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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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陳意言剛走進去被顧野攔住了：“男朋友啊？”
陳意言否認：“不是。”她想到剛才趙筱的話問：“老大，他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我怎麽知道。”顧野回答。
陳意言切了一聲繞過他走了，換好衣服就上臺了。
“我又來啦，今晚嗨起來好嗎？”陳意言站穿著黑色超短褲，上身衣服也就兩片灰色布料。
“好～”下面人齊聲喊道：“love story。”
“行。”
楚墨言帶著趙筱剛到包廂，外面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就是喜歡他！我要進去。”
“別胡鬧行嗎？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讓你鬧著玩兒的！”中氣十足的一嗓子給姜彤嚇的沒聲了。
楚墨言起身給他們開門，他伸出手：“姜總您好，楚墨言。”
“你好，介紹一下小女姜彤。”姜哲也是很寵姜彤的，不然也不會讓她進來了。
“認識。”楚墨言說。
“行，那就先說正事。”姜哲同他一起坐下。
姜彤一直偷瞄楚墨言，她特意穿一襲紅裙還穿了一雙五厘米的高跟鞋，可惜楚墨言根本不看她，她有意往楚墨言跟前湊，但是一次又一次被趙筱給攔截。她氣的瞪趙筱好幾次，趙筱直接裝看不見。
“那就這麽說定了，合同帶了嗎？我現在就簽。”姜哲爽快的答應了。
“小趙。”
“姜總，這是合同。”趙筱把合同遞過去。
姜哲簽完字：“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先走了，姜總下次見。”楚墨言急著去找陳意言。
“這麽急嗎？”姜哲打趣問：“女朋友？”
“還沒追到，不過認準就她了。”楚墨言笑著走了。
“年輕真好。”姜哲感嘆道。
姜彤氣的開始作妖：“爸！”
“人家有喜歡的人了！沒聽見嗎？”姜哲皺眉訓她。
姜彤不服：“他還沒追到就是單身！”
“最後惹出事別找我，我回家找老婆去了，錢亂花下個月就不給了。”姜哲看了她一眼搖搖頭。
趙筱聽見這話眼睛都瞪大了：“老板，那個小女生就是你喜歡的人啊？”
“嗯。”
“第一手瓜！”
“你要敢說出去，我讓你十二點之前回不了家。”楚墨言露出一個威脅的笑，跑著去隔壁酒吧了。
“嗯……再唱兩首昂，累了。”她坐在凳子上望著臺下相見的人，可是還是沒有來。
“小一，我要聽《我在等》。”一個嗓門特別大的妹妹在下面喊，下面聲音也不小，怎麽就那麽突出呢？
“為了你的大嗓門我唱了！”陳意言喝了一口水：“小哥，伴奏準備～”她眨一下眼睛著眼睛wink，下面呼聲響起。
海和天相連成為海岸線
魚和水相濡以沫的世界
也許有天我們偶然對視的一瞬間
鑄成一個死結
你和我相約在未來某天
一定會相遇攜手到終點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是對的時間
遇到對的一切
我在等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人出現
他不管多遠多難不顧一切到我身邊
兩條傾斜的直線總有一天交結
想到這我就不顧一切
這段剛唱完，陳意言看見了他的身影，但是旁邊的紅裙女生也很顯眼。她無視著繼續唱下去，唱到最後，酒吧也陷入了高潮部分，陳意言的壓軸歌曲《再見》。
陳意言氣楚墨言故意走到小哥面前：“一起來嗎？”
“你都發話了，我怎敢不來呢？”男生起身拉著她的手，下面都在討論他們是不是一對兒。
“這男生好帥啊！他們好像一對兒啊！”
“我剛看見一個特別帥的，男人味十足，不過旁邊站著一個紅裙子女生，沒敢要微信，估計是女朋友吧。”
“牽手了牽手了，嗷嗷一見鐘情是真的。”
“這會不會是故意假裝臺上不認識。”
“洛卿！媽媽愛你！”
“小一，快親上了！”
“為什麽叫小一啊？”
“她不透露名字，就說了個數字，我們就是一聽歌兒的，又不是必須知道，所以就叫小一。”
“學長，你就這麽不喜歡我啊？”姜彤問。
“有喜歡的了。”楚墨言拿著酒杯晃了晃。
“我也不比她差呀？”姜彤轉了一圈說。
楚墨言笑著說：“所以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沒有像你這樣追她。”
“行吧行吧，本來就是看上你的臉來的，不裝了，拜拜，換目標了。”姜彤說完就往臺前走了：“洛卿太帥了！”
這首歌唱完陳意言跳著下臺：“拜拜啦，要回家了。”話筒最後都給放調酒師那兒了。
“楚哥！這兒呢。”陳意言急得沒換衣服，外套穿在外面就過來了。
楚墨言脫下自己的外套綁在她的腰上：“走吧。”
“你不玩兒會兒嗎？”陳意言還在找姜彤的身影，疑惑的問：“人呢？”
楚墨言偷偷揚起嘴角：“換目標了。”
陳意言難以置信，下午還在威脅自己現在就換目標了？她佯裝鎮定：“關我屁事。”
“好了，送你回去吧。”楚墨言牽著她的手，兩人慢慢悠悠的走到放車的地方，陳意言正準備坐在副駕駛，就被楚墨言拉到後面：“坐這兒。”楚墨言緊跟著坐她旁邊。
“咦～”趙筱在前面又嘖了一聲。
“開你的車。”楚墨言不理她。
車開的很穩，陳意言睡了一路，她倒在楚墨言的胸前，楚墨言托著她的腦袋一路，到了之後楚墨言輕輕晃醒她：“到家了，回家睡。”
“嗯？奧。”陳意言迷迷瞪瞪的跟他說再見，自己上樓了。
陳青燃給她留了很多吃的，她加熱了一個漢堡吃一半就睡著了。還好有包裝紙，不然這床單就廢了。
連著一個星期，白天去駕校，晚上楚墨言接送，回去的早不困兩人打電話睡覺。雖然店裏很少再出現姜彤，可是來了一個“狠角兒”，她每天都會去店裏，兩人不同級但同系，楚墨言的學姐兼青梅。她的長相賦有攻擊加成，不笑時陳意言看著都發怵，但是一笑所有的刀都收起了利刃，但是這個笑只留給楚墨言，她的身高168到170左右。
這天早上陳意言被疼醒，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配方，她從包裏拿出一顆止疼片，想也沒想就吃下去了，剛準備咽她才想起來還沒吃飯，她又吐出來，先去廁所洗漱了。
“第一次起這麽早，今天幹什麽？”陳青燃在外面問。
陳意言口齒不清的回答：“休息。”陳意言酒吧請假一周，駕校也是，這難受勁兒根本沒法聚集註意力。
“終於能休息了，飯我熱好了，我先去店裏了哦。”陳青燃收拾好就出門了。
“拜拜。”陳意言吃飯也不好好吃，戳了一早上，楚墨言的電話打來了。
“今天有點兒事兒，晚上不能送你去墨清了，我讓小趙送你。”楚墨言一大早六點就被叫去開會，到現在飯都沒來得及吃。
“沒事，我請假了一周。”陳意言小口的吃著飯。
“吃飯呢？吃的什麽啊？”楚墨言問。
“對呀，青燃做的粥。”陳意言特驕傲的說。
楚墨言故意可憐巴巴的訴苦：“穆奕辰都有肖雨送飯，我都快餓死了，一大早被拉來開會，現在還沒吃呢。”
“那你吃什麽？我給你送？”陳意言故作委婉。
“你吃什麽我吃什麽。”楚墨言還在裝：“我要餓暈了，我不挑。”
“行行行，一會兒就到，給我地址，我找不到。”陳意言說完掛掉電話就去找保溫包了。
到了公司樓下，她進不去……給楚墨言打電話他也沒接。
“那你把這個給楚墨言行嗎？我就不上去了。”陳意言試著換個方法。
“不好意思，真的不行。”前臺很為難的說。
陳意言又打電話，對面接了，不過卻是他和一個女生的聲音：“墨崽，沒必要吧？”
“什麽沒必要，別那樣叫我，惡心死了。”楚墨言滿是厭惡。
“反正我們有婚約，你現在隨便躲，最後只能是我。”
“什麽年代了，婚約？嘴上一說你就當真的了，而且又不是我說的，誰說的你跟誰結去。”楚墨言嗤笑一聲繼續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她跟多少男人睡過你可以自己去查，我不信你查不到。很多知情人都可以證明。”秦硯直接扔出一個炸彈。
陳意言害怕想掛斷電話但是被楚墨言發現了：“餵？剛沒看見，你到了嗎？我下去接你。”楚墨言沒等陳意言回話就已經跑下去了。
秦硯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嘴裏噙著一抹笑意離開了。
陳意言站在門口看著奔向自己的楚墨言：“跑那麽快幹什麽？不是要暈了嗎？裝的？”
楚墨言被拆穿了厚著臉皮：“這不還沒暈呢。”他給前臺說：“姐，下次她來了直接讓進。”
“好。”
楚墨言拉著她上樓了，兩人坐在辦公室裏。
陳意言吃了止疼片，現在看著還可以：“快吃，一會兒涼了。”
“好。”楚墨言胃裏有些難受，小口小口慢慢的吃著。
陳意言一看他就有問題：“以後每頓飯都給我看看。”
“嗯？”楚墨言一楞，擡頭看她。
“別看我，吃你的。就這麽吃飯的胃就別要了。”陳意言小聲吐槽，楚墨言的眼睛裏滿是溢出的喜歡，再看就忍不住了。她拿著杯子接了一杯熱水：“喝。”
楚墨言聽話的喝完了，到最後一碗粥也吃的差不多了。
“那我走了昂。”陳意言收拾好桌子。
“一起吧，我拿回去做。”楚墨言拿了一個文件袋接過陳意言手上的飯袋子。
陳意言乖巧的跟在楚墨言後面，一路上公司好多人都在討論。
“這跟大老板什麽關系啊？看著年齡挺小的。”
“她好可愛啊，小小的一只跟在boss後面。霸道總裁和他的小嬌妻。”
“哎哎哎，別說了，二老板來了。”
“楚總呢？”穆奕辰打開門發現裏面沒人。
“跟他的小嬌妻回家了。”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穆奕辰秒懂，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
“不接嗎？”陳意言看著手機不停的響著。
“你關成靜音就行。”楚墨言開車也沒法看手機。
“噢噢。”
到店裏，陳意言直接躺在沙發上，嘟囔道：“懶人就該睡覺。”
楚墨言聽見了：“那你睡會兒，有事叫我。”
“你快忙你的去吧。”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去顧自己的前臺，窩進沙發裏，還偷偷關掉了空調，自覺的拿起皮卡丘小毯子蓋著，腦袋也捂得嚴嚴實實。
楚墨言感覺室內溫度越來越高，轉身去裏面瞅了一眼，空調被關掉了，陳意言滿頭冷汗，楚墨言戳了一下她的臉，她轉頭換個方向繼續睡，摸了把臉嘴裏還說著：“別動。。”
雖然很好笑，但是楚墨言還是感覺不太對，感覺和上次出去玩生理期的狀態差不多。
陳意言在那個狀態，話特別少，來奶茶店說了兩句話倒頭就睡了，臉都白了。
他跑到外面的超市裏買了暖寶寶貼，特意買了個杯子，回到店裏，沖了一杯紅糖水，叫醒陳意言：“牙牙，起來把這喝了，舒服點兒。”
陳意言難受的哼哼著不想起：“嗯……我不想喝，我再睡會兒啊，就一會兒。”
“你喝完就不難受了，聽話。”楚墨言扶起她，把杯子遞進她的嘴旁，陳意言實在難受的不行，眼睛都不願意睜開，就這麽喝完了一杯紅糖水。
楚墨言又開始去前臺忙了，陳意言是被疼醒的，她起身楞了一下，迅速站起來看了一眼沙發，腦子裏爆炸聲響起：完蛋了！
陳意言本來打算先去買止疼片來著，但是半路殺出個意外，陳意言現在是兩頭都顧不好，楚墨言掀起簾子，探出頭說：“正好醒了，給你做的東西，快涼了，我再熱一下，你等等哈。”說完轉身出去了。
陳意言已經顧不上止疼片了，先看看這個懶人沙發怎麽拆了，外面那一次拉開拉鏈就可以取出來，可裏面也臟了，陳意言脫掉外套先蓋上，因為…楚墨言進來了：“快趁熱吃，紅糖糍粑，我做了好久的。”又端了一杯紅糖水遞了過去：“吃完再喝一杯，還有我買了暖寶寶，你等會兒貼上哈。”
陳意言都快哭了，一部分是因為他太貼心了，感動。另一部分就是，再不站起來，衣服也得臟…已經臟了。
實在忍不下去的陳意言，視死如歸又帶有小心的看著楚墨言：“楚哥，我跟你說件事兒，你別生氣好不好？”
楚墨言大腦一片空白，雖然不知道她要說什麽，但是他覺得肯定不是好事兒連忙制止她說：“要不別說了。”
“但是…但是我不說我就…。”陳意言眼眶通紅，眼看著淚水要流出來了，實在沒忍住：“我把沙發弄臟了，我帶回家洗幹凈再給你拿過來行不行啊，它臟了，嗚嗚嗚……”
“什…什麽啊？”楚墨言大腦根本轉不過彎了。
陳意言嗚咽了兩下，半天沒說出話來，調整了半天才說：“沙發臟了…我…我給你洗，你別看，我…我一會兒…就…就帶走。”
楚墨言根本沒見過這場面，手忙腳亂的抽了張紙給她擦眼淚：“不哭不哭，臟了就臟了，沒事兒。”楚墨言將她摟入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陳意言緊緊抓著楚墨言的短袖，陳意言慢慢冷靜下來，不哭了，緩過來之後拿著她的小包跑向衛生間。楚墨言看著沙發上蓋著的衣服，和下面臟了的沙發套和沙發，什麽話也沒說，把它們藏在前臺桌子下面。
出來臉上的水珠還沒有擦幹，眼尾還是很紅，可憐巴巴的但又很倔強：“哥，你能假裝沒看見嗎？”
“嗯？”
“太矯情了，不想讓你看見嘛。”陳意言撇了撇嘴。
“那不行，不想讓我看想讓誰看啊。”楚墨言故意問。
陳意言不說話，正準備坐下，她才發現沙發衣服都不見了：“沙發呢？”陳意言著急忙慌的找，眼淚又要溢出眼眶了：“你說好…不看的，你騙人。”
“我的祖宗誒，別哭啦，我洗，沒事兒，你又不能碰涼水，你怎麽洗，這玩意兒又塞不進去洗衣機裏。”楚墨言解釋說。
“可是…可是太丟人了。”陳意言生氣的錘了自己一下。
“我去給你拿條褲子，你穿我的短褲，行嗎？住的地方在這個旁邊，廁所裏面還有個門，可以直接過去，很快的。”
陳意言沒說話，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妥：“會給你褲子弄臟的，我不要。”
“那你這樣怎麽回家？”楚墨言盯著她。
“……”陳意言沈默了，外套臟了，根本沒法遮擋，只好小聲對楚墨言說：“那你去拿吧，你拿舊的，不穿了的那種，謝謝…”
“你乖乖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來。”他走到前臺抱著一大堆東西跑向洗手間，打開裏面的門，是通往臥室的，走到客廳把懷裏抱著的東西放在臟衣簍裏，又跑到臥室衣櫃裏找尺碼小一點的褲子。
陳意言站在原地發楞，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楚墨言簡直太好了。
楚墨言過來看見陳意言還站在原地，悄悄繞到她的後面，戳了她的腦袋說：“楞著幹嘛？給你褲子，快去換吧。”楚墨言拿出短褲遞給她。
“奧奧奧好的。”陳意言回過神來，走進衛生間，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泛紅的眼眶，可眼睛裏滿是倔強，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家裏人開始遠離她，她的父親在很小的時候就消失了，每個月都會打錢，卻查不到任何信息，她的母親在高一結束後，也開始變得很奇怪，像躲避瘟疫一樣躲著她，不見面，不碰面，還帶著陳錯。她避著所有人人對她的好，不去接納相信所有人，她覺得每個人都會離她而去，就算是肖雨，也會有兩三分疏離和防備吧。
她調整好情緒，換好褲子，別扭走出門：“褲子好像還是有點大。”
楚墨言看著她身上寬松的褲子，特別認真的的說：“我初三的褲子…將就吧，沒有更小的了。”撇過頭笑了兩聲又忍了回去。
“笑吧你就，哼。”陳意言又說：“我出去一下，買點兒東西。”
楚墨言起身拉住她，問：“買什麽啊？我幫你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黃花大閨男在家坐著吧。”陳意言推開楚墨言的手，捂著肚子走出門，好像要去做賊。
楚墨言也沒閑著，又去熱了紅糖糍粑，順便把她的褲子外套和沙發套一起洗了，沙發也是手搓的，因為放不進去洗衣機裏。
陳意言出門後想過跑回家的，但是一想衣服褲子還在楚墨言那裏，買了止疼片和衛生巾就回了店裏，桌子上放著熱好的紅糖糍粑，還冒著熱氣，她坐在沙發上，偷偷拿出止疼片，用紅糖水順了下去，然後又開始吃紅糖糍粑，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或許這就是被寵著慣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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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意言剛走進去被顧野攔住了：“男朋友啊？”
陳意言否認：“不是。”她想到剛才趙筱的話問：“老大，他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我怎麽知道。”顧野回答。
陳意言切了一聲繞過他走了，換好衣服就上臺了。
“我又來啦，今晚嗨起來好嗎？”陳意言站穿著黑色超短褲，上身衣服也就兩片灰色布料。
“好～”下面人齊聲喊道：“love story。”
“行。”
楚墨言帶著趙筱剛到包廂，外面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就是喜歡他！我要進去。”
“別胡鬧行嗎？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讓你鬧著玩兒的！”中氣十足的一嗓子給姜彤嚇的沒聲了。
楚墨言起身給他們開門，他伸出手：“姜總您好，楚墨言。”
“你好，介紹一下小女姜彤。”姜哲也是很寵姜彤的，不然也不會讓她進來了。
“認識。”楚墨言說。
“行，那就先說正事。”姜哲同他一起坐下。
姜彤一直偷瞄楚墨言，她特意穿一襲紅裙還穿了一雙五厘米的高跟鞋，可惜楚墨言根本不看她，她有意往楚墨言跟前湊，但是一次又一次被趙筱給攔截。她氣的瞪趙筱好幾次，趙筱直接裝看不見。
“那就這麽說定了，合同帶了嗎？我現在就簽。”姜哲爽快的答應了。
“小趙。”
“姜總，這是合同。”趙筱把合同遞過去。
姜哲簽完字：“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先走了，姜總下次見。”楚墨言急著去找陳意言。
“這麽急嗎？”姜哲打趣問：“女朋友？”
“還沒追到，不過認準就她了。”楚墨言笑著走了。
“年輕真好。”姜哲感嘆道。
姜彤氣的開始作妖：“爸！”
“人家有喜歡的人了！沒聽見嗎？”姜哲皺眉訓她。
姜彤不服：“他還沒追到就是單身！”
“最後惹出事別找我，我回家找老婆去了，錢亂花下個月就不給了。”姜哲看了她一眼搖搖頭。
趙筱聽見這話眼睛都瞪大了：“老板，那個小女生就是你喜歡的人啊？”
“嗯。”
“第一手瓜！”
“你要敢說出去，我讓你十二點之前回不了家。”楚墨言露出一個威脅的笑，跑著去隔壁酒吧了。
“嗯……再唱兩首昂，累了。”她坐在凳子上望著臺下相見的人，可是還是沒有來。
“小一，我要聽《我在等》。”一個嗓門特別大的妹妹在下面喊，下面聲音也不小，怎麽就那麽突出呢？
“為了你的大嗓門我唱了！”陳意言喝了一口水：“小哥，伴奏準備～”她眨一下眼睛著眼睛wink，下面呼聲響起。
海和天相連成為海岸線
魚和水相濡以沫的世界
也許有天我們偶然對視的一瞬間
鑄成一個死結
你和我相約在未來某天
一定會相遇攜手到終點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是對的時間
遇到對的一切
我在等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人出現
他不管多遠多難不顧一切到我身邊
兩條傾斜的直線總有一天交結
想到這我就不顧一切
這段剛唱完，陳意言看見了他的身影，但是旁邊的紅裙女生也很顯眼。她無視著繼續唱下去，唱到最後，酒吧也陷入了高潮部分，陳意言的壓軸歌曲《再見》。
陳意言氣楚墨言故意走到小哥面前：“一起來嗎？”
“你都發話了，我怎敢不來呢？”男生起身拉著她的手，下面都在討論他們是不是一對兒。
“這男生好帥啊！他們好像一對兒啊！”
“我剛看見一個特別帥的，男人味十足，不過旁邊站著一個紅裙子女生，沒敢要微信，估計是女朋友吧。”
“牽手了牽手了，嗷嗷一見鐘情是真的。”
“這會不會是故意假裝臺上不認識。”
“洛卿！媽媽愛你！”
“小一，快親上了！”
“為什麽叫小一啊？”
“她不透露名字，就說了個數字，我們就是一聽歌兒的，又不是必須知道，所以就叫小一。”
“學長，你就這麽不喜歡我啊？”姜彤問。
“有喜歡的了。”楚墨言拿著酒杯晃了晃。
“我也不比她差呀？”姜彤轉了一圈說。
楚墨言笑著說：“所以強扭的瓜不甜，我也沒有像你這樣追她。”
“行吧行吧，本來就是看上你的臉來的，不裝了，拜拜，換目標了。”姜彤說完就往臺前走了：“洛卿太帥了！”
這首歌唱完陳意言跳著下臺：“拜拜啦，要回家了。”話筒最後都給放調酒師那兒了。
“楚哥！這兒呢。”陳意言急得沒換衣服，外套穿在外面就過來了。
楚墨言脫下自己的外套綁在她的腰上：“走吧。”
“你不玩兒會兒嗎？”陳意言還在找姜彤的身影，疑惑的問：“人呢？”
楚墨言偷偷揚起嘴角：“換目標了。”
陳意言難以置信，下午還在威脅自己現在就換目標了？她佯裝鎮定：“關我屁事。”
“好了，送你回去吧。”楚墨言牽著她的手，兩人慢慢悠悠的走到放車的地方，陳意言正準備坐在副駕駛，就被楚墨言拉到後面：“坐這兒。”楚墨言緊跟著坐她旁邊。
“咦～”趙筱在前面又嘖了一聲。
“開你的車。”楚墨言不理她。
車開的很穩，陳意言睡了一路，她倒在楚墨言的胸前，楚墨言托著她的腦袋一路，到了之後楚墨言輕輕晃醒她：“到家了，回家睡。”
“嗯？奧。”陳意言迷迷瞪瞪的跟他說再見，自己上樓了。
陳青燃給她留了很多吃的，她加熱了一個漢堡吃一半就睡著了。還好有包裝紙，不然這床單就廢了。
連著一個星期，白天去駕校，晚上楚墨言接送，回去的早不困兩人打電話睡覺。雖然店裏很少再出現姜彤，可是來了一個“狠角兒”，她每天都會去店裏，兩人不同級但同系，楚墨言的學姐兼青梅。她的長相賦有攻擊加成，不笑時陳意言看著都發怵，但是一笑所有的刀都收起了利刃，但是這個笑只留給楚墨言，她的身高168到170左右。
這天早上陳意言被疼醒，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配方，她從包裏拿出一顆止疼片，想也沒想就吃下去了，剛準備咽她才想起來還沒吃飯，她又吐出來，先去廁所洗漱了。
“第一次起這麽早，今天幹什麽？”陳青燃在外面問。
陳意言口齒不清的回答：“休息。”陳意言酒吧請假一周，駕校也是，這難受勁兒根本沒法聚集註意力。
“終於能休息了，飯我熱好了，我先去店裏了哦。”陳青燃收拾好就出門了。
“拜拜。”陳意言吃飯也不好好吃，戳了一早上，楚墨言的電話打來了。
“今天有點兒事兒，晚上不能送你去墨清了，我讓小趙送你。”楚墨言一大早六點就被叫去開會，到現在飯都沒來得及吃。
“沒事，我請假了一周。”陳意言小口的吃著飯。
“吃飯呢？吃的什麽啊？”楚墨言問。
“對呀，青燃做的粥。”陳意言特驕傲的說。
楚墨言故意可憐巴巴的訴苦：“穆奕辰都有肖雨送飯，我都快餓死了，一大早被拉來開會，現在還沒吃呢。”
“那你吃什麽？我給你送？”陳意言故作委婉。
“你吃什麽我吃什麽。”楚墨言還在裝：“我要餓暈了，我不挑。”
“行行行，一會兒就到，給我地址，我找不到。”陳意言說完掛掉電話就去找保溫包了。
到了公司樓下，她進不去……給楚墨言打電話他也沒接。
“那你把這個給楚墨言行嗎？我就不上去了。”陳意言試著換個方法。
“不好意思，真的不行。”前臺很為難的說。
陳意言又打電話，對面接了，不過卻是他和一個女生的聲音：“墨崽，沒必要吧？”
“什麽沒必要，別那樣叫我，惡心死了。”楚墨言滿是厭惡。
“反正我們有婚約，你現在隨便躲，最後只能是我。”
“什麽年代了，婚約？嘴上一說你就當真的了，而且又不是我說的，誰說的你跟誰結去。”楚墨言嗤笑一聲繼續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她跟多少男人睡過你可以自己去查，我不信你查不到。很多知情人都可以證明。”秦硯直接扔出一個炸彈。
陳意言害怕想掛斷電話但是被楚墨言發現了：“餵？剛沒看見，你到了嗎？我下去接你。”楚墨言沒等陳意言回話就已經跑下去了。
秦硯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嘴裏噙著一抹笑意離開了。
陳意言站在門口看著奔向自己的楚墨言：“跑那麽快幹什麽？不是要暈了嗎？裝的？”
楚墨言被拆穿了厚著臉皮：“這不還沒暈呢。”他給前臺說：“姐，下次她來了直接讓進。”
“好。”
楚墨言拉著她上樓了，兩人坐在辦公室裏。
陳意言吃了止疼片，現在看著還可以：“快吃，一會兒涼了。”
“好。”楚墨言胃裏有些難受，小口小口慢慢的吃著。
陳意言一看他就有問題：“以後每頓飯都給我看看。”
“嗯？”楚墨言一楞，擡頭看她。
“別看我，吃你的。就這麽吃飯的胃就別要了。”陳意言小聲吐槽，楚墨言的眼睛裏滿是溢出的喜歡，再看就忍不住了。她拿著杯子接了一杯熱水：“喝。”
楚墨言聽話的喝完了，到最後一碗粥也吃的差不多了。
“那我走了昂。”陳意言收拾好桌子。
“一起吧，我拿回去做。”楚墨言拿了一個文件袋接過陳意言手上的飯袋子。
陳意言乖巧的跟在楚墨言後面，一路上公司好多人都在討論。
“這跟大老板什麽關系啊？看著年齡挺小的。”
“她好可愛啊，小小的一只跟在boss後面。霸道總裁和他的小嬌妻。”
“哎哎哎，別說了，二老板來了。”
“楚總呢？”穆奕辰打開門發現裏面沒人。
“跟他的小嬌妻回家了。”不知道誰說了一聲。
穆奕辰秒懂，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
“不接嗎？”陳意言看著手機不停的響著。
“你關成靜音就行。”楚墨言開車也沒法看手機。
“噢噢。”
到店裏，陳意言直接躺在沙發上，嘟囔道：“懶人就該睡覺。”
楚墨言聽見了：“那你睡會兒，有事叫我。”
“你快忙你的去吧。”說完擺了擺手示意他去顧自己的前臺，窩進沙發裏，還偷偷關掉了空調，自覺的拿起皮卡丘小毯子蓋著，腦袋也捂得嚴嚴實實。
楚墨言感覺室內溫度越來越高，轉身去裏面瞅了一眼，空調被關掉了，陳意言滿頭冷汗，楚墨言戳了一下她的臉，她轉頭換個方向繼續睡，摸了把臉嘴裏還說著：“別動。。”
雖然很好笑，但是楚墨言還是感覺不太對，感覺和上次出去玩生理期的狀態差不多。
陳意言在那個狀態，話特別少，來奶茶店說了兩句話倒頭就睡了，臉都白了。
他跑到外面的超市裏買了暖寶寶貼，特意買了個杯子，回到店裏，沖了一杯紅糖水，叫醒陳意言：“牙牙，起來把這喝了，舒服點兒。”
陳意言難受的哼哼著不想起：“嗯……我不想喝，我再睡會兒啊，就一會兒。”
“你喝完就不難受了，聽話。”楚墨言扶起她，把杯子遞進她的嘴旁，陳意言實在難受的不行，眼睛都不願意睜開，就這麽喝完了一杯紅糖水。
楚墨言又開始去前臺忙了，陳意言是被疼醒的，她起身楞了一下，迅速站起來看了一眼沙發，腦子裏爆炸聲響起：完蛋了！
陳意言本來打算先去買止疼片來著，但是半路殺出個意外，陳意言現在是兩頭都顧不好，楚墨言掀起簾子，探出頭說：“正好醒了，給你做的東西，快涼了，我再熱一下，你等等哈。”說完轉身出去了。
陳意言已經顧不上止疼片了，先看看這個懶人沙發怎麽拆了，外面那一次拉開拉鏈就可以取出來，可裏面也臟了，陳意言脫掉外套先蓋上，因為…楚墨言進來了：“快趁熱吃，紅糖糍粑，我做了好久的。”又端了一杯紅糖水遞了過去：“吃完再喝一杯，還有我買了暖寶寶，你等會兒貼上哈。”
陳意言都快哭了，一部分是因為他太貼心了，感動。另一部分就是，再不站起來，衣服也得臟…已經臟了。
實在忍不下去的陳意言，視死如歸又帶有小心的看著楚墨言：“楚哥，我跟你說件事兒，你別生氣好不好？”
楚墨言大腦一片空白，雖然不知道她要說什麽，但是他覺得肯定不是好事兒連忙制止她說：“要不別說了。”
“但是…但是我不說我就…。”陳意言眼眶通紅，眼看著淚水要流出來了，實在沒忍住：“我把沙發弄臟了，我帶回家洗幹凈再給你拿過來行不行啊，它臟了，嗚嗚嗚……”
“什…什麽啊？”楚墨言大腦根本轉不過彎了。
陳意言嗚咽了兩下，半天沒說出話來，調整了半天才說：“沙發臟了…我…我給你洗，你別看，我…我一會兒…就…就帶走。”
楚墨言根本沒見過這場面，手忙腳亂的抽了張紙給她擦眼淚：“不哭不哭，臟了就臟了，沒事兒。”楚墨言將她摟入懷中，輕拍著她的後背，陳意言緊緊抓著楚墨言的短袖，陳意言慢慢冷靜下來，不哭了，緩過來之後拿著她的小包跑向衛生間。楚墨言看著沙發上蓋著的衣服，和下面臟了的沙發套和沙發，什麽話也沒說，把它們藏在前臺桌子下面。
出來臉上的水珠還沒有擦幹，眼尾還是很紅，可憐巴巴的但又很倔強：“哥，你能假裝沒看見嗎？”
“嗯？”
“太矯情了，不想讓你看見嘛。”陳意言撇了撇嘴。
“那不行，不想讓我看想讓誰看啊。”楚墨言故意問。
陳意言不說話，正準備坐下，她才發現沙發衣服都不見了：“沙發呢？”陳意言著急忙慌的找，眼淚又要溢出眼眶了：“你說好…不看的，你騙人。”
“我的祖宗誒，別哭啦，我洗，沒事兒，你又不能碰涼水，你怎麽洗，這玩意兒又塞不進去洗衣機裏。”楚墨言解釋說。
“可是…可是太丟人了。”陳意言生氣的錘了自己一下。
“我去給你拿條褲子，你穿我的短褲，行嗎？住的地方在這個旁邊，廁所裏面還有個門，可以直接過去，很快的。”
陳意言沒說話，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妥：“會給你褲子弄臟的，我不要。”
“那你這樣怎麽回家？”楚墨言盯著她。
“……”陳意言沈默了，外套臟了，根本沒法遮擋，只好小聲對楚墨言說：“那你去拿吧，你拿舊的，不穿了的那種，謝謝…”
“你乖乖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來。”他走到前臺抱著一大堆東西跑向洗手間，打開裏面的門，是通往臥室的，走到客廳把懷裏抱著的東西放在臟衣簍裏，又跑到臥室衣櫃裏找尺碼小一點的褲子。
陳意言站在原地發楞，心臟噗通噗通的跳著：楚墨言簡直太好了。
楚墨言過來看見陳意言還站在原地，悄悄繞到她的後面，戳了她的腦袋說：“楞著幹嘛？給你褲子，快去換吧。”楚墨言拿出短褲遞給她。
“奧奧奧好的。”陳意言回過神來，走進衛生間，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泛紅的眼眶，可眼睛裏滿是倔強，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家裏人開始遠離她，她的父親在很小的時候就消失了，每個月都會打錢，卻查不到任何信息，她的母親在高一結束後，也開始變得很奇怪，像躲避瘟疫一樣躲著她，不見面，不碰面，還帶著陳錯。她避著所有人人對她的好，不去接納相信所有人，她覺得每個人都會離她而去，就算是肖雨，也會有兩三分疏離和防備吧。
她調整好情緒，換好褲子，別扭走出門：“褲子好像還是有點大。”
楚墨言看著她身上寬松的褲子，特別認真的的說：“我初三的褲子…將就吧，沒有更小的了。”撇過頭笑了兩聲又忍了回去。
“笑吧你就，哼。”陳意言又說：“我出去一下，買點兒東西。”
楚墨言起身拉住她，問：“買什麽啊？我幫你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黃花大閨男在家坐著吧。”陳意言推開楚墨言的手，捂著肚子走出門，好像要去做賊。
楚墨言也沒閑著，又去熱了紅糖糍粑，順便把她的褲子外套和沙發套一起洗了，沙發也是手搓的，因為放不進去洗衣機裏。
陳意言出門後想過跑回家的，但是一想衣服褲子還在楚墨言那裏，買了止疼片和衛生巾就回了店裏，桌子上放著熱好的紅糖糍粑，還冒著熱氣，她坐在沙發上，偷偷拿出止疼片，用紅糖水順了下去，然後又開始吃紅糖糍粑，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或許這就是被寵著慣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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