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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故意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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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他很是熟悉,我肯定見過他,我想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麽,他是不是經常去都城?”

“他很少去都城。”老婆婆擡頭望著房頂陷入了沈思,“但倘若真的問起此事,我倒是想起了一樁事。他曾經受過極為嚴重的傷,當初我便聽說被都城之人所救,休養了一段時間。至於究竟救他的是什麽人,便不得而知了。”

蒼老的聲音竟然格外的好聽。

這感覺就像是一本古老的書卷,緩緩掀開,娓娓而談,讓人情不自禁地便陷進去了。

葉晗月望著老婆婆,一臉的欽佩“阿修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對吧?”

“相信我,修兒的性子我一向都很是了解。”

葉晗月點頭,她安下了心“我自然相信您。”

她轉身回了房間,“早膳我便不吃了,先回房間了。”

老婆婆道“早上該吃些東西,這一天才能有精神。”

“不必了。”

葉晗月擺手說道。

她回了房間,拿出袖中的骨哨,端詳許久“奇怪,如果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去將一個骨哨當做主人?”

葉晗月將骨哨放在一旁。委實是有些想不通,她坐在床榻邊“不行,必須要問清楚,那男子究竟是什麽人。”

葉晗月吹響了骨哨。

很久之後,終於有人在窗子處鉆進來。

“叫我做什麽?”男子將長發收到耳後,他一臉的邪魅。

“我只是想要知曉你究竟是誰?又為何要聽命於這個骨哨。”

男子坐在葉晗月的一旁,嘆氣道“這個說起來便是說來話長了,但是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我又憑什麽要告訴你?”

男子一副邪魅的樣子讓葉晗月咬牙切齒。

“而且我可是說了,這骨哨一日就只有一次用處,這次算我對你格外開恩,所以才肯前來。”

葉晗月一怔,她面色逐漸陰沈下去“真是沒有人情味,令人生厭。”

“若非是你,今日我也不可能前來。”男子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若是沒什麽事,我便走了。”

“你為什麽不肯將原因說出來?”

“若是讓我說出原因,除非你能夠成為我的真正主人。”

“怎麽才能成為你真正的主人呢?”

因為好奇心作祟,所以葉晗月便想要成為男子的主人。

想想能夠讓這樣的美男子的主人,就令葉晗月極為開心。

“你若是問我。”男子的俊臉在葉晗月的面前不斷地放大,“我又憑什麽告訴你啊?”

“走走走,反正我又不差你一個人,想要認我做主人的可是排了一大隊,又不僅僅是你一個人。”

“那就走了。”

男子沖葉晗月擺了擺手,轉而離開。

葉晗月氣的目瞪口呆“好心沒好報。”

她的本意是想成為男子的主人之後便放他自由,可是他卻似乎在因為各種的主人而玩的不亦樂虎。

這樣的人沒有什麽值得可憐的,多半是變態。

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葉晗月還是找到了老婆婆,她拿著骨哨“婆婆,這個能不能送給我?”

“你若是喜歡,拿去便是。畢竟這個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麽用處,反而在關鍵時刻能夠幫助你們。”

葉晗月連忙道謝,她訕訕地問道“不知道怎麽才能成為他真正的主人?”

“這枚骨哨也是旁人贈我的,而所屬這枚骨哨的傳人卻變更了,原本並非是他。所以怎麽才能成為他真正的主人,我也不知曉了。”

葉晗月驚詫地睜大了眼睛,她倒是愈發的好奇,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好,那便先謝過婆婆贈我的這枚骨哨了,若是有機會,我定然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感謝婆婆。”

“對於我來說沒有什麽用處的物件,倒還不如送給你。”

葉晗月認真把玩起了骨哨,小少年在一旁也隨著葉晗月細細端詳起來。

“姐姐,這個我可不可以試試啊。”

像是即將要被人搶走心愛的玩具一般,葉晗月聽此一臉的警惕,她將骨哨藏到身後,“這個不行,我有用。”

這個一直無聊到了晌午,終於在焦急當中等來了皇甫修。

只是皇甫修回來時不僅僅是他一人,也多帶了一人前來。

葉晗月看著被皇甫修背在背上的男子,她將其的腦袋擡起來,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便喃喃道“怎麽是他?”

那人面色蒼白,分明已經陷入了昏睡,這人不是旁人,正是侯昊炎。

“若沒猜錯,他是前來尋找你的。”

葉晗月拍了拍侯昊炎的腦袋,卻未曾察覺到侯昊炎有任何的反應。

她很是煩惱。

“可是現在是什麽情況?”

“約莫今早是前來偷偷報信的。卻被皇甫弘宣的人用劍刺傷。”

“原來又是因為我。”

葉晗月一臉的不開心。

“走吧。去那邊看看有什麽情況。”皇甫修將侯昊炎放到床榻之上後,就帶著葉晗月前去這樹林當中行走一圈。

倒是沒有其他奇怪的,一般人前來我很是容易迷路,所以葉晗月沒有什麽不放心的,只是皇甫修如今行事處處小心。

葉晗月腰間掛著的骨哨吸引了皇甫修的註意力,他在葉晗月沒有註意之時,將其一次了下來,細細揣摩。

“誒?你做什麽?”

葉晗月試圖將骨哨奪過來,奈何比不過皇甫修的身高,只得任由他先拿著。

直到將這片樹林探查一遍,也沒有發現人影,皇甫修方才放心。

“今天你去做什麽了?”

想了很久,葉晗月還是打算將心中擔心的事問了出來。

皇甫修將眸光看向了遠方,似乎還有什麽令他不放心的東西。

最後他擡起葉晗月的手,示意葉晗月將之前他所送的玉扳指摘下來。

“還真是小氣。”葉晗月不滿的摘下來,將玉扳指惡狠狠的還給了皇甫修。

倒不是真的生了皇甫修的氣,只是這些時日他們已經各自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日後這個玉扳指能夠隨時召喚暗衛,所以這個骨哨你就不要用了。”

皇甫修一手拿著玉扳指,一手拿著骨哨,一副讓葉晗月選的模樣。

原來今日是去尋找那些暗衛來保護她啊,這件事情很是令葉晗月滿意,倒是那枚骨哨之事她還沒有探查清楚,自然也不能夠隨意放棄。

“我選玉扳指。”葉晗月一笑,先拿過了玉扳指,在皇甫修露出了和煦的笑容之時,她又拿過了骨哨,“也要選骨哨。畢竟是雙重保險啊。”

她不斷地幹笑著,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繼續面對皇甫修一般。

“女人,臉皮太厚可不是什麽好事。”皇甫修勾起了葉晗月的下巴,“骨哨給我,或者扔掉都可以。”

“不行,這個我還有用。”葉晗月見四周無人,便靠近皇甫修的耳邊低聲道“你恐怕不知,這個骨哨所召喚的人,竟然讓我覺得甚是眼熟,我覺得那人定然是與我有所關聯的。”

她摩挲著骨哨,已經下定決心要搞清楚的事情,葉晗月自然不會放棄。

“就算是有所關聯,你又能做什麽?”

“我不管,反正我總覺得與那男子有著羈絆,說不定日後還會有用的到他的時候。”

她將骨哨再次拴在腰間,然後用手緊緊握住。

“看也看了,沒什麽危險,咱們先回去吧。”

現如今皇甫修沒有提起要與皇甫弘宣對上之事,葉晗月自然不會自討苦吃,去主動提起。

她最為羨慕的生活就在眼前,卻也脆弱的很,一觸碰就會破。

只是即便如此,葉晗月也不可能去阻止那件事情的發生。

還有一件令葉晗月擔憂之事,那便是原主的家人。

無論怎樣,她現在用的是原主的身體,所以原主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

縱然那一家子沒有一個為她著想,但至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

葉晗月雖然擔心,但皇甫修一直都沒有提起此事。這說明皇甫修的心中自有計較,只是他沒有說出來罷了。

“對於我家人之事,阿修你……”

皇甫修擁住了葉晗月“放心,我都已經成了獨自一人,自然不會看你像我這樣痛苦的。無論怎樣,我會保全你的家人。”

葉晗月退後了兩步,她的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方才皇甫修在她耳邊所說之話聲音嘶啞,分明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可在他自己都無法承受的同時,卻還想著如何安慰她。

這樣的人,如何讓人不心痛,又如何讓人不愛?

“阿修,我不會再故意與你作對。”

怎麽忘了?因皇甫修這幾日表現得太過平淡,便忽略了他的傷痛。

他也是人,他也會傷心,也會難過,更會心痛。

直到現在,三王爺都是生死未蔔,明明眼睜睜看著,卻不能救。

葉晗月摘下了腰間的骨哨,“這個,我不要了。我想通了,旁人是誰,與我無關。旁人的遭遇,我也不該感興趣。旁人的難過,旁人的傷心通通都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我所該珍惜的,所該在意的,由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

說到深處,葉晗月掂起了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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