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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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什麽？”
梁彬拉過她，吻了上來。不同於山上那個輕描淡寫的吻，梁彬擁緊她，強勢地在她口中游走。許楠心跳的都要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十幾秒鐘後意識回籠，她似乎聞到可樂的味道，雙手纏上梁彬的脖子，放任自己投入進去。
一吻結束，梁彬問許楠，“有嘗到可樂的味道嗎？”
許楠不好意思小聲地說，“什麽啊？”
梁彬笑，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再試試。”
梁彬在晚飯前離開許楠家，他要將剩下的兩只雞送去梁恒家。臨走他摸摸許楠的臉，“我明天有事忙，後天去接你下班。”
回程路上梁彬接到陸振方的電話，他說，“老梁，足浴城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如果是足浴加按摩，我覺得可以搞一下。”
“不考慮，投資的人太多，管理上容易出問題，這個行業你我完全不了解，阿方，錢在自己口袋是最穩妥的。”
“老周肯定還會來找我們的，多年的兄弟，不好拒絕。”
梁彬不客氣，“那是你的兄弟，我和老周交往並不多。”
“你這人，真的是，太較真了些。”
“你要沒別的事，我掛了，我在開車。”
與人一起投資做生意，梁彬試過，得到的是慘痛的教訓。在制衣廠做了兩年倉管以後，拿著省吃儉用節約的一點存款，又找梁露借了些錢，梁彬和要好的朋友合夥開了個服裝制衣作坊。一開始作坊只有5個人，後來發展到幾十個人，第一次賺到些錢，合夥人卻卷錢跑了。
工人因發不出工資鬧事，供應商因拿不到貨款堵他。那段日子是怎麽過來的，梁彬不想再經歷，但發誓從此不再與任何人合夥做生意。
進入七月，暴雨總是一陣一陣的。許楠一周總有兩三天在梁彬家過夜。周五的時候，梁彬讓許楠陪她去踢球。
梁彬在場上跑動熱身，陸振方到球場後一屁股坐在正在玩手機的許楠身邊，說，“怎麽樣？我沒介紹錯吧？”
“目前來說還不錯。”許楠說。
陸振方笑，“這話說的，梁彬是真的不錯，他爸爸沒了以後，很困難，全靠自己走到今天，對家裏人也好，他姐和他弟那房子，都是他給買的。這人對家人好，有責任心，長相和錢財都是小事，男人有責任心才是最重要的。”
許楠遲疑著說，“兩人能相處下去，應該不止需要責任心吧？”
陸振方用過來人的口吻說，“你看我結婚七年，和老婆大學談戀愛三年，這十年是靠什麽？溝通，互相理解和包容。”頓了下，他繼續說道，“有時候我覺得我要是少忍一點，這家可能就沒了。我那麽喜歡我兒子，我不能讓他沒有家。”
許楠打擊他，“說不定你老婆覺得自己忍你更多。”
“是啊，她確實這麽想的，所以互相理解吧。”
“你剛剛說梁彬姐姐和弟弟的房子都是他買的？”
“是啊，梁彬沒和你說起他家的事情？”
許楠搖頭，梁彬很少說家裏的事情。
“你們相處的時間短，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我先上場了，總共才訂了兩個小時時間。”陸振方說完就往球場中間跑。
許楠看著在球場上跑動的梁彬，想起上周與梁彬鬧的小小不愉快。梁彬做飯很不錯，許楠問他，“怎麽學會做飯的？”
他說，“沒飯吃的時候，自然就學會了。”
許楠追問，“沒飯吃是什麽情形？”
“每一個窮人的孩子都會經歷那些，父母忙於生存，只能自己做飯吃。”
許楠煩他這樣說話，直接道，“我不喜歡我問你一些過往的事情的時候，你總是用最簡單的話回答我。我問你是因為想要多了解你一點，換成別人我都懶得聽。你要是不喜歡我問這些，我以後就不問了。”
“並不算美好的生活，沒什麽好說的。”他想了想，繼續說，“可能以後更大年紀一些，有成就了，會憶當年，吹牛逼說當年多麽苦，現在多牛逼，可是現在，我不覺得那些經歷有什麽好說的。”
許楠當時沈默了會，說，“那我以後都不問你了。”
梁彬只是抱緊她，抱她去床上，仿佛激烈的□□能加深相互了解似的。
踢完球回到家，梁彬直接拉了許楠去衛生間。許楠忽略掉心中的不安，投入進去，從衛生間回到床上，梁彬動作仍不停，許楠抵住他，“你不累嗎？”
“累什麽，你明天不用上班，平時想多來一下都擔心累著你影響你第二天上班，一周就這兩天還不珍惜點？”
第二天醒來，梁彬在客廳看電影。許楠從房間出來，梁彬端了粥和叉燒包到茶幾上，“快，粥還熱著。”
“你端到茶幾上做什麽？那裏坐著不方便。”許楠說。
梁彬丟了個抱枕在茶幾前，“你坐抱枕上，邊吃邊陪我看電影。”他將電影調到片頭，聲音調大。
梁彬看邊吃邊盯著電視屏幕許楠，頭發及肩披著，發量多，頭頂炸毛豎著，穿著淡藍色印滿各種貓咪的睡衣。隨著電影劇情的展開，她喝粥的調羹偶爾會停下，小嘴微微張著。
梁彬想她都28歲了，怎麽還會有這麽小孩的表現，真的是又傻又可愛，有心動想要吻她的感覺。他不排斥這種感覺，湊上去親了下她的臉，“快吃，都要涼了。”
許楠將剩下的粥喝掉，抽了紙巾擦了下嘴，坐到沙發上緊挨著梁彬摟住他的脖子，梁彬幹脆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許楠想了下開口說，“我們聊會天，你先暫停下電影。”
梁彬按了暫停健，問她，”聊什麽？”
許楠摟緊他的脖子，說，“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多相互了解，對對方有什麽建議或者想法要說出來，這樣才能長長久久。我不想去做旁敲側擊的試探，我有問題會直接問你。你要是不想回答，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想回答的原因。”
梁彬點點頭。
“那好，你有什麽想問我的？”
梁彬楞了一會，他問，“睡衣在哪裏買的，很可愛。”
許楠洩氣地靠坐著他，不想說話了。
梁彬摸摸她的腰，追問，“在哪裏買的？”
“我家旁邊的內衣店，下次帶你去逛逛。”算了，誰叫我喜歡他，慢慢調教。
梁彬拍拍她，“我下午要去工廠，你跟我一起去吧。”
許楠看向他，“你確定？”
“你不是說要相互了解，去工廠看看吧。”
木杉廠占了攀安工業園其中一棟四層的樓房。車間裏，頭頂吊扇和安裝在兩側墻上的風扇呼呼地吹著風，因為通風好，就算沒有空調，也並不覺得熱。墻角2米高的地方掛著一個大音響，播著現在短視頻平臺上流行的歌曲，氣氛很輕松。
許楠第一次見到服裝生產的流水線，宇泰雖也是做服裝的，但並沒有自己生產線。
梁彬帶著她穿過車間往自己的辦公室走，許楠微笑看向好奇打量她的工人。
梁彬的辦公室不大，進門靠墻放著兩個沙發，沙發前是茶桌。梁彬拍拍她腰，指著茶桌下的抽屜，“裏面有零食和茶葉，你自己泡茶喝。”
他叫廠長進來對生產進度，曹正看許楠一眼，梁彬簡單介紹道，“我女朋友許楠，這位是曹正，管生產和物流的。”
曹正對許楠微笑著點點頭，將資料遞給梁彬說起工作。
許楠聽他們的談話內容，想起5年前自己進宇泰的時候公司貨期不準，產品總是趕不上應季上架。江城親自過問生產進度，許楠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找生產總監李春東更新數據。
梁彬這邊進度還沒有對完，門外有人敲門。梁彬高聲說，“進來。”
許楠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有些發福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看到在沙發上坐著的許楠楞了一下。
梁彬站了起來，說，“姐，這個是我女朋友，許楠。”又對許楠說，“這個是我姐，梁露。”
許楠微笑，說，“姐姐好。”
梁露答應了一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許楠啊，你和梁彬在一起多久了？”又說梁彬，“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們呢，讓我們開心多好，我打個電話給阿媽，讓她也高興高興。”
許楠看梁彬，有女朋友了就這麽值得高興？
梁彬推她姐出去，“我這還有事，你回你自己辦公室打電話。”
梁露不一會又走了進來，提了一小袋零食給許楠，在沙發上坐下，問許楠，“你是哪裏人啊？”
許楠看梁彬，他沒註意到這邊，“我是平市人。”
梁彬面露疑惑，“平市是在哪裏的？”
“在北方。”
梁露哦哦的兩聲，停頓了下，似乎在嘀咕北方太遠了，又問許楠，“你做什麽工作的？”
“在宇泰上班。”
“宇泰啊，大公司。”
許楠笑笑。
梁彬和曹正對完單，曹正對沙發上坐著的兩人笑笑，走出辦公室。
梁彬問他姐，“你怎麽周六過來了？”
梁露看了眼許楠，許楠立刻會意，站起來說，“我出去走走。”
梁彬拉住許楠的手，“你就在這，不用出去。”對他姐說，“你直接說什麽事？”
“小田跟我說收到了個郵政快遞，有個工人把我們工廠告了，我這一聽說不就趕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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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梁彬拉過她，吻了上來。不同於山上那個輕描淡寫的吻，梁彬擁緊她，強勢地在她口中游走。許楠心跳的都要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做，十幾秒鐘後意識回籠，她似乎聞到可樂的味道，雙手纏上梁彬的脖子，放任自己投入進去。
一吻結束，梁彬問許楠，“有嘗到可樂的味道嗎？”
許楠不好意思小聲地說，“什麽啊？”
梁彬笑，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再試試。”
梁彬在晚飯前離開許楠家，他要將剩下的兩只雞送去梁恒家。臨走他摸摸許楠的臉，“我明天有事忙，後天去接你下班。”
回程路上梁彬接到陸振方的電話，他說，“老梁，足浴城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如果是足浴加按摩，我覺得可以搞一下。”
“不考慮，投資的人太多，管理上容易出問題，這個行業你我完全不了解，阿方，錢在自己口袋是最穩妥的。”
“老周肯定還會來找我們的，多年的兄弟，不好拒絕。”
梁彬不客氣，“那是你的兄弟，我和老周交往並不多。”
“你這人，真的是，太較真了些。”
“你要沒別的事，我掛了，我在開車。”
與人一起投資做生意，梁彬試過，得到的是慘痛的教訓。在制衣廠做了兩年倉管以後，拿著省吃儉用節約的一點存款，又找梁露借了些錢，梁彬和要好的朋友合夥開了個服裝制衣作坊。一開始作坊只有5個人，後來發展到幾十個人，第一次賺到些錢，合夥人卻卷錢跑了。
工人因發不出工資鬧事，供應商因拿不到貨款堵他。那段日子是怎麽過來的，梁彬不想再經歷，但發誓從此不再與任何人合夥做生意。
進入七月，暴雨總是一陣一陣的。許楠一周總有兩三天在梁彬家過夜。周五的時候，梁彬讓許楠陪她去踢球。
梁彬在場上跑動熱身，陸振方到球場後一屁股坐在正在玩手機的許楠身邊，說，“怎麽樣？我沒介紹錯吧？”
“目前來說還不錯。”許楠說。
陸振方笑，“這話說的，梁彬是真的不錯，他爸爸沒了以後，很困難，全靠自己走到今天，對家裏人也好，他姐和他弟那房子，都是他給買的。這人對家人好，有責任心，長相和錢財都是小事，男人有責任心才是最重要的。”
許楠遲疑著說，“兩人能相處下去，應該不止需要責任心吧？”
陸振方用過來人的口吻說，“你看我結婚七年，和老婆大學談戀愛三年，這十年是靠什麽？溝通，互相理解和包容。”頓了下，他繼續說道，“有時候我覺得我要是少忍一點，這家可能就沒了。我那麽喜歡我兒子，我不能讓他沒有家。”
許楠打擊他，“說不定你老婆覺得自己忍你更多。”
“是啊，她確實這麽想的，所以互相理解吧。”
“你剛剛說梁彬姐姐和弟弟的房子都是他買的？”
“是啊，梁彬沒和你說起他家的事情？”
許楠搖頭，梁彬很少說家裏的事情。
“你們相處的時間短，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我先上場了，總共才訂了兩個小時時間。”陸振方說完就往球場中間跑。
許楠看著在球場上跑動的梁彬，想起上周與梁彬鬧的小小不愉快。梁彬做飯很不錯，許楠問他，“怎麽學會做飯的？”
他說，“沒飯吃的時候，自然就學會了。”
許楠追問，“沒飯吃是什麽情形？”
“每一個窮人的孩子都會經歷那些，父母忙於生存，只能自己做飯吃。”
許楠煩他這樣說話，直接道，“我不喜歡我問你一些過往的事情的時候，你總是用最簡單的話回答我。我問你是因為想要多了解你一點，換成別人我都懶得聽。你要是不喜歡我問這些，我以後就不問了。”
“並不算美好的生活，沒什麽好說的。”他想了想，繼續說，“可能以後更大年紀一些，有成就了，會憶當年，吹牛逼說當年多麽苦，現在多牛逼，可是現在，我不覺得那些經歷有什麽好說的。”
許楠當時沈默了會，說，“那我以後都不問你了。”
梁彬只是抱緊她，抱她去床上，仿佛激烈的□□能加深相互了解似的。
踢完球回到家，梁彬直接拉了許楠去衛生間。許楠忽略掉心中的不安，投入進去，從衛生間回到床上，梁彬動作仍不停，許楠抵住他，“你不累嗎？”
“累什麽，你明天不用上班，平時想多來一下都擔心累著你影響你第二天上班，一周就這兩天還不珍惜點？”
第二天醒來，梁彬在客廳看電影。許楠從房間出來，梁彬端了粥和叉燒包到茶幾上，“快，粥還熱著。”
“你端到茶幾上做什麽？那裏坐著不方便。”許楠說。
梁彬丟了個抱枕在茶幾前，“你坐抱枕上，邊吃邊陪我看電影。”他將電影調到片頭，聲音調大。
梁彬看邊吃邊盯著電視屏幕許楠，頭發及肩披著，發量多，頭頂炸毛豎著，穿著淡藍色印滿各種貓咪的睡衣。隨著電影劇情的展開，她喝粥的調羹偶爾會停下，小嘴微微張著。
梁彬想她都28歲了，怎麽還會有這麽小孩的表現，真的是又傻又可愛，有心動想要吻她的感覺。他不排斥這種感覺，湊上去親了下她的臉，“快吃，都要涼了。”
許楠將剩下的粥喝掉，抽了紙巾擦了下嘴，坐到沙發上緊挨著梁彬摟住他的脖子，梁彬幹脆將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許楠想了下開口說，“我們聊會天，你先暫停下電影。”
梁彬按了暫停健，問她，”聊什麽？”
許楠摟緊他的脖子，說，“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多相互了解，對對方有什麽建議或者想法要說出來，這樣才能長長久久。我不想去做旁敲側擊的試探，我有問題會直接問你。你要是不想回答，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想回答的原因。”
梁彬點點頭。
“那好，你有什麽想問我的？”
梁彬楞了一會，他問，“睡衣在哪裏買的，很可愛。”
許楠洩氣地靠坐著他，不想說話了。
梁彬摸摸她的腰，追問，“在哪裏買的？”
“我家旁邊的內衣店，下次帶你去逛逛。”算了，誰叫我喜歡他，慢慢調教。
梁彬拍拍她，“我下午要去工廠，你跟我一起去吧。”
許楠看向他，“你確定？”
“你不是說要相互了解，去工廠看看吧。”
木杉廠占了攀安工業園其中一棟四層的樓房。車間裏，頭頂吊扇和安裝在兩側墻上的風扇呼呼地吹著風，因為通風好，就算沒有空調，也並不覺得熱。墻角2米高的地方掛著一個大音響，播著現在短視頻平臺上流行的歌曲，氣氛很輕松。
許楠第一次見到服裝生產的流水線，宇泰雖也是做服裝的，但並沒有自己生產線。
梁彬帶著她穿過車間往自己的辦公室走，許楠微笑看向好奇打量她的工人。
梁彬的辦公室不大，進門靠墻放著兩個沙發，沙發前是茶桌。梁彬拍拍她腰，指著茶桌下的抽屜，“裏面有零食和茶葉，你自己泡茶喝。”
他叫廠長進來對生產進度，曹正看許楠一眼，梁彬簡單介紹道，“我女朋友許楠，這位是曹正，管生產和物流的。”
曹正對許楠微笑著點點頭，將資料遞給梁彬說起工作。
許楠聽他們的談話內容，想起5年前自己進宇泰的時候公司貨期不準，產品總是趕不上應季上架。江城親自過問生產進度，許楠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找生產總監李春東更新數據。
梁彬這邊進度還沒有對完，門外有人敲門。梁彬高聲說，“進來。”
許楠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有些發福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看到在沙發上坐著的許楠楞了一下。
梁彬站了起來，說，“姐，這個是我女朋友，許楠。”又對許楠說，“這個是我姐，梁露。”
許楠微笑，說，“姐姐好。”
梁露答應了一聲，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許楠啊，你和梁彬在一起多久了？”又說梁彬，“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們呢，讓我們開心多好，我打個電話給阿媽，讓她也高興高興。”
許楠看梁彬，有女朋友了就這麽值得高興？
梁彬推她姐出去，“我這還有事，你回你自己辦公室打電話。”
梁露不一會又走了進來，提了一小袋零食給許楠，在沙發上坐下，問許楠，“你是哪裏人啊？”
許楠看梁彬，他沒註意到這邊，“我是平市人。”
梁彬面露疑惑，“平市是在哪裏的？”
“在北方。”
梁露哦哦的兩聲，停頓了下，似乎在嘀咕北方太遠了，又問許楠，“你做什麽工作的？”
“在宇泰上班。”
“宇泰啊，大公司。”
許楠笑笑。
梁彬和曹正對完單，曹正對沙發上坐著的兩人笑笑，走出辦公室。
梁彬問他姐，“你怎麽周六過來了？”
梁露看了眼許楠，許楠立刻會意，站起來說，“我出去走走。”
梁彬拉住許楠的手，“你就在這，不用出去。”對他姐說，“你直接說什麽事？”
“小田跟我說收到了個郵政快遞，有個工人把我們工廠告了，我這一聽說不就趕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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