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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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恩。我家四妹如今在油坊、五妹去了知府衙門、小七也進了巡邏小隊，確實都過得很好。”紀家二伯母想要激起紀佩琪的不滿和憤怒，殊不知紀佩琪對自家弟妹的維護早已越過這些利益算計和紛爭。
再者說了，紀佩瑤油坊的活計是說開了要留給她的。紀佩琪本人沒有拒絕，便是認可了這一決定。想當然的，她不可能對家裏有任何的怨言。
“什麽？五丫頭也有了活計？還是在知府衙門？”這一下，紀家二伯站不住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也沒聽你們知會一聲的？”
“對啊！還有七小子才多大？進什麽巡邏小隊？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兒？”紀家二伯母也繃不住了，著急的追問道。
紀佩琪就笑了笑，故意不接這兩位的話茬，只輕描淡寫的回道：“反正我們家如今一切安好，就不勞煩諸位長輩費心了。”
“哎，不是。三丫頭你到底搞沒搞清楚狀況？這四丫頭和五丫頭以後都是要嫁人的，怎麽能把活計給她們兩個丫頭片子？肯定要留給咱們紀家自己人啊！你看你堂哥堂弟，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頂上油坊和知府衙門的活計，怎麽也輪不到四丫頭和五丫頭的頭上才是。”利益當前，紀家二伯母也顧不上挑撥離間了，直截了當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二伯母弄錯了。四妹油坊的活計，是要留給我的。”紀佩琪面不改色的回道。
“什麽？給你的？你都嫁人了吧！憑什麽還回娘家來討活計？三丫頭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不能仗著爹娘不在，你就吃裏爬外的回娘家來占便宜。你真要這樣做了，我們這些當長輩的可是不依的！”紀家二伯母越發急了，跳腳喊道。
紀家其他親戚也都紛紛出聲，七嘴八舌的開始指責紀佩琪。
“我說……”衛繁星已經很不耐煩的聽了很久，見這些人竟然越說越不要臉，她直接就抄起墻邊的棍子，狠狠的敲在了自家臺階上。
一陣又快又密的敲打聲起，瞬間就嚇得紀家一眾親戚沒了聲音。
撇撇嘴，衛繁星的嗓門倒是並不高，只帶著淡淡的諷刺：“是不是別人不發火，你們就當別人是傻子？”
迎上衛繁星，紀家二伯母莫名有些發怵。
首先，她不認識衛繁星，想要在衛繁星面前擺長輩的架子卻又立不住腳。
其次，她很清楚衛繁星是糧站的會計，也是紀佩瑤他們姐弟如今的靠山和主心骨，肯定不好糊弄。
最後，他們這些人想要討的活計肯定都是衛繁星找來的，衛繁星勢必不會答應！
也是諸多考量之下，紀家二伯母他們才打算直接找紀佩瑤姐妹發難。想著只要鎮住了紀佩瑤姐妹乖乖將活計讓出來，其他事情都好說。
屆時哪怕衛繁星站出來為紀佩瑤姐妹出頭，也不能將他們怎麽樣。左右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要走了油坊的活計。
可眼下的情況，明顯沒有按著紀家二伯母他們預期的走。
先是紀佩瑤打死不肯配合的讓出油坊的活計，他們又突然被告知，紀佩芙的手中也有一份活計，還是在知府衙門的活計……
光是想著，紀家二伯母他們就忍不住眼饞，就越發按耐不住了。
只可惜，紀佩瑤和紀佩芙兩姐妹都變得不好說話，衛繁星又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一時間，紀家二伯母就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了。
“你是大小子的新媳婦吧！咱們紀家能娶到你過門，實在是紀家的福氣。今個二伯帶著這些親戚登門，也不為別的，就是想好生跟你說說咱們紀家的以後。”紀家二伯母不知道該說什麽，紀家二伯卻是有話說的。
“你看，不管是三丫頭、四丫頭、還是五丫頭，到底是姑娘家，早晚都是別人家的人。咱們紀家的活計，萬萬不能落到她們的手上。否則大小子人在邊關，心也不能安穩不是？”紀家二伯說這番話的時候，別提多理所應當了。
隨即，他又胸有成竹的承諾道：“老大媳婦你放心。這兩份活計給了家裏的堂哥堂弟，大家都會念你的情，感你的恩。這從今以後但凡你遇到什麽難處，只要你開口，咱們一大家子親戚都會出手幫忙的。這樣就算大小子人不在鳳陽城，你在紀家的日子也不會太難……”
“打住。”聽著紀家二伯越說越不可理喻，衛繁星不客氣的嗤笑出聲，“你知道我嫁來紀家以後過得是什麽日子，就敢站在這裏大放厥詞？”
“老大媳婦，你……”紀家二伯微微變了臉色，剛想斥責衛繁星不敬長輩，就再度被衛繁星打斷。
“我是不知道你口中的難處是什麽難處。反正自打我來到這個家，廚房沒進過、飯菜沒做過。沒有洗過一個碗、沒有掃過一次地。就連早上的洗臉水、睡前的洗腳水，都有人主動給我端到面前。當然了，平日裏喝水什麽的，更是不需要我動手。喏，這兩個小的，我不開口，都會乖乖把溫水送到我嘴邊。”隨手指了指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裏的紀璃洛和紀暮白，衛繁星語調輕揚，儼然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
“什麽？”紀家二伯楞住，完全沒想到衛繁星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到，衛繁星在這個家裏竟然如此的囂張跋扈，連只有三歲的龍鳳胎都被她使喚著端茶倒水。
紀家二伯母也覺得不可思議：“假的吧？洗臉水也就算了，洗腳水都給你端？哪個傻子願意幹？”
“我啊！”紀佩芙努努嘴，總算找到機會開口了，“我就樂意給我大嫂端洗腳水，怎麽的？還礙著二伯母你的眼了？”
“還有我哦！我也給大嫂端洗腳水了！”紀彥坤得瑟的挺起/胸/膛，好似幹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兒。
紀家二伯母就沈默了下來，張張嘴又閉上，好半天都沒有發出聲音。
紀家其他親戚也都是無言以對的神色，想說些什麽，又找不到很好的切入點。
衛繁星卻是還有話說：“至於你們惦記的活計，也不用想了。佩瑤只幹兩年就回來家裏呆著。佩芙也是，一個臨時的活計，還不一定能幹幾日。即便真能幹的長久，等過幾年彥宇大了，她也得把活計讓出來。”
“不是說油坊的活計是留給三丫頭的？”紀家二伯懷疑衛繁星在故意糊弄人。
“不然呢？佩瑤如花似玉的年紀，不嫁人的？就像你們說的，紀家的活計，當然要留在紀家。佩琪就不一樣。她下鄉十年，再回來年紀都大了，也不好說親，先讓她幹著。等她找到合適的人家嫁出去，活計不得留給家裏其他幾個小的？實在嫁不出去也沒事，等慕白長大了，油坊的活計正好給慕白。左右都是紀家的孩子，還是男娃，理所應當不是？”衛繁星這話就是故意反諷了，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偏生紀家二伯他們非但沒覺得諷刺，甚至還深以為然，差點沒忍住的跟著點了點頭。
“哎，不是！彥宇不是在學堂讀書，你以後不讓他科考的？還有慕白這個小豆丁才多大，你都給他安排到十幾年後了？”紀家二伯母家裏有兒子正急著找活計，腦子不免就轉的快一些了，“這樣，老大媳婦你先讓四丫頭和五丫頭把活計讓給她們堂哥堂弟幹幾年。等你們家彥宇和慕白有需要了，咱們再把活計還給你們。”
“對對對。這樣可行。”
“沒錯。彥宇和慕白都不著急，她們堂哥堂弟著急著呢！”
“老大媳婦，你也說了，三丫頭年紀大了不好說親。你看咱們這些堂哥堂弟的年紀也不小了，先把活計給他們充充場面，讓他們先成個親，可以不？”
“可不是。咱們都是一家人，凡事好商量麽！你們家這幾個小的不管是男娃、還是女娃，都不急著成親，年紀小著呢！肯定要先緊著咱們家這幾個大的才行啊！”
……
從一開始的商量口吻，到後面的篤定語氣，紀家一眾親戚儼然已經把紀佩瑤和紀佩芙的活計視為了囊中之物，根本不肯罷休。
賀鳴洲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紀家的。
大老遠看到紀家大門沒有關，門口還站著一堆的人，賀鳴洲面色未變，腳下卻是加快了速度。
等走到近前，正好就聽到紀家一眾親戚厚顏無恥找衛繁星討要活計的豪言壯語。
頓時間，賀鳴洲對紀家這些外來人的印象極差。
“紀小七！”無視擋在門口的這些外人，賀鳴洲沖著紀家院子裏喊道。
“老大？”沒想到賀鳴洲會這個時候到來，紀彥坤登時就活躍了起來，揮舞著雙臂開始趕人，“讓開、讓開！都讓開！”
紀家二伯是站在最前面的，率先就被紀彥坤推了個正著，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
臉色沈了下來，紀家二伯氣的不行：“幹什麽呢？有沒有尊卑？規矩呢？禮數呢？像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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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家四妹如今在油坊、五妹去了知府衙門、小七也進了巡邏小隊，確實都過得很好。”紀家二伯母想要激起紀佩琪的不滿和憤怒，殊不知紀佩琪對自家弟妹的維護早已越過這些利益算計和紛爭。
再者說了，紀佩瑤油坊的活計是說開了要留給她的。紀佩琪本人沒有拒絕，便是認可了這一決定。想當然的，她不可能對家裏有任何的怨言。
“什麽？五丫頭也有了活計？還是在知府衙門？”這一下，紀家二伯站不住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怎麽也沒聽你們知會一聲的？”
“對啊！還有七小子才多大？進什麽巡邏小隊？這又是怎麽一回事兒？”紀家二伯母也繃不住了，著急的追問道。
紀佩琪就笑了笑，故意不接這兩位的話茬，只輕描淡寫的回道：“反正我們家如今一切安好，就不勞煩諸位長輩費心了。”
“哎，不是。三丫頭你到底搞沒搞清楚狀況？這四丫頭和五丫頭以後都是要嫁人的，怎麽能把活計給她們兩個丫頭片子？肯定要留給咱們紀家自己人啊！你看你堂哥堂弟，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頂上油坊和知府衙門的活計，怎麽也輪不到四丫頭和五丫頭的頭上才是。”利益當前，紀家二伯母也顧不上挑撥離間了，直截了當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二伯母弄錯了。四妹油坊的活計，是要留給我的。”紀佩琪面不改色的回道。
“什麽？給你的？你都嫁人了吧！憑什麽還回娘家來討活計？三丫頭你年紀也不小了，可不能仗著爹娘不在，你就吃裏爬外的回娘家來占便宜。你真要這樣做了，我們這些當長輩的可是不依的！”紀家二伯母越發急了，跳腳喊道。
紀家其他親戚也都紛紛出聲，七嘴八舌的開始指責紀佩琪。
“我說……”衛繁星已經很不耐煩的聽了很久，見這些人竟然越說越不要臉，她直接就抄起墻邊的棍子，狠狠的敲在了自家臺階上。
一陣又快又密的敲打聲起，瞬間就嚇得紀家一眾親戚沒了聲音。
撇撇嘴，衛繁星的嗓門倒是並不高，只帶著淡淡的諷刺：“是不是別人不發火，你們就當別人是傻子？”
迎上衛繁星，紀家二伯母莫名有些發怵。
首先，她不認識衛繁星，想要在衛繁星面前擺長輩的架子卻又立不住腳。
其次，她很清楚衛繁星是糧站的會計，也是紀佩瑤他們姐弟如今的靠山和主心骨，肯定不好糊弄。
最後，他們這些人想要討的活計肯定都是衛繁星找來的，衛繁星勢必不會答應！
也是諸多考量之下，紀家二伯母他們才打算直接找紀佩瑤姐妹發難。想著只要鎮住了紀佩瑤姐妹乖乖將活計讓出來，其他事情都好說。
屆時哪怕衛繁星站出來為紀佩瑤姐妹出頭，也不能將他們怎麽樣。左右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要走了油坊的活計。
可眼下的情況，明顯沒有按著紀家二伯母他們預期的走。
先是紀佩瑤打死不肯配合的讓出油坊的活計，他們又突然被告知，紀佩芙的手中也有一份活計，還是在知府衙門的活計……
光是想著，紀家二伯母他們就忍不住眼饞，就越發按耐不住了。
只可惜，紀佩瑤和紀佩芙兩姐妹都變得不好說話，衛繁星又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一時間，紀家二伯母就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了。
“你是大小子的新媳婦吧！咱們紀家能娶到你過門，實在是紀家的福氣。今個二伯帶著這些親戚登門，也不為別的，就是想好生跟你說說咱們紀家的以後。”紀家二伯母不知道該說什麽，紀家二伯卻是有話說的。
“你看，不管是三丫頭、四丫頭、還是五丫頭，到底是姑娘家，早晚都是別人家的人。咱們紀家的活計，萬萬不能落到她們的手上。否則大小子人在邊關，心也不能安穩不是？”紀家二伯說這番話的時候，別提多理所應當了。
隨即，他又胸有成竹的承諾道：“老大媳婦你放心。這兩份活計給了家裏的堂哥堂弟，大家都會念你的情，感你的恩。這從今以後但凡你遇到什麽難處，只要你開口，咱們一大家子親戚都會出手幫忙的。這樣就算大小子人不在鳳陽城，你在紀家的日子也不會太難……”
“打住。”聽著紀家二伯越說越不可理喻，衛繁星不客氣的嗤笑出聲，“你知道我嫁來紀家以後過得是什麽日子，就敢站在這裏大放厥詞？”
“老大媳婦，你……”紀家二伯微微變了臉色，剛想斥責衛繁星不敬長輩，就再度被衛繁星打斷。
“我是不知道你口中的難處是什麽難處。反正自打我來到這個家，廚房沒進過、飯菜沒做過。沒有洗過一個碗、沒有掃過一次地。就連早上的洗臉水、睡前的洗腳水，都有人主動給我端到面前。當然了，平日裏喝水什麽的，更是不需要我動手。喏，這兩個小的，我不開口，都會乖乖把溫水送到我嘴邊。”隨手指了指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裏的紀璃洛和紀暮白，衛繁星語調輕揚，儼然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
“什麽？”紀家二伯楞住，完全沒想到衛繁星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想到，衛繁星在這個家裏竟然如此的囂張跋扈，連只有三歲的龍鳳胎都被她使喚著端茶倒水。
紀家二伯母也覺得不可思議：“假的吧？洗臉水也就算了，洗腳水都給你端？哪個傻子願意幹？”
“我啊！”紀佩芙努努嘴，總算找到機會開口了，“我就樂意給我大嫂端洗腳水，怎麽的？還礙著二伯母你的眼了？”
“還有我哦！我也給大嫂端洗腳水了！”紀彥坤得瑟的挺起/胸/膛，好似幹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兒。
紀家二伯母就沈默了下來，張張嘴又閉上，好半天都沒有發出聲音。
紀家其他親戚也都是無言以對的神色，想說些什麽，又找不到很好的切入點。
衛繁星卻是還有話說：“至於你們惦記的活計，也不用想了。佩瑤只幹兩年就回來家裏呆著。佩芙也是，一個臨時的活計，還不一定能幹幾日。即便真能幹的長久，等過幾年彥宇大了，她也得把活計讓出來。”
“不是說油坊的活計是留給三丫頭的？”紀家二伯懷疑衛繁星在故意糊弄人。
“不然呢？佩瑤如花似玉的年紀，不嫁人的？就像你們說的，紀家的活計，當然要留在紀家。佩琪就不一樣。她下鄉十年，再回來年紀都大了，也不好說親，先讓她幹著。等她找到合適的人家嫁出去，活計不得留給家裏其他幾個小的？實在嫁不出去也沒事，等慕白長大了，油坊的活計正好給慕白。左右都是紀家的孩子，還是男娃，理所應當不是？”衛繁星這話就是故意反諷了，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
偏生紀家二伯他們非但沒覺得諷刺，甚至還深以為然，差點沒忍住的跟著點了點頭。
“哎，不是！彥宇不是在學堂讀書，你以後不讓他科考的？還有慕白這個小豆丁才多大，你都給他安排到十幾年後了？”紀家二伯母家裏有兒子正急著找活計，腦子不免就轉的快一些了，“這樣，老大媳婦你先讓四丫頭和五丫頭把活計讓給她們堂哥堂弟幹幾年。等你們家彥宇和慕白有需要了，咱們再把活計還給你們。”
“對對對。這樣可行。”
“沒錯。彥宇和慕白都不著急，她們堂哥堂弟著急著呢！”
“老大媳婦，你也說了，三丫頭年紀大了不好說親。你看咱們這些堂哥堂弟的年紀也不小了，先把活計給他們充充場面，讓他們先成個親，可以不？”
“可不是。咱們都是一家人，凡事好商量麽！你們家這幾個小的不管是男娃、還是女娃，都不急著成親，年紀小著呢！肯定要先緊著咱們家這幾個大的才行啊！”
……
從一開始的商量口吻，到後面的篤定語氣，紀家一眾親戚儼然已經把紀佩瑤和紀佩芙的活計視為了囊中之物，根本不肯罷休。
賀鳴洲就是在這個時候來到紀家的。
大老遠看到紀家大門沒有關，門口還站著一堆的人，賀鳴洲面色未變，腳下卻是加快了速度。
等走到近前，正好就聽到紀家一眾親戚厚顏無恥找衛繁星討要活計的豪言壯語。
頓時間，賀鳴洲對紀家這些外來人的印象極差。
“紀小七！”無視擋在門口的這些外人，賀鳴洲沖著紀家院子裏喊道。
“老大？”沒想到賀鳴洲會這個時候到來，紀彥坤登時就活躍了起來，揮舞著雙臂開始趕人，“讓開、讓開！都讓開！”
紀家二伯是站在最前面的，率先就被紀彥坤推了個正著，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
臉色沈了下來，紀家二伯氣的不行：“幹什麽呢？有沒有尊卑？規矩呢？禮數呢？像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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