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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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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已經入座差不多之時,鄭府之中一派歌舞升平,鄭老夫人的臉上終於笑意漸深,她拍了拍手,說道:“今日是老身的七十歲大壽,雖然有些興師動眾了,但既然各位今日前來,便已經是給足了老身面子。今日,咱們便即興發揮,在場的諸位皆可以表演任何的才藝來為老身助興。”

鄭老夫人這番話說的,可謂是給足了她自己面子。

一般人都未曾精心準備才藝表演,在這種情況之下,除非是精心準備過得,不然誰又會故意獻醜去表演一段才藝?

良久,卻聽得一道細微的聲音傳來:“外婆,不若讓初柔為諸位來即興表演一段舞吧。”

葉晗月再次靠近皇甫修:“小王爺,你的那朵桃花此時可正情深款款地望著你呢。”

果然,舒初柔所盯上的還是皇甫修。這所謂的舞,與其說是為鄭老夫人所舞,還不如說做是為了皇甫修而舞,只是皇甫修究竟如何看待舒初柔的這番作態,便是不得而知了。

皇甫修對於舒初柔的眉目傳情看也不看,他也靠近葉晗月說道:“若是你想要我不看那所謂的桃花,我也定然可以潔身自好。”

葉晗月抽了抽嘴角,她被舒初柔所謂的即興表演吸引去了目光,她看著舒初柔,而舒初柔之前面前的笑容已經盡數消散,只剩下一張幽怨的臉。

總體來說,舒初柔的舞姿是極為不錯的,只是可惜她卻是想著要用這舞姿去吸引並不如何將她放在心上之人。

皇甫修將心思都放在了葉晗月的心上,哪裏有什麽心思去看舒初柔的表演。舒初柔可謂是氣的牙癢癢。她對皇甫修怒目而視,更怨恨皇甫修身邊的葉晗月。

她一舞罷,迎來了掌聲與誇獎聲片片,唯獨皇甫修連一眼都不曾看。只是看著葉晗月。

在旁人的眼裏,葉晗月是玲瓏閣閣主,眾人討好都來不及,也自然不會有人作死地去招惹葉晗月。

只是舒初柔委實是無法忍受了,她道:“聽聞玲瓏閣閣主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唱歌跳舞無一不精。初柔大膽請求閣主能夠賞一個面子,也為外婆即興表演一番。”

若是想要被所有人都記住,成為這都城的才女,只若是能夠贏得玲瓏閣閣主便是妥妥的了。

可是舒初柔委實不曾想到,葉晗月對她所說充耳不聞。

這令舒初柔沒了面子,她又氣又惱。良久,終究還是聽得葉晗月開口說道:“既然是你這般盛意邀請,那我……”

葉晗月故意拉了個長長的尾音,讓人覺得她是要應下來。

能夠一賭玲瓏閣閣主的才藝是在場之人都期待的,也同時知曉舒初柔想要與玲瓏閣閣主相比便是自尋死路。

也不知究竟是哪裏來的勇氣,縱然是辛苦練了許多天的才藝,也會片刻敗在玲瓏閣閣主的手中。

“那我拒絕。”

葉晗月在眾人激動之下,終究還是將她方才未曾說完之話說了出來。

舒初柔不由得愈發尷尬,她臉上唯一的血色也消散的無影無蹤。若是旁人,她定然會讓那人再也沒有機會活下去。

葉晗月揉了揉脖頸,她嘆了口氣:“這地方委實是令我無法大顯身手,所以我自然是拒絕在此表演什麽才藝。”

這些也都盡數落入另外一人的眼中。

皇甫弘宣被這般性情的葉晗月深深地迷住,他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後替葉晗月開脫起來:“既然閣主她並不想表演,你們又何苦苦苦相逼。”皇甫弘宣還有另外一樁事在心中掩藏許久,如今終究還是有機會說出來。

他低聲道:“本宮瞧著舒家小姐在方才眸光不時地瞧向小王爺,又聽聞一些奇奇怪怪的傳聞,便覺得你們二人大抵是郎有情妾有意,但不如今日本宮在此作證,回去後便像父皇請旨為你們賜婚如何?”

皇甫弘宣這是有意多管閑事,葉晗月不滿道:“既然太子殿下也說了,畢竟這是旁人的事,你又何必插手呢?”

在場之人皆為葉晗月的大膽呼了口氣,雖然都曉得玲瓏閣閣主在這都城是完全有立足之地的,可是若是這般明目張膽地去忤逆太子,怕是那立足之地不日之後便會煙消雲散了吧。

葉晗月沒有分毫的擔憂之色,反而是皇甫弘宣,他笑道:“那本宮究竟說了什麽,又與閣主有何幹系?”

葉晗月鬥笠之下的雙眸快速地轉動著,她正想著究竟該如何去反駁皇甫弘宣所說之話,便聽得一旁的皇甫修終究還是坐不下去了。他起身冷聲道:“是我讓閣主多管閑事的。說起來,我便舒姑娘沒有任何的興趣,也沒有太子口中所說的郎有情妾有意。所以此事是太子殿下誤會了。”

皇甫修負手而立,英俊的面容之上,其神色卻是有些陰沈之意,可即便如此也足夠讓在場的女子芳心暗動。

葉晗月心中再次暗自埋怨著她自己,事到如今什麽都怨不得。只怪當初她竟然將皇甫修一不小心寫成了這般妖孽的模樣,不然也總歸是能夠少些桃花的。

畢竟這爛桃花能夠少一朵便是一朵。

“小王爺你又何必如此拘謹,本宮可謂是與你一同長大的,你若是有什麽心思本宮又如何會不知曉。”

見無法將皇甫修與舒初柔撮合在一起,皇甫弘宣只得來硬的,畢竟達到目的才是他一貫所信仰的。

“傳聞之中可是將舒家小姐傳聞的刁蠻任性,極為放縱。所以我委實對她提不起什麽興趣。”

若是順之前皇甫修尚且留了一絲餘地,此時他便是將分毫面子都不給人留。

此時的鄭老夫人的宴會,分明便成了幾人的紛爭。

眾人無人敢言,只得呆楞地看著,看皇甫修與皇甫弘宣二人接下來究竟還會說些什麽話。

舒初柔將皇甫修所說之話聽在心裏,她一時無法忍受心中的委屈,忍不住哭訴起來。

她低聲說道:“究竟是為了什麽?小王爺,你說,初柔究竟哪裏入不得你的眼?初柔願意為了小王爺改。只是希望小王爺日後莫要再那般說出令人傷懷之話了。”

舒初柔字字句句雖然都極為柔和體貼,但是她究竟是什麽意思,她自己心知肚明。

因為沒有人上前安慰,舒初柔只得擦幹了面上的淚水。鄭老夫人此時也笑著打圓場:“今日是老身的七十歲壽宴,老身沒有什麽話要說,只想說大家吃好喝好,還有,諸位覺得老身今日的這一襲衣裳如何?”

很多人原本便是註意到了鄭老夫人的衣裳,但介於人多的原因,便也沒有好意思問出口。

如今她自己主動提起了此事,便正是解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眾人又紛紛誇讚著鄭老夫人的衣裳。這令鄭老夫人合不攏嘴,她不斷地誇讚著葉晗月:“多虧了玲瓏閣閣主,老身沒有想到這世間竟然當真是有這般神奇的女子,以往也不過是聽說罷了,從來都不敢去相信。”

鄭老夫人此番一誇讚,多數之人都朝著葉晗月投訴了諂媚的目光,這其中自然是舒初柔一馬當先,她方才因為皇甫修對葉晗月的眼神不一般,所以看不慣。

可究竟是玲瓏閣閣主,眾人爭先恐後想要討好之人,舒初柔自然也不會落了下風。

她突然信步走來,臉上掛起了笑容,這令葉晗月不由得大呼神奇,方才還在哭泣流淚,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便帶著笑容討好。

“初柔要感謝閣主為外婆親手裁制地這一身衣裳,想來也只有閣主才有這個能力為外婆做出這樣好看的衣裳了吧。”

舒初柔端起了酒杯,又為葉晗月的酒杯斟了酒:“這杯酒敬閣主,日後初柔與閣主便以姐妹相稱,像閣主這般的女子,初柔委實敬佩。”

現下舒初柔倒是豪爽的很,她直接將烈酒飲下了肚。

葉晗月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對不住,我從來不喝酒。”

此話說出來既能推脫,也不顯得無禮。

舒初柔面上的笑容難免有些掛不住,她索性直接改了口:“既然姐姐你不喝酒,那日後若是有人想要姐姐喝酒,妹妹都能夠代勞。”

葉晗月抽了抽嘴角,在場之人如此多,她很是想要知曉,舒初柔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厚臉皮的?

她從來沒有答應要與舒初柔姐妹相稱,可是舒初柔便自動將她的意願忽略掉了。

可是在場之人又有如此多,若是葉晗月此刻直接拒絕,不僅不會讓舒初柔失了面子,反之會讓人覺得她沒有什麽人情味。

鄭老夫人突然笑了起來,她不斷地嘆道:“好啊,好啊。能與閣主做姐妹,當真是初柔你的三生有幸,日後可要好生的,莫要讓閣主失望。”

鄭老夫人極其適合緩解氣氛,她這一兩句話,令寂靜的場中再次熱鬧起來,掌聲不斷。

葉晗月凝眉,她現下不好與舒初柔撕破臉皮,也只得任由她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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