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以火（中）
關燈
小
中
大
焚心以火（中）
我們正逗著小狐貍玩，忽然外面傳來一聲野獸的怒吼，隨後便是一陣山崩地裂般的震動。
我嚇得一把抱住香兒，炎光慌忙護住妻兒，珊瑚最為剛猛，向前一步，把我們統統護在身後。
過了一陣，一切恢覆寧靜，我們一時間面面相覷。最後炎光說：“我出去看看，你們留在這。”
婉霞姑娘急切的呦呦念了幾聲狐語，炎光柔情的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一下，也回了幾句狐語才出去。
“它們說什麽？”香兒小聲問道。
我想了想，說：“估計是婉霞姑娘叮囑她丈夫小心之類的吧。”
過了不到半柱香，炎光便和楊公子一同回來了，我們見他神色輕松，才放下心來。
“走啦，回家啦！”楊公子招呼我們。
我們從石洞中出來，只見山中好似被颶風刮過，許多樹木歪倒了，滿地都是滾落的石塊和斷掉的枝椏，大部分狐四散逃走，只有小狐王正招呼著幾個狐在用法術清理現場，那兩只爭風吃醋的狐，此刻正被繩子捆著掛在那棵原本掛玉牌的老樹上。
我大吃一驚，連忙問道：“這是怎麽了？”
楊公子打著哈欠，不當回事的說：“啊，倒也沒什麽，本來這起名大會快結束了，大家正把起好的名字寫成簽子，結果它們兩個為了待會兒舞宴上，誰先和紅雲跳舞打了起來。驚醒了老狐王，老狐王最恨兄弟鬩墻，加之有些起床氣，就大發雷霆。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唉……我本來想著咱們也可以一起跳舞來著……”
我連忙擺擺手：“我可不會跳舞……那小狐貍的名字究竟起好了沒有？”
“早著吶，大家今天把自己看好的名字寫成簽子，等孩子爹媽看過了，選出中意的，將那玉牌補刻好，等小狐貍周歲的時候再抓周。唉，這名字畢竟要用上千年，也不怪狐族珍而重之……”
我撇撇嘴，我師父當年撿我的時候，我是臥在一朵大蓮花中，就隨手給我取了個芙蓉的“芙”字。
狐族的起名大會可比宮中家宴有趣多了。
前幾日，宮中傳來消息，因著我上次找回聖舍利，聖人賞賜我參加生辰宴。唉，要我說，還不如給我金銀財寶來得實惠，不過這可是掉腦袋的想法，我可不敢說。
自從接了這聖宴請帖，我沒一日不是坐立不安，慌慌張張地去林家鋪子制新衣，又去彩蝶軒買首飾，入宮前又請來林老板的妻子幫著畫眉點翠。
“楊公子，我要是殿前失儀被斬首，你可得來救我！”我哭喪著臉說。
“放心吧，除了我呀，沒人能欺負你。”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現下我正排在含元殿廣場外的廊道中，等著宮人們引領入席。
宮中排場大得很，要提前三個時辰來到宮門前，經過漫長的檢查和等待，再在宮人的引領和千牛衛嚴密監視下，來到含元殿外廊道等候。
兩個時辰過去，我腿都軟了，像我這樣需要提前三個時辰來的只是少數，朝廷官員和皇庭貴胄顯然是不需要的。但他們也都提前一個時辰就在廊道中候著了，三三兩兩地低聲說話，互相寒暄。
終於可以入席的時候，我的腿都站僵了，一步一挪地跟著前排的人穿過廊道，進了廣場。廣場四周已經擺好了成排的月牙桌和胡椅。
這座次安排也十分講究，西側坐的是皇子公主，李家家臣，如今說是家臣，不如說是罪臣。皇上平定多方叛亂後，已經不再信任李家後人。這些李家後人的日子顯然很不好過，一個個垂首喪氣，衣著素樸，瑟瑟縮縮。與西首的淒風冷雨不同，東首坐的明顯是聖人的親隨，這些朝中權臣眉目疏朗，衣著光鮮，躊躇滿志。
但無論是得寵還是無寵，在座之人無不斂聲屏氣，謹小慎微。與嘰嘰喳喳爭論不休的狐名大會，這皇帝家宴簡直安靜的可怕。
肅穆中，我們又等待許久，期間只有宮女們安安靜靜的往來穿梭。待到日頭西斜，隨著太監一聲高聲通傳：
皇上駕到！
我如提線木偶般跟著他人下拜，高呼萬歲，起身，落座。含元殿大得很，皇帝的聲音我根本聽不清楚，好在由幾個女官覆述女皇的話。
“獻禮！”女官高聲道。
眾皇子公主紛紛獻上賀禮，女皇十分滿意，最後說道：
“這天下皆是朕的，朕又怎麽會稀罕這珠寶玉石，但臣子們忠心，朕十分感動。”
此言一出，眾皇子連忙下跪，齊聲道：“臣子願為陛下肝腦塗地，絕無二心！”
到了東首獻禮，一個個禮物華貴稀有，簡直讓我這小小賤民眼界大開。
名人字畫，古董花瓶，刺繡巧件，飛禽走獸……
我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貧窮讓人無知……
不過最讓我驚嘆不已的，還是上官大人，她將這些禮物和送禮之人順序背出，竟無一絲錯處，這記心真讓我自愧不如，怪不得人家能在皇帝身邊辦事。
“聖人，貧道也有份賀禮，只是近日剛得了，還未及報備。”我身旁不遠處一人說道。
我轉頭一看，嗬！這不是我師父的同門師弟張天師麽！
“天師有心了，”女皇微笑道：“天師為朕帶來了什麽驚喜？”
“貧道不才，捉到了禍亂長安的元兇——九尾妖狐！”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側目，只見他高舉雙手，掌中托著一只小狐，得意地說：“這狐妖已被貧道打成原形，只要將它祭天，可保陛下江山長寧！”
小狐呦呦哀鳴，我極目看去，那小狐鼻尖一粒朱砂痣，正是前幾日我在狐山曾逗過的狐貍幼崽！
我心急如焚，心道張天師一定是弄錯了，這小狐貍剛出生月餘，哪有什麽禍亂朝綱的能耐！
“愛卿玩笑了，這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狐貍吧。”聖人不動聲色，仍帶著莊嚴的微笑道。
張天師不慌不忙，道：“聖人莫被這狐貍騙了，它現在被我打回原形，化作這幼崽模樣，妄圖利用聖人的惻隱之心以自保。”
聖人只是微笑，未置可否，看來並未全信，我心下稍安。
“聖人請看，”張天師見聖人不信，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條狐尾，道：“這是當時貧道從它身上斬下的。”
我見那狐尾紅艷柔軟，確實是最近新斷，不知斷尾的狐還是否安好，這狐尾也不知是屬於哪只狐的，會不會是小狐王，他最上心家人……會不會是珊瑚，她堅強又有責任心……會不會是小狐的爹爹媽媽……
我越想越擔心，真想揪住張天師問個明白。
聖人想了想，忽然笑道：“原來是這東西在作祟，害我大唐不得安寧，還請張天師作法護佑我大周。”
我的心狂跳起來，聖人怎麽忽然改口了，難不成是聖人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麽，還是聖人為了掩飾自己不得民心，便把這叛亂四起的原因歸咎於這邪祟事情上……
張天師十分得意，道：“那便請聖人允許貧道三天後在此地作法酬神，將這九尾狐妖祭天，以求風調雨順，國之無憂。”
我幾乎頭暈目眩，就算我站出來提出質疑，又怎麽證明這小狐只是一只普通狐呢，難不成我要說我去過狐山，見過這狐的爹爹媽媽，聖人若是知道長安城外還有這麽一座狐山，還不一鼓作氣全燒了祭天！
接下來的舞樂表演我全沒心思看，好不容易才等到宴會散場。
“張天師！張天師！”我緊趕慢趕追上張天師，他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張天師，那小狐我見過的，不是什麽九尾狐妖，你放了它吧！”
“大膽！聖人金口說這狐妖禍亂天下，你敢有異議！莫非你跟這狐妖是一夥的！”張天師勃然大怒道。
我嚇得不敢多言，張天師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卻被一個聲音冷不丁打斷了。
“謔！這不是白姑娘麽！”
我擡頭一看，一個有些眼熟的軍爺正笑哈哈地跟我打招呼。
“呃……你是……”
“嘿嘿，白姑娘怎麽忘了，我姓夏，咱們在大雁塔見過的！”
我這才想起來，是大雁塔那個話癆的千牛衛。
“見過夏將軍。”我施了一禮，張天師冷笑一聲，自顧自走了。
“你可得離他遠點，”夏將軍道：“這家夥記恨你呢！”
“啊？為啥？”
“你在這宮裏可出名啦！大家都說你能讓神仙顯靈，還能降伏妖獸，有會說書的小太監，把你說得上能九天攬月，下能入海捉鱉，厲害得不得了……”
我聽他說得越來越離譜，趕忙道：“我可沒那本事。”
“嘿嘿，白姑娘你就別謙虛了……話說回來啊，大家都說這張天師欺世盜名，是個不折不扣地騙子，連聖人最近都很少召見他了，我估計他肯定是著急了，什麽九尾狐妖，凈瞎扯……”
連他一個小小護衛都明白的道理，聖人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除非聖人不想知道，她一定是覺得這樣做對她更有利，若是這樣，我想要救小狐貍可就更難了。
我愁眉苦臉回到家，把這些事跟楊公子說了，楊公子認真聽我講完，緊皺眉頭，沈思許久道：
“只怕不止這麽簡單。”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我們正逗著小狐貍玩，忽然外面傳來一聲野獸的怒吼，隨後便是一陣山崩地裂般的震動。
我嚇得一把抱住香兒，炎光慌忙護住妻兒，珊瑚最為剛猛，向前一步，把我們統統護在身後。
過了一陣，一切恢覆寧靜，我們一時間面面相覷。最後炎光說：“我出去看看，你們留在這。”
婉霞姑娘急切的呦呦念了幾聲狐語，炎光柔情的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一下，也回了幾句狐語才出去。
“它們說什麽？”香兒小聲問道。
我想了想，說：“估計是婉霞姑娘叮囑她丈夫小心之類的吧。”
過了不到半柱香，炎光便和楊公子一同回來了，我們見他神色輕松，才放下心來。
“走啦，回家啦！”楊公子招呼我們。
我們從石洞中出來，只見山中好似被颶風刮過，許多樹木歪倒了，滿地都是滾落的石塊和斷掉的枝椏，大部分狐四散逃走，只有小狐王正招呼著幾個狐在用法術清理現場，那兩只爭風吃醋的狐，此刻正被繩子捆著掛在那棵原本掛玉牌的老樹上。
我大吃一驚，連忙問道：“這是怎麽了？”
楊公子打著哈欠，不當回事的說：“啊，倒也沒什麽，本來這起名大會快結束了，大家正把起好的名字寫成簽子，結果它們兩個為了待會兒舞宴上，誰先和紅雲跳舞打了起來。驚醒了老狐王，老狐王最恨兄弟鬩墻，加之有些起床氣，就大發雷霆。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唉……我本來想著咱們也可以一起跳舞來著……”
我連忙擺擺手：“我可不會跳舞……那小狐貍的名字究竟起好了沒有？”
“早著吶，大家今天把自己看好的名字寫成簽子，等孩子爹媽看過了，選出中意的，將那玉牌補刻好，等小狐貍周歲的時候再抓周。唉，這名字畢竟要用上千年，也不怪狐族珍而重之……”
我撇撇嘴，我師父當年撿我的時候，我是臥在一朵大蓮花中，就隨手給我取了個芙蓉的“芙”字。
狐族的起名大會可比宮中家宴有趣多了。
前幾日，宮中傳來消息，因著我上次找回聖舍利，聖人賞賜我參加生辰宴。唉，要我說，還不如給我金銀財寶來得實惠，不過這可是掉腦袋的想法，我可不敢說。
自從接了這聖宴請帖，我沒一日不是坐立不安，慌慌張張地去林家鋪子制新衣，又去彩蝶軒買首飾，入宮前又請來林老板的妻子幫著畫眉點翠。
“楊公子，我要是殿前失儀被斬首，你可得來救我！”我哭喪著臉說。
“放心吧，除了我呀，沒人能欺負你。”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現下我正排在含元殿廣場外的廊道中，等著宮人們引領入席。
宮中排場大得很，要提前三個時辰來到宮門前，經過漫長的檢查和等待，再在宮人的引領和千牛衛嚴密監視下，來到含元殿外廊道等候。
兩個時辰過去，我腿都軟了，像我這樣需要提前三個時辰來的只是少數，朝廷官員和皇庭貴胄顯然是不需要的。但他們也都提前一個時辰就在廊道中候著了，三三兩兩地低聲說話，互相寒暄。
終於可以入席的時候，我的腿都站僵了，一步一挪地跟著前排的人穿過廊道，進了廣場。廣場四周已經擺好了成排的月牙桌和胡椅。
這座次安排也十分講究，西側坐的是皇子公主，李家家臣，如今說是家臣，不如說是罪臣。皇上平定多方叛亂後，已經不再信任李家後人。這些李家後人的日子顯然很不好過，一個個垂首喪氣，衣著素樸，瑟瑟縮縮。與西首的淒風冷雨不同，東首坐的明顯是聖人的親隨，這些朝中權臣眉目疏朗，衣著光鮮，躊躇滿志。
但無論是得寵還是無寵，在座之人無不斂聲屏氣，謹小慎微。與嘰嘰喳喳爭論不休的狐名大會，這皇帝家宴簡直安靜的可怕。
肅穆中，我們又等待許久，期間只有宮女們安安靜靜的往來穿梭。待到日頭西斜，隨著太監一聲高聲通傳：
皇上駕到！
我如提線木偶般跟著他人下拜，高呼萬歲，起身，落座。含元殿大得很，皇帝的聲音我根本聽不清楚，好在由幾個女官覆述女皇的話。
“獻禮！”女官高聲道。
眾皇子公主紛紛獻上賀禮，女皇十分滿意，最後說道：
“這天下皆是朕的，朕又怎麽會稀罕這珠寶玉石，但臣子們忠心，朕十分感動。”
此言一出，眾皇子連忙下跪，齊聲道：“臣子願為陛下肝腦塗地，絕無二心！”
到了東首獻禮，一個個禮物華貴稀有，簡直讓我這小小賤民眼界大開。
名人字畫，古董花瓶，刺繡巧件，飛禽走獸……
我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貧窮讓人無知……
不過最讓我驚嘆不已的，還是上官大人，她將這些禮物和送禮之人順序背出，竟無一絲錯處，這記心真讓我自愧不如，怪不得人家能在皇帝身邊辦事。
“聖人，貧道也有份賀禮，只是近日剛得了，還未及報備。”我身旁不遠處一人說道。
我轉頭一看，嗬！這不是我師父的同門師弟張天師麽！
“天師有心了，”女皇微笑道：“天師為朕帶來了什麽驚喜？”
“貧道不才，捉到了禍亂長安的元兇——九尾妖狐！”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側目，只見他高舉雙手，掌中托著一只小狐，得意地說：“這狐妖已被貧道打成原形，只要將它祭天，可保陛下江山長寧！”
小狐呦呦哀鳴，我極目看去，那小狐鼻尖一粒朱砂痣，正是前幾日我在狐山曾逗過的狐貍幼崽！
我心急如焚，心道張天師一定是弄錯了，這小狐貍剛出生月餘，哪有什麽禍亂朝綱的能耐！
“愛卿玩笑了，這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狐貍吧。”聖人不動聲色，仍帶著莊嚴的微笑道。
張天師不慌不忙，道：“聖人莫被這狐貍騙了，它現在被我打回原形，化作這幼崽模樣，妄圖利用聖人的惻隱之心以自保。”
聖人只是微笑，未置可否，看來並未全信，我心下稍安。
“聖人請看，”張天師見聖人不信，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條狐尾，道：“這是當時貧道從它身上斬下的。”
我見那狐尾紅艷柔軟，確實是最近新斷，不知斷尾的狐還是否安好，這狐尾也不知是屬於哪只狐的，會不會是小狐王，他最上心家人……會不會是珊瑚，她堅強又有責任心……會不會是小狐的爹爹媽媽……
我越想越擔心，真想揪住張天師問個明白。
聖人想了想，忽然笑道：“原來是這東西在作祟，害我大唐不得安寧，還請張天師作法護佑我大周。”
我的心狂跳起來，聖人怎麽忽然改口了，難不成是聖人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麽，還是聖人為了掩飾自己不得民心，便把這叛亂四起的原因歸咎於這邪祟事情上……
張天師十分得意，道：“那便請聖人允許貧道三天後在此地作法酬神，將這九尾狐妖祭天，以求風調雨順，國之無憂。”
我幾乎頭暈目眩，就算我站出來提出質疑，又怎麽證明這小狐只是一只普通狐呢，難不成我要說我去過狐山，見過這狐的爹爹媽媽，聖人若是知道長安城外還有這麽一座狐山，還不一鼓作氣全燒了祭天！
接下來的舞樂表演我全沒心思看，好不容易才等到宴會散場。
“張天師！張天師！”我緊趕慢趕追上張天師，他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張天師，那小狐我見過的，不是什麽九尾狐妖，你放了它吧！”
“大膽！聖人金口說這狐妖禍亂天下，你敢有異議！莫非你跟這狐妖是一夥的！”張天師勃然大怒道。
我嚇得不敢多言，張天師冷笑一聲剛要開口，卻被一個聲音冷不丁打斷了。
“謔！這不是白姑娘麽！”
我擡頭一看，一個有些眼熟的軍爺正笑哈哈地跟我打招呼。
“呃……你是……”
“嘿嘿，白姑娘怎麽忘了，我姓夏，咱們在大雁塔見過的！”
我這才想起來，是大雁塔那個話癆的千牛衛。
“見過夏將軍。”我施了一禮，張天師冷笑一聲，自顧自走了。
“你可得離他遠點，”夏將軍道：“這家夥記恨你呢！”
“啊？為啥？”
“你在這宮裏可出名啦！大家都說你能讓神仙顯靈，還能降伏妖獸，有會說書的小太監，把你說得上能九天攬月，下能入海捉鱉，厲害得不得了……”
我聽他說得越來越離譜，趕忙道：“我可沒那本事。”
“嘿嘿，白姑娘你就別謙虛了……話說回來啊，大家都說這張天師欺世盜名，是個不折不扣地騙子，連聖人最近都很少召見他了，我估計他肯定是著急了，什麽九尾狐妖，凈瞎扯……”
連他一個小小護衛都明白的道理，聖人怎麽可能不知道呢，除非聖人不想知道，她一定是覺得這樣做對她更有利，若是這樣，我想要救小狐貍可就更難了。
我愁眉苦臉回到家，把這些事跟楊公子說了，楊公子認真聽我講完，緊皺眉頭，沈思許久道：
“只怕不止這麽簡單。”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