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花園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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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花園14
第二天一早，7點半。
海上花園號的航行速度終於逐漸降了下來，大家已經能看到不遠處的陸地了。
經歷過了昨晚的失火、睡帳篷和睡袋之後，大家已經完全沒有精力歡呼雀躍了——此時此刻，海上花園號的15位乘客人人眼底帶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性格內斂一些的會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發懵，性格活躍的則幹脆連裝都不裝了，一整個人都十分暴躁。
而系統似乎是為了討好大家，在7點鐘的時候送來了看上去營養全面又精致漂亮的早餐。
眾人最一開始糾結了一下，擔心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麽好心。
然而後來，大家就又開始躺平擺爛了。因為這早餐經特別顧問檢測，沒毒。
不僅沒毒，味道還挺好。而如果系統真的想害他們，好像也根本不用送早餐這麽麻煩，和昨晚那樣，隨便燒一把火、甚至是直接改了他們身上的數據流代碼就好。
想到這裏，錢乘舟心裏禁不住開始一陣惡寒。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每一個人，就都如同被系統牢牢掌握在手心裏的提線木偶。系統想讓他們生就生，想讓他們死就死。
而085剛剛也和他說了他們那些AI昨晚推測出來的結果。當然，085同時還表示：這只是個推論，無從證實，保守估計，正確率只有60%。
錢乘舟一邊扒拉著早飯一邊在心裏想：我覺得這正確率可不止60%。
而其他特別顧問也和自己的顧客通報了這個情況。大家或沈默或猶疑，有些還很氣憤——這些虧心事兒可都是系統你自己做的，敢作敢當，現在攔著大家不讓調查，又算怎麽回事？
然而無論如何，現在，所有人身邊都圍繞著死氣沈沈的低氣壓。
——他們和系統，以後就連表面上的和諧友好都沒了。
那麽，有什麽辦法可以避免再出現昨晚的情況呢？
大家並不知道。
整個早餐時間，公園裏變得異常沈默，就連平時在周圍小店裏打工或者當老板的NPC都察覺到了不對，於是猶猶豫豫地縮在自己的鋪子裏，偶爾往這邊看上一看，完全不敢出來。
但好在，海上花園號在十五分鐘之後終於靠了岸。NPC們默默想著，這群瘟神總算是要下船了。
昨晚在另一桌上打麻將的五個人率先下了船，陶聞整理了一下已經被034清理整潔的衣衫，施施然跟在前面五個人身後，也下了船。
——盡管她的頭發還有些亂，但身板卻已經又回歸了之前挺拔的姿態。
而陶聞身後，跟著的是錢乘舟、霍言、霍語，鄭國華和黃庭濤。
錢乘舟剛一出碼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陰涼裏沖著他揮手的萬炎。
萬少爺起了個大早，現在眼底也有兩個黑眼圈。
但由於少爺心情愉悅，還快樂加倍的一邊等人一邊吃著冰激淩，因此，他的狀態和船上的眾人截然不同。
此時此刻，萬炎看著出碼頭的這些人，覺得越看越奇怪——他們怎麽一個個都跟霜打了的大茄子似的，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也是皺皺巴巴的。
而這個疑問，在他看到下船的第三個人身上、有一塊黑乎乎的臟汙的時候，達到了最大。
“你們這是怎麽了？”萬炎快速走到了錢乘舟身邊，驚訝地問道，“海上花園號不是空中花園最好的郵輪嗎？怎麽你們看起來這麽狼狽——而且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萬炎的嘴巴一刻不停地說道：“是他們的服務意識不好嗎？還是你們遇到什麽事情了？”
而057也在一旁小聲問085：“是啊，出什麽事情了？根據系統的記錄，之前從海上花園號上下來的乘客可不是這個樣子的……085你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錢乘舟：“……”
陶聞：“……”
085目不暇接，不知道該回答誰，於是只能籠統道：“嗐，別提了，我們昨晚遇到了火災，萬先生，您差一點就見不到我們了。”
萬炎：“？？！”
萬炎差點沒拿住手裏的冰激淩，不可思議道：“這麽好的郵輪還能有火災？還能把你們搞成這個樣子？！”
“是啊……”錢乘舟默默說道，“我們也很疑惑。”
之後他揉揉臉，終於擠出了一絲積極向上的心態，開始和萬炎介紹跟他一起下船的陶聞，以及後面的四位同伴。
萬炎依舊處於震驚之中，使勁壓了壓，才將心裏不由自主冒出來的許多問題壓了下去，和陶教授以及後面的大家一一打招呼。
而當錢乘舟介紹到鄭國華的時候，萬炎楞了一下，緊接著，臉上出現了一副驚天動地般的恍然大悟——
“鄭叔叔！”萬炎驚訝得有些語無倫次，“是你吧？你是鄭叔叔吧！我是……”
萬炎不太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我是果果啊！”
——果果，萬炎的小名，錢乘舟小時候去萬炎家裏吃飯的時候，聽他爸媽這麽叫過。
然而時過境遷，萬少爺如今也是二十多歲、快奔三的人了，自爆小名總歸還是十分不好意思。
085憋笑憋得辛苦，057卻不管那麽多。他直接從萬炎的耳釘裏鉆了出來，開始捧腹大笑。
萬炎：“……”
鄭國華也反應了過來，他指著萬炎，大聲嚷嚷：“哦——果果！嘿，原來是你啊——”
鄭國華十分激動，又拍了拍大腿：“哎呀！我就說你這孩子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好家夥，都長這麽大啦！以前，”鄭國華將手放在腰間比劃了一下，和大家說道，“以前，他才到我這裏！”
“這是我老領導的孩子，”鄭國華和大家介紹道，“他小時候放學了經常去我們辦公室，一直都是我帶著他玩的。”
錢乘舟明白過來了，原來是萬炎小時候認識的叔叔，應該是萬炎媽媽的同事。
他情不自禁地挑了下眉毛，只覺得這個世界還真是小——這個游戲的世界，還真是小。
小到他能碰到自己的同學，而同學又能碰到小時候帶過他的叔叔。
全是舊相識。
鄭國華一把攬住了萬炎的肩膀：“快讓鄭叔叔看看，嘿，長高了，也壯實了！真好！難怪我剛才沒認出來！”
萬炎被當眾宣讀了兩句小時候的事情，厚臉皮地沒覺得有多麽羞恥，只覺得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笑了笑，說道：“叔，我剛才也沒認出來你，聽見名字了才敢認。你看著可比之前富態多了呀，生活得不錯？”
鄭國華爽朗地笑了起來：“不錯不錯。我這也是年紀大啦，不比你們這些小年輕啦，想減肥也減不下來。”
而後，鄭國華又接過了錢乘舟的任務，向萬炎介紹了黃庭濤。
在他們說話期間，後面的幾個人也都已經出了碼頭，大家繞過了他們，去往公交車站那邊。
“萬先生，”057開了口，有長輩在面前，他這次罕見地沒有耍貧嘴，而是無比正經地催促道，“您和鄭先生的感情真好，但我還是有義務提醒您，從錢先生、鄭先生等人下了碼頭，空中花園就認為你們已經進入了休息空間，開始倒計時了。所以，我的建議是請大家移步公交車站，可以在車上或入住酒店之後再敘舊，這樣不會耽誤時間。”
“是的，鄭先生，”048也說道，“我覺得057說得非常有道理。”
——而後，048和057打招呼：“057，你好！見到你讓我覺得非常榮幸。”
阿拉丁神燈摸了摸光亮亮的大腦袋門，感覺自己的頭上好像被戴了個高帽。
他嘿嘿笑了一聲，覺得有高帽大家要一起戴：“我也是！”
萬炎和鄭國華跟在大家身後，朝著公交車站走去，即便等車的時候也依舊在敘舊。
而057自來熟的十分可以，開始拉著066問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只拉048還不夠，他還把085也扯了過來，又讓085拉著其他幾個特別顧問一起加入了討論。
一時間，只見公交車站如同群英薈萃版的蘿蔔開會，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解釋著昨晚的火情，034和066覺得吵鬧，自動遠離會場，只數著大家遺漏的點做補充。
不一會兒，057也知道了AI們最終商量出的推論。
阿拉丁神燈聽完之後，再次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只覺得大大的不好。
“這可就麻煩了。”他喃喃道，“萬先生和我遇到的情況雖然不像你們這麽離譜，但我們也察覺出了老板的不對。”
——057簡單和大家說明了在海上游樂場號上發生的情況：他們也見到了類似於海上花園號的那兩個坐著聊天的女孩。
特別顧問們沈默了一瞬，而就在這時，他們要坐的車來了。
空中花園休息空間裏有多個酒店，由於地域優勢，每個酒店都不可避免地財大氣粗。為了最大限度地方便顧客，這些酒店的老板聯合起來，找交通工具管理處花園分處，定制了一批公交車。
而錢乘舟他們要坐的，就是經停在各個酒店門口的定制公交。
司機打開了車門，程序化地說道：“歡迎乘坐花園3號定制公交，請大家不要擁擠，有序上車。”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錢乘舟默默擡起頭，在他看向公交車司機的時候，對方也無意識地轉過頭來，想看著乘客們上車——
錢乘舟：……！
果然，是熟人。
於是他心裏先是想：真好。
而下一秒，他又猛然想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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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7點半。
海上花園號的航行速度終於逐漸降了下來，大家已經能看到不遠處的陸地了。
經歷過了昨晚的失火、睡帳篷和睡袋之後，大家已經完全沒有精力歡呼雀躍了——此時此刻，海上花園號的15位乘客人人眼底帶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性格內斂一些的會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發懵，性格活躍的則幹脆連裝都不裝了，一整個人都十分暴躁。
而系統似乎是為了討好大家，在7點鐘的時候送來了看上去營養全面又精致漂亮的早餐。
眾人最一開始糾結了一下，擔心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麽好心。
然而後來，大家就又開始躺平擺爛了。因為這早餐經特別顧問檢測，沒毒。
不僅沒毒，味道還挺好。而如果系統真的想害他們，好像也根本不用送早餐這麽麻煩，和昨晚那樣，隨便燒一把火、甚至是直接改了他們身上的數據流代碼就好。
想到這裏，錢乘舟心裏禁不住開始一陣惡寒。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每一個人，就都如同被系統牢牢掌握在手心裏的提線木偶。系統想讓他們生就生，想讓他們死就死。
而085剛剛也和他說了他們那些AI昨晚推測出來的結果。當然，085同時還表示：這只是個推論，無從證實，保守估計，正確率只有60%。
錢乘舟一邊扒拉著早飯一邊在心裏想：我覺得這正確率可不止60%。
而其他特別顧問也和自己的顧客通報了這個情況。大家或沈默或猶疑，有些還很氣憤——這些虧心事兒可都是系統你自己做的，敢作敢當，現在攔著大家不讓調查，又算怎麽回事？
然而無論如何，現在，所有人身邊都圍繞著死氣沈沈的低氣壓。
——他們和系統，以後就連表面上的和諧友好都沒了。
那麽，有什麽辦法可以避免再出現昨晚的情況呢？
大家並不知道。
整個早餐時間，公園裏變得異常沈默，就連平時在周圍小店裏打工或者當老板的NPC都察覺到了不對，於是猶猶豫豫地縮在自己的鋪子裏，偶爾往這邊看上一看，完全不敢出來。
但好在，海上花園號在十五分鐘之後終於靠了岸。NPC們默默想著，這群瘟神總算是要下船了。
昨晚在另一桌上打麻將的五個人率先下了船，陶聞整理了一下已經被034清理整潔的衣衫，施施然跟在前面五個人身後，也下了船。
——盡管她的頭發還有些亂，但身板卻已經又回歸了之前挺拔的姿態。
而陶聞身後，跟著的是錢乘舟、霍言、霍語，鄭國華和黃庭濤。
錢乘舟剛一出碼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陰涼裏沖著他揮手的萬炎。
萬少爺起了個大早，現在眼底也有兩個黑眼圈。
但由於少爺心情愉悅，還快樂加倍的一邊等人一邊吃著冰激淩，因此，他的狀態和船上的眾人截然不同。
此時此刻，萬炎看著出碼頭的這些人，覺得越看越奇怪——他們怎麽一個個都跟霜打了的大茄子似的，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也是皺皺巴巴的。
而這個疑問，在他看到下船的第三個人身上、有一塊黑乎乎的臟汙的時候，達到了最大。
“你們這是怎麽了？”萬炎快速走到了錢乘舟身邊，驚訝地問道，“海上花園號不是空中花園最好的郵輪嗎？怎麽你們看起來這麽狼狽——而且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萬炎的嘴巴一刻不停地說道：“是他們的服務意識不好嗎？還是你們遇到什麽事情了？”
而057也在一旁小聲問085：“是啊，出什麽事情了？根據系統的記錄，之前從海上花園號上下來的乘客可不是這個樣子的……085你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錢乘舟：“……”
陶聞：“……”
085目不暇接，不知道該回答誰，於是只能籠統道：“嗐，別提了，我們昨晚遇到了火災，萬先生，您差一點就見不到我們了。”
萬炎：“？？！”
萬炎差點沒拿住手裏的冰激淩，不可思議道：“這麽好的郵輪還能有火災？還能把你們搞成這個樣子？！”
“是啊……”錢乘舟默默說道，“我們也很疑惑。”
之後他揉揉臉，終於擠出了一絲積極向上的心態，開始和萬炎介紹跟他一起下船的陶聞，以及後面的四位同伴。
萬炎依舊處於震驚之中，使勁壓了壓，才將心裏不由自主冒出來的許多問題壓了下去，和陶教授以及後面的大家一一打招呼。
而當錢乘舟介紹到鄭國華的時候，萬炎楞了一下，緊接著，臉上出現了一副驚天動地般的恍然大悟——
“鄭叔叔！”萬炎驚訝得有些語無倫次，“是你吧？你是鄭叔叔吧！我是……”
萬炎不太好意思地壓低了聲音：“我是果果啊！”
——果果，萬炎的小名，錢乘舟小時候去萬炎家裏吃飯的時候，聽他爸媽這麽叫過。
然而時過境遷，萬少爺如今也是二十多歲、快奔三的人了，自爆小名總歸還是十分不好意思。
085憋笑憋得辛苦，057卻不管那麽多。他直接從萬炎的耳釘裏鉆了出來，開始捧腹大笑。
萬炎：“……”
鄭國華也反應了過來，他指著萬炎，大聲嚷嚷：“哦——果果！嘿，原來是你啊——”
鄭國華十分激動，又拍了拍大腿：“哎呀！我就說你這孩子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好家夥，都長這麽大啦！以前，”鄭國華將手放在腰間比劃了一下，和大家說道，“以前，他才到我這裏！”
“這是我老領導的孩子，”鄭國華和大家介紹道，“他小時候放學了經常去我們辦公室，一直都是我帶著他玩的。”
錢乘舟明白過來了，原來是萬炎小時候認識的叔叔，應該是萬炎媽媽的同事。
他情不自禁地挑了下眉毛，只覺得這個世界還真是小——這個游戲的世界，還真是小。
小到他能碰到自己的同學，而同學又能碰到小時候帶過他的叔叔。
全是舊相識。
鄭國華一把攬住了萬炎的肩膀：“快讓鄭叔叔看看，嘿，長高了，也壯實了！真好！難怪我剛才沒認出來！”
萬炎被當眾宣讀了兩句小時候的事情，厚臉皮地沒覺得有多麽羞恥，只覺得略微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笑了笑，說道：“叔，我剛才也沒認出來你，聽見名字了才敢認。你看著可比之前富態多了呀，生活得不錯？”
鄭國華爽朗地笑了起來：“不錯不錯。我這也是年紀大啦，不比你們這些小年輕啦，想減肥也減不下來。”
而後，鄭國華又接過了錢乘舟的任務，向萬炎介紹了黃庭濤。
在他們說話期間，後面的幾個人也都已經出了碼頭，大家繞過了他們，去往公交車站那邊。
“萬先生，”057開了口，有長輩在面前，他這次罕見地沒有耍貧嘴，而是無比正經地催促道，“您和鄭先生的感情真好，但我還是有義務提醒您，從錢先生、鄭先生等人下了碼頭，空中花園就認為你們已經進入了休息空間，開始倒計時了。所以，我的建議是請大家移步公交車站，可以在車上或入住酒店之後再敘舊，這樣不會耽誤時間。”
“是的，鄭先生，”048也說道，“我覺得057說得非常有道理。”
——而後，048和057打招呼：“057，你好！見到你讓我覺得非常榮幸。”
阿拉丁神燈摸了摸光亮亮的大腦袋門，感覺自己的頭上好像被戴了個高帽。
他嘿嘿笑了一聲，覺得有高帽大家要一起戴：“我也是！”
萬炎和鄭國華跟在大家身後，朝著公交車站走去，即便等車的時候也依舊在敘舊。
而057自來熟的十分可以，開始拉著066問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只拉048還不夠，他還把085也扯了過來，又讓085拉著其他幾個特別顧問一起加入了討論。
一時間，只見公交車站如同群英薈萃版的蘿蔔開會，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解釋著昨晚的火情，034和066覺得吵鬧，自動遠離會場，只數著大家遺漏的點做補充。
不一會兒，057也知道了AI們最終商量出的推論。
阿拉丁神燈聽完之後，再次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只覺得大大的不好。
“這可就麻煩了。”他喃喃道，“萬先生和我遇到的情況雖然不像你們這麽離譜，但我們也察覺出了老板的不對。”
——057簡單和大家說明了在海上游樂場號上發生的情況：他們也見到了類似於海上花園號的那兩個坐著聊天的女孩。
特別顧問們沈默了一瞬，而就在這時，他們要坐的車來了。
空中花園休息空間裏有多個酒店，由於地域優勢，每個酒店都不可避免地財大氣粗。為了最大限度地方便顧客，這些酒店的老板聯合起來，找交通工具管理處花園分處，定制了一批公交車。
而錢乘舟他們要坐的，就是經停在各個酒店門口的定制公交。
司機打開了車門，程序化地說道：“歡迎乘坐花園3號定制公交，請大家不要擁擠，有序上車。”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錢乘舟默默擡起頭，在他看向公交車司機的時候，對方也無意識地轉過頭來，想看著乘客們上車——
錢乘舟：……！
果然，是熟人。
於是他心裏先是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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