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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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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遠離動手動腳的佟文斯,送完藥的阮玉乘見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準備告辭離開。

“佟總再會。”

下一次見面就是你我最後一次見面了。

收回思緒,與佟文斯通完電話後,阮玉乘雙手插/進大衣兜裏,邁步離開4S店,朝著最近的地鐵站口而去。

今時,他要在那裏乘地鐵回到自住的公寓,而後天,也是在某處地鐵站,他即將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演一幕審判。

時光收束,繁湘與席無咎,席貝錦與繁灃,還有尚未不期而遇的孟珂珂與阮玉乘,幾方的命運從此交織在了一起,那未來,他們又會走向怎樣的終點呢?

我們,拭目以待。

時間順流而過,元宵節後的第二天,再過十多分鐘,高鐵就會載著繁湘與席無咎回到家鄉城市。

這對小情侶開始拿取行李,準備下車。

這一路上,他們靠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席無咎想著小醜蛙呱呱和小狗琪琪,不由感嘆他們兩個養寵物真是全靠撿,不過他很滿意這種形式,這叫緣分天定,是你的總不會錯過。

而繁湘也好奇地問了許多問題,“無咎,我看你朋友圈有發外國的風景照,你之前沒坐過飛機,那是怎麽去的呀?”

“有自駕去的,也有坐火車去的,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寒假坐火車去俄羅斯首都莫斯科,沿途風景很美的...”

席無咎滔滔不絕地講述當時的見聞,接著摟過女朋友笑著承諾,“湘湘,我現在能坐飛機了,將來我們可以去更多的地方旅游,你想去哪裏我都帶你去!”

“真的?你真能坐飛機了?”女孩半信半疑,“早知道你已經好了,我們這次就坐飛機回家了...我覺得坐飛機比坐火車有意思,以後我們都坐飛機出行好不好?”

一聽這話,剛剛才誇口過的某人瞬間面露尷尬,“那個,那個湘湘,飛機嘛,我覺得沒多大意思,你看咱倆頭一次坐就遇上雷暴,不好不好,我總覺得我跟飛機犯沖,國外長途旅行沒辦法,在國內旅行還是坐火車更好,你看高鐵多快呀!一會兒咱們就到家了...”

眼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男朋友一臉故作鎮定,繁湘笑得眉眼彎彎,她不過是在逗他而已,她當然清楚這樣的陰影哪是一時半刻就能戰勝的,她會陪著他,堅信總有一天他能毫無負擔地坐飛機環游世界。

就這樣,高鐵終於穩穩到站,等他們出了站臺,果然見到各自的哥哥姐姐正在不遠處等候。

“我說小子,你這是進村掃蕩去了?”

繁灃一上來就調侃一番,心說這小子簡直太誇張了,這背著的大號編織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呀?

“嘿!”

席無咎放下寫有尿素字樣的編織袋介紹起來,“這是舅媽給我買的黑皮五香大花生,看我喜歡吃,她就非得讓我都帶回來,唉...盛情難卻盛情難卻...”

接下來,他故意提及這一趟自己有多受歡迎,舅舅舅媽康康姥姥無一不喜歡他,說話時他不無挑釁地看向繁灃,一臉潛臺詞,仿佛在滾動刷屏:哼!你的意見我不在乎了,我已成功打入你家內部,你要敢反對我和湘湘處對象,有的是人能治你。

“臭小子...”

看著一臉神氣活現的弟弟,席貝錦忍著笑攔下了準備動手重塑威嚴的男朋友。

“好了好了,回去再說...”

一旁一直笑而不語的繁湘忽然開口了,“貝錦姐,你的頭發...是誰編的呀?”

“這個呀...”席貝錦隨手撩了下自己側編的麻花辮,坦然承認,“是你哥哥編的,怎麽樣好看嗎?”

“好看好看!”

女孩心中一陣竊喜,一見這個發型她就覺得分外眼熟,料想是哥哥的手筆,她小時候他經常幫她紮辮子,會很多種特殊的編法,眼前就是其中一款。

嘻嘻!這是不是說明哥哥和貝錦姐的關系更上一層樓了?

繁湘單純美好地幻想著,她的哥哥和席無咎的姐姐在一片明媚陽光中靠坐在一起,一人輕理發絲一人微微低著頭含情帶嬌,這樣的畫面簡直是太美好了!

而一旁的席無咎想得更多,他很快察覺到了什麽,隨即側身對她耳語,這下子,女孩再不敢多想了,被男朋友一說,她立馬滿腦子馬賽克。

“你們倆嘀嘀咕咕什麽呢?”

繁灃抱臂表達不滿,暗自感嘆他的寶貝妹妹還是被姓席的小子帶壞了,不想席無咎先發制人,直指他大喊一聲。

“你!你是不是和我姐姐那個了?!”

“無咎!”席貝錦立時臊的紅了臉,“大庭廣眾,你喊什麽喊?閉嘴!”

見姐姐這副模樣,某人更加確定了,無語地朝天翻了個白眼。

“姐啊,你說你,怎麽這麽快就松懈了防守?不好不好很不好...”

“席無咎!!!”

繁灃聽不下去了,一把掐上這位的後脖頸把他推來拽去。

“你現在真出息了啊!敢這麽說你姐姐!口無遮攔嘚嘚瑟瑟,看我不把你...”

“把我怎麽樣?”席無咎不斷抗議,“我是心疼我姐,你別跟我裝!大家都是男人,我還不知道你想什麽?你最好真心待她,要是敢辜負她,我絕對不饒你!!!”

見他們吵鬧起來,繁湘與席貝錦一邊一個拉著架。

“好了好了,怎麽一見面就吵架?都松手!走了走了...”

好不容易將他們分開了,接下來,四人組合就發生了變化,席姓姐弟這回並排走在了前面,席貝錦時不時拿指甲戳一戳席無咎的肩頭,跟弟弟新賬舊賬一起算。

“席無咎,膽子大了呀,敢坐飛機了...”

某人顛顛背上的花生,撇了撇嘴,“姐,我都認錯了!下回一定提前通報,你看我不是好好回來了嗎?我的事不重要,還是說說你吧,你跟...你真喜歡他呀?”

席貝錦沈默片刻,想起這兩日的點點滴滴,前一天元宵節,她和繁灃幾乎纏/綿了一整日,除了吃飯洗澡,剩下的時間都是在床上度過的。

之前,與別的男人在一起時,她從不沈溺肌膚之親,矜持又冷淡,直至遇到繁灃,他們並不需要磨合,身體與心靈就已經那般契合了,這樣的靈/肉相融,讓她樂此不疲,滿足至極。

於是,她語氣鄭重地告訴弟弟,“嗯,我喜歡他,我們是情侶了。”

眼見姐姐目光中透著堅定,席無咎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開心就好,繁灃嘛,不上不足比下有餘,還湊合...”

“你呀...”席貝錦推他一把,“說別人湊合,那你怎麽樣呀?這趟去人家家裏,沒失禮吧?”

席無咎驕傲地挺起胸膛,“姐你還信不過我?湘湘的舅舅舅媽、姥姥表弟都可喜歡我了!我們每天吃喝玩樂,像一家人一樣,我還撿了只小狗,過幾天就托運回來了...”

姐弟倆熱絡地聊著天,後面的繁姓兄妹也在說著悄悄話。

“湘湘,我和貝錦已經是...”

女孩心領神會,一臉欣喜,“我知道!你們在一起了!”

“嗯嗯...”

繁灃點點頭,羞赧地笑著,並擡手為妹妹整理了一下頭上戴的帽子,不過當瞥見前方席無咎的背影後,瞬間就變了臉色。

哼!這個得意忘形的混小子。

“湘湘,姥姥舅舅他們都還好吧?”

“都好都好,哥哥你不知道,康康現在長得可高了,跟無咎差不了多少,他們,嗯...都很喜歡他...”

見妹妹一臉期待地擡眼看過來,繁灃當然明白她的心思,她的潛臺詞是:哥哥,你看舅舅他們都認可無咎了,所以你也別再和他針鋒相對了。

至此,男人終於妥協了。

“好了湘湘,我不反對你和席無咎交往,但是一定要把握住自己,有些事情對你們來說還太早了,一定不能輕易交出自己...知道了嗎?”

哥哥的意有所指,讓女孩羞澀不已,“我,我還沒想過這個呢...”

“那最好,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多的哥哥也不說了,堅持自己,別被那小子忽悠了,有些事以後再說,他要是敢胡攪蠻纏,你讓他來找我,我跟他說!”

“說什麽說什麽?”

席無咎的耳朵一直豎著呢,當偷聽到繁灃又在背後議論自己,他立時湊上來質問。

“我咋啦?我忽悠湘湘什麽了?”

繁灃乜斜他一眼,“小子,你不用在這兒咋咋呼呼,我直說了,我不同意你和湘湘過早地發生關系,等你們關系穩定了再說,小屁孩不要總想著那種事。”

直白的一席話聽下來,席無咎瞬間睜大了眼睛,“不是,誰是小屁孩呀?我和湘湘早就成年了,我們倆怎麽相處,你管得著嗎?”

“我是她哥!我當然管得著!”

“哼!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我承認我就是,你小子給我老實一點,我說不行就不行!”

“你!”某人眼眉一挑,“你簡直了!你和我姐就行,怎麽我和湘湘就不行?”

“我們倆是成年人,能對彼此負責。”

“我們倆也是呀!”

“你們?你們才剛成年,過幾年再說,等大學畢業後吧...”

“什麽?!你這家夥簡直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雙標,極其的雙標!”

面對指責,繁灃卻一臉那又怎樣,直把席無咎氣的夠嗆,眼見對方油鹽不進,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他很快甩下肩上的編織袋,抱起來就沖了出去。

“呀!!!看招!!!”

看我拿大花生懟死你!!!

“你來呀!臭小子!”

兩個男人就這樣在人來人往的出站通道裏開始了較量,只是雙方用胸肌頂著一編織袋花生的畫面著實有些搞笑,一旁的繁湘與席貝錦同時嘆了一口氣,很想就這麽悄悄結伴離開,不管這兩個幼稚鬼。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

在各自女友的好言相勸下,兩個男人才總算收手消停了下來,接著他們又變換了隊形,變成了兩對情侶模式,向著出站口走去。

看向男朋友,繁湘輕叱表達不滿,“哼!席無咎,原來你和我在一起只是惦記那種事情呀!”

“當然不是!”某人慌忙湊近,小聲解釋,“湘湘你怎麽這樣想我!我就是不滿你哥老是瞎摻和,那種事...那種事當然你同意才行,我都聽你的!”

“呃...那就等我們結婚後吧。”

她起初只是想逗逗他,不想竟然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這麽一番話,這讓她頓時慌亂起來,羞得臉紅似滴血,接著便頭也不回地逃跑了。

“湘湘!湘湘你等等我!”

席無咎扔下袋子就追,從繁湘口中聽到結婚二字,瞬間讓他欣喜若狂!

湘湘想和他結婚?哈哈哈,湘湘想和他結婚!!!

“湘湘,要不我們現在就結婚吧!大學讓結婚的,我早就查過了!”

“誰,誰要和你結婚!我沒說你聽錯了!”

“誒?湘湘你可不能不認賬呀!”

前有妍麗動人的少女羞於承認,後有帥氣健朗的大男孩邊跑邊喊,外表出眾的他們惹得行人紛紛註目,笑談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熱情洋溢,敢說敢做。

走在後面的席貝錦看著弟弟妹妹這麽有活力的樣子笑得一臉欣慰,而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一旁欲哭無淚的繁灃。

唉...他的寶貝妹妹就這麽被混小子騙走了,這到哪去說理呀!

就這樣一路打打鬧鬧,四人終於出了火車站,來到兩輛車前,他們也要分手告別了。

“湘湘,你放心,我去接琪琪回來,到時候給你現場直播,要不...要不那天咱倆一起去得了!”

“湘湘,你不是說下學期的課很難要提前預習嗎?”

“呃...”

一邊是男友盛情邀約,一邊是哥哥暗示勸阻,女孩一臉左右為難,糾結半天才開口。

“無咎,我就不去了,等...我一定去看琪琪!”

繁湘偷偷用眼神示意,席無咎瞬間領會,馬上單眼輕眨,也回了個眼色,“好勒!”

反正快開學了,到時候可惡的家夥就阻止不了他們見面了~

弟弟妹妹的小動作看的席貝錦莞爾一笑,“好了無咎,等琪琪到家了,你再邀請湘湘來也不遲,去把你那袋花生放好,我們回家了。”

“貝錦姐、無咎再見!”

“再見湘湘,一定要來玩呀!”

最後,席貝錦看向繁灃,只淡淡說一句,“那我們走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他有她公寓的房門密碼,就連進出小區的人臉識別都完成了錄入,可以隨時前來相會。

“走好,慢點開車呀...”

男人目送姐弟倆先行離開,眼神中滿是依依不舍,直到妹妹推了推他,他才不好意思地收回視線。

“哥,我們也走吧,你下午不是還要上班去嗎?”

“好,我們這就回家。”

至此,過完了元宵節,這個年才算真正過去了,接下來,人們期盼著春暖花開,憧憬著新的一年蒸蒸日上,一切順利。

只是有的人正在忙著工作與學習,而有的人卻在策劃謀殺。

阮玉乘已經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除佟文斯而後快。

約定的時刻終於來臨,這天晚九點,佟文斯開著私家車前去接應阮玉乘。

男人將車留在停車場後,隨即來到指定的地鐵站口,只是時間已過,卻始終不見要等的那個人。

這個阮玉乘,遲到了可是要受懲罰的。

接著,佟文斯拿出手機打了過去,不想也是忙音無人接聽,這讓他不禁皺起眉頭,心說那位不會敢爽約吧?

眼見前方就是進入地鐵站的自動扶梯,他想了想邁步乘了上去。

扶梯帶著他緩緩而下,就在他以為阮玉乘會失言之際,沒想到那人正巧出現在了他面前。

阮玉乘夾在三三兩兩的行人中匆匆而過,他沒有看見他,手拿文件徑直朝前走去,一副略顯緊張的模樣。

佟文斯見他這樣,瞬間消了氣,笑得一臉玩味。

今日,他們明著見面的理由是送文件討論工作,這才有了對方刻意手拿文件的一幕。

“玉乘,我在這兒呢!”

阮玉乘轉身望過來,笑得有些羞澀,“佟總...不好意思,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間。”

佟文斯暗笑,喲!這是緊張了,也是,這位從沒跟男人上過床,頭一次相當於雛了。

想到這裏,他越發興奮,快步走上前去,“沒事,我跟你一起去。”

就這樣,他們結伴前往地鐵站裏的廁所,阮玉乘邊走邊道歉,“佟總不好意思,我有段時間不坐地鐵了,找洗手間耽誤時間了,請您諒解...”

“沒事沒事...”

此時的佟文斯慷慨大度得很,表示自己並不在意,美味當前,他有的是耐心。

這時候的男廁所裏幾乎沒人,阮玉乘卻並沒有走向小便池,他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佟文斯一眼,隨即進入某一隔間。

那一眼在佟文斯看來等同於勾引,讓吃下偉/哥,藥效已經發作的他難抑情/欲,接著他等了片刻,等到廁所裏再無其他人後,便走過去伸手推門。

果然,門沒鎖。

狹小的隔間裏同時容納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很顯局促,佟文斯還故意越靠越近,將企圖暴露無遺。

“玉乘,怎麽?剛才害羞都是裝出來的?你...呵呵,不會想和我打/野/戰吧?”

被人緊緊貼身,掐著下巴摩挲,阮玉乘的雙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他也很興奮,但與佟文斯的興奮大不相同。

至於害羞緊張什麽的當然都是裝的,他容忍一時只是為了收獲更大的快樂。

“佟總,藥吃了嗎?什麽感覺?”

“感覺?”佟文斯對著阮玉乘的臉喘粗氣,“我現在可是激動的很吶!只想把你...就地正法...”

一聽對方把藥吃了,而且藥已起效,阮玉乘笑著表示滿意。

“很好。”

他對俗稱偉/哥的這類藥頗有研究,當了解到佟文斯的癖好後,他便有意讓他嘗試效用很強的一款,這個姓佟的已經40歲了,生理需求還這麽旺盛料想必定經常借助藥物維持,而這類藥服用過多,很可能對心臟造成一定的刺激,而他所希望看到的是對方服藥後心跳加速繼而心律不齊。

“佟總,你臉紅了,心跳是不是很快?”

阮玉乘伸出手摁在男人的心口上確認,這一舉動讓佟文斯再難忍受,興致高昂。

“玉乘,你先給我洩洩/火...”

說著他一手解皮帶一手重壓對方肩膀想讓其跪下來,不想如此大力下,阮玉乘卻紋絲不動,非但沒有順從,反而迅速變了臉色,終於顯露真面目。

微瞇著的眼睛裏放射/出危險至極的寒光,反映在那鏡片上,便是一道鋒利的切痕,阮玉乘再沒有讓佟文斯說出一句話,他迅速扼住對方咽喉,將其抵在了墻上。

接著一氣呵成,捂嘴、準確按壓對方頸動脈竇,短短數秒,佟文斯就暈了過去。

“......”

外面又有人來上廁所了,阮玉乘靜靜等待著,當確認再次無人後,他這才理了理衣裝從容地走了出去,接下來,就到了最後時刻了。

也是最精彩的時刻。

“佟總,您怎麽了?!”

阮玉乘忽然大喊一聲,緊接著一把推開本就沒鎖的門,然後拖著佟文斯出了隔間。

他的喊叫聲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聚集在男廁所外探頭探腦,很快就有人走進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

只見阮玉乘跪在平躺於地的佟文斯身旁,俯身去聽他的心跳探他的呼吸,只是明明知道對方還有心跳呼吸,他卻對旁人焦急地說:“他呼吸心跳都沒了!請問有沒有AED?我需要AED!快!”

“AED是啥玩意?”

有個中年大哥不解地問,廁所外一個年輕女孩很快接話,“AED是除顫儀,給心臟除顫用的,能救命的!”

“哦哦哦!誰有那東西?地鐵裏有嗎?麻煩誰給拿過來...”

於是熱心群眾忙著去找除顫儀,阮玉乘則開始給佟文斯做心肺覆蘇急救,只不過看著標準,卻並不到位,他當然不是在救他,而是防著他蘇醒過來。

很快,就有地鐵工作人員拿來了AED,大家見阮玉乘手法到位,頗懂急救,於是放心地將除顫儀交給了他。

阮玉乘也不負眾望,嫻熟地打開AED操作起來,只見他一邊貼電極片一邊大喊,“大家請讓開!除顫時不能有人靠近!”

“對對對,大家都離遠點!”

至此,廁所裏就只剩阮玉乘與不省人事的佟文斯了,其他人則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

“120啥時候來呀?有人打電話吧?”

“打了打了,哎呀,其實醫生來了也是這麽搶救的,我看那個戴眼鏡的人挺專業的,應該能救回來吧?”

“希望吧,他倆好像認識,這要是救不回來得多大陰影呀...”

“唉,你說好端端的怎麽就這樣了呢?”

“嗐!現在猝死多常見呀,我看新聞,動不動就有人跑跑步倒下去再也沒起來...”

“也是...”

眾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有幾個人拿出手機想要錄視頻,不過在外面隔著簾子,只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背影。

而他們看不見的是,此時此刻,阮玉乘臉上堪比撒旦一樣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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