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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失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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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失蹤案

卿江從墻頭望著這一幕, 冷笑道:“倒是我強做惡人了。”

晏沙秋還欲安慰兩句,卿江挺直腰桿,道:“我強做惡人又怎麽了?他倆成了道侶, 又被我大師姐救過多次,得的全是實惠, 雖然是我大師姐傻, 但他倆享有好處,為我大師姐的道途, 受點磋磨怎麽了。”

“我就是要當這個惡人, 堂堂正正。”

晏沙秋將安慰的話語咽下去, 輕笑道:“是,師姐堂堂正正, 便算當惡人,也是在做對事。”

樓下, 桃花女修和鄭文心察覺到卿江的視線, 桃花女修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卿江冷著臉縮回城墻,不肯多瞧半眼。

她小聲嘀咕道:“長得好,性子也不錯。”

饒是她很煩鄭文心,也很難討厭她。

晏沙秋伸手,試探地去搭卿江的肩,卿江肩膀一抖動,道:“說話就說話, 別動手動腳。”

未成年, 少動春心。

晏沙秋遺憾地收回手。

早知道, 就不說自己未成年了。

師姐身上, 總有種奇怪的堅持。

他是未成年怎麽了, 他的年紀比師姐還大呢。

他誇道:“師姐長得才好。”

饒是卿江,也不免為這話心花怒放。

她坐在城墻上,高興道:“算你有眼光。”

晏沙秋坐在卿江身邊,摸出靈果盤、點心和肉脯,又用靈果汁和靈乳給卿江調和出一杯類似奶茶一樣的飲品。

卿江接過飲品先喝一口,雙-腿盤起。她整理整理裙擺,透過女墻凹處往城外瞧,城外陣法拆除一角,白霧還沒完全散盡,灰蒙蒙的,似山雨欲來之前。

似灰似霧之間,有不少修士在其中施展尋蹤術訣,旁邊還有修士在記陣圖,幹活幹得熱火朝天,各司其職。

她一邊喝果汁飲料,一邊吊著根肉脯慢慢嚼著,忽然一指前邊,對晏沙秋道:“這兒以前是桃花城。”

晏沙秋應了聲“嗯”。

決名子說桃花城的歷史時,他就在卿江身邊,卿江知道的,他也知道,不過此時見卿江提起這事,他依舊耐心地做出洗耳恭聽姿勢。

卿江沒有啰嗦詳說,而是直接問,“聽完桃花城歷史,你有什麽想法?”

晏沙秋道:“挑撥人妖關系之始。”

“對,是為了挑撥人妖關系,虛靈為什麽要挑撥人妖關系?”聽完這段歷史,再聯系到這些年人妖間的戰爭延綿歷史,再得知三分界一直有人形虛靈存在,鎖定幕後兇手就很快。

鎖定了幕後兇手,再反推當年歷史,從中得出虛靈目的也不難。

卿江和晏沙秋討論這事時,決名子和宗主也在說這事。

“不容人妖融洽,卻不管人魔或者妖魔間的關系,人妖之間有什麽特殊的嗎?”宗主似在問決名子,又似是在問自己。

“半妖。”卿江對晏沙秋道,“你發現沒有,當年桃花城一開始失蹤的,是半妖,再將半妖做成傀儡攻擊桃花城,毀掉桃花城,讓天下人妖厭惡半妖。”

“人妖關系惡劣後,半妖存在更是不容於世。自桃花城毀滅後,世上再少半妖,近兩千年,怕是從未有過半妖。”

“明明桃花城毀滅之前,半妖比比皆是。”

“半妖。”宗主也在與決名子開口,“人妖和人魔、妖魔之間最大的不同,在於人妖可生下半妖,人魔、妖魔結合,沒法擁有後代。”

有生殖隔離。

“若當年巫族還在,虛靈挑撥的,或許不是人妖間的關系,而是巫族和人妖魔三族關系。”

巫族種族特殊,無論和哪個種族結合,都能生下後代。

按理說,巫族無論男女,和外族結合都能生下後代,巫族是最不可能在歷史中消失的,只是他們守舊,不願與其他三族般成為煉氣士,而是依舊以部落聚集,以圖騰修煉。

後巫族與修士產生矛盾,圖騰一倒,巫族實力大減,不成氣候,之後四處流散,與修士結合,轉而成為修士,再也難聚集巫族族人,形成部落,點亮圖騰。

至此,巫族消失於歷史中。

“等等。”決名子回憶巫族消失的歷史,驀地反應過來,“巫族滅亡,不會也是虛靈的陰謀吧?”

決名子扒了扒,盤算盤算,語氣帶著不確定,“不太可能吧,巫族消失,是兩萬年前的事,那個時候虛靈還沒侵入三分界呢。”

宗主笑道,“你說得也是。”

要是虛靈幾萬年前就有人形虛靈進入三分界,那到現在,那虛靈實力該有多強大?

三分界還有未來嗎?

“虛靈行事,不會無的放矢,它們不容半妖,是為了什麽?”宗主低聲喃喃。

這邊,卿江也在冥思苦想,“半妖,有什麽值得虛靈忌憚的呢?”

虛靈殺神族,是因為神族能看破它們的真身,為了自己安全,要不折手段殺神族,那半妖呢?

“因為半妖潛力更強?”

混血兒更漂亮,更強壯?

那也不至於,人族妖族,誰敢拍胸脯保證說自己是純血,沒混過其他血脈?

有些人修家族,直接是妖族老祖創立的呢。

當然妖族那邊也一樣。

晏沙秋摸摸卿江的頭,“這事,交給宗主去愁唄,讓宗主和妖族商議,扒拉些半妖養著,看看他們有什麽特殊的。”

“你說得對。”卿江低頭,將自己的推測傳給決名子。

那邊,和宗主聊天的決名子收到卿江的留言,失笑。

宗主也瞧見了,笑道:“你這個弟子,年紀小小卻格外敏銳。”

決名子才給她說段歷史,她就能看到這段歷史的不合理之處。

想當年,他們都沒這般敏銳度,讀這段歷史時,只覺得那蜘蛛妖真可惡,因一己之私,坑殺人妖無數性命。

將這事轉移出去,卿江感覺肩頭見松快不少。

她望向晏沙秋,道:“之後我會一直在外游歷,你呢?”

晏沙秋想也不想道:“我跟著師姐。”

卿江高興。

和晏沙秋待著確實開心,若在外游歷,有師弟作陪,也不會旅途孤單且難熬。

不過,“師弟,你應該做自己想做的事。”卿江勸了一句。

縱然想師弟作陪,但卿江覺得,晏沙秋這般,會不會淪為她的附屬?

修真界的修士,其實比現代人更性獨,他們追求道,一生都在求道路上踽踽而行。

每個人的道都不一樣,而他們的道,則由他們的思想,他們的經歷,他們對世界萬物的感悟凝聚而成。

世上不會有一模一樣的樹葉,也不會有完全一樣的道。

故而,在求道途中,沒有完全的志同道合之輩。

他們習慣與志趣相投的人行走一小段,分開,多年後小聚,再獨自踏上尋道的路。

若晏沙秋一直跟著自己,多年後依舊蒙昧,他該如何看她?

他會不會後悔?

晏沙秋笑道:“沒有,我只想跟著師姐。”

至於他原本打算,在認識卿江之後,粉碎得徹底。

為了卿江,他最終也會踏上家裏長輩給他安排好的路上走,只是這次,他會甘之如飴。

他和這個世界本來沒有羈絆,但現在有了。

“師姐不必擔憂我。”晏沙秋靠近卿江,“我的修煉之路,和三分界不一樣。”

頓了頓,晏沙秋輕笑,湊近卿江,低聲道:“師姐以後的修煉之路,也會和其他修士不一樣。”

晏沙秋靠得太近,呵出的暖氣打在卿江耳垂側臉,薄薄地起了一層粉,似春日裏那盛開的桃花,嬌俏俏的。

卿江不甚自在地偏頭,什麽想法都拋到一邊,她推開晏沙秋,不悅道:“說話就說話,別靠那麽近。”

晏沙秋被推正,只想拍拍嘴,再次懊悔,他就不該說,自己未成年。

卿江推離晏沙秋,又有理智思考,她回想晏沙秋那句話,眸光閃了閃。

她克制地不讓自己深想,也不讓自己明悟答案。

不然,此事不僅顛覆三分界,在三分界掀起滔天巨浪,對晏沙秋,更非好事。

世上從不缺膽大妄為、無所忌憚之輩。

她視線再次投向城外,這片土地不知染了多少無辜修士的鮮血,若非虛靈,這幾千年留在此地的性命,完全可以擁有更燦爛的人生。

而更往前,此地是一座類似世外桃源的桃花城,裏邊半妖持著桃花在街上歡樂行走,人修和妖修和平共處,安居樂業。

而那樣一座美好的城市,毀於虛靈之手。

卿江自認無太多無用的憐憫之心,歷史和她隔了層層距離,聽著也像是旁人故事,起不了多少波瀾,但真當站在這兒,誰能無動於衷?

她起身,望向晏沙秋,笑道:“那咱們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程?旅程不會像在宗門裏那樣輕松美好,更有可能有重重殺機,你也願意隨我走?”

晏沙秋握住卿江的手,將卿江沒有甩開他,又湊得更近一些,“那師姐,走?”

“好。”卿江將地上的靈果收了,糕點和肉脯拿在手裏,邊走邊吃,“去找我師父要些劍符防身,這次,我身上的劍符消耗得差不多了。”

晏沙秋聞言,沒忍住笑。

決名子上次給卿江的劍符,估計是積藏,師姐這次再去要,劍符能給的不多。

誰能想到,煉虛境劍符在師姐手裏,這般不經用呢。

換個其餘修士,煉虛境劍符,估計不到生死關頭舍不得用,唯有師姐當尋常劍符用。

果然,決名子聽到卿江又要劍符,他額頭陣陣抽痛。

他怎麽就養了這麽個小東西,他給她師兄師姐的劍符,到現在那三個徒弟還有一些,只有她,給了她那麽一大把,騰騰騰地用沒了。

他也沒有了啊。

上次給她的,都是之前的存貨。

他擺擺手,道:“等我三日。”

他轉頭去求了宗主。

宗主無語。

但也不放心宗門唯一的帝休在外出事,他給決名子弄來謝舟南和他師父的劍符,他師父劍符三塊,謝舟南劍符三十塊。

最後,還給決名子弄來秋源長老的一塊劍符。

決名子將宗主這份情記在心裏,沒有誰理所當然對旁人好,他為卿江費心費力,是因為卿江是他養大的孩子,宗主對他的話這般記掛在心,除了因為卿江是神族,本體一直在宗門做貢獻外,更是看重他這個師弟。

日後宗主這脈,峰上的孩子可以多親近親近。

決名子將這些劍符並自己臨時制作的十塊劍符給卿江時,又將其中人情都給卿江說一說,卿江點頭如搗蒜,記住了,她記住了,她愛宗主,她愛宗門。

有了劍符伴身,卿江和決名子告辭,拉著晏沙秋離開邊界。

林錦瑩早已離開邊界,隨仙劍宗同門回到宗門,卿江和晏沙秋,乘坐白雲代駕,往仙劍宗趕去。

趕到一半,忽然禁空,白雲代駕變小下落。

兩人在空中擰腰提氣,減緩落下速度。

將落到地上時,卿江想起這一幕有些熟悉,她看過這樣的游記。

她以靈氣托在腳下,朝晏沙秋喊道:“師弟,別落地,小心下邊設有陷阱。”

她掌心一動,數枚種子落下,瞬間生根發芽,在地上凝成成毯。

地面震動,悶雷聲響,果然下邊有陷阱。

卿江站在草毯上,嘆氣。

她第一次單獨外出歷練,就碰上了搶劫,果然她就是炮灰命。

見下邊陷阱沒坑到卿江和晏沙秋,林中修士不再等待,徑直出招攻向卿江和晏沙秋。

卿江見這群人只築基,將她師父給的劍符收回去,雙手迅速施訣,聲勢浩大的木龍從她指尖崩騰而出,那群修士前沖速度緩上一緩,紛紛激活身上防禦法器。

這女修怎得一出手就是這般威力好大的法訣?

莫不是大宗門出來的?

大宗門出來的,怎麽這般簡樸?

這群劫匪生了撤退之心。

小宗門的修士還敢搶一搶,仙宗的,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惹的。

卿江和晏沙秋沒有穿宗門衣服,而是穿著常服,卿江還好,身上穿的是法袍,不過頭頂只一根沒有靈氣的木簪,身上也沒佩戴什麽靈器,晏沙秋就更簡樸了,無論頭上身上還是腳下,全是沒有靈氣之物,看著比散修還要窮。

也是這幅相貌迷惑了這些劫匪,以為兩人是沒什麽背景的散修。

若兩人長得差點,劫匪也不會劫兩人,沒油水,劫到的還沒有設置陷阱的消耗高,但兩人春紅瓷白,清雅雋秀,賣出去就是一比不少的錢。

因著這個,劫匪才跳出來。

誰知道,踢到了鐵板。

撤退念頭剛起,便發現木龍中看不中用,他們法器隨便一斬,木龍便輕易被斬成數斷。

劫匪精神一震,怒氣上湧。

好啊,居然敢耍爺爺,正想前沖,卻驀地發現有東西纏住雙腳,低頭瞧的時間,藤蔓蔓延到他們身上,並將他們束縛住。

他們靈氣外洩,或者將靈氣做刀,卻割不開身上藤蔓時,再次牙疼得發現,他們真踢到了鐵板。

劫匪膽子大,骨頭卻軟,一發現自己掙脫不了,就開口求饒。

從劫匪嘴裏,得知他們搶劫兩人的原因,卿江氣悶。

小說裏主角低調都是默不哼聲發大財,她低調怎麽就遇見劫匪?

卿江盯著這群劫匪,沒什麽好脾氣,“饒了你們?那些死在你們手裏的無辜修士,你們怎麽不饒了?”

卿江越過這群人,將上邊禁制解開,重新馭使白雲代駕,離開此處。

身後,束縛著劫匪的藤蔓猛地用力,如蟒蛇般將這些劫匪絞殺,之後,化作灰燼重歸大地,成為一捧綠泥。

晏沙秋回頭,見這群劫匪死得太過幹凈利落,覺得有些便宜他們。

惹師姐生氣,千刀萬剮不為過。

他挨著卿江,道:“師姐別生氣,是那些劫匪不長眼。”

卿江不好直說,總不能說自己因為不是女主而郁悶,她打起精神,道:“看來咱倆容貌也得變變。我記得我小師叔給的那些玉簡裏,有幻容功法。”

卿江在小世陣裏看了不少書,裏邊有功法有陣法有秘術,什麽類型都有,像這種功法,她只是記下,沒有練習,現在練習正好。

到這個時候,卿江倒是明白小師叔的苦心,那些書,全是她在外游歷行走的底氣啊。

晏沙秋不太想。

師姐本來就只喜歡他的臉,他要是換了張醜臉,師姐還願意他靠近嗎?

卿江不知道他的百轉回腸,摸出鏡子開始捏臉,見晏沙秋還沒動,催道:“師弟,怎麽還不換?”

晏沙秋嘆了口氣,將眼睛捏小一點,臉捏寬一點,嘴唇捏大一點,鼻子和額頭捏塌一點,不多會兒,一張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臉便出來了。

“這個好。”卿江也按著晏沙秋的思路捏,很快換了張清秀不足的寡淡臉,膚色也濃了幾個色號,放在人群裏普普通通。

兩人臉一普通,身上穿著又窮酸,代步法器又是修真界最常見最基礎的白雲法器,一路平平安安地到達仙劍鎮。

仙劍鎮練劍風氣濃厚,無論什麽修士,手中或者背後都背著一柄劍,兩邊店鋪,不是醫館就是劍鋪,酒樓、衣坊少見,便算有,裏邊並無什麽客人,再看衣坊,裏邊法衣多為青灰黑等耐臟顏色,也沒什麽款式可言,少少掛上的幾件色彩鮮艷的法袍,款式早已過時不知多少年,一直掛著,沒有更新。

卿江只在街邊遠遠地瞄了一眼,對晏沙秋道:“聽聞仙劍宗不看重外物,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幸好她沒來仙劍宗。

她好享受,好奢華,和仙劍宗不搭。

兩人租了個小院住下,卿江施展追蹤訣,箭頭直指仙劍宗方向。

她散去靈氣,對晏沙秋道:“師弟,我開始修煉煉神決,你替我護法吧。”

晏沙秋沒意見。

兩年後,卿江煉神決突破一層。

卿江望著識海內圓潤的半透明珠子,長吐一口氣。

不容易。

總算入了門,凝成了魂晶。

再看神識範圍,擴大到十裏,堪比築基大圓滿。

這個進度讓卿江很是滿意。

她走出閉關室,見晏沙秋正在看劍譜,走了過去。

晏沙秋望向他,眼含問詢,“師姐?”

卿江點點頭,眼底不乏喜悅。

晏沙秋露出個笑,“恭喜師姐。”

他收起劍譜,道:“師姐,林錦瑩離開仙劍宗了,咱們也出發吧。”

“好。”

兩人收拾收拾東西,又將小院退了租,乘坐白雲代駕,不緊不慢地順著蹤跡追到林錦瑩後邊。

最後,來到一處小鎮。

林錦瑩比兩人多來三天,順著追蹤術,卿江在地圖上拼湊出林錦瑩的行動軌跡,又通過和鎮上居民閑聊,得知他們最近發生了人口失蹤案,猜出林錦瑩是接了宗門任務。

卿江坐在門檻上,捧著粗糙的搪瓷喝茶,她的旁邊,是正在納鞋底的大娘,她拿針往頭皮上擦幾下,一邊穿鞋底一邊道:“失蹤的是十三歲以上的處子,不拘凡人修士。”

“之前有大宗門仙長過來調查,但是,凡沒破身的,無論男仙長還是女仙長,都一道消失。”

“現在鎮上還留著的,都是些成過親,或者沒成親但找了相好的男女。”

“最近又有兩位仙長過來調查,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你和你弟弟,早些離開吧,咱們這兒,不是什麽好地方。”

卿江釋放點帝休香味,好奇道:“大娘,這些事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生的?”

“半年了吧。”大娘用針摩擦頭皮,露出回憶的神色,“一開始鎮長沒有重視,畢竟這個世道,死幾個人很正常。但之後,一月裏總有那麽幾個人失蹤,鎮長察覺到不對,開始調查。”

“沒有調查出什麽,就上報給附近的流山宗,流山宗的仙長失蹤後,有長老過來,沒調查出什麽結果,繼續往上報。”

說起這個,大娘有些不太開心,“怎麽來的是兩個小娃娃。”

流山宗的老長老都束手無策,這來的兩個小娃娃能解決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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