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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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05
楊辛影面前，廢棄工廠的鐵欄桿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小角度，正好能讓她和002過去。
而與此同時，以廢棄工廠為圓心，周圍一公裏的範圍內，倏地出現了一個半球形的透明罩，將廢棄工廠罩在了裏面。
楊辛影頓了頓，笑了一下。
——這種被人認可了的欣慰感覺，她好像很久都沒有體會過了。
而現在的游戲世界似乎是勵志要讓她體會個遍，下一秒，002的筆記本電腦上，顯示出了034的通話申請。
楊辛影楞了一下，將通話接了起來。
“你進來吧。”陶聞冷靜地說道。
其實，她和錢乘舟都明白，工廠的那個鐵欄桿大門就是個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擺設。楊辛影如果真的想進來，是不用他們允許的——鐵欄桿門就算是想攔，也攔不住。
然而，楊辛影卻還是等了一會兒。
這至少說明，她是擺出了合作的誠意的。
當然，他們也並不能僅僅憑借這一個舉動，就斷定她是個“好人”。即便再加上楊辛影剛剛寫的那個已經覆蓋在工廠上空的小程序，陶聞和錢乘舟也依舊是要在心裏給她畫上一個問號的。
這是屬於人類本能中的謹慎。
只不過，陶聞頓了頓，還是將語氣放溫和了一些，問楊辛影：“你是不是受傷了？要緊嗎？”
楊辛影低了一下頭，強行將不適的感覺往下壓了壓，這才說道：“沒關系，我只是……短時間內用了太多次時空傳送功能，身體緩不過來而已。”
陶聞：“……”
錢乘舟：“……”
一瞬間，錢乘舟和陶聞產生了一種抱到一根大粗腿、卻又不太想承認的感覺。
——系統設計師不愧是系統設計師，在全系統都禁用時空傳送功能的情況下，她還能連續時空傳送好幾次……
只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錢乘舟默默想著，楊辛影應該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只有這樣，才能擺脫胡廣今對她的追捕。
手邊的小三花突然沖他喵了一聲，錢乘舟從推理中回過神來，看了小奶貓一眼。
這只小奶貓完全繼承了她媽媽的天賦，撒嬌撒得信手拈來。她發現錢乘舟在看他，便毫無節操地用頭蹭了蹭這個人類的手。
——摸我！
錢乘舟頓了頓，根本無法拒絕，遂將手放在了小貓的身上。
這只三花貓很瘦弱，只有她的同胞兄弟大橘的三分之二大小。錢乘舟今天上午撿到她的時候，用一只手就能毫不費力地將她托起來，現在也只用一只手就將她完全覆蓋住。
而她長得如此小的原因……錢乘舟看了看不遠處、蜷在奶牛貓肚子旁邊吧唧吧唧吃奶的橘貓，默默確定了：是因為小三花不好好吃飯。
於是，他不顧這只小三花躺在桌子上賣萌，直接進拎起了她的後脖頸，放在了大橘旁邊、奶牛貓的肚子前面。
“吃飯。”他默默說道。
085非常有眼力見地將這句話翻譯成了貓語。
於是，奶牛貓、小三花：“……”
而大橘的耳朵動了動，伸出一只爪子，就近捂住了他媽媽的另一個“奶瓶”，吃著碗裏的，占著鍋裏的。
錢乘舟：“……”
錢乘舟並不知道，034的卷軸這邊，楊辛影完完整整地看到了奶貓賣萌加搶奶的全過程，短發劉海後面的眉毛挑了一下。
——似乎是被萌到了。
她喝了一口水，再次緩了兩緩，終於覺得自己剛才在短時間內多次時空傳送造成的內臟擠壓感和反胃感消下去了一些，遂快速走進廢棄工廠的大鐵門，往廠辦大樓的方向走去……
這邊，錢乘舟終於安撫完小貓喝奶，轉頭又給奶牛貓開了個罐頭。
那罐頭的牌子似乎是叫“忘崽”，錢乘舟剛剛將它打開，奶牛貓就忽地站了起來，把喝奶喝得正香的兩個孩子甩了個跟頭。
小三花和小橘貓暈頭轉向，錢乘舟哭笑不得，無奈地將罐頭放在了奶牛貓的鼻子底下。
奶牛貓繼續不管孩子，吃罐頭吃得吧唧吧唧。
而也就是在這時，057的通話申請打了過來——
“乘舟，我們已經到工廠上空啦，你聽我們這個直升機的聲音，”萬少爺大驚小怪道，“誒，你們在這裏搞了個什麽東西？看上去還挺高大上的。”
——特別顧問們剛剛全都聚在一起研究綜合程序，034和085也就實時給各位AI通報了楊辛影和002的情況。
只不過，半分鐘之前057才剛剛知道楊女士和002寫的程序沒問題，還沒來得及將這件事情完整地告訴萬少爺。
於是，錢乘舟便給萬炎和鄭國華詳細解釋了一番楊辛影做的防護程序。
而後，錢乘舟聽到了057嘖嘖稱奇的聲音：“這可真是厲害啊，太漂亮了，不愧是系統設計師和002啊，一會兒我得好好學習一下……”
萬炎、錢乘舟：“……”
錢乘舟和萬炎鄭國華：“你們直接降落就行，085和034剛剛檢查了這個防護程序，它的權限是對團隊任務中的玩家完全開放的。”
鄭國華點點頭，告訴048準備降落。
而萬炎則是欲言又止地看了錢乘舟一眼，頓了頓，他指了指錢乘舟身後、陶聞工作室的大門口：“乘舟，這位……就是楊女士嗎？”
錢乘舟猛地轉身，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一位……留著公主切長發的女士。
錢乘舟：“……？”
這人他見過！
他即將離開空中花園休息空間的那天早晨，在酒店的餐廳裏吃飯的時候，來了一隊剛剛進入空中花園的玩家。
而這位公主切女士，當時就在人群裏，她提議去街邊小店轉轉，反對去賭場。
這……就是楊辛影？？
公主切笑了一下，和他說道：“錢先生，您好，我是002。楊女士……正在門口逗貓。”
錢乘舟：“……”
他轉頭往門口的貓窩裏看去——果然，奶牛貓吃罐頭吃得正香，無暇理會自己的孩子。
而大橘和小三花此時此刻沒有奶吃，全都被一位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短發女人勾引了過去，他倆一貓抱住了女人的一只手，啪嘰一聲躺下，開始翻著肚皮賣萌。
錢乘舟：“……”
怎麽說呢，到底還是年紀小，年紀小就是容易經不住誘惑……
而陶聞從滿桌子的資料裏擡起頭，驚訝地問002：“你走進來怎麽都沒有聲音的？！”
002眨了眨眼睛，抱歉地解釋道：“陶女士，錢先生，嚇到了你們我非常抱歉。但是……其實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敲門了，只不過陶女士在聚精會神地查資料，而錢先生，在和萬先生通話。”
陶聞：“……”
錢乘舟、萬炎：“……”
085默默開口：“你是002？可是……你身上沒有任何人工智能的氣息啊！”
——也就是因為這樣，當初在空中花園的時候，他才把002當成了普通的玩家。
002捋了捋自己的公主切劉海，笑道：“那是因為，當時我知道你在掃描我。”
所以有意識地對你進行了幹擾。
085：“……”
還能這樣？？！
錢乘舟則猛地皺了下眉毛。
如果，002能以這種方式對特別顧問進行幹擾的話，那001是不是也可以？
——那麽，有沒有可能，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001或胡廣今早就已經悄悄地出現在了他們身邊，而他們卻什麽都發現不了，只覺得那是一個普通的玩家？
“這是我自己發現的一個人工智能bug，”楊辛影終於將手從奶貓的身上拔了出來，似乎是知道錢乘舟心中所想，解釋道，“僅此一家，別無分店。所以，你們不用擔心還有別人這樣幹過。”
錢乘舟：“……”
“意思就是說，”錢乘舟默默問道，“不用擔心胡廣今和001，他們不知道這個辦法？”
楊辛影點了下頭。
之後，她繼續解釋道：“當時，你們在空中花園，我也發現了系統的不對——事實上，我發現胡廣今瞞了我一些事情的時間更早。陶老師，您在馬爾代夫見到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
而調查這些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身進入系統中進行體會。因此，陶聞當時才會見到楊辛影。
只不過，楊辛影擔心此舉會引起胡廣今的懷疑，不敢一直停留在系統中，於是便讓002代替她，繼續接觸系統中的玩家，以求找到更多不對勁的地方。
而楊辛影後來沒有再接過他們的通話申請，則是因為時機不對——現實中的時間流速緩慢，002又沒有找到更多胡廣今犯罪的證據。
就這樣，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而現在，楊辛影等溫和派設計師已經在胡廣今等人面前完全暴露，他們現在除了有一座安全屋之外，什麽都不剩了。
於是，楊辛影破釜沈舟，給了陶聞組隊權限，自己則終於再次進入了系統……
萬炎在透明玻璃板那邊默默聽著，腦筋飛轉。
然而突然——直升機“嘭”的一聲，在距離地面一米的高度上突然失去了動力，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萬炎瞬間感覺自己的內臟都移了位，仿佛剛剛那一下摔的不是飛機，而是他和鄭國華多活十幾年的命。
而與此同時，天邊再次炸起了一道驚雷！
萬炎捂著肚子，張了張嘴，下意識地問道：“057……怎麽回事？”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被直升機掉在地上時波及到的大鐵門，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響。
萬炎心中疑惑：“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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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辛影面前，廢棄工廠的鐵欄桿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小角度，正好能讓她和002過去。
而與此同時，以廢棄工廠為圓心，周圍一公裏的範圍內，倏地出現了一個半球形的透明罩，將廢棄工廠罩在了裏面。
楊辛影頓了頓，笑了一下。
——這種被人認可了的欣慰感覺，她好像很久都沒有體會過了。
而現在的游戲世界似乎是勵志要讓她體會個遍，下一秒，002的筆記本電腦上，顯示出了034的通話申請。
楊辛影楞了一下，將通話接了起來。
“你進來吧。”陶聞冷靜地說道。
其實，她和錢乘舟都明白，工廠的那個鐵欄桿大門就是個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擺設。楊辛影如果真的想進來，是不用他們允許的——鐵欄桿門就算是想攔，也攔不住。
然而，楊辛影卻還是等了一會兒。
這至少說明，她是擺出了合作的誠意的。
當然，他們也並不能僅僅憑借這一個舉動，就斷定她是個“好人”。即便再加上楊辛影剛剛寫的那個已經覆蓋在工廠上空的小程序，陶聞和錢乘舟也依舊是要在心裏給她畫上一個問號的。
這是屬於人類本能中的謹慎。
只不過，陶聞頓了頓，還是將語氣放溫和了一些，問楊辛影：“你是不是受傷了？要緊嗎？”
楊辛影低了一下頭，強行將不適的感覺往下壓了壓，這才說道：“沒關系，我只是……短時間內用了太多次時空傳送功能，身體緩不過來而已。”
陶聞：“……”
錢乘舟：“……”
一瞬間，錢乘舟和陶聞產生了一種抱到一根大粗腿、卻又不太想承認的感覺。
——系統設計師不愧是系統設計師，在全系統都禁用時空傳送功能的情況下，她還能連續時空傳送好幾次……
只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錢乘舟默默想著，楊辛影應該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只有這樣，才能擺脫胡廣今對她的追捕。
手邊的小三花突然沖他喵了一聲，錢乘舟從推理中回過神來，看了小奶貓一眼。
這只小奶貓完全繼承了她媽媽的天賦，撒嬌撒得信手拈來。她發現錢乘舟在看他，便毫無節操地用頭蹭了蹭這個人類的手。
——摸我！
錢乘舟頓了頓，根本無法拒絕，遂將手放在了小貓的身上。
這只三花貓很瘦弱，只有她的同胞兄弟大橘的三分之二大小。錢乘舟今天上午撿到她的時候，用一只手就能毫不費力地將她托起來，現在也只用一只手就將她完全覆蓋住。
而她長得如此小的原因……錢乘舟看了看不遠處、蜷在奶牛貓肚子旁邊吧唧吧唧吃奶的橘貓，默默確定了：是因為小三花不好好吃飯。
於是，他不顧這只小三花躺在桌子上賣萌，直接進拎起了她的後脖頸，放在了大橘旁邊、奶牛貓的肚子前面。
“吃飯。”他默默說道。
085非常有眼力見地將這句話翻譯成了貓語。
於是，奶牛貓、小三花：“……”
而大橘的耳朵動了動，伸出一只爪子，就近捂住了他媽媽的另一個“奶瓶”，吃著碗裏的，占著鍋裏的。
錢乘舟：“……”
錢乘舟並不知道，034的卷軸這邊，楊辛影完完整整地看到了奶貓賣萌加搶奶的全過程，短發劉海後面的眉毛挑了一下。
——似乎是被萌到了。
她喝了一口水，再次緩了兩緩，終於覺得自己剛才在短時間內多次時空傳送造成的內臟擠壓感和反胃感消下去了一些，遂快速走進廢棄工廠的大鐵門，往廠辦大樓的方向走去……
這邊，錢乘舟終於安撫完小貓喝奶，轉頭又給奶牛貓開了個罐頭。
那罐頭的牌子似乎是叫“忘崽”，錢乘舟剛剛將它打開，奶牛貓就忽地站了起來，把喝奶喝得正香的兩個孩子甩了個跟頭。
小三花和小橘貓暈頭轉向，錢乘舟哭笑不得，無奈地將罐頭放在了奶牛貓的鼻子底下。
奶牛貓繼續不管孩子，吃罐頭吃得吧唧吧唧。
而也就是在這時，057的通話申請打了過來——
“乘舟，我們已經到工廠上空啦，你聽我們這個直升機的聲音，”萬少爺大驚小怪道，“誒，你們在這裏搞了個什麽東西？看上去還挺高大上的。”
——特別顧問們剛剛全都聚在一起研究綜合程序，034和085也就實時給各位AI通報了楊辛影和002的情況。
只不過，半分鐘之前057才剛剛知道楊女士和002寫的程序沒問題，還沒來得及將這件事情完整地告訴萬少爺。
於是，錢乘舟便給萬炎和鄭國華詳細解釋了一番楊辛影做的防護程序。
而後，錢乘舟聽到了057嘖嘖稱奇的聲音：“這可真是厲害啊，太漂亮了，不愧是系統設計師和002啊，一會兒我得好好學習一下……”
萬炎、錢乘舟：“……”
錢乘舟和萬炎鄭國華：“你們直接降落就行，085和034剛剛檢查了這個防護程序，它的權限是對團隊任務中的玩家完全開放的。”
鄭國華點點頭，告訴048準備降落。
而萬炎則是欲言又止地看了錢乘舟一眼，頓了頓，他指了指錢乘舟身後、陶聞工作室的大門口：“乘舟，這位……就是楊女士嗎？”
錢乘舟猛地轉身，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一位……留著公主切長發的女士。
錢乘舟：“……？”
這人他見過！
他即將離開空中花園休息空間的那天早晨，在酒店的餐廳裏吃飯的時候，來了一隊剛剛進入空中花園的玩家。
而這位公主切女士，當時就在人群裏，她提議去街邊小店轉轉，反對去賭場。
這……就是楊辛影？？
公主切笑了一下，和他說道：“錢先生，您好，我是002。楊女士……正在門口逗貓。”
錢乘舟：“……”
他轉頭往門口的貓窩裏看去——果然，奶牛貓吃罐頭吃得正香，無暇理會自己的孩子。
而大橘和小三花此時此刻沒有奶吃，全都被一位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短發女人勾引了過去，他倆一貓抱住了女人的一只手，啪嘰一聲躺下，開始翻著肚皮賣萌。
錢乘舟：“……”
怎麽說呢，到底還是年紀小，年紀小就是容易經不住誘惑……
而陶聞從滿桌子的資料裏擡起頭，驚訝地問002：“你走進來怎麽都沒有聲音的？！”
002眨了眨眼睛，抱歉地解釋道：“陶女士，錢先生，嚇到了你們我非常抱歉。但是……其實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敲門了，只不過陶女士在聚精會神地查資料，而錢先生，在和萬先生通話。”
陶聞：“……”
錢乘舟、萬炎：“……”
085默默開口：“你是002？可是……你身上沒有任何人工智能的氣息啊！”
——也就是因為這樣，當初在空中花園的時候，他才把002當成了普通的玩家。
002捋了捋自己的公主切劉海，笑道：“那是因為，當時我知道你在掃描我。”
所以有意識地對你進行了幹擾。
085：“……”
還能這樣？？！
錢乘舟則猛地皺了下眉毛。
如果，002能以這種方式對特別顧問進行幹擾的話，那001是不是也可以？
——那麽，有沒有可能，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001或胡廣今早就已經悄悄地出現在了他們身邊，而他們卻什麽都發現不了，只覺得那是一個普通的玩家？
“這是我自己發現的一個人工智能bug，”楊辛影終於將手從奶貓的身上拔了出來，似乎是知道錢乘舟心中所想，解釋道，“僅此一家，別無分店。所以，你們不用擔心還有別人這樣幹過。”
錢乘舟：“……”
“意思就是說，”錢乘舟默默問道，“不用擔心胡廣今和001，他們不知道這個辦法？”
楊辛影點了下頭。
之後，她繼續解釋道：“當時，你們在空中花園，我也發現了系統的不對——事實上，我發現胡廣今瞞了我一些事情的時間更早。陶老師，您在馬爾代夫見到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
而調查這些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親身進入系統中進行體會。因此，陶聞當時才會見到楊辛影。
只不過，楊辛影擔心此舉會引起胡廣今的懷疑，不敢一直停留在系統中，於是便讓002代替她，繼續接觸系統中的玩家，以求找到更多不對勁的地方。
而楊辛影後來沒有再接過他們的通話申請，則是因為時機不對——現實中的時間流速緩慢，002又沒有找到更多胡廣今犯罪的證據。
就這樣，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而現在，楊辛影等溫和派設計師已經在胡廣今等人面前完全暴露，他們現在除了有一座安全屋之外，什麽都不剩了。
於是，楊辛影破釜沈舟，給了陶聞組隊權限，自己則終於再次進入了系統……
萬炎在透明玻璃板那邊默默聽著，腦筋飛轉。
然而突然——直升機“嘭”的一聲，在距離地面一米的高度上突然失去了動力，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萬炎瞬間感覺自己的內臟都移了位，仿佛剛剛那一下摔的不是飛機，而是他和鄭國華多活十幾年的命。
而與此同時，天邊再次炸起了一道驚雷！
萬炎捂著肚子，張了張嘴，下意識地問道：“057……怎麽回事？”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被直升機掉在地上時波及到的大鐵門，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響。
萬炎心中疑惑：“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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