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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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因為是來之不易的活計，哪怕只是臨時工，哪怕只是采辦，紀佩芙每日都精神飽滿，幹的很是起勁，也特別的細心。自然而然地，她經手的賬目一次也沒出過紕漏，準確無誤。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年關前一日。
大年二十九傍晚時分，紀佩瑤正帶著紀佩芙等人在忙碌著準備各種年貨，衛繁星則依舊躺平偷懶，紀家大門忽然被敲開了。
“三姐！三姐你怎麽會回來？”去開門的是紀佩芙，此刻爆出尖叫聲的，也是紀佩芙。
“三姐？真的是三姐？”
“三姐回來了？哪裏哪裏？”
“三姑姑！”“三姑姑！”
伴隨著紀佩芙的尖叫聲起，紀佩瑤幾人也都著急忙慌的往外跑。
“是我，我回來探親了。”站在紀家大門口的，可不就是已經離家近八年的紀佩琪。
別說紀佩瑤他們了，就是紀佩琪自己，這會兒也有些恍惚。
下鄉八年，她沒有一年的年關不想回來。但是每一年，都輪不到她。
如今她都要徹底放棄了，可今年村長毫無預兆就通知下來，是她了。
顧不上知會任何人，紀佩琪幾乎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包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河裏村。
這一路的恍惚，直到被紀佩瑤和紀佩芙大力抱住，方才有了真實感。
再一看站在眼前的紀彥宇和紀彥坤，圍著她轉圈圈的紀璃洛和紀暮白，以及稍遠幾步的衛繁星……
都是很陌生的面孔，卻還是讓紀佩琪幸福的想要落淚。
“三姐，你離家的時候，小六和小七才兩歲呢！你看他們現在都長這麽高了。是不是認不出來了？”紀佩芙激動不已的說個不停，“還有，這是小璃洛和小慕白，二哥的龍鳳胎。長得好看吧！
“哦，對了。那是大嫂。今年才嫁來咱們家的。如今是咱們家的大當家。她可是會計，還是糧站的會計，老厲害了！”說完這個、說那個，紀佩芙甚至連她私下裏對衛繁星的崇拜和誇讚都直白的說了出來。
要知道平日裏，她向來都是最別扭的那一個。
說實話，眼前的一切對紀佩琪都是生疏的。但對她而言，又是最親近的。
家書中提到的種種，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證實。紀佩琪終於可以放心，縱使遭遇巨大變故，可家裏的一切都還好。
逐一跟眾人打過招呼，紀佩琪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退散。
“五妹，你少說兩句。先讓三姐進屋歇會兒，再給三姐端些吃的。”比起紀佩芙率先想要介紹家人給紀佩琪認識，紀佩瑤想的就是紀佩琪肯定累了、也餓了。
“對、對！我都忘了。三姐，你趕了多長時間的路？是不是餓了？趕緊的，進屋喝口水，我去給你端吃的。四姐如今的廚藝大有長進，很好吃的。連我們衙門的總捕快，還有糧站的總賬房，都誇過的。”紀佩芙一邊說一邊拉著紀佩琪進屋。
賀鳴洲的誇讚，眾所周知。至於梅昌振麽，就是托了紀璃洛的福，接連吃了好幾天紀佩瑤做的早飯，到底還是被征服了，如今跟紀璃洛的關系別提多親近了。
紀佩瑤已經不想制止紀佩芙了，只跟在一旁幫著紀佩琪拿下包袱。
“四姐，我來，我來。”紀彥坤眼明手快，趕緊去接了過來。
“我還好。路上有吃幹糧，不是那麽餓。先不用忙……”紀佩琪耐心十足的回道。
“光吃幹糧怎麽行？吃不飽不說，還不好吃。三姐你等著，我這就去廚房給你找好吃的。”紀佩芙說著就要往廚房跑。
“行了你啊，老老實實的呆著。廚房那邊我去，不用你。”在吃食這一方面，紀佩瑤才是王者。換了紀佩芙過去，還不定給紀佩琪端出什麽來。
“好、好、好。那四姐你去。多給三姐端點。要好吃的，最好吃的！”紀佩芙的嘴巴根本就停不下來，儼然快要變成嘮嘮叨叨了。
“佩芙，你好吵。”終止紀佩芙喋喋不休的，是衛繁星極其平淡的一句話。
紀佩芙瞬間閉嘴，沒了聲音。盡管，看她的臉色是很想再多說幾句的。
紀佩琪就笑了。
之前只是在家書中聽說衛繁星這位大嫂的厲害，如今親眼瞧見，確實名不虛傳。
“佩琪這次回家，能呆幾天？”制止了紀佩芙，衛繁星開始問上正題。
“三天。”紀佩琪輕聲回道，“探親假一共七天，路上得耽擱四天，在家裏就只能留三天了。”
“還行。最起碼除夕、大年初一和初二都能留在家裏。”青娘子的難，從來不需要用言語贅述。衛繁星也不是喜歡拉著紀佩琪哭哭啼啼的人，凡事自然是往好的方面想。
“是。能在家裏呆上三天，已經很難得了。之前一些青郎君和親娘子回家探親，因著離得實在太遠，有的只能在家裏呆上一日。咱家離得近，還算好的。”紀佩琪也不喜歡一個勁的哭訴自己的委屈，反而更喜歡衛繁星這般淡淡的反應。
“只有一日？那豈不是剛回到家，就又要走了？”紀佩芙的安靜向來都是有時限的，這會兒又忍不住冒了出來。
“是。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律法如此。”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多說，紀佩琪轉而問向衛繁星，“大嫂，家裏過年的事項都準備好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這個不用問我，我就一等吃等喝的，你得問佩瑤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偷懶，衛繁星雙手一攤，說道。
紀佩琪楞了楞，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紀佩芙。
紀佩芙就撇撇嘴，點了點頭：“可不是？咱大嫂什麽都不會，根本就指望不上。家裏今年過年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是我和四姐帶著小六、小七動的手。就連小璃洛和小慕白，都幫忙了。”
紀佩琪聽的出來，紀佩芙嘴上這樣說，語氣裏卻是沒有絲毫的責怪，反而透著理所當然的親近。
再看衛繁星完全不以為意、一副任由紀佩芙“編排”的愜意模樣……紀佩琪心下越發明朗了起來。
因著她不能時時刻刻留在家裏，紀佩琪當然是樂見衛繁星和紀家人如此親近的。
也所以，一句責怪的話語都沒有，紀佩琪接著問詢。不過這會兒她問詢的對象，就是紀佩芙了：“那給親戚們的年禮，也都準備妥當了？都是長輩，可不能失禮。”
被紀佩琪這麽一問，紀佩芙瞬間垮下臉來，硬邦邦的兩個字蹦出來：“沒有。”
“嗯？”紀佩琪楞住，好奇的環顧一圈，確定並非衛繁星的意思，就更疑惑了，“出了什麽事嗎？”
家書到底不比日常見面，紀佩琪又一直遠在鄉下，紀佩芙自是報喜不報憂。故而一眾親戚之前的冷眼旁觀，紀佩芙並未跟紀佩琪提及。
此刻有了機會，紀佩芙不帶絲毫猶豫的，一股腦倒了出來。
紀佩琪聽著聽著，眉頭就皺了起來。既憤怒親戚們的無情和冷漠，又心疼弟妹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當初知道家裏遭遇變故的時候，她亦是跟著心急。想著大哥和她都不在鳳陽城，但好歹紀家並非孤枝無依，還是有些親戚在鳳陽城住著的……
可她未曾料到，那些親戚竟然一個也沒有伸出援助之手，任由她家中弟妹差點瀕臨絕境。
如若不是大哥及時趕回來，如若不是大嫂考中會計，紀佩琪想都不敢想，等著她的會是如何的收場。
“那便不來往了吧！”雖然紀佩琪一貫信奉與人為善，凡事都不會做絕。但僅限於她自己。
欺負了她的家人，還想要她忍氣吞聲、假裝什麽都沒發生，是決計不可能的。
“嗯！就不該再跟他們來往了。而且咱們家如今多好，大嫂、四姐、我、還有小七，都有了活計，也都有了月錢。吃喝不愁，事事順利，才不需要再去理睬那些煩心事兒。”紀佩芙說著就又將她和紀彥坤是如何找到活計的意外之喜，詳細的講訴給了紀佩琪知曉。
紀佩琪之前有收到紀彥坤特意寄過去的口糧，知道紀彥坤立了大功，如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官府捕快，本就心生喜悅。
再聽紀佩芙竟然也去了衙門後廚，哪怕只是臨時工，紀佩琪也甚是欣喜：“五妹能幹，小七也甚是英勇。”
“我不算能幹啦！都是沾了小七的光。”紀佩芙性子沖動，但也並非自欺欺人之輩，被紀佩琪誇讚的不好意思，捂著臉不自在的解釋道。
“那也是很厲害了。如若五妹做的不好，哪怕有小七這份人情在，知府衙門的後廚也不會接納五妹。再者，自家姐弟，沾光便沾光了，理所應當，無需羞愧。”點了點紀佩芙的鼻子，紀佩琪的語氣很是溫和，又透著一股堅定。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紀佩芙就重重的點了點頭，應答的特別用力。
說話間，紀佩瑤將特意準備的豐盛晚飯端了出來。
“咦？確實都是新鮮吃食。”紀佩芙沒見過紀佩瑤端出來的這種吃法，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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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來之不易的活計，哪怕只是臨時工，哪怕只是采辦，紀佩芙每日都精神飽滿，幹的很是起勁，也特別的細心。自然而然地，她經手的賬目一次也沒出過紕漏，準確無誤。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年關前一日。
大年二十九傍晚時分，紀佩瑤正帶著紀佩芙等人在忙碌著準備各種年貨，衛繁星則依舊躺平偷懶，紀家大門忽然被敲開了。
“三姐！三姐你怎麽會回來？”去開門的是紀佩芙，此刻爆出尖叫聲的，也是紀佩芙。
“三姐？真的是三姐？”
“三姐回來了？哪裏哪裏？”
“三姑姑！”“三姑姑！”
伴隨著紀佩芙的尖叫聲起，紀佩瑤幾人也都著急忙慌的往外跑。
“是我，我回來探親了。”站在紀家大門口的，可不就是已經離家近八年的紀佩琪。
別說紀佩瑤他們了，就是紀佩琪自己，這會兒也有些恍惚。
下鄉八年，她沒有一年的年關不想回來。但是每一年，都輪不到她。
如今她都要徹底放棄了，可今年村長毫無預兆就通知下來，是她了。
顧不上知會任何人，紀佩琪幾乎是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包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河裏村。
這一路的恍惚，直到被紀佩瑤和紀佩芙大力抱住，方才有了真實感。
再一看站在眼前的紀彥宇和紀彥坤，圍著她轉圈圈的紀璃洛和紀暮白，以及稍遠幾步的衛繁星……
都是很陌生的面孔，卻還是讓紀佩琪幸福的想要落淚。
“三姐，你離家的時候，小六和小七才兩歲呢！你看他們現在都長這麽高了。是不是認不出來了？”紀佩芙激動不已的說個不停，“還有，這是小璃洛和小慕白，二哥的龍鳳胎。長得好看吧！
“哦，對了。那是大嫂。今年才嫁來咱們家的。如今是咱們家的大當家。她可是會計，還是糧站的會計，老厲害了！”說完這個、說那個，紀佩芙甚至連她私下裏對衛繁星的崇拜和誇讚都直白的說了出來。
要知道平日裏，她向來都是最別扭的那一個。
說實話，眼前的一切對紀佩琪都是生疏的。但對她而言，又是最親近的。
家書中提到的種種，在這一刻都得到了證實。紀佩琪終於可以放心，縱使遭遇巨大變故，可家裏的一切都還好。
逐一跟眾人打過招呼，紀佩琪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退散。
“五妹，你少說兩句。先讓三姐進屋歇會兒，再給三姐端些吃的。”比起紀佩芙率先想要介紹家人給紀佩琪認識，紀佩瑤想的就是紀佩琪肯定累了、也餓了。
“對、對！我都忘了。三姐，你趕了多長時間的路？是不是餓了？趕緊的，進屋喝口水，我去給你端吃的。四姐如今的廚藝大有長進，很好吃的。連我們衙門的總捕快，還有糧站的總賬房，都誇過的。”紀佩芙一邊說一邊拉著紀佩琪進屋。
賀鳴洲的誇讚，眾所周知。至於梅昌振麽，就是托了紀璃洛的福，接連吃了好幾天紀佩瑤做的早飯，到底還是被征服了，如今跟紀璃洛的關系別提多親近了。
紀佩瑤已經不想制止紀佩芙了，只跟在一旁幫著紀佩琪拿下包袱。
“四姐，我來，我來。”紀彥坤眼明手快，趕緊去接了過來。
“我還好。路上有吃幹糧，不是那麽餓。先不用忙……”紀佩琪耐心十足的回道。
“光吃幹糧怎麽行？吃不飽不說，還不好吃。三姐你等著，我這就去廚房給你找好吃的。”紀佩芙說著就要往廚房跑。
“行了你啊，老老實實的呆著。廚房那邊我去，不用你。”在吃食這一方面，紀佩瑤才是王者。換了紀佩芙過去，還不定給紀佩琪端出什麽來。
“好、好、好。那四姐你去。多給三姐端點。要好吃的，最好吃的！”紀佩芙的嘴巴根本就停不下來，儼然快要變成嘮嘮叨叨了。
“佩芙，你好吵。”終止紀佩芙喋喋不休的，是衛繁星極其平淡的一句話。
紀佩芙瞬間閉嘴，沒了聲音。盡管，看她的臉色是很想再多說幾句的。
紀佩琪就笑了。
之前只是在家書中聽說衛繁星這位大嫂的厲害，如今親眼瞧見，確實名不虛傳。
“佩琪這次回家，能呆幾天？”制止了紀佩芙，衛繁星開始問上正題。
“三天。”紀佩琪輕聲回道，“探親假一共七天，路上得耽擱四天，在家裏就只能留三天了。”
“還行。最起碼除夕、大年初一和初二都能留在家裏。”青娘子的難，從來不需要用言語贅述。衛繁星也不是喜歡拉著紀佩琪哭哭啼啼的人，凡事自然是往好的方面想。
“是。能在家裏呆上三天，已經很難得了。之前一些青郎君和親娘子回家探親，因著離得實在太遠，有的只能在家裏呆上一日。咱家離得近，還算好的。”紀佩琪也不喜歡一個勁的哭訴自己的委屈，反而更喜歡衛繁星這般淡淡的反應。
“只有一日？那豈不是剛回到家，就又要走了？”紀佩芙的安靜向來都是有時限的，這會兒又忍不住冒了出來。
“是。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律法如此。”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多說，紀佩琪轉而問向衛繁星，“大嫂，家裏過年的事項都準備好了？需不需要我幫忙？”
“這個不用問我，我就一等吃等喝的，你得問佩瑤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偷懶，衛繁星雙手一攤，說道。
紀佩琪楞了楞，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紀佩芙。
紀佩芙就撇撇嘴，點了點頭：“可不是？咱大嫂什麽都不會，根本就指望不上。家裏今年過年需要準備的東西，都是我和四姐帶著小六、小七動的手。就連小璃洛和小慕白，都幫忙了。”
紀佩琪聽的出來，紀佩芙嘴上這樣說，語氣裏卻是沒有絲毫的責怪，反而透著理所當然的親近。
再看衛繁星完全不以為意、一副任由紀佩芙“編排”的愜意模樣……紀佩琪心下越發明朗了起來。
因著她不能時時刻刻留在家裏，紀佩琪當然是樂見衛繁星和紀家人如此親近的。
也所以，一句責怪的話語都沒有，紀佩琪接著問詢。不過這會兒她問詢的對象，就是紀佩芙了：“那給親戚們的年禮，也都準備妥當了？都是長輩，可不能失禮。”
被紀佩琪這麽一問，紀佩芙瞬間垮下臉來，硬邦邦的兩個字蹦出來：“沒有。”
“嗯？”紀佩琪楞住，好奇的環顧一圈，確定並非衛繁星的意思，就更疑惑了，“出了什麽事嗎？”
家書到底不比日常見面，紀佩琪又一直遠在鄉下，紀佩芙自是報喜不報憂。故而一眾親戚之前的冷眼旁觀，紀佩芙並未跟紀佩琪提及。
此刻有了機會，紀佩芙不帶絲毫猶豫的，一股腦倒了出來。
紀佩琪聽著聽著，眉頭就皺了起來。既憤怒親戚們的無情和冷漠，又心疼弟妹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受了這麽多的委屈。
當初知道家裏遭遇變故的時候，她亦是跟著心急。想著大哥和她都不在鳳陽城，但好歹紀家並非孤枝無依，還是有些親戚在鳳陽城住著的……
可她未曾料到，那些親戚竟然一個也沒有伸出援助之手，任由她家中弟妹差點瀕臨絕境。
如若不是大哥及時趕回來，如若不是大嫂考中會計，紀佩琪想都不敢想，等著她的會是如何的收場。
“那便不來往了吧！”雖然紀佩琪一貫信奉與人為善，凡事都不會做絕。但僅限於她自己。
欺負了她的家人，還想要她忍氣吞聲、假裝什麽都沒發生，是決計不可能的。
“嗯！就不該再跟他們來往了。而且咱們家如今多好，大嫂、四姐、我、還有小七，都有了活計，也都有了月錢。吃喝不愁，事事順利，才不需要再去理睬那些煩心事兒。”紀佩芙說著就又將她和紀彥坤是如何找到活計的意外之喜，詳細的講訴給了紀佩琪知曉。
紀佩琪之前有收到紀彥坤特意寄過去的口糧，知道紀彥坤立了大功，如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官府捕快，本就心生喜悅。
再聽紀佩芙竟然也去了衙門後廚，哪怕只是臨時工，紀佩琪也甚是欣喜：“五妹能幹，小七也甚是英勇。”
“我不算能幹啦！都是沾了小七的光。”紀佩芙性子沖動，但也並非自欺欺人之輩，被紀佩琪誇讚的不好意思，捂著臉不自在的解釋道。
“那也是很厲害了。如若五妹做的不好，哪怕有小七這份人情在，知府衙門的後廚也不會接納五妹。再者，自家姐弟，沾光便沾光了，理所應當，無需羞愧。”點了點紀佩芙的鼻子，紀佩琪的語氣很是溫和，又透著一股堅定。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紀佩芙就重重的點了點頭，應答的特別用力。
說話間，紀佩瑤將特意準備的豐盛晚飯端了出來。
“咦？確實都是新鮮吃食。”紀佩芙沒見過紀佩瑤端出來的這種吃法，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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