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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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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湘湘一直都最漂亮呀!”

席無咎不假思索地說,接著目不轉睛地端詳繁湘,很快點了點頭,“湘湘你穿這一身感覺很不一樣呢!怎麽形容呢...嗯...恬靜!對,非常恬靜優美,超級好看!”

對於男朋友認真地讚美與欣賞,女孩非常高興,她走過去拉起他的手,靠著他笑靨如花。

“湘湘,我們一會兒去看電影吧?”

某人側過臉詢問,他今天這一身正好與女朋友完美匹配,無襯裏的米色全亞麻休閑款西裝,內搭石膏灰立領襯衫看起來非常清爽。

“嗯嗯!都行。”

“姐,你去不?”

席貝錦翻看手機,笑著打趣,“繁灃向我求助呢~我還是去接他吧,你們倆去玩吧。”

就這樣,繁湘與席無咎繼續約會,席貝錦則開車回父母家接應繁灃。

總算從別墅裏出來了,來到車庫,繁灃脫下新買的窄駁頭黑色西裝外套,將白襯衫袖口挽至肘部,單手撐住車門一陣長籲短嘆。

“貝錦,我可不是當大官的料,你一定要勸勸叔叔...”

席貝錦笑他,“我爸他逗你玩呢!”說著話,她遞給他一瓶礦泉水,看著他仰頭痛飲。

繁灃三口兩口喝光了水,這才重新開口,“希望是...我啊...這輩子沒什麽大追求,退休前要是能當上派出所所長已經很滿足了。”

如此說著,他看向她,眼神中透露出潛臺詞:你不會嫌棄我不上進吧?

席貝錦看明白了,緩步走近捏了捏他的肩膀,“派出所所長挺好呀,已經很好了。”

他們深情對視,彼此不用細說也熟知對方心意,平淡安穩的日子有什麽不好嗎?只要他們彼此相伴,就是最好的人生。

接著就見繁灃突然嘿嘿一笑,重覆擡舉結實的手臂,好似在展示著什麽。

“貝錦,你給我買的襯衫夾真好用!襯衫再也跑不出來了...”

“是嗎?”

席貝錦遞了個月牙媚眼過去,她的男人還真是不講究穿衣,直到現在才學會用襯衫夾,不過她也是高興的,能手把手親自教學,別有一番情趣。

如此想著,她暧昧地撫上他的大腿,指尖在若隱若現的襯衫夾處打轉,惹得對方傾身吻住了她。

一吻畢,他們一起上了車。

“灃,我們回家吧,天熱沒胃口,我想吃你做的冷面了,你前幾天腌的辣白菜應該可以吃了吧?”

“能吃了!走,我們回家!”

他們隨即開車回家,一路上,繁灃問起弟弟妹妹的動向,知道席貝錦帶他們去買衣服,不由出口讚揚了她的這一身。

“貝錦,你穿黃色非常好看。”

“謝謝~”

席貝錦笑著回應,自從與雷煥離婚後,她鮮少穿著鮮艷的顏色,衣櫥裏大量的暗色系,一如她枯萎的內心,直到遇見了繁灃,與他心意相通後,她才重拾了往昔的色彩。

今日這一身黑色闊腿褲配芥末黃真絲翻領襯衫,內裏疊搭黑色打底的裝束讓她職場、休閑兩不誤,到哪裏都既得體又出挑。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的他喜歡,那她就穿給他看。

他們一路有說有笑,不多時,席貝錦的手機忽然開始高頻率地震動,她點亮一看,原來是助理楊鵲在給她分享八卦。

“這個小楊呀...”

席貝錦嗔怪一句,卻在看清內容後微微一怔,隨即看向男朋友,一臉有話要說。

“怎麽了貝錦?”

“灃,我跟你提過吧?我們有一個友商公司的副總前段時間去世了,楊鵲剛才告訴我,那人...那人被發現是個Gay。”

“是嗎?”繁灃回想一番,很快記起了這碼事,“你是跟我說過,那人姓佟對吧?在地鐵站猝死了,當時還是阮玉乘施救的,可惜沒救回來,他是同性戀呀...聽你說那人已經結婚有妻有子了,真是...”

他在心裏感嘆可憐之人也有其可恨之處,而她在意的卻是別的方面。

“灃,阮玉乘之前總被人誤會是同,你說他和那個佟總...”

繁灃知道她想說什麽,“你不是告訴我說他絕對不可能是同性戀嗎?再說了阮玉乘現在和珂珂在一起,怎麽看也不像...”

她打斷了他,目光猶疑,“就是因為他不是...”講到這裏,她頓了頓才接著說:“我就是忽然有點聯想過度,你告訴過我阮玉乘之前被人控告謀殺,你說怎麽會那麽湊巧,他總跟死人沾邊呢?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喜歡男人的佟總惹到了阮玉乘,然後就被...”

聽女朋友這麽一分析,男人很快將車停靠在了路邊,也認真思考起來,只是...

“貝錦,當時有不少目擊證人,能證明阮玉乘的確使用了AED救人,除非那種設備能反過來殺人,要不然我實在想不出他是如何做到殺人於無形的。”

席貝錦也同意他的看法,隨後就產生了愧疚。

“唉...我不該那麽想阮玉乘的,他之前好心幫我,我卻懷疑他是殺人犯...”

繁灃安慰她,“貝錦,這是兩碼事,阮玉乘的確有些古怪,你的想法不無道理,那位佟總被人揭露是同性戀,而阮玉乘據你所說,因被這種群體頻繁騷擾,產生厭惡心,繼而想要報覆騷擾他的人是合情合理的,這就是所謂的犯罪動機。”

“犯罪動機...”席貝錦喃喃重覆一遍,“但光知道犯罪動機是不夠的對吧?阮玉乘明明是在救人,所以...”

她的疑問他也想不明白,兩人不禁沈思起來,然後越想越迷惑,眼見耽擱太久,只得重新啟動車子繼續出發。

繁灃最後說:“我們先別想了,對了,最近我有一個法醫朋友要結婚,等我問問他的,貝錦你那天陪我一起去吧?”

“好。”

席貝錦輕應一聲,想著結婚二字,一時間竟然有些惆悵。

繁灃正式見過了她的雙親,她的父母都很滿意這個未來女婿,他們結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顧慮重重,怕自己配不上她,可她,難道就是完美無缺的嗎?

“灃...”席貝錦微垂著頭,輕聲低語,“我比你大兩歲,結過婚引過產,你...你真的不介意嗎?”

即使再精心護理,引產後的身體多少也會留下一些痕跡,雖然在親密時,繁灃總是近乎膜拜地欣賞著她的身體,他的目光、他的神態都表露出他絲毫不在意,但她還是想讓他用說的表明態度。

再一次的,繁灃將車停了下來,他側過身直視她,鄭重其事地說:“貝錦,你之前的那些經歷雖然都不是好的體驗,但那也都是你的人生,我愛的是一個完整的你,愛你的一切,所以請相信我,我完全不介意這些,而你也完全不必用這些去定義你自己,至於年齡嘛...”

他嘿嘿一笑,“我妹開學那天,人家珂珂第一次見到我還以為我是湘湘爸爸呢!我都怕再過幾年跟你站一起差輩了!”

“灃...”席貝錦又想笑又想哭,“你那時候胡子拉碴掛著黑眼圈,人家不誤會才怪...”

心疼地埋怨幾句,接著他們便緊緊相擁,呢喃著互訴情腸。

就這樣,他們暫且放下一些疑問,過著自己的生活,而另一方面,關於阮玉乘的各種傳聞卻多少有些甚囂塵上。

雖然不算鬧得滿城風雨,但業內,熟悉佟文斯、間或聽說過阮玉乘的人們這段時期以來總是在私底下竊竊私語,他們議論紛紛,聯想頗多。

“哎!快講講,那佟總是怎麽暴露的?聽說他老婆之前也不知道呢!”

“我跟你們說...好像是有個Gay把那種小視頻發給佟文斯老婆了,威脅要曝光,想弄點錢花花,哪成想踢到鐵板了,人家老婆驚訝歸驚訝,但壓根不想出錢,說隨便曝光,那人一氣之下就發到外網去了。”

“我怎麽聽說外網本來就有,就是之前模糊處理了人臉,這回給修掉了,露出了佟總的真容。”

“真容...”眾人湊在一起,憋笑憋的肚子疼,“哪只真容,還有真雞呢!”

“咳!小點聲小點聲...”

“對了,那位姓阮的是怎麽回事?他和佟總該不會是?”

“這就不知道了,據說那位有點深櫃的意思,那天晚上佟總和他根本不是談工作,就是準備去開房的,誰知道藥吃多了,半路掛了一個。”

“是嗎?我怎麽聽說那個姓阮的是鐵直男,被佟總騷擾於是一不做二不休...”

“什麽玩意?你哪聽的不靠譜八卦?那天晚上好多人看見姓阮的用AED救人,他要想害人,袖手旁觀得了,何必多此一舉?”

“嗯...倒也是...”

如此眾說紛紜,有一些自然傳進了阮玉乘所在的公司,鑒於他是公司裏最重要的三人之一,底下的員工自然不敢多說什麽,不過此事,還是很快被人提及了。

“我說玉乘,你上回救人怎麽還救出麻煩來了?外頭可傳的越來越離譜了,你好歹澄清一下呀!”

說話這位正是阮玉乘的好友兼合夥人彭範,茗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CEO,在他們公司,阮玉乘管技術,彭範的妻子隋茗管財務,其他的都歸這位管,廁所沒紙了你找他都行。

彭範坐在辦公桌後絮絮叨叨,阮玉乘聽的越發不耐煩了。

“我需要澄清什麽?說我沒殺人還是說我不是同性戀?”

“都澄清唄!”彭範沖他直點頭,“你就說離不離譜啊!殺人是能隨便亂說的嗎?簡直了!”彭總一臉義憤填膺,替好友打抱不平,“同性戀也要澄清一下,我和你上初中就認識了,當然知道你是直男,比電線桿還直,但別人不知道呀!你呀也不正經交個女朋友,所以才總讓人誤會...”

“我有女朋友。”

“你有...嗯?”彭範大吃一驚,“你啥時候交的?”

阮玉乘懶得從頭講起,已經起身準備開門離開了,“你知道就行,別問那麽多。”

卑微的CEO在後邊呼喊,“不是你咋這樣?回來回來!多說兩句話能死啊!”

他們一前一後朝門口移動,不想這時候門卻被人從外面敲響了。

“彭總有人找。”

“請進。”

只見一位秘書小姐開了門,領著一位女士走了進來。

“餘女士,請...”

阮玉乘隨即就與這位餘姓女子打了個照面,他認識她,她就是佟文斯的妻子,本名餘嬈。

只是,她來幹什麽呢?

一見到阮玉乘,餘嬈立刻伸出了手,眼底閃現一抹瘋狂之色,她過去為了家庭為了孩子委曲求全,可自從丈夫死了,她終於不再逆來順受。

呵!佟文斯死得好!她再也不想當什麽佟夫人,她是餘嬈!

而眼前這個姓阮的男人可以說是她的恩人,那些流言蜚語她全都聽到了,她不管真假,只認可自己想要的事實。

阮玉乘,我希望佟文斯真的是死在了你的手上,為此,我感謝你。

“阮先生,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阮玉乘看向一旁隨餘嬈一同出現的錦旗,落款名清晰可見,於是笑著稱呼她,“餘女士。”

兩人就這樣緊緊握住了對方的手,笑得格外意味深長,看的一旁的彭範提心吊膽。

怎麽回事?這位餘女士是誰呀?她和玉乘的眼神怎麽都有點不對勁兒?還有這錦旗上寫的啥玩意兒?

懲惡揚善真君子?

彭範不愧是CEO,當察覺到異常,立刻遣散無關人員,親自接過錦旗,讓秘書帶著送錦旗的小夥子出門休息喝杯茶。

接下來,彭總剛將門鎖上,就聽見身後傳來驚人的對話。

“阮先生,冒昧問一句,你是同性戀嗎?喜歡男人?”

“我不喜歡男人,而且最討厭同性戀群體。”

聽他這麽說,餘嬈直接笑出了聲,“我也是呢!對了阮先生,文斯早就火化安葬了,這事你知道吧?”

阮玉乘鏡片後的眼眸亮如星子,嘴角微微揚起,“知道,願佟總安息,餘女士方便把墓園告訴我嗎?我有時間去看一看他...”

“當然可以,您真是...心善的人呀...”

被兩人的對話嚇得一激靈,彭總久久不敢回頭,心說這兩個不怕社死呀!在當今社會,敢說這麽政/治不正確的話,不怕被人揪出去批判呀!

而且,這兩位都與死去的佟文斯有牽連,這麽口無遮攔,好似那人的死是兩人合夥幹的一樣。

想到這裏,彭總趕緊走過去勸他們註意用語,咱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哦!

好不容易送走了餘嬈,彭範灌下一大口茶,隨即看向朋友,一臉欲言又止。

沈默良久,他終是忍不住開口問,“玉乘,你跟佟文斯的死沒關系吧?”

阮玉乘反問,“你信嗎?”

眼見他竟然一臉笑意,彭範頓時沒轍了。

唉,他這朋友從小就這樣,惡趣味十足,根本不知道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這樣一個人,是個天才的發明家,但在生活中也是個十分的怪人。

彭範對此再清楚不過了,也就不再多問,歸根結底,他是不相信阮玉乘會殺人的。

“好了,算我白問...”彭總揮揮手,揭過這茬,接著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對了,你女朋友到底是誰呀?帶出來讓我們瞧瞧唄!找個時間一起吃頓飯?”

“行。”

心情不錯的阮玉乘竟然答應了,而且這份好心情一直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沒過幾天,送完孩子來上班的彭範就發現公司停車場裏停了一輛還未上牌的紅色保時捷911,不禁一個勁兒打聽,“誰呀?買這麽騷包的車,出來讓我批判批判!我還沒有呢...”

彭總一身家當全歸媳婦管,平時買包中華煙都得掂量掂量,這時候,他那位夫人隋茗從樓裏走了出來,來到他身邊。

“孩子送幼兒園了?卷子簽字沒?”

“送了送了,就是卷子...卷子我簽的是你的名兒,你說幼兒園還總考試,主要小崽子竟然給我考不及格,我可丟不起那人...”

隋茗瞪他一眼,“你丟不起我就丟得起了?”不過眼下她也不跟他計較了,隨即一擡下巴,指了指那輛紅色跑車,“那是阮玉乘剛買的,最近這人挺...”

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很快略過感想,“對了,剛才他告訴我,今天有空出來聚一聚,晚上把孩子送咱媽家,我們去瞧瞧是誰那麽能耐降伏了你這個怪胎朋友。”

“好勒!”

接著,彭總就伴著夫人進入公司,從前言你可能聽出來了,這位隋茗女士跟阮玉乘的關系並不算親近,雖然本公司的名頭是各取了他們名字中的一個字組成的,為此,有不少人調侃地問過彭範,說這名兒起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隋茗和阮玉乘是夫妻呢!

“我說彭總,你怎麽不加上自己的名字呀?”

彼時的彭範一臉無所謂,“關鍵加我名兒不好聽呀!況且加不加能咋地?加不加我都是本公司的CEO,核心中的核心,再說了,不加你們說隋茗和阮玉乘是夫妻,加了不得說我們搞三人行呀!”

當然此言論立刻惹來了他老婆與好友的一致討伐,但從側面也反映出,彭總非常放心這兩位的關系。

因為隋茗和阮玉乘從一開始就不對付。

遙想當年,彭範頭一回將大學同學兼女友的隋茗介紹給好朋友,阮玉乘一見一身中性風打扮,一頭利落短發的隋茗就沒給什麽好臉色,當場質疑,“彭範,她是女同嗎?要不就是你有那方面的傾向。”

第一次,彭範跟好友翻了臉,之後阮玉乘就此道歉,這才揭過了這頁。

如此,他們三個作為合夥人一起打拼至今,雖然隋茗和阮玉乘多有隔閡,但有彭範作為紐帶,也漸漸融洽了不少。

這不,夫妻倆都很期待見到朋友首次公開承認的女朋友,他們訂了一家私房菜館,誓要一睹那位的真容。

而這日,太陽高懸,離傍晚尚有一段時間。

“加油加油,湘湘加油!!!”

孟珂珂站在看臺上,手裏拿著道具高聲呼喊為好朋友助威,而席無咎更是下場為女朋友陪跑。

只見繁湘身姿矯健地奔跑著,她雖然看著纖細,但穿著夏裝運動服,躍動起來的她便展現出一身完美的肌肉線條,她是健康的、充滿活力的,席無咎看在眼裏,簡直要入迷了。

就是吧...湘湘這短褲是不是太短了點?看臺上那群男的能不能別一個勁兒瞅啊!這可是他女朋友!!!

某人吃著飛醋,終於伴著女朋友來到了終點。

“呼...呼...”

沖過終點線,繁湘俯身撐住膝蓋,小口喘息著,她作為1500米接力的最後一棒,一舉扭轉劣勢,奮起直追跑出了第二名的好成績,隊友們紛紛前來祝賀,孟珂珂也很快拿著水趕了過來。

“湘湘趕緊喝水!席無咎也給你一瓶...”孟珂珂遞出兩瓶礦泉水,接著用手扇風,小聲抱怨,“真是的!好好的春季運動會非得拖到現在才開,這麽熱的天還要擠占期末覆習時間,真不知道校領導怎麽想的...”

繁湘與席無咎跟大部分師生一樣,對此也頗為不滿,好在他們兩個的比賽項目都已經結束了,下午可以溜出校園自由活動。

上午的比賽項目基本完畢,臨近中午,滿身是汗的席無咎提議幹脆去洗浴中心吃飯得了。

“湘湘,咱們去校外洗澡吧,附近好像新開了一家店,聽說自助餐也不錯,咱們去瞧瞧?”

“嗯嗯。”

繁湘點點頭立時答應了,接著視線一轉就發現孟珂珂正眼巴巴瞅著她。

“珂珂,要不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好呀!”孟珂珂頓時眉開眼笑,當然啦,她還需要跟另一個請示一下,“席無咎同學,我能跟你們一起去吧?”

席無咎白她一眼,不過見她也是一臉的汗,只能勉為其難答應了,“行吧,但是孟珂珂我可跟你說好了,你和湘湘別洗太長時間,趕緊出來我們在自助餐廳集合。”

他話裏的意思是讓這位別一直霸占著他的女朋友,畢竟他又不能跟去女賓區和繁湘一起洗澡。

商量好後,三人緊接著就出發了,他們來到洗浴中心,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之後又在自助餐廳美美吃了一頓。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身處休息大廳了,這家新開業的洗浴中心裝潢考究,格調雅致,伴著一株碩大茂盛的天堂鳥盆栽,繁湘正在給男朋友折毛巾羊角帽。

“給無咎。”

“謝謝湘湘!親一個~”

穿著浴衣的兩人靠坐在藤編墊上休息,雖然這裏有不少娛樂設施,但上午進行過激烈比賽的他們目前只想坐著。

頭戴女朋友親手折的毛巾卷,席無咎虛虛摟著繁湘環顧四周,當瞥見不遠處正在打瞌睡的孟珂珂時,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嫌棄。

“湘湘你看她那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上午跑馬拉松去了呢!”

“無咎...”

繁湘讓他不要調侃自己的好朋友,不想某人忽然來了興致,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

“我說湘湘,你說咱倆成天帶著孟珂珂這個跟屁蟲是鬧哪樣呀?這小電燈泡像不像咱倆閨女?誒不對不對!我們將來的孩子一定比這好看!”

“無咎!”聽他提起生孩子,女孩面帶羞澀地埋怨,“珂珂很可愛,你不要這麽說她。”

“我沒說她難看,但我們的孩子一定是最好看的!我喜歡女兒,當然啦,生男生女還得看我是出X染色體還是Y染色體,我到時候努力努力~”

繁湘聽的哭笑不得,心說這種事情究竟要怎麽努力呀?

就在他們低語討論之際,孟珂珂忽然被手機鈴聲震醒了,一看是阮玉乘來電,急忙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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