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機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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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牛貓的意思很明顯，她想讓錢乘舟和085兩個人跟上，去她的窩裏看看孩子。
萬炎想了一下，對錢乘舟說道：“你們跟她去吧。她現在雖然虛弱，但吐了一口之後，精神狀態明顯變好了，應該是沒什麽大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口炎。”
“只不過……”萬炎罕見地頓了一秒，吞吞吐吐，“乘舟，你和085要有點心理準備，她已經這麽瘦了，估計她生的小貓……”
兇多吉少。
錢乘舟默默點了點頭。
他心裏明白。這只奶牛貓的整個身體用一只手就能握住，瘦到脫相，還要時時刻刻忍受口炎的折磨。這樣的狀態，估計她不僅奶水不足，也沒有太多的精力來照顧小貓。
好一些的話，小貓營養不良，如果情況再糟糕一些，可能會直接活不下去。
萬炎頓了一下，又低聲交代了兩句。
他表示如果可以的話，就讓錢乘舟和陶聞等自己一天的時間。待他將農場裏的任務完成，就去錢乘舟和陶聞所在的廢棄工廠，看看小貓的口炎要怎麽治療。
而這邊，奶牛貓走得也並不快。錢乘舟和085跟在她身後，感覺兩分鐘過去，他們好像才剛剛走出了十幾米遠的距離。
而後，085配置好了催吐溶液，開始發愁要怎麽騙這只小奶牛貓喝下去。
——那其實就是稀釋過後的肥皂水，肥皂水會刺激腸胃蠕動，讓小貓將喝下去的臟水、以及用來催吐的肥皂水全都吐出來。
只不過……這水的味道別說貓了，人聞了都很奇怪。
可以和小貓講道理嗎？講講道理之後她能喝下去嗎？錢乘舟和085並不知道。
但他們大概率可以確定，小奶牛貓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味道——自從085的手上端了肥皂水，她走路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一些。
085無法，只能跑去數據庫裏翻非常規辦法，最終，將詞條定位在了“貓咪天然誘食劑”一欄。
動物肝臟、啤酒酵母、迷疊香提取物……
085：“……”
085想了兩秒，在肥皂水裏加了一點點雞肝粉。
——誘食劑當然是不健康的，但天然的總比人工合成的健康一些，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讓小貓將汙水吐出來，總好過汙水一直存在她的身體裏。
更何況，一般小貓的吸收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半小時後，如果這只小奶牛貓還沒有將汙水全部吐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幾秒鐘過後，錢乘舟看到了一個穿著西裝三件套的人工智能，如同哄孩子似的循循善誘小貓喝水。
奶牛貓看了他一會兒，大概率覺得這個“人”可能有點毛病。她看著那一大碗水，遲遲不動窩，裝作聽不懂。
那裏面雖然有她喜歡的味道，但也有她不喜歡的味道啊！
並且，她感覺自己還是很不舒服，已經喝不下了。
085：“……”
085撓了撓頭，放棄了懷柔政策，直接和小奶牛攤牌了：“你不喝這個藥，就會死。”
錢乘舟：“……”
小貓：“……”
頓了頓，小貓問：“什麽是死？”
“……”
“就是……”085想了一下，說道，“你死了，就再也不能吃東西了，也不能喝水了，死之前還會很難受。”
奶牛貓的耳朵動了動，表情無動於衷。
她現在好像也是這樣的。
“你也不能再見到你的孩子了。”錢乘舟默默補充了一句。
這一句話就如同石破天驚，精準地戳到了奶牛貓的痛處。
小貓猶猶豫豫地用聳了聳鼻子，再次聞了聞那碗肥皂水。
錢乘舟看著有門，便撿起了085的循循善誘事業，再次說道：“等你喝完，把肚子裏的東西都吐出來，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吃別的東西了。”
“我們這裏有專門為小貓準備的雞胸肉和雞腿肉，還有牛肉……”
錢乘舟頓了頓，小聲問085：“還有什麽？”
085同樣小聲回答他：“貓罐頭、貓條、凍幹，寵物的主食和零食也都有。”
錢乘舟：“……”
你們系統這是還想開寵物店？
於是他又和小貓說：“你見過的和沒見過的好吃的，之後都能給你吃。”
“——只要你先把汙水吐完。”
“啊對，”085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我們還可以去看你的孩子，你的小貓也不用再挨餓啦。”
這似乎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奶牛貓又想了兩秒，終於將嘴巴湊近了肥皂水，開始舔。
錢乘舟默默和085對視了一眼——計劃通！
一碗水，奶牛貓只喝到了一半，便再也喝不下去了。沒過多久，她就開始嘔了起來。吐出來的不僅有剛剛的肥皂水，還有黑黑綠綠的絮狀物。
再過一會兒，她的嘔吐物裏，連這些絮狀物也沒有了，只剩下了清清亮亮的淡黃色胃液。
錢乘舟皺著眉毛，看著這只不斷幹嘔的小貓，只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她本來就已經夠瘦了，現在胃裏應該更是什麽都沒有了。
小貓吐得差不多了，力氣也幾乎用盡，此時此刻虛弱地趴在地上，仿佛連頭都擡不起來。
錢乘舟和085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頓了頓，錢乘舟輕輕地摸了摸小貓頭，而085又遞給了她一碗溫水。
“這個……是幹凈的水。”085啞聲說道，“喝兩口潤一潤嗓子吧。”
奶牛貓壓低聲音叫了一聲。
085：“……”
他聽得懂，小貓說的是：這個藥沒毒了吧？
敢情是把剛剛的肥皂水當成毒藥了……
085解釋道：“……這就是普普通通的清水，和你想喝的那種水是一樣的，不是藥了。”
小貓頓了頓，非常堅強地再次喝了兩口，之後趴在地上緩了有足足兩分鐘。
兩分鐘過後，她再也按捺不住，迅速爬了起來，再次往自己的窩那邊走去。
一邊走，她又一邊說道：“你們之前說好了的，要一起去看我的孩子！”
錢乘舟和085點點頭，嘴裏回答著“當然”，快速跟上了她。
小貓的窩離這裏不遠，但她走得太慢了。於是後半段的路程裏，085直接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由她當貓型導航，指揮著一人一AI，朝她的窩走去。
085也問了小貓為什麽要去喝那條小河裏的臟水，小奶牛貓在他的肩膀上甩了甩尾巴，大概是再次覺得這個“人”有些毛病，一臉莫名其妙：“因為這附近沒有別的水了啊。”
085頓了一下，沒再說話。
“我小的時候，媽媽會帶我喝小水窪裏的水。那些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奶牛貓說道，“但最近沒有水從天上掉下來，我也抓不住小鳥了，所以只能去喝那條河裏的臭臭水。”
錢乘舟微微蹙眉，和085對視了一眼。
——奶牛貓小時候，會和她的媽媽一起喝雨水，或者是捕一些小鳥當做獵物，用小鳥體內的水分來補充自己體內的水分。
然而最近，氣候幹燥，已經很久都沒有下過雨，而她也因為口炎等等問題，再也抓不到獵物。這才無奈去喝了河裏的臟水。
錢乘舟默默嘆了口氣。
捕不到獵物可以歸結為奶牛貓生病了，可天上不下雨，卻一定是氣候異常所致。
而氣候異常，大部分原因還是要歸結在人類身上的。
錢乘舟再次看向了蹲在085肩膀上的小貓。
她的嘴巴依舊流著口水，估計還是很痛，吃不下需要撕咬的食物。
錢乘舟看了一眼時間，決定等再過兩個小時，就給她一點東西吃。
他們在奶牛貓的指引下，來到了她的“窩”。
那是幾塊天然碎石圍出來的隱蔽角落，不容易被註意到，刮風也吹不到，還可以利用每天中午會曬過去的陽光進行保溫。是一個很理想的野貓的窩。
085蹲下-身，輕輕將奶牛貓放在了地上。
小貓立刻抖了抖身上的毛，從窩的入口鉆了進去。
不多時，她叼出來了兩只小貓——一只三花，一只橘貓，都和她一樣瘦，此時此刻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活像兩只殼不圓的小烏龜，連叫聲都虛弱得不得了。
錢乘舟眉頭大皺，感覺這兩只小貓還沒有自己的手掌大，像是兩個脆弱的毛絨娃娃。
但還好……至少都是活著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聽奶牛貓說道：“我本來有四個小貓，可是現在，卻只剩下兩個了。”
錢乘舟：“……”
085：“……”
奶牛貓也沒什麽力氣，小聲說著她和她孩子們的情況，大體就是自己沒有奶水，孩子們也很弱小，她是實在沒辦法了，等了好多天，才等來了他們幾個人類，希望人類能夠幫幫她。
說完，奶牛貓再次“喵”了一聲，十分懇切地用頭蹭了蹭錢乘舟和085的手。
085嗷了一聲，一瞬間在心裏開出了一千朵花，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一手拿著一奶瓶零乳糖牛奶，分別塞在了兩只小貓的鼻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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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牛貓的意思很明顯，她想讓錢乘舟和085兩個人跟上，去她的窩裏看看孩子。
萬炎想了一下，對錢乘舟說道：“你們跟她去吧。她現在雖然虛弱，但吐了一口之後，精神狀態明顯變好了，應該是沒什麽大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口炎。”
“只不過……”萬炎罕見地頓了一秒，吞吞吐吐，“乘舟，你和085要有點心理準備，她已經這麽瘦了，估計她生的小貓……”
兇多吉少。
錢乘舟默默點了點頭。
他心裏明白。這只奶牛貓的整個身體用一只手就能握住，瘦到脫相，還要時時刻刻忍受口炎的折磨。這樣的狀態，估計她不僅奶水不足，也沒有太多的精力來照顧小貓。
好一些的話，小貓營養不良，如果情況再糟糕一些，可能會直接活不下去。
萬炎頓了一下，又低聲交代了兩句。
他表示如果可以的話，就讓錢乘舟和陶聞等自己一天的時間。待他將農場裏的任務完成，就去錢乘舟和陶聞所在的廢棄工廠，看看小貓的口炎要怎麽治療。
而這邊，奶牛貓走得也並不快。錢乘舟和085跟在她身後，感覺兩分鐘過去，他們好像才剛剛走出了十幾米遠的距離。
而後，085配置好了催吐溶液，開始發愁要怎麽騙這只小奶牛貓喝下去。
——那其實就是稀釋過後的肥皂水，肥皂水會刺激腸胃蠕動，讓小貓將喝下去的臟水、以及用來催吐的肥皂水全都吐出來。
只不過……這水的味道別說貓了，人聞了都很奇怪。
可以和小貓講道理嗎？講講道理之後她能喝下去嗎？錢乘舟和085並不知道。
但他們大概率可以確定，小奶牛貓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味道——自從085的手上端了肥皂水，她走路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一些。
085無法，只能跑去數據庫裏翻非常規辦法，最終，將詞條定位在了“貓咪天然誘食劑”一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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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085想了兩秒，在肥皂水裏加了一點點雞肝粉。
——誘食劑當然是不健康的，但天然的總比人工合成的健康一些，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讓小貓將汙水吐出來，總好過汙水一直存在她的身體裏。
更何況，一般小貓的吸收時間只有半個小時，半小時後，如果這只小奶牛貓還沒有將汙水全部吐出來，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幾秒鐘過後，錢乘舟看到了一個穿著西裝三件套的人工智能，如同哄孩子似的循循善誘小貓喝水。
奶牛貓看了他一會兒，大概率覺得這個“人”可能有點毛病。她看著那一大碗水，遲遲不動窩，裝作聽不懂。
那裏面雖然有她喜歡的味道，但也有她不喜歡的味道啊！
並且，她感覺自己還是很不舒服，已經喝不下了。
085：“……”
085撓了撓頭，放棄了懷柔政策，直接和小奶牛攤牌了：“你不喝這個藥，就會死。”
錢乘舟：“……”
小貓：“……”
頓了頓，小貓問：“什麽是死？”
“……”
“就是……”085想了一下，說道，“你死了，就再也不能吃東西了，也不能喝水了，死之前還會很難受。”
奶牛貓的耳朵動了動，表情無動於衷。
她現在好像也是這樣的。
“你也不能再見到你的孩子了。”錢乘舟默默補充了一句。
這一句話就如同石破天驚，精準地戳到了奶牛貓的痛處。
小貓猶猶豫豫地用聳了聳鼻子，再次聞了聞那碗肥皂水。
錢乘舟看著有門，便撿起了085的循循善誘事業，再次說道：“等你喝完，把肚子裏的東西都吐出來，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吃別的東西了。”
“我們這裏有專門為小貓準備的雞胸肉和雞腿肉，還有牛肉……”
錢乘舟頓了頓，小聲問085：“還有什麽？”
085同樣小聲回答他：“貓罐頭、貓條、凍幹，寵物的主食和零食也都有。”
錢乘舟：“……”
你們系統這是還想開寵物店？
於是他又和小貓說：“你見過的和沒見過的好吃的，之後都能給你吃。”
“——只要你先把汙水吐完。”
“啊對，”085頓了一下，繼續補充道，“我們還可以去看你的孩子，你的小貓也不用再挨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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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牛貓又想了兩秒，終於將嘴巴湊近了肥皂水，開始舔。
錢乘舟默默和085對視了一眼——計劃通！
一碗水，奶牛貓只喝到了一半，便再也喝不下去了。沒過多久，她就開始嘔了起來。吐出來的不僅有剛剛的肥皂水，還有黑黑綠綠的絮狀物。
再過一會兒，她的嘔吐物裏，連這些絮狀物也沒有了，只剩下了清清亮亮的淡黃色胃液。
錢乘舟皺著眉毛，看著這只不斷幹嘔的小貓，只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她本來就已經夠瘦了，現在胃裏應該更是什麽都沒有了。
小貓吐得差不多了，力氣也幾乎用盡，此時此刻虛弱地趴在地上，仿佛連頭都擡不起來。
錢乘舟和085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頓了頓，錢乘舟輕輕地摸了摸小貓頭，而085又遞給了她一碗溫水。
“這個……是幹凈的水。”085啞聲說道，“喝兩口潤一潤嗓子吧。”
奶牛貓壓低聲音叫了一聲。
085：“……”
他聽得懂，小貓說的是：這個藥沒毒了吧？
敢情是把剛剛的肥皂水當成毒藥了……
085解釋道：“……這就是普普通通的清水，和你想喝的那種水是一樣的，不是藥了。”
小貓頓了頓，非常堅強地再次喝了兩口，之後趴在地上緩了有足足兩分鐘。
兩分鐘過後，她再也按捺不住，迅速爬了起來，再次往自己的窩那邊走去。
一邊走，她又一邊說道：“你們之前說好了的，要一起去看我的孩子！”
錢乘舟和085點點頭，嘴裏回答著“當然”，快速跟上了她。
小貓的窩離這裏不遠，但她走得太慢了。於是後半段的路程裏，085直接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由她當貓型導航，指揮著一人一AI，朝她的窩走去。
085也問了小貓為什麽要去喝那條小河裏的臟水，小奶牛貓在他的肩膀上甩了甩尾巴，大概是再次覺得這個“人”有些毛病，一臉莫名其妙：“因為這附近沒有別的水了啊。”
085頓了一下，沒再說話。
“我小的時候，媽媽會帶我喝小水窪裏的水。那些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奶牛貓說道，“但最近沒有水從天上掉下來，我也抓不住小鳥了，所以只能去喝那條河裏的臭臭水。”
錢乘舟微微蹙眉，和085對視了一眼。
——奶牛貓小時候，會和她的媽媽一起喝雨水，或者是捕一些小鳥當做獵物，用小鳥體內的水分來補充自己體內的水分。
然而最近，氣候幹燥，已經很久都沒有下過雨，而她也因為口炎等等問題，再也抓不到獵物。這才無奈去喝了河裏的臟水。
錢乘舟默默嘆了口氣。
捕不到獵物可以歸結為奶牛貓生病了，可天上不下雨，卻一定是氣候異常所致。
而氣候異常，大部分原因還是要歸結在人類身上的。
錢乘舟再次看向了蹲在085肩膀上的小貓。
她的嘴巴依舊流著口水，估計還是很痛，吃不下需要撕咬的食物。
錢乘舟看了一眼時間，決定等再過兩個小時，就給她一點東西吃。
他們在奶牛貓的指引下，來到了她的“窩”。
那是幾塊天然碎石圍出來的隱蔽角落，不容易被註意到，刮風也吹不到，還可以利用每天中午會曬過去的陽光進行保溫。是一個很理想的野貓的窩。
085蹲下-身，輕輕將奶牛貓放在了地上。
小貓立刻抖了抖身上的毛，從窩的入口鉆了進去。
不多時，她叼出來了兩只小貓——一只三花，一只橘貓，都和她一樣瘦，此時此刻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活像兩只殼不圓的小烏龜，連叫聲都虛弱得不得了。
錢乘舟眉頭大皺，感覺這兩只小貓還沒有自己的手掌大，像是兩個脆弱的毛絨娃娃。
但還好……至少都是活著的。
然而下一秒，他就聽奶牛貓說道：“我本來有四個小貓，可是現在，卻只剩下兩個了。”
錢乘舟：“……”
085：“……”
奶牛貓也沒什麽力氣，小聲說著她和她孩子們的情況，大體就是自己沒有奶水，孩子們也很弱小，她是實在沒辦法了，等了好多天，才等來了他們幾個人類，希望人類能夠幫幫她。
說完，奶牛貓再次“喵”了一聲，十分懇切地用頭蹭了蹭錢乘舟和085的手。
085嗷了一聲，一瞬間在心裏開出了一千朵花，等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一手拿著一奶瓶零乳糖牛奶，分別塞在了兩只小貓的鼻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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