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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阿挽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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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阿挽的靠山

店家補了餘錢後,豐元溪提著小巧的兔子燈籠往回走,還特地讓店家把裏面的一小截紅燭點亮,淡淡紅光點綴著甚是可愛溫馨。

“我不喜歡荷花,我喜歡兔子。”阿挽凝視著那人手上提著的荷花燈皺起眉頭。一旁掛著的、水裏飄著的簡潔式樣的荷花燈顯然不能與之相提並論,每片葉子都做的格外精致,中間花蕊處有小小的棉絲線亮著點點星光。

“小姐,這是我家公子的一點心意,您就收下吧。若您不收下,小的也沒法回去交待不是。不若……您跟小的走一趟,瞧,我家公子就在聚香閣二樓廂房呢。”提著燈籠特意弓著背的男子一臉苦相,說的可憐兮兮的求著阿挽。在他身後的兩位卻已經想上前扯阿挽的衣裳,想拽她走了。

“給我放……”阿挽怒的甩手,兔子糖畫掉落在了地上,“開”字還未出口,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兩名身穿深藍色衣衫的男子利落的把人隔開,一句話不說的擋在阿挽身前,冷漠的瞧著那三人。

“你們是哪裏來的?”去拽阿挽的其中一人險些摔在地上,轉頭便對前頭那位說道,“全爺,這小娘子不好弄啊。”

這位被稱為全爺提著花燈的男子全名萬全,他直起身子,面色有許不善,眼睛卻是提溜直轉,莫非是這小娘子府裏的家丁。方才看著孤伶伶的一個人,還以為是小戶人家的小姐,如今看著有點背景啊。

萬全摸摸下巴,樓上那位大爺可還等著,隨即蕩開了一抹熱忱的笑容,“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我們公子真不是壞人,只是希望姑娘收下這花燈,過去喝杯茶就好。”

阿挽也不知前頭這兩人是誰,反正應該是暗裏保護她的。阿挽輕聲道,“我們走吧,去找元溪。”

兩侍衛直接轉身保護阿挽去尋人。

萬全一看急了,“快,給我站住。”要不是這是都城,早就綁著人走了,真麻煩。身後兩人也忙去攔,人還離著阿挽幾步遠呢就被侍衛提著衣領給提溜住了。

正巧豐元溪也看到了這一幕,快步上前把無措的小姑娘摟進懷裏,“沒事嗎?”

豐元溪眸光冷厲的瞟了一眼萬全,又巡視著小姑娘有沒有哪裏傷到。

“元溪……”阿挽蹭了下豐元溪的胸膛,一瞧見兔子花燈,趕緊提過來,忽而想起什麽,莫不惋惜的拉著元溪的袖口說道,“糖畫掉了……”

豐元溪掃了一眼已經被人踩碎的糖塊,摸摸小姑娘的臉頰,“回去的時候再買,嗯?”

“好,那我們趕緊的回去吧。萬一人回去了,就買不著了。”阿挽顯然把一旁的另外幾個給忘之腦後了,拉著人就要走。

可豐元溪卻沒想著放過這幾人,侍衛把人放開退到豐元溪身後。被放開的兩人欺軟怕硬,膽小的躲回萬全身後。

萬全瞧著豐元溪的氣勢不免覺得自己惹上了大人物,身子一哆嗦。

可再一琢磨,文朝帝把所有兄弟都扔出了都城,這都城裏可沒別的皇親國戚。再思量這位的年紀,也就只有睦宣王爺和大皇子有點可能。然王爺昨日新婚今兒也應當在府中,大皇子被圈進皇子府,那明擺著這位爺也一定不過是哪家大臣的公子。

而他頭上那位可是正兒八經的小王爺啊。

萬全有了底氣,氣焰也囂張了許多,“公子爺,不瞞您說,我們公子看上小娘子了,想請她去喝杯茶,您不若行個方便。”

豐元溪冷哼一聲,“不去又怎樣?”

萬全假模假樣的嘆了一口氣,“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一起走吧。”

去自然是要去,看看是什麽大人物,可要看是怎麽去的了。豐元溪先行一步,帶著小姑娘徑直去買糖畫,至於萬全三人被押解著去了斜對面的聚香閣。

一路上萬全一個勁的嚇唬侍衛,把小王爺的底透了個遍。原來這所謂的小王爺名喚豐承洛是瑞王唯一的兒子,這瑞王是豐元溪的二哥,屬地在邊遠的縣城。

豐承洛趕著豐元溪成親,與瑞王一道來的都城,卻是整日流連十三街,玩膩了花街的姑娘倒是趁著今日中秋想著勾搭街上的良家女子了,才跑上聚香閣就瞧見阿挽一個人落單,便起了花花念頭。

豐元溪在侍衛的帶領下上了樓,阿挽只護著手上的糖畫,深怕又被撞到地上。

走進廂房,就瞧見王府的侍衛一臉淡漠地看著萬全幾人,而豐承洛身邊眾多的下人正如臨大敵地護著主子,與侍衛涇渭分明的對立站著,以防落到與萬全一樣的下場。萬全幾人則一個勁的求著豐承洛快救他們,廂房裏鬧哄哄的堪比樓下的夜市。

豐承洛看見阿挽眼珠子一亮,又瞄見攬著她肩的豐元溪不由一驚,那眼神仿佛能直接凍傷他。

豐元溪攬著人在凳子上坐下,小姑娘心煩的嘟噥了一聲,“好吵。”

話音落下,侍衛就抓了一旁的桌布手腳麻利的把萬全幾人的嘴堵了上去。

“你可知道小爺我是誰?”豐承洛瞧侍衛這作風,心肝直顫,可當著美人兒的面仍壯著膽子吼道。

豐元溪冷冷的開口,“瑞王的兒子?”

豐承洛一聽對方知道,嘿嘿一笑,上前幾步,見一旁的侍衛沒有異動放心的在豐元溪對面的椅子坐下,“你知道我?那就好辦了。”

豐承洛不怕死的朝阿挽諂笑道,“小娘子別多心別害怕,小王並無惡意,只是覺得看見你就想把這荷花燈送與你,再邀你一塊兒喝茶賞月罷了。”

阿挽凝眉,“我不喜歡。”

豐承洛瞧了一眼她手上簡單的兔子燈,嗤之以鼻,“得了吧,就這麽點破爛玩意,你就跟他走了?小白臉一個,跟了小王我,以後包你榮華富貴。倒也應當是哪家大臣的千金吧,如果門戶相當的,小王以後就許你做王妃了,如何?”

豐承洛嘴裏跟阿挽說著種種誘惑,眼睛邪肆的在阿挽身上打轉,他還沒玩過這檔次的大家閨秀呢,不知道都城的千金小姐床上是不是也更妖嬈呢。

豐元溪眼神一凜,方想綁了人去王府,阿挽倒是先開口了,“我現在就是王妃啊。”

豐承洛驀地大笑,“王妃,你是哪門子王妃,這都城裏可只有一個王爺,昨兒才成親……”身後的下人們也配合的一道大笑,突然豐承洛的笑容僵在嘴邊,眼睛直直的望著豐元溪,“睦、睦宣王爺……”

豐元溪取過小姑娘手上的糖畫,牽起她的手,落下一句話,“帶回王府。”

******

阿挽本來還擔心著許蕭逸和顏寧會跑來興師問罪呢,誰知到第二天一道吃午膳見著那兩人,就好像昨天不約而同地突然失憶了一樣。阿挽覺得不好意思,主動地提起中秋晚上,這二人手忙腳亂地放下碗筷跑了。

“元溪,他們沒事嗎?”阿挽總覺得這兩人很有問題啊,飯還沒吃幾口呢。

豐元溪只專註的把魚刺挑開,放到她碗中,“許是做了什麽壞事吧。乖,先吃飯。”

阿挽咽下嘴裏的食物,自言自語道,“嗯,師傅好像也好幾日沒見了,怎麽好像都很忙的樣子。”

豐元溪也不打算解答,因為顏霍必定是在忙著給他制藥,之前打算用寒虛花做這個第四階段的藥材,那就徹底斷掉病根,如今師傅一定是在找能有類似藥性的藥材替代了。他並不打算讓阿挽多加擔心,頂多是晚上背著她喝藥就好。

倒是昨天晚上抓來的那個侄子,瑞王一大早就稟了文朝帝尋人。借著他成親光明正大的進都城,暗地裏勾結大臣,還在屬地養著兵馬。他倒是要看看,他這個侄子值多少份量。膽敢覬覦阿挽,那也是活膩乎了。

十七日大早,豐元溪便陪著阿挽回門,大堆的東西從王府大門出往將軍府裏送。

明明才幾日的功夫,阿挽卻覺得自己好久未見父親。將軍府裏空蕩蕩的一片,讓阿挽不由的心疼,“爹,不若您就尋個人回來照顧你吧。”

“瞧閨女嫁了人反而分外貼心了,你爹往前也是一個人住這院子,現在也沒區別。你就別操心了,不若早些的讓爹抱外孫得當。”項罡如今只希望阿挽能過的好,唯一的女兒,唯一的親人,她幸福就比什麽都重要。

項罡沒和阿挽說多久,就讓她去自己院子裏看看方姨,方姨並未一道跟去王府,只守著姽婳苑,順帶替阿挽照顧項罡。

項罡留著豐元溪說到早朝時瑞王斥責睦宣王府囚禁了他兒子一事,項罡直覺這事許不定是阿挽有關,待豐元溪一敘述,項罡啪的拍案而起,“老子帶兵端了他那個小縣城,欺負我家阿挽。”

於是乎,瑞王因他的好兒子莫名其妙的一夜之間糧草盡收,兵馬盡毀,更有項大將軍的直系下屬看著他這一窩。至於豐承洛,在瑞王的屬地就為非作歹慣了,多少家的姑娘都毀在他手裏,如今落了個半身不遂的回家,簡直是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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