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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被舒清瓷蒼白的神情嚇得楞了一下,她看著她,鎮定的點了點頭,同時,心裏也在暗自慶幸,還好還來得及,才幾日她就這這副失魂落魄模樣,若是再被那個貢浦和迷惑幾日,豈不是要得失心瘋。

舒清瓷仔細盯著葉晗月清亮的眸子看了兩眼,見她不像是在說謊,一時心裏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重又坐了回去,腦海裏盡是同貢浦和情意交綿的場景,思緒萬千,令她她一時頭疼欲裂,柳眉也隨之緊皺了起來。

葉晗月深知她此時內心正在掙紮,於是連忙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勸道:“小姐,那貢浦和出現的本就蹊蹺的很,你想想那日,要不是二小姐非拉著你出去,你能迷路?能遇到那個貢浦和?小姐,那個貢浦和分明就是二小姐有意安排,她……”

“夠了,小月。”舒清瓷突然呵斥一聲,人也蹭的站了起來,她的臉色很難看,眸子裏還泛著星星淚光,顯的悲痛的很。

“小月,你別再說了,不管他是不是初柔安排的人,我的心已然是醉了。”

她眼裏的淚隨著話終是落了下來。

葉晗月沒想到一向溫柔嬌弱的舒清瓷還會有如此一面,有些被呵斥的楞住了。

她還沒做出反應,舒清瓷流著淚,眼神淒哀,帶著不甘,再次開口道:“小月,你莫要再說了,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是不會信的,我要去問他,我要他親口說。”

舒清瓷掩面而泣,說著就要沖出房門。

葉晗月連忙攔住她,急急說道:“小姐,那個貢浦和真不是什麽好人,你要是此刻親自去問他,他要是一時狗急跳墻,你、你可怎麽辦?”

這大小姐怎麽就癡拗成這樣,那個貢浦和也就長相書生些,窮的叮當響,她怎麽就看不出哪裏好的,大小姐怎麽就著了他的魔了呢?

不懂歸不懂,人她可是要攔住了。

那貢浦和奸詐的很,萬一真做了什麽,這舒清瓷可就毀了,女主都毀了,她也別想回現代了。

腦海裏思緒連連閃過,葉晗月抱著舒清瓷的手,也隨之加了些力道。

為了她自己,她綁也要給這舒清瓷綁住了。

“小月,你若再攔我,我即刻便去死。”舒清瓷心中悲痛,可又掙脫不開葉晗月,只好語帶悲喏喊了一句。

葉晗月一聽,楞了又楞,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就在這時,舒清瓷趁著葉晗月

手中力道似乎弱了些,使勁推了她一下,便跑了出去。

葉晗月看著跑出去的舒清瓷,懊惱的剁了下腳。

“這叫什麽事。”

舒清瓷一路強忍著淚意,匆匆走到紫金街後面,敲響了貢浦和的門,門剛打開,她便推門走了進去,眼裏的淚也隨之落了下來。

“清瓷,你不是回去了嗎?怎的……”貢浦和本來是打算去找舒初柔索要這個月的工錢的,還沒出去就被舒清瓷堵住了。

看她面色似有不對,他心裏一慌,以為事情敗露了。隨著進屋細一看,舒清瓷正眼框微紅,雙頰含淚的看著他。

貢浦和心思本就活絡,又做慣了這種事,自是不會在不明情況時就先自亂了陣腳。

他穩住心神,面色慌張間就抓住了舒清瓷的胳膊,“清瓷,你怎麽了?怎……可是出了什麽大事?”

舒清瓷眼含熱淚,任憑眼中的淚一滴一滴滑落也不曾將眼睛閉上或者是挪開,她看著眼前這個令她著迷的男子,她像從他的臉上、眼裏,找出一絲他欺騙她的證據來。

可是……

沒有。

她從他的神色裏只看出了擔憂,急切,卻沒有一絲欺騙了她被拆穿的慌張。

舒清瓷畢竟只是個久居深閨的女子,她的心思再如何縝密也抵不過貢浦和的老謀深算。

她的心又被蒙蔽了。

“我、浦和,我想問你,你……”舒清瓷心裏有些怕,有些慌,她怕問了若不是他便會氣她而去,若是,她的心也會隨之碎掉,可不問,她不甘。

“浦和,小月聽旁人說,你在入京城外、是早已有了妻室的,這事、這事……可當真。”她終是問出了口,可問的有些底氣不足,顯的不像是質問,倒顯的像哀求。

貢浦和一楞,眸子裏狠光一閃,又是那個小月,哼!她倒有點本事,連他在入京前的事都給查出來了,他早該讓舒初柔直接殺了那死丫頭的。

眸子上下翻轉,他心裏便有了對策。

“妻室?哪來的什麽妻室?”貢浦和故作驚訝,隨之,他盯著舒清瓷錯愕的小臉看了一會,接著佯裝心中受傷,滿眼哀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原來你竟然這般不信任我,呵!也罷,既然你已經信了你的丫鬟,那便就此離去,從此我們也別再見了,免得旁人總是拿些莫須有的話來傷我、傷你。”

他的話說道最後,卻似變成了嘆息一般。

舒清瓷心中一緊,連忙上前一步,認真的解釋道:“不是的,浦和,我是信你的,只是,只是小月那丫頭說了,我便、我只是……”

她說著心裏隨之懊惱起來,她怪自己隨意聽了些流言便質疑他,隨便就信了小月的話,同時,心裏對葉晗月也生了些埋怨。

“唉!你那丫頭雖然衷心但……她似乎一直不待見我,興許她也是聽了也流言,才急著告訴了你。”貢浦和嘆了口氣,然後將舒清瓷攬入懷裏,語氣輕柔的道:“你放心,我即便騙盡天下人,也絕不會騙你分毫。”

舒清瓷情話入耳,心中那點猜疑瞬間就消失殆盡,她唇角含著嬌羞,靠在貢浦和的懷裏,輕點了下頭,臉上的笑幸無比。

貢浦和得到懷裏人的回應,眼裏露出了一抹得意。

天將黑時,舒清瓷才回了清蘭閣。

葉晗月在院裏左等右等,她本想著跟著舒清瓷去的,可又想到舒清瓷的性子本就多疑,她要是跟著去了,反倒顯的有些刻意,可等到天黑也沒見到人回來,心裏實在擔心不過,她就想著去找找,剛到院門,就看到舒清瓷回來了。

“小姐,你沒事吧?”天色有些黑,她沒看清舒清瓷眼裏含著的嬌柔。

舒清瓷瞅了葉晗月一眼,神情變得有些怪,但說出的話同往日還是一樣隨和。

“沒事,小月,我們先進去再說。”

“嗯。”葉晗月想著院外人多眼雜,於是跟著舒清瓷就進了屋。

良久,屋內突然傳來葉晗月的一聲驚呼。

“小姐,你怎麽就鬼迷心竅了呢?”

她真是有些氣不過了,這舒清瓷方才進屋後,就將貢浦和同她說的解釋之詞悉數說給葉晗月聽了一遍,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葉晗月一聽,肺都要氣炸了。

她見過死心眼的,也沒見過這樣的,難不成情人心裏還真就是出了西施了?

“小月,我好歹是你的小姐,你怎可這般說我?”舒清瓷原本心裏就有些惱怒小月,可她又念及小月曾救了她的命,本想勸說兩句,讓她不要再懷疑貢浦和,怎知,她卻是誠心不信他。

旁人倒也罷了,可這貢浦和現在是她的心上人,她自然是不允許旁人汙蔑他。

葉晗月一聽舒清瓷這話就笑了,笑的有些傷感,有些自嘲,隨後她面色一收,恭敬的行了個大禮,道:“小姐說的是,奴婢只是個使喚丫鬟,哪裏敢說主子,天色不早了,小姐可還有旁的吩咐,若沒有,小月便下去了。”

舒清瓷蹙眉緊盯著葉晗月,她知道她這話是含了怨的,她又何嘗不是。

撇開目光,她不耐的道:“你下去吧。”

“是。”葉晗月黑著臉,低頭應了句就走了出去。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五十一章打人是犯法的

丫鬟房內,沒有亮燈。

一團黑影在床上翻來覆去。

“老天爺啊,求求你,我錯了行嗎?等我回去我就給舒清瓷改了,嗚嗚……”

第二日,葉晗月眼底發青,雙眼無神的從丫鬟房裏走了出來。

昨夜她可是一夜沒睡,一半是被舒清瓷氣的,一半是被她自己氣的。

舒清瓷是她筆下的女主,她這樣的性子也是她賦予的,自作自受大概說的就是她了。

哀嚎一夜,她本想著不再管那個舒清瓷了,索性她就求了小王爺,將她弄出舒家,眼不見心凈。

可奈何她本就是個心軟的主,而舒清瓷的命運又關乎到她是否能回到現代,揪著頭發懊惱一夜,她終究還是得繼續幫助舒清瓷。

她站在丫鬟房門口有氣無力的看了眼舒清瓷的房門,門還關著的。

起床的時辰已經到了,她嘆了口氣,壓住心中怨氣,上去敲了門。

“小姐,你醒了嗎?”葉晗月敲了兩下,沒動靜,於是她又敲了兩下,可門內依舊沒動靜,心中起疑,她便擡手推了推門。

門倒是開了,只是進屋一看,床上哪裏有她的那位大小姐。

她上前一模被褥低下,冰涼一片,很顯然,舒清瓷已是出門許久了。

“唉!不帶這樣的吧。”

葉晗月欲哭無淚的跌坐到床上,就差懊惱的大喊幾聲了。

她估摸著舒清瓷肯定是因昨天的事,對她存了幾分懊惱,才會一早避開她。來不及深想,她也沒在府裏其他地方找人,而是直接去問了門房。

門房老實,葉晗月隨便說了幾句好話,便打聽到舒清瓷一早就出了府,還說是上街買脂粉去了。

葉晗月一聽心中就冷笑了一聲,買脂粉,這大早上的哪有賣脂粉的,就算有,她那梳妝臺上,哪種脂粉不是滿滿一盒子。

就算要去也得吩咐她去,顯然,舒清瓷又是去了貢浦和那。

她隨後編了幾句瞎話糊弄完門房,然後擡腳匆匆出了府。

葉晗月跟蹤了舒清瓷多次,這周邊的路可是比舒清瓷還要熟上幾分,她找了條近路,穿過巷子就直接看到了貢浦和的院子。

小院的門是關著的。

她偷看了一會,然後想著先去後窗戶看看。就在這時,小院的門開了。她慌忙又躲了回去。

門內出來的人,先一個是貢浦和,後一個是一個頭上帶著白色帷幔、身姿曼妙的女人,葉晗月不用仔細看,也知道那是舒清瓷。

葉晗月看見二人關門走了,於是趕緊跟了上去,這一跟就跟了好幾天。

舒清瓷每日都會去見貢浦和,不過葉晗月發現,最近幾日他們相見的地點變了,改成了城西東頭的斷橋那。

她連續觀察了幾天,待確定了他們每日相會的時間後,便偷偷安排了些事。

這一日,她又跟著舒清瓷到了城西東頭的斷橋,遠遠看去,貢浦和已然是等在那了。

葉晗月貓在一棵大樹的後面,嘴角帶著一絲笑,詭異而得意。

斷橋邊。舒清瓷一看見貢浦和,眼裏就染上了笑意,本是不急不緩的步調也跟著急了些。走至跟前,她擡起纖纖玉指將帶在頭上的帷帽掀開了一角,露出了她那張巧笑嫣然的臉。

“可是等的久了?”語態溫柔,盡顯女子嬌羞。

貢浦和淡淡一笑,擡手握住舒清瓷掀著帷帽的手,輕聲細語道:“還好,也是剛到不久,你可累了?不如待會我們去茶樓聽書如何?”

他最是了解這些深閨女子的心思,她們常困深閨之中,看到這花花世界怎能不被迷了眼,而他,只不過就借了她們這份欲脫牢籠的心思,順水推舟罷了。

舒清瓷面上一喜,笑著點頭道:“聽書?那感情好,我聽府中的下人說,那茶樓裏說書的自是有一套說書的法子,那些個原本在書中的死物,經由說書人之口便算是活了。”

她隔著帷帽甜甜一笑,又道:“早就想去看上一看了,今日可得好好見識一番。”

女子唯有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才會顯得像個孩子,舒清瓷此時便像個得了個糖塊的孩子。

貢浦和隔著帷帽雖看不清舒清瓷的神色,但單聽他便知道她心中的歡喜,挑眉淺笑,拉著舒清瓷的手就朝著人群之中走去。

城西東頭右轉不遠處便是京城有名的商街,街上人來人往,熱鬧異常。

貢浦和兩人時不時說笑兩句,眼看就要跟隨人群進入商街,可就在此時,他們面前突然圍上來四五個人。

圍著他們的都是男子,且衣著邋遢,衣容不整,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時不時在攤開的手掌中敲擊一下。

貢浦和被攔,先是一楞,然後面帶疑惑的想道:莫不是舒家二小姐又安排了一出英雄救美不成。

想到上一次的安排,他雖然奇怪舒初柔為什麽沒提前通知他,可轉念一想,興許是舒家那個叫小月的丫鬟沒死心,她才沒通知他。

於此想著,他便配合著變了臉色。

貢浦和先是一把將舒清瓷拉至身後,然後自己神態慌張,雙腿哆嗦的質問道:“你們是誰?為何攔我們?”

那攔路的五人看著貢浦和那窩囊樣,相互嗤笑著看了一眼,隨即,二話不說,擡起手中木棍就朝著貢浦和打了過去。

“該,讓你勾搭我的女主,姐姐是作者,整不死你。”

葉晗月看到貢浦和當頭挨了一棍,心裏差點沒樂出聲,她捂著嘴躲在樹後笑的歡實。

“你們是什麽人,快住手。”舒清瓷看見貢浦和栽倒地上,慌忙想過去扶,可還未彎腰她便被方才那些流裏流氣的人抓住了胳膊。

“放開我,浦和,救命、救命啊……”

那些人抓著舒清瓷也不打罵,所有的棍子都招呼到了貢浦和身上,貢浦和哀痛不已,連連蜷縮著身子,可哪裏躲得過如同暴雨般落下的木棍。

這一頓好打,他算是明白了,眼前這些流氓混混,哪裏是舒家二小姐找來演戲的,分明就是真的混混。可眼下想這些已然是晚了。

“你們、你們快住手,這裏是京城,你們打人是犯法的。”舒清瓷使勁推搡著那個抓著她的男子,可不管她如何掙紮,她就是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貢浦和躺倒在地,痛苦嚎叫。

“放開我,救命啊……”

商街口本就人多,經這事一鬧,原本各自閑逛的行人紛紛停足駐目,朝著這邊看了過來,可一看那五個男子身形彪膀,且個個手中都有棍棒,一時之間,倒也沒有人敢上前相助。

舒清瓷雙目以紅,她哭求無果,心中漸漸有些絕望了,可就在這時,一聲低喝從人群之中飄了過來。

“住手。”

隨著這一聲低喝,所有人都是一楞。

此時,只見人群之中突然讓出一條道來,一身著淺灰色長服的男子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他眉目清秀,面如劍刻,眸子間透露著堅定不移的氣勢。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隨從。

手持長棍的五人看到來人,先是楞了一瞬,然後一眨眼的功夫,紛紛丟下長棍跑了,步調慌張,看起來有些像——落荒而逃。

侯昊炎看著慌忙逃走的五人,也是一楞,他似乎還沒出手吧?這些人怎麽都跑了?

他疑惑的看了眼隨從。

青澤會意,恭身回道:“少爺,許是方才那些人知曉公子的身份,故而跑了。”

“嗯,有些道理。”

侯昊炎雖然平日裏出門都是極盡低調,但京城之中認識他的人不少,畢竟,將門之後,誰不想多打聽上兩句。

心中疑惑解了,侯昊炎這才看向方才被惡霸圍困的兩人。

“青澤,你去問問,他們若是需要幫助,你就幫著送到醫館去。”

地上躺著的男子面上青紫難辨,他身旁還蹲著位女子,白紗帷帽也看不清容貌。

青澤聽吩咐走了過去,俯身問道:“姑娘,你可還好。”

舒清瓷流著淚心疼不已,可地上的貢浦和傷的有些嚴重,一時自己倒是爬不起來,而她的力氣本就小哪裏扶的動。

聽到問話,她只好隔著帷帽求助道:“多謝公子相救,還望公子能幫我一下,幫我將他扶起來。”

青澤頭一次被人稱為公子,楞然一笑,上前就將貢浦和扶了起來。

“浦和,你可還好。”舒清瓷扶著貢浦和的腰身,讓他半個身子都倚在她的身上。

貢浦和鼻青臉腫疼的厲害,但好在站立一會,他倒也還能說話。

“清瓷,我沒事。”

青澤一聽那男子喚那女子的名字,臉色就是一變,隨即朝著女子深看了兩眼。

雖然隔著帷帽他看不太清楚,但心中也確定了一二,於是,他見男子不需他扶也可以站定,便走到侯昊炎身側,對著他低聲耳語了什麽。

侯昊炎聽完,臉色變得有些怪,隨之他又朝著方才救下的那名女子看了過去。

他眉眼之間似有疑慮,片刻,他才微皺劍眉朝著那兩名男女走近了些。

“請問,姑娘可是舒家大小姐?”青澤方才說起這名女子似乎是舒清瓷,他有些不信,但心裏疑惑她怎麽會在這,又怎麽會和一名男子在一起,思慮再三,便過來問上一句。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五十二章史上最倒黴的媒人

舒清瓷身子明顯震了一下,她方才並沒有聽清救下她和貢浦和的公子說了什麽,自然也就沒聽出他是誰,眼下四周的人都散了這一聽,倒聽清了。

她微側過身子,單手掀開一半的帷帽,有些難為情的低聲說道:“侯公子。”

“果真是舒小姐。”侯昊炎眉頭皺的更深,犀利的眸子也下意識的朝著貢浦和看了過去,然後,他明知不該問卻不得不問的說了句。

“舒小姐怎的和一個男子在街上。”

這男子是誰,看方才的情形他們的關系似乎不一般。

侯昊炎打量著貢浦和,而此時已經有些緩過來的貢浦和卻也在打量著侯昊炎。

他認識他,貢浦和這次的任務就是拆散了眼前這對鴛鴦,他怎能不認識這侯將軍府的少爺。

他的一只眼睛已經腫起來,可即便這樣,他的那雙腫成縫隙的眼睛裏,還是透露出了一絲算計。

“清瓷,你認識他?”他的語氣有些惱,有些急。

舒清瓷聽著貢浦和聲音有些不對,疑惑的看著他說道:“嗯,他是侯府的少爺,怎麽了嗎?”

“哼!難怪了,我就說平日裏這城西東頭整日裏都太平的很,何曾出現過這種當街打人的事,原來根源在這。”貢浦和咬著牙,說出的話字字句句透露著憤憤不平。

舒清瓷沒明白,她被貢浦和的話說的有些亂了。

“浦和,這話、這話從何說起?”

貢浦和嗤笑一聲,歪頭沖著侯昊炎擡了擡下巴,“你問他,剛才那些人是不是他安排的?他們這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哥,最是喜歡做這些英雄救美的戲碼。”

“你放肆。”青澤早就聽出貢浦和話裏的意思了,此等小人,怎能這般忘恩負義。他上前欲替他家公子爭辯個一二,可一旁的侯昊炎卻伸手攔了一下。

侯昊炎氣極反笑,心中也已是明了,這舒家大小姐指不定就是被眼前這人蒙了心智了。如此胡言之人,怎能算的上君子。

“這位公子,在下看你是誤會了,我也只是恰巧路過此處,方才看你二人被人圍攻無人搭救,這才出聲阻止了一番,那些人怎麽就成了我蓄意安排的了?”侯昊炎淡淡一笑,頗有君子之風,“況且,本人方才並不知道所救之人是舒小姐,又何顧對個陌生人安排這種事。”

他的言下之意,若是知道這女子是舒清瓷,他倒有理由這麽做,畢竟她未來有可能是他的妻子。

貢浦和嗤之以鼻,偏頭對著舒清瓷道:“清瓷,你莫要聽信這些公子哥的話,他們這些人最是會巧言善變,如若這些人不是他安排的,為何看到他就跑,難不成,人人都能看的出他的身份不成。”

舒清瓷蹙眉看向侯昊炎,心裏也是起了疑了,浦和說的對,侯公子這一身打扮,確實不是誰都能一眼看出他是侯府的公子,那麽……

她輕咬了一下唇,眉頭微微一皺,再看向侯昊炎的目光便清冷了幾分。

“侯公子,方才多謝相救,我們還是就此別過吧。”

她這態度便是再明顯不過,那就是她信了貢浦和的話。

侯昊炎一看舒清瓷態度有變,就知道她是信了那個男人的話,心中無奈的苦笑一聲,張嘴又爭辯了一句。

“舒小姐,你我二人也算的上故交,這日後興許也會一起生活,你這般聽信於旁人之言,怕是不合適吧。”

這舒清瓷明明是他早已訂婚的妻子,當著他的面個別的男子親近也就罷了,反倒信了旁人的汙蔑而對他冷下臉面。

呵!真是笑話。

舒清瓷本就不願提及舒家和侯家的訂婚,尤其還是當著貢浦和的面,她便是更加不願,侯昊炎有意說出這事,她心中就越發篤定了貢浦和所言。

的確,若是侯昊炎因為她是他將來要娶之人的這層身份,的確是有理由找人安排方才的局,她算是看錯人了。

面色一冷,她肩上稍稍用了些力,攙扶著貢浦和,柔聲問道:“浦和,你現在能走嗎?”

貢浦和點了點頭。

舒清瓷這才扶著貢浦和,一雙水翦眸子冰冷的看向侯昊炎,清冷著道:“侯公子,不論今日之事是不是你所為,清瓷都不會再追問,只是現在,清瓷不便多留,告辭。”

話落,她便扶著貢浦和從侯昊炎面前走了過去。

“少爺,你看……”青澤氣的拔劍就像挑了那貢浦和,可侯昊炎依舊攔了他。

他心中也憋了火氣,可人家小姐都那麽說了,他便是說的再多也是自討沒趣。

“算了,既然舒小姐信不過咱們,多說也是無意。”

心中憤然,侯昊炎也就沒在此處多待,領著隨從便走了。

一直躲在遠處看著此處的葉晗月,眼看著侯昊炎被她安排的計策給吸引了過去,可就算她算的再怎麽好,舒清瓷不配合這事也是不成,這下倒好,不但沒能讓舒清瓷回心轉意,反倒讓他們二人生了誤會,葉晗月真是懊惱的很。

眼見主角都走了,她也不在貓在樹後,大大方方便上了街。走過幾個胡同口,她瞅著一條胡同,然後就走了進去。

“喏,這是你們的。”葉晗月掏出個錢袋朝著早已等在胡同裏的五個混混丟了過去,順嘴還笑著誇了句“做的不錯,雖然事沒成,但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惡氣,謝了。”

“姑娘嚴重了,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接錢的分明是方才毒打了貢浦和的那群人的其中一個,原來,葉晗月早先就從小乞丐那得知,侯昊炎這幾日也時常在這商街附近,於是,她故意使了些銀兩找了這五個混混。

本來她是想引誘侯昊炎去英雄救美,好讓舒清瓷看清楚貢浦和的窩囊樣,從而心儀侯昊炎,哪裏曉得,那個貢浦和如此巧言善變,楞是將好事變成了誤會。

她嘆口氣,心裏真後悔剛才叮囑那些混混時,沒讓他們直接下了死手,給那貢浦和打死得了,一了白了她還省了麻煩。

眼下倒好,侯昊炎心中有氣,又看見舒清瓷維護旁的男子,這下、他心裏哪會還存著舒清瓷半點的好。葉晗月覺得她自己不僅是史上最悲催的作者,也是史上最倒黴的媒人。

連連嘆了幾口氣,她覺得還是先消了侯昊炎心中的悶氣再說。

葉晗月離開商街後,便尋了個代寫書信的檔口借了紙筆,然後依著舒清瓷的筆跡給侯昊炎寫了一封書信。

信上大概意思就是舒清瓷回府一想,深知自己誤會了侯昊炎等等,最後,她還以舒清瓷的名義邀請侯昊炎去舒府做客。

信寫完,她拿在手裏看了一遍,然後很是滿意的將信封好,親自送到了侯府。

“誒!小哥,這封信可一定要交到你們家少爺手裏呀。”葉晗月滿臉討好,就差使銀子了。

侯府的下人看了他一眼,轉身就進了府。

葉晗月看著人進去,才松了口氣,她剛要走,身後突然冒出了個腦袋,小小的亂糟糟的,頭發上還粘著飯粒灰塵。

“小姐姐,你這每日讓我看著這侯公子的,到底是要幹嘛呀?”問話的是葉晗月安排在侯府門外盯梢的小乞丐,這次能讓侯昊炎撞見舒清瓷和貢浦和,還多虧了他匯報的及時。

葉晗月瞅了他一眼,生怕被人看見似的,拉著他就到了墻角。

“喏,這個是給你的,你這幾日就繼續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就第一時間去舒府尋我,至於旁的,你就別打聽了。”

她塞了一小塊銀子給小乞丐,然後笑著拍了一下他油汙汙的腦袋,轉身笑著走了。

侯府內院。

侯昊炎盯著手裏寫有舒清瓷三個字的書信,心裏疑惑的很,雖然大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翻臉的速度趕的上翻書,可這舒清瓷的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些,快到讓他覺得奇怪。

“這真是舒府的人送過來的?”他有些不信,便特意問了下人一遍。

下人點點頭,恭敬回話道:“回公子,方才來送信的姑娘好像就是上次舒府來送信的那位,她還叮囑小的一定要將這封信交到少爺手裏。”

“嗯,下去吧。”

侯昊炎猜到來送信的可能就是舒清瓷身邊的那個叫小月的,除了她貌似也沒見舒清瓷身邊帶過旁人。

不過……

為何這次舒清瓷出府身邊卻沒跟著那丫頭呢?

侯昊炎劍眉微蹙,越是想越是覺得這事有些奇怪。

一旁的清青澤連見他家主子自打看了舒家小姐的信,就一直眉頭緊皺愁眉不展,以為這信裏的內容,是舒清瓷就商街的事來罵他家公子的。

他一向護主,自是心中不滿。

“少爺,那舒家大小姐白日就如男子勾勾搭搭,這也太不知檢點了,她日後可是要嫁給少爺的,這樣的女子怎麽能配的上您這樣的。”

侯昊炎手拿書信,正想的楞神,青澤這一番突然而來的埋怨,倒是給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道:“行了,舒家小姐行事如何那是她自己的事,與我們侯府有什麽關系,我與她雖有婚約,但那也只是父母口頭之約,日後要是毀了倒也沒什麽。”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五十三章不曾寫過書信

他的確是不覺得有什麽,舒清瓷他初見時也只是一時驚訝於她的才華,多見幾面他反倒是覺得她身邊的丫鬟倒是更有意思些。

她若是心儀了旁人,他倒也落得個輕松。

下午時分,侯昊炎就應了舒清瓷書信上所言,親自去了舒府赴約。

舒府雖然已經改做皇商,但舒老爺對於官中人多半還是有心要巴結的,侯昊炎剛到舒府正門,舒老爺便滿臉堆笑的匆匆出來相迎了。

“侯公子,有失選迎,快請。”

侯昊炎態度溫和,淺笑著跟隨舒老爺指引的路,擡腳朝著舒府院內走去。

“舒老爺客氣了,昊炎突然登門,不曾備下厚禮,這些還望舒老爺不嫌棄。”

他的話剛落,身後的青澤便端著三個精致禮盒走上前來。舒老爺一看,隨即笑著看了管家一眼。

“侯公子著實是客氣了,你和小女清瓷尚有婚約,這日後舒侯兩家也算的上是親家,日後你若是再來府上,可別再帶這些厚禮了。”

侯老爺嘴上雖這麽說,可心裏還是十分滿意侯昊炎的舉動,他們舒家本不喜武將之家,多半是嫌武將之家多是壯碩莽夫,如今一看這侯昊炎,如此清秀俊郎謙和有禮,他原本心裏對於侯府的那點不滿這會也算是消了。

侯昊炎笑著附和了兩句,然後跟隨舒老爺就進了前廳。

他這是第一次來舒家宅子,心下好奇,不時就四處打量了兩下。

舒老爺命人奉了香茶,然後才問道:“不知侯公子突然登門到訪,可是有什麽事?哦……”

他突然恍然大悟般輕拍了下自己的腿,笑著道:“我也是糊塗了,前兩日聽內院說,你和小女清瓷已是見過幾面,想必你今日是來尋她的吧。”

舒老爺笑看著侯昊炎,但並沒有當即著人去內院將舒清瓷叫來。

侯府公子第一次登門到訪,他總歸是要親自問上兩句,確定了這侯公子的人品才行,不然,待這次之後還指不定哪天才能和這侯公子一起坐下閑談呢。

侯昊炎眸中含笑,他看著舒老爺似乎沒有讓人去叫舒清瓷的打算,便也不急,他本就是來赴約的,早一點晚一點他終究是到了舒府。

“舒老爺,昊炎並非是來尋舒小姐的,而是,舒小姐今日在街上與昊炎有些誤會,她約昊炎來舒府一敘,不然,昊炎無論如何也是不敢貿然來府上叨擾的。”

侯昊炎也只是客套著隨口一說,哪只舒老爺聽到那誤會二字便上了心,連連追問是什麽情況。

侯昊炎本不想說起此事,怕突然生了麻煩,可舒老爺看他越是為難不肯說,心裏就越是想知道。

無奈之下,侯昊炎只好將上午在商街街口如何救下舒清瓷和那個男子的事說了一遍,但他覆述的都是事實,並沒有多加旁的話。

舒清瓷此舉本就有為女子閨閣之儀,但他本就是了正直坦率的人,自是做不得這種揭人短處的事。

他說的輕描淡寫,一副無所謂般,可舒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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