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下棋很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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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放假三天，沈夢妝被沈母下了死命令讓她回家。左戀瓷也想趁著放假去看看奶奶，順便獨自逛逛京城。去機場送走沈夢妝之後，隨手招了一輛的士，左戀瓷瞥了一眼司機，微微皺了皺眉。
“師傅，去軍區大院。”
自上車開始，她就一直在假寐，閉上眼睛，她的其他感官就特別敏銳，感覺司機偶爾會從後視鏡裏看她。不過等她睜開眼睛，也只是從後視鏡看到對方面癱一般冷淡的表情。
她自嘲一笑：果然夢夢不在身邊的時候就沒有安全感了。
到了軍區大院，她很快地付錢離開。她極少來這裏，在上高三時，奶奶怕她壓力太大，就到S市照顧了她一段時間，等她考上了現在的大學，奶奶也就搬回來了，S市的家裏也只有一個阿姨在守著。
看了一眼門口的哨兵，她乖乖地給奶奶打了一個電話。
被人領到奶奶家的時候，她的心情有一點覆雜。畢竟不像是在自己家裏那般自在。左夫人看到她非常高興，早就準備好了甜品，她一進門兒就親自端過來，讓她喝點暖身體。左戀瓷不忙著吃甜品，拿出從“素箋”買的絲巾幫奶奶戴上，嘴巴特甜：“我就知道奶奶戴什麽都好看。”左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家裏的幫傭阿姨也嘖嘖嘆道：“難怪夫人老把大小姐掛在嘴邊，真是個可心的女娃娃。”
她那位頑固偏執的爺爺不在家中。左戀瓷在奶奶面前一直都乖巧又不失活潑，今兒卻有點拘束。左夫人看到了，多少有點心疼，對她而言，不管是誰生的，都是她的孫女。何況，她自己生了三個兒子，而另外兩個兒子又給她生了四個孫子，這唯一的一個孫女自然就如珠如寶了。
“那個老頭子去隔壁找他戰友下棋了，每天都不著家。走，我們也去串串門兒。”左夫人笑得雍容，雖已年老，臉上的皺紋卻不深，看得出年輕時定是位不可多得的美女。
左戀瓷有些遲疑，爺爺他老人家當了半輩子的政委，一直把她看成家族的恥辱，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硬著頭皮過來，一進門沒有看到他，說實話，她內心非常慶幸。
左夫人說到就馬上行動，一邊走一邊跟她介紹隔壁都住著誰誰誰。像是突然想起來，又絮絮叨叨道：“你爺爺就是好面子，你過去的時候嘴巴甜一點，表現好一點，慢慢地他也會對你改觀的。孩子，奶奶知道這是委屈你了。”
“奶奶，我不委屈，我知道爺爺只是生爸爸的氣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有多可愛，他不了解我才不喜歡我，等他了解我了一定會喜歡我的。”左戀瓷一邊學小蘿莉賣萌，一邊暗暗鄙視自己。又安慰自己，在長輩面前打滾賣萌不算可恥，古時候還有彩衣娛親呢，跟她這個性質差不多。
左夫人一聽，心裏熨帖，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走了不遠，在一座小院前停下來，按響了門鈴。
“喲，雪珍，這個就是你常掛在嘴邊的小孫女兒吧？”說話的是隔壁的淩夫人，“這小模樣長得真俊!”
“這是你馮奶奶。”左夫人忙向她介紹。
左戀瓷甜甜一笑，大大方方地喊了一聲“馮奶奶好。”
淩夫人高興地領著他們到了客廳，果然兩個老頭子正在分坐在茶幾兩邊，正下著圍棋。
到了客廳，她們說話的聲音自然就小了。她自然知道這是為了不妨礙兩位首長下棋。左夫人帶著她坐到爺爺地身邊，對面的淩振海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朝她淡淡一笑就把註意力放到了棋局上。
左戀瓷看了個囫圇就知道這一局爺爺處於下風，淩振海重視布局速度，而且兼顧實地與外勢，攻擊性強。而爺爺則比較保守，冒險的棋不走，保證實地優勢。面對淩振海這樣淩厲的棋風就處處受限了。
果然不到一刻鐘，左勁松就敗下陣來。
左勁松地臉色不虞：“哪有你這樣下棋的，殺伐太過，果然莽夫。”淩振海一粒一粒收著棋子，臉上卻是得意的笑容。“你呀，一輩子都謹小慎微，小心太過，哪裏像個軍人。”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不肯想讓。左夫人捂著嘴嗔怪道：“你們兩個從年輕的時候吵到現在還沒完沒了，在小輩面前也不知道莊重點。”
左勁松一聽，瞥了左戀瓷一眼，“哼”了一聲，她也不見怪，甜甜地一笑。然後笑道：“淩爺爺的棋有大將之風，真不愧是大將軍。”一句溢美之詞讓淩振海更加得意：“還是你家孫女懂得下棋啊。”
左勁松又冷笑一聲：“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
左戀瓷也不以為意，仍傻白甜地笑道：“嗯嗯，雖然殺伐果決能出其不意地贏上幾局，但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像我爺爺這樣穩打穩紮地才好。”
淩振海淡淡一笑，不以為然道：“左老頭可是輸了一上午了。”左戀瓷眨著大眼睛道：“我能跟淩爺爺下一局麽？”
左勁松本就不想再下，但又不甘心一局未勝，聽她說的話像是個會下棋的，便自動退到一邊，淩振海看了，也沒有拒絕，反正就當是陪小姑娘玩玩。
“淩爺爺，您可要認真一點，我下棋很厲害的！”左戀瓷好心地提醒，其實是故意想要惹爺爺討厭，欲揚先抑，這樣才更能拉好感。
果然左勁松聽了她的話，立刻黑臉，“大言不慚！”
淩振海本不打算太認真，被小姑娘的話逗笑了。想著殺殺她的銳氣也好。
淩振海讓左戀瓷選執黑還是執白，左戀瓷不客氣地選了執黑。執黑一方貼7目半，雙方落子很快，起初看上去是淩首長步步緊逼，左戀瓷一直在防守，但不管淩首長如何大刀闊斧地擴張地盤，左戀瓷始終堅守一禺，看上去在守成，但只要淩首長的白子靠近她堅守的底盤，她就毫不猶豫地將對方吃掉。以至於這塊地方成了對方無法靠近地領域。而等現他無法再擴張的時候，左戀瓷的黑子已經在一步一步蠶食他擴張的領地，並且但凡被黑子入侵的地方白子就再無生存之地！
好可怕的能力！直到黑子一點一點地蠶食了大片的領土，淩振海一著急，出現失誤，連失三子，勝負已定。
“就說了我很厲害，讓淩爺爺不要讓我淩爺爺還是讓我。”左戀瓷假裝不滿地抱怨。
淩振海知道對方這是給他臺階，他心裏門兒清他沒有讓。左勁松當然也看出來了。
左夫人笑道：“你這傻姑娘，你淩爺爺還能跟你當真不成，不過是陪你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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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去軍區大院。”
自上車開始，她就一直在假寐，閉上眼睛，她的其他感官就特別敏銳，感覺司機偶爾會從後視鏡裏看她。不過等她睜開眼睛，也只是從後視鏡看到對方面癱一般冷淡的表情。
她自嘲一笑：果然夢夢不在身邊的時候就沒有安全感了。
到了軍區大院，她很快地付錢離開。她極少來這裏，在上高三時，奶奶怕她壓力太大，就到S市照顧了她一段時間，等她考上了現在的大學，奶奶也就搬回來了，S市的家裏也只有一個阿姨在守著。
看了一眼門口的哨兵，她乖乖地給奶奶打了一個電話。
被人領到奶奶家的時候，她的心情有一點覆雜。畢竟不像是在自己家裏那般自在。左夫人看到她非常高興，早就準備好了甜品，她一進門兒就親自端過來，讓她喝點暖身體。左戀瓷不忙著吃甜品，拿出從“素箋”買的絲巾幫奶奶戴上，嘴巴特甜：“我就知道奶奶戴什麽都好看。”左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家裏的幫傭阿姨也嘖嘖嘆道：“難怪夫人老把大小姐掛在嘴邊，真是個可心的女娃娃。”
她那位頑固偏執的爺爺不在家中。左戀瓷在奶奶面前一直都乖巧又不失活潑，今兒卻有點拘束。左夫人看到了，多少有點心疼，對她而言，不管是誰生的，都是她的孫女。何況，她自己生了三個兒子，而另外兩個兒子又給她生了四個孫子，這唯一的一個孫女自然就如珠如寶了。
“那個老頭子去隔壁找他戰友下棋了，每天都不著家。走，我們也去串串門兒。”左夫人笑得雍容，雖已年老，臉上的皺紋卻不深，看得出年輕時定是位不可多得的美女。
左戀瓷有些遲疑，爺爺他老人家當了半輩子的政委，一直把她看成家族的恥辱，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硬著頭皮過來，一進門沒有看到他，說實話，她內心非常慶幸。
左夫人說到就馬上行動，一邊走一邊跟她介紹隔壁都住著誰誰誰。像是突然想起來，又絮絮叨叨道：“你爺爺就是好面子，你過去的時候嘴巴甜一點，表現好一點，慢慢地他也會對你改觀的。孩子，奶奶知道這是委屈你了。”
“奶奶，我不委屈，我知道爺爺只是生爸爸的氣而且他也不知道我有多可愛，他不了解我才不喜歡我，等他了解我了一定會喜歡我的。”左戀瓷一邊學小蘿莉賣萌，一邊暗暗鄙視自己。又安慰自己，在長輩面前打滾賣萌不算可恥，古時候還有彩衣娛親呢，跟她這個性質差不多。
左夫人一聽，心裏熨帖，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走了不遠，在一座小院前停下來，按響了門鈴。
“喲，雪珍，這個就是你常掛在嘴邊的小孫女兒吧？”說話的是隔壁的淩夫人，“這小模樣長得真俊!”
“這是你馮奶奶。”左夫人忙向她介紹。
左戀瓷甜甜一笑，大大方方地喊了一聲“馮奶奶好。”
淩夫人高興地領著他們到了客廳，果然兩個老頭子正在分坐在茶幾兩邊，正下著圍棋。
到了客廳，她們說話的聲音自然就小了。她自然知道這是為了不妨礙兩位首長下棋。左夫人帶著她坐到爺爺地身邊，對面的淩振海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朝她淡淡一笑就把註意力放到了棋局上。
左戀瓷看了個囫圇就知道這一局爺爺處於下風，淩振海重視布局速度，而且兼顧實地與外勢，攻擊性強。而爺爺則比較保守，冒險的棋不走，保證實地優勢。面對淩振海這樣淩厲的棋風就處處受限了。
果然不到一刻鐘，左勁松就敗下陣來。
左勁松地臉色不虞：“哪有你這樣下棋的，殺伐太過，果然莽夫。”淩振海一粒一粒收著棋子，臉上卻是得意的笑容。“你呀，一輩子都謹小慎微，小心太過，哪裏像個軍人。”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不肯想讓。左夫人捂著嘴嗔怪道：“你們兩個從年輕的時候吵到現在還沒完沒了，在小輩面前也不知道莊重點。”
左勁松一聽，瞥了左戀瓷一眼，“哼”了一聲，她也不見怪，甜甜地一笑。然後笑道：“淩爺爺的棋有大將之風，真不愧是大將軍。”一句溢美之詞讓淩振海更加得意：“還是你家孫女懂得下棋啊。”
左勁松又冷笑一聲：“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
左戀瓷也不以為意，仍傻白甜地笑道：“嗯嗯，雖然殺伐果決能出其不意地贏上幾局，但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像我爺爺這樣穩打穩紮地才好。”
淩振海淡淡一笑，不以為然道：“左老頭可是輸了一上午了。”左戀瓷眨著大眼睛道：“我能跟淩爺爺下一局麽？”
左勁松本就不想再下，但又不甘心一局未勝，聽她說的話像是個會下棋的，便自動退到一邊，淩振海看了，也沒有拒絕，反正就當是陪小姑娘玩玩。
“淩爺爺，您可要認真一點，我下棋很厲害的！”左戀瓷好心地提醒，其實是故意想要惹爺爺討厭，欲揚先抑，這樣才更能拉好感。
果然左勁松聽了她的話，立刻黑臉，“大言不慚！”
淩振海本不打算太認真，被小姑娘的話逗笑了。想著殺殺她的銳氣也好。
淩振海讓左戀瓷選執黑還是執白，左戀瓷不客氣地選了執黑。執黑一方貼7目半，雙方落子很快，起初看上去是淩首長步步緊逼，左戀瓷一直在防守，但不管淩首長如何大刀闊斧地擴張地盤，左戀瓷始終堅守一禺，看上去在守成，但只要淩首長的白子靠近她堅守的底盤，她就毫不猶豫地將對方吃掉。以至於這塊地方成了對方無法靠近地領域。而等現他無法再擴張的時候，左戀瓷的黑子已經在一步一步蠶食他擴張的領地，並且但凡被黑子入侵的地方白子就再無生存之地！
好可怕的能力！直到黑子一點一點地蠶食了大片的領土，淩振海一著急，出現失誤，連失三子，勝負已定。
“就說了我很厲害，讓淩爺爺不要讓我淩爺爺還是讓我。”左戀瓷假裝不滿地抱怨。
淩振海知道對方這是給他臺階，他心裏門兒清他沒有讓。左勁松當然也看出來了。
左夫人笑道：“你這傻姑娘，你淩爺爺還能跟你當真不成，不過是陪你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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