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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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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合宿很快就過去了,隨後便是春高的選拔賽,音駒雖然突破了預賽,但是失利於準半決賽,依然沒能拿到全國大賽的席位。

對三年級的前輩們來說,這是他們最後的大賽了,雖然留有遺憾,但是他們在場上奮力拼搏的樣子給後輩們帶來了無數激勵,無奈東京的佼佼者太多,音駒的實力不弱,但他們還需再多磨練,靜待時機。

隨後排球部的三年級生隱退,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沈澱,宛如中場休息一般,很快就要迎來音駒高校的學園祭了。

-

此時此刻的1年5班。

伊賀凜和黑尾鐵朗的班級正在熱烈討論著學園祭的事項,黑板上羅列著不少選擇,有女仆咖啡廳,鬼屋和話劇表演等等,大家在班級裏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活動委員站在講臺上面傾聽著大家的意見,時不時在身後的黑板上加一筆減一筆的。

因為今年春高沒能取得好成績,加上三年級的前輩們也隱退了,黑尾鐵朗最近的興致都沒那麽高,他托著腮有一搭無一搭地聽著班上的人討論,心裏覺得辦什麽都好。

有不少男同學極力推薦做女仆咖啡廳,還有同學說要做出點有心意的話劇表演,雖然鬼屋的呼聲也不小,但是道具準備起來比較麻煩。

黑尾鐵朗看班上的人目前還沒有討論出什麽雛形的樣子,他便側頭看了眼自己的同桌伊賀凜,發現對方正在專心致志地…寫作業。

「…在這麽嘈雜的環境裏,真虧她能這麽專心啊」

黑尾看伊賀凜十分集中精神的樣子也不想出聲打擾她,但是他也是因為有點無聊,所以就多看了眼少女的樣子。

可能因為天氣涼了,伊賀凜最近很少把頭發梳起來了,但是她依然戴著黑尾送她的發圈,有時候她還會把上面的緞帶綁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在手上。伊賀凜很瘦,胳膊也很細,所以戴在手上的發圈和緞帶會顯得非常明顯。

黑尾鐵朗每次看到伊賀凜手上的發圈,心裏總會冒起那種莫名的占有欲,雖然他知道對方對這個禮物沒有任何想法,只是她作為排球部經理得到的禮物。但是他心裏難免會認為這是他在她身上留下的一個標記,雖然黑尾鐵朗自己很想摒棄這種庸俗的想法,但他又無法掩蓋自己每每看到伊賀凜手上戴著自己送的發圈的那種難以言喻的竊喜和滿足感。

“黑尾…怎麽了?”

黑尾鐵朗聽到伊賀凜忽然叫住自己的名字,他楞神了幾秒沒反應過來,然後他看到對方停下筆,直起身子擡頭看向自己。

“……黑尾?”

伊賀凜的聲音帶著疑問,看向黑尾鐵朗的臉又帶著一絲羞澀和不好意思,弄的黑尾鐵朗措手不及的。

“啊、什、什麽?”黑尾就像在課堂上睡覺被抓包的學生一樣,說話都打著嗑巴。

“……你一直在盯著我這邊看呀,有什麽事嗎”伊賀凜想到黑尾剛才都要把自己盯出洞來了,不知道他是有什麽事找她嗎?

“抱歉、我…就是想看你在寫什麽”黑尾總不能說是看她戴著那個發圈看得他心裏很高興吧,他就隨便扯了個謊。

“我在寫高橋老師布置的作業”伊賀凜回答他。

“哦…那你寫完了嗎?”黑尾順著伊賀凜的話說。

“嗯,剛寫完”

「……黑尾是要借作業嗎?」伊賀凜在心裏暗暗想道。

“是嗎…真快啊!”黑尾有點做作地笑了下。

伊賀凜看到黑尾鐵朗…嗯,不太正常的樣子,她把桌上剛寫好的作業本遞給了黑尾。

“你是想要借著參考一下嗎?”

“啊…?什麽?”這回輪到黑尾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不是嗎?”黑尾不是要借作業看一下嗎?伊賀凜皺眉,如果不是想借作業看的話,那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麽黑尾說話這麽支支吾吾的。

“啊嗯是,謝謝……幫大忙了”

黑尾鐵朗發現伊賀凜完全誤會了他的意思,不過也幸好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就順著伊賀凜的話茬接了下去,雖然自己完全沒想著要借對方的作業做參考,但是總比被伊賀凜認為自己是個盯著別人看的變態好。

但還沒等他伸手去拿伊賀凜的作業本,站在黑板處的活動委員大聲地公布了他們班級的學園祭的活動主題。

伊賀凜和黑尾鐵朗被活動委員的聲音吸引,兩個人默契地轉頭去看黑板上圈出來的兩個大字。

「鬼屋」

然後,在他們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活動委員直指他們二人的座位方向。

“伊賀!作為你完全沒聽議會內容的懲罰,所以派你做門口的看板娘!!”

“然後黑尾!!你小子給我扮鬼!!”

“為什麽我是鬼啊!!”

-

秋季開學之後,大部分學校的學園祭會在11月份舉辦。

音駒高校不僅排球部很有名氣,他們的學園祭也因有意思而出名,很多外校的人也會慕名而來。

伊賀凜和黑尾鐵朗的班級主題是「鬼屋」,據活動委員松田同學說,此主題頗為傳統經典,最適合校園小情侶來感受,他作為單身狗多年,最樂意看到小情侶被鬼怪嚇到,發出撕心裂肺的驚叫,雖然那一瞬間的滿足感是獲得了,但是一想到小情侶隨後再度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他又燃起了悲痛又憤恨的情緒。

“所以黑尾,你的任務就是把今天來參觀的小情侶們都給嚇到哭!!!記住了嗎!!”

活動委員松田同學在黑尾的面前憤恨地表達了自己敲定「鬼屋」主題的初衷,他邊說邊默默流淚,搞得黑尾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沈默地站在那裏,聽松田同學講那悲傷的故事。

黑尾鐵朗此時穿著班裏女生給縫制的黑色鬥篷,他裏面穿的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褲子,班裏負責化妝的女同學給他畫了眼線,嘴角塗著紅色的可食用顏料,黑尾鐵朗本身就屬於高大帥氣並帶有一絲慵懶氣息的男生,臉上的這點妝面與其說是嚇人的面孔,不如說更為他添加了一絲血性帥氣。

所以在活動委員松田在班裏義憤填膺地和黑尾高談闊論的時候,負責服裝和妝面的女生們一臉疑惑在旁邊小聲地討論。

“松田他不覺得讓黑尾扮鬼是不太明智的事情嗎?”

“說的就是呀,還嚇唬小情侶呢,我覺得不少女生應該會被黑尾的臉吸引到吧”

“……嗯,不過那也是另一種被嚇到的方式吧?”

“…啊,也是哦”

“伊賀準備好啦!松田,你看一下!”在活動委員松田還在和黑尾布置他今天任務的時候,他們聽到班級的門被拉開的聲音,兩個人雙雙回頭望著聲音的來源處。

站在班級門口的是伊賀凜和另一位負責服裝道具的女生,她在進門之後招呼松田過來看看她的「作品」,黑尾鐵朗看到松田離開之後松了一口氣,他覺得和松田說話很累,比上課還累。

他順著松田走過去的方向看到了伊賀凜站在門口那裏,她穿著一身白色蓮花暗紋的浴衣,腰帶是深藍偏黑色的款式,她的頭發好像有被拉直過,如瀑布般垂直而下,緊密地貼著她的臉頰和肩膀。伊賀凜的膚色偏白,所以負責化妝的同學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妝容修飾,甚至為了讓她顯得更像幽靈一些,還把她的唇色都塗淡了些。

“伊賀,完美!”松田看到伊賀凜的裝扮完全符合自己心中看板娘的風格,他向伊賀凜豎起了大拇指,表達自己滿意的心情。

聽到松田的誇讚,伊賀凜向松田點了點頭,她看到黑尾鐵朗站在另一邊,也望向自己這邊。

伊賀凜看到黑尾換裝後的樣子,她朝黑尾微微一笑,然後擡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黑尾知道對方是指自己嘴角“流的血”,他故意擡手做了一個嚇唬人的姿勢,伊賀凜被黑尾幼稚的樣子逗笑。

在每個班級陸陸續續準備的差不多了,音駒的學園祭開幕了。

-

「伊賀,我到了!」

「抱歉木兔,我還沒到換班的時候,黑尾會去門口接你的,你稍等他一下」

伊賀凜邀請了木兔來他們的學園祭玩,木兔在下午的時候到達了音駒高校的校園門口,但不巧的是伊賀凜此時正在班級門口攬客中,所以是黑尾去接的木兔。

至於黑尾鐵朗為什麽有空呢?

那是因為黑尾被活動委員松田發現,此人毫無扮鬼嚇人的潛力,因為他發現大部分的女生進去之後都是“尖叫”著跑出來的。

松田一開始還以為是黑尾發揮著超強的職業素養,結果他越觀察越覺得奇怪,因為他發現有不少女生又拉著自己的朋友再進去一次,然後他留心地聽到了以下言論:

“你不覺得剛才鬼屋裏扮鬼的那個男生好帥嗎!?”

“我發現了!我們要不要再去一次?”

“好呀好呀”

——原來他聽到的尖叫聲是因為被黑尾鐵朗的顏值和造型帥到的尖叫啊!!!

這不是活動委員松田把黑尾派去扮鬼的目的,所以松田把他立刻換下來了。

然後黑尾鐵朗,目前是1年5班鬼屋的棄子。

“木兔!”黑尾一路小跑到學校門口,看到了東張西望的木兔,大聲叫住他的名字。

“喲!黑尾!”木兔擡頭沖黑尾打招呼,然後他看到黑尾穿著略顯老舊的鬥篷,嘴角還有血跡,而且他發現黑尾的眼睛好像和平時不一樣,有一圈黑黑的……

“黑、黑尾,你沒有被霸淩吧!!!”

“……這是化妝化的!!”

把木兔帶到了1年5班之後,黑尾為了挽回自己扮鬼的名聲,他特意邀請木兔和伊賀凜一起進鬼屋,看看他們兩個人能不能被自己嚇到。

伊賀凜在聽到黑尾的邀請之後,本想說點什麽,但是看到旁邊的木兔果斷地接下了挑戰,還一副讓自己不要擔心的樣子,她便沒有出聲了。

因為跟她換班的人馬上就過來了,伊賀凜在黑尾進去準備之後,便和木兔光太郎一起走進了自家的鬼屋裏。

因為是學生自己設計的鬼屋,素材那些都是大家手工做的,雖然整體的意境是有的,但是細看的話還是很粗糙,不過他們選的背景音樂是相當應景的,加上老有那種一驚一乍的音效和活人npc出來嚇唬人,伊賀凜她們班的這個鬼屋其實還蠻成功的。

伊賀凜完全不怕鬼,或者說她對這種一驚一乍的行為沒有任何反應。

她一開始不太明白為什麽黑尾要叫自己和木兔一起進鬼屋,因為她明明跟他說過自己不怕這些,但是她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

她看著身旁瑟瑟發抖的木兔光太郎,跟剛才氣勢恢宏的樣子完全不符合,伊賀凜碰了一下對方的肩膀,想悄聲問他的情況。

“木——”伊賀凜剛發出一個音節。

“啊啊啊!!!!”木兔被伊賀凜的觸碰和聲音嚇到,發出了慘痛的…尖叫聲。

伊賀凜反而被木兔這個反應嚇到,她看到木兔抱著頭抖似篩糠的樣子,看著就像一頭可憐的貓頭鷹一樣,伊賀凜輕輕嘆了口氣,她也不能讓自己的好朋友受這種委屈呀。

伊賀凜走到了木兔的前面,如同一個英雄一般,回過頭跟木兔光太郎說。

“木兔,我走在你前面,這樣就沒人能嚇到你了”

因為教室的空間有限,扮鬼的同學都是定點出現的,所以木兔的身後是不會有人來的,伊賀凜知道機關和npc都在哪裏,所以讓木兔躲在她的身後,他就不會第一時間被嚇到了。

木兔聽到伊賀凜的話之後,悄悄睜開眼,他弱弱地把手搭在伊賀凜的肩膀上,雖然心裏是覺得安全了些,但還是會緊張地張望著四周。

少女的肩膀很細,木兔也不敢使勁握著,但他心裏又害怕,就只能按照對方的步速走。

黑尾聽到腳步聲接近,他知道來的人應該是木兔和伊賀凜了,他把手電筒準備好,在兩個人走近了他這邊之後,馬上打開手電筒,把光從下往上打,照著自己的臉,跳出來做出唬人的姿勢。

黑尾聽到了腳步聲停下的聲音,卻沒聽到應該出現的尖叫聲,他拿著手電筒照了一下自己的前方,發現只有伊賀凜一個人淡然地站在自己面前。

“…木兔呢?”黑尾出聲問道。

“後面”伊賀凜側頭向黑尾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後的木兔。

黑尾這才發現伊賀凜的肩膀上多了一雙手……木兔因為太害怕了根本不敢擡頭走,就一直閉著眼睛扶著伊賀凜的肩膀走的。

看到木兔害怕成這個樣子,黑尾也無心再嚇唬他了,甚至有點同情他……只是可惜了自己還是沒能洗刷不會扮鬼的汙名啊!!

在他們三個人相安無事並且友好地走出來之後,黑尾默默地問了一句木兔。

“你,剛才不是還一副什麽都不怕的架勢嗎,還說不要讓伊賀擔心,怎麽轉頭害怕成那個樣子”

“……因為你們的背景音樂太嚇人了!”木兔一臉正氣地說道。

「……這是什麽理由……」

黑尾看到木兔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感到非常無語,並表示不想再和木兔說話了!

-

伊賀凜此時和黑尾鐵朗還有木兔光太郎正走在最熱鬧的操場上,這邊的攤位種類非常多,基本以小吃和娛樂項目為主。因為音駒高校並不太設限學園祭的活動主題,所以在這裏什麽新奇的事物都可能會出現。

伊賀凜因為還要給自己班級的鬼屋做宣傳,所以她手上還是拿著1年5班的牌子,穿著那身白色的浴衣,腳上踩著木屐,和黑尾鐵朗還有木兔光太郎在操場這邊的攤位溜達。

她第一次參加男女混校的學園祭,所以她很興奮,看到什麽攤位都覺得新鮮。

黑尾鐵朗看到她拿著牌子也不方便逛攤位,所以就幫她拿著了,他單手就能舉著這個牌子,加上他很高,所以手裏的牌子也碰不到旁邊的路人。

木兔光太郎也對他校的學園祭感到很新鮮,一直左看看右看看的,他走在伊賀凜和黑尾鐵朗的前面,這樣他們兩個人就能好好看住他了,畢竟以木兔的習慣,他很有可能看到一個吸引他的攤位然後就跑走了。

伊賀凜看到了一個很火的章魚燒攤位,她從來沒有吃過章魚燒,所以就直接殺過去排隊去了,黑尾和木兔難得看到她這麽興奮的樣子,就在旁邊人少的地方等了她一會兒,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少女端著一盒章魚燒,開心地跑了過來。

“黑尾,木兔,你們要不要吃?”伊賀凜端著章魚燒的盒子,擡頭問他們兩個人。

木兔看到章魚燒冒著熱氣,丸子上面的木魚花都因熱氣扭動著,看著美味極了。

“我要吃!”木兔舉起手,伊賀凜直接把章魚燒遞到他面前,只見木兔直接叉起來一個就送入嘴裏了,伊賀凜剛要提醒他燙,但木兔動作太快了,章魚燒直接就送進了嘴裏。

——眼看我們的銀發大男孩兒就要被章魚燒燙死了。

看到木兔被章魚燒燙得不行的樣子,臉都要憋紅了,黑尾鐵朗毫無顧忌地在邊上大笑,伊賀凜看到木兔那麽難受的樣子,著急得不行,她趕緊去旁邊的攤位買了瓶水拿給木兔喝。

伊賀凜雖然脾氣好,但是看到木兔如此危險的舉動後,還是說了他幾句,銀發貓頭鷹在被訓話完之後聽話地把章魚燒放涼一點再吃,他不希望伊賀凜生他氣,所以他會乖乖聽話。

可能是深秋了,伊賀凜身穿單薄的浴衣走在外面還是覺得有點冷,她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想暖和一些。

“你覺得冷嗎?”黑尾看到伊賀凜似乎有點打冷顫了,他問道。

“有一點…”伊賀凜揉了揉自己的手,回答道。

“木兔,現在有點涼了,要不要回去?”黑尾叫住前面的木兔,提議道。

“啊,我都可以”

木兔回頭應道,但他看到伊賀凜臉上有些不甘心。

他忽然想起來自己其實是帶著外套的,只不過中午太熱他就收起來了。木兔把背包拿到身前,掏出了自己的外套,遞給了伊賀凜。

“可能有點大,先穿著吧,肯定保暖!”

伊賀凜接過木兔的外套,話不多說地趕緊套上了,瞬間一股暖意襲上她的心頭和身體。

木兔的外套很大,伊賀凜穿上之後整個袖子都被覆蓋住了,手也只能露出一半,木兔看到她的頭發被外套夾住了,就走到她身後去幫她順好,兩個人輕松無間的交談方式不知道為什麽讓身旁的黑尾鐵朗覺得莫名焦躁。

黑尾鐵朗撇了一眼伊賀凜被完全遮住的手腕,本來應該在的藍色發圈也看不到了。

「…早知道不應該把披風脫了的」他懊悔地想著。

音駒高校每年學園祭的人流量都不少,加上現在天氣涼,很多人都想在外面的食品攤吃點東西。伊賀凜穿著木屐本就難走,隨著來外面逛的人越來越多,她又瘦弱,所以總是會被人來往人的人群碰到。

黑尾鐵朗看到她的步速放慢了很多,加上天漸漸涼了,他提議回班裏換一下衣服再出來。

伊賀凜雖然仍心有不甘,但她的腳也有點疼了。

“木兔,我們打算回去了”

“哦!那我跟你們一起回去”木兔回頭應道,但在他剛要回頭看向前方的時候,伊賀凜被一個著急跑走的人撞了一下。

木兔能看到她腳底不穩,踉蹌了一下,身子開始向前傾,木兔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他剛要擡手去拉伊賀凜一把,結果在他的視線中,伊賀凜已經被她身旁的黑尾,攬住了腰。

“沒事吧?”黑尾因為走在伊賀凜身邊,加上她腳上穿的木屐,本來就不好走這種路,他其實一直都註意著少女身旁的行人。

因為伊賀凜被人撞到之後也因受力影響撞到了他,他條件反射地擡起左手,直接攬過伊賀凜的腰。

「…好瘦」這是黑尾鐵朗腦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

可能因為自己的身邊有人,伊賀凜也是下意識地擡起了右手抓著黑尾的衣服。

“…謝謝”伊賀凜借著黑尾的力,趕緊讓自己站好,黑尾看到她沒問題了之後才松的手。

而把這些都看在眼裏的木兔光太郎則也是問了問伊賀凜有沒有事情,然後跟著他們走出了操場。

木兔光太郎在回去的路上並沒有再主動聊起什麽,只不過在他的腦海中一直回想著剛才黑尾攬著伊賀凜的畫面。

她穿著自己的外套,卻被別的男生…摟在懷裏。

黑尾的手直接攬著她的腰,也等於是抓著自己的外套…看到對方的手讓自己的外套變得褶皺,木兔光太郎總覺得心裏不痛快。

他在鬼屋裏被伊賀凜看到自己那麽慫的樣子心裏都沒什麽想法,畢竟那就是他自己,吃章魚燒被伊賀凜訓了幾句他也覺得對方是關心他才說他的。

但剛才那一幕……

木兔光太郎擡手蹭了蹭自己的鼻頭,金黃色的眸子顯露出一絲不愉快。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感覺……但總覺得心裏有點不舒服…」

tbc.

*這章真的卡死我了,我到底為啥要寫修羅場呢嗚嗚嗚嗚

*木兔怕鬼我編的哈哈哈

*久等啦!!這輪先算黑尾勝吧!畢竟主場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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