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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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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瑞炫耀

梅旸和韓曇到京城時,二皇子梅和已提前到了幾日,方算子他們在梅旸後面一日到的。

梅旸到京城拽著韓曇直奔梅和宮外的府宅,梅和日日派人在院中等著,終於等到大氅沒披直接快步出來迎接,齊嬤嬤抱著大氅後面緊跟著。

梅旸見到半年未見的二哥,上來便是一個大大的熊抱,梅和差一點沒撐住。

“二哥,我都快想死你了,你怎的又瘦了!”梅旸伏在梅和肩頭撒嬌一般對梅和身後的齊嬤嬤、齊歡招手:“齊嬤嬤,齊歡哥好久不見啊。”

齊嬤嬤與齊歡對著梅旸頷首行禮。

梅和極寵愛的拍拍梅旸後背道:“你才是真的瘦了黑了。”擡眼見梅旸身後跟著的韓曇道:“這是你朋友?”

梅旸起身拉著韓曇到跟前:“對!我最好的朋友!韓曇是個頂厲害的醫師,他不光長的好,人還善良,有愛心,而且懂禮節知分寸。重點是他啊寧願死都不供出我來,我這個朋友交的值不值?!”

梅和點頭道:“值非常值,你這朋友交的很好。”

韓曇對著梅和恭敬行禮:“見過二皇子。”

梅和擺擺手道:“這是梅和府宅,不是宮中,沒什麽二皇子,你若願意可以同梅旸喊二哥,若是不自在直接喊一句公子也可。”

韓曇頷首道:“是,二公子。”

“韓曇,你不用客氣,就當這裏是自己家,二哥此次給我帶的什麽好玩意兒?”梅旸合院巴望著,

“帶了三大車夠不夠?”

梅旸瞬時興奮起來:“在哪?我去看看!”

梅和對身後的齊歡示意,齊歡引著梅旸去後院,梅旸回身拉上韓曇跟了上去。

回到正廳時,韓曇手上握著一把玄鐵匕首,這手柄為冰玉所做,晶瑩剔透,握在手裏冬暖夏涼尾部嵌著一顆指甲蓋大的藍寶石。

外鞘九龍騰雲的刻紋精細無比,刀鞘刀刃的機關可伸縮藏至掌心,這匕首他是找江南最厲害的工匠定制。

梅和心想,這孩子還挺識貨,選了最貴的送人……

“二哥你這三車東西我每一件都喜歡的不得了!”梅旸坐在梅和身側趴著桌沿,韓曇端坐在兩側首位。

梅和對韓曇道:“韓先生可定了住處?”

沒等韓曇開口,梅旸搶先道:“他當然和我住一塊兒的,我倆一路光做散財童子了,哪還有錢住外面,而且自己朋友出去住的,說出去多丟面子。二哥你這宅院如此大,不會缺了韓曇一間房吧?”

“我又沒與你說話,我在問韓先生。”

韓曇起身道:“甚是慚愧,還未來得及定住處。”

梅和擡手示意韓曇坐下道:“正好梅旸常住的廂房隔壁還空著,韓先生不介意就住在那裏。”

韓曇道:“實不相瞞,我有兩只還未滿月的乳狗,怕叨擾了二公子。”

一聽這話梅旸坐不住了:“什麽叫你有,那也是我的好嗎?它們喝的奶幾乎都是我求來,你可不能當負心漢,讓它們忘了娘!”

梅和瞪了梅旸一眼:“休得胡言!”

梅旸悻悻的坐下,小聲嘟囔道:“本來就是嘛~”

梅和慚愧道:“幼弟自小跳脫,給韓先生惹了不少麻煩吧。”

韓曇頷首道:“哪裏,三公子聰慧,是我拖累三公子了。”

韓曇只要一說三公子,梅旸就一身雞皮疙瘩的膈應,這三個字如同王母劃的銀河,瞬間將兩人隔開到千裏之外。

梅和笑道:“梅旸聰慧,確實如此,我這府裏牛奶、羊奶供足,定不會虧待了你……們養的乳狗。”

隨後對梅旸道:“你今日可以住在這裏,但一會兒沐浴更衣完去宮裏報個平安,也讓母後安心。”

梅旸不情不願的點點頭,隨又調侃道:“你怎麽不說讓父皇安心?”

“別耍貧!”

梅旸:“對了二哥,我進城的時候老遠看見太廟後邊在建什麽東西嗎?”

梅和點頭:“是父皇在建天休閣,明年上元節要登閣為國祈福。”

梅旸翻著白眼吐槽道:“戚大哥他們都快窮死了,為何還要建什麽天休閣?”

梅和連忙制止:“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天休閣豈是你能置喙!”

梅旸點著頭嘲諷道:“忘不了,我是南靖祥瑞嘛,我這麽祥瑞還打什麽仗,把我牽到交戰地杵著不就行了?若是給神佛修座樓閣就能保一國平安,那大家比誰家樓高得了,這種神佛不信也罷。”

梅和:“越說越不成樣子,到了父皇面前萬不可多言,無論什麽話都要等你生辰過完再說!”

梅旸擺擺手:“二哥放心,我還不至於缺心眼到如此地步。”

梅旸在進宮前,先帶著韓曇去拜見了老師魯鐸,韓曇實在不想去,可耐不住梅旸軟磨硬泡,只能同行。

梅旸進魯宅如同自己家一般,連掃院子的下人都能攀上幾句。

魯鐸正在書房看書,一聽動靜就知是梅旸到了,直接隔著窗子喊到了書房。

韓曇跟在梅旸身後,魯鐸一擡眼先看向了韓曇,驚詫的險些站起身。

“學生見過老師。”梅旸乖巧的行禮。

魯鐸略過韓曇對梅旸道:“此次出去玩兒的可好?”

梅旸:“回老師的話:甚好。”

魯鐸來了興趣:“哦?說說看。”

梅旸:“老師先讓學生給您介紹我新交的好友!”

梅旸將韓曇拉到身前,帶著炫耀的口吻:“這是我此次外出最大的收獲,我最好的朋友韓曇,他家鄉在濱州,是個頂厲害的醫師,他不光長的好,人善良還有愛心,重點啊他就算是死都不供出我,我們可算得上生死之交呢!還有我們還救了兩只小乳狗,可愛極了!”

魯鐸點頭打量著韓曇:“你從濱州來?”

韓曇恭順答道:“是。”

魯鐸:“家中可還有其他人?”

韓曇:“小人是孤兒,由師父養大。”

魯鐸:“師從何人?”

韓曇:“師父姓白。”

魯鐸心中一慌,面色上依舊平靜問道:“暾暾性子跳脫,與他一路你辛苦了。”

梅旸不高興了:“師父,怎麽你也這樣說,在你們眼裏我是有多累人,這一路是我在照顧他好嗎?”

韓曇行禮道:“說來慚愧,一路上確實是勞煩三公子照顧。”

梅旸一哆嗦,三公子,又來了……

魯鐸對韓曇道:“暾暾,去叫霄雲,讓她出來一同說話。”

梅旸:“那我帶韓曇一同去。”

魯鐸:“韓先生是外男不便進後院。”

梅旸心想,我不也是外男?

魯鐸見梅旸走遠忙站起身:“你師父是誰?”

韓曇看向魯鐸:“他曾有個舊名,白徐之。”

魯鐸瞬時面色嚴肅:“你知不知道,以你的身份私自進京是要殺頭的!”

韓曇平聲道:“我只不過一介平民沒有什麽身份。”

魯鐸壓低聲音:“你的這張臉就是身份!有什麽事非要親自來京城。”

韓曇:“來尋一個重要的人,取一件重要的物。”

魯鐸:“見何人?取何物?”

韓曇:“想必魯大人也已知曉北青細作下毒之事,方家胡同一頂一頂的軟緞轎子往瑯函書院擡。這些官員恐怕早已不幹凈。”

魯鐸:“與你和白徐之何關?”

韓曇:“師父早在半年前就已經見過發毒者,只不過不知毒的出處,他離京時曾留過一本古籍給自己的女兒,我來替師父取古籍。”

魯鐸眉目幾乎擰在一起:“你要見芷汀?”

韓曇:“我不是專門來見白芷汀,而是來取古籍。”

魯鐸:“白徐之有法子解那毒?”

韓曇:“師父在想法子,但是還沒有確切的解法。”

魯鐸:“白徐之既已離了官場,何必再蹚渾水?”

韓曇:“師父說他盡他的匹夫之責,也望大人們記得他離京時的話。”

魯鐸對韓曇嚴肅警告道:“你身份特殊,不要與暾暾走的太近,取到古籍立即離京!”

韓曇哂笑一聲:“這地方不是萬不得已,我不會邁進一步。”

“老師,霄雲姐姐不在啊,她出去都不跟您請示,回來得好好罰她!”梅旸邊說邊進到書房。

魯鐸笑道:“哦哦,是為師糊塗了,她出門前跟我說過要去醫官局找芷汀。芷汀現在忙的很,只有這個時辰能一個人歇會兒。”

梅旸:“那我的生辰宴,白姐姐還能來嗎?”

魯鐸:“送個禮的時間還是有的。”說著從案側抽出兩本書遞給梅旸,梅旸看過興奮道:“這兩本江湖錄老師哪裏得的!”

魯鐸:“自然是費勁千辛萬苦淘的。”隨後又從鎮紙下抽出一頁三折紙遞出去道:“寫篇策論,來換。”

梅旸瞬時怏了下來:“老師……就不能當生辰禮送我?”

魯鐸:“生辰自有生辰禮。”說著將兩本書收了回來重新壓在案側。

梅旸行禮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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