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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玉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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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為了證實葉晗月所說之話的真實,便是連天上的陽光也逐漸消失,轉而被烏雲遮掩。

婢子聽完此話似乎也有些不太舒暢,良久她方才說道:“沒想到閣主竟然也有如此淒慘的身世。”

葉晗月兀自嘆了口氣,她終究還是開口說道:“我也未曾想到竟然能夠有這麽幸運的一日,以前總是想著若是能夠過得上吃得飽穿的暖的生活便好了,如今卻是……”

葉晗月說罷,便瞧著婢子,但由於鬥笠在,所以婢子並看不清葉晗月的眼神,也同樣看不清葉晗月的模樣。

但因為方才葉晗月所說的那一席話,婢子卻是打消了疑慮,她將葉晗月送回去,便匆匆離去。

婢子回去之後便將葉晗月口中的身世說給了舒初柔。舒初柔雖然還是覺得哪裏不太對,但是她卻是安了心,原本便也不過是僅僅覺得玲瓏閣閣主甚是熟悉,現下打消了疑慮,舒初柔便覺得像玲瓏閣閣主的身份又哪裏是她會認識的。

舒初柔道:“準備準備,我還是要去外婆那裏。”

她瞇了瞇雙眸,被舒家趕出來的場景歷歷在目,但是還好有鄭家這個靠山。

舒初柔這般想著,便決定費心費力地去討好鄭家之人。

她突然邁開步子,對身後的婢子吩咐到:“快點兒跟上。”

今日是鄭老夫人大壽,只若是能夠拿出令鄭老夫人喜歡的禮品,便是要成功了一半。

“你說,外婆她究竟喜歡什麽?”舒初柔委實是記不起鄭老夫人究竟喜歡什麽物件之事,她只得去問身後的婢子。

婢子唯唯諾諾地彎下了腰:“小姐,奴婢,奴婢也不知曉鄭老夫人究竟喜歡什麽啊。”

婢子一向都跟隨在舒初柔的身邊,她自然不會知曉鄭老夫人喜歡什麽,畢竟連同舒初柔這個外甥女都不曉得。

舒初柔一腳踹在婢子的身上,她道:“廢物,連這個都不曉得,本小姐留你還有什麽用?”

婢子很想問一句,那舒初柔是否就曉得了?但是她沒有這個勇氣。

舒初柔揉了揉額頭,她道:“走吧,我去準備一副字畫。”

舒初柔已然下定決心,她既然是要討好鄭老夫人的。

鄭老夫人依舊是坐在她的房間內,舒初柔不由得走過去,柔聲說道:“外婆,今日可是您的壽辰,怎的還不出去,讓客人見見您這個老壽星呢?”

鄭老夫人哈哈一笑,她起身點了點舒初柔的額頭:“你啊你,平日裏沒有見你究竟是否有多出眾,沒想到你這張嘴倒是甜的很。都能將我說成是旁人難以企及的人物。”

聽到鄭老夫人的誇獎,舒初柔面上的得意便再也掩飾不住,她只是愈發的摟緊了鄭老夫人的胳膊:“外婆,您便莫要這般說我了。”

鄭老夫人拍著舒初柔的手,也再次:“好好好,外婆不說,姑娘家竟然害羞了。”

鄭老夫人將壽辰宴會之時都交給了舒初柔去做。

時候尚早,還有多數客人未曾到齊,鄭老夫人便說道:“我暫時還不想會客,初柔你便替外婆前去吧。”

舒初柔聽完此話,便道:“是的外婆,初柔遵命。”

舒初柔故作一副極為聽話的模樣,這令鄭老夫人愈發的滿意,她笑道,“真不知你那父親究竟是怎麽想的,他竟然忍心將你這般懂事聽話的好孩子趕出來。”

不說此事還好,鄭老夫人不過將將提起此事,便見得舒初柔難過的垂下了頭:“那件事也怨不得父親,他應該也是有苦衷的。”

舒初柔看著鄭老夫人,她的神色中是星星點點的難過之意,鄭老夫人不由得心疼滴嘆了口氣,她拍了拍舒初柔的肩膀,而後勸慰道:“初柔啊,外婆省的你心中不好受,但是外婆也幫不了你什麽了。”

舒初柔揉了揉額頭,她道:“這怎麽能怪您呢?父親喜歡姐姐是理所應當的。”

舒初柔盡量在鄭老夫人面前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這令鄭老夫人愈發的覺得舒初柔可憐。

她道:“初柔,此事莫要再傷懷,無論怎樣,外婆要你,日後你便待在這鄭府中,鄭府便是你的家。”

見舒初柔又一副要說些什麽的模樣,鄭老夫人再次制止:“什麽也不必說。你快些去吧,宴會之事,今日便交給你了。”

鄭老夫人說罷,便看著舒初柔朝著她行了一禮,而後離去。

不過將將出了房門,舒初柔嘴角便掛起了笑意,她所要的便是要趁此宴會在眾人面前大放異彩。

葉晗月在玲瓏閣換了一身衣裳,悄悄地回到了別苑之中,她現下的身份可是最怕被人發現的了。

葉晗月摸著有些餓的肚子,她喃喃嘀咕道:“敏兒還未曾回來,想吃梅花糕。”

葉晗月知曉她不能經常吃梅花糕,這對身子會有一定的害處,但她便是好這口,只若是胃口上來了,無論怎樣也抵擋不住。

她嘆息許久,便想著去王府之中看皇甫修,將她今日‘借’來的證據交給皇甫修。

葉晗月收拾一番,正要前去,卻發現皇甫修卻先她一步來了。

葉晗月將收集到的證據拿知皇甫修的面前,她的手不斷在皇甫修的眼前搖擺不定,皇甫修突然抓住了葉晗月的手,他問道:“這是什麽?”

葉晗月臉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想知道?”

皇甫修又道,“拿過來。”

他伸手便朝著葉晗月的手中奪去,沒料到葉晗月早有防備,她俏皮般地朝後退了兩步,而後說笑著:“原來小王爺竟然是這樣的人。”

她的臉上是一派恍然大悟的模樣,像是突然看透了什麽一般。

“什麽樣的人?”

皇甫修重覆著葉晗月的話問著。

葉晗月嘆了一口氣,而後坐去了床榻之上:“小王爺,你可真是無趣,依照常理,無論怎樣你都需要猜上一猜你究竟是什麽樣之人才對。”

葉晗月像是不能夠理解皇甫修的想法一般,她有些煩惱般地繼續揉著額頭。

“我為何要猜?”皇甫修步步緊逼。

葉晗月終究還是妥協:“這封信是我在鄭家主那裏借來的,你看看這證據是不是足夠?”

葉晗月吞著唾沫,在鄭家拿來一封信委實不易,更何況是這般值得保密之信。

皇甫修淡然地接過了信,葉晗月只覺得心中有些怒氣,她眼睜睜地看著皇甫修看著信封之中的信,卻是連誇都不曾誇她。

她終究還是伸手奪過了皇甫修手中的信,說道:“這是我的,你不許看。”

這信是她辛苦拿來的,皇甫修卻連一聲感謝都不說,便那般直接拿去,怕是任誰也不能接受。

“別鬧。”皇甫修說道。

他沖著葉晗月伸出了手,這卻是令葉晗月覺得愈發的不滿,她說道:“憑什麽?”

許是這畫也令皇甫修惱怒了,他說道:“你又告訴過我什麽?”

皇甫修一向都是不喜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可是葉晗月卻是硬生生地將皇甫修逼著說出了心中的不滿。

這話令葉晗月愕然,她道:“日後我會將所有的事都告知你。現下不是時候。”

天下動蕩,三王爺之事便已經令其防不勝防,如今最為重要的事,便是要讓三王爺不輕舉妄動,改變原書之中的內定的結果。

只若是保證了皇甫修的安全,這其中的事情,便是什麽時候告知也都是可以的,葉晗月並不怎麽在意。

“我日後定然會告訴你,小王爺你相信就好。”

葉晗月似乎忘記了方才的不愉快,她盡量想要將皇甫修哄的開心一些。

可是無論接下來葉晗月做什麽皇甫修都是無動於衷。

“你只若是告知我究竟是因為什麽?你為何曉得如此多事?”

皇甫修極其認真地問著,大抵也是當真想要曉得葉晗月究竟是在隱瞞他什麽吧。

葉晗月也斂起了笑容,她也一本正經的道:“小王爺,只若是這所有的事都過去之後,我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一一告知你的。”

二人對視許久,最終還是皇甫修讓了步。

並非是認輸,而是對方是葉晗月,此局從一開始便已經註定了必輸無疑。

皇甫修僅僅蹙著眉頭,他道:“好,我信你。”

葉晗月這才展開了笑顏。她拍了拍皇甫修的肩膀,卻被皇甫修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知皇甫修究竟是在哪裏掏出了一只玉鐲,他直直地便要往葉晗月的手上套。卻被葉晗月堪堪奪了過去。

葉晗月不由得問道:“小王爺,你這是做什麽?”

“這玉鐲日後便是你的了。”

皇甫修低垂著頭,葉晗月聽不出他的聲音中是悲是喜,只道:“你怎的會有女人的物件?莫不是小王爺的某朵桃花送的吧?”

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多數之人都能夠聽得出葉晗月語氣之中深深的醋意。

“這是母親留下的。”

靜默許久之後,皇甫修突然說道。

葉晗月猛不丁的一陣,怨不得皇甫修情緒會如此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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