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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僻靜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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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一百三十七章滿室藥香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口無遮攔,後悔不已

葉晗月跟在藥老身後,繞過屏風,這時才找到方才她心中猜測的那些東西。

屏風後面,正對著的是一張床,除了床之外,其他靠墻的地方都整齊擺放著藥罐、草藥。

難怪她初次進入這間房間時,會聞到那麽濃郁的藥香,原來這內室並非內室,而是一個小型的煉藥房。

她眸中精亮,細柳長眉下的杏仁眸子,將墻根木架之上所擺放的物品一一掃視了一遍。

葉晗月並不懂藥材,因為在現代,除了平日裏會去看中醫的人,還會見到這種純天然的草藥,其他人大多都是選擇相信西醫,那平日所見自然都是經多次加工濃縮後的藥片,而她自己也是個熱衷於西醫的人。

故而,她對眼前所擺放之物,目光之中雖有流連之色,但那也並非出於興趣,多半還是因為沒見過,所以好奇。

藥老在一旁含笑看著她,花白的胡須花白的眉毛,看起來分明就是一個老頭,可周身縈繞的氣質,卻又遠遠超出那些街頭巷尾油嘴貪舌的老頭千裏。

若是他此時身上所穿,並非一件灰色布衣,而是配上一身白色織錦對襟長服,倒也能配出幾分仙風道骨來。

葉晗月打量了片刻,忽而察覺到身側的目光,瞬時反應過來,這裏可是別人的地盤,就算是受邀進入,那也不能忽視了原主。

訕笑著側了身子,她對藥老的態度較之之前,顯然恭敬了許多。

“藥老,這些……”

葉晗月心裏對眼前這個藥老還是十分好奇的,可話到嘴邊她又不知道該怎麽將自己心中所想的問題問出來。

遲疑片刻,她才不好意思的垂眸笑了笑,繼而重新組織了言語,重又開了口。

“藥老,您既然要煉藥,那為何不讓小王爺單獨給您安排一間小院,您這每日早晚都被藥香環繞,不會覺得不適嗎?”

她聞著這些藥香味,初聞片刻尚且還受得住,可若是長此以往、日日夜夜都要以藥香為伴,那她可是十足受不住。

“一輩子也是這麽過去的,哪裏還會有什麽不適的。”

藥老聞聲,擡手緩緩摸著胡須,就回了葉晗月問的問題。

他回答時,聲音很輕,話裏更是透露著大徹大悟之後的釋然感。

“我聽說一般精通或者熱愛醫術的人,多半都會有著對藥材的癡迷和執念,藥老如此寶貝您的這些藥材,可見您這稱謂,看來並不只是一個稱謂而已。”

葉晗月看著面前的老頭,表情有一瞬間的迷離,腦海裏似乎閃過什麽,但她並沒有將其抓住。

不過她倒是對眼前的藥老大致有了些了解,酷愛煉藥,還在屋裏種植藥草,可見他應該是個醫術了得的人。

藥老撫須和藹的笑著,微微有些耷拉的眼皮下,一雙眼睛閃爍著光芒,小卻不失.精湛。

“平日喜好而已,這藥老的稱謂也就是江湖上的那些朋友,給了個擡舉,也算不得什麽。”他說著話的空隙,就朝著屏風微微彎了個身,伸出了一只手。

“這裏藥味太重姑娘聞多了並非是好事,還是和老夫去前面坐下說吧。”

“好。”葉晗月應了一句,然後先藥老一步,朝著屏風外側走去。

許是有了剛才的一番閑談,葉晗月對藥老以及這個景幽別院,似乎也沒有剛進來時那麽排斥。

她和藥老一直閑談到天黑時分,一同用了晚膳,然後她才獨自回了房間。

藥老的身份在這次閑談中,她也是了解了一些。原來這藥老果真不是一個普通的老頭,而是個醫術了得,擅長種植各種靈枝妙草的醫者。

他住在這別院,也是因為受了皇甫修的相助,出於報恩之情,他索性就暫時留在了皇甫修的麾下。

轉眼之間,葉晗月就在別院中小住了三日,期間也就出過一次別院,但她即便生了想就此拿了包袱離開別院的念頭,可暗中跟著她的人她又是不得不顧及。

如此一來,她也就沒了出別院的心思,只不過整日留在別院裏,又不是出於自己所願,自然會時不時的愁眉不展、怨聲載道。

這三日中,皇甫修也曾不時的過來看她,和她說一些京城之中發生的有趣之事,偶爾也會說幾句甜言蜜語哄她一番,但是大多數的時候,兩人都會因為某一件意見不同的小事,起初還有個相商的態度可到了最後總會變成一番不大不小的爭執。

葉晗月每每面紅耳赤、梗直著目光不願搭理皇甫修時,那皇甫修也是目光冰冷不做多勸,直接轉了身就離開了別院,如此,葉晗月的心裏更為不舒服。

這一日秋高氣爽,別院之中的雛菊開的甚好,葉晗月原本在前一日就和藥老約好,一同研制出一款帶著提神醒腦功效的藥茶來。

可天邊昏黃的太陽才上樹幹,昨日負氣離開的皇甫修卻又來了一趟,他原本是想直接去找葉晗月的,可是想到兩人昨日才爭論如此,他這個空擋去找她,恐怕除了惹她更生氣,似乎也做不出旁的。

原就是心尖上的人,他思量著自己這幾日會和葉晗月起爭執,也許只是因為兩人之間的關系突然轉變,原本兩人都是個極其要強的性格,要磨合總得需要些日子。

於是,皇甫修只在葉晗月的院子門口小站了片刻,轉而就朝著隔壁的院子走去,可他剛走進院子,就聽到飄散著藥香的房間內傳出葉晗月的聲音,而且他聽到的那句似乎正在談論他自己。

心中好奇自己在葉晗月心中的樣子,故而,他並沒有驚動旁人,反而是放輕了腳步聲,走至了房間門口。

“藥老,你平日裏和那小王爺相處,他也會這樣的不顧及旁人,只顧由著自己所想行事嗎?”

葉晗月此刻正支楞著一只胳膊,半倚半靠在藥老房間唯一能坐人的矮桌旁,一身慵懶、滿臉愁容,一雙眸子裏盡是哀怨之色。

她這幾日心裏實在煩悶,所以每每和皇甫修不歡而散時,她就會抱著這樣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跑到藥老的房間,一邊看著藥老制藥,一邊抱怨著讓自己郁悶的人。

許也是和藥老相處了幾日,這藥老又是一個性子極其隨和容易相處的人,她這不知不覺倒是生出幾分習慣來,張口說的就是心中不快的事。

藥老還是那一身淺灰,也不知道他是愛極了這種和多數藥材同色的衣服,還是因為這種衣服沾染上藥汁,旁人也看不見。

不過這幾日相處,藥老還是挺喜歡葉晗月這樣能隨時找他閑聊的丫頭。

手上動作沒停,他就溫聲答了葉晗月所問,其中自然會加一些勸解的話。

“小王爺平日裏並不經常來這別院,也就是你來了之後,他才每日都過來一趟。”

他說這話,轉而放下手中的藥杵,拿起一旁的毛筆記錄下方才思量到的藥材用量,筆落之時,方才重新說道:

“小王爺身份畢竟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同,興許在你看來,他對你所做的一些事,是極其強勢的,可於他而言,興許只是因為過於關心你,才會不知輕緩。”

葉晗月蹙著眉頭,盯著藥杵的目光,漸漸迷離了幾分。

藥老的話倒也不是不對,可是她這心裏卻並不是完全認同這點。

那皇甫修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可她之前既然已經和他談論過有關身份的問題,他就應該以一個平等對待的目光來看她,而不是現在這樣,將她當成他的所屬物一樣,除了強勢的命令卻沒有半點的商量。

她是現代社會的人,自然受不了這種不平等的愛。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就輕聲嘆了一口氣,心裏的怨念頓時暴漲了幾分,說出的話自然也帶上了幾分刻薄。

“我看他那樣,哪裏是因為過於關心我所致,他那分明就是當慣了主子,旁人於他而言,都是只能順從聽話的奴才,稍有不聽話的,便用強硬手段制服,這哪裏是關心,這分明就是對旁人人格的管束。”

她擰著眉連聲抱怨著,卻不知她的這一番口無遮攔的人格論早已經被站在門外的皇甫修聽了去。

他目光冰冷,幽深之中夾雜著紛飛的冰天雪地,一張臉更是陰沈的像是即刻就要來一場強風暴雨,垂於身側的手更是緊緊攥在了一起。

“小王爺?”

院門處忽而想起一聲輕喚聲,皇甫修臉上的怒火瞬間壓制,轉而他就板著一張臉,從門口站著的小廝身側走了過去,自始至終都沒多看那小廝一眼。

小廝只來得及將院前的路讓出來,然後就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站在院前的小道上,對著皇甫修負氣離去的背影看了一會兒。

片刻之餘,他才轉身進了藥老的房間。

“藥老,剛才小王爺站在房間門口,我看著小王爺似乎生了很大的氣,那臉色黑的我都不敢上前,你說……”

小廝一進房間,就將自己方才見到的怪事說了一遍,待進了屏風之後,他才看到坐在角落裏的葉晗月。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故作惋惜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一百四十章 得知被趕之事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一百四十一章跟蹤

這時聽到身後之人站定,她故作驚訝之色的回了眸子,臉上皆是欣喜。

“侯公子?剛才我回身沒看到你,還以為你是嫌棄我挑選東西的速度太慢,一時等不及先走了,還好你又回來了。”

她淺淺笑著,正處於芳齡之中的一臉俊俏,如同春日春景之下的滿院桃花,明媚的有些灼人眼。

侯昊炎微微瞇縫了一下眼睛,眸子裏閃過一抹異色,他怔楞的看著面前的女子,突然覺得心裏一陣發寒,眉頭也隨之微微皺了一下。

可很多的事他現在還沒想明白,就算腦海裏有了片刻的思慮,他此時也是不能直接了當的斷定。

強行壓下思緒,他將平日裏常掛著溫和笑臉又重新掛在了臉上,開口之時,語調即便略顯幹澀,但他卻似沒發覺一樣,依舊面不改色。

“方才看到一個熟人,正巧從這玉器鋪子門前走過,一時情急,又想著自己不會走遠,也就沒打擾你。”

他淡淡然編了個托詞,然後一擡眼眉,朝著舒清瓷身後的櫃臺看了過去。

“怎麽樣?可選到心儀之物了,若是這家沒有你喜歡的,我們可以去別家再看看。”

“倒是看中了一樣,你瞧……”舒清瓷陪著笑,然後回身取了已經裝入禮盒的一只和田玉佩,遞到了侯昊炎面前。

她即便知道侯昊炎有意在騙自己,可為了將來能夠順利嫁入侯府,她不得不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以免侯昊炎得知她知曉一切,索性就直接在她面前,表露出他自己對葉晗月的特別,如此,到頭來得不償失的就只有她一人,而得到大便宜的就只有小月那個賤婢。

她心裏心知肚明,自然不會做出這種損了自己便宜他人的事來。

侯昊炎接過玉佩,垂眼看了片刻,畢竟是有些心不在焉,也就沒多看,只附和著說了幾句眼光如何好、玉佩如何好之類的。

話到最後,他實是無心再陪著舒清瓷走下去,隨便尋了個理由,就將舒清瓷送回了舒府門口,這時,他才察覺剛才一直跟在舒清瓷身後,垂頭不敢多言的那個丫鬟不見了。

心中詫異,他便問了一句。

“舒小姐,剛才我還見你身後跟著個丫鬟,怎得這會兒就不見人影了。”

他原就是隨口一問,可舒清瓷垂著的目光卻猛然一冷,她真是有些不明白,分明是她約了侯昊炎,而且她才是舒家的大小姐,身份尊貴的也是她,可這個侯公子怎麽回回都會將註意力落在跟隨她一道出門的婢子身上。

心中不悅,但她還是溫聲細語的回了話。

“她方才突然身體不適,我就讓她先行回了府上。”

“原來如此,那我們改日再約,你也早些回去吧。”

“好。”舒清瓷盈盈一笑,俯身行了一禮,隨即轉身朝著舒家大門走去,臉上的盈盈之光瞬時變成了妒恨之色。

聽到身後的馬車身,她才停下腳步,回轉身子,盯著那輛坐著侯昊炎的馬車,目光越發冷冽,可那嫣紅的唇上,卻是掛著一抹冷笑。

剛才她說東兒先一步回了府,其實並不是這樣,而是她見到葉晗月和侯昊炎交談準備離開之時,她毫不猶豫的就將東兒拉到了玉器鋪子的一側,低聲恐嚇了一番,隨即命令她跟在葉晗月身後,將葉晗月此時的情況打探清楚回來告訴她。

並且她還給東兒下了死命令,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曉,不然,就要讓東兒的下場對葉晗月此時的壞上十倍。

東兒膽子小,自然不敢多說旁的,只得擡腳就跟在了葉晗月身後。

葉晗月原本並沒有察覺身後跟著人,那時她還走在街上,街頭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周圍都是腳步聲、叫賣的喧鬧聲,她一時沒察覺也正常。

可拐進通向別院的小路之後不久,她就隱隱察覺出身後有個腳步聲正不急不緩的跟著自己,小路僻靜,除了偶爾隨風而動的樹葉聲。便再無旁的多餘聲音。

察覺到這點,她故意放慢了腳下的步子,可身後緊隨之人也隨之放慢了步調,如此一來,她更加確定身後之人是沖著跟蹤她而來。

凝眸快速思量了一番,她猜測身後跟蹤她的人有可能是侯昊炎的人,因為畢竟他剛剛才遇見過他,而他對她的出現表現的雖有有些熱情,但整體看著還是奇怪的很,想來他也不會就此就讓她走了。

這樣一深思,她眸中立即閃過一抹譏誚之色,然後她繼續面色不改的朝前走著,可到了小道盡頭,原本通向景幽別院的路該是向左的,可她偏就選了一條向右的路,並且還特意加快了一些步子。

一路東繞西繞,轉眼她又回了原先的街上,趁著周圍人多,她也不再領著身後之人兜圈子,而是尋了個時機,猛然小跑藏進了一家茶樓裏。

葉晗月藏進茶樓中之後,便偷偷藏於茶樓門後,偷偷打量著街上的情況,果然,不出片刻,她就看見一人,匆匆忙忙且眼神四顧的從茶樓門口跑了過去。

她眸光猛然冷冽,這時才知曉,原來一直跟了她一路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清蘭院的東兒。

心思翻轉,她立即猜測東兒之所以跟著她,是受舒清瓷支使,由此她的得出,剛才在街上偶遇侯昊炎時,那舒清瓷定然是在不遠處。

到了此時此刻。她也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在街上停留,眼看著東兒走遠,她趕忙從茶樓出去,順著原路回了景幽別院。

回到景幽別院時,別院裏的其餘兩人似乎都不在,她也沒心思挨個院子去找,只好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坐於桌前,先是想了一下今日的事,然後略有感傷的將桌上的長形禮盒拿到了眼前。

盒子裏躺著一只碧綠色的簪子,她進得那玉器鋪子時,一眼就覺得這只簪子和皇甫修極其相配,可是中間突然遇到侯昊炎,她怕他追著她不放,也就沒敢直接奔著三王府的方向去。

因為在原書之中,侯家最終是歸屬於大寧國太子皇甫弘宣旗下的,她這時若是正大光明的進了三王府,那侯昊炎指不定就會以為她是因為三王府的緣故,而那樣刻薄的對待他。

她無意挑撥侯府和三王府的關系,也不想在自己還沒有替三王府改變命運之前,提前將侯府推向皇甫弘宣那方。

可這樣一來,這份精心準備的賠罪之禮,只怕也就只能等著皇甫修來別院了她才能送的出去了。

黯然的垂著眸子,她動作輕柔的撫摸著那只碧綠色簪子,面上盡是柔情。

也不知呆楞了多久,忽而她聽的院子裏發出一聲似乎是落葉支離破碎的聲音,心思一收,她以為是皇甫修來了,趕忙拿著簪子就打開了房門。

“皇甫修……”

許是出於習慣,她打開房門之際,還未看清來人,就先開口叫了皇甫修的名字,可當她擡眸看清來人,眼裏雖有失落之色,但更多的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面色嬌羞微紅,道:“藥老,你怎得來了?”

“怎麽?不過半日未見,你這院子老夫竟然已經來不得了那好,老夫這就回去……”

“別,藥老,我不是那個意思,您請……”

葉晗月趕忙攔了一下,這一伸手,自然就將手中的碧綠色簪子暴露了出來,她慌忙將那只簪子藏到了身後,轉而對著藥老訕笑了兩下。

藥老原就是同她開玩笑,這會兒自然不是真的要走,他看到葉晗月手中藏著的簪子,自然猜到她是要送給誰的。

畢竟是年輕人之間的事他可以提點一二卻自知幹預不得,況且這人還是他的主家,他就更不會多說什麽。

一臉高深莫測的笑著搖了搖頭,他背著雙手就進了葉晗月的房間。

“小王爺也有幾日沒來了,恐怕上次的事他是真的動了怒了你可想好這事該如何收場。”

想著今日上午還說到了小王爺的便條,藥老落坐之後,就先一步問起了這事。

葉晗月自知簪子已經被藥老看見了,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就大方的將身後藏著的簪子放進了桌子上空置的禮盒中,然後連著禮盒一並朝著藥老面前推了半寸。

“我還能怎麽辦,總不至於幹等著讓他原諒我吧,喏!這是我今日特意上街買的簪子,就算是算給他賠禮道歉了。”

她說著話便坐到了藥老的對面,說話時的神情倒是看不出有什麽不願意,只是讓人覺得她此刻有些落寞。

藥老眸子一向極亮,他看了葉晗月幾眼,隨即目光不急不緩的掃了眼桌上的碧綠色簪子,白色胡須微微顫動了兩下。

“你既然打算送禮物賠禮道歉,那想必你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了,於此,你要是想送小王爺禮物,那就得趁早送過去,免得這件事耽擱的時日越久,越影響你和小王爺之間的感情。”

看來小王爺這下可以放心了,唉!老夫明明是個行醫的,偏巧如今要做著這種類似紅娘的事,羞剎人啊!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一百四十二章誤會,怒摔玉簪

藥老暗自內忖了幾句,可臉色依舊不改。

葉晗月原本也是想到了這點,俗話都說夜長夢多,這感情之事更是等待不得,所以她今日才早早出了門。

可如今禮物並沒有送出去,看來她還得待明日再跑一趟才行。

如此一想,她索性就陪著笑將明日要再次出別院一趟的事,一並說了。

藥老猜測她可能是要去三王府,也沒攔著,只是叮囑她見了皇甫修,切記不要再犯之前的同樣的錯誤。

葉晗月連聲答應,於是第二日一早,她同樣是早早起了床,然後將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打扮的模樣俏麗、乍一看也算的上是個美人了,才總算滿意的拿著禮物出了別院。

而此刻三王府門前,卻不似往日那般,只有守衛在兩旁守著,而是一大早,就有一名女子守在了三王府的門外。

“姑娘,你且回去吧,我家小王爺說了,不見任何心思不明之人。”

侍衛再次將長劍攔於準備朝著三王府正門內硬闖的女人,這種為了粘他們家小王爺的女人,他們平日裏見的多了,可也是頭一回見到這種不用點心思就直接找上門攀關系的。

他們能安排個人前去通報一聲,也算是冒著被小王爺訓斥的危險做下的積德行善之事,可這個女人都聽到小王爺說了那樣諷刺之意明顯的話,卻依舊賴在門前不肯走,他們自然不能再給她好臉色。

那女子躊躇著還想往門內闖,可低頭又見侍衛手中明晃晃的長劍已然出了劍鞘,她此刻若是再繼續硬闖下去,只怕不出一刻,便會得到一個血濺當場的悲慘下場。

腳下遲疑了數次,她才三兩步一回頭,不甘心的朝著臺階下走去。

這女子櫻唇高鼻,小嘴微微翹起,一對微濃淺彎的秋波眉之下,是一雙染著黯然神傷之色的媚絲眼,臉上的神情和氣色看起來都不是十分的好,那眼眸之下,還隱約可見一絲淡青色。

可見她就算再塗抹再多的脂粉,也掩飾不掉她面容之上的憔悴感,而此時若是細細打量了這女子,便會立馬讓人認出她來。

原來她盡然就是前些日子,被舒家不聲不響趕出府外的舒初柔,此時她雖然模樣僅僅是憔悴了一些,但身上所穿的衣服卻遠遠大不如從前。

以前但凡舒府後院新進的上好布料,都是要優先送到她和二姨娘的房中兩匹,留做換制新衣服所用。

可自打她被舒老爺趕出舒府之後,她原本是想著直接去投奔二姨娘的娘家人。可哪裏知道,她竟然連那祖父母家的門都未曾踏進去一步,就被人惡語相加、狠狠奚落一番攆了出來。

如果不是直接她替二姨娘置辦的哪一間小院子,早是交了一年的租金的,只怕現在她早就連身上這一身素花布衣都穿不起了。

畢竟她現在沒有任何掙錢的門路,唯有靠著她的這張臉和她這個還算妖嬈的身子,想著將自己嫁給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家。

如此,她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心儀已久的皇甫修,再者之前她之所以會被趕出舒家,也是因為皇甫修的事才會落的這個下場。

二姨娘因此事而死,而她又淪落至此,她想著皇甫修平日裏看起來也算的是一個和善的人,於是她就想著打扮的可憐一些,主動上這三王府門口求見一次,興許那小王爺見了她如今的可憐模樣,還能對她心生幾分憐憫之情。

可她想的雖然好,可這三王府的門她都是進不去,哪裏還見的到皇甫修一面。

被人攆了,原就是不甘心的,她也沒走遠,只在三王府不遠處的茶攤子前,尋了個可以一眼看清三王府正門的位置,於是花了一個銅錢,要了一碗茶就坐了下來。

舒初柔想著就算自己進不去三王府,只要三王府中的小王爺能夠出門一趟,她絕對會第一時間撲倒在他面前。

只要小王爺能夠可憐她,這以後的事自然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可她喝光了一碗茶,也沒見到皇甫修的身影出現在正門口,只好支楞著腦袋,另外想起了別的辦法。

她尋思了一番,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她在街上看到皇甫修和葉晗月拉拉扯扯的樣子,眼眸一轉,那張粉嫩瑩潤的唇忽而上揚,翹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來。

“我要見你們家小王爺,你們只需轉告他,可否想知道葉晗月一直掩藏著的秘密是什麽?這些銀兩,就當給幾位喝茶了。”

舒初柔重新踏上了三王府的臺階,那些侍衛看著眼前的女子還是之前的那位,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長劍拔出了劍鞘,攔在了舒初柔面前。

舒初柔這次倒也不慌不忙,直接掏出腰間早已經在來時就準備好的碎銀,強行塞進了攔在她面前的侍衛手中。

那侍衛看樣子是不想拿這份碎銀,舒初柔見此,忙笑著再次說道:“各位放心,你們小王爺聽了我說的話,絕對會想要見我,這些、只是給各位替小女子通傳時的辛苦錢,就是一些茶水錢,沒別的意思。”

她確實生出過,直接多花些銀兩買通三王府的侍衛,再偷偷混進三王府見皇甫修,可現在她全身上下加起來的銀兩,也不夠買通這些侍衛的,所以,她也就只能塞一些零散的碎銀,求他們通個話。

那侍衛聽得舒初柔說他說中握著的碎銀只是跑路的辛苦錢,便也就沒再推辭,反手將長劍插回劍鞘,不露聲色的將手中的碎銀也一並塞回了衣襟裏。

“那姑娘就在此多等片刻,容我再去問問我們家小王爺,小王爺若是說了要見你,我就過來通傳。”

“好,我就在這門頭等著。”舒初柔見那侍衛收了碎銀,當即就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後又聽那侍衛同意替她進去通稟,她這一臉的憔悴瞬時消失了多半,當即喜笑顏開的應了一句。

那侍衛去了片刻,才重又走了回來,許是收了舒初柔碎銀的緣故,他這次的態度倒是好上了許多。

“姑娘,小王爺聽了你方才說的話,果真如姑娘所言,改了口要見姑娘,姑娘隨我這邊走。”

“多謝。”

舒初柔心裏高興的險些按耐不住心跳之聲,可她深知這才是最為首要的第一步,餘下的就只能靠她自己如何去說如何去演,只要那小王爺肯見她,她就必須把握住這次難得得來的機會,將小王爺牢牢抓在手中。

如此一來,她才能夠擺脫眼前的困境,將之前旁人丟給她的那些冷言冷語以及白眼,悉數加以數倍之力還回去。

她被舒老爺趕出舒府之後,因為原本就是個極其嬌慣的小姐,自小吃穿用度都是用的最好的,如今突然淪落到要住在一間土墻冷炕上,她能夠堅持幾日已經是拼盡了所有的忍耐力。

如今她是再也忍受不了那種每夜低頭便是老鼠,擡頭就見蜘蛛的日子,她也不想再躊躇在街邊的胭脂水粉攤前,考慮著腰間的這幾塊銅板,是該買一個餅還是該買一盒胭脂,即便那盒胭脂劣質的讓曾經的她不願再多看一眼。

興許是被這樣的生活逼瘋了,舒初柔才做出如此膽大妄為的事情來,她口中雖然說她知曉葉晗月的秘密,其實那些只是她為了接近皇甫修的謊言而已。

侍衛將滿心歡喜的舒初柔帶到了三王府後院的冷秋閣,隨即就將她交給了早已等在冷秋閣門口的順風。

舒初柔見到順風,倒是多看了兩眼,畢竟這人她曾經在皇甫修身側見過。順風也沒多說旁的,只朝著裏側伸直了一只胳膊,然後自顧自的朝著冷秋閣偏室的書房走去。

轉眼之間,舒初柔就到了書房門口,這時走在她前面的順風才停下腳步,回身和她說了第一句話。

“你在此稍後。”

他語氣冰冷,說話時一雙眸子也是冷冰冰的,只是他雖然知曉這舒家二小姐的所有事,但這會兒也不免多打量了一眼這個還有臉主動上三王門的女人。

他可是親眼見到那日,這位堂堂的舒家二小姐是如何主動勾搭他們家王爺的,要不是多虧了小月姑娘提前通報了這事,只怕這會兒這個女人已經進了深山老林之中的黃土。

不屑的打量兩眼,他也沒做出什麽多餘之事來,轉身就朝著書房敞開的房門內走了進去。

舒初柔站在臺階之下,只需擡頭就能從敞開的房門看清順風正彎著腰對書房裏的人說著話的模樣,她生怕自己此刻的一舉一動,已經被書房中的皇甫修看在了眼裏。

所以即便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都大不如從前,她也盡量讓自己保持著曾經作為舒家二小姐該有的氣質來。

順風進去了一會兒,然後從房間走出來,站到舒初柔跟前。

“舒小姐,請進。”

舒初柔眼神輕浮的掃了順風一眼,然後才擡腳走進了書房,她也不敢擡頭,而是直接對著方才順風正對著的那個方向,絲毫感覺不到疼一樣撲通跪了下來。

“民女拜見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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