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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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出神良久，繁灃隨即低下頭去看自己的雙手。
昨天，他用這雙手拯救了一個人的生命，可是這並沒有讓他獲得多少成就感，他的思緒漸漸飄回過去，那時的他還是特警隊的王牌狙擊手，自然也用這雙手保護過許多人的生命。
直到那一日，他不得不親手結束了一位朋友的生命。
往事不堪回首，糾纏不休，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解不開這個心結，所以他的狙擊手生涯也只能就此落幕，再不能回頭。
恰在此時，褲兜裏的震動聲打斷了他的回憶，他馬上拿出手機，一看是席貝錦打來的。
“婷婷出發了嗎？”
“嗯，已經上火車了。”
他們進行了簡短的一問一答，隨後都沈默起來，借口用完了，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些什麽才好。
是呀，他們今後究竟要以什麽樣的關系相處下去呢？這個問題既簡單又覆雜，不過繁灃此刻卻不願多考慮，他現在只想和她說說話，於是首先打破了平靜。
“貝錦你，你知不知道哪裏的醫院能治療夢游癥？我想帶湘湘去看看。”繁灃覺得這是個很好的理由，她見多識廣，肯定比他知道得多。
席貝錦心中了然，因為前一陣子，他們兩個的弟弟妹妹夢游夢到午夜會面的事情可是鬧的全校轟動，她也被輔導員電話通知了情況，只是之後，她這個弟弟死活不願意再去做檢查，這次倒是個好機會，繁湘既然要去，估計無咎也會松口。
於是她回覆說：“我來安排吧，你放心交給我。”
“那好！真是太感謝了！”交給席貝錦，繁灃自然放心。
事情敲定後，繁湘的會診很快就安排妥當，周五晚上，席貝錦打電話通知了弟弟。
只是席無咎一接到電話，還沒等姐姐說什麽，他卻非要和她視頻。
“姐，你膝蓋沒事吧？我都聽小楊姐說了...”
“沒事，你看。”
席貝錦無奈地挽起褲腿，將手機對準自己的膝蓋，那裏的皮膚光滑潔凈，確實沒有任何傷口，之前那幾天的紅腫早就已經消退了。
席無咎放心了，隨即問姐姐找他有什麽事。
“無咎，明天周六湘湘要來醫院做檢查，你過不過來？”
“嗯？是湘湘給你打電話了？”少年皺起眉頭，心想他怎麽沒聽女孩提起這事。
席貝錦解釋說：“不是，是她哥哥問我的，所以我就把湘湘安排在了你一直就診的那家醫院。”
哦，原來是繁灃啊！席無咎當然想陪繁湘去看病，只是那天還要和這位繁大哥見面，多少讓他有些郁悶，那個男人明顯不怎麽喜歡他，這要是碰面了免不了對他一頓橫挑鼻子豎挑眼。
“無咎？”手機那頭半天沒有回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席貝錦無奈，只好提高音量再問一遍，“你去不去？”
“去去去！”
席無咎還是忙不疊答應了，湘湘看病這麽重要的時刻他怎麽能缺席？即使繁灃在，他也必須去。
“那好，明天上午我去學校接你們。”
時間轉眼就到了周六，一早，戶外雲消雪霽，繁湘和席無咎早早便出了學校正門，等在了路口。
“呵...”
席無咎面向朝陽，呼出一口白氣，隨後下移視線想看看身旁的繁湘有沒有在看他。
此時的女孩正微微低著頭，跺著小碎步，她是有些怕冷的體質，所以冬天一來就穿的非常到位。
她真的好可愛呢！席無咎嘴角掛笑默默打量她，繁湘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繭型羽絨服，腳上是厚厚的雪地棉靴，頭上則戴了一頂焦糖色的毛絨帽子，帽子上還織著兩個俏皮的小熊耳朵，某人見了很想上手摸一摸。
席無咎一向是個行動派，很快悄悄伸出一只手，懸在了繁湘頭頂作勢要去摸她的帽子，不想對方直覺敏銳，還沒等他摸到就被察覺出了意圖。
“幹嘛？”
繁湘擡眼問他，席無咎倒是很快尋到了借口，正好舉手示意，“湘湘，我手冷，怎麽辦？”
少年開始誇張地不住搓手，嘴裏直喊冷，女孩無奈地看著他，心想這人有兜不插必定是在作妖，不過最後她還是將自己的手套遞給了他。
“喏，戴上吧...”
席無咎笑嘻嘻地接過手套，雖然這和他腦補的劇情不太一樣，他還以為湘湘會握著他的手為他取暖呢！
不過沒關系，手套也很好，只是手套的尺寸對他來說過於小了，他勉強戴上後，半個手掌卻還露在外面，但他很會順勢而為，幹脆表演起滑稽戲，擺弄著手套逗女孩開心。
繁湘看著他搞笑的動作，終是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就在這時，右前方忽然駛來了一輛熟悉的車，原來是接他們的人終於到了。
繁灃降下車窗，從駕駛位探出頭來，招呼他們，“你們兩個快上車！”
席無咎看著他卻著實納悶，嗯？怎麽是繁灃開車？他隨即掃視車內，便看見姐姐席貝錦正坐在副駕駛位上沖他們招手，少年當場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地斜了男人一眼，心想這家夥倒是會獻殷勤，可是追他姐姐的男人能從這裏排到西伯利亞，繁灃有什麽本事讓人另眼相看？哼！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會使什麽花招。
不同於這邊的針鋒相對，繁湘和席貝錦都分外喜見對方。
“謝謝姐姐。”
“客氣什麽...”
她們熱絡地聊起來，車子發動後，席貝錦才看向弟弟，“無咎，你也和湘湘一起做檢查吧？”
“什麽？我也要看？”席無咎一臉郁悶，他是真的厭煩了這些檢查，不過當看到坐在身邊的繁湘時，他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做出表率。
“好吧，湘湘做我就做。”多做一遍少做一遍也沒多大區別，他聳聳肩膀便答應了。
這個混小子，坐的離湘湘那麽近幹嘛？！繁灃一邊開車一邊監視後排的席無咎，少年察覺到後視鏡中反射而來的犀利目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哼！你敢泡我姐姐？
哼！你再敢接近我妹妹試試？
哼！做夢去吧！！！
這一邊有多劍拔弩張，那一邊就有多相談甚歡。
繁湘非常喜歡席貝錦，甚至幻想過自己如果能有這樣一個姐姐就好了，而席貝錦也同樣喜歡繁湘，一直想著有機會要單獨帶女孩出去玩玩。
車子一路行進在主幹道上，今天的陽光很好，兩旁的積雪已漸漸消融，燦陽覆照大地，使一切都顯得那麽明亮。繁湘揚起臉貼近窗口欣賞沿途的風景，席無咎望著她，望著她被日光鍍上一層淺金色的睫毛，望著她眼中反射出的光芒，神情越發溫柔，一顆心軟成了一汪水，只希望永遠可以與她相伴。
半個小時後，目的地到達，繁灃開進地下車庫，將車停好後，一行四人便乘坐電梯進入醫院內部。
這是一家高端私立醫院，室內裝潢氣派講究，席家姐弟的長輩則是這裏的大股東。
繁湘和繁灃並排走著，沿路認真觀察，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來到大型私立醫院就診，席貝錦回頭看一眼兄妹倆，她已經都打點好了，要是說全免各項診療費用，繁灃想必是不會同意的，所以，她已經通知相關負責人，囑咐他們把價格降到最低，讓繁湘享受最優惠的待遇。
“癲癇治療中心...”
繁灃緩緩停下腳步，喃喃念出頭頂上方醒目的標識，他對此頗為不解，於是看向席貝錦。
一旁的席無咎卻搶先開口介紹，“就是這裏，我以前就是在這兒看病的，湘湘你別怕，這並不是說你一定就有癲癇病。”
席貝錦讚同地點點頭，“對，大家不要胡思亂想，還是交給專業的醫生吧...”
四人隨後進入治療中心，來到某間診室。今天為他們看診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女醫生，她是相關領域的專家，言談舉止透著和藹細致，很快，繁湘便卸下防備，把自己一直以來的各種癥狀一一講述出來。
問診完畢，專家開了兩項檢查，需要繁湘去做一下顱腦MRI和腦電圖。
“先去做核磁共振吧，我們先排除一下她的腦部有沒有占位性病變。”醫生開了單據，囑咐他們先去做這一項。
接下來，繁灃拿著單據由席貝錦引領著付款預約去了，席無咎則陪著繁湘慢慢走向核磁共振室。
少年看出女孩有些緊張，隨即出言安慰，“沒事的，我做過，就是有點慢而已，你忍忍就過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嗯...”
繁湘輕輕答應一聲，其實她對這些檢查項目多少是了解的，甚至是親眼見過的，因為在母親生病的時候，她和哥哥都陪著媽媽做過許多檢查，諸如核磁共振、CT、B超等等...可惜，母親最後還是離他們而去，撒手人寰了。
占位性病變...她想起剛剛醫生提到的名詞，不由緊張到手心冒汗，萬一她的腦袋裏真的長了什麽東西那該怎麽辦？她非常清楚，醫院是世界上最大的銷金窟，他們家哪裏能承受得起這麽大的開銷，她不想成為哥哥的負擔，他已經為她付出了那麽多....
所以萬一...
一雙溫暖有力的手很快伸了過來，席無咎握緊繁湘沁涼的雙手，為她帶來源源不斷的熱量。
“湘湘，一定沒事的，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好嗎？還有，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看出她的心思，選擇堅定地守護著她，陪伴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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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良久，繁灃隨即低下頭去看自己的雙手。
昨天，他用這雙手拯救了一個人的生命，可是這並沒有讓他獲得多少成就感，他的思緒漸漸飄回過去，那時的他還是特警隊的王牌狙擊手，自然也用這雙手保護過許多人的生命。
直到那一日，他不得不親手結束了一位朋友的生命。
往事不堪回首，糾纏不休，他覺得自己一輩子都解不開這個心結，所以他的狙擊手生涯也只能就此落幕，再不能回頭。
恰在此時，褲兜裏的震動聲打斷了他的回憶，他馬上拿出手機，一看是席貝錦打來的。
“婷婷出發了嗎？”
“嗯，已經上火車了。”
他們進行了簡短的一問一答，隨後都沈默起來，借口用完了，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些什麽才好。
是呀，他們今後究竟要以什麽樣的關系相處下去呢？這個問題既簡單又覆雜，不過繁灃此刻卻不願多考慮，他現在只想和她說說話，於是首先打破了平靜。
“貝錦你，你知不知道哪裏的醫院能治療夢游癥？我想帶湘湘去看看。”繁灃覺得這是個很好的理由，她見多識廣，肯定比他知道得多。
席貝錦心中了然，因為前一陣子，他們兩個的弟弟妹妹夢游夢到午夜會面的事情可是鬧的全校轟動，她也被輔導員電話通知了情況，只是之後，她這個弟弟死活不願意再去做檢查，這次倒是個好機會，繁湘既然要去，估計無咎也會松口。
於是她回覆說：“我來安排吧，你放心交給我。”
“那好！真是太感謝了！”交給席貝錦，繁灃自然放心。
事情敲定後，繁湘的會診很快就安排妥當，周五晚上，席貝錦打電話通知了弟弟。
只是席無咎一接到電話，還沒等姐姐說什麽，他卻非要和她視頻。
“姐，你膝蓋沒事吧？我都聽小楊姐說了...”
“沒事，你看。”
席貝錦無奈地挽起褲腿，將手機對準自己的膝蓋，那裏的皮膚光滑潔凈，確實沒有任何傷口，之前那幾天的紅腫早就已經消退了。
席無咎放心了，隨即問姐姐找他有什麽事。
“無咎，明天周六湘湘要來醫院做檢查，你過不過來？”
“嗯？是湘湘給你打電話了？”少年皺起眉頭，心想他怎麽沒聽女孩提起這事。
席貝錦解釋說：“不是，是她哥哥問我的，所以我就把湘湘安排在了你一直就診的那家醫院。”
哦，原來是繁灃啊！席無咎當然想陪繁湘去看病，只是那天還要和這位繁大哥見面，多少讓他有些郁悶，那個男人明顯不怎麽喜歡他，這要是碰面了免不了對他一頓橫挑鼻子豎挑眼。
“無咎？”手機那頭半天沒有回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席貝錦無奈，只好提高音量再問一遍，“你去不去？”
“去去去！”
席無咎還是忙不疊答應了，湘湘看病這麽重要的時刻他怎麽能缺席？即使繁灃在，他也必須去。
“那好，明天上午我去學校接你們。”
時間轉眼就到了周六，一早，戶外雲消雪霽，繁湘和席無咎早早便出了學校正門，等在了路口。
“呵...”
席無咎面向朝陽，呼出一口白氣，隨後下移視線想看看身旁的繁湘有沒有在看他。
此時的女孩正微微低著頭，跺著小碎步，她是有些怕冷的體質，所以冬天一來就穿的非常到位。
她真的好可愛呢！席無咎嘴角掛笑默默打量她，繁湘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繭型羽絨服，腳上是厚厚的雪地棉靴，頭上則戴了一頂焦糖色的毛絨帽子，帽子上還織著兩個俏皮的小熊耳朵，某人見了很想上手摸一摸。
席無咎一向是個行動派，很快悄悄伸出一只手，懸在了繁湘頭頂作勢要去摸她的帽子，不想對方直覺敏銳，還沒等他摸到就被察覺出了意圖。
“幹嘛？”
繁湘擡眼問他，席無咎倒是很快尋到了借口，正好舉手示意，“湘湘，我手冷，怎麽辦？”
少年開始誇張地不住搓手，嘴裏直喊冷，女孩無奈地看著他，心想這人有兜不插必定是在作妖，不過最後她還是將自己的手套遞給了他。
“喏，戴上吧...”
席無咎笑嘻嘻地接過手套，雖然這和他腦補的劇情不太一樣，他還以為湘湘會握著他的手為他取暖呢！
不過沒關系，手套也很好，只是手套的尺寸對他來說過於小了，他勉強戴上後，半個手掌卻還露在外面，但他很會順勢而為，幹脆表演起滑稽戲，擺弄著手套逗女孩開心。
繁湘看著他搞笑的動作，終是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就在這時，右前方忽然駛來了一輛熟悉的車，原來是接他們的人終於到了。
繁灃降下車窗，從駕駛位探出頭來，招呼他們，“你們兩個快上車！”
席無咎看著他卻著實納悶，嗯？怎麽是繁灃開車？他隨即掃視車內，便看見姐姐席貝錦正坐在副駕駛位上沖他們招手，少年當場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地斜了男人一眼，心想這家夥倒是會獻殷勤，可是追他姐姐的男人能從這裏排到西伯利亞，繁灃有什麽本事讓人另眼相看？哼！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會使什麽花招。
不同於這邊的針鋒相對，繁湘和席貝錦都分外喜見對方。
“謝謝姐姐。”
“客氣什麽...”
她們熱絡地聊起來，車子發動後，席貝錦才看向弟弟，“無咎，你也和湘湘一起做檢查吧？”
“什麽？我也要看？”席無咎一臉郁悶，他是真的厭煩了這些檢查，不過當看到坐在身邊的繁湘時，他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做出表率。
“好吧，湘湘做我就做。”多做一遍少做一遍也沒多大區別，他聳聳肩膀便答應了。
這個混小子，坐的離湘湘那麽近幹嘛？！繁灃一邊開車一邊監視後排的席無咎，少年察覺到後視鏡中反射而來的犀利目光，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哼！你敢泡我姐姐？
哼！你再敢接近我妹妹試試？
哼！做夢去吧！！！
這一邊有多劍拔弩張，那一邊就有多相談甚歡。
繁湘非常喜歡席貝錦，甚至幻想過自己如果能有這樣一個姐姐就好了，而席貝錦也同樣喜歡繁湘，一直想著有機會要單獨帶女孩出去玩玩。
車子一路行進在主幹道上，今天的陽光很好，兩旁的積雪已漸漸消融，燦陽覆照大地，使一切都顯得那麽明亮。繁湘揚起臉貼近窗口欣賞沿途的風景，席無咎望著她，望著她被日光鍍上一層淺金色的睫毛，望著她眼中反射出的光芒，神情越發溫柔，一顆心軟成了一汪水，只希望永遠可以與她相伴。
半個小時後，目的地到達，繁灃開進地下車庫，將車停好後，一行四人便乘坐電梯進入醫院內部。
這是一家高端私立醫院，室內裝潢氣派講究，席家姐弟的長輩則是這裏的大股東。
繁湘和繁灃並排走著，沿路認真觀察，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來到大型私立醫院就診，席貝錦回頭看一眼兄妹倆，她已經都打點好了，要是說全免各項診療費用，繁灃想必是不會同意的，所以，她已經通知相關負責人，囑咐他們把價格降到最低，讓繁湘享受最優惠的待遇。
“癲癇治療中心...”
繁灃緩緩停下腳步，喃喃念出頭頂上方醒目的標識，他對此頗為不解，於是看向席貝錦。
一旁的席無咎卻搶先開口介紹，“就是這裏，我以前就是在這兒看病的，湘湘你別怕，這並不是說你一定就有癲癇病。”
席貝錦讚同地點點頭，“對，大家不要胡思亂想，還是交給專業的醫生吧...”
四人隨後進入治療中心，來到某間診室。今天為他們看診的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女醫生，她是相關領域的專家，言談舉止透著和藹細致，很快，繁湘便卸下防備，把自己一直以來的各種癥狀一一講述出來。
問診完畢，專家開了兩項檢查，需要繁湘去做一下顱腦MRI和腦電圖。
“先去做核磁共振吧，我們先排除一下她的腦部有沒有占位性病變。”醫生開了單據，囑咐他們先去做這一項。
接下來，繁灃拿著單據由席貝錦引領著付款預約去了，席無咎則陪著繁湘慢慢走向核磁共振室。
少年看出女孩有些緊張，隨即出言安慰，“沒事的，我做過，就是有點慢而已，你忍忍就過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嗯...”
繁湘輕輕答應一聲，其實她對這些檢查項目多少是了解的，甚至是親眼見過的，因為在母親生病的時候，她和哥哥都陪著媽媽做過許多檢查，諸如核磁共振、CT、B超等等...可惜，母親最後還是離他們而去，撒手人寰了。
占位性病變...她想起剛剛醫生提到的名詞，不由緊張到手心冒汗，萬一她的腦袋裏真的長了什麽東西那該怎麽辦？她非常清楚，醫院是世界上最大的銷金窟，他們家哪裏能承受得起這麽大的開銷，她不想成為哥哥的負擔，他已經為她付出了那麽多....
所以萬一...
一雙溫暖有力的手很快伸了過來，席無咎握緊繁湘沁涼的雙手，為她帶來源源不斷的熱量。
“湘湘，一定沒事的，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好嗎？還有，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看出她的心思，選擇堅定地守護著她，陪伴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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