須奉承於你。”
玄兆山執意要罩著丁不同,笑道:“江湖上朋友願意把正法周澄天的功名讓給丁不同,這說明,丁捕快平時仗義,俠名在外。江湖上的朋友給丁不同的面子,其實也就是說給我們官府的面子,願意報效朝廷,這豈不是一件美事?周澄天兩年來,在北京城內作案七十七起,龍顏大怒,民怨鼎沸。如今,破了這等大案的有關人員,一官半職都不能晉升,各地府衙的捕快、底下當差的多少都會寒心,怎麽還能為朝廷忠心效力?況且,錦衣衛已經有兩位千戶大人因破此案不力被查了,這第三位正在負責破案的千戶大人,據我所知,一個月後,也就要到破案期限了。如果不是丁不同的仗義,使得江湖上朋友協助結案,錦衣衛可就連中三元,接連三位千戶被革職查辦,丁不同這次就算掛了功名,也算幫助了錦衣衛的忙。於情於理,張大人都應該感謝丁不同,向皇上美言,給丁不同大大的升官啊,鐵大人,你說是不是呢?”
鐵驀然不動聲色道:“玄大人言之有理,錦衣衛方面當然是要感激丁不同的,我們錦衣衛就缺少丁不同這樣的人才,我倒是很想把丁不同要來,當我的手下,只怕刑部還舍不得放人呢。”
張海同倒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居然毫無所動,道:“現場留個名字,就可以獨享一切功名。這就好比參加科舉考試,一個參加殿試,考上了狀元的張三,在試卷上寫上了李四的名字,最後狀元的頭銜給了李四,你認為這公平嗎?”
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官的地方就有權謀。張海同雖然是一介武將,但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口舌爭辯起來,卻絲毫也不畏懼文官出身的玄兆山。本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況且錦衣衛北鎮撫司使,是皇帝眼前的最信任的秘密警察頭頭!
丁不同暗道:“都是鎮撫司使,做人的差別怎麽這麽大呢?張海同看不上我,鐵驀然卻敬重於我。看來出身很重要,鐵驀然以前是江湖中人,後來才效力朝廷,自然知道江湖的道義,而張海同,屬於世襲父輩的官職,巴結大太監王振,為人不行。”
玄兆山有好幾個法子來辯駁鐵驀然這個歪理,但是猶豫了:“原來以為張海同只是羨慕妒忌恨,不想讓我們刑部獨得功勞,現在看來,莫非這丁不同和張海同之間,以前有什麽私人恩怨?他是死活都不肯讓丁不同升官了。其實,丁不同能不能升官,就是皇上一句話,皇上要給定不同升官,你張海同算個屁!只不過,王淑妃被辱拋屍一案,實在不適宜在上朝的時候提及,我是不敢上朝為丁不同跟皇上討個功名的。如果,我再繼續和張海同爭辯,恐怕他會從此記恨於我,對我不利,錦衣衛可不好惹。丁老弟,我只能幫你幫到這裏了。”
正在此時,丁不同忽然道:“玄大人,我丁不同只是一心想報效朝廷,為百姓辦案除害,這升官的功名不要也罷。我還有更重要的一事稟報,小人鬥膽認為,周澄天雖然已死,但是此案並未完全終結。”
玄兆山驚問道:“這卻是做如何解釋?”
鐵驀然臉色微微一變,也道:“這件案子已然終結,何來此論?”
丁不同道“”這周澄天平時喜歡換裝易容作案,又不在固定的客棧或者租用民宅居住,所以,才藏匿如此之深。但是,這是這兩年來,他只在北京城作案,卻幾乎不暴露行蹤,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總歸是有原因的。第一,為非作歹之徒都唯恐躲官府不及,他卻為何偏偏皇城根上犯事?第二,周澄天死在自己挖掘的暗室裏,但是,我現在懷疑,周澄天可能不只這一個藏身之所,所謂狡兔三窟,他至少還有另一個,或者幾個這樣的藏身之處。最關鍵的是,我不認為憑借周澄天的一己之力,他能建造出這樣一個規模不小的暗室。第三,周澄天選擇的作案對象,也許並不是隨意挑選,無目的的,他這兩年來說犯下的七十七起案子,有二十八起作案對象,並不是針對普通百姓家的女子,而是,針對為官之人的妻女,甚至有一次,搶掠了王淑妃。小人懷疑,丁不同之所以能在北京城內逍遙法外,為所欲為這麽多年,也許是他有同夥相助於他,或許有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張海同冷冷道:“既然你說是懷疑,那你當然是沒有充分的證據嘍,不是嗎?既然你認為還沒有結案,周澄天真身屍首已在,如果不結案,你的意思,周澄天還有同謀同夥嗎?那麽他的同謀是誰?你有線索嗎?你莫非是想多生事端,不迅速結案,想讓皇帝龍心不悅嗎?”
丁不同連忙彎腰低頭失禮道:“小人不敢。”
玄兆山也有些不滿,暗道:這丁不同活該不升官,不稀罕領賞當官也就罷了,何必多次一舉,非要說還有同謀,還不能結案雲雲,簡直不識好歹。此案不結,豈不是刑部又要大動幹戈,耗費人力物力?”
玄兆山一直和顏悅色的,臉也扳了起來,正色道:“四大淫賊中的最後一個,周澄天已然正法,天子洪福,普天同樂,豈不快哉?此案已結。張大人說的極是,豈能讓皇上龍心不悅,多生事端?丁不同,你退下吧,這次結案的功勞我一定為你上報,黃金賞賜自然是少不了的。刑部副尚書孫大人的三公子孫正孝,今天在街上被人打了,身上帶的銀子全被搶了。案發地點在你的轄區,想必你也知道此事了吧?這件案子,你還是多關註關註吧,如果此案你查辦得力,抓到打傷孫正孝的兇犯,又何愁沒有功名?你退下吧。”
話已至此,丁不同只好退下。
鐵驀然目送丁不同遠去的身影,眼神中漸漸露出疑問和幾分兇光。
029章會唱歌的寵物豬
1449年,正統十四年七月二日,上午。
李墨白忽然睜開了眼睛,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個世紀一樣,穿越後的第一個夜晚,睡眠竟然如此深沈安穩。
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被子,楊玉梅坐在身邊,笑呵呵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就像少女看自己養的小寵物似的。
楊玉梅道:“我真的很佩服你,竟然能睡的這麽安穩!我記得,當初我第一次穿越的第一個夜晚,幾乎無法入眠。”
李墨白懶懶道:“心態決定睡眠質量。你知道嗎?所謂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危險多了不醒!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醒!我昨天晚上,被你打擊的萬念俱灰,已經徹底放棄穿越回二十一世紀的希望了,只有一睡解千愁!睡覺就等於享受死亡前最後的寧靜與幸福!睡覺就是幸福,所以我心安理得,睡的特別香。”
“你一點正經也沒有,那俗語難道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既然危險多了不醒,為什麽現在你醒了?”
“因為,在睡夢中我聞到了美女的味道。我聞香識女人,不得不醒。”
楊玉梅已經習慣了李墨白借用一切機會來調笑自己,誇讚自己的美,笑道:“假如我這個大美女不在你身邊,你豈不會一直不醒,進行冬眠?”
“現在是夏天,我哪裏會冬眠?現在早上幾點了?”
“明朝沒有手機,又沒有鐘表,我哪裏知道是幾點了?不過,我知道的是,如果你再不起床,很快就要到中午了。”
“我好像是睡在你的屋子裏,你昨晚跟我一起睡了?”
“呸,你昨晚一頭倒在我床上,就一睡不醒了。我也不忍心叫醒你,跟你換房子睡了,我在你客房睡的。”
“不忍心叫醒我,莫非你已經知道心疼我,喜歡上我了?你看,昨天晚上我睡著了,你還是拍我冷,給我蓋上被子的。”
“是啊,我喜歡你,就像喜歡一個寵物一樣。你現在躺在床上的樣子,就像我養的一頭寵物豬。”
李墨白不想繼續當一頭豬,“騰”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坐著道:“我不是豬,醒來後,哥又是一條好漢!我現在又有信心尋找洪荒光明六寶石了!let's go!讓我們出發——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夢已經醒了啦,心不會害怕。。。。。。”
李墨白竟然哼唱起了女歌手陳明的《快樂老家》。
楊玉梅道:“陳明的這首《快樂老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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