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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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回程路上，楊春柔一直低著頭。
看著她嘴角的春意，楊明春道：“回府你該如何與嬸母交代？”
畢竟嬸母屬意的，可是隋清。
此話讓楊春柔一直激蕩的心，立刻落回原地。
她有些茫然和無助：“明春？”
楊明春道：“隋清已經答應幫你拖延幾日。但紙包不住火，這件事遲早都會被嬸母知道，你還是早些想好對策吧。”
話已至此，楊明春也不便再多說，兩人一路沈默地回了楊府。
歲歲扶著她，有些擔憂地看著她的臉色：“姑娘，回房好好歇著吧。”
楊明春只覺全身帶著濃濃的疲憊之感。
她嘆口氣：“歲歲，你說人為何要長大呢？我要是一直都是小孩子，那該多好啊。”
歲歲道：“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人哪有不長大的。”
楊明春牽強地扯了下唇角。
“晚飯不必叫我了，我想好好的睡一覺。”
歲歲幫她褪了衣服，扶她躺好。
也不知楊春柔用了什麽辦法，讓明春意外的是，嬸母竟然同意了她和邵安寧的事。
並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裏，邵家擡來了定親的箱子。
楊明春站在人群裏，看著前方裝扮耀眼的楊春柔，和笑的滿臉褶子，正在和母親說話的嬸母，心裏不知為何，隱隱有股不安。
這股不安，再看到邵安寧時，漲到了濃點。
“你也看出來了吧，邵安寧這人不安分，很有野心。”
身邊響起一道聲音。
是楊春靈。
楊明春道：“你是聽說了什麽？”
楊春靈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以前在暖香閣，邵安寧醉酒的時候說的，春柔只是他的踏板，他要一步步地向上爬，爬到在這京都萬人之上。”
楊明春聞言，怒瞪雙眸：“你知道此事，為何不告訴春柔？”
楊春靈頗覺委屈。
“我側面向她提醒過啊，可是她不搭理我，還說我是嫉妒邵安寧。二嬸還說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有什麽辦法。”
楊明春道：“春柔不是這樣的人啊，她很明事理的，現在怎會如此。”
“也不知道邵安寧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楊春靈惡狠狠地道。
現在兩人都定親了，再說什麽為時已晚。
但楊明春仍不死心，在禮節結束之後，去了楊春柔的院子，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她。
結局和楊春靈說的一樣。
雖說對她的語氣好了一些，但楊春柔話裏話外都透露了這個意思。
“我覺得安寧挺好的。明春，我不是你，我沒有驕傲的資本。能讓母親接受安寧，已經很耗費我的心神了，你讓我休息一下吧。”
楊明春仍然堅持：“隋清也是個好人啊，他的名聲可比邵安寧的好多了，而且隋家也比邵家清凈，他絕對是個良配。”
“可是我不喜歡他！”
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大了一些，楊春柔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放低聲音說：“我和安寧已經定親了，明春，我不想從我妹妹的口中聽到他不好的話。”
她的態度如此堅持，楊明春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楊春柔呆呆地看著她走遠。
她關上門，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出來。
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再耽擱下去，她的肚子就瞞不了了。
楊邵兩家定親之後，邵大人終於在此次調遷令上獲得了留在京都的機會。
並升任三品大員。
作為邵家唯一的女兒，哪怕是庶女，邵白羽也有了進入上層貴女圈子的底氣。
最明顯的是，她代替在府備婚不能再來公主苑上課的楊春柔，進了公主苑上課。
初來公主苑，邵白羽顯得尤為陌生和拘謹。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在這裏緊跟楊明春和封瑩，幾乎到了亦步亦趨的地步。
封瑩生怕楊明春誤會，私下和明春解釋了好多遍。
楊明春倒是無所謂：“跟就跟吧，反正以前春柔也是如此，沒事。”
封瑩松口氣。
再說話時，也隨意了一些：“你聽說了嗎，最近三公主在宮裏很不安分，被皇後禁閉在慶吉宮裏了。”
這事倒是讓楊明春感到意外。
“皇後一向是很寵愛三公主的，這次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封瑩搖搖頭。
“三公主不來也好，這裏還能安生些時日。”楊明春笑道。
這是自從河北圍場回來之後，封瑩第一次見到她臉上露出真心的笑意。
眉眼彎彎，臉頰雖然不如之前圓潤，但她肌膚如白玉般無暇，甚至還泛著一層透明的光。
封瑩看的入了神。
再回神時，就看到楊明春正在和不知從何處出來的四公主說話。
她們的關系最近很好，好到四公主仿佛代替了陪在楊明春身邊多年的自己。
封瑩眨了下眼，笑著走了過去：“四公主。”
四公主對她淡淡一笑，而後朝楊明春說：“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明春。”
楊明春點頭。
“放心吧，後日過來上課時，我給你帶過來。”
四公主滿意地笑了笑，帶著宮人轉身離開。
等她走了，封瑩才問：“四公主拜托你什麽？”
楊明春道：“不過是個小玩意兒，做針線的吧，明日休憩，我出去街上幫她買了。”
封瑩不解：“宮裏什麽沒有，還需要去宮外買？”
楊明春神秘地道：“自然是要瞞著人的。你明日有沒有事，陪我一起去？”
“好。”封瑩直接答道。
反正在家，不是應付家裏的人，就是應付邵白羽。
次日一大早，封瑩就到了楊府。
此時距離兩人約定的時辰還早，聽說她已經到了，楊明春連忙讓仆人請她進了府。
剛進去沒走多遠，就看到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的楊春靈。
“楊大哥，這麽早，你要出去嗎？”
楊春靈點頭：“去見個人。你呢，來找明春玩？”
“是啊。”
看他擡腳向外走，封瑩想和他多說兩句話，急忙道：“等會我和明春要上街買東西，是四公主拜托的。”
楊春靈停下腳步，好奇地問：“四公主？她拜托你們買什麽？”
封瑩道：“明春沒有細說，只說是針線類的，送人的小玩意兒。”
“哦~~”
楊春靈拉長尾音，了然又略帶得意地笑了笑：“你去告訴明春，讓她不必去買了。”
“那要是四公主問起？”
楊春靈自信地說：“她不會問的。”
看著他瀟灑地揚頭走遠，封瑩明白了他的話。
什麽托楊明春買東西，其實就是借她的口，向楊春靈傳話。
她和明春兩人，都被四公主給騙了。
封瑩把楊春靈的話轉告給了明春。
“你說四公主怎麽這樣，楊大哥如今也在皇子所上課，有什麽話不能當面說，還利用我們倆來傳話。”
楊明春倒是不怎麽生氣。
“算了，她是公主嘛，再說也沒有讓我們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不要計較了。”
她都不說什麽，封瑩也只得咽下這口氣。
在楊府陪了她半天，臨近午時，封瑩終於找了理由回去。
她覺得自己想錯了。
相對於自己這個三品官之女，有一個公主當長嫂，對明春來說才是最好的。
哪怕四公主在大公主和三公主面前很是遜色，但她也是個公主。
封瑩回了府。
還未回到自己院子，就看到邵白羽正在陪著母親說話。
看到她回來，兩人收住笑容。
封瑩只覺得心尖被刺了一下。
“怎麽，這是不樂意見到我呢？”
“胡說什麽。”
封夫人無奈地道：“你不是陪明春上街玩了嗎，今日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封瑩走過去，端起桌上的茶杯，揚頭一股腦地喝了個幹凈。
“別提了，我以後都不會再去楊府找她了。”
封夫人聞言，很是著急：“這是為何？你們不是相處的挺好的嗎，明春不是個淩厲的孩子啊。”
封瑩道：“我說不去就不去了。”
她說完，轉身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身後響起追來的腳步聲，封瑩抹掉眼角委屈的淚：“母親，你不要再勸我了，我真的不想再去她面前當婢女了。咱們又不想要楊家的勢，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封家小姐，為什麽要逼我去她面前伏低做小！”
“表姐，是我啊，白羽。”
邵白羽溫聲說道：“我讓表姨母回去了。”
封瑩的臉上閃過難堪。
“你來幹什麽？”
邵白羽的手溫柔地搭上封瑩的肩：“表姐，你的苦我都知道。表姐放心，以後你不用在楊明春面前委屈了。萬事有我在。”
“你？你能做什麽，別以為你父親升了官，你的地位就不一樣了。邵家能又如此，靠的還不是楊太尉。”封瑩涼薄地說。
對她諷刺的話，邵白羽也不生氣。
“我理解表姐心裏的苦。表姐，托你們的福，我搭上了一條更大的船。”
回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封瑩立刻反應過來：“你什麽意思？邵白羽，你要是敢傷害明春，我絕饒不了你！”
邵白羽微微一笑，皓齒紅唇，美麗極了。
只那雙明媚上揚的眼睛裏，露出濃濃的野心。
“表姐放心，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對我有恩，我肯定會好好的報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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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楊春柔一直低著頭。
看著她嘴角的春意，楊明春道：“回府你該如何與嬸母交代？”
畢竟嬸母屬意的，可是隋清。
此話讓楊春柔一直激蕩的心，立刻落回原地。
她有些茫然和無助：“明春？”
楊明春道：“隋清已經答應幫你拖延幾日。但紙包不住火，這件事遲早都會被嬸母知道，你還是早些想好對策吧。”
話已至此，楊明春也不便再多說，兩人一路沈默地回了楊府。
歲歲扶著她，有些擔憂地看著她的臉色：“姑娘，回房好好歇著吧。”
楊明春只覺全身帶著濃濃的疲憊之感。
她嘆口氣：“歲歲，你說人為何要長大呢？我要是一直都是小孩子，那該多好啊。”
歲歲道：“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人哪有不長大的。”
楊明春牽強地扯了下唇角。
“晚飯不必叫我了，我想好好的睡一覺。”
歲歲幫她褪了衣服，扶她躺好。
也不知楊春柔用了什麽辦法，讓明春意外的是，嬸母竟然同意了她和邵安寧的事。
並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裏，邵家擡來了定親的箱子。
楊明春站在人群裏，看著前方裝扮耀眼的楊春柔，和笑的滿臉褶子，正在和母親說話的嬸母，心裏不知為何，隱隱有股不安。
這股不安，再看到邵安寧時，漲到了濃點。
“你也看出來了吧，邵安寧這人不安分，很有野心。”
身邊響起一道聲音。
是楊春靈。
楊明春道：“你是聽說了什麽？”
楊春靈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以前在暖香閣，邵安寧醉酒的時候說的，春柔只是他的踏板，他要一步步地向上爬，爬到在這京都萬人之上。”
楊明春聞言，怒瞪雙眸：“你知道此事，為何不告訴春柔？”
楊春靈頗覺委屈。
“我側面向她提醒過啊，可是她不搭理我，還說我是嫉妒邵安寧。二嬸還說我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有什麽辦法。”
楊明春道：“春柔不是這樣的人啊，她很明事理的，現在怎會如此。”
“也不知道邵安寧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楊春靈惡狠狠地道。
現在兩人都定親了，再說什麽為時已晚。
但楊明春仍不死心，在禮節結束之後，去了楊春柔的院子，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她。
結局和楊春靈說的一樣。
雖說對她的語氣好了一些，但楊春柔話裏話外都透露了這個意思。
“我覺得安寧挺好的。明春，我不是你，我沒有驕傲的資本。能讓母親接受安寧，已經很耗費我的心神了，你讓我休息一下吧。”
楊明春仍然堅持：“隋清也是個好人啊，他的名聲可比邵安寧的好多了，而且隋家也比邵家清凈，他絕對是個良配。”
“可是我不喜歡他！”
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大了一些，楊春柔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放低聲音說：“我和安寧已經定親了，明春，我不想從我妹妹的口中聽到他不好的話。”
她的態度如此堅持，楊明春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楊春柔呆呆地看著她走遠。
她關上門，蹲在地上，捂著臉哭了出來。
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再耽擱下去，她的肚子就瞞不了了。
楊邵兩家定親之後，邵大人終於在此次調遷令上獲得了留在京都的機會。
並升任三品大員。
作為邵家唯一的女兒，哪怕是庶女，邵白羽也有了進入上層貴女圈子的底氣。
最明顯的是，她代替在府備婚不能再來公主苑上課的楊春柔，進了公主苑上課。
初來公主苑，邵白羽顯得尤為陌生和拘謹。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在這裏緊跟楊明春和封瑩，幾乎到了亦步亦趨的地步。
封瑩生怕楊明春誤會，私下和明春解釋了好多遍。
楊明春倒是無所謂：“跟就跟吧，反正以前春柔也是如此，沒事。”
封瑩松口氣。
再說話時，也隨意了一些：“你聽說了嗎，最近三公主在宮裏很不安分，被皇後禁閉在慶吉宮裏了。”
這事倒是讓楊明春感到意外。
“皇後一向是很寵愛三公主的，這次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封瑩搖搖頭。
“三公主不來也好，這裏還能安生些時日。”楊明春笑道。
這是自從河北圍場回來之後，封瑩第一次見到她臉上露出真心的笑意。
眉眼彎彎，臉頰雖然不如之前圓潤，但她肌膚如白玉般無暇，甚至還泛著一層透明的光。
封瑩看的入了神。
再回神時，就看到楊明春正在和不知從何處出來的四公主說話。
她們的關系最近很好，好到四公主仿佛代替了陪在楊明春身邊多年的自己。
封瑩眨了下眼，笑著走了過去：“四公主。”
四公主對她淡淡一笑，而後朝楊明春說：“那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明春。”
楊明春點頭。
“放心吧，後日過來上課時，我給你帶過來。”
四公主滿意地笑了笑，帶著宮人轉身離開。
等她走了，封瑩才問：“四公主拜托你什麽？”
楊明春道：“不過是個小玩意兒，做針線的吧，明日休憩，我出去街上幫她買了。”
封瑩不解：“宮裏什麽沒有，還需要去宮外買？”
楊明春神秘地道：“自然是要瞞著人的。你明日有沒有事，陪我一起去？”
“好。”封瑩直接答道。
反正在家，不是應付家裏的人，就是應付邵白羽。
次日一大早，封瑩就到了楊府。
此時距離兩人約定的時辰還早，聽說她已經到了，楊明春連忙讓仆人請她進了府。
剛進去沒走多遠，就看到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的楊春靈。
“楊大哥，這麽早，你要出去嗎？”
楊春靈點頭：“去見個人。你呢，來找明春玩？”
“是啊。”
看他擡腳向外走，封瑩想和他多說兩句話，急忙道：“等會我和明春要上街買東西，是四公主拜托的。”
楊春靈停下腳步，好奇地問：“四公主？她拜托你們買什麽？”
封瑩道：“明春沒有細說，只說是針線類的，送人的小玩意兒。”
“哦~~”
楊春靈拉長尾音，了然又略帶得意地笑了笑：“你去告訴明春，讓她不必去買了。”
“那要是四公主問起？”
楊春靈自信地說：“她不會問的。”
看著他瀟灑地揚頭走遠，封瑩明白了他的話。
什麽托楊明春買東西，其實就是借她的口，向楊春靈傳話。
她和明春兩人，都被四公主給騙了。
封瑩把楊春靈的話轉告給了明春。
“你說四公主怎麽這樣，楊大哥如今也在皇子所上課，有什麽話不能當面說，還利用我們倆來傳話。”
楊明春倒是不怎麽生氣。
“算了，她是公主嘛，再說也沒有讓我們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不要計較了。”
她都不說什麽，封瑩也只得咽下這口氣。
在楊府陪了她半天，臨近午時，封瑩終於找了理由回去。
她覺得自己想錯了。
相對於自己這個三品官之女，有一個公主當長嫂，對明春來說才是最好的。
哪怕四公主在大公主和三公主面前很是遜色，但她也是個公主。
封瑩回了府。
還未回到自己院子，就看到邵白羽正在陪著母親說話。
看到她回來，兩人收住笑容。
封瑩只覺得心尖被刺了一下。
“怎麽，這是不樂意見到我呢？”
“胡說什麽。”
封夫人無奈地道：“你不是陪明春上街玩了嗎，今日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封瑩走過去，端起桌上的茶杯，揚頭一股腦地喝了個幹凈。
“別提了，我以後都不會再去楊府找她了。”
封夫人聞言，很是著急：“這是為何？你們不是相處的挺好的嗎，明春不是個淩厲的孩子啊。”
封瑩道：“我說不去就不去了。”
她說完，轉身向自己的院子跑去。
身後響起追來的腳步聲，封瑩抹掉眼角委屈的淚：“母親，你不要再勸我了，我真的不想再去她面前當婢女了。咱們又不想要楊家的勢，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封家小姐，為什麽要逼我去她面前伏低做小！”
“表姐，是我啊，白羽。”
邵白羽溫聲說道：“我讓表姨母回去了。”
封瑩的臉上閃過難堪。
“你來幹什麽？”
邵白羽的手溫柔地搭上封瑩的肩：“表姐，你的苦我都知道。表姐放心，以後你不用在楊明春面前委屈了。萬事有我在。”
“你？你能做什麽，別以為你父親升了官，你的地位就不一樣了。邵家能又如此，靠的還不是楊太尉。”封瑩涼薄地說。
對她諷刺的話，邵白羽也不生氣。
“我理解表姐心裏的苦。表姐，托你們的福，我搭上了一條更大的船。”
回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封瑩立刻反應過來：“你什麽意思？邵白羽，你要是敢傷害明春，我絕饒不了你！”
邵白羽微微一笑，皓齒紅唇，美麗極了。
只那雙明媚上揚的眼睛裏，露出濃濃的野心。
“表姐放心，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對我有恩，我肯定會好好的報答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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